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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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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栈回转身子,笑道:“剑冢的事,景姑娘到知道的很快。”

  听出云栈话中的嘲讽,景阑珊皱了皱眉,叹道:“我也是逼不得已,但是公子是不会害颜歌的,你在担心什么?”

  “你不会认为短短几日就看的透公子戚?”云栈反问道。

  的确,那个年轻公子让人难以琢磨,景阑珊一时也无从回答。

  云栈缓缓靠向阑珊耳边,轻声道:“我不知道你入剑冢是什么目的,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好自为之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景阑珊一人在庭院之中,他呼吸的温度似乎还在耳边徘徊,她在回味他说的话,也在回味他 的气息。

  —

  二十天转眼便过去,这些日子,公子戚与颜歌走的十分近,剑冢门规森严,虽无人敢说闲话,但主子对这姑娘有好感 ,众人是都看得出来的,云栈近日一直在房中养伤,也不常出屋,倒是新入门的景阑珊常常去看他,为他换药施针, 悉心照料下,云栈的伤势已经恢复八成,明日便是出发滇南的日子,此次所带皆是剑冢之中的精英,更有浮生楼楼主 浮影与云栈随同而去,公子戚亲自带领,众人虽久闻大荒凶险,但有此三人坐镇,心中自是安稳。

  顾颜歌带着兔子老七来看云栈,雕花的门框上先探出一个脑袋,随即又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这些天云栈见了她都 彬彬有礼的,颜歌自知前几日惹的他不开心,一时也不敢贸然上前。

  云栈此时正坐在桌边,感觉到门口晃动的影子,“都来了就进来吧!”

  “伤都好了吧?”颜歌带着老戚走到桌边坐下,小心翼翼问道。

  “好了。”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小戚也是好人,你们都……”

  云栈阻住了顾颜歌的话,“顾姑娘若想和我谈他,还是免了。”

  “不谈就不谈,说它!”说罢一把从肩上将老七揪下来放在桌上道:“它越吃越胖,我最近在想怎么帮它减肥,你有 什么办法么?”

  云栈扫了眼那兔子,“好说,你很瘦吧?”

  顾颜歌看了看自己,点点头。

  “你让它和你吃一样的东西,它就瘦了,兴许还能成仙。”云栈捏了捏兔子的胖脸道。

  “花瓣?蜜浆?修仙?”顾颜歌连问了三个词儿,望向老七,兔子似乎知道难逃悲惨的命运,拨浪鼓一般的摇着头。

  云栈见状嘴角微扬,顾颜歌见他笑了就是不再生自己气了,她不会哄人,也只得让老戚吃吃苦。

  云栈怎会么不知道她的心思,他从未怪过她,只是担心她会受到伤害,便抬眼望向南边,“既然你要去,多加小心, 保护好自己。”

  “大荒真的这么可怕?”顾颜歌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那被称为:神遗留在人间的炼狱,对于常人如此,你不是常人,也许会是例外。”云栈轻轻叹道。

  两个人终归又像以往一样叙话屋前。

  —

  临行前夕,夜淡星稀,公子戚手中拿了一个小箱子,轻轻叩响顾颜歌的房门,“颜歌。”

  房门“唰”的一下打开,顾颜歌一想到明日即将步入传说中的滇南,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正睡不着,听到公子戚 敲门,便开的极快,“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灯亮着,何况你已经兴奋了一整天,估摸晚上也睡不着。”公子戚笑道。

  颜歌笑了笑,闪身让开,对公子戚摆了个请的手势道:“你身子不好,天冷,就进来坐吧。”

  公子戚微微一笑,踏进房门坐在桌前,顾颜歌望着他手中的箱子道:“好漂亮,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特别的,本就是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公子戚将箱子推到颜歌面前道。

  “你总送我东西,莫不是有事要帮忙?”话说间颜歌已经打开那雕花的古藤小箱,淡淡花香随之铺开,满室芬芳一片 ,姹紫嫣红的花瓣扑在箱子之中,纵然看惯了花鸟青山的顾颜歌,这一箱子的花瓣也着实让她眼前一亮,幽幽道:“ 小戚……”

  “滇南多蛊毒,花草怕也不干净,我找人做了这箱子,箱底藏有阑珊配置的冰片药物,可以使这些花瓣不枯萎,蜜浆 我也差人备了一些,大概也够你吃七八天了。”

  顾颜歌从箱中轻取一片花瓣凑到鼻尖:“好淡雅的花,朵朵都很珍贵吧。”

