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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自然凶杀档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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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

  “你的酒醒了吗?”

  “醒了,我很清醒。”

  “真的?”

  “真的。”





第97章 第三章 琐碎的日子

  4月,树上的叶子一夜间落了个干净,冷风正吹的起劲,隆冬仿佛又回了头。街道上一日比一日冷清萧条。
  一天傍晚,八角枫爬上了丽姬亚山脉的一个山头,回望西天的光景,太阳在云彩里,宛似一个血殷的伤痕。她身后的李可乐并不在意这难得的美景。八角枫有些失望的下了山,她对李可乐说以后可以一起常来,但李可乐拒绝了,没有理由,只是觉得麻烦。
  在回来的路上,李可乐在百货商店订了个冰柜。她挑了很久,细细的询问着冰箱制冷、空间等大大小小的问题。八角枫问李可乐家里的冰箱是不是坏了。
“不,只是不够用了。”
“我记得你好像不怎么买菜啊?”八角枫道。
  李可乐没有回答,她定下了一个储存空间最大的。售货员说当天就可以送货,因为明天他们这里就停止营业了。
  那个夜里,楼上吵闹的声音都没有停过,直到被一阵敲砸着地板的巨响终止。一切,归于平静。八角枫凝望着街上正在下着的雪,雪正重新以千千万万、变幻不同的姿态飘落着、覆盖上这片灰色的世界。

  “八角枫,陪我去倒些垃圾好吗?”门外传来了李可乐的声音。她告诉八角枫自己的丈夫出了远门,估计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夜色茫茫,八角枫和李可乐走在阒无一人的街道上,她双眸望着夜空闪烁的群星,想让抑郁的心能寻到些安宁。
  李可乐讲了许多儿时的事情给八角枫听。她的眼神踏上了回忆的足迹,悠悠的,仿佛在诉说的时候,时光也慢慢倒转了回去。听着听着,八角枫笑了起来,她清楚流失的童年一去不复返了。她在心里嘲笑起自己来,
  她嘲笑自己居然开始怀念幼年时每一个黝黑无望的深夜,怀念自己与夏枯草经常玩耍的阴惨、苍白的莎草丛,怀念少年时代时常萦绕耳边的那辗转的火车车轮发出的寂寞的声响,窗外一闪而过的摇曳的那一盏盏暗弱的灯光……
  “那些最初的浮云,在蓝蓝的天空上,投下沉重的影子,在高高的枯草上。”李可乐不明地看着八角枫,八角枫补充道“这是一个诗人说的,最后两句是痛哭似乎轻而易举,实际上却艰难万分。”

  第二天一早,八角枫去了橡树城,她到达那里的当天夜里就坐火车回来了,因为熟悉的那些都已不见了。她搭的火车开的非常慢,偌大的车厢里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当她到达时,一过山艾隧道,车窗外的白昼正像一柄闪亮的锋刃横切过来,掀起笼罩在城市上的黑暗。
  等不到计程车和巴士的八角枫拖着行李走在熟悉的凤梨路上。原本应该热闹非常的学校的大门紧锁着,不见一个学生。路边开了很多年的小店也早已歇业。八角枫觉得很奇怪,但她不在意。在回家的路上,她特地去了趟卡夫卡家。她凭着记忆在风信子拱桥的前一个路口左转,沿着百合街,走到第4个路口时,她停住了。原来的居民区早已变成了一个被废弃的发电厂。郁郁葱葱的杂草弥漫着潮气,干枯的白杨树枝条刺破了远处的蓝天。蓝天下,薄雪覆盖着一栋栋残破的水泥建筑。潮湿的雾越压越低。浓云蜷缩了起来,覆在这些建筑的缝隙上。云,在翻滚沸腾着,无情的风推动着一连串或痛苦或喜悦或不堪回首的回忆,沿着这条僻静荒凉的小路渐行渐远。
  她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八角枫回到家中第一个见到的仍然是李可乐。那时,李可乐正费劲在楼道里把一袋袋水泥往楼上搬。她拒绝了八角枫的帮忙,八角枫也不勉强。

  家里什么都有。冰箱里放满了肉,专门用来放杂物的房间里堆满了放着土豆和白菜的箱子。八角枫知道一定有人来过,她跑出房门追问还在忙碌中的可乐。
  “是你自己搬来的,你不记得了吗?”李可乐道。
  八角枫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当她醒来时,一切都还在,包括那个装满自己幼稚与天真的箱子。

