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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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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卫们不禁一惊,见着夜若水阴森的表情,不敢有所迟疑,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夜湛依,迅速的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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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蒸发着身上的水份,夜湛依走在一片树林中,周围高高的杂草都像带刺一般将她的双腿划出了几道大口子。
一天一夜水米为尽,口干舌燥,在林了里转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发现前面有一片湖水。
未及欣喜,耳后突然一阵细微的风声,随即宽大的手掌从后伸出,紧接着腰间一麻,她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就失足从山坡上滚下去。
“噗通——!”一声巨响,夜湛依滑落水中。
刺骨的寒冷蔓延在夜湛依的周身,几声叫喊便彻底浸入到水中。
黑暗、恐惧全部侵袭而来,挣扎的双手找不到可以借力的地方,身体越来越沉。
冰水沁进耳朵,甚至感到死神已经牢牢抓住了她的脚。
猛然间,感觉自己的左肩膀被外力猛压了一下,身体突地下沉一大截,肺中仅存的空气也吐出了大半部分,在水中吹起层层气泡……
就在夜湛依的肺部空气快要干涸时,仿佛是上天的眷顾,她竟找到了一个呼吸的小孔!
贪婪地吮吸着,夜湛依觉得自己的双手被强制固定住,接着头顶的压力倏地变大,随即便接触到了久违的空气。
大口喘息着,像是要把周围的空气吸干一般,一切都在转瞬间完成。
懵懂地就被人拉上岸,不停地咳嗽,被水冲的混沌的思绪渐渐回正,刚才将自己拉出水面的……回头,自己的身后站着同样是一身湿漉漉的人——北冥烈风!
“怎么样,没事吧?”关切的一声,没来得及拧净自己身上的水,北冥烈风上前一步,蹲在她身旁。
“没……没事了……”说话竟有些结巴,夜湛依赶忙摇了摇头,微微有些晕眩。
V195心疼你疼
“没……没事了……”说话竟有些结巴,夜湛依赶忙摇了摇头,微微有些晕眩。
如果刚才他在水下,那么那个让她呼吸的小孔,岂不是……夜湛依懊恼地抬起眼皮,北冥烈风的唇,分明映着鲜艳的红色!
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似是在掩着咳嗽的声音,实则却是在掩着自己通红的脸颊。
静了良久,一丝冷风拂过,打得夜湛依直哆嗦,下意识紧了紧衣服。
“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人同时发问,默契十足。
夜湛依有些发愣,她以为,北冥烈风是听到刘公公传话来救自己的,可见他的惊讶不比自己少,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心里突生出一丝失落感。
如果他早就在这儿,那……“刚刚将我推下水的人是……”
“是朕!”北冥烈风迟疑了一下,有些不自在,“朕以为你是奸细,才失手把你推下水……”
然,下一秒发现是夜湛依,又奋不顾身跳下去救,到最后,被折腾的人居然是自己。
衣服湿漉漉的粘在身上,非常不舒服,惹得他心情烦躁。
“你怎么会来山上?难不成……你想逃跑?”话到最后,几乎是笃定。
荒山野岭,没人会来散步,除非是为了躲避追踪,逃跑的必经之路。
“我……”一阵无力感袭上身来,夜湛依未及把话说完,便晕倒在北冥烈风怀里。
****
“夜湛依……”北冥烈风捧着夜湛依冰凉的小手,深情又痛苦抚摸她的面颊,看着那肿高的红印,脸色忽变,像即将到来的龙卷风。
“墨火……”咆哮了一声,眸中蕴藏的风暴已经袭来。
颤抖的手,拉过被子给夜湛依盖上,愤怒冲红的双眸射向过来的墨火,“查到了么?怎么回事?”指着夜湛依脸上的伤,怒意升腾。
“刘公公说打人的是掌衣房的丫头……至于下令把夜姑娘丢进后山的……是皇后娘娘……”
“给朕杀,杀了她!!!”一阵咆哮,青筋暴涨,令墨火瞠目结舌,更为他隐忍的痛感到痛心。
“属下遵命。”墨火躬身退下,北冥烈风微微闭目,眸中的悔意比心中恨意还多。
