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变成玩偶呢-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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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传来说话声，杜来和傅妙雪似乎已经起床了。
　　白幼薇也慢吞吞起床，一边琢磨着游戏里的事，一边慢慢洗漱。
　　银铃似的笑声时不时传进屋里，也不知道外面那对男女在逗弄什么，白幼薇略微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沈墨在一旁利落的收拾妥当，和白幼薇商量：
　　“虽然信息零碎了点，但其实我们掌握的线索不少，
　　李氏无名无姓；
　　李氏嫁给很穷并且满头癞子的李羌贵；
　　李氏成亲几十年没有孩子；
　　李氏对村子怀有很深的恨意；
　　李氏不允许外人碰她的尸骨……
　　古代有人牙子专门贩卖人口，李氏出现在村子里，绝非她自愿。我们可以找找那些同样无名无姓的女人，如果能遇到同一批买卖过来的女人，也许就能弄清楚李氏的真正身份。”
　　他们手里有村子的名簿，可以挨个去找。
　　白幼薇点了下头，“好。”
　　开了门，果然看见傅妙雪和杜来在外面园子里逛。
　　这两人倒是有情调。
　　杜来正在变魔术哄傅妙雪开心，一会儿变出一朵牡丹，一会儿变出一朵芍药，修长灵活的手指在空中翻动，像独属于手指的舞蹈。
　　傅妙雪看见白幼薇和沈墨的房门打开，笑眯眯打了声招呼：
　　“早呀~”
　　白幼薇也笑了笑，“心情这么好，是发现
　　现通关方法了吗？”
　　傅妙雪脸上的笑容僵住：“……”
　　册那，这个女人是魔鬼吧！
　　（？册那，上海话中常用的发泄词，无具体意义，类似卧槽。）
　　“没……没有啊~”傅妙雪拉住杜来的胳膊，脑袋一歪，搁在杜来肩上，“只要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就算不能通关游戏，我也很开心~”
　　“那就好。”白幼薇一脸认真点了下头，“不过我和我男朋友肯定会出去，毕竟我们还有两块没用过的拼图嘛，说起来这两块拼图还是从你男朋友手里拿的，他跟你说过吧？他用拼图跟我换了道具，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换道具就是为了救你吧？唔……也就是说，你间接救了我和我男朋友的命呢~”
　　傅妙雪：“……”
　　魔鬼魔鬼魔鬼魔鬼魔鬼！……
　　白幼薇眨了眨眼睛，看着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傅妙雪很快调整好笑容，将一朵牡丹花插在自己头上，问白幼薇，“看，我男朋友送我的，好看吧？”
　　白幼薇的神情有些费解，望了望附近的花丛，说：“这种花插头上，不觉得别扭吗？说不定这些花下面埋着尸体呢。”
　　傅妙雪闻言有点紧张，“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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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你看那儿。”白幼薇指向花丛底下。
　　傅妙雪望过去，只见繁密葱茏的花叶下，半截白生生的胳膊躺在泥土里！
　　“啊啊啊啊！！！”
　　傅妙雪尖叫！
　　她有力扯下头上的牡丹花，疯了一般逃进房间！吓得惊魂失魄！
　　“妙雪！”杜来也赶紧追过去。
　　等两人都走了，白幼薇的脸色顿时冷下来，面无表情看着那截胳膊。
　　“别装死了，跟我过来。”今天也没变成玩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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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落叶归根
　　白幼薇带着手去了后院厨房，让它在大水缸里洗澡。
　　断手在水缸里翻过来，滚过去，玩得十分投入。
　　昨晚它被白幼薇丢出去抢尸骸，弄了满身泥泞，脏得很，不过依然很灵活。
　　看来运骸女的阴气，只能伤害玩家，无法对道具造成影响。