  在后面的几天里,八角枫不再出门。也没有人来找过她,直到那位时髦的收水电费的中年女人
  “八角枫,交钱啦!”八角枫付了钱想关门时,忽的看见李可乐在上面偷偷地看着自己这里,她想叫住她,但那身影又很快没有了。
  中年女人这次很幸运,她敲了几下李可乐就开了门。隐隐的,八角枫似乎还听到了可乐邀请她进去坐坐的声音。
  揉揉惺忪的睡眼,八角枫回到舒服的床上。这个她过冬的地方,承载了她太多的不解。八角枫很信任它,无论多么荒唐的事情,到了它这里,都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咚咚咚!!!
  一日天才刚刚亮,一个清秀的小伙子敲开了八角枫的家门,说是有快递要交给她。八角枫看了收货单,负责的指出701还要再往上一层。本来不好管闲事的她这天实在经受不住内心的好奇。因为她又看到了上面李可乐那小心翼翼的身影,仿佛眼神里还闪烁着什么恐惧的东西。她轻轻地跟在后面。楼上的对话很短,门突然被关上了。
  “你找我有事?”李可乐拦住了八角枫的去路。
  八角枫明白有些东西自己不该追问,她搪塞说自己只是想找她聊聊。李可乐本来凝重的脸色缓和下来,如平常一样笑着说自己有客人,改日再约好了。
  八角枫知道她不会再约自己了。她回到家中,发现天花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道细细的黑线。起初她以为只是年久失修产生的裂缝,可是很快她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她站在桌子上摸不到任何缝隙,她用清水、用热水、用洗涤精、用了一切她能想到的东西。那道线依然在存在,纹丝不动,就像生在了上面一般。
  八角枫睡了一觉后告诉自己,那是本来就有的,只是以前都没发现而已。但是过了几日,八角枫发现那条黑线越来越粗,并且延伸到了墙壁的两端,直到像是豁开了的口子一般。她将拖布后面的手柄伸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似是到不了尽头的陷阱。

  八角枫拿着一盘吃剩下的鱼肉想敲开李可乐的家门。她在门外驻足了一会儿,里面死一样的寂静。既听不到以往她和丈夫的争吵声,也听不到威猛先生的声音。八角枫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可又想到自己那怪异的天花板后,还是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出乎意料的,李可乐的门很快就开了,她站在门口问八角枫有什么事。
  “我家客厅天花板上出现了裂缝,想看看是不是你这里的地面上有问题。”八角枫问。
  “你等一下”李可乐回头往里屋看了下“老公,八角枫来了。”
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客厅的尽头一闪而过,八角枫没有看清,只是觉得依稀就是那个上次抓威猛先生的人。
  她往里看了看李可乐的地板,完好的,没有丝毫异常。八角枫觉得自己有些尴尬,她连声向李可乐抱歉后便匆匆的回到家中。
家中,那道无法忽视的口子赫然在那里,或许,还在慢慢长大。

  八角枫感到有些恐惧。这些天来,总有一个难以捉摸的回声发自心底,它有时带着威胁的急切地冲着她喊叫:“快快拉我出来,就从这漆黑的世界里,快,快……”有时,又妩媚而充满诱惑的召唤着自己:“来啊,来啊,和我们在一起,来啊…。。”
  八角枫也想过找份工作来逃避这一整天一整天都要面对的不适,但是似乎这个城市里所有的公司都已经不存在了,她不但找不到工作,连取钱的银行也都关了门。不过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商店、超市等营业的地方来说,钱又有什么用呢。

  八角枫决定要离开罗山城。又是一个清晨,带着大包小包的她来到火车车站。这里已经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也听不到小贩的吆喝声,更没有震耳欲聋的鸣笛声由远而近、由近而远。唯独只有风的声音在身边不时的擦过。八角枫坐在月台的椅子上,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张发皱的票根。她等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第98章 第四章 别了,凤梨路!
1

