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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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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皇帝就是皇帝!”她低头无奈一笑,原本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也能派生出这样的分析结果来,不知道再给他点时间是不是还能参透出更多更严重的假设。既然人家费劲心思的想要看她的长相,她又何必藏着掖着,反正看一看也不会少一块肉。
  正当她要伸手摘下面纱的时候,倏尔察觉到一股冰寒的气压朝着她遮面笼罩过来,侧目一扫,果然是一脸阴霾的萧墨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绛紫的紧身长衫,墨玉束腰,霸气冷肃的气势一点都不输她身边的这位天虞皇帝。
  “见过枭帝。”尽管萧墨翎极其的不乐意,但还是礼貌性的冲着北辰枭颔首问好,之后便两大步跨到骆蝉身边,不悦的扯起她的手腕,紧紧的贴着她站定在她身侧。
  骆蝉也不挣扎,抬头看着萧墨翎生硬冷酷的面孔,总觉得今天他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贱内给圣上您添麻烦了,本王回去自会好好管教她。”萧墨翎沉着气僵硬道,“如果枭帝没什么吩咐,那么本王就先告辞了,且等宴席之上在与枭帝畅饮一番。”
  他此一番话虽是询问北辰枭的意见,却表明了非走不可的态度,萧墨翎见北辰枭沉默不语便以为他这是默认了,拉着骆蝉才走出两步便被身后的北辰枭喊了下来。
  “翎王爷,朕还有一句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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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欲与君相知
☆、第一章 秋赋会,相思饮

  萧墨翎暗暗哼了一声,极不情愿的停下来等着北辰枭的下文。
  “骆侧妃不要忘了朕送你的菊花,等一下晚宴上朕可是期待的很呢。”谁知北辰枭叫住他们,却是针对骆蝉说了话。
  骆蝉脑中一蒙,根本不知道北辰枭嘴里的菊花是什么意思。愣怔之际明显能感受到萧墨翎钳着她手腕的手加上了很大的力气,想也知道一定又是一条红痕,她抬眸瞪了萧墨翎一眼,转眸正对上北辰枭意味不明的暧昧眼神,可是她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一身沉肃冷意的萧墨翎拖离了现场。
  秋风拂过草尖,掠起北辰枭鬓边一缕青丝,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边多出一个女子,柔声唤道,“五哥哥。”
  。。。。。。
  却说骆蝉被萧墨翎拉回营帐,硬生生的抵在帐子边上,赤红着一双瞳子低喝道,“谁都可以吗?!”
  骆蝉娥眉微蜷,不明白他这是生哪门子气,“我没收过他的什么菊花!”
  “本王在问你是不是谁都可以?!”他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眸底裂开一丝血红,倏尔窜上一股嗜杀的暴虐,发狠的捏起她的下巴,“难道是个男人你都不想放过,都想勾引来试试吗!”
  啪!骆蝉拍掉萧墨翎钳制着她的大掌,一股闷气顺着起伏的胸膛翻腾着,她是真的气急了,伤人的话脱口而出,“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就是再怎么水性杨花,再怎么勾引男人也比你干净!”
  萧墨翎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眸底的血色越发浓重,暮地,他低下头张嘴咬上骆蝉的颈子,骆蝉吃痛的惊呼一声,却无法挣开他的束缚,紧接着痛处一松,萧墨翎沿着她优美的颈项印下一串湿濡的吮/吻。他一路向上品尝着他柔嫩肌肤的沁香,最后流连在她小巧的耳珠上逗弄起来,骆蝉羞愤的咬着唇,气急败坏的把头拧向另一侧。
  “小蝉。”萧墨翎迷离的板正她的身子,抵着她的额头,话语里冷冷的带着一份命令,“风旒毓的事情本王可以当做没发生,但他不行,北辰枭绝对不行!你是本王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注定只能呆在本王身边!”
  自从发现那青铜面具是萧墨翎的人她就知道他一直在监视着她,也许不止她,还有风旒毓。
  惨淡一笑,她说的有些无力,“就是因为这个吗,把我接来虞城?”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乖乖的来,在韦晴、佩心、芙妃的种种真相中绝望的几近窒息的她为什么还会来天虞见他!她还是对他抱有幻想,想要再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的吧?可是看看她换来了什么,他对她连只言片语的解释都没有,有的只是又一次的怀疑。上一次是什么?毒妇?现在又是什么?水性杨花的**?
