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以学霸之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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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灵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所以我讨厌神啊！我恨神！一个个的，都那么自说自话！”陌铃说着，忽然抬起一只手，直指青灵的鼻子，“你忘了么？你是我的仆人！没有主人的命令，你有什么资格走？我命令你，留下！”
　　　　然而，青灵依旧平静地看着她，半晌，漠然开口：“三年，够了。我不会再回来了。若想见我，修神吧。”说完，他没有给陌铃回应的机会，把手抬至唇前，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不多时，一匹非常漂亮的马从天边飞来。
　　　　通体雪白，像一朵白云，有力的翅膀掀起狂风，额头中央那只金色的角反射着耀眼的阳光，流光溢彩。
　　　　“碧落。”青灵唤出了它的名字，它是他的专属坐骑，天马与独角兽的混血，独角飞天马——碧落。
　　　　陌铃想要阻止他，却无力阻止——三年的陪伴，她差点忘了——她是妖，他是神，她要怎么才能阻止他的离开？
　　　　神，果真是这个世上，最冷漠无情的存在。
　　　　青灵走后第一天，陌铃回到妖界大哭了一场，哭得昏天黑地。
　　　　青灵走后第二天，陌铃整整一天都坐在床边发呆，茶不思饭不想，陌影怎么劝都没用。
　　　　青灵走后第三天，陌铃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带着陌影，再次离开妖界，踏上了修神的道路。没错——修神！
　　　　“青灵，我果然还是想见你！百年修不了神，我便修千年！千年不成，我便修万年！总有一天，我要站在你身边，让你再也摆脱不了我！”
　　　　这就是妖，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就会追随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名叫浅鳞的妖族牧师培训师，在妖界苦苦守候了那么多年。一日见不到敏羽，她便会一直等待下去，直至生命的尽头。
　　　　就这样，陌铃开启了她的修神之旅，从打听修神的方法，到正式开始修神，整整五十年，她经历了太多的挫折，却都坚持了下来。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忽然有一天，人类不知用什么方法，打开了通往妖界的大门——大批人类战士涌进妖界，大肆屠杀妖族子民。
　　　　陌铃和陌影知道这件事后，立刻赶回妖界，却晚了一步。
　　　　昔日的鸟语花香，如今的焦林火海——曾经的美好，都被毁于一旦。
　　　　简直是噩梦……
　　　　陌铃怔怔地看着眼前地狱般的场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又挣扎着爬起身，向大火弥漫的森林里冲去。
　　　　“姐！”陌影想要阻止她，却晚了一步，不禁懊恼地“啧”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追着她进了森林。
　　　　满地都是动物的尸体，这看在陌铃这个妖族的眼里，简直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从这些尸体中，陌铃认出了自己的族人、朋友……甚至亲人。
　　　　“啊啊啊啊啊——”陌铃仰天长啸了一声，双眼忽然变得血红！
　　　　“姐……”陌影刚想安慰她，无意间瞥到不远处的人类，吓了一跳。
　　　　“这里还有妖怪！”其中一个人类发现了他们，举着巨剑兴奋地喊了一声，于是，越来越多的人类从四面八方涌现，将两人团团围住。
　　　　陌铃收起悲伤的神情，傲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扫了眼这些杀意满满的人类，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人类，你们杀我族人，毁我家园，此仇不共戴天，不能不报！”
　　　　一旁的陌影皱了下眉：“姐，我们在修神，不能动杀念……”
　　　　“我不管！”陌铃冷冷地打断他，抬起一只手，手上燃起紫色的火焰，然而，那火焰的颜色渐渐变暗，最后变得漆黑，与此同时，她的头上也长出了一对角，很小，隐约可见是一对黑色的尖角。
　　　　陌影怔怔地看着她的变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安地后退了一步。
　　　　“杀！”不知是谁一声令下，人类战士争先恐后地向陌铃杀去。
　　　　然而，陌铃非但没有心生畏惧，反而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去死吧！蝼蚁！”说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黑色的火焰落到地上，瞬间增长了几十倍，仿佛一只有生命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向人类冲去。被黑炎触碰到的人类，都在瞬间化为灰烬。
