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世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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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绫用双手在桌布上有序地摸索着，然后掀开了桌布，木桌之上，刻了一句话。
　　【表演惊人的魔术！他们却没有夸我！】


第2章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二五仔
　　苏绫从桌上一跃而下，血条损耗掉15％左右。
　　她正在测试这具幼年肉身的抗打击能力，一脚踢上桌角，本来钻心的痛感在游戏机制弱化之后变得不痛不痒。又是2％的伤害。
　　“还真是磕着绊着就会死的大小姐。”
　　站在原地思索着，她卡关了，既然唯一的出路走不通，她得另寻他法。
　　苏绫瞟过那团不知名生物的肉，做出了惊人之举，先是爬上厨台，拿到一柄剔肉刀，小心翼翼地将整个肉块一丝不留刮了下来，而原本肉块之下的橱柜门上，系统也留下了字迹。
　　【恭喜你！猜对了！】
　　接着苏绫提着这块肉再度搬来椅子。站在灶台前，拧动开关，打火，烧光毛发。
　　一只勉强还能辨认的兔尸呈现在她面前，眼球都快暴出眼眶了。
　　“一动不动真可爱…”
　　烟熏缭绕的厨房内，由于没有换气窗，她的时间越来越紧迫，得在自杀之前完成这次料理。
　　熟练地剁掉脑袋，清理掉变形的内脏，架起锅，调至小火将皮下脂肪的油脂熬出，以心跳计数，她用了十分钟左右，一份没有任何调味品，却香气扑鼻的兔肉出锅了。
　　扯过抹布，将房内打扫完毕，洗净小手，动作麻利地如一位贤妻良母。
　　“Mr。J讨厌熊孩子。”苏绫自言自语道：“熊孩子是不会做饭的。”
　　她站在大门前的椅子上，一手端着平底锅，一手缓缓拉动门栓，手中没有任何熊孩子喜欢的刀具、脏污物或其他奇怪的玩意儿。身后的厨房也一并打扫得干干净净。
　　“Mr。J！”她大声喊叫着，生怕对方听不到，苏绫察觉到自己的视线已经开始产生模糊感，而双眼也开始发黑。
　　刚才的对话内容是“我不想看见你饿成一具干尸”，这也提示了玩家，就算呆着什么也不敢，你的时间依然不多了。
　　房门缓缓开启，从中探出男人半个身子，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她第一眼看到的，则是孩童视角中，所见的身高差距。
　　他的身高起码有一百九十公分，在苏绫看来就像是一位巨人。　穿着一身白色燕尾服，西装长裤烫的没有一丝皱痕，看来是个很在意清洁的家伙。
　　而苏绫仰视着他时，将手中的锅也一并举着。什么话都不说，演技发挥到百分之百，眼中带着希冀的神情，像是一个等待表扬的乖宝宝。
　　关于他的具体形象…
　　用苏绫的话来说，很奇怪。如果说她之前所接触到的VR游戏中，NPC的情绪设定都是死板呆滞的话，而眼前这位，则是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活着的人。
　　蚀入人心的猩红眼眸，苍老银白的头发，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有种不似男人的古怪魅力。
　　“但愿他不是个素食主义者。”她如此想道：“白化病人，从小受人歧视，所以心理出了问题吗？”
　　“哦~你终于肯开门了，还为我准备了…一份晚餐。”他接过料理。
　　苏绫对细节的把握极其注重。
　　从眼神来看，Mr。J刚才扫过了她身上三个部位，右手手臂、膝盖与小脚趾，这都是她刚才的自残实验受伤的位置。　而且从对方提示的话来理解，现在的时间是夜晚。
　　看来…他很关心我扮演的角色。
　　苏绫不慌不忙应道：“Mr。J，我们可以去餐厅吗？”
　　男人莫名一喜，就像是找到了多年未曾寻到的知音。
　　“当然可以！只是…你可别再伤着自己了。”
　　接着他转过头去，一路走下楼梯。
　　苏绫立马跟上，观察着这栋阴暗的二层建筑，因为那两条羊角辫的缘故，她的脖子有点痒，刚想解下发带，一副照片却让她停下了这种类似死亡Fg的动作。
　　“不对。”苏绫内心暗道。
　　楼梯侧墙上挂满了照片，她所见的第一张，就是Mr。J抱着一个羊角辫小女孩，露出开心大笑的样子，他手中还持有一张彩色的王牌Joker。
