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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以学霸之名-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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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什么情况？
那一刻，花琉璃整只狐狸都不太好，总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了很多。
瞥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已经1点多了，她挣扎了半天，最终选择了逃避。
（队伍）琉璃酱：我困了，昨晚没睡好，今天不能再熬夜了。晚安。
（队伍）东方既白：好的，晚安。
（队伍）漆黑的夜：晚安琉璃！
于是，花琉璃维持着纠结的神情退出了游戏，然后看着屏幕上的桌面，胸口莫名郁闷，久久都无法释怀。
墨黎居然真的喜欢她哥……可是她哥……
不配拥有爱情？
欧阳哥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看来得找时间跟他好好谈谈人生了……
想到这里，花琉璃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关掉电脑，上床睡觉。
很快，半个月过去，花琉璃迎来了大学第一个国庆长假，她当然是用来——存稿啦！
不过，在开始存稿之前，她特地去了趟欧阳白的家。
一片狼藉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干净的椅子坐下，花琉璃的内心是崩溃的：“欧阳哥，我帮你把房间打扫一遍吧？不用谢我，只要给我钱就行了。”
“哟，小样儿，你也开始拜金啦？”欧阳白打开冰箱，拿了盒冰红茶送到花琉璃手上，轻笑，“不用了，我觉得挺干净的！”
“干净个鬼啦！”花琉璃恨铁不成钢地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种环境里生存到现在的……话说你在寝室里也是这副德行？”
“还好吧……寝室里大家都这样！”欧阳白说着，拿了把椅子在花琉璃身边坐下，那一刻，花琉璃看见了……
“唔……你这衣服多久没洗了？”花琉璃一脸嫌弃——天啦噜，水彩、铅笔灰，还有不知道什么食物留下的污渍……
“哦，这个啊？”欧阳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放假在家嘛，我又不出门，所以随便穿穿，你要是不喜欢……”他无奈地撇了下唇，双臂交叉抓住衣服下面的边，很淡定地掀起来，脱掉了……脱掉了……掉了……了……
花琉璃震惊地看着他赤果的上半身——不错啊，居然还有肌肉……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欧阳哥！你就不能……”原谅她因为太激动而忘词，“你就不能……矜持点？”
“嗯？”欧阳白把脱掉的衣服随手往地上一扔，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我看看还有没有干净点的衣服。”
看着他赤果的背影，不知为何，花琉璃的胸口有点闷，几次欲言而止，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别找了，你还没洗澡，换了也是白换。”
“有道理！”欧阳白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立刻换了个方向，朝浴室走去，“那我先洗澡吧！”
花琉璃无语凝噎……
☆、第97章 洗澡之后
最后，花琉璃还是没有阻止欧阳白，让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自己则百无聊赖地趴在他房间里的书桌上。
当然，在趴之前，她把书桌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遍，然后拿欧阳白脱下来的衣服把桌面擦了擦……
其实做完这一切后，她没趴多久，欧阳白就洗完出来了：“小样儿！我衣服忘拿了！还有短裤！你快帮我找找！”
哈？
花琉璃不敢相信地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整只狐狸瞬间石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没穿衣服跑出来干什么！”
没错，欧阳白一边说着让花琉璃帮他找衣服，一边……光着身子，很淡定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还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下面……下面什么都没穿……
那一刻，一阵寒意从花琉璃心底腾升而起，涌遍全身，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有些慌乱地从椅子上站起，向门外走去：“我……我先回去了，等会儿……我等你把衣服穿上了再来找你。”
其实那一刻，她的恐惧是多过了震惊的——欧阳白虽然平时乱糟糟的，但是，当着她的面这么胡来还是第一次，让她很不安，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就算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都把彼此当作亲人，但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兄妹啊……
然而，眼看手就要摸到大门，另一只手被欧阳白冲过来一把抓住：“小样儿，我衣服还没穿呢！你就开门，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说着，竟把身子整个贴了上来，双手轻轻环住花琉璃的腰：“你……心跳跳得很快。”
感受着后背传来的体温，花琉璃吞了口唾沫，一动都不敢动：“你也是……”
没错，此时此刻，欧阳白的心跳也不平静，两人贴得那么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心跳的不稳。