　　“如果再大点就好了，说不定能把尸骸夺过来。”白幼薇看着那只断手，轻轻叹了口气，“个头小，力气也小了点。”
　　沈墨淡笑道：“如果大了，说不定你又会嫌它碍事。”
　　白幼薇睁大眼睛看着他，“才不会，我就喜欢大的，越大越好。”
　　“……”沈墨动了动嘴唇，到底没再说什么。
　　“一会儿叫上他们，一起去村子里。”停了一会儿，沈墨开口说道。
　　白幼薇却蹙起眉，“要不算了吧，我们自己去村子里。他们俩今天有点不正常，而且傅妙雪刚才被我吓了一跳，现在去找他们，不是等于找骂吗？”
　　沈墨失笑，“行吧，那就我们俩去。”
　　末了想起杜来和傅妙雪，又若有所思的说：“傅妙雪这个人，仪态和性情都像是千金大小姐，但是谈吐……”
　　谈吐略显粗俗。
　　动不动就爆粗口，且经常骂人，主要是骂杜来，“侬脑子瓦特啦~”
　　白幼薇闻言也点头，“是呢，而且你发现没有，他们俩虽然是情侣，但是相处模式很有意思，杜来在傅妙雪面前，总是有点卑微，讨好，还有补偿的感觉。”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杜来时，他露着两颗虎牙，笑得随意又嚣张，说自己只跟聪明人打交道。
　　但是这种嚣张感，在傅妙雪面前彻底消失了。
　　怎么说好呢，总之还是那句老话——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
　　此时，傅妙雪正在杜来怀里瑟瑟发抖，又惊又怕，吓得要死！
　　她的胆子在女人里面不算小，但她实在害怕那些死人呀，鬼魂呀，还有尸体残骸！
　　“我一定要从这破游戏出去！我一分钟……不，一秒钟都不能等了！”傅妙雪在杜来怀里哭诉，“呜呜呜呜这里太吓人了！”
　　杜来为难，“你不是说要等到晚上吗？”
　　“我们先去把东西找出来，等天一黑就行动，好不好？”她委屈的说道，“白幼薇不会发现的！她又听不懂闽剧，那首唱段的词不对，连我也是昨晚刚察觉到！
　　‘天呀天，奴是个弱质伶仃，未离家庭，只盼能落叶归根，跋山涉水受尽艰辛’。瞧，运骸女为的是‘落叶归根’，不是‘夫君遗骨’！”
　　好比听见一闪一闪亮晶晶，就会下意识唱出满天都是小星星，已经成为惯性，再加上当时雨夜中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所以傅妙雪最初并没有立即听出唱词改变了。
　　可现在，她终于发现其中的不寻常。
　　而她的这点发现，也并不打算和白幼薇分享。
　　“落叶归根，根，是一个人的本源，她不愿意葬在这里，就只能葬在我们发现的那个地方！”傅妙雪缠着杜来，“我们只需要找出信物，就能让运骸女安葬，走吧走吧……早一点找出信物，我就用不着这么害怕了！”
　　杜来想了想，终于点头，“好吧。”今天也没变成玩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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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这个就是信物
　　傅妙雪和杜来去了前院堂屋，也就是老书生接待他们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坐在堂屋里的纸扎人不见了。
　　尽管纸人不在，光看那两把高背椅，也足够傅妙雪心里发毛，她没敢多瞧，拉着杜来直接去了堂屋后面——
　　那里是老书生的寝屋。
　　里面的陈设要比外面华丽许多，纯金的洗面盆，描花的细瓷瓶，雪白油润的玉枕，以及雕花繁复的镜台……
　　傅妙雪走到一张华美异常的围子床前，伸手拍了拍床上的金丝被褥。
　　“你看，床单被褥全绣着金丝，什么样的人会睡这种床？就算身份贵重到皇帝，恐怕也不会睡吧？”
　　她说着话，勾唇一笑，环顾房屋四周。
　　“只有一种人，能睡这种床，那就是死人。这个房间，根本就是为死人准备的，所有物件，都是陪葬品！”
　　杜来走到梳妆台前，拉开一个个小抽屉，里面有些女人用的梳子、发簪，样式都很精美。
　　这间屋子，他和傅妙雪之前在宅子里乱逛时就见过，只是当时没多想。
　　一来，老书生说自己“为官数十载”，既然曾经当过官，家里摆设华丽一些也正常。
　　二来，镜台也许是老书生的妻子使用的，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不至于因为看见女人用的镜台就联想到运骸女身上。
　　现在再看这间屋子，才终于发现，陈设布局，都更像是……闺房。
　　还有那张床……