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把夜湛依逼到失去记忆,带她进入皇宫,却对他采取陌生的态度,让她……让她受到别人的羞辱。
他该死,她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却让那些宫中最低下的人侮辱她。
“北冥烈风……”夜湛依又开始昨晚的那个梦,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含糊不清。
北冥烈风处在悲痛中,闻听夜湛依微弱的呼吸,一手握捧起了她冰冷的小手,一手擦拭她额头的细汗。
“夜湛依……”他该死,既然让她遇到了这种事情,明知道她失去记忆、失去武功,像一个孩子,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还放任她在外一个晚上,他真的该死。
不断的悔恨,可惜,事情发生了,再多的悔恨也于事无补。
“夜湛依,你醒醒。”有着哀求,有着痛楚,更多是无力。
看着她脸上红肿的痕迹,他的心已经被掏空了,那是他造成的伤害,在她没有认识防范下的伤害。
“北冥烈风……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夜湛依的恶梦久久缠绕,忽然惊惶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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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夜湛依的恶梦久久缠绕,忽然惊惶的大叫。
一同的开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心中的悲凉无时无刻都在散发。
曾经,他们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中的所想,如今,却,觉得连说一句话都那么无力。
心中喟叹,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
“皇上,奴婢想回宫。”微微侧首,闭目,不想去看他眸中她猜不透的忧伤。
“朕不许。”一口拒绝,也不问她为何被伤成这样还要回去,恢复了冷冽,冰冷的眸子直盯着不敢望他的夜湛依。
闻言,夜湛依在心中忽然扬起一抹嘲笑,也并未说话,只是把眼神转向窗户,忽然起身,却不知,自己衣衫不整。
未感到一丝羞涩,直起身子往窗户行去。
“依儿……”轻唤一声,拿过屏风上自己的袍子给她披上,也为阻止她向窗前前行。
芊细的手指,轻轻地推开木窗,迎面而来的凉风令身子本能的打颤了一下。
“依儿……”明显感觉她发颤的身体,看着她毫不在意的专注于月色,听着秋蝉唧唧,忽然抱着她身体,微微蹙眉,从后面把她搂在怀中。
“别怕……”感觉她颤抖的更厉害,北冥烈风不想去伤害她受到耻辱的心,温柔的话语从唇中吐出。
“夜湛依,在朕的身边,朕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向她取下承诺,语气的坚定是如此的强烈。
他不想去提她受辱的事情,只想帮她把心中的痛苦拔出。
夜湛依闻言,惊愣着神色,抬眸望向了北冥烈风,见他眸中流动着坚定的水光,温润她的身,令她心砰跳了一下。
“你不折磨我了?”呐呐的问道,避开他温柔的眸子,心中思忖,他是怎么了,忽然态度转变那么大。
“朕不想折磨自己。”握住她的手,轻柔的话语,让心中的砰跳加速。
他不想折磨自己,折磨她就是折磨自己。
况且,她已经失去记忆,像个孩子,胆怯懦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夜湛依,让人狠不下心折磨。
“既然你不折磨我,能不能送我回宫?”
“依儿,朕不会送你回去的。”北冥烈风冷着一张脸,放开她的身体,“你回去还会受伤!”(3-U-W-W)
“你把我留下来就是要折磨我,难道你折磨我还不够吗?”夜湛依面上的委屈,让冷着脸的北冥烈风忽然变得柔和。
他心惊是那句,你对我的折磨还不够吗?
那是指责,是质问,是他让她受到那样的耻辱,是他。
“夜湛依,朕没有欺骗你,朕不会再折磨你,朕把你留下来只是想保护你。”他慌忙的解释,又把夜湛依搂进怀中,对于她一前一后的反应,他应接不暇,更没有心情去猜想,夜湛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和他闹起了脾气。
他眸中柔情是月光洒在水面,潋滟着的粼光,让人温润着,可惜,却也刺眼,刺痛夜湛依那伤痕累累的心所呈现出的眸。
“你用铁链把我锁起来,不准我出去,你还说你没有折磨我吗?”她一声一声的质问,逼的北冥烈风的眸泛起红丝的痛意。
“我要回宫!”
