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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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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下官知道了,多谢公公!”
那个少监做了一个谦逊的手式,自是叫陈新甲不必多礼,待又过一阵子,看崇祯无事了,便是将陈新甲引领进去。
“本兵起身说话。”
陈新甲拜舞之后,崇祯下令叫他起身,谢过之后,陈新甲便是站了起来。
距离上一次见面不过两天,但陈新甲一瞥之下,感觉崇祯的面容又似乎苍老了一些。才三十的人,鬓角上已经有不少白发,脸上的皱纹也是十分明显了。
国事如稠,令人感觉举步维艰,皇帝自然是感觉最不好的一个。
短短一瞥,陈新甲也不敢细看,他虽然是近臣和心腹大臣,但在召对的时候仍然是战战兢兢,有时候崇祯的声音稍微有一点不满,他就感觉非常的害怕,乃至汗透重衣。待回家之后,往往回想自己奏对时所说的话,只要感觉稍有不妥,便是会万分后悔。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崇祯是世庙以下最为大权独揽的一个大明君皇,自隆庆、万历、天启这三朝过来,皇帝大权独揽,事事专断只有崇祯一人,内阁大臣都是动辄被罢免,尚书一级已经换了数十人之多,地方上的督、抚被罢免乃至革职的就更多了。
这还不可怕,文官向来不大怕被免职,考中举人之后,就成为士林的一份子,可以广蓄田宅,交游名士,成了进士之后,更是可以与地方官府抗衡,就算免官家居,也十分舒服。
但崇祯不止是罢官,罢官免职不会消解掉皇帝的怒气,皇帝一怒,要么是投入天牢之中,要么便是赐死,甚至是斩首。
光是崇祯十一年,因为守土无能,斩总督、巡抚、总兵一级的官员三十六人。
这在前朝是不可想象之事,当年只是廷仗官员就会引发轩然大波,现在的皇上虽然不侮辱大臣,但动辄动刀,也是叫人实在惶恐害怕。
光是本兵大司马这个位子来说,崇祯二年东虏入寇,京师戒严,皇帝怒杀蓟辽督师犹有可说,当时的兵部尚书王洽上任不足一年,居然也被逮捕杀害,而其后被杀的总督巡抚总兵一级的高官大将,也是有数十人之多。
皇帝心太狠手太黑,又猜忌易怒,实在不是好伺候的君皇啊……
崇祯不知道自己相中的心腹大臣正在腹诽着自己,他只是感觉心烦意乱,诸事不顺,特别是最近山东之事,叫他更是觉得十分的麻烦。
张守仁一至山东之后,颇有跋扈之态,现在看来,想再调此人去辽东,殊为不易。
崇祯心中暗恨,自己看来是看走了眼,在崇祯十一年时,当时张守仁击败东虏,斩获颇多,在入朝之后,召见时颇有忠义之心,人也有堂堂正正之貌,所以崇祯对他印象颇佳。
在湖广大功之后,他是想把这个青年武将培养成自己的戚继光,所以予以厚赏,现在看来,是自己行事太操切了。
“本兵可是为了山东镇的封赏而来?”
崇祯心情灰恶,也不客气,直接便是道:“当日以为张守仁在临清便宜行事,斩临清知州许文是为了提振军心士气,不得不为之,现在看来,竟是骄纵跋扈,简直是大负朕望!”
说罢,将御案前的几封奏疏叫身边的太监递给陈新甲观看。
几封弹章都是在京的南方籍御史所奏,他们是科道官,可以风闻奏事。
陈新甲看完之后,也是十分吃惊。当日张守仁上奏时,只说临清州克扣军饷,动摇军心,所以被他在军前以金令箭下令拿下斩首。
此事当然是引起轩然大波,不少文官十分不满,但因为有援救临清,恢复漕运的大功,所以也是被有见识的朝官给按下去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当时战事已经停止,知州等诸多官吏是在迎接大将军时被下令拿下斩首的,罪名当然还是贪污军饷,只是军前正法和事后拿下,这给人的感觉就是截然不同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 太保
大明的武将跋扈者渐多,但敢于杀害文官,而且是地方正印官的武将却是找不到第二个。
陈新甲心中也是一阵愤然,当即上奏道:“臣请皇上立刻派大臣前往临清严查此事,若属实,着立罢张守仁总镇官职,剥其世袭爵位,下法司治罪,以为来者之前鉴!”