  “珍贵之人食珍贵之物。”公子戚淡淡答道。

  与云栈的不同,公子戚总是温声笑语,将一切都考虑周全,好像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朋友渐渐的在顾颜 歌心中变得不一样,她习惯于他隔三差五的小惊喜。

  悄悄的,两个耳朵从妆台后探了出来,红红的眼睛瞪得溜圆,老七用鼻子嗅了嗅满室的花香,然后眼巴巴的望向公子 戚。

  公子戚早已望见那红眼兔子,笑道:“你也有份。”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他也格外喜 欢'炫。书。网'这只兔子。

  “你听得懂它说话?”顾颜歌好奇的问道。

  公子戚微微一笑答道:“它那么馋,一猜便知。”

  “给我讲讲滇南吧。”颜歌索性也睡不着,在桌上支起胳膊道。

  “滇南,以苗寨为主,还有侗族、傈僳族、纳普族等等,各部落族群风俗信仰都不同,但大致分为三种……”公子戚 脸上疲惫的神态一扫而光,竟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红烛静静燃烧,在这最后安宁的夜,那个令人敬畏的剑冢之主却真的好似一个书生,给颜歌讲述滇南,直至夜已浓, 月高挂,颜歌才送他离开。

  过了子时,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众人也即将踏上新的路途。

  —

  南下而行,去往大荒泽狱,首先要经过的便是滇南众山,众人准备清晨出发,一行约莫四十人,其余人皆随青鹰回剑 冢,公子戚深知滇南部族十分排外,人马过多不但会引起怀疑,打草惊蛇,还会引得各族不满,于是兵分两路而行。

  其中楚九骏和浮影连同剑冢的医师孔虚带领二十人自南山地界进入,扮作去往昆吾山经营的商贾,绕路前往大荒,此 路较为安全,也可顺路沿途查探昆吾密宗的消息,浮影稳重谨慎,又忠心耿耿,楚九骏虽不可信任,却也是一员大将 ,在浮影的约束下,反倒不得不为剑冢尽心办事。

  而公子戚、云栈、景阑珊、顾颜歌等人则穿过“苦蝉谷”,从南部诸山的正中直入滇南,南下大荒,这条路则凶险万 分,但由公子戚亲自带领,便也稳妥许多,他选择将云栈带在自己身旁,一是为约束;二是因为云栈伤未痊愈,景阑 珊也可帮忙医治。

  苦蝉谷,原名苦禅谷,传闻是一位印度高僧步行至中原,来到此处,无食无水,体力不支,高僧自知难以活着离开, 便立地参禅,直至圆寂成佛,随后此处便称为苦禅谷。可是不知为何,不久后此处蝉鸣不断,渐渐蝉虫遍布,成为了 名副其实的苦蝉谷。过了苦蝉谷就算进了滇南了,部族杂居,遍布山林。这些民族久居深山,信仰、生活习惯与中原 大不相同,山民大多淳朴,更是不愿与外人来往。

  —

  清晨,露珠从叶子上滑落,阳光也刚爬过山头,照射进院落,此时大厅中已站满了人,众人按所安排的队形分成两队 ,一列云栈位于队首,景阑珊次之,另一列浮影为队首,楚九骏次之。

  唯有顾颜歌,怀中抱着兔子坐在大厅的角落,笑意满满的看着众人,她早知这一家子不是开饭庄的这么简单,如今这 些人倒好像根本不打算瞒她,她也没办法,就三个朋友,还都要去大荒,只好跟去,公子戚不瞒她,又对她好,只要 事情不威胁到琅峫,她也懒得多问。

  公子戚端起茶盏,淡淡的抿了一口,对身边的浮影点头示意,是时候开口了。

  浮影转过身,对众人大声道:“你们的分组应该都清楚了,此行虽凶险万分,但是我与主子会和你们排除万难,共同 进退!你们当中都是剑冢的精英,带着剑冢的脸面,要记住:天下没有我剑冢勇士不敢去的地方!”