　　照片上的注解则是…
　　【扑克魔术，她笑了！】
　　接着往下，第二张只有相框，也许是丢失了。
　　第三张，Mr。J的神态很抑郁，他正坐在一张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兔子。
　　照片上的注解换成了…
　　【Robin，我们不该那样做。】
　　第四张，Mr。J又找回了原先的笑容，内容与第一张一样，只是小女孩儿换了一个，依然扎着羊角辫。
　　Ring这个单词发音，是苏绫刚才听到Mr。J口中称呼自己时所用的名字：绫。
　　第五、六、七，直到楼梯尽头皆是如此，直至一楼大厅，苏绫的大脑正在以极高的速度运转着。
　　“Ring的直译是戒指，代表婚姻…”不由她多想，Mr。J已经开始催促。
　　“绫，你还在等什么？”
　　苏绫意识到这是剧本中的安排，不让她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她将之前的照片内容一扫而过，下到一楼，坐在了客厅的餐桌上。全程脸上保持着欢脱到智障的笑容，演技十分浮夸。
　　木质建筑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而昏暗的老式日光灯提供的光照，令人产生了很强烈的压抑情绪。就像一切都是黑白的老照片，有种不够真实的虚幻感。诡异到难以形容。
　　苏绫在内心对自己厨艺一阵称赞之后，思索着如何将眼前这位，看似失了婚姻家庭的魔术师好感度再提一截。
　　“Mr。J，能变个戏法吗？”她的双眼闪闪发光，脸上满是期待，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
　　“抱歉…小甜心，今天先生的心情很糟糕。”Mr。J的眼神瞥向一侧，似乎不敢与苏绫对视。
　　而苏绫跟着他的目光看去时，发现一楼的所有窗户，用白木板封条钉得死死的。甚至还能瞧见卡在其中的石子和碎玻璃。
　　他很不受欢迎？
　　这样想着，苏绫接着问道：“要不…我们出去散散心？”
　　苏绫柔弱的幼年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是她依然没有一丝恐惧，眼前的男人将手中的餐刀转了一圈又一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好吧…如果你喜欢饭后运动的话。”
　　Mr。J领着她来到大门前，推开漆黑的木板门，卸下大锁，还有两重紧锁的铁门，钥匙叮当作响，花了很久时间才全部打开。
　　苏绫心中一阵庆幸，还好没去试着强行逃脱。先不说钥匙如何拿到手，光是开门的动静和花费的时间都够对方把自己扔锅里煮两个来回了。
　　“来听听John的故事？”魔术师牵着她的手，佝偻着腰，帮她换上了一双小皮鞋。
　　苏绫只得点了点头，看来剧本进行到揭晓谜底的阶段，也快进入尾声了，只是新手关做得这么复杂，真的不会劝退一大帮人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老式录音机，点下播放键，应着音乐的拍子，走向山腰泥路前的指向牌，苏绫扯着他的燕尾服下摆，勉强地跟着。
　　“他在舞台上追逐着脚灯与火焰。“
　　“玩杂技，使利刃。把握的时机恰到好处。”
　　一路伴着Mr。J的音乐和诵词，灯火通明的小镇仿佛近在眼前。
　　“直到他看上了一个戴着知更鸟羽毛面具的美丽姑娘。”
　　“她和他成了一对儿。魔术师与舞娘的双人致命组合。”
　　脚下踩过枯败的阔叶，道路两旁的大叶杨随着晚风微微摆动，像是许多人影在招手。
　　“玩笑，喜剧，滑稽戏！他们无所不能！观众笑到窒息…”
　　漫长的旅途中苏绫一声不吭，只觉得眼前这位魔术师越来越有趣了。NPC的AI人工智能真的能做到那么逼真吗？包括脸上的小细节，表情肌肉联动，甚至眼神都那么栩栩如生。
　　“兴奋！刺激！战栗！瑟瑟发抖！”
　　“小刀猛袭！血花四溅！”
　　魔术师的情绪愈发兴奋，就像是回归到了野外的狡猾狐狸。
　　苏绫应着这一句，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结局一定很出人意料。”
　　Mr。J愣了一会儿，带着些错愕的红色眼眸，看着苏绫，内心百转千回，不知如何作答。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直到进入小镇，庄园风格的平顶房与四处皆尽喧闹的灯火人家，让他再度兴奋了起来。