“唉,言官奏事,也是奏请派大臣查察……”
崇祯心中也是左右为难,以朝廷法度来说,当然是要查明此事,还文官们一个安心。当日袁崇焕杀毛文龙时,也是举朝哗然,不过那是持尚方剑的文官杀一武臣,虽然有不少人感觉不满,却并没有引发大的风波,现在却是持节武将杀文臣,这样的事发展下去,文官们自然是人人自危。
但崇祯却没有这种壮士断腕的决心……
他很虚弱的向陈新甲问道:“山东地方情形如何?”
陈新甲愕然答道:“一切安静,除东昌边境还有追击战事,兖州听说有零星响马游骑外,已经没有什么战事了。”
“唉……”
一声叹息之后,崇祯便陷入了长考之中。
良久之后,他终下决定。
为了国家安定,他不能再冒逼反一个武将的危险了……崇祯六年前后的吴桥兵变叫他伤透了脑筋,张守仁对登莱的控制无疑比孔有德一伙强的多了,而且实力更强,名声更大,这样的危害,他承受不起了。
“此番军功,便给他减几等吧……”
“皇上……臣以为……”
“不必多言,叫山东的抚、按就近调查复奏吧,封赏上头,不给张守仁加侯爵了,官职亦不必有所更张,变动,加一太保可矣。”
“是,臣到部后便请旨拟行。”
“其部下有个叫张世福的,听说老成的很?”
“是,其人臣叫人考察过,总旗出身,素有威望,为人老成持重,所以也很得军心。”
“尤世威无用,将他调走,着张世福补登州镇总兵官。”
陈新甲浑身一振,但也不敢多言,更不敢反驳,只得点头应诺下来。
“其副将中,可堪造就者似乎还有一个叫曲瑞的?”
“是,听说年轻英敏,有大将之风。”
“着他补保定总兵。”
“这……是,臣知道了。”
“着副将孙良栋补淮安副总兵。”
“是,臣遵旨。”
“好了,这三人,说是临清一役最大功,给两个总兵,一个副总兵,总也够了。想来还可以加以秩禄,兵部奏上来,朕皆批复便是。”
到此时,崇祯的思路陈新甲终于大致摸了出来,无非就是开始防范和限制张守仁的权力,同时开始扶持张守仁的部将。
这样的做法,陈新甲却是觉得不妥。承平之时,对大将不妨以此法制之,分薄其权,扶持其部下坐大,使其内斗,这样将领之权实际上就是被削夺。
而此时朝廷法度废驰,这样做法,等于是帮着张守仁巩固地盘,甚至分散出击,十分的不妥。皇帝久居深宫,看一些史书便随意施为,简直是胡来。
但陈新甲不仅不敢反对,连一个字也不敢说,回到兵部之后,自是按皇帝之意拟旨,当晚消息传出,不少文官都感觉皇帝的处断十分不妥当,却也是和陈新甲一样,对崇祯的处置办法不置一词。
自黄道周和刘宗周等人被撵出朝堂之后,敢于直言的大臣是越来越少,有一些给事中和御史虽然大胆,也是只敢持泛泛之论,并不敢直言皇帝的功过是非,到此时,没有人崇祯的决断多嘴,也就并不奇怪了。
……
……
“恭喜太保,贺喜太保!”