  厅中众人听罢,面如磐石般坚毅刚强,齐声喝道:“是!”那声音震得屋顶都微微抖动,甚是严肃,却听得角落里那 穿月牙白衣衫的女子“噗”的一声轻笑。

  声音极轻,却仍旧引起浮影的不满,他冷冷的扫了顾颜歌一眼:对这个女子他就是没有好感,主子从来没对谁这么好 ,哪怕是与他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钟离小姐,如今这女子也不知是福星还是祸水,偏偏出现在如此关键时刻,叫 他怎么放心。

  颜歌识趣的捂着嘴巴,心想:不就去个沼泽地,过几个寨子,怎么一个个都视死如归的。

  公子戚望了颜歌一眼,也不生气,缓缓起身,“我们总共四十二个人去,到最后我也会让这四十二个人回来。”

  淡淡的一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众人眼中皆露出了钦佩的目光,唯独云栈,从头到尾不吭一声,只是冷冷的站在一 旁。

  景阑珊见已是时候,回身望向公子戚,公子戚点头示意,她便起身向众人道:“我行医多年,对蛊毒巫术也略知一二 ,昨日我已与孔虚商量好,要在启程前将蛊毒的防范之法告诉大家。诸位务必要谨记在心。”

  一听此话,角落里的颜歌也十分好奇,竖起耳朵准备听听,胖兔子老七也把耳朵支出老长。

  “蛊虫喜净,凡屋内异常整洁干净之人,八成是养蛊之人;茶水饭菜也不能大意,每顿饭前先吃蒜头,有蛊必吐,不 吐者死,主人不想被牵连,自然不会下蛊,若你们由饭酒中蛊,分外难治,所以吃的咱们自备,酒也绝不可饮!”

  随后她从身后取出一个布袋道:“凫茈大家应该听说过,就是俗称的地栗,我已将它们晒干为末,你们每天早上空腹 用滚汤服用二钱的计量,纵然被养蛊之人靠近,或可免害。”说罢景阑珊将那布袋打开,那凫茈粉已经用黄纸包好, 她分发给每人人手中一袋。

  见一切妥当,公子戚望向南方,淡淡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出发。

  —

  一路南下而去,沿途山水迤逦,顾颜歌欣喜不已,剑冢的人素来纪律严明,不苟言笑,如今因了这个女子,冰冷的队 伍之中也充满了生气。

  “主子,向导说,过了这山洞前方就是苦蝉谷!”前方探路的人转身汇报道。

  公子戚扫了那向导一眼,他粗布包头,正回头望向自己,看上去也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抬眼望向前方,茂密的枝叶 覆盖了整座深山,但是依稀仍旧能望见前方漆黑的山洞,“走吧。”

  一行二十二人拉开了长长的马队,向那山洞缓缓走去。

  “悉悉索索”的蝉鸣声传入耳朵,走的越近,声响越大,顾颜歌在马背上荡着双腿,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

  景阑珊见状取出一支镂空的香炉,烟雾淼淼升起,散发出奇特的香气,树叶上的蛇虫鼠蚁闻到这种香气,都厌恶的退 向一旁。

  “这东西真有趣,比我的箫还好。”顾颜歌嗖的一下在白马上坐直了身子,对阑珊道。

  “万物相生相克,这香我调配了山艾和雄黄,它们自然不喜 欢'炫。书。网'。”景阑珊心道:要入滇南门户了,这东西必不可少, 否则山中毒蛇满布,势必会应付不来。

  兔子老七似乎并不太喜 欢'炫。书。网'这个味道,它从颜歌腰间的布袋里探了探鼻子,随即摇摇头。

  说话间,已来到苦蝉谷前,山洞长百余米,在洞口亦能感觉到里面的潮湿和阴冷,然而透过光线仍旧可以一眼望穿, 山洞中杂草丛生,壁上也开出星星点点的花,里面隐约传来蝉鸣之声,向导和探路的剑冢勇士率先走了进去,众人随 后跟入。

  马蹄抬落之间踩得地上的枯枝、碎石咔咔作响,蝉鸣之声也在耳边轰然炸开,满脑皆是“吱吱吱”的声音,众人心中 暗暗称奇,此处仿佛一个巨大的蚕蛹,洞内宽广开阔,将人包裹在其中,哪怕是轻轻的呼吸,也会在洞中回荡开来, 一时怪响不绝于耳,十分诡异。

  颜歌却不似众人那般紧张,好奇的抬起头,睁大了双眼望向洞顶,她自幼修习灵力意念,目力耳力皆比常人好上几倍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望见洞顶有什么东西在动,忙抬起手腕指向上方,“那是什么?”