　　“漂亮小姐和俊朗的公子，演到分歧的那一幕。”
　　苏绫终于看见了新手教程完结出口，能保护她的警局，甚至警局招牌的五角星上，系统还特地写着：【就在这儿！旅途的终点。】
　　门口看门大爷正看着报纸呢。而魔术师依旧喋喋不休着。
　　“两人刀兵相见，谁生？谁死？”
　　“面具下的阴谋背叛和勾心斗角。”
　　苏绫刻意应着这兴奋过头的魔术师，以双人探戈的舞姿，引着Mr。J往警局一头走去。
　　“胸衣的花边染成玫瑰色，每周十二场的地狱巡演！”
　　Mr。J的神情愈发狂热，完全没发现苏绫已经埋下了背叛的种子。
　　这时，苏绫距离出口只有一步之遥。
　　机会来了！
　　瞬间什么奇怪的神经病歌剧都被她抛之脑后，以五短身板从陶醉的Mr。J身边偷溜跑过。一头钻入警局门卫大爷的怀里。顺道以柔弱的眼神和精湛的演技指着Mr。J。甚至手中还顺了一条角落里趴着的黑背警犬皮带。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当时她的表情义正言辞，俨然已经变成了正义的化身；“警察叔叔！就是他！”
　　面对警官的枪口，魔术师双手高举示意投降，神色淡定地抱怨着：“所以说…”
　　“我讨厌熊孩子。”
　　【新手教程已完成。】


第3章　碧海蓝天
　　【通关奖励结算中。】
　　【主要目标：逃出Mr。J的手掌心（已完成）】
　　【次要目标：黑兔子与知更鸟（15％）】
　　【您获得了500EXP，目前等级为2】
　　【幼儿化】的负面状态就此解除，苏绫走入警局大门的传送光环，那刻她终于来到了魔方世界的主位面中，也第一次能以正常体型进行游戏。
　　【您解锁了筋力，目前为8（E级）】
　　【您解锁了精神，目前为11（E级）】
　　【您解锁了灵巧，目前为3（E级）】
　　【您解锁了魔力，目前为1（E级）】
　　【直感：13（E级）】
　　【您的人物属性总和评分：36】
　　【评价：一无是处。】
　　【您获得了两个剧本头衔，请选择…】
　　【无信狂徒：当您使用吟唱型法术时，将会在您已经学会的咒文中随机选择乱序释放。】
　　【大胃王：进食增益BUFF持续时间延长至24小时，进食时间缩减为5秒。】
　　苏绫想都没想，直接选择了大胃王，因为以她一点的魔力来说，这辈子就基本告别法爷这条光明大道了。
　　魔方世界的新手关结束后都会根据玩家在剧本中的表现，来给人物判定基础属性，可惜她并没有做出其他优秀的表现，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因为…
　　“起点决定不了我的终点。”
　　传送光环的辉光闪地她睁不开眼，在心中暗自腹诽这光污染的特效之后，她降生到了一座小教堂中。
　　六面魔方，一面分九区，她正处于蓝区的【鸢尾乡】，调出UI的地图界面，可以清晰地看见一片深蓝色的花海，以及其中孤岛一般的古城墙与商业贸易地。
　　而她，正处于鸢尾乡的【碧海驻地】，一座NEWPLAYER登陆的小教堂中。
　　作为出生奖励，她获得了一身纯黑色的修士服，连鞋都没有，不过总归没有出现白板内衣裤成为半裸狂人的尴尬情况出现。
　　《魔方世界》已经开放游玩两个多月，苏绫算是避过了一个新玩家入驻的人潮。
　　她仔仔细细观察着这不足十平米的小教堂，细致的贴图足以以假乱真，而古老的包铁大门把手，摸上去有种莫名滑腻与温暖的感觉。
　　“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用力推开！
　　一丝光芒透了进来…
　　那一刻她还看见了铁皮大门上，有其他玩家用刀刃刻下的留言。
　　“前有绝景。”
　　“愿你有一段奇妙的旅途。”
　　“赞美太阳，我的酒，你的剑！”
　　久未打扫的教堂内，被室外灌进来的风掀起了一阵扬尘，在阳光下，像是晶莹的火星一般四散纷飞，她的发丝随着风微微摆着。
　　又在那一刻，她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花香中带着泥的腥味，有点苦，但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直至大门打开，就好像之前在新手教程中的苦难与压抑　感都被一扫而空。
　　各种各样的光与色彩，在那一刻布满了整个天地。
