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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自然凶杀档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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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把头伸出水面呼吸进新鲜的空气。于此同时,岸边的一幕景象被他们映入眼帘,那骇人的场景让他们顿时陷入了绝望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那团黑影正在极速地源源不断地伸向湖水,它们不断地往下沉去,渐渐地,一片片影子从湖水下浮了上来,仿佛形成了一道来自湖底的通道,徐徐地,朝着卡夫卡和八角枫延伸过来。
卡夫卡顿时觉得有一股刺骨的寒意袭进了他的身体,他的牙齿打了个冷颤,猛地觉得有一个巨大的力量捶击在了他的头上,他又陷入昏睡之中了。
而与此同时,天边几片浓云的边际被衬上了浅红的霞彩,没有一会儿,大地便被它映红了。
当卡夫卡醒来时,他正躺在一辆颠簸的伐木工人的卡车上。人们告诉他,是八角枫将他拖到了路边。当人们看到他们时,两个人皆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她确认你被安置到车上并且只是发烧没有大碍后,也晕过去了。”一个工人对卡夫卡说道。
凝视着熟睡在自己身边的八角枫,卡夫卡无奈地愧疚道:“我还和她说或许会是个愉快的假期……”
一排排高大的交错而生的冷杉和红松从卡车的两旁一闪而过,柔和的金色阳光覆盖在丽姬亚山脉上,一丝和风吹进车窗,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青草的香味。看来,春天真的已经到来了。
9
“……传说中的哥特人有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葬礼,在七重彩色的门里,通过献祭婴儿的方式,可以让受众得到永生。百叶镇上的人在1920年尝试了这种传说中的方法。但是葬礼上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错误(这个错误的原因我们已经无法得知了),使得获得永生的并不是百叶镇上的居民,而是他们屋内的各种物品。这些物品需要吸食人肉来供给自己的生命,所以百叶镇上的居民就成了第一批的受害者……我们最后发现在林中攻击我和卡夫卡探员的、并且也造成了最大部分伤亡的凶手,是小镇上所有人家被褥里的棉花,它们可以很轻易的变换出各种形状……它们只在夜间行动……为避免这类物种大群迁徙,政府已经开始消灭程序,暂时来看,1500摄氏度以上的火焰可以成功的将其杀死……
西元1990年3月28日八角枫报告”
第7章 第三章 背后的 上
1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时钟还差一刻就到20点,罗山城最繁华的中区街道上的各个大小车辆依旧忙忙碌碌地往来交错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林立的高楼中走出来,坐上巴士、走下通往地铁的通道、搭上开往李莉丝河对岸的东区或北区的码头上的渡轮。这已经是连续的第7个好天气了,刮着微微的春风,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时下最流行的面包坊的香味,硕大的直达楼顶的广告牌上播放着57度香水的最新广告。
一个穿了件米色风衣的女人从一家五星级酒店里走出来,急匆匆的她连闯了好几个红灯。慌乱中,女人遗落了自己手中钥匙扣上装饰的链子。她的步伐频频被对面擦着她肩膀走过来的人群打断,她气喘吁吁地,没有注意到自己遗落的东西,亦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踩过的下水道盖子下悄悄地伸出来一根手指,正轻轻地将那链子拉了下去。
那双鬼魅一般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女人的去向,它极力让自己因激动而发出的喘息平稳下来。它跟着她进了一座商务楼,楼内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下班,空荡荡的,非常安静。没有人发现潜藏在那女人身后的暗处的它。
女人进了电梯,电梯在启动时稍稍停顿了一下,这异常的响声引得女人向顶棚观察了一下。她又一次按下了楼层的按钮,这一次,电梯不再发出任何怪响,如往常一样直通她要去的那个楼层。
如她所料,公司里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女人重新打开了办公室大厅的日光灯,径直走入了最内间自己的办公室里。进门前,她很谨慎地又确认了下没有人跟着自己,便立即从室内将门锁上,拉上玻璃窗上百叶帘,走到办公桌旁,打开嵌在内墙角的保险箱。
这是一间密闭的办公室,它唯一的正对着大厅的落地玻璃已经被百叶窗帘严丝合缝地覆盖上。女人蹲在保险箱前翻找着什么,正对着她背后的墙壁顶端有一个最小型号的通风管口,宽不过16厘米。管口盖子上的螺丝正轻快地转着圈。盖子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从里面伸出了一只黑黑得布满皱纹的小手。
突然之间,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女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那影子已经牢牢地扑到了她的背上。随着几声惨厉的尖叫混合着几声沙哑的低吼,办公室里又恢复不久前的宁静。
鲜血染红了不久前新换上的藏蓝色地毯,桌上的文件散落了一地,一张全家福的镜框里映出了女人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那通风管的盖子被悄然地盖了回去,一根根旋转其上的螺丝又恢复成了原样。
2
“这种案子,”八角枫一踏进案发现场,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用手绢捂住了鼻子,“好像不归我们吧?”
