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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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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个道理。”薛国观淡然道:“但京师是什么地方,粮价不稳,岂是等闲?今老夫问你们,能否急调粮食进京,以平抑粮价?”
“这……”
“这委实是难……”
“不是小人等勒掯,实在是无粮……”
“请阁老恕罪,实在是有心无力。”
薛国观话一出来,众商人都是叫苦连天,这其中范永斗的声音最响,林文远听的暗笑,仔细分辨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没有亢家东主的声响。
“混帐东西!”
各人叫了半天苦,薛国观大约也是怒了,拍桌打板的骂道:“朝廷对你等不薄,今有一点些许小事,就这么叫苦连天,成何体统?”
“非是小人等见利忘义,实在是此事有甚多为难之处。”
到此时,亢家的少东主才开口接话,声音也是稳稳当当,没有一点慌乱的感觉。
事涉生意,管你是大学士阁老,商人也不会害怕。若是薛国观开口要银子,只要敢收,这些人就敢送。
但一码归一码,强迫人家做赔本生意,而且赔的还不少,这个就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按亢家东主的说法,北方大旱,陕北绝收,晋北绝收,河南大旱,山东向来也不是产粮大省,辽东自己食用都不足,宣大和蓟镇一带,也是要粮食。
北方就是这个鸟样,江南按说是粮多了,但实在倒霉,江南的粮食供给,也是出了大麻烦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一个标杆(1)
第一百六十章一个标杆
按理说,原本是“江南熟,天下足。”
意思就是,江南收获了,天下粮食就自然充足,不必再复担心。
但现在的情形却是已经换成了“湖广熟,天下足。”
倒不是江南的地变少了,或是不再肥沃了。
论起土地肥沃的程度,全天下十几个布政使司,哪一省也不如江南。土地肥沃,要紧的就是河道沟渠纵横,水网密布。
这样的地利是别省无法比的,水网密,就说明浇灌容易,水利好,更要紧的就是河道多,河道一多,淤泥就多,从河底挖上来的塘泥,和后世的化肥相比也差不到哪儿去了。水足,肥料足,不高产才奇怪了。
再者北方诸省这几年的麻烦,无非就是天冷而旱,越冬的小麦被干死和冻死,造成几乎绝收的悲惨结局。
南方天没那么冷,越冬时还有雪,作物被雪覆盖,根本不可能减产或绝收。而雨水足,雪也下的多,顺带还杀了虫。
北边一亩地能收一石半是正常,超过两石就是高产。
江南这边,一亩收两石算是白瞎了,正常是均产三石到四石,最高产的记录,似乎是有六石以上,到八石左右。
也就是一亩地千把斤的产量了,这收成在后世不足为奇,但后世是农药化肥等现代工业产成拼命往地里扫呼,这才有千斤以上的产量。
这个年头,上点塘泥,平时锄锄草,一年有两到三次收成,换了别的地方,哪有这个可能?
所以中国的经济中心,就是从唐宋之交,开始南移,一直到千年之后,经济中心仍然是在南方了。
以明朝的赋税水平,在江南一带,根本毫无问题。
终明一朝,近三百年时间,江南,东南、湖广,两广,几乎没有农民造反的记录。
一直到明末,江南还是明朝的财赋中心,十分稳定的提供着支撑明朝的赋税。
清能得天下,也是因为顺治元年不费吹挥之力就得了江南,除了少数地方,江南也未遭兵火荼毒,所以用江南一地,支撑起了清廷的战争费用。
这个地界,原本该是粮食高产的地方,但根据亢家少东的话来说,江南不仅没粮供给北方,相反,还要从别的地方买粮。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江南的地变成沙子了?”
薛国观气的全身打战,几乎想把眼前这伙大粮商一个个全都踹死。
这帮人,手中粮食绝不会少,现在拼了命给他叫苦,不过就是一会子有条件价码开出来。不过现在他也是没有办法。
下午回府之后,通州那边已经有消息递过来,支应北京的粮食实在不多,最多只能调两万石出来。
这些粮,放在一个大府都嫌少,更何况是北京这样人口超过百万的超级大城市。
也是真没有想到,朝廷缺银子使就算了,居然连粮食也开始缺了。
“江南的地当然还是肥沃,不过,阁老明鉴,江南粮食确实是无法自给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一个标杆(2)
面对暴怒的薛国观薛阁老,亢家的胖少东声音不变,仍是十分沉稳,只是又加了三分无奈:“自万历年间海贸大兴,士大夫家和普通百姓都是毁田植桑,或是改种棉花,松江一府,种稻米的已经是寥寥无几,大半的田主都是改种了棉花。阁老,松江布行销天下,海内闻名,要不是一府都种棉植布,哪来的这么多?”