  八角枫知道这时的A市已是一座空城。有水,有电,街边的路灯有时还会亮一下。电视里老旧的电视剧一遍遍的放着,新闻联播里歌舞升平,一切太平。电话可以打通,但是没有人接。一切似乎一如往昔,只是,街道上在没有行人流动。每个窗户后,也再没有人影闪过。
  短短一个月间,八角枫体会到了严冬的冷酷。但很快的,她又感受到了春风如杨柳般拂面而来。
 一切,仍春意盎然。
 一切,已经死气沉沉。
 八角枫很庆幸,凤梨路还在。虽然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她只是觉得这条路的存在能抚慰她心里那小小的不安、恐惧、和偶尔深夜醒来内心无法逃避的寂寞。

2

  “八角枫,我饿了。”看着对面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的李可乐,八角枫想,这可能是这个城市里自己唯一能见到的人了。
  蓬头垢面的李可乐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知是什么在困扰着她。是饥饿?不,这还不至于让本来开朗的她的脾气变得如此暴躁易怒。那写满了惊恐的眼神总是会不时的瞪得很大地向四周张望,可她并没有注意到八角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丝的天花板,尽管八角枫明示暗示了多次。她把肚子填饱后便匆匆离开,仿佛楼上有什么人、或东西在等着她。
  李可乐不大和八角枫谈话。她只是每天在同一时间来告诉八角枫她饿了,仅此而已。八角枫对于越来越荒凉的城市、以及被不断延伸着的黑丝侵占直至完全吞噬的各个房间的天花板都无能为力,她甚至也不想想该去哪里或者去向谁问一句为什么?她无所谓,因为生活里总是这样。
  你可曾注意过。生活中总是无缘无故的有人出现在你的身边,也总是会有个你非常熟悉的人就那样消失了。你没有注意,也不会在乎。只是猛然间,发现身边的风景不一样了。从春到夏,从夏入秋,还未好好体味秋的萧瑟,冬的寒冷早已把你的躯体冻僵。你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个人会讨厌你,你也无法真正的了解为什么那个人会喜欢你。你不能明白人在生存的过程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以至于你要费劲气力的去争取、去解决、去得到,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活着,有何谓活着呢。到头来,你也只能蒙住自己的眼睛,向前多走一步、再多一步罢了。
  所以,八角枫无所谓身边的这些变化。她每天都会在深夜徒步走到凤梨路。这条八角枫无论走多久都走不到尽头的路的周围终日被笼罩在黑暗下,黑暗里是一块又一块不知是什么人的墓碑,她看不懂上面的字迹。不时的会有冷风从两边刮来,风里有人哭,哭的声音很怪又似在笑,笑的又几近哭闹。八角枫想迈进去看看,可总是差那么一步,又那么一步,就是进不去。路灯的光一日比一日暗淡。八角枫就那么站在自己以为靠近尽头的地方等着,等着有人到来,有车经过,等着那辆在雪地上不会留下痕迹的车子是不是能再给自己次机会。

3

 6月,□□荒凉。
  一日下午,八角枫的门外响起了许久未曾有过的敲门声。站在她的门外的是李可乐的丈夫,衣衫褴褛,颤抖的双手沾满了灰尘,左脚的鞋子前段早已被磨破,大脚趾就那样露在外面。
 八角枫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可怜的男人只说了一句“可乐不开门,我,我……”
 “上来吧”是李可乐的声音。男人本来愁苦的面容忽然开朗起来,他转身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向楼上走去。
 他一定走了很远的路,看着男人蹒跚的背影,八角枫想。
  当天,李可乐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下楼来吃饭。楼上的只是突然有一些嘈杂的吵闹声,八角枫听不清楚。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日,李可乐照常到八角枫家吃晚饭,对自己丈夫的事情只字不提。在以后的一个星期里,她都未再提过,八角枫也没有再看到过那个男人的身影。
 李可乐剪掉了自己乌黑的长发,参差不齐的短发让原本温婉的她尖锐了起来。她摘掉了脸上的粗框眼镜,本来明亮的眼睛显得空洞而迷惘。她总是警觉身边的一切动静,尤其是疑似有人上楼的声音。她一遍又一遍问八角枫有没有听到什么,有没有看到什么。每当这个时候,李可乐的语气都会变得格外凶狠。而八角枫则每次都当自己没有听到这些问题,故意无视李可乐的质问直到她自己恢复如常。
 生活中的很多问题,是不需要答案的。我们所询问的那些,有时只是一道幌子,安慰只有自己才清楚的来源于何处的不安、惶恐与内疚。我们并不需要答案,我们只希望他人能对自己够一无所知。这样,才好把那些让自己不知所措的难题埋葬起来。最好,永远都不要被挖出来。