　　　　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陌铃看着人类的惨状，忽然觉得很畅快，唇角牵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她的双眼散发着殷红的光，头上的角在缓慢生长，脸上渐渐出现了黑色的纹印。
　　　　“姐，够了……已经够了。”陌影无力地开口，身体因畏惧而轻颤——在陌铃的感染下，他的样子也开始发生改变。
　　　　“不够啊！完全不够啊！”陌铃高声说着，主动寻找起了其他的人类。她不顾一切地杀着闯入妖界的人，享受着杀人的快感。杀完妖界的人，她又疯狂地杀去了人界。
　　　　陌影知道，他劝不了她，就算能劝她停手，她也已经回不了头——修神体质被过于强烈的情感侵染，已堕落为魔。
　　　　陌铃去了人界，陌影也跟去了，两人大肆屠杀人类，整整三天，十八个村，鲜血覆盖了地面，将一切染红。
　　　　三天后，陌铃终于罢手了，她傲立在人类主城的最高点，俯视着血红的城池，半垂下长长的睫毛：“我累了。”
　　　　沉默片刻，她自嘲地一笑：“没想到……我修神不成，反修成魔。青灵，看来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刚说完这句话不久，她便再一次见到了青灵。
　　　　她站在人类主城的城门之下，而他，站在距离她不到十米的地方，神情一如往常，那么淡漠，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陌铃不敢相信地望着他，想要靠近，却迈不动腿——她知道自己做了件错事，虽然她不后悔，但她知道，青灵不可能赞同她的做法。果然，不多时，青灵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我乃神界青灵神君，奉神王之命，斩除危害人界的妖魔——陌铃。”
　　　　听了他的话，陌铃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学着他淡漠的语气，冷冷开口：“人类危害妖界的时候，你在哪里？”
　　　　青灵没有回答。
　　　　“人类杀我族人，毁我家园，他们该死！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青灵依然没有回答，却拔出了手中的剑。
　　　　“你要杀我。”这是肯定句。陌铃吐出这四个字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仰头望了眼漫无边际的天空，笑了，“死在你手上，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顿了顿，她再次看向青灵，无所畏惧地开口，“来吧！”
　　　　于是，青灵手持利剑，面无表情地向她冲去。

　　☆、第49章　一方手帕

陌铃闭上双眼，感受着迎面袭来的剑风，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该来的疼痛迟迟未来，她疑惑地睁开双眼，青灵手中的剑几乎贴在她的脖子上，却没能再往前分毫。
　　　　陌铃怔怔地看着青灵，他依然面无表情，手上的剑却开始轻颤。他连忙收起剑，以免陌铃看出他的动摇。
　　　　“为什么不杀我？”陌铃淡淡地开口，唇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不是说，奉神王之命么？五十多年前，你也是因为奉了神王之命下凡视察，期限未到，才会留在我身边。期限一到，你便拂袖而去，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蓦地转变为嘲讽，“既然如此，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对我手下留情？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不好么？”
　　　　青灵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坚定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陌铃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等我。”青灵吐出这两个字后，吹了声口哨，把碧落唤了过来。
　　　　望着他骑着碧落漠然离去的身影，陌铃脸上的神情由最初的迷茫，渐渐转变为不安——他想做什么？
　　　　剧情放到这里，戛然而止，下一个画面已是一年后。
　　　　（队伍）琉璃酱：青灵神君干嘛去了？
　　　　虽然不想打破此时此刻，那种身临其境、怅然若失的意境，但花琉璃真的很好奇。
　　　　（队伍）一片叶子：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队伍）神秘人：九大神器对应的番外，一篇都没有公布于世，除了风吹叶落那个混蛋作者，谁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队伍）琉璃酱：这样啊……