“谁让死者的丈夫是要员呢!”卡夫卡笑道,满不在乎。他一只手接过了警员递过来的验尸报告,小心翼翼地穿过几个正在取证拍照的法医。受害者的尸体刚刚被移出现场,白颜色的线画出了她死亡时所在的位置。
“什么情况?”
“现场没有丢失任何财物。死者的背部似乎是被一种动物的尖锐的爪子掏穿。”
“少了什么?”
“子宫。”卡夫卡最后念道,将报告递回了一旁的警员,让其调出死者近一年的体检报告来给他。他又对八角枫补充了一句:“上头让我们和重案三组的人联合办案。”
卡夫卡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紧跟着一种让八角枫打心眼里厌恶的笑声跟着那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这不是我们的前任长官卡夫卡吗?”“说话的男人表情暗含着讥讽,他一见到卡夫卡便不自禁地揶揄起来。
八角枫与卡夫卡面面相觑。卡夫卡带着一种半带着无奈半无所谓的笑容向八角枫介绍道:“这是我以前的同事威尔逊。”
威尔逊似乎是被卡夫卡那高傲的态度惹到了,他躲开了卡夫卡向自己伸过来的手,将头抬得高高得对跟在一旁的人说:“我能做到现在这个位子还得多谢当年这位卡夫卡警官的悉心栽培啊。”
威尔逊说到“悉心栽培”时还特地加重了一下语气,他将眼光从已经走开了的卡夫卡身上挪到了八角枫上,轻蔑地说到:“希望你们不要影响到我们办案,我们这里可不会接受凶手是杯子之类的结论的把戏。”
说到这里,威尔逊身边的一个胖男人没忍住笑了出来,引得身边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八角枫终于知道自己心里那种厌恶感从何而来,它来自威尔逊那轻浮而又夸张的大笑,极致的自负与愚蠢的组合。她轻轻地回笑了一下,语气中夹着不屑:“从级别上,你们不是我们的上司,所以无权过问我们怎么办案。严格上来讲,我们隶属保安部,你们的上级是有义务对我们的上级提出的要求做出一切尽可能的无条件的配合的。如果我们在这个案子里发现任何与OBE相关的线索,那这个案子就会全权由我们接管。而你们也会被命令在我和卡夫卡需要的时候做任何我们所要求的行动。”
八角枫没有兴趣留在原地等待威尔逊的回击,她撇下了被气得面色铁青的威尔逊,走到卡夫卡身边。他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站在一个通风管道的盖子下,小心地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查看上面的一个松动了的螺丝,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迹被呈现在了两人眼前。
3
“那个血迹被证明是受害者本人的。”八角枫将报告递给卡夫卡,“应该是受害者遇难的时候溅上去的。”
八角枫和卡夫卡的办公室坐落在中央大楼的第三层最左边的一个靠近档案室的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不算大的空间里随意的摆了两张桌子,三个靠墙而立的架子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材料与档案。卡夫卡此时正坐在自己的那张后面看八角枫刚刚做好的侧写报告。
“没有看到凶手的脸?”卡夫卡将无法得出实质性结论的报告丢在一旁,懒洋洋地将背部向椅背靠了下去。
“凶手应该是一个身材非常矮小的人或者动物,因为它扑到我背上的时候,我转过头去只能隐约地看见几缕黑色而油腻的头发。它的手掌褶皱非常,像是个岁数很大的……”
说到这里,八角枫停了下来,她拆开了与那份血液报告一起带回来的另一份档案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报纸,指着其中的一个新闻对卡夫卡说道:“你看下这个。”
那是一份1940年9月的报纸,在一栏祝贺一位爵士新任市长的大标题报道的下方,一桩奇异的凶杀案的叙述被指给了卡夫卡-昨夜,一名居住在北区靠近火车站的□□在家中遇害。现场没有任何财物被偷盗,疑似与黑帮仇杀有关。女尸被发现时面部朝下,子宫部分被凶手取走,原因不明。
“这个女人的伤口也同样是被一种类似动物的爪子撕扯开的。我调过这份报纸的借阅记录,近十年来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模仿作案的几率不大。”
“或许是巧合,”卡夫卡截断八角枫的话道,“又或者是一个恰巧知道这个案子的人模仿作案,又或者……”
八角枫接过了卡夫卡的话道:“那个凶手已经至少70左右或以上了!”