  “不累吗?萧墨翎你不累吗?”骆蝉闭着眼睛,泪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溢了出来。
  萧墨翎看不见她眼底的情绪,指腹怜惜的揩去她眼睑处的泪珠,柔声哄道,“都快过去了,都快过去了,本王。。。。。。”后半句话梗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他轻叹一口气,终是放开骆蝉离开了。
  他离开后,骆蝉就保持着那个姿势靠在帐子边上,半晌随侍的小丫鬟端了一个托盘进来,脆生生的催促道,“侧妃娘娘,翎王爷让奴婢把这个送来,娘娘梳洗梳洗该去参加秋赋会了。”
  骆蝉抬眼瞥了一眼那托盘上躺着的一支秋菊,僵硬的走过去,解开了一头青丝。。。。。。
  在天虞重阳节除了踏秋和拜贺老人还有一个特殊的习俗,这一天,男子会送自己思慕的女子一支菊花,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和爱人朝朝暮暮,相守一生。
  秋赋会是重阳节踏秋的最后一个节目,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举行,彼时已经将近申时三刻,天气也更凉了几分。
  坐上的北辰枭扫了一眼翘首以待的群臣,最后看了一眼菊花绾发的骆蝉,似有似无的抿唇笑了笑,那笑快的一闪即逝,众人只以为他还是那个威严肃穆又果敢严酷的帝王,“今日又逢重阳佳节,朕特此邀请天厥的翎厥王极其王妃与朕一同踏秋,秋赋会上众卿也无需拘谨,今**我君臣同乐,以畅秋志!”
  北辰枭话音一落,伴随着众臣高呼万岁的声音,丝竹声气,舞姬登场,一曲撒菊舞当真跳得菊花漫天,馥郁芳香。
  “五哥哥。”坐在萧墨翎身边的韦晴神态娇憨的端着一杯菊花酒,对着上首的北辰枭甜糯糯唤道,“每年都看这些舞姬跳舞,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哦?晴儿是不是离家时间长了,被翎王爷宠坏了,也开始挑剔起你五哥哥的不是了?”看样子北辰枭与韦晴的关系是极好的,韦晴当着众臣的面喊他五哥哥他也不觉得是不敬。
  “晴儿才不是挑剔五哥哥你呢!”韦晴不满的嘟着嘴,余光有意无意的飘到端坐在左侧的骆蝉身上,“只不过这些舞姬和姐姐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你说一个看惯了金玉的人又怎么会对那些破铜烂铁上心呢?”
  此话一出,坐上之人皆是看向了骆蝉这边,而他身边的萧墨翎连同北辰枭则是阴翳的蹙起了眉头。
  “你说是不是,姐姐?”
  她何曾在韦晴面前唱歌跳舞了?说什么云泥之别,什么金玉!意思还不是想让她像个歌姬一样在众人面前表演,想辱没她的身份罢了!骆蝉戏谑的埋首轻笑,看来这女人是想和她玩呢!
  “晴儿!”忽然萧墨翎冷峻着一张脸斥道,“枭帝莫要听晴儿胡闹,小蝉那点技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还怕扰了诸位的雅兴。”
  “五哥哥,晴儿可没有胡闹,若不是晴儿前些日子受了伤,还真想给咱么天虞的重阳添几分喜气呢!”韦晴咬住骆蝉并不打算松口。
  其实北辰枭原本也不打算为难骆蝉的,可是见萧墨翎有意护着她忽然又来了兴致,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语气带着不似询问的询问,“骆侧妃的意思呢?”