  这四个字在在洞中不断回荡,众人也都顺着她的手向上看去,可是漆黑一片,难望端倪,这二十余人的功夫本都是上 乘,任何移动应该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可此处蝉鸣声纷乱,绕乱了众人的听力,才迫使未能发现上方有东西。

  公子戚也确实感到上方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在移动,带动着空气也在变化,而那东西,绝对不是细小的蝉。

  云栈也觉出不妥,自马背上取出一个火折子,用力抛向上空,火光所到之处,阴霾被一扫而光,虽然只是筱忽的一瞬 ,却足够令众人看清那东西,那是一只巨大的蜘蛛长约五尺,它八只毛绒绒的腿盘踞在洞顶,头腹背上的八只眼睛冷 冷的扫视着下方的人,好似看待即将入口的猎物一般。

  “八角巨蛛!怎么这么倒霉!”向导惊呼而出,随即向众人喊道:“快跑!”

  剑冢勇士虽惊讶,却并不慌乱,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人,怎会被一只蜘蛛吓跑,火光陨落之时,蜘蛛便俯冲而下,转 眼间便悬在众人头顶。

  “唰!”几乎是同时出鞘,十名剑冢勇士长剑一起刺出,逼得巨蛛硬生生止住攻势,借着悬在洞顶的丝线,身子一翻 ,落在地上,一片枯叶被掀起,那巨蛛将近一人之高,八只眼睛狠狠望向众人。

  公子戚却不慌,他自然的将顾颜歌挡在身后,向导见状,也怯懦的躲在一旁观战,云栈带着余下的剑冢勇士挡在公子 戚与颜歌面前,并不打算帮手,他来过滇南,八脚巨蛛在当地虽可怕,与无形难防的蛊毒相比却算不了什么,在他看 来,十名剑冢勇士,足矣轻松应付。

  十名剑冢勇士纵身跃下马,围成半圆,面相那巨蛛,各个都是毫无惧色,长剑高举在眉间,巨蛛八条腿突然移动,嘴 也缓缓张开扑向猎物。

  第24章 (二十)山涧奇遇

  忽忽的风声打向脸颊,十名勇士却无一闪躲,反而不约而同的一起冲向那蜘蛛,“唰唰唰唰唰”剑影在洞中频频闪现 ,一声哀嚎,那八脚巨蛛的八条腿竟被八名剑冢勇士切断,巨蛛虽快,却没料到来人出剑如此精准利落,八条残腿落 在一旁枝叶上,如今只剩下身子,那巨蛛轰然落地,却仍不死心,欲张嘴吐丝缠住这些人,哪知余下的两名剑冢勇士 已经翻身而上,踩上那巨蛛后背,长剑起落间,将那巨蛛的八只眼睛全部刺穿,巨蛛虽未断气,却已连起身的力气都 没有了,只留下残躯在原地扭动吼叫。

  十名勇士见状,立刻从腰间取出黑布擦拭长剑,随即还剑入鞘,对云栈、公子戚二人一拜,示意任务已成,随即翻身 上马,恢复了之前整齐的队列。

  景阑珊心中叹道:几名勇士便有此等剑术,处事不惊,条理有序,难怪剑冢这个后崛起的门派,竟有雄霸滇南的趋势 。

  “断了人家的脚都够残忍,怎么还要把它眼睛刺瞎!”顾颜歌微微蹙眉道,瞪了那十个剑冢勇士一眼,竟有些同情起 那八脚巨蛛。

  云栈转身道:“弱肉强食,不杀它,死的就是我们!”这女孩在山中长大,怎会明白人世间的残酷和无奈,这是生存 的法则,这世道容不下弱者。

  在顾颜歌心里,这巨蛛不是怪物,而是生命,如果活人被刺瞎了双眼,削断手脚,那滋味定是生不如死,自是觉得剑 冢出手过分狠辣,刚要争辩,却被公子戚止住。

  “事已至此,争论无益,赶路吧。”公子戚驾着胯下黑马缓缓向前走去。

  顾颜歌心中虽不满朋友的做法,却也没再说什么,回身望了望那躺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八脚巨蛛,心下自责道:如若不 是她眼明嘴快,暴漏了那巨蛛的行踪,或许它不会和众人起冲突,也就不会落得这断手瞎眼的下场,想到此处,顾颜 歌低头对那巨蛛轻声道了句:“对不起。”随即不忍再看,便转过身,跟上众人。

  不远处,阳光渐渐自洞口透出,外面蝉鸣声更浓,众人踏入山谷,眼前一亮,谷中花草满布,树木上覆满了蝉,花间 还飞舞着翅膀成淡粉色的蜻蜓,那薄翼还隐隐发着光,地上本爬满了虫子,闻到阑珊手中的香气,虫子也都缓缓退了 开来。

  颜歌望见青山绿水,便觉得亲切,刚才不快的情绪也渐渐淡下。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东走,就能进入滇南了!”那向导此时惊魂未定,仍旧有些哆哆嗦嗦,指向草地上一条被人踩 出的土路道。

  众人正欲前行,突然山涧之中回荡出一个女声,“拓木!带这么多外人进山!不怕蛊神惩罚你么!”