铃……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八角枫和卡夫卡的对话。卡夫卡接起桌上的电话,简单地说了两句便挂上,转而站起身来对八角枫说:“永兴医院发生了第二起相似案件,他们已经把大楼封锁了。”
“我相信它即便要逃,也不会从门里出去。”八角枫笑道。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个他们都不愿意守的地方。”卡夫卡一边走出门外一边说道,他明白八角枫话中的含义,那与他自己心中所一直以来猜测的不谋而合。
4
永兴医院内外,数十名警员在威尔逊的带领下严阵以待。他们守住了每一个可能让罪犯逃出的出口,对每一间有可能藏匿的房间进行着严密的搜查。
而在医院地下车库的一个靠近通风管出口的阴影里,两个坚持自己与众不同的判断的OBE探员坐在车内,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等待着他们心中的猎物从那铁皮管道中爬出来。
“你的过敏是属于生理性的还是心理性的?”卡夫卡递给八角枫一瓶矿泉水,他一直对八角枫不喝任何白水之外的、尤其是含酒精□□类的饮料感到不解。
“有区别吗?”八角枫淡淡得笑了一下,她打开了瓶盖又拧了回去,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卡夫卡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锐利的光芒,他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自己咽了下去。他很清楚同事的界线被画在什么地方,他并不想逾越。
一声闷响陡然打破了车库之内的寂静,眼见那铁皮管道猛然震动起来,卡夫卡和八角枫纷纷从车上赶下,持枪跑到那管道出口的边上。
“我这里是14号位置,请求支援。”八角枫对着讲机里说道。
卡夫卡将枪对准了那震动地越来越厉害的管道,从那剧烈的幅度来看,里面的人应该已经非常接近了。他严肃地大喊道“我是罗山城政府高级探员,我命令你马上出来,慢慢地……”
盖子被一只小脚重重地踹开,从那里面缓缓地爬出了一个还不到半人高的驼背小人来。他顺从地将双手举过头顶,转过身来,一张布满皱纹的面孔上有着一双黝黑的双眼,透出了一道狡诈而又残忍的光芒来。
第8章 第三章 背后的 中
5
“不许动!把手举高!”
“抓住他!”
“举高手!”
小人非常顺从地将自己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与此同时,车库内所有的照明设备都被打开了,一时间灯火通明。威尔逊带着重案组的探员与另十几名警员迅速地围了上来。他们让小人跪趴在地上,在他的双手上铐上了手铐。
“他是我们医院的停车收费员,叫卢克。”一个跟上来的医院的负责人说道。
卢克的衣服上血迹斑斑,双手的指甲缝里还分明地夹着死者身上的血肉。起初,他的神情呆呆的,并没有其他犯人被捕时所应有的恐惧,而是一种阴郁的麻木之情。忽然,卢克的鼻子轻轻地抽动了一下,他忽地将头扭向了八角枫和卡夫卡所站的一边,露出了一嘴可怕地、异乎常人的牙齿。他大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歇斯底里。
八角枫被卢克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浑身不适,便稍稍地往一旁挪动了一步,让出了押送卢克上车的通道来。
卢克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八角枫,就在他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他猛地挣脱了两旁的警员急速地转头抱住了八角枫。他将头紧紧地贴着八角枫的肚子上,大力地抽动着鼻子,拼命地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惊地所有的警员们呆若木鸡。随之很快的,卡夫卡狠狠地将卢克拉开,警员们这才七手八脚地上前将卢克拖走,带上了警车。
“很感谢你们的配合!”威尔逊得意地笑道,礼节性地向八角枫伸出了一只手,“我想后面暂时就不需要你们的配合了!”