  “既然王妃都为诸位大人表演了什么是一唱一和了,骆蝉也不好藏拙,只好献丑了。”她施施然起身,轻诮的瞥了韦晴一眼,却见韦晴脸上一阵青白,恨恨的咬着唇。
  要说诗词歌赋她还真不怎么拿手,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表演怎么开膛破肚,治病医人吧。不过好歹还有个琵琶能拨弄两下,她向歌姬借了琵琶,温柔娴雅的坐在场中,玉指轻弹播出几个清脆的单音,犹记得当初和南宫瑾一起假扮卖艺的,他还嫌弃她弹得不够好。思及此处,她会心一笑,几弦并起,声声婉转,低低的诉说着相思濡慕之情。
  相思饮,便是南宫瑾曾今弹给桑瑜的曲子。一曲罢了,满座寂静,不因琴艺多精湛,只为曲中情浓叹。
  就在萧墨翎若有所思的盯着骆蝉发呆的时候,上前取琵琶的那名歌姬忽然软到在骆蝉跟前,琵琶落地,碰出几声铮铮的脆响。骆蝉心下一紧,忙低头去看,指尖还未触及到那女子的手腕,那人便浑身抽搐起来,任凭她怎么按都按不住,紧接着眼白翻出,像是要整个的倒转过去似的,嘴角也开始溢出污秽的白沫来。
  现场的人们也开始混乱起来,更有甚者高呼着护驾,冲上来就把骆蝉押了起来。


☆、第二章 欲与君相携

  “住手!”这声音来自两个人,萧墨翎和北辰枭。
  骆蝉身边的侍卫应声松开了她,却也不敢放松,警惕的在她身前盯着她。但见骆蝉从头到脚只是眉头紧锁的盯着那名抽搐的歌姬,她敏锐的注意到她按压那人身体时的触碰点在松手后很快呈现青黑的一片於痕,扩散点还显现着深深的绛紫色,在综合先前的症状她心头不由一颤。这是决计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为什么?它明明该好好的躺在她的药庐才对啊!
  瞥见正欲上前的萧墨翎,骆蝉暗自摇了摇头,视线瞟向躲在萧墨翎身后的韦晴,她也是怯怯的咬唇看着她的方向,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圣上!”少顷,一须髯灰白的老者离席躬了躬身,“那歌姬是接触了骆侧妃才中毒的,诸位大人也都是亲眼所见,微臣愚见,想向骆侧妃讨个说法。”
  北辰枭最是精明,对于那老臣的话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把目光转向了当事人骆蝉,好像她给不给出解释都不是由他这个皇帝决定的。
  “哼!”骆蝉轻哼一声,露在外面的双眸清洌洌的写着嘲讽,“那歌姬只是倒地抽搐而已,何以大人就认定她是中了毒而不是癫痫之症?”
  明明就是狼狈为奸的一伙,还要分派个黑白脸的唱腔!她的化斑菌岂是一般大夫能疹出来,何况现在连个御医都没请就认定那歌姬是中毒,分明就是早已知晓这毒是出自她手!
  “这。。。。。。”那老臣一时语塞,眼神闪烁的飘向上首的北辰枭。
  “五哥哥,一定不会是姐姐所为的。”韦晴露出半个脑袋,出乎意料的在为骆蝉求情,“姐姐初到虞城又不认识那歌姬,怎么可能与她结仇,况且再愚笨的人也不会在人前做这般动作啊!姐姐你不是医术很好的吗,你把那人医好不就可以证明清白了!”
  “哦,骆侧妃还精通医术?那倒不如就按晴儿说的做吧,也好让众臣心悦诚服!”北辰枭歪着脑袋道。
  韦晴那副天真善良的模样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早在她私闯她药庐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女人的高明之处了,恐怕这次的事情也是她搞出来的,这样一来那病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能有所解释了。只是到现在她都不明白韦晴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陷害她好独霸萧墨翎?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立马遭到了她自己的否决,事情总不会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偏偏发生在这个场合。
  “朕这么做想必翎王爷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见骆蝉迟迟没有反应,北辰枭拐着弯出声提醒道。
  “皇上似乎该问问我的意见吧!”
  “那骆侧妃对此事又有何看法?”
  “圣贤有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女子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医!”骆蝉语出惊人,就连萧墨翎都为她的一时意气皱起了眉头,随即她话锋一转,“不过骆蝉也相信皇上是贤主明君,今日之事就算定罪于我也会拿出确实的证据来,也好叫我天厥的万众子民心悦诚服。”
  登时,秋赋会上一片哗然,为她的口出狂言,亦为她的不卑不亢。
  北辰枭脸色微变,抿唇睨着骆蝉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却找不出分毫试探和害怕的影子。他自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能让这盘棋按着他预先设定好的棋路走下去,可难免总会有些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譬如骆蝉,这个女人的胆识和城府是他所没有料想到的,而后的棋局又会演变成何种模样也开始让他期待起来。
  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天虞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台阶或者说借口才能顺利的堵住悠悠众口,现在还不是起事的时候,自然最忌讳的便是和天厥这样的大国把关系弄僵。如此一来,北辰枭既不好直接放人也不好真的把骆蝉收押候审,只好提出一个折中之法,那就是把骆蝉软禁在宫里,并限刑部在三日之内查清歌姬被毒之事,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大家一个公正满意的处理。
  同样的也因为这件事秋赋会不欢而散,在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北辰枭便下令拔营回朝,而启程之前萧墨翎悄悄的潜入了软禁骆蝉的营帐。
  彼时骆蝉依旧是一副淡定如常的样子,对于萧墨翎的到来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萧墨翎一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越发光火起来,二话不说就跳到近前去拉她的手腕,骆蝉却像看到了什么肮脏可怕的东西,灵巧的闪避开他袭来的大手,弹跳着向后退出三五步,惶急的大喝一声,“别碰我!”