  那换做拓木的向导听到蛊神二字,被吓得瑟瑟发抖,“板珠,别乱来!”

  哪知话音未落,一声笛音响起,那些在树干上栖息的蝉,竟飞身而起,振翅扑向来人,纵有景阑珊身前的香炉也无济 于事,那些飞蝉受着笛音的控制,前仆后继的将众人围拢,

  云栈正欲取出火折酒壶,烧掉这些飞蝉,突然一双冰冷的手止住了他,云栈身子一震,望向颜歌。

  颜歌摇摇头说道:“除了你死我活的法子,还有别的路能走!”随即身子一转,抽出腰间短箫,那蝉即将扑上众人之 时,观天箫音响起,飞蝉立刻止住攻势,在空中停了下来。

  一时间山涧之中箫音笛音同时响起,那蝉吱吱鸣叫,却在原地不动,那名唤板珠的女子也有些震惊,笛声一顿,就在 这片刻空隙,飞蝉好像醒悟过来,正欲飞回树上,突然笛声又起,比刚才还要急切、诡异,引得飞蝉又扑向众人。

  顾颜歌微微闭上眼睛,将意念注入观天箫,箫声大作,她竟感知到了飞蝉的想法,它们十分痛苦难耐,不愿再被笛声 操控,却又挣脱不开,她微微用力,将意念频频注入观天箫之中,帮助蝉脱离束缚。

  数之不尽的飞蝉在箫音下竟渐渐向回退去,随即攀附在树干上,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众人心中唏嘘不已,想不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一曲箫音竟能敌过滇南的控虫之术。

  云栈转身望向顾颜歌微微颤抖的睫毛,他不惊讶她的能力,她已经让他见识过了太多奇迹,然而此刻他却担心:柴婆 说她灵力尚浅,这样运用观天箫,一定是十分耗力的事情。

  山涧之中的笛音也戛然而止,传来了板珠的声音,“哪来的野丫头,破了我的笛音!”

  随即茂密的树林远处,显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那姑娘年约二十,皮肤略微有些黑,脖间挂着繁复的银饰,长裙及膝 ,藏蓝色的布衣将窈窕的身段裹在其中,腰间挂满了铃铛,清风浮动,便是一片叮当之声。

  向导拓木见到板珠脸色一变,忙解释道:“板珠,我家中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出去谋些生机,怎么养活孩…”

  “不用多说!寨子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回去我就告诉八姑!”板珠冷冷的扫过众人,随后将目光定在了顾颜歌身上 ,看了看她手中的箫,“是你?”

  “是我!这些蝉是你养的?”颜歌也不惧怕,骑着白马上前行了几步问道。

  板珠点点头。

  “被人控制,它们不喜 欢'炫。书。网'这样!”顾颜歌望着板珠道。

  “你又不是它们,怎么知道!”板珠仰着头,眼中充满敌意。

  “是它们告诉我的。”顾颜歌说罢,树上的几只蝉轻轻飞下,停在她的手上。

  板珠见状心中称奇:这些蝉都是她亲手饲养,怎么如今竟如此听那女子的话,“你们到底什么人!来干什么!”

  云栈听罢驾马上前,“实不相瞒,我们是药商,此次来,是想和苗寨的巫医换些山中药材。”

  滇南族群杂居,但是最有势力的仍属苗寨,各族皆有巫医,手段怪异,医术高明,许多疑难杂症民间医药束手无策, 若有幸得寨子里的巫医出手,则可药到病除,所以滇南的草药也是十分珍贵,常有商贾冒险入山出高价换药,滇南族 群大多都不富裕,也有些愿与中原商贾交易,这个理由并不牵强。

  板珠见云栈面色诚恳,这一行众人也是一脸正气,语气也缓和了,收起短笛道:“拿什么换!”

  “银子。”

  拓木见板珠动摇,忙上前帮腔:“前面就是西昌寨,天色愈晚,不如先带他们去那休息,到时再问你爹的意思也不迟 啊。”

  板珠心想:这个女子已经破了自己的笛音,若动起手来,自己一人也断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把他们引入寨子,到 时候若有异动,爹爹他们还可帮忙,如此才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想到此处板珠点头道:“也好,那你们随我来。”

  公子戚点头致意,众人领命便催马前行,踏着土路向西昌寨行去。

  穿过苦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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