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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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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丈多宽的城墙上,看到城垛上也是杂草从生,一群高级武官都是摇头,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讥笑的神情。
一个指挥同知笑道:“我以为浮山这里做了什么样了不起的事出来,结果还不是和各地一样?”
“唉,卫所崩坏,已经无药可医了。但现在营兵也是快不成了,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军制(2)
都指挥使叶曙青今年就六十了,从十八岁从军到现在,经历过万历三大征中的两大征,也就是宁夏一役和壬辰倭乱两次战争,他是亲眼看到卫所从只能驻防变成彻底的农民,然后又是亲眼看到营兵有向卫所兵靠拢的迹象,现在海内四处起刀兵,还有东虏窥伺于外,老将军每常想起,也是郁郁不欢。
当时统治阶层中的有识之士都是感觉到了亡国的危机,但如何解决,却也不曾有人能拿出可靠的办法来。
最少,这个老军头只能怀念一下万历年间大明王师的威风过往,而对现今的局面,也是一筹莫展,无计可失。
“大人,这几十年了都是这样,反正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营兵不成了,将来还会有再替代者,我等已经近花甲之年,不必多操这个心了。”
“正是,过两天拿了仪金,我等自管回家就是了。”
“这张守仁虽然取巧,阿谀奉上,但现今都是这样的做法,也无甚可说得。”
“正是,正是。”
一群武官,都是五六十岁,北方卫所的中高层武官多半被征调过,金戈铁马,也是上阵厮杀。眼看着曾经盛极一时,屡战屡胜的王朝一直在溜檐儿往下走,这些老军头心里也自然不是滋味。
他们对张守仁也是抱有很大的希望,因为毕竟是实打实的报上去功绩,又有六百破三千的神话在前头,大家对张守仁的治理浮山所和训练军队,都是有极大的好奇心。
结果闻名不如见面,这浮山所城看着也是比外头干净有秩序,人的精神面貌也好,看着都是红光满面……听说是一直给张守仁做事,每户军户都可能在各项工程中赚了一点,所以精神饱满,吃的也不坏。
但只是这些的话,自然是不可能叫这些老军头们满意了。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从张家堡到浮山所的道路刚重修完,下一步就是重新修筑所城,不仅重修,还会在所城外修筑军营,还要慢慢把匠户营迁过来,以后浮山营的中心,就是在千户所城的所在地附近,在一两年内,将会形成一个很大的□□地带,从打造兵器到练兵,还有演练火器的靶场,储藏军需物资的大量仓库,都会在这所城附近修筑而成。
张家堡当然会保留不少东西,比如仓储,盐池,少量的匠户和驻屯一些浮山营的兵马,还会修筑港口,码头,但陆地上的中心,是肯定会往更加中心,有好几条官道连接各地的浮山所城来。
这些都是张守仁在崇祯十一年下半到到崇祯十二年上半年的计划,一篇大文章正在作,这些老军头刚到所城,所见的还是和往日差不多,当然也是有藏不住的失望。
叶曙青听着众人议论,心中颇觉郁郁不欢,他虽是无实权的都司,但毕竟也是正二品武官,负责节制登州都司下管的十几个卫所,说起来拥众七八万人,直领部下也有一两万人,只是这些军户都和农民一般,没有什么战斗力,平时也不会任他调动指挥。但毕竟身为高级武官,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今年东虏在马匹和军需物资上大肆囤积,并且和蒙古人之间联络频繁,现在每天都会有蒙古各部落首领的代表赶赴沈阳,沈阳城中,到处都能看到身材短粗,腰挎小刀,大摇大摆走路的各部落的蒙古人。
这些反常的动向,内地和朝堂上可能不会有人注意,但辽西和登州这边和东虏打交道是几十年了,叶曙青心中明白,今年,就算是流贼平伏了,但,绝不太平!
“唉!”