　　　　不得不说，剧情看到这里，花琉璃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不耐烦了，她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把这个故事看到最后，就算真的要熬夜也没有关系。
　　　　在人界遇到青灵后，陌铃放弃屠杀人类，和陌影一起去了魔界。
　　　　整整一年，陌铃藏身于魔界的一个小角落，什么也没做。
　　　　真的什么也没做么？倒也不是。她在等——等青灵来杀她，或者，救她。
　　　　本以为要等很久，本以为如此无聊的生活会再持续五十年，没想到，才过了一年，魔界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一位堕天的神君，杀掉魔王，成了新的魔君。
　　　　和妖族截然不同——魔与魔之间，几乎没有所谓的情感，所以，魔王死后，没有任何人站出来替他报仇，几乎所有的魔族，都轻易地，甚至欣然接受了新魔君的出现。
　　　　陌铃对魔界的变化漠不关心，直到陌影告诉她：“姐，那个新魔君有点眼熟啊？我就远远地望了一眼，他的头发好像是绿色的。”
　　　　听到这句话，陌铃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二话不说便向门外冲去。
　　　　明明已经在魔界待了一年，四周的景色却是那么陌生……
　　　　陌铃不顾一切地朝着魔王殿的方向猛冲，连续用了好几个空间转移的魔法，一路势不可挡地闯进了撒旦之城。
　　　　琉璃酱三人随她一起在各个场景中穿梭，那种感觉，一个字——爽！
　　　　魔王殿的大门敞开着，没有守卫，任何人都能进入。陌铃来到魔王殿门口，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抬起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得好快，不知是因为冲得太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踏进魔王殿，忽略一切奢华，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王座上的男子。
　　　　高高的王座上坐着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子，他单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给人的感觉很慵懒，很惬意。墨绿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从他肩上滑落到颈侧，苍白的皮肤上覆盖着一些繁复的花纹，极尽妖冶。
　　　　忽然，他挪了下脑袋，头上那对妖娆却不失霸气的角随之而动。睁开双眼——殷红色的眼眸，透着丝丝邪气，黑色的眼影更是为他平添了一分魔魅。
　　　　陌铃的视线模糊了——就算他的样子变了，他还是那样，不苟言笑——他的眼中，永远倒映不进任何东西……
　　　　不会错的，他是青灵。
　　　　“陌铃，你来了。”魔化的青灵漠然开口，熟悉的、冰冷的声音，“从今天起，我，是魔界唯一的魔君，而你，是我唯一的王后。”
　　　　明明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丝情感，陌铃还是被他感动了，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抑制即将脱口而出的呜咽。
　　　　青灵从王座上站起，轻轻一跃便轻盈地落到了陌铃身前，将她拥入怀中：“陌铃，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包含了多少深情，只有青灵自己知道。
　　　　“所以……我讨厌神啊……”陌铃将脑袋埋进青灵怀中，一边呜咽，一边抬起右手，握拳锤他的肩膀，一下接着一下，“那么……那么不可理喻……”
　　　　（队伍）神秘人：我现在发言会有人打我么？
　　　　（队伍）琉璃酱：我。
　　　　（队伍）一片叶子：我。
　　　　（队伍）神秘人：咳咳咳……打我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队伍）一片叶子：说。
　　　　（队伍）神秘人：青灵是面瘫还是表情废？
　　　　（队伍）琉璃酱：有什么区别么……
　　　　（队伍）一片叶子：很明显是游戏工程师偷工减料。
　　　　（队伍）神秘人：不可能！绝对是作者偷懒，没有描写！
　　　　（队伍）琉璃酱：别吵啦，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看剧情……
　　　　（队伍）神秘人：看剧情……还有人记得我们是在做任务么？
　　　　（队伍）一片叶子：小天闭嘴。
　　　　叶子一发话，神秘人立刻安静下来。于是，花琉璃松了口气，继续关注起了屏幕上的剧情发展。
　　　　魔族没有结婚的习俗，但陌铃想要举办一场妖族的婚礼，青灵答应了。
　　　　婚礼筹备了整整三天，在举办的前一天晚上，陌铃坐在魔王殿的一间房间里，看着梳妆台上，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笑起来的自己真好看……却也有些陌生。