朝旨一下,几天后就抵达了临清,这座三年内两次陷入战火的城池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繁荣,旨意一至,举城欢腾,浮山军人更是个个脸上有光,感觉是十分的荣耀。
和文官的巅峰是太师一样,武臣加衔也是至太保为止,官拜太保,是每个武臣最高的梦想。本朝国初之时,国公加赐太保者也是需领军多年的宿将方可,比如成祖和英宗年间的英国公便是如此,此职和文官的太师一样,十分难得,若不是崇祯压了张守仁这一次的功劳,太保一职,也不会轻易授给。
至此,张守仁便算是到达了武人的巅峰境地,再往下立多大的功劳,无非也就是爵位的增秩,官职上头,是没有多大的想头了。
从早至晚,先是新上任的临清州和各级官员,再就是城中的士绅们,然后是百姓的代表,络绎不绝,都是被引到二堂,因为人太多了,张守仁在二堂阶上接见他们,一拨一拨的进来,叩头见礼之后,人人笑容满面,感到有无上荣光。
无论如何,张守仁已经生封太保和世袭伯爵,只要他不举旗造反,终其一世,无人能剥夺他的官职和世禄,他已经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太保,这些都是临清城中的大东主,他们来拜贺大人荣升太保。”
张世强这个中军官越来越称职,这些天在临清城中,中军负责与外界的沟通和交流,张世强这个负责人十分尽责,与官府沟通,张榜安民,抚济流亡与孤寡老人和幼童,治疗受伤的士兵和民壮,浮山军医十分称职,有一些必死的人也救治了回来,顺道还在城中开设义诊,这二十天的功夫,临清城中已经遍传浮山军仁义之名,加上开始雷霆一击和诛斩州官的威势,城中大局被安抚的十分平静,中军处和营务处,加上几个后勤部门的通力协作,立功也不小。
至此时,所有人都知道张世强这个中军副将的地位不低,此番进来拜见张守仁,自是预先走好了他的门路。
这些商人,都是临清城中的大豪商,他们嗅觉十分灵敏,和淮扬商人,和徽商,晋商,当然还有兖州济宁和济南的山东本地商人都保有良好的关系和密切的联系。
崇祯十一年时清兵入侵过来,临清城被多尔衮下令屠城,城中近百万军民除了被留下准备带到关外的青壮男女之外几乎被杀光,这其中也是有不少商人,但真正的大豪商却是逃了个七七七八八……他们消息灵通,对战事发展十分敏感,一感觉不对时,就抢先一步离开了。
倒是此番被围,事出突然,事前毫无征兆,被围的大商人实在不少。上一次临清已经元气大伤,两年功夫不过恢复当年一半左右,如果再被屠杀抢掠一番,能不能恢复元气就难说的很了。
这此大商人对张守仁当然是十足感激,此番前来致谢时,也带了不少物资过来。
“……阜康行刘大东主敬献太保银五千两,猪百头牛羊各百头,骡子并挽马三百头,粮食五千石!”
“……王东主敬献太保银三千两,猪五十头、牛五十、鸡一百、鸭一百、鹅一百,粮食三千石,并上等玉露春酒一百挑……”
“……张东主敬献太保银三千两,西洋钟十座、镶金泰西小马刀十把,上等倭刀二十把、倭扇一百柄……”
各家商行的东主够资格来拜会太保的都是身家雄厚之流,随便的敬献拿出来都是价值不菲,听着宣报礼单时,各家东主都是面露矜持之色。
要知道崇祯十一年时,卢象升率十万宣大兵驰援京师,皇帝不过赏三万银,余物皆无,什么牛羊猪鸡和粮食马料样样欠奉,弄的宣大兵来勤王却是无粮,如果不是张守仁接济了一些粮食,怕是要饿死不少。
这年头,什么都没有牛羊猪鸡和粮食重要,这些大商人出手可是比皇帝还大方的多,露出一点骄矜之色,倒也不算什么。
张守仁却没有注意听这些数字,只是看向张世强,待看到张世强微微摇了摇头之后,他便只是向这些东主微微点头,随口道:“带他们下去喝茶。”
说罢,转身便进了签押房。
“这……”
一群大商人都是有点震惊,到他们这样的地位已经可以交游官府和官绅世家,引为奥援之后就等于有了护身符,可以和地方官员打一打擂台,地方上上到巡抚,他们也就是打个躬就完了,布政参议和知府,彼此互相称一声老先生,互相作揖问好,如同世交好友,若是普通的州、县,则要俯就他们,对他们恭敬有加,张守仁的地位虽高,此番对他们却是有点儿过于不放在心上了。
一群商人都是有被折辱之感,不少人面红耳赤,深悔此行。
此前因为济南商行的事,商人们觉得大将军太保大人对商人的苦衷有所了解,并不歧视,所以大家才这么巴结,如果知道是这般情形,绝不会上门来自取其辱。
“太保非是慢待各位,只是心中失望而已。”
众人不满,张世强却是微笑着道:“太保建议各位仿造济南例,成立商行,确立行规,罢弃牙行,各位为什么不肯照例施行呢?”