　　沿着眼前的石板路看去，两侧尽是深蓝色的德国鸢尾，还有些翠到能滴出水的青草点缀其中，而不远处就是【碧海驻地】残破的古城墙，温暖的阳光刚从墙头初生而起。映着这片生机勃勃的城。炊烟环绕，犹如仙境。
　　【您有一条境外信息…】
　　【转接中…】
　　境外信息则是VR虚拟舱外的人正试图唤醒苏绫。显然，夏心璇回家了。
　　这么快吗？她心生狐疑，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游戏居然如此谋杀时间。
　　今天夏心璇有节大课，三个多小时的游戏时间居然只完成了一个新手教程，就像一个短暂的，不太真切的梦那般虚幻缥缈。
　　【登出《魔方世界》中…】
　　【唤醒程式执行中…】
　　“阿绫啊！我不在家你就可以疯玩了吗？”夏心璇见从VR舱里爬出来的苏绫，当即用满是严肃的口吻教训道，嘴角还止不住的笑着。
　　“嗯…是这样。”苏绫理了理压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脸上恢复了那副无表情的样子，语气如寒潭古井，毫无波动。
　　“没想到阿绫小时候长这样呐…嘿嘿嘿。”夏心璇掏出手机，颇为得意地在苏绫面前晃动着，其中苏绫通关新手教程时的照片一闪而过。
　　看来苏绫玩游戏时，夏心璇一直在VR舱的外部显示器旁窥伺着。
　　只见苏绫的神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与其说是神情，不如说是眼神与气势…
　　“给我。”
　　夏心璇不理不睬，依旧讲道：“没想到VR可以让阿绫做出那么多表情，吼吼~”
　　心中对室友默默鄙视了一遍，但苏绫嘴上还是很友善地陈述着…
　　“给我，我们还是好朋友。”
　　内心想着的却是：“你这个坏东西。”
　　“就不给！嘿嘿嘿…”
　　“好吧，你拿去，当我这个月房租了。”苏绫说罢，便不管不顾眼前犯着花痴的室友，风轻云淡地推门换鞋，准备下楼。
　　“诶！阿绫你要去哪儿，现在很晚了啊。”夏心璇招手呼道。
　　“下楼觅食，我很饿。”
　　“可是…”
　　苏绫打断了对方的话：“一天二十四小时，对于我来说都是饭点。”
　　“但是你没钱啊…”
　　“刷脸。”
　　不等她关门，夏心璇连忙跟了上去，顺道把手机藏在了上衣内袋里，像是什么极为重要的宝贝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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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绫，你喜欢这个游戏吗？”夏心璇正与苏绫坐在夜宵摊边，眼前是苏绫的海碗大馄饨。
　　“魔方？”苏绫头也不抬，一手挽着头发，免得触到泛着油光的葱花汤面，另一只手拿着勺。
　　“嗯…其实我今天没去上课，你求职失败来着，心情肯定很不好，就想着回来看看你。”
　　“喜欢。”也没做太多回答，她们就好像没在聊一个话题，苏绫惜字如金，而夏心璇唠个不停。
　　“那…我是没怎么懂那个游戏剧情啦…”夏心璇的脸微微泛红，对苏绫能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下依然保持镇定自若很是佩服。
　　“你想听听John的故事吗？”
　　咕~
　　吞下最后一个馄饨，葱花汤面上还能映出点点灯光，以及苏绫眼中莫名带着点小兴奋的神色。
　　“呃…阿绫你吃了多久？”夏心璇被苏绫惊人的进食速度所震撼。
　　苏绫的唇上闪着油光，看起来很不修边幅：“45秒，比起以往一天一顿的量，速度还行吧。”
　　“那么…”苏绫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擦着嘴，一边比着手指，抵着对方的嘴，修长的指甲示意噤声。
　　“来听听约翰的故事。”


第4章　1860年的知更鸟
　　“我刚才体验过的游戏教程剧情，很可能是改编自西欧民间传说《扑克牌杀手》中的J先生为原型。”
　　夏心璇：“可是…阿绫你也没在游戏提任何有关它的事情啊？”
　　“主线任务是逃脱，为啥我要给自己增加游戏难度？我又不是秦三。”
　　夏心璇疑惑地问道：“秦三是谁？”
　　“一个网络直播间的主播，擅长摸鱼，是个智障。”苏绫接着说道：“先不管他。”