　　　　自从青灵回归神界后，她似乎再也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都快忘了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忽然，门外传来细碎的声响，似有人经过——这里是魔王殿，魔君住的地方，谁那么大胆，竟敢擅闯魔王殿？陌铃立刻收敛了笑，用魔法隐去自己的气息，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追上那人的脚步。
　　　　近了才发现——那是个很漂亮的少年，雪白的长发，身后有着一对同样雪白的羽翼。
　　　　妖族？不……不对！这个气息——是神族！
　　　　陌铃不敢相信地望着那个少年，他走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是青灵！
　　　　看到青灵，陌铃立刻打消了追上去的念头，藏身到了一面墙后。
　　　　“青灵神君，你答应神王的事，还没做到。”少年冷冷开口，语气有些不善。
　　　　青灵沉默片刻，漠然回应：“等她成了我的王后再说。”
　　　　“希望你不会食言。”少年说着，展开双翼，轻轻一扇便飞上了半空，“只要你废了她的魔力，神界便不会再为难她。若你食言，神界与魔界势不两立。”
　　　　少年用清冷的声音说完，没有给青灵回应的机会，飞走了。
　　　　几片羽毛优雅地飘落，其中夹杂着一抹异样的白，仔细看才看清——是一方手帕。
　　　　花琉璃微微一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操纵琉璃酱跑到那块手帕的正下方，伸手接住它。拉近镜头，手帕的一个角上绣着奇怪的花纹，似乎是一条鱼，却长着翅膀。
　　　　（队伍）琉璃酱：啊啊啊啊啊！
　　　　（队伍）神秘人：？
　　　　（队伍）琉璃酱：这个伪娘居然就是敏羽！完了，没看清他长啥样！
　　　　（队伍）神秘人：？
　　　　（队伍）一片叶子：也不算一无所获。
　　　　（队伍）琉璃酱：嗯，至少知道了他是羽族。
　　　　（队伍）琉璃酱：等等，他该不会在神界吧？可是神界还没解锁啊？
　　　　（队伍）神秘人：呃……你们在说啥？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队伍）一片叶子：小天，你还能更蠢一点么？
　　　　（队伍）神秘人：我承认我蠢，满意了？快点翻译给我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队伍）琉璃酱：你去过妖界，应该也接了那个“人海茫茫”的任务吧？
　　　　（队伍）神秘人：是啊，怎么了？
　　　　（队伍）一片叶子：靠，你居然真的告诉他……
　　　　（队伍）琉璃酱：敏羽就是任务要找的人啊！
　　　　（队伍）神秘人：啊啊啊啊啊！

　　☆、第50章　形神俱灭

花琉璃想把手帕放进包裹，却失败了。
　　　　（系统提示：特殊副本内，不可进行此操作。）
　　　　能拿在手里，却不能放进包裹……
　　　　花琉璃叹了口气，把手帕扔回地面。
　　　　这个时候，屏幕上的陌铃，脸上全是愕然——青灵和敏羽的对话，所表达的意思再明确不过——神界想要废了她的魔力，而青灵，居然答应了？
　　　　呵……青灵，这就是你想和我结婚的理由？
　　　　为了接近我，废了我的魔力？
　　　　陌铃的内心独白充满了绝望和无力，她也不想怀疑青灵，然而——猜忌，是魔族的本能。
　　　　第二天，婚礼如期举行，陌铃深情地注视着青灵，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少有的愉悦。
　　　　夜里，两人坐在同一张床上，第一次接吻。
　　　　青灵的吻，那么生涩。陌铃一边引导他，一边把他推倒在床上，忽然闭上双眼，一滴殷红色的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滴落到青灵的脸上——魔族没有眼泪，想哭的时候，只能以血代泪。
　　　　青灵微微一怔，明明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却不愿防备。
　　　　她爱我，爱到愿意死在我的手上，那我——也一样。
　　　　陌铃的魔力通过那个绵长的吻，侵入青灵的身体，他的意识渐渐消散……
　　　　“对不起……”陌铃坐起身，看着床上已经昏迷的青灵，抬手抚上他的脸，来回摩挲，越来越多的血泪滴落到她的衣襟上，“对不起……可我不想失去魔力……”顿了顿，“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你会保护我的，对么？毕竟，你是我的仆人啊……可我无法忍受失去魔力的自己……被你保护着，什么都做不了——我鄙视那样的自己。”
　　　　说着，她低下头，在青灵额上轻轻一吻：“青灵，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但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我说服不了你，也打不过你，只能这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嘶鸣——是碧落！它来找青灵了么？