4

 一个闷热的午后。
 啪嗒,啪嗒,啪嗒……
 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他走过了八角枫的门口。
 啪嗒,啪嗒,啪嗒……
  声音越来越轻。
  楼上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一切安静了下来,直到,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那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渐渐地,渐渐地,消失了。
  李可乐红肿着双眼站在八角枫的门口,她没有进去,只是告诉八角枫以后把饭送到门口就可以了。
 不容置疑的口气,八角枫也没打算拒绝。因为,那个房间里囤积的土豆和白菜还有很多,足够她们两个人支撑一段时间。
李可乐消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在那以后的几个礼拜里,八角枫果然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个男人上楼的脚步声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响起,每天八角枫也都能听到那之后楼上敲敲打打的声音,有时还会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嚎啕大哭。八角枫也不再敲李可乐的门。她每天都会按时把饭菜放在她的门口,对门另一边发生的一切没有一点好奇。

5

  7月,天气越来越热,夏天似乎来临了。
  八角枫时常在深夜听到天花板里有传出东西被咀嚼的声音。那声音一天比一天大,不时的还有男人的咳嗽声。本来就失眠的八角枫愈加烦躁起来,她把头伸进那片黑暗里,里面闷热难当而且还散发着股臭臭的味道。她想再往上看看,可是总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着她的头,把她给推了下来。八角枫一次次的爬进去,一次比一次更大的莫名的力量把她推了下来。如此往复,克制不住自己的八角枫将燃烧的窗帘扔了上去。所有被扔进去的东西都如同掉进了黑洞般,有去无回。她开始害怕,她几个月来一直努力地想要忽略掉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在随着头顶上黑洞的扩大而不断地扩大着,大到她已经无法用睡一觉来逃避得了的了,她终于崩溃了。
八角枫跑出家门。灰蒙蒙的天穹在八角枫的头顶上越压越低,两旁树上的叶子在她的眼前迅速的凋落着,原本狭窄的文竹街渐渐成了空旷的平地,风信子大桥早已不见踪影,凤梨路已经是只存在于记忆里的影子了。跑着跑着,八角枫脚下的土地泥泞起来,耳边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凛冽的喧响。当她停下来时细听时,听到的只有枯萎的沉默。八角枫累了,她想着或许回家再睡一觉就一切又都正常了。
  狭窄的楼道里的灯光在她的头顶摇晃着、闪烁着、忽明忽暗。她推开家门,铺天盖地的黑暗忽然从身后袭来。八角枫被重重的击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梦里,八角枫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儿时,她正踮起脚费劲的去够桌子上的一本书,随手翻开,上面的一行写着“过去和未来是我们的沉重,而现实又在我们身上沉酣。梦中的灵魂有高墙挡道,醒来的灵魂也无路可行。”