思想到此,自是觉得困苦愤闷,老军头也是忍不住在城垛上重重一拍。
虽是军伍出身,但这一掌拍的重了,手掌生疼,叶曙青也是忍不住哎哟一声,把手掌一缩。
就在这一伸一缩之间,这个登州都司的都指挥突然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巴,缩回来的双手又是情不自禁的就趴在了青砖城垛之上……因为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城墙上头,两只手不得不支撑起全身的重量。
一个穿着大红官袍,狮子补服,系玉带着短皂靴的须眉皆白的二品武官突然做出如此的举动,立时就是惊的一边的人都跳了起来。
但等围过来的众人也跑过来时,各人也都是瞪大双眼,情不自禁的和叶曙青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就在所城的东门下,一队队的士兵正安然肃立着,六百余名官兵穿着鲜红的鸳鸯战袄,手中的长枪如一片密集的钢铁森林,大帽上的红缨和枪头下的红缨相映成片,犹如盛开的桃花树林,所有人都是持着手中的武器,腰杆笔直,两眼直视前方,不高不低,不卑不亢。
六百多人,就是悄无声息的在城门下列了两个方阵,每排三十人,每个方阵十排,两个方阵彼此间可以数马奔驰,彼此方便照应。
每排两翼是火铳手,编制是是十人,中间二十人则有十五名是长枪手,五人是刀牌手。
每排左侧,有一个腰鼓手和一个旗手,一个通信传令,还有一人便是管排的正目和副目。
张守仁的军制在获得游击将军任命后,又是一变。
现在就是最基本的五人一伍,设一个伍长,每两伍为什,设一个什长和一个副什长,每三个什为一排,设正目,副目,一排的队列演换,前行,后退,由分列一排左右两翼的正目和副目负责,然后三个排为一哨,设哨官和两个帮带,每人各管一排,遇事则合议。然后四哨为一队,设一个队官和三个贴队,也是如哨官一般。
除了这些战兵的设置外,每哨鼓手若干,旗手若干,还有传令通信,然后还设医士三人,担架兵五人,队部有专门的辎重兵和战场辅兵,还有战场侦骑等等。
有很多兵种,比如医士,鼓手,旗手,这些都是设置到位,但传统通信,还有担架兵,战场辅兵,战场侦骑等等,这些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设置。
而如果预想中一个营五个步兵队和一个骑兵队一个炮兵队一个辎重队加战场辅兵全部配置完全的话,一个营的总人数,就将达到明军整整两个营的配置,也就是五千人左右。
第一百二十二章 警讯(1)
第一百二十二章警讯
这种人员配制,和现在明军一般两千人一个营比起来多了一倍多人手,和后世一千多人一个团,或是三千多人一个团的配给,仍然是要多出不少人来。
倒是和一些加强旅或乙等师的人数相差仿佛,这也是张守仁这样设定编制的重要原因之一……也就是说,浮山营能承担任何战场的独立做战任务。
就算面对优势敌人,比如说数倍之敌,或是地域广阔的战场,有自己的辅兵和辎重补给,不需依赖地方或友军,浮山营永远可以独立承担作战任务,而且,四千多人的规模拥有近三千的战兵,就算遇到数万之敌也是有一战之力,这一点,十分重要。
只是尽管早就知道可以设立营头,但毕竟没有正式下令前他不能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方家集营和张家堡新丁营内又有六百余新兵在训练外,还有一些人放在胶州和白河口一带,灵山盐场也有一个小旗的人在,这么一来,在浮山所东门外奉命紧急集合待命的,也就是这眼前的六百来人。
尽管只是六百余人,但在叶曙青等老军头的眼中,这六百人何异于千军万马?
军营整齐,自有一股威武森严的强军气势,一排排的纵队和横队犹如刀削一般的整齐,放眼看去,几乎没有一丁点儿的歪斜。
这些人,都是曾经长年呆在军旅之中,现在虽然没有直接带兵,但营伍之事也是知道的。
能站着把队形保持到眼前这六百多人的水平,并且肃立无声,军容庄重整齐,刀枪林立肃穆无声,光是这一层功夫,就得把全大明多少个营头都甩在后头!