　　　　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陌铃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冲出房门，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马正专注地嗅着地面，额头中央是一只金色的角——果然是碧落！然而，它的双翼不知被什么利器砍断了，变作两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印刻在背上。
　　　　注意到陌铃，碧落抬起头，变得有些兴奋：“啊！是你！你见过我的主人吗？他在哪里？”
　　　　陌铃怔怔地看了它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你说青灵？他就在屋里，你进来吧。”
　　　　碧落没有生疑，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然而，还没看清房间内的景象，眼前忽然一黑！一阵剧烈的痛楚过后，它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陌铃看着瘫倒在房门口的碧落，脸上所有的神情都消失了，她的手上还残留着黑色的魔力——刚才，是她亲手用魔法杀了碧落。
　　　　碧落虽已堕天，但毕竟天生神兽，还留有神识，在鬼界重塑肉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这样想着，陌铃回到床边，再次使用魔力，把青灵的灵魂从他体内抽出来，放进了碧落的身体：“若你真的那么在乎他，愿意为他断翼堕天，那便替我好好守护他吧。”说完，她用黑色的魔力包裹住碧落的身体，另一只手凌空一挥，界层之门凭空开启，碧落的身体飘入门中。
　　　　大门关上，很快化为蓝紫色魅惑的星光飘散在空气中，陌铃松了口气，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呵……魔力消耗过度……”
　　　　（队伍）琉璃酱：原来，这就是幽灵战马的由来，而它要找的主人，一直都在它体内……
　　　　（队伍）神秘人：很好，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出去？
　　　　（队伍）一片叶子：快了。
　　　　花琉璃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真的很复杂——陌铃和青灵，是相爱的吧？然而，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神界……
　　　　陌铃的回忆，或者说，任务剧情，放到这里已经基本结束了。所以，没过多久，屏幕暗下，再次亮起时，三人回归了现实世界……不，游戏里的现实世界。
　　　　陌铃只剩一点血皮，遍体鳞伤地立在原地，名字变回了白色——她不再是攻击目标。
　　　　傲娇酱：“原来是你！是你导致了主人的失踪！”
　　　　陌铃冷笑了一声：“不服的话，杀了我啊！反正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一人一马各说了一句后，再无言语。
　　　　（队伍）琉璃酱：我需要说点什么吗？
　　　　（队伍）一片叶子：你自己决定。
　　　　（队伍）琉璃酱：好吧……那你们不准笑我。
　　　　（队伍）一片叶子：嗯。
　　　　于是，花琉璃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把聊天频道切换成了“附近”。
　　　　（附近）琉璃酱：既然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不想再见青灵一面么？
　　　　“青灵……”陌铃重复了一遍，忽然自嘲地一笑，“呵，差点忘了……青灵……等我死了，他便不用再为了我，与神界作对了……”
　　　　（附近）琉璃酱：把他放出来吧？
　　　　这一次，陌铃没有鸟她，自顾自地说：“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和他扯上关系。若是没有遇见我，或许，现在的他，还好好待在神界，享受着冷漠无情，却自由自在的生活……”
　　　　（队伍）神秘人：是不是只要打出关键词，就能触发任务继续？
　　　　（队伍）琉璃酱：关键词啊……那应该就是“青灵”？
　　　　（队伍）神秘人：你多打几个“青灵”试试？
　　　　（附近）琉璃酱：青灵。
　　　　（附近）琉璃酱：青灵！
　　　　（附近）琉璃酱：青灵青灵青灵！
　　　　（队伍）一片叶子：……
　　　　（队伍）一片叶子：小天，竟敢耍我女朋友，你完了。
　　　　叶子发出那句话后，不知道是任务本来就在继续，还是花琉璃发的那几个“青灵”真的管用，陌铃忽然说：“青灵，我这就把你放出来。”
　　　　看到这句话，花琉璃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任务是不是快结束了？她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
　　　　屏幕上，遍体鳞伤的陌铃努力站直身体，挥动魔杖，放出黑色的魔力缠上傲娇酱的身体，傲娇酱痛苦地嘶鸣了一声！
　　　　花琉璃眼睁睁地，看着傲娇酱从没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