第99章 第五章 不只一个人

  八角枫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正被只强壮的手用力地按进水里。她无法呼吸,双臂挣扎着想要摆脱这种痛苦。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呛了好几口水的她喊着自己才能听得清楚地声音求饶着。至于向谁,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更不知道。八角枫一次次的被人从水里扯着头发拎上来,又一次次的被按下去。她的双脚在湿滑的地板上蹬着,手用力的想要找到个支撑点。
  冰凉的水顺势进入了八角枫的鼻腔。就在她在猛烈地咳嗽的时候,一个男人重重的把她拉出来甩回到了地上。她使劲地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凑了过来,上面的嘴似乎在动。八角枫隐隐约约听到“票根在哪里…票根在哪里…”她的头痛得厉害,想就这样睡去算了。可惜一个巴掌狠狠地打过来,把她彻底打醒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八角枫道。
“你不怕死吗?”男人问。
八角枫没有作答的意思,她视线渐渐清晰起来。映入她眼帘的脸上有着坑洼不平的皮肤、歪歪的鼻子、偏长的脸型,但是在这样丑陋的面孔上却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我叫尼古丁。”男人边笑边把八角枫的双手反绑在客厅的暖气管子上。他在八角枫不解的目光里朝着门口的一个箱子走去。八角枫原本淡定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她胸中有一口气仿佛堵在了嗓子口,就那么揪在那里。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脏每一次跳动的声音。
尼古丁从里面翻出了一只红色带4个轮子的独眼玩具狗,背上面还贴着只稚嫩的剪纸做的眼睛。
“你自己做得?”尼古丁问。
  八角枫没有回答,她看着尼古丁把它放了回去后又继续在里面翻找后,心顿时平静了下来。
  尼古丁忽然回头看她,八角枫顿时有一种被看穿了的尴尬。果然,尼古丁把那只狗腹部的盖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旧的火车票根,满意的把它放在自己裤子的口袋里。
再后来的事情,八角枫就不知道了,因为她重新被赶入了梦乡。
  醒来后的八角枫发现自己手上的束缚已经不见了。阵阵饭香从厨房里传出来,八角枫好奇的走了过去。
  她总觉得尼古丁的背影很像什么人,她问他为什么不绑着自己了。
  “离开这里,你根本就活不下去”尼古丁端了盘土豆丝走出来,放在餐桌上。
  “你也不杀我?”八角枫问道。
  “还没到时候。”尼古丁示意八角枫坐下吃饭。
  “你怎么不问我这个怎么了?”八角枫指了指头上的天花板。
  “它和我的事情没关系,所以,我没兴趣”尼古丁继续埋头吃饭。八角枫揉了揉自己红肿的脸,她发现这个人没有任何行李,他只有一个大大的长方形的木箱。他把它放在靠窗的角落里,不许八角枫问,更不许她靠近。在吃过饭后,尼古丁把屋子里外彻底清扫了一番,然后往冰箱里面装满了不知从哪里来的肉和蔬菜。
  在之后的几天里,八角枫基本上都过的都浑浑噩噩的。她醒了就吃饭,吃饱后发呆,困了就睡,如此循环往复。而尼古丁却每天起得很早。他总是先一丝不苟的打扫房子里的卫生,然后按时烧早中晚饭给她吃。空余的时间里,尼古丁都在一个小本子上画着什么,累了的时候,他就靠在沙发上睡一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八角枫几乎快要忘记尼古丁刚到的那天穷凶极恶的模样。她本来还想着自己许久没有送饭到楼上去,李可乐会下来看看。但是她没有,八角枫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楼上的声音了。
  生活好像就打算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了。
  一天,八角枫又趴在窗台上向外望着。她看到两只白鹤在沉寂的空中悄然飞去,掠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湖泊。她看着那几乎要映出倒影的水面,呼吸着只存在于童年记忆里的空气,内心忽然涌出一阵阵悸动。身边的尼古丁已经在藤摇椅上睡着,晃动的藤条里发着“依依呀呀”的声音。
   太阳从浅滩的水草上缓缓落了下去,巨大的云影在荡漾着涟漪的湖面上漂浮着,一轮红色的明月缓缓从它的缝隙中升出……
  八角枫注意到了墙角的那个箱子。她看了看尼古丁,熟睡的他双目紧闭,手很自然的搭了下来。她悄悄地走了过去,箱子没有锁,她扳开锁扣时极力不发出任何响声。房间里死寂的听得清那个男人每一次的呼吸声,箱子被吱呀呀的打开。八角枫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她听得到自己的心正扑通扑通的急速的跳着,她想叫,声音却被卡在了嗓子口,出来的只是断断续续的“呜呜”声。她的眼睛突然瞪大了起来,双手的指甲几乎嵌在了边缘的木头里。里面躺的是卡夫卡!她颤抖着想去抚摸那张久违的脸,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身影正一步、一步的靠近……
  “八角枫,没有什么人是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八角枫从梦中惊醒,原本放箱子的地方空荡荡的,她指着那里问尼古丁“怎么没了?”
  尼古丁告诉她已经趁她睡着的时候埋了,像是开玩笑,又不像是。八角枫无法释怀刚才的梦,她的内心有股不安在骚动着。
  “我们出去走走吧。”八角枫提议,尼古丁没有拒绝,他很少会拒绝八角枫的要求。对于这点,八角枫一直很奇怪,这个男人似乎很了解自己。他了解自己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书,喜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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