一听这话,所有商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如何作答是好。
第六百八十八章 血脉
张守仁的商行制度明显要改革和扩大,将涵盖整个商界,从大的商行到关系到民生的菜农和粮商甚至是小铺子都纳入其中,了解其打算的商人,一则是担忧以后被控制,二来害怕将来会比牙行的负担更大……现在太保是不要大家的银子,但从登莱的消息来看,太保从来没有保证过不收商税,相反,在浮山的商行都是得到过暗示或明示……现在不收商税,杜绝税卡,是作养中小商人的元气,并且促使大商行做大做强,使鲁商能够和徽商淮商晋商打擂台……总之就是蓄积资本。
待数年之后,整个山东经济活跃,民间贸易到一定程度之后,商税是肯定会收取的。
有如牙行就是大明的地税,从不上缴朝廷一样,将来给大将军缴纳的商税肯定也是用来养兵,而不是上缴给朝廷的正税。
这个倒也没有什么,大明的商人向来就是善于在夹缝中生存。
他们和士绅结为一体,互相转换着身份,善于逢迎上官,也善于打造和改良自己的形象。其实在明初时,商人形象在刻意的宣传下十分不佳,但在明中期之后,各种禁令和思维方式放开,商人已经渐渐成为一股强大的民间势力,可惜朝廷抱残守缺,根本无视民间的任何改变,既然国家无视商人,那么商人对国家和朝廷缺乏忠诚也就不奇怪了。
但现在临清的这些大商人对张守仁的力量还充满着怀疑,他们和济南的情形不一样,两年多前张守仁在济南等于是一手遮天,他以强悍的军事力量直接就统治了济南,同时又有利丰行秦东主等老关系的强力支撑,加上有浮山盐利为商业手段,在很短的时间里将外来势力驱逐,所用的手段是十分血腥和残暴的……事后来说,当时的济南暴乱,很多商人和士绅遭殃,这其中是不是有张守仁故意放纵,是不是有他的影子在其后,也是难说的很了。
济南商行建立,商团建立,是张守仁在济南半年经营之功,后来倪宠代表朝廷势力返回,张守仁被任命为登州镇副总兵官,也是将明面上的势力撤了出去。
这一晃两年下来,济南的商行已经成长扩大,实力倍增,张守仁对商行的影响力仍然是举足轻重,甚至是有决定性的,这其中有浮山商行的功劳,也有商团这颗钉子在,还有当年的影响力残留等等,或者说,还有一点往日交情的因素在里头。
但这些不能影响到商行中的全部商人,更不可能影响到济南城中山东方面的文武大员,象济南这样的通衢大府,省会名城,各方势力云集,张守仁只是保持着对商行大东主的微妙影响,很多与浮山交往不深的大商人和中小商人依附性并不强,而其余各势力之下的商人,对浮山还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这些事情,自然也会影响到临清的商人,成立商行,组建商团由浮山派人训练,这些事情等于是把临清商界纳入浮山体系之中,这些大商人从属不同的势力集团,当然不可能一下子答应下来。
“原来如此……”
很多商人都是用会意的眼神彼此对视,对张守仁的举动他们当然不敢怨恨,不过也自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告辞之后,一群实力最大的商人自是会与自己背后的势力或同盟商量,得到的答案当然是等等看再说。
这一次朝廷的封赏还是有节制的,明眼人就能看的出来,封赏与以前张守仁受到的待遇相差很远,不足奖其功劳,这说明朝廷的态度也有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是福是祸还说不清,在这个时候,保持相当的距离还是很重要的。
临清和济南,济宁,甚至是青州或淮扬一带信使不绝,每天都有不少信使奔走于途,山东在军事上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但在政治和商业上的斗争,倒是似乎刚刚开始。
“樯橹如云啊……”
临清的城墙之上,借助望远镜的功效,可以远眺到会通河两岸的风光。
在张守仁观看的时候,他身边的浮山将领们也是有样学样,每人在手中打着一根长长的单筒望远镜,眺望着远方。
良久之后,张守仁才发出一声感慨,众将也是纷纷放下了望远镜,和他一起议论起来。
只有站在临清城头之上,才能理解这座城池对大明的重要性,临清城和临清仓为一体,而蜿蜒流淌而过的河流更是这个庞大帝国的血脉,而且是最重要的动脉。
整条河上,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漕船船队,打着将作处精心制造出来的望远镜,目视可以极远,这年代又没有什么近视眼,常年从军,眼神都是极佳,就是这样,也是根本看不到南北两边的船队的尽头在哪里!