别的营头整队,没有一两个时辰不算完,站好之后,军官得把嗓子喊破了。
这还得是上头要来校阅,上下都紧张的情形下,要是平时自己人校阅列队,大兵和军官们都是懒洋洋的,除了将领的亲兵家丁之外,没有哪个营兵会正经当兵,都是应付差事。
一个月一两五的饷银是不少了,比一般百姓赚的要多少两三倍来。
可要命的是一年最多发半年,甚至只发四个月的饷,发的口粮粮食也是有九成以上是霉烂的,或是糙米,陈米,根本就不可能发新米下来。
军服和安家银子原本都是朝廷发放,现在也很少提这个事了,因为遍地都是流民,招兵容易,谁还把以前的规矩放在心上?
这么一闹,营兵的素质和军纪是直线下降,平时动辄来个小哗变,将领们只能哄着,任由他们败坏军纪,要是地方上的官员和士绅敢问,为将者还要替手下出头,否则的话,下头就会心生不满,将领的位子也就坐的不稳了。
至于打仗时残害地方,抢掠民财,强抢民妇,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算是朝堂之上,对这些事也是心知肚明,除了少数天真幼稚的言官御史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想起来去整顿军纪。
第一百二十二章 警讯(2)
而眼前的浮山兵却是与众人记忆中的营兵截然不同,可以说,毫无共通之处。
“这,这是张将军的兵吗?”
众人乱成一窝蜂的当口,叶曙青却是镇定下来,一边看着在列队的士兵,看着那豆腐块一样的方阵列队,这个都指挥使喃喃道:“看起来可真是威武雄壮,委实不同凡俗啊!”
“是啊,应是张将军的部下,认旗是张将军的旗帜。”
明军的军旗也是有讲究的,营有营旗,军有军旗,比如锦衣卫是飞鱼旗,禁军是龙旗,各野战边军都有自己的旗帜。
除了军旗之外,还有表明主帅身份的旗帜。
比如要是文官总督在军中,那么打的旗帜就是“三军司命”的总督旗。
如果是总兵在军中为帅,那么就是丈六高的总兵旗。
然后副将有副将的认旗,参将和游击也是分别有自己的认旗。
除了这种旗帜之外,便是以各将领姓氏为标志的认旗。比如在眼前的军阵之中,最当中是的一柄刚赶制出来的游击将军旗,另外便是“张”字字样的将领认旗,接着是各队的队旗,哨旗,排旗。
旗帜多主要是便于用旗语在战场指挥。当时可没有上帝视角,也没有即时通信,将领不停的发展新的敌情,可能是在方圆数里的战场上突然发觉一支生力敌军,这时候派兵传令或是别的传令方法都没有用旗语来的方便快捷。
戚继光的兵书中,就有很多旗语指挥的办法。大体上来说,明军的旗语都是依从戚帅的教导,各地的营兵都是大同而小异。
不过张守仁的旗语可能有自己的一套,更方便快捷,更利于士兵和各级武官理解和全部掌握战场旗语的含义。
至于营旗,老实说张守仁现在还真想不到,浮山营用什么样的营旗,暂且也只能放着不去管它了。
有游击旗和将领认旗,城门上头的这些文武官员们也是确定了下头是张守仁的兵,到了此时,终于有一个指挥同知感慨道:“看到眼前的兵,我才相信,所谓一天二百里,六百破三千,恐怕并非是完全的吹嘘和传言。”
“是的,营伍中整齐不算什么,临时列阵,就有如此森严气象,这兵,练的非常好,非一时之功。”
“但张将军把这些兵召来,是兵备大人要校阅吗?”
“对了,是要校阅?”
“那我等可是有眼福了。”
校阅兵马并不算稀奇事,在场的人和刘景曜一起过来,要么是武官,要么也是有兵事有关。象校阅的事一年少说也经历个十回八回,不过眼前的这些兵,肃穆庄严,威武霸气,而且明显装备比一般的营头要精良的多,叫人感觉有鲜明的特色。
比如叶曙青几个老军头一眼就看出来,军阵之中,刀牌于最正中,想来是掩护遮挡对方弓箭手的袭击,但刀牌数量太少,不利破阵,而长枪过多,几个老军头都想不通,一旦敌人袭近,凭一排排的长枪,如何能够克敌制胜?