　　“在1860年的爱尔兰北，有个名叫喀斯沃德的小村庄，它存在了二十一年，随即消失了。”
　　“消失？”
　　“没错，就是消失，包括建筑物、村民、家畜，都变成了一片丘陵山地的大叶杨树林。”
　　“发生了什么？”夏心璇的双眼中充满了好奇，其实她对故事本身没什么兴趣，只是单纯的被魔术师的颜值吸引了而已…
　　“有个周游世界的魔术师，最为得意的手艺，就是扑克牌魔术。”苏绫不紧不慢娓娓道来：“他一路靠着表演魔术赚来的钱周游世界，而到了喀斯沃德，这个贫穷落后的荒村，他决意留下精修。当地人没有玩过扑克牌，更理解不了扑克魔术的精妙之处，这让他很苦恼，于是约翰先生开始变起帽子戏法。”
　　“就是那种…从帽子里变出一只兔子的魔术？”
　　苏绫点了点头：“可年轻的魔术师始终不得要领，他向一位神秘的吉普赛女郎求助，在那个年代，吉普赛人与巫术读心、塔罗占卜密不可分。”
　　“由于女郎戴着一张知更鸟红胸绒羽毛编成的面具，魔术师也称她为Robin，也就是知更鸟的直译，后来他们相恋了，一人表演魔术，一人登台跳舞。”
　　苏绫站起身，看着繁华的SH夜景，不远处宁静的海面下映出一片城市的倒影，又有暗流涌动，泛出阵阵波光。
　　“付账。”
　　夏心璇当时就惊了，不是说好的刷脸么？虽然心中打着小算盘，不过她还是依着苏绫的话付了钱，看得出她很宠着苏绫。
　　苏绫接着将故事进行下去。
　　“魔术师想要个孩子，他的事业就是为小孩子带来快乐与笑容。所以…”
　　“所以？”夏心璇狐疑地问道：“阿绫没事儿就喜欢装神弄鬼的。”
　　“Robin明白约翰的想法，于是…”
　　“于是？说话不要大喘气儿啊。”
　　苏绫撑起了自己的嘴，木然的脸强行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于是Robin教会了约翰另一个戏法，让约翰在舞台上表演生吞活兔。并且深爱着Robin的约翰先生也对这个点子深信不疑，他是如此信任自己的爱人。”
　　夏心璇的脑袋不够用了，她问道：“为什么？”
　　苏绫解释道：“女人的一生，生完孩子之后便进入了衰老期，Robin畏惧衰老，那么如何让心爱的约翰放弃生育这种想法呢？”
　　夏心璇想到了窗户里的碎石子与玻璃渣。看来她猜到了Robin的动机。
　　“没错，Mr。J不喜欢熊孩子。不喜欢熊孩子的原因，则是在Robin的指点下表演了血腥的魔术，让他在众人眼中，变成了一个怪人。”
　　夏心璇感到了一阵怪异的恐惧感，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没有鲜血淋漓的直面感受，却有种彻骨的寒意侵蚀着身体。
　　“爱一个人，能为她做到哪种地步呢…”夏心璇自言自语着，有点恍然若失，接着又问道：“可是，后来主角不是出生了吗？就是那个Ring。”
　　苏绫拉着夏心璇踏上了回家的路，继续说着故事。
　　“青春永驻与健康的秘方，在西欧与鲜血有关，医生最擅长的疗法是放血疗法。”苏绫的脸微微凑到夏心璇跟前，语气有些发虚。
　　“Robin害怕衰老，她崇拜的不仅仅有塔罗之神，还有《嗜血女伯爵》中的伊丽莎白…巴莉斯。她相信沐浴少女、孩童的血能让她永葆青春。”
　　对方的鼻息让夏心璇的耳垂有些发痒，她不由自主地离远了点儿。耳边的故事还在继续。
　　“约翰已经坠入情网不能自拔，而事业上的失败让他开始走向极端，于是他开始为Robin搜集血液，一开始只是以土方医生的名义，为村里的孩子们抽血治疗伤风感冒。并且留下一张扑克牌，作为安慰打针后哭闹孩童的奖励。”
　　“Robin的皮肤也在血液的滋养下越来越白皙，越来越年轻容貌也变得越来越美，很快，深陷其中的约翰已经满足不了她对鲜血的需求，决定为她杀第一个人。”
　　夏心璇不由得捂住了嘴，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别惊讶，惊讶的还在后面…”苏绫的语气阴测测的。
　　“两人成了名动一方的俊美组合，甚至成为了一段佳话，而在喀斯沃德，则流传着吸血鬼恶魔的传说。当地的孩童在夜晚失踪，第二天早晨留下了一只黑色的兔子。”
　　“为什么…约翰要多此一举？”
　　“因为他的良心，他想让别人知道，凶手就是他，而对Robin的爱意，则让他自我矛盾到不敢去揭露事实，不愿去自首。害怕失去爱情，又害怕失去人性。于是才有此举。”
　　“最终…谜底在缺失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