　　绣着金丝的被褥，盖在身上，不嫌硌得慌？
　　如果傅妙雪的推测成立，那么，这间屋子就是墓室，而这座宅子，就是墓地。
　　他们一直住在墓里！
　　这个念头让杜来不禁皱了下眉。
　　“你找到信物了吗？”傅妙雪在屋里翻找着，“我觉得应该就在这屋子里。”
　　杜来从镜台上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些木梳和发簪，也不太确定。
　　“这些东西似乎都可以作为信物，但我觉得……应该更特别一点。”
　　“要不先拿上吧？”傅妙雪拿了一个玉佩，又抱起床上的玉枕，“说不定都能用得上。”
　　杜来略微皱着眉，问：“可如果把运骸女葬在这里，那老书生是怎么回事？两个纸人又是怎么回事？这些问题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
　　“只要能出现，答案是什么无所谓啊~”傅妙雪左看右看，叹了口气，“不过你说的对，要把运骸女引过来，必须找出一件特别点的东西……这些镯子、发簪、荷包香囊，都太普通了。”
　　他们只能将自己怀疑的东西全拣到怀里。
　　不敢再耽误时间，担心白幼薇和沈墨察觉，也担心那老书生突然出现。
　　离开时，傅妙雪忍不住回头又望了一眼。
　　只这一眼，让她停住了脚步。
　　“那个好像……”
　　她犹疑，眼睛盯着堂屋正中间的长案上，那里摆着老书生供奉的父母牌位。
　　“怎么了？”杜来问她。
　　“稍微……等我一下。”傅妙雪把怀里的东西全放下，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那对牌位。
　　其实昨晚，她就有些在意，只是心里害怕纸人，所以没敢多看。
　　而现在……
　　傅妙雪伸手，轻轻挪开那对牌位。
　　只见牌位后面，还有一个小些的牌位。
　　傅妙雪拿起来，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惊喜，“找到了……运骸女的灵牌！”
　　她转身将牌位举给杜来看，欣喜不已！
　　“这个就是信物！杜来，我们能通关了！”


第541章　一群老太婆
　　白幼薇和沈墨对宅子里发生的事浑然不知，他们来到村子里，发现昨晚出事的那户人家，也办起了丧事。
　　屋子里里外外挂上白灯笼，吊唁的人进进出出，一如之前的里正家。
　　如果按照每晚死一人的频率继续下去，这村子迟早家家户户都得办丧事。
　　沈墨依照名簿，找到和李氏一样无名无姓的女人们。
　　男人们去吊唁，女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晒豆子、洗衣裳、看孙子。
　　她们嫁过来时都是十五六岁如花年纪，如今最老的七十多，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多岁。
　　就算是那些只有五十多岁的村妇，也形容槁枯，白发苍苍，和六七十岁的差不了多少。
　　沈墨向她们询问李氏的事。
　　这些村妇没有一个知道的。
　　全都说与李氏不熟悉，也无交集，只知道她是李癞子从外面弄回来的媳妇。
　　其中一人说：“李癞子太穷了，人牙子不会做他家的生意！”
　　另一人则嘲笑道：“又懒又穷，还想买媳妇，这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最后不也叫他弄来了么？”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婆啧啧出声，“真是个傻大愣，也不怕给村子惹祸，居然从外头拐了一个来，也算他走运了。”
　　又有人不屑道：“走什么运，生不出孩子，全是白搭！”
　　旧时代的风气，对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万般鄙夷。
　　白幼薇看了看她们，问：“你们在村子里这么多年，没想过回家吗？”
　　“回家？”老太婆们相视一笑，纷纷摇头，“回去做什么？家里也穷，哪有米粮养闲人，就算回去了也要被赶回来。”
　　白幼薇又问：“李氏有回家过吗？”
　　这一次，她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白幼薇看着她们，说道：“这个问题，要么回答‘有’，要么回答‘没有’，要么回答‘不知道’。
　　你们刚才说和李氏不熟，应该回答‘不知道’，可是你们没一个人出声，就说明答案在“有”和“没有”两者之中。