“依儿,我们不要在执意过去好吗?你在朕身边,绝对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能一再的保证。
“过去,我们的过去是什么?”茫然的神色,眸中水雾弥漫,期待着他的回答。
北冥烈风所认知的过去,是曾经的甜蜜,还是他一厢情愿的背叛?
北冥烈风闻言,惊愣着不知如何回答。
而他忽然的安静,令夜湛依忽然抱着头,蹲在地下,哀伤的自言自语着:“你说我背叛你了,那我,那……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
“不是,你什么都不是,你是我北冥烈风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都是。”凝着她惊恐的面容,感觉她反常的情绪,忙打断她,抱住她受惊的身体,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唇覆盖在她既柔软又冰冷的唇上。
让一切止于此。
北冥烈风,为何?
惊愣的夜湛依,任他的唇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心中缠绕着抹不去的悲伤。
月色清冷,散在平静的湖上,折射的星光,闪烁着,似有模糊。
北冥烈风哄夜湛依睡下后,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紧蹙的眉头,一脸纠结。
察觉到身后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他并未回头。
“墨火,一个人失去记忆……她就不再是她了,是不是?”夜幕中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
墨火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微怔了一下,“是……吧……”
他自然明白北冥烈风指的人是夜湛依,也知道一旦他说出这句话,就输了。
只是,他帮不了北冥烈风,男女之间的情事,他不懂,也未曾经历过,他只会征战杀敌,夺城掠地,誓死效忠北冥烈风。
“皇上,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要带夜姑娘一起吗?”墨火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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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要带夜姑娘一起吗?”墨火试探着问道。'~'
“沿路的杀手和机关都埋伏好了吗?”他避而不答是否带夜湛依的问题。
“皇上放心!”他苦心培养一年之久的杀手皆是训练有素,抱有必死之心的死士,就算被人逮到,也会在拷问时自杀身亡,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有他这句话,北冥烈风没什么不放心的,冷声道,“退下吧……”
现在的他,需要静一静,无论是为了夜湛依的事,还是为了明天的伏击。
墨火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两个暗卫飞快的跑过来。
两人面目狰狞,脸颊上疤痕深可见骨,已然分不清本来面目如何,不得不说,墨火挑人很有眼光,三十二个暗卫,皆是如此,让人望之悚然。
若是胆小的人见了,别说是打,就是光看着,也要吓破胆。
“主人!屋里面的姑娘醒了,不肯喝药!”暗卫声音阴冷的如同面目一般,不带一丝温度。
北冥烈风脸色一沉,“她不喝,你们不会劝她喝下去吗?”
“这……”两个暗卫的丑面上闪过一丝为难,“她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属下也没有办法……”
他们如同恶魔,为了杀戮而存在,被墨火挑中后,终日躲在山上的山洞里秘密训练,连阳光都少见,何况是女人,哄女人这一套,是真的不懂,也不会。'
“知道了……”北冥烈风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迈步朝木屋走去。
远远就见两个暗卫守在外面,灰头土脸,想来被夜湛依难为得够呛,狰狞的脸上少有的滑稽。
失忆后的夜湛依像个孩子,有时很任性,有时很胆小,耍起性子来确实让人拿她没办法。
他一头冲进夜湛依的房里,只见她小小的身子蜷缩一团,还把自己埋在棉被中,除去她一头散落在外的秀发在外,其他的都被裹的结结实实。
“为什么不肯吃药?”他俯下身子想要拉开被子。
“我想回宫……”被褥间传来她沙哑的声音,小手虽然无力却还是拼死命的攥住被子。
“为什么非要回宫?怕朕折磨你么?朕说过朕不会!”实在是弄不过她,他烦躁的站起身子。
“我……”夜湛依呶喃着,实在想不出很好的理由。
她要回去,找机会取到夜若水身上的妖灵,然后杀了她!