八角枫想辩驳两句,但被卡夫卡拦住了。卡夫卡握住了威尔逊向自己伸过来的手,淡淡笑道:“希望还会有机会合作!”
威尔逊兴奋的表情里露出了一丝不屑,他稍稍点了下头,便转身坐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望着依次离去的警车,八角枫问卡夫卡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
“我觉得这个卢克没那么简单!”卡夫卡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沉着,他心里觉得这个卢克被捕地未免太过顺利了。
6
押运卢克的车子的囚室与驾驶室被不锈钢的隔离护栏分开着,除了驾驶员外,副驾驶座位上还坐着一名警员,而卢克则由另外两名警员左右看守着坐在囚室靠左一边的座位上。
驾驶室里的两位警员一路上有说有笑,打发着时间。这时暮色刚刚将近,天空中飘来几朵闲散的灰色云朵,遮住了逐渐西沉的落日。中心城区的道路上格外拥挤了起来,幢幢高楼上挂着的播放各大品牌最新广告的牌子上的亮光与地面上的路灯散发出来的光芒交相辉映,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突然,卢克吹起口哨来,那声音细细的,调子轻快而又愉悦。这时,车子正停在一个百货大楼旁,那楼外门口举行活动的展台前人头攒动,挤得路上水泄不通。一阵狂躁的音乐猛地从窗外传来,顿时压过了卢克的哨声,盖住了他啪嗒啪嗒右手打在大腿上的拍子声,淹没了他喉咙里不时涌出的咕噜声。
坐在驾驶室里的警员被窗外的巨响吸引了全部注意,那一瞬间,他们皆向那声音传来的人群中望去。
很快地,音乐被调回了正常的声量。那噪声的尾音伴着两声轻轻的呜咽,驾驶员听到了,他本能地急速回头去看。卢克那布满褶皱的黑灰脸庞正贴着铁栏看着他,眼睛里透着神经质的兴奋的光芒,嘴角微微张开,发黄的牙齿上还带着流动的血迹。而最可怖的是他那被铐上了的双手,此刻正从铁栏的缝隙伸进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软的程度在蠕动、伸展。与其一起进来的,还有卢克那正同样在变软并顺应着铁栏缝隙宽度来改变大小的头。
这一切的发生得实在太快,也太过惊悚,吓得驾驶室里的两人不知所措。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卢克已伸进了半个身子来,并且张开了血盆的大口扑向他们。
砰砰砰!!!!!!
数声无序而慌张的枪响之后,囚车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在路上打了几个蛇形的弯后,便驶离了押运的车队,重重地倒向了路旁。
当威尔逊穿过围观的人群,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辆遍布了破碎玻璃与鲜血的囚车,横七竖八地躺着4个被咬断了喉咙的警员,以及一副空荡荡的少了囚犯的手铐。
7
“……根据对四名警员的侧写,我有足够的理由证明卢克的生理以及心理已经发生了超出常人的变异。因此,我建议该案件由OBE全面接手……”
西元1990年4月20日八角枫报告”
8
出乎八角枫的意料,卢克登记的住所离自己所住的地方仅仅只有三条街的距离——一个废旧待拆的大楼下,地下一层最靠里的一个房间。
“1013。”卡夫卡将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一个积满灰尘的门牌号上,“看来就是这里了。”
八角枫试探性的敲了一下房门。见里面没有动静,卡夫卡给八角枫使了个眼色。于是八角枫在门侧持枪准备着,而卡夫卡则重重地向门撞去。门开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持枪对内。昏暗的空间里一片寂静,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一个至多不过15平方的一个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只随意的在角落里摆了张桌子。而在桌子一旁的墙上,有一面落地的镜子。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看着桌上厚厚的灰尘,卡夫卡说道。
八角枫正停留在那面落地的镜子前,她赞同地说道:“他近30年登记的都是这个地址,和他的工作一样,从来都没有变过。”