“欧阳哥，你别这样，让我很害怕。”花琉璃说着，身体开始颤抖——她分不清自己是故意颤抖以表达自己真的很害怕，还是本能……或许，她是因本能而颤抖，只是明明能够克制住却没有克制……
她的颤抖显然是有用的，因为欧阳白几乎是触电般地松开了她，双手举起投降状：“呃……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我先出去了。”花琉璃说着就要开门。
“别别别……啊，对了，这样……”见花琉璃坚决要走，欧阳白有点慌了，“你在我房间等着……哦不，你随便找个你喜欢的房间等着，我去找衣服，穿好再来找你！”
花琉璃犹豫了一下，虽然被欧阳白吓到了，但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她相信他的为人，所以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点头：“嗯。”
于是，她回到欧阳白的房间，关上房门，在床沿坐下——因为太在意刚才的事，所以连床沿是否干净都没有查看。
欧阳哥最近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花琉璃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得到鬼魄伞的那天。
那一天，他在游戏里发给她一句私聊——有时候觉得……我不配拥有爱情。
那句话让花琉璃耿耿于怀，也是她这次来找他的目的。她想跟他好好谈谈，她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可是刚才……啊啊啊，她看到了！她居然看到了！看到了……
花琉璃抬手扶额——完了完了，她的钛合金狐眼……话说，明明是欧阳白瞎了她的眼睛，为什么有负罪感的人是她……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打开，花琉璃吓了一跳，看清是穿好衣服的欧阳白后，长长地松了口气。
此刻的欧阳白，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衬衫，只扣了一个扣子，还扣错了位置……下面是一条蓝白条纹的裤衩。
“不错啊，颜色搭配上进步了很多嘛！”花琉璃说着，好想扇自己一巴掌——这是重点么！是么！
没办法，谁让她对颜色搭配有着近乎痴狂的执著呢……而且，她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些什么……
然而，好不容易转移的话题，下一秒就被欧阳白扯了回来：“琉璃，刚才的事对不起啊……你别在意。”他边说边把书桌前的椅子转过来，面向花琉璃坐下。
花琉璃望天——被看光的好像是你吧……你不在意就好了。
“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欧阳白轻松地笑着，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花琉璃的错觉。
见他不在意，花琉璃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回应：“欧阳哥，你不会真的打算单身一辈子吧？”
“啊？为什么这么问？”欧阳白一脸迷茫。
花琉璃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是你自己说的啊！还说了什么不配拥有爱情……把我吓了一跳！”
“呃……”回忆起这句话，欧阳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个无所谓啦……”
“什么叫无所谓？”花琉璃皱眉，“本来，你说你是独身主义者，我信了，不打算再插手你的事，因为我知道你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可你突然冒出一句——不配拥有爱情？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说自己不配拥有爱情，却又不告诉我为什么，真的让我很在意，很不安……”
话音未落，欧阳白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花琉璃的脑袋，脸上的笑容有些反常——不同于往常的不正经，居然带着一丝宠溺：“小样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对你欧阳哥来说，只要你能幸福就好了。”
花琉璃微微一怔——他这么煽情，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忽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唔……欧阳哥，能别用这种濒死的语气跟我说话嘛……”
欧阳白一脸黑线：“卧槽！濒死！小样儿你好过分！”
花琉璃笑了笑——嗯，这个语气才是她欧阳哥啊！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你知道我看过很多和心理有关的书。”花琉璃说着，笑得狡黠，“怎么样？要我来帮你分析一下嘛？”
“哦？”欧阳白挑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那我还真要洗耳恭听。”
“可别后悔。”花琉璃说着，敛去脸上的笑容，认真地开口，“连‘不配’这种词都用上了，欧阳哥，你是自卑的吧……虽然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我认识的欧阳哥，阳光、逗比，总能带给我欢乐，长得又帅，又聪明——天天打游戏、写文，照样能考上大学，不是聪明是什么？所以，我觉得你根本没必要自卑啊……你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出色。”
欧阳白抿了下唇，欲言又止。
“爱写文的人，情感都很细腻。虽然你挖了一堆坑，没几个填上的，但你几乎每个坑都有亮点，风格是清一色的欢乐逗比。我从来不说自己喜欢你的文，不是你写得不好，而是——我怕你骄傲，虽然我知道，无论你表面上多骄傲，表现得多自大、多欠扁，你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总是尽可能地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快乐，可你自己呢……”花琉璃叹了口气，“现实生活越压抑，就越是想在小说里活出不一样的自己，你笔下的每一篇小说都是那么阳光、治愈，反而说明——现实中的你，生活在极大的压抑中，或许你察觉了，也或许没有，但是，通过你的文，我感受到了这种隐藏在欢乐之下的压抑。”