第一百二十二章 警讯(3)
至于两翼全部是火铳手,这倒无甚可说。
象辽东战场,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关宁铁骑营,在孙承宗督师辽东的时候,车炮营每营有近三千步兵,两千多骑兵,数百辆大车,拥有的大炮每营就是八十八门,其中有不少是重型火炮,由孙传化在耶苏会买来大量器械,雇佣了不少西洋技师铸成交付军用,除了火炮之外,每个车炮营还有五千多支长短火铳,可以说,明军的关宁军的车炮营已经提前完成了纯火器化,明军在山海关和宁远一带训练成立的战兵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和敌军白刃相交的战斗。
按当时明军高层的相法,就是一现敌踪,先用大车列成车阵,然后大炮开火轰击,接着就是火铳齐发,等敌人溃败,再用骑兵持短火铳追击。
反正就是想打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以火器制敌。
这个想法倒是不能说完全的错误,但致命处有两条:第一,明军因为过于倚重火器而导致了肉博训练的缺失,同时,也失去了肉搏的胆气。从将领到普通的士兵,都是如此。
然后,便是火器的合格率实在太低,一百支火铳在上战场后,有九十九支在三枪之内都会炸膛,这样的火器谁敢装填过多的火药,谁又敢放心的瞄准击发?
加上明军普通的训练不足,阵形不齐,一遇敌这些兵就是先慌乱了,然后乱放一通,接着被后金兵逼近,一次冲锋,明军的所谓车炮防线就彻底的悲剧,结局只能是败逃这一条路可走了。
辽东战场和登州息息相关,当年车炮营的遭遇在场的人不少也知道。
看向浮山营的配置,各人也都是感觉无奈,这火铳手看着多,但威力太小了。
叶曙青叹息:“浮山营这边毕竟是军户为主,想来很难找到太多合格的弓箭手。”
按说军户是应该世代习武,不论是骑马还是刀枪,或是弓箭,按朱元璋的规矩布置,每个百户最少有三四十户是习弓箭的才是。
但现在这世道,军户不习弓箭反而是很扎实的理由,都指挥这么一说,众人都是点头。
“张国华不是找不到弓箭手,又或是练不出弓箭手来。”
众人议论纷纷,倒没有注意,刘景曜和一群属员也是匆忙赶了来。
站在城头,刘景曜面如沉水,用极其冷峻的语调对着众人道:“浮山营靠的就是火铳克敌,在登州时就是如此……今天各位大人怕是要有一场大热闹好瞧了呢。”
“刘大人是说……”
刘景曜一席话把众人说的色变,那个布政司的参议脸上霍然变色,问道:“是不是浮山这里要出什么乱子?”
“是的,”刘景曜答道:“适才张国华报我,有人勾结海盗来攻打浮山,大股盗匪,今夜必定来犯!”
这一下所有的文官都是面皮变色,就算是武臣也有点拿捏不住的感觉。
这里浮山营有六百多兵,而刘景曜还是说的“大股”盗匪,想来这海匪人数一定远超过官兵了。
一想到海盗的凶恶残忍,各人都是有点腿肚子转筋。
和响马不同,响马是活跃在各州府间,对地方官好歹卖点面子,杀官造反,惹动大军追剿就不值当了。
但海盗横行海上,杀人越货横行不法,根本不把朝廷看在眼中。而朝廷没有水师,也无力压制,所以尽管这里文武官员众多,但海盗们杀起性子来,一身官袍能不能保命,实在难说的很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参谋(1)
第一百二十三章参谋
“刘大人,不知道海盗人数有多少?”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发问,刘景曜面色凝重,沉声答道:“张国华报说,大约是两千余人,是这辽东和咱们登州一带海域十几股盗匪合力而来。”
两千多人的数字,确实最少占渤海湾和山东外海七成以上的海盗实力。
北方海盗不比南方势大,一次动员两千余人,虽然不是倾巢而出,也算是基本上把所有的实力全拿了出来。
一听到这个数字,所有人,包括武职官在内,众人的面色都变的十分难看。
有一些胆小的属员,更是大惊失色,甚至惊呼出声。
“那我们怎么走?”
叶曙光见刘景曜并不慌乱,心中好奇,问道:“现在时辰尚早,料想海匪没有这么快就到。而且,彼等进击路线,也难逆料,我等从何路离开?”
“叶大人要走?”