“那个□□的死亡时间是50年前。”八角枫感到有些疑惑,喃喃道。忽然,她觉得自己的脚踩到一滩湿滑的黏液。她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当她抬头时,镜子里猛地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一闪而过,是那样的熟悉。八角枫摇了摇头,想将那个突然钻进自己脑中的一个可怕的想法甩掉。
“走吧。”卡夫卡已经走到了门口,“这里没什么了。”
“哦,好。”八角枫回过神来。
“有什么问题?”卡夫卡看出八角枫刚才有些恍惚。
“没什么。”八角枫快步跟了出来。
卡夫卡听得出八角枫声音里的敷衍,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转移了话题。他说道:“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去当年办那个□□案子的警员家里去吧,说不定能得出点线索来。”
“好。”八角枫很痛快地应了一声,她感到一阵冰凉,背后似被一双鬼魅的眼睛盯着。她加快了脚步,想尽快逃离刚才那个不经意间涌上心头的可怕的梦魇。
9
八角枫回到家时,已是深夜。疲惫不堪的她走进浴室,想要好好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龙头里的水流如柱落入浴缸内,在哗啦哗啦的水花声缝中,八角枫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正来自于她身后的上悬窗。她掉头去看,那窗户纹丝未动,仍好好得关在那里。八角枫心有不安,她关掉了龙头的开关,再仔细地环顾四周。房间内一片寂静,浴室的门外,暗蓝色的夜光从外面投射进来,与客厅里黑檀木的地板上的白色反光交织成了一张冷冰冰的网。
八角枫轻手轻脚地走入幽暗的客厅,小心地注意着周遭任何轻微的响动。但是,什么都没有,她的目光在扫过了各个幽谧的可以藏匿的角落之后,停在了自己的那面更衣镜前。她顿时感到一阵心悸,那好似无处着落的心脏仿佛正被一根细绳吊起,在她的胸腔里悠来荡去。如同被迷了心窍一般,她的手向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去。忽然,八角枫感到脖子上有一口热气吹过,伴着短促的轻笑声。那声音让她惊醒起来,她飞快地扑到电视柜前,从里面的抽屉里取出一把□□。上膛的同时,八角枫奔到客厅的一个空荡的角落里。她迅速地挪开了一切会阻碍自己视线的家具,背对着墙坐了下来。
八角枫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绷紧了自己所有的感官神经,生怕自己对任何异响有所遗漏。就这样,她保持着这种姿势坐了整整一夜。
一夜的静谧。星光渐渐黯淡,客厅的窗外传来了远处车水马龙的喧嚣,初升的太阳被蒙了一层淡红的光晕缓缓升上浅灰的天空。八角枫呼吸到了一股新鲜的潮湿空气的味道,带着晚春特有的寒气。她的大脑无比清醒起来,她看到了那个一直隐藏在房门边一处阴影里的人。
那人正在开门朝外走去,八角枫追了出去。那人迈着沉着镇静的步子越走越快,走进了路上正赶早班的人群,很快地便消失无踪了。
站在十字路口,八角枫任纵横交错的人群从自己身边经过,她开始怀疑,她竭力使自己相信昨夜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
“八角枫。”一个熟悉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八角枫扭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卡夫卡那英俊的脸庞。她第一次注意到,他那一头浓密的黑色平头短发竟然有着些微的卷曲。
“你昨天没回家?”卡夫卡打量了一番八角枫略显狼狈的与前一天完全相同的衣服,调侃道。
八角枫听得出卡夫卡语气里暗含的不正经的味道,可又无心辩驳,便转而反问卡夫卡道:“这位是?”她注意到了依偎在卡夫卡身旁的一个美艳女郎。
“我女朋友。”卡夫卡介绍道。
“你好!”八角枫礼貌地向其点了下头。她一直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现在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曾在哪里见过她了,不正是卡夫卡约自己去百叶镇那天在酒吧里碰到的那位么。
这时,太阳终于抛开了披在身上的薄纱,射出了道道强烈的金光,照彻了整个罗山城。天,完完全全得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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