　　如果“没有”回家过，你们没必要遮遮掩掩，之所以不说话，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她试图回去，但是被你们阻止了。”
　　“没有没有！”
　　“我们怎么会做那种事？小姑娘不要乱说话！”
　　“是啊，每天的家务活都干不完，谁会管她回不回家去……”
　　白幼薇歪头想了想，说：“也许你们没有阻拦，但是你们家里的男人阻止了。”
　　老太婆们再次沉默……
　　过了一会儿，年纪最小的一个老太婆说：“拦得了一时，难道能拦得了一辈子？小姑娘别把我们说得这样不近人情，失了身的女人，就算跑回去又能有什么好下场？不如安安分分住下来，生个一儿半女傍身才是正理。”
　　旁边的老太婆纷纷点头赞同。
　　白幼薇问：“照你的意思，李氏后来是自愿留在村子里的？”
　　然而老太婆们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干自己手里的活，晒豆子、洗衣裳、看孙子。
　　白幼薇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与沈墨交换眼神，只能离开。
　　走在乡野路上，白幼薇忽然笑了一下。
　　“想到什么了？”沈墨问她。
　　“嗯~”白幼薇抬头看他，嘴角微微翘起，“我突然发现，这村子里的老太婆，给的信息都比老头子有用。还记得上次去李家隔壁，问刘老头的那三个问题吗？”


第542章　为什么不回家
　　——昨天他们去李家的隔壁，刘家，搜查线索，分别问了三个问题：
　　1，李羌贵是怎么死的？
　　2，为什么李家死绝后村子入夜就紧闭门户？
　　3，李氏为什么没有孩子？
　　这些问题，刘老头都一一作了解答，而且回答得很详细，沈墨记得很清楚。
　　但是当时刘老太说了些什么？
　　似乎搭腔说了几句……
　　白幼薇眯起眼睛，慢慢说：“刚见面时，那老太婆就说，村子太穷，能走的都走了，留下来的，只有走不动的老人家，和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
　　既然村里的女孩都嫁去外村了，村里的老光棍就只能买媳妇，那没有钱的老光棍呢？之后老头也提过这一点，说李癞子穷得娶不上媳妇，其实这是在暗示我们，李氏的来历有问题。
　　后来，我们问李癞子是怎么死的，老头回答了一大堆，你记得那老太婆怎么说的吗？她说，李氏啊，是个可怜人。
　　明明死的人是李癞子，她却说李氏可怜，这说明李氏在李癞子手上吃过不少苦头。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最有意思。
　　我们问李氏为什么没有孩子，老头说李氏年纪小，生孩子伤了身体，但是老太婆当时说的是……李氏，太娇弱。”
　　“娇弱……”沈墨若有所思，“普通农户家的女儿，不会用娇弱来形容。”
　　白幼薇淡淡点头：“顺着这条线推测下去，村里人都嘲笑李癞子娶不上媳妇，他一气之下从外面拐回来一个小姑娘。我猜李氏原来的家庭，不会是达官贵人，那种有丫鬟婆子跟着的，不好下手，但应该是个小富人家，从小没吃什么苦头，性格也天真单纯。”
　　“年纪小，身子没长好，强行生孩子坏了身体，这也说得通。”沈墨想了想，又道，“也有可能是李氏不想生，故意弄坏自己的身体，不过这样一来，她在李家的苦头肯定没少吃。”
　　“既然这么苦，为什么不回家？”白幼薇有点想不通，“就算失了贞洁，也不至于一次也不去尝试吧？”
　　沈墨说：“也许她家里很重视规矩名望。”
　　白幼薇摇头：“古代只有上层人讲究这个，民间普通百姓如果全按这套规矩来，那就没法过日子了，事实上哪怕在最保守的朝代，丧夫再嫁、休妻再娶，都是常事。”
　　打个比方，全世界都知道阿拉伯女人保守，全身蒙住只露一双眼睛，但其实，如果去过当地穷困一些的村子，就会发现，村里的女人需要下地劳作，完全没办法那样穿戴，每天要考虑如何糊口，也没功夫去讲究那些规矩。
　　白幼薇滑着轮椅慢慢往前，细细思索着。
　　“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辈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李氏放弃回家的念头……”
　　她望向远处老书生的宅子，突然停下来，慢慢睁大了眼睛。
　　“我知道了……她为什么不能回去……”
　　沈墨也停下来，遥望远处的古宅。
　　之前不曾发觉，现在远远望去，那古宅的地势比村子低了许多，正门前耸立着一块自然形成的巨大山石，使宅子看上去……像坟墓。
　　“如果……”白幼薇轻轻开口，“她有兄长，或者弟弟，科考高中，当官了呢？”


第543章　我好恶毒呀