刘景曜并不正面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叶大人也是一生戎马,几个小匪跳梁,难道就怕了不成?”
“说真的,老夫自是不怕。”叶曙青的性子倒是老而弥辣,被刘景曜这么一激,便是亢声答道:“某虽老,但仍骑得烈马,开得硬弓,一弓一马,自身可保无事。倒是刘大人……”
“本官就在城头上观战,今日是快月半,到时月白风轻,我和叶大人置酒于城楼,观官兵破贼,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这……”
饶是叶曙青戎马一生,从一个指挥佥事的世职靠自己的战功升到都指挥,现在虽不领军,而且荣光多是来自万历年间,从天启到崇祯十一年,这近三十年的时间都没有领军厮杀过,但毕竟他是武将,刘景曜只是文臣,在叶曙青看来,浮山兵马虽利,但刀牌手少,弓箭手无,且又无火炮,只城头有四五尊虎蹲小炮,这样的火力输出,用来守城尚嫌危险,更不要提出城与海匪对决了。
要知道,海匪纵横海上,跳帮厮杀,一场对决下来,要么自己死光,要么就是杀光敌人。上岸劫掠,也是经常会遭遇官兵,都是要拼死博杀,以命当赌注才行。
这样时间久了,海盗都是凶厉残忍,博斗经验丰富,两千多海盗,山东鲁军怕是得上一万人,就算是关宁军,也得有相当的骑兵才能克制。
这样一股力量,怕是都要惊动京师内阁和兵部了,刘景曜这个兵备道要是临事而走,官也就当到头了。
要是真的镇定如常,在城头观战破敌,事情传扬开来,登莱巡抚的位子也是肯定就到手了。
只是这两千多海盗,眼前的浮山营守这个破败的所城都未必能守的住,还要出战邀击……当然,守城的话,海盗四处劫掠,杀伤百姓,两千多海盗带来的破坏肯定是灾难性的,这四周散落的军户人家和各堡,还有方家集等热闹的集镇,这一次肯定难逃毒手,而到时候上报上去,损失过大,除了浮山所的千户,还有张守仁这个新上任的海防游击,再加上刘景曜这个兵备道,甚至是胶州知州等地方官员,怕是都要被摘下乌纱,甚至是下狱治罪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参谋(2)
既然明白了刘景曜的心思,也就无须多说。
再者,叶曙青也是十分好奇。
刘景曜这种笃定的样子,显然是张守仁先打了保票,保得这些官员都平安无事。不然的话,刘景曜不仅是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也是拿自己的脑袋来开玩笑了。
“兵备大人既然有此决断,”不顾四周那些官员和随员们极其难看的面色,叶曙青也是微笑道:“下官敢不奉陪?”
“哈哈,很好,现在已经是黄昏,眼看就要天黑,叫人在这里点亮灯烛,摆好桌椅,我等置酒高乐,等着看官兵击贼。”
刘景曜倒真是兴趣极好的样子,在他的吩咐之下,果然是周炳林调来大量人手,把城楼这里洗涮一下,去掉浮尘和蜘蛛网等脏物,其实事情已经是打扫过了,只是再当面做做样子。
然后再摆上桌椅,等一切收拾停当,天早就黑的透了。
在城下,六百多浮山营兵已经奉命点起火把,并且在城外用草和枯枝浇上桐油点燃,几个大火堆堆的有好几人高,烧起来后火苗窜的半天高,把方圆数里都照的通明雪亮,然后有人不停的加引火物,务必使火不灭。
“今天真是来着了啊。”
眼前情形,果真也是激起了叶曙青的豪性。当年征战岁月,似乎又是重回心头。
他看向自己的都司同僚,大笑道:“张国华不知道躲在哪里,他又是怎么判定海盗非得来这里和他打?事前派了多少斥候去查察?这一仗,老夫行伍数十年,倒真是学着了……居然还有这样打法的!”
“就是,”有人跟着笑道:“张国华是把自己当诸葛武侯了么?就在这里摆上阵仗,料定人家必定前来,还必定是打东门这里过来。”
有人声音阴沉,这是布政使司下的文官:“若是他料敌有错,致海匪祸害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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