  萧墨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因为她话里这三个字脸色一阵青白。她是在排斥他,居然吼着不让他触碰,难道真的像她之前说的她嫌他脏!忽的,他心底腾起一股怒火,执拗的向前逼进几步,作势就要碰她。
  “不想像那歌姬一样你就不要碰我!”骆蝉杏目圆瞪吼着说道,不是她有多想向萧墨翎解释,要知道如果他犯起混来她怎么拦得住。
  萧墨翎明显一滞,眸底掠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小蝉你真的如此恨本王,恨到也想给本王下一剂毒药吗?”
  知道他是理解错了,骆蝉防备的绕到桌子的另一边解释道,“王爷想象力也太过丰富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歌姬身上的毒是会传染的,警告你不要碰我不过是不想又多一条谋害亲夫的罪名!”
  “会传染!那你怎么样,会不会解?!”他担忧的有些语无伦次,一时忘了骆蝉的话,就欲上前检查骆蝉的身体,却被骆蝉瞪了回去。
  “还是传书让子皓来的保险!”
  不提子皓还好,一提倒子皓骆蝉就一肚子邪火,他们联合起来背着她医好佩心的账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呵!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王爷指挥起子皓来倒是得心应手!不过不必了,毒是我的毒,我自然不会毒死自己!”
  其实骆蝉并不想把气氛搞成这样,她暂吐一口气,放缓了说话的语气,“王爷你也不要随意接触今日随行的那些皇宫侍卫。”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那些人最后把那名歌姬抬了下去,那就代表他们身上很有可能已经感染了病菌,而后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该同那歌姬一样了,虽然眼下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但难保时间一长又药石无灵,还是逃不了撒手西归的命运。
  骆蝉心底快速的权衡着,终于还是决定和萧墨翎联手来对付背后的这个人,“这件事我会慢慢跟你解释,不过你得先为我做一件事。。。。。。”

☆、第三章 摊牌即对峙

  回到天虞国皇宫已是酉时已过,华灯初上,耀的整座宫殿熠熠生辉,肃穆磅礴。
  骆蝉吩咐宫婢把她在秋赋会上穿过衣裙用滚水烫过,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淡蓝色的宫装,披散着还未干透的长发倚在小塌上假寐,她在等待一件事情发生,等待一个人来。
  小风卷进阁窗,吹熄了烛台上的光亮,恍恍惚惚有一道灼热的视线黏在她身上,久久吐出一声轻叹,“你还真能沉得住气。”
  “就我所知,你现在可不该出现在这里。”骆蝉懒懒的抬起眼皮,灿若星子的眸底没有一丝倦意,“韦家兄妹发现王爷你不见了还不得闹翻天。”
  “本王只是怕你这倔强的性子在宫里闹出什么什么乱子来,现在这件事情可不是单单只关乎你一个人的安危了!”他有些不自然的避开骆蝉的眼神,冷冷的咕哝了一句。
  也许是夜晚太过静谧平和,连着骆蝉的心境也缓和下来,不再像一只刺猬一样蜷成一团来惩罚那些想要触及她的逆鳞的人。知道这男人是担心她,她唇角化开一丝似有似无的暖意,“萧墨翎,我不想让彼此都活的这么累,你懂吗?”
  上一世她便是带着对人生的怨恨和痛恶疲乏的游走,那种心累的感觉她还记忆犹新,此时的他们都在重蹈覆车,而她不想两世为人都不能放开胸怀,潇潇洒洒的走一回。
  萧墨翎惆怅的盯着半眯着双目的骆蝉,知道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心尖暮地一痛,紧抿的唇动了动,还未说出什么来,就被门外的响动惊扰了。
  “王爷。”外间响起一个女子的粗哑声音,“皇上来了。”
  他眉间微蹙,侧目瞧去,透过小窗能看到一条通明的火蛇极快的像他们这里移动,听脚步声似乎来人并不怎么愉快。
  哼!要等的终于来了!骆蝉讥诮的冷哼一声,把冷了脸的萧墨翎撵到了屏风后放着澡桶的隔间,这时候门外已经响起了小太监对守夜宫婢高调的询问声,“骆侧妃已经安寝了吗?”