欧阳白再次欲言而止，似乎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能够反驳的地方。
“叶子的……”花琉璃想举个反例，没想到一时口快，差点说漏嘴，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嗯哼……风吹叶落的文，很黑暗，无论是文风还是剧情，都让人觉得很压抑，但实际上，他身边有很多爱他的人……”完了……她怎么知道？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暴露了……
看着花琉璃突然变得尴尬的神色，欧阳白忍不住笑了一声，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小样儿，你别瞒了，风笑叶就是风吹叶落——这件事我早知道了。”
“欸……”花琉璃惊讶地瞪大双眼，“什么时候？”
“首先啊，他名字里有‘风’和‘叶’两个字，笔名里也有，我第一次听到他的真名，就有了这个猜测，当然，只是猜测。”欧阳白说着，耸了下肩，“也幸亏自己闲得无聊，陪你们一起去他家转悠了一圈——从他家人的反应看，他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吧？正好，风吹叶落也失踪了两年。”
花琉璃目瞪口呆——天啦噜，这还是她欧阳哥么？虽然她知道欧阳白比他看上去要聪明，但没想到……
“小样儿，你能别用这种的眼神看我嘛，让我有种吃错药的感觉。”欧阳白无奈。
花琉璃立刻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别停，继续。”
欧阳白忍不住笑了一声：“继续什么？”
“继续吃药……哦不，继续说，你什么时候知道风笑叶是风吹叶落的？”
“嘛，之前都是猜测，我真正确定他的身份，是你用花花狐狸这个笔名签约以后。”欧阳白说着，挑了下眉，“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签约了？”
花琉璃撇了下唇：“叶子一直都叫我花狐狸，我妈那个大喇叭也到处跟别人说我签约了，要知道这件事不难。”
“嗯。”欧阳白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嘛，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跟风别人作品的人，何况那人还是凝梦文学网的大神。而且很明显，自从你开始写《花下叶》后，风吹叶落更新的速度慢了很多，就像在等你一样。你们两个，与其说是在竞争，不如说是占据着凝梦的平台秀恩爱。再加上这两本书的书名……太明显了吧喂？”
“的确哦……”花琉璃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担心——会不会，除了欧阳哥，很多人都看出来了？比如墨黎，比如她的室友……
“哦，对了，小样儿，还有一个细节不知道你注意到没？”
“嗯？”花琉璃回过神来，疑惑地歪过头，“什么细节？”
“风吹叶落，总是埋头写文，几乎很少看别人的文，更不会留评，可他在我文下留评了。”欧阳白说着，轻笑了一声，“你还记得么？那篇《二少爷的逆袭》。看样子，他对‘二少爷’这个词很敏感啊！”
“唔……那是因为……”花琉璃恍然大悟。
“因为他自己就是‘二少爷’啊！哈哈哈哈哈！”
☆、第98章 苟延残喘
“好了，我们接着聊刚才的话题。”花琉璃说着，立刻恢复了认真的神情，“我举叶子的例子是想说明——他写的《契灵恶魔》虽然暗黑，但现实中的他过得并不压抑，虽说有个讨厌的哥哥，但在他们家，他还是挺受宠的。所以我很好奇……”顿了顿，她的语气里带上一丝试探，“欧阳哥，跟我们一起生活，你不开心么？”
“怎么会？”欧阳白几乎是第一时间回应了她，然后耸了下肩，侧头望向窗外，“嘛……说了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们一起，尤其是跟你一起生活，我很开心，真的。只是……”他脸上有了一瞬间的恍惚，“或许是……有点在意以前住的地方吧。”
花琉璃微微一怔——终于问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可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以前住的地方……和欧阳白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未听他提起过以前的生活，甚至从未听他提起过他的父母、家人。
曾以为欧阳白是孤儿，可是，孤儿哪来的钱租房？
他搬过来的时候，那么小，根本就没有赚钱的能力。他到底哪来的钱租房，并自食其力地上完小学、初中、高中，考进大学？
这一直都是个谜团，琉璃妈曾经问过他，他似乎回答过，从此，琉璃妈再也没有问过他和过去有关的问题。可惜那个时候，花琉璃太小了，根本不记得自家妈妈问了什么，也不记得欧阳白回答了什么，只知道——似乎是跟过去有关的问题。
对自己的过去，欧阳白回避了那么多年，她是不是不该问呢——花琉璃抿了下唇，久久没有言语。直到……欧阳白轻笑着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小样儿，干嘛露出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我又没欠你钱！”
看着他的笑容，那么自然，那么温暖，找不到半点破绽，却让花琉璃的心一痛……同样是笑容，她一眼就可以看穿风笑叶的笑是发自内心还是虚情假意。风笑叶这个人，看似神秘，熟悉之后就会知道，其实他很简单，非常简单——心里想什么，几乎都表现在脸上。他不擅长伪装。
欧阳白呢？恰好相反——看似简单，实际上，他很擅长伪装……
花琉璃忽然觉得——其实她从来都不懂他。明明从小一起长大，却至今没能看透他，比如……他现在脸上的笑容，是真是假？她是真的分辨不出来……
“其实……”忽然，欧阳白微微扬首，若有所思，“我不提及自己的过去，不是想回避什么，而是……真的有些忘了。”
“欸？”这句话完全出乎花琉璃的意料，所以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刚听到的那一刻，她是真的信了。
可是，仔细想想——忘了？怎么可能？如果真的忘了，反而会好奇吧？
此外，她注意到——欧阳白说的，是“有些忘了”，不是“全部忘了”。
“算了……”花琉璃叹了口气，从床沿站起身，“想不想谈恋爱，是你自己的事，我本来就没有干涉的权力……我回去了。”她说着就要离开，手臂却被欧阳白站起来一把拽住。