若一直待在山上,她在宫里那些委屈不就白受了么。
“既然没理由,就给我起来喝药!”北冥烈风端起桌上的药碗走到她的床边,握紧了拳头,狠心拉住棉被,用力扯。
感受到外力的介入,夜湛依丝毫不让,小小的指节用力的捏紧被褥,两人一拉一扯间,碰掉了北冥烈风手中的药碗,黑色的药汁流的满地都是。
北冥烈风正要发怒,却见她掀开了被子,病容憔悴,脸上泛着骇人的灰白色。
瞬间,怒气全无,只剩无奈。
“为什么非要回宫?”实在不理解她为何执意要回宫,自己折磨她她倒记得清楚,怎么就不记得宫里有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蓝莹呢。
“我……”夜湛依细小的贝齿咬着唇,不肯多说,固执的坚持着。
“明天是封后大典,宫里剩下的只有丫鬟和太监,你要回去见谁?”北冥烈风皱了皱眉头。
夜湛依恍然,差点忘了,明天夜若水不在宫里,听说封后大典之后要祭祖,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天,她急着回去也没有用。
“如果你只是不想闷在这里,朕可以带上你!”北冥烈风猜想到另一种可能。
夜湛依并没有马上叫好,想了想,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真的,你会带上我吗?”
“对,只要你乖乖喝药!”北冥烈风对她点头保证道。
这时,丑颜暗卫已经端着新的汤药送过来,夜湛依没等北冥烈风有动作,就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喝得一滴不剩。
药里不知放了什么,苦得可以,夜湛依边喝边皱眉头。
喝光了药,北冥烈风递过一个精致的盒子,手掌大小,檀木所致,周围刻着细腻的花纹。
“这是什么?”夜湛依不解的望着他。
“拿着!”并没有过多解释,吩咐暗卫拿了衣服,里三层外三层为夜湛依穿戴好,抱在怀中,猛然冲出了窗户。
夜晚的冷风一吹,夜湛依顿时清醒。
“你要带我去哪里?”夜湛依顶着风,看着脚下变换的景色,不由抓紧了他的腰。
北冥烈风微不可见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眼她有些担心、有些期望的小脸,故意打着哑迷,“到了就知道了!”
脚下虚虚实实的感觉很不真实,迎面扑来的冷风打在脸上,从鼻尖窜进身体,让夜湛依全身冷的发抖,突然鼻头一紧,打了喷嚏。
头顶上方传来低低的笑声,“把眼睛闭上,再过一会儿就到了!”北冥烈风收紧自己的手臂,大掌按上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压进自己的怀中,只在瞬间,夜湛依就感觉入侵自己肺部的冷空气不见了。
抬头,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结,有力的心跳传进夜湛依耳中。
听话地闭上眼睛,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淡香,就连抓住他衣襟的手都不自觉地紧了紧。
“到了,下来!”只是短短几分钟之后,北冥烈风的声音就再次响起,隐去嘴角原本的一弯弧度。
路尽管很短,夜湛依却很留恋,刚才在他怀中,她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静静享受着难得的一点点时光,可那注定是短暂的。
“这是哪里?”周围一片高大的树林,杂草丛生,好像没有什么人在附近居住,也许是一种本能,夜湛依没有放开他的衣袖,反而是仅仅拽住。
北冥烈风带她在杂草中前行,树林中,偶尔有乌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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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带她在杂草中前行,树林中,偶尔有乌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
他黑暗中如鬼魅一般的眸子机敏地盯着前方某处,大手向上一番,便握住了夜湛依的小手,牵着她继续前行。
这样的感觉好熟悉……夜湛依加紧自己的脚步,好像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放开自己的手一样。
“嘘——!蹲下!”夜湛依跟本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北冥烈风一把拉下去捂住嘴巴,在确定她不会发出声音后才放开。
“把盒子打开……”北冥烈风低声命令,目光始终不离前面的草丛。
夜湛依乖乖照做,盒盖轻启,三根银针镶嵌在木盒底部,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
“这是?”夜湛依越发疑惑,完全弄不懂北冥烈风的心思。
北冥烈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睛直盯着前面草丛,那眸色让她看了有些发寒。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夜湛依不敢大声,加上空间本就狭小,她几乎是靠在北冥烈风耳边问的,她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如此小心,若是有敌人为何不多带上几个侍卫,反而带着自己这个什么都不会的累赘。
而且这个地方太阴森,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说话间,草丛中传来微微的响声,窸窸窣窣,透过杂草间的缝隙,有一个晃动着的白色影子,夜湛依看得真切,那是一只白虎。
“看见前面的白虎没?把盒盖推上去,银针就会射出,对准它!”北冥烈风命令道。
夜湛依咽了一下口水,坚决的摇头,“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你不做朕就把你丢出去喂白虎!”他断然的拒绝。
夜湛依懊恼的合上盖子,屏住呼吸,将木盒对准白虎,向上推动,“嗖——!”一声响,三根银针齐刷刷自木盒中飞出,打进白虎旁边的树桩上。
白虎听觉异常敏锐,飞快转过头,晶亮的瞳孔对准夜湛依,一声嘶喉,飞身扑了过来,动作极快。
然,北冥烈风早有准备,脚下轻点,抱着她飞离地面,两人落在一颗树干上。
“你只有三次机会,若都射不中,朕就把你丢下去!”