  那人明明就是一定要见到她,偏偏还要“问问”你睡下没有,好像真是不忍打扰你一般。
  “李公公不愧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喊人的方法还真是别具一格!”她点了屋里的蜡烛,隔着窗户戏谑道,“公公放心进来吧,我并未歇息。”
  却见那李公公皮笑肉不笑的欠身让了几步,身后走出一道明黄的身影,不是北辰枭是谁!他一袭简单宽松的明黄长袍,也未束发,三千青丝仅用一根金色的绸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脑后,额间是一条绣着万寿纹的青色抹额,冷硬的面部线条分明的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看来某人也是半路被搅了清梦,心情万分不爽。
  “骆侧妃倒是。。。。。。”北辰枭阴翳的推门而入,看到灯下转了半面脸过来的骆蝉时忽然就忘了自己后面的话想要说什么了。
  骆蝉嘟了嘟嘴,继续一边拨弄着灯芯一边一本正经道,“圣上您床气很严重,应该是思虑过甚,血糖太低所致,还是找个御医好好调理一下的好。”
  “朕的亲卫军出了那样的事情,朕还能有心调理?!”北辰枭负手而立,一提起亲卫军便生得一股闷气。
  “怎么,皇上的亲卫军出了什么事情不成?”骆蝉转过身满脸疑问的盯着北辰枭,颤动的烛影在她略略有些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得不甚真切。
  被反问的北辰枭凝眸睨着一脸淡然的骆蝉,想要洞穿她心底所想,“朕的亲卫军发生了什么事情,骆侧妃敢说你完全不知情?”
  骆蝉撇撇嘴,一脸让人觉得欠扁的无辜模样。
  “他们与那歌姬一样,现在都中了毒!”没想到那东西竟会传染,并且比任何一种毒都来势汹汹,北辰枭咬了咬牙,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哦?那可了不得了,皇上有没有请宫里的御医去瞧一瞧?”
  “哼!那群没用的东西!”不提御医还好,一提起宫里那群老匹夫他就火大,难道他央央天虞竟然连个能用的大夫都没有,就像是统一了口径一般,回报居然都只有一句话“医不了”!他宫里养着这些庸医有什么用,难道是让外人看笑话的!
  骆蝉低着头,拨弄着滑到脸颊上的碎发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一个化斑菌就把北辰枭气成了这幅模样,怕是太医院那些人都要遭殃了。
  “你笑什么?”北辰枭凌厉的眼神瞟过来,直看得骆蝉心口一滞,她怎么忘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像北辰枭这样城府深重又有严重疑心病的君主更是玩笑不得。
  “我只是好奇这大半夜的,皇上你找我说了一大堆到底想说什么?”
  “朕只想拿到一样东西。”北辰枭把心一横,眼前的事情也只能从重处理。亲卫军是他的心腹所在,更是虞城兵力的精锐所在,每一人皆是千挑万选,有的人甚至是花了十几年秘密训练的,如果这些人真的因为他一时起意的试探全军覆没的话未免得不偿失。
  骆蝉煞有介事的转了一圈,玩味道,“皇上的意思是你要拿的东西在这里?”
  紧接着她腰际一紧就被北辰枭捞到了身前,淡淡的龙涎香是一种危险的味道,他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大大的影子,像小时候的噩梦笼罩着骆蝉娇小的身躯,“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朕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在谁的手里!”
  不同于萧墨翎身上那种忽冷忽热的气质,北辰枭席卷而来的是全然的冷酷无情,是骆蝉厌恶的机械的冰冷。她挣扎了两下,无奈她跟北辰枭的力气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她不耐的蹙眉咬了咬唇,狡黠的抬眸迎上他满是胁迫的视线,“别的骆蝉不敢说什么,不过想提醒皇上一句,最先碰那歌姬的是谁?”
  当然是她!北辰枭像是触电般的推开她,因为用力过大,骆蝉踉跄了两步,跌跌撞撞的撞到了身后的桌角,立时后腰一阵钝痛,疼痛麻麻痒痒的爬上了头皮。她闷哼一声,停顿了好一会才支撑着站起身,语气里是不咸不淡的嘲讽,“皇上慌什么?”
  原本就知道那毒药是出自骆蝉之手的北辰枭此时才反应过来刚刚不过是骆蝉激他放手的手段,一张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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