　　一旦入了仕途，整个家庭向上跨越了一个阶层，当然不能用以前的标准去看待。
　　何况官场尔虞我诈，刚入仕途的年轻后生更要小心翼翼，不能被人抓住小辫子。
　　李氏失了身，且嫁给满头癞子的村夫，这无疑会让亲人蒙羞，但凡她有半点家族荣辱感，都会选择留下，自己把这苦水咽下去……
　　沈墨想起另一个点，看着白幼薇，“李癞子被害的时间，是中秋节后不久。”
　　中秋节，家人团圆之日，有个女人却在恍惚中发觉，岁月蹉跎，自己已经跟一个满头癞子的村夫不知不觉过了大半辈子，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满头白发，她会想到什么？……她会做些什么？
　　白幼薇轻轻叹了口气，“早年的李癞子能挟持住李氏，是因为年纪比她大，身体也更强壮，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李癞子，变成了一个老头，他老了，也弱了，这是李氏最佳的报复时机。”
　　“仇虽然报了，但是她的人生也彻底毁了。”沈墨淡淡道，“她直到死也不能回去，只能徘徊在村子里，向村民宣泄自己的愤怒与不甘。”
　　谜题，全解开了。
　　“我知道该怎么通关了。”白幼薇闭了闭眼睛，说道，“我们回去找那老书生吧。”
　　……
　　青天白日，不见老书生的身影，也不见两个纸人。
　　白幼薇和沈墨在宅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老书生的卧房。
　　这地方明显被人翻过，白幼薇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物品，倒是在堂屋坐了很久。
　　她来到正中间的长案前，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说：“傅妙雪挺机灵的，她把最关键的东西拿走了。”
　　灵牌后面，明显有一处灰尘的留白，像是曾经长久搁置过东西。
　　沈墨皱起眉，面色不虞：“他们找到了线索，却没去村子里和我们会合，现在也不在这座宅子里，看来，是想结束我们的结盟。”
　　“真无情呀~”白幼薇笑笑，“就像渣男一样，说分手就分手，不过，结盟可不是他们想退就退的。”
　　沈墨望向外面，“这地方不算大，只要稍微花点时间，不难找出他们，要不要我去找找？”
　　“算啦~”白幼薇并不在意，伸手将老书生父母的牌位拿下来，不紧不慢，“……他们迟早会回来的，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找。”
　　沈墨看着她手中的灵牌，问：“今天晚上动手？”
　　“我希望是今晚，但是……”白幼薇迟疑了几秒，说，“但是，我至少要保证自己今晚不睡着。”
　　……
　　“白幼薇今晚肯定会睡着。”
　　远处的密林里，傅妙雪在跟杜来讲解自己的计划。
　　“她的体质本来就弱，在这个游戏里就显得更弱！每天的后半夜她几乎都睡着了，根本熬不住——可是呢，运骸女的唱戏声，每晚都会影响一个人，一旦白幼薇中招，她就完蛋啦！”
　　傅妙雪的眼睛眯起，带着点儿嘚瑟。
　　“想想看，当她清醒过来，发现男朋友被自己砍死了，会是什么心情？晴天霹雳？还是万念俱灰？
　　啧啧啧……她一个瘸子，没了男朋友以后可怎么活？说不定会立刻想不开自我了断呢？”
　　傅妙雪忍不住双手捂住面颊，“真是受不了了，我好恶毒呀~嘻嘻嘻嘻……”
　　笑了一会儿，见杜来静静看着自己，顿时白眼一翻，冷哼一声：
　　“怎么？你以为，我在测试游戏里每天都在过家家吗？”


第544章　你可真是太自私了
　　游戏改变了每一个人。
　　傅妙雪看上去似乎还是当初那个霸道傲慢的大小姐，却不再仅仅是他的大小姐。
　　她变了。
　　杜来知道自己也变了。
　　正是因为人如此容易改变，所以总是更喜欢追寻恒久永远的东西，比如一句承诺，一个约定，或者一份陪伴……
　　杜来轻轻拥抱傅妙雪。
　　她现在的肢体没有活人柔软，发间也只是一股塑料丝的气味。
　　“等这个游戏结束了，我们尽快去迷宫。”杜来低声道，“迷宫可以升级每个人的数据，一定能让你变回去。”
　　“如果不能呢？”傅妙雪问。
　　杜来闻言松开她一些，认真看着她：“如果不能，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既然有复活玩家的道具，就一定会有把玩偶变回人类的办法。”
　　“也许有，也许没有。”傅妙雪淡淡笑了笑，握住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