花琉璃皱了下眉——什么都不愿告诉我，却又不让我走……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刚才的事，虽然我们都假装不在意，但是……
呐，欧阳哥，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让我看光你，为什么？
“琉璃，你讨厌我么？”欧阳白见花琉璃停住了脚步，便稍稍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手。
“不讨厌。”花琉璃任他拽着，头也不回地回答。
“呵……”欧阳白发出一声轻笑，“可是我讨厌。”
花琉璃怔住了——他讨厌……什么？讨厌她？还是讨厌自己？
最终，她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转回身和欧阳白对视——说话的时候和对方对视，是她的习惯。
然而，触及她的目光，欧阳白立刻侧头挪开了自己的视线，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嗯，你没有听错——我讨厌自己。”顿了顿，“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脏……”
花琉璃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惊疑——为什么？
“或许我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他说着，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后，忽然松开花琉璃的手，回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嗯，我要说的差不多就这些，你回去吧。”
花琉璃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依然，毫无破绽……
胸口忽然有点闷，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感觉说什么都会尴尬……
今天……看光了他，已经很尴尬了……居然还听他说了这么多……难以启齿的话……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明明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脏？
欧阳哥，我发现我真的不懂你……完全不懂……
还在发呆，脑袋上忽然被弹了一下，花琉璃不满地皱了下眉，只见欧阳白笑着收回他偷袭的那只手，推了她一把：“发什么呆呢？还沉浸在你欧阳哥的美色中不可自拔？”
“你走！”花琉璃本能地回应了他，然后心情烦躁地转身向大门走去。
啧，亏她那么担心他，欧阳哥这个蠢货！白痴！笨蛋！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把她的心情搞得一团糟，结果自己跟没事人一样的，还笑得出来！
她不管了！她再也不为他操心了！他爱怎样怎样！想谈恋爱就谈恋爱，想单身就单身！她不管了！不管了！不、管、了！
然而……
走到门口，手摸上门把的那一刻，花琉璃咬了下唇，在原地静立了一会儿后，猛地转身，向不远处的欧阳白扑去，直接双手环上了他的腰，紧紧勒住。
“小样儿？”欧阳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双手在半空举了半天，然后，缓缓落到花琉璃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怎么了？”
“欧阳哥，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欧阳哥。”花琉璃说着，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呼出的气息弄得欧阳白的胸口痒痒的，“你说只要我能幸福就好了，可我希望——你也能幸福。如果你不幸福，我也不会幸福。”她说着，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再像今天这样看轻自己。我的欧阳哥很棒，我很喜欢！”
“呃……表白？”欧阳白受宠若惊。
花琉璃一脸黑线，不满地鼓起脸，推开他：“你还是自生自灭去吧！哼。”说罢，夺门而出。
门关上的那一刻，欧阳白维持着无奈的微笑，耸了下肩——喜欢不就是表白么？他又没说错……
然而，片刻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淡去，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真是……越来越唾弃自己了，居然在琉璃面前……呵，该说本性如此么？不管怎么抑制，都会有暴露的一天……她一定被她吓到了吧？也幸亏她那么坚强，所以表现得那么镇定。
我很棒，你很喜欢？
呵，傻瓜……我跟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花琉璃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文档，发了整整一小时的呆——大脑一片空白，思绪完全不在小说上。
脑子里全是欧阳白今天说的话，还有，他的……
花琉璃一头撞在电脑屏幕上——啊啊啊！别想了！不准想！他可是你欧阳哥啊啊啊！
又咬牙坚持了一会儿，还是没挤出几个字后，花琉璃终于放弃了，打开扣扣，点开风笑叶的头像。
琉璃酱：在吗？
没过多久，一片叶子回复了。
一片叶子：什么事？
琉璃酱：如果有人对你说：“我不配拥有爱情，我很脏，我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会怎么回应？
一片叶子：……
一片叶子：你那个白痴哥？
琉璃酱：不不不……我在写文，想收集点素材。
花琉璃忽然觉得，自己有写文这个业余爱好真是太好了——不管什么问题都能用“收集素材”搪塞过去……
一段时间后，一片叶子回复了，然而，回复的内容好像没什么卵用……
一片叶子：该吃药了。
琉璃酱：……
好吧，其实她也想这么回复来着……可是，她欧阳哥说这几句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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