北冥烈风挑了挑眉,看她别扭的样子,低声一笑,却没有半分玩笑意思。'
老虎正气急败坏在树下徘徊,夜湛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随着它移动木盒,愁准时机,推动盒盖,又是三根银针飞出,准确无误射进白虎腹部,白虎挣扎了两下,便躺在地上不动了。
北冥烈风满意点头,她的武功虽然废了,记忆也失去了,但聪明还在,悟性依然很高。
“木盒里共有九根银针,能发三次,针上面淬了剧毒,见血封喉,你要随时带在身上,明天的封后大典,如果有危险,朕又不在你身边,就用这夺命三针保命,懂吗?”
他不敢保证明天不会出乱子,甚至不敢保征自己能否平安回朝,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夜湛依张大嘴巴,突然明白了,联想到那些暗卫,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凛然的杀气,北冥烈风在后山秘密训练这些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说封后大典会有危险,难道,他与夜若水,并没有想像中亲密吗?
“记住了吗?”见她久久发呆,北冥烈风又重复了一遍。
“恩……”她闭起眼睛,声音很轻很轻。
察觉到那音色中带着一丝哽咽,北冥烈风低头凝视她的眼眸里,一抹冲破寒冰的柔情包裹着她,“你在哭?”
“我没有……”她睁开眼睛,用力了的摇着头,巴掌大的脸上神情倔强。
“为什么难过?”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只是觉得……皇上待奴婢很好……”
他话语中终于有了一丝的暖意,摸着她的长发,小声的问道,“不恨朕折磨你了?”
不习惯他这般的亲近,夜湛依埋下头,良久才抬起,“皇上,奴婢以前做过很多错事吗?”
“是!”
“你会原谅奴婢吗?”
“不会……”他抬眼看着她吃惊的表情,柔声道。“朕会把你当成全新的夜湛依!”
她已经不记得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和夜湛依相貌相同的人,她的心如孩童一般。
这样的夜湛依,他狠不下心折磨,也不许任何人伤害!
眼里忧伤的神情没有办法再同往日一般的掩饰掉,“以后不用自称奴婢了,也不要叫朕皇上,你,我,懂吗?”
好熟悉的对话,曾经她也对北冥烈风说过。
听他说着相似的话语,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如果有一天,我记起以前的事,你……”
“不会有那么一天!”北冥烈风一愣,难得出现的笑容,因为夜湛依的话从脸上消退,“朕不会让你记起任何事情!”
带着不容回绝的口吻,在她尚未有反应过来的同时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啄,吻在她的手背上,深邃的眸子定定锁住她的脸,她的水眸,最后落上她的唇。
突然的举动惊得夜湛依向后一闪,却忘记这是在树上,脚下踩空,因为惯性没有站稳朝后仰去,北冥烈风不顾一切的朝前拉住她,电光火石的瞬间,却只扯住她的衣角,不料想那布料不结实,从中间裂开。
眼见她笔直的掉下去,落在一片枯树叶堆上,北冥烈风前所未有的慌乱,飞身下去,抱起她仔细检查。
还好,只有腿上被烂树枝刮出几道血痕,其他地方没有大碍。
“夜湛依!”耳边是他霸道却焦急的声音,失重的感觉让她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眼神茫然。
他爱怜的拉着她的手,“你没事吧?”
他的手掌很暖,宽大的到可以把她的手牢牢的握住,一身的钝痛好似也随着他传递来的温暖渐渐的消散。
有些迷茫,下意识摇摇头,“我……”话音未落,下一秒,北冥烈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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