漕船都是在江北一带打造,特别是淮安的清江,那里有六部设在清江的仓储,绵延十几里的地方全部是仓库,漕船的船厂也是设在清江,每年都是不停的造着新船,每船出厂就立刻投入使用,非如此,不能满足北方对漕运物能的需求。
北京是政治和军事中心,绵延数千里的九边保卫着这个庞大帝国的安全,南方则是经济中心,用南方的出产提供北方军镇和政治中心生存的基础,两者互相作用,才使得这个大帝国能维持运行。
现在南方仍然保持着相当的活力,从这些漕船就能看的出来。
过百万石的稻谷打成的精米,白米,各色贡米,通过绵延不绝的漕船运到北方,由负责仓储的户部侍郎接收,统一调拨安排,或是留在通州仓储,供应京师,或是调给蓟辽宣大等北方军镇。
其余的各色南方出产,包括大量的棉花,布匹也是北方所急需的物资,整个北方,只是在山东济宁有成片的棉花区,东昌府有少量的棉花区,其余地方加起来的种值量,也不如南方松江一府的产出。
至于布匹,丝绸等物,包括书籍,都是以南方出产为主。
整条运河,有超过百万以上的漕运运军来维持着活力,从望远镜里就能看到,现在是夏初,水流虽然增加了,但还不足负担这么庞大的船运量,船行甚慢,水流不足,沿河两岸,是蚂蚁一样一眼看不到边的运军充当纤夫。
这些运军,原本就是沿运河两边的卫所军,开始时是两班二十四万人,后来渐渐增多,至明末时,已经有百万人赖这条运河以维生。清明易代,一直到清末时,海运渐兴,天津这样的纯军事要塞都发展成海港城市时,仍然有几十万人在运河两边,以短途客运和货运为生,后来一直至民国时,陇海线等铁路线路开始正常运营,渐渐的由明朝卫所军为主体的漕运运军形成的漕帮才销声匿迹,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在这个时候,眼看到一眼看不到头的船只,看着蚂蚁群般绵延不绝的纤夫运军,很难叫人不生起感慨由之,有天下枢纽尽在掌握之中的想法。
也怪不得临清出事时,朝廷上下尽皆跳脚的表现了,张守仁的做法,等于是一把抓住了朝廷的命门……
“世强,征兵局的征兵计划可以改变了。”
感慨只是一时的情绪浮动,张守仁转过头来,对着张世强吩咐道:“运军多纤夫,不论是心志,力量,还有所受的苦楚,都足以成为最优秀的步兵。我军已经掌握临清,是时候在运军之中招收几万最优秀的子弟,充实我们的行伍了。”
扩军计划是在得到临清,并且正式成为山东镇总兵之后的事了。以浮山现在的兵力控制山东全镇并不是难事,但张守仁所需要的更多,所以扩兵是克不容缓,原本中军处的征兵局是打算继续以登莱为主,青州和济南东昌三府为次要地方,次第征齐六到八个营的步兵营的新兵,然后由营务处下的练兵局进行新兵养成和训练。
经过这一次的湖广战事,张守仁和将领们带出了十分优秀的七千老兵,加上留守的兵马已经训练成为合格的步兵,接下来就是老兵提升为中下层军官,融入留守部队之中,将此前的各营带成真正的精锐之师。
同时再次征兵,组成第一线部队的后劲,在一线部队都逐渐成长之后,再于一线之中挑选老兵和下层军官到新兵营带兵,使得新军的战斗力可以迅速成长。
这是十分稳妥和成熟的做法,张守仁提出的招募运军纤夫这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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