这么一说,薛国观和旁边偷听的林文远都是明白过来了。
自隆万开海,江南人雨露均沾,都是大有生发。
有钱的士大夫当然也有田,放着大筐的银子不赚,还种粮食,岂不是猪油蒙了心?所以毁田植桑,养蚕,种棉花,什么来钱弄什么。
这几十年下来,大田主发大财,小田主发小财,没田的给人家打工织布养蚕,也能弄一口吃食。江南地方,一台织机,一个小媳妇忙活一天,就够一家几口吃食了。
这也是南方女子地位渐高的原因所在,男子泡茶馆听评弹,最多农忙时服侍一下田地,或是养蚕忙时帮一下手。
平时手不动肩不抬,一家吃食全靠妇人的一台织机,加上吴人重嫁妆,妇人过来,总是带着自己的一份家当,原本腰杆就十分硬朗,再加上赚钱掌握了一家经济大权,想不当河东狮也难啊。
薛国观对江南男子夫纲不振是没有兴趣,对江南粮食不能自足也不大想理会……江南的事自有南直隶和苏松地方官去搞,搞不好再吃排头,内阁是轮不着多这种事的。
再说,江南的地还在,一样还是肥沃,真的到吃食不够了,那些该死的瘟生自然就又会种地了,何必外人来操这种心?
至于江南一带的粮食对全国一盘棋有多重要,江南缺粮给全国粮价带来的影响和波动,甚至是影响到中枢财政收入和支出,影响到供给北方军镇等重要的有关国计民生的大难题就这么自动被薛国观给忽略了。
事实上,明末时江南确实是大量改种经济作物,粮食不仅外销不足,很多地方自给自足都难办到了。
不得已,江南几府还要从外地购米,这在整个中国经济和农民发展史上,绝对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标志。
什么丝厂用多少人,多少人烧制瓷器,这才不是资本主义萌芽呢,而是大量的农民脱离最简单的农业生产,改种经济作物,或是彻底脱离农村进入城市形成大量的市民阶层,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标杆。
就象英国未来会发生的那样,圈地种羊,把农民弄破产,全赶到城市中去,然后借着蒸汽机的出现,大搞工业,破产农民成为产业工人,近代国家和资本主义就基本成型了。
中国在明末时,确实也是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上,如果没有外族入侵,明末东林党人和民间资本互相勾结的程度可能会越来越高,民间资本越来越雄厚,商人迟早也会寻求政治上的突破,最少也会寻找真正的政治代言人,然后城市手工业者和工人越来越多……不过以中国的自然科学体系来说,蒸汽机出现不了,资本主义还是无法到来,只能寄希望于航海贸易不断绝,西方东渐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好吧,诸君的苦衷,吾尽知矣。”
话说到最后,薛国观的口气也是十分无奈:“然则京师储粮不足,是足以动摇国本的大事,列位都是有办法的,还是要共济坚艰的好啊。”
这就是阁老把底牌摊出来了,象征粮这种事,用行政手段来强迫也不是不可以,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做事蛮干,给皇帝和下头的观感都不会好,当官不是一辈子,为皇家的事得罪人,何苦来?
所以薛国观此时的语气为之一变,不象是命令,反而是央求了。
“这……”
“阁老言重……”
“在下等愧不敢当……”
薛国观说完,就是一轮客套,然后又是一阵沉寂。虽不在场,林文远也是能感觉到那边屋子里的眼神交流……商人食利,但现在阁老求到头上,面子是有了,就看里子怎么补了。
仍然是亢少东先说话,这些商人之中,也就是亢家和范家是主心骨,别的商人,也就是来充充人数了。
“阁老说的这话,在下是十分惭愧……不过,既然如此,一会在下就回去修书一封,着平阳那边调十万石粮过来,稳住京师粮价再说。”
薛国观大喜,朗声笑道:“承情之至!”
山西商人运粮到口外,这个事对明帝国的最高层来说也不是秘密,不过到口外是卖给蒙古人,又或是东虏,这话就不大好说了。
卖粮这事,连当初袁崇焕也干过,还以为是制敌的利器,朝廷命官都干过,商人逐利,怎么能禁止的了?
这个时候,也确实是新米刚下市,旧米仓储消耗差不多的时候,正是粮商得大利的当口,这个时候运粮到京师来,运费什么的还是小事,赚头可就是少了很多了。
亢家一表态,范运斗当然跟进:“阁老明鉴,吾家远不及亢家,今京师需粮,范某愿从口外运粮五万石,以资国用。”
“甚好,甚好!”
转眼就十五万石到手,加上通州挤一点过来,然后等江南漕运渐渐接济过来,京师缺粮的窘境可望解决。
最要紧的,还是京师大大小小的粮商委实不小,牵一发动全身,现在他们囤积粮食,居奇获利,但朝廷明知道也是没有办法。
商业行为就要从商业来解决,朝廷不能强迫人家卖粮或是派兵去抢,否则朝廷和山大王有什么区别?
现在大宗粮食入城,中小粮商见状,自是会偃旗息鼓,不会再继续哄抬粮食,囤积不售了。
“老夫真是承情之至,列位有什么要老夫帮办的,不妨明言。”
亢家和范家先后表达,然后剩下的粮商们自然也是跟进,五六家晋商转眼就凑了小二十万石粮出来,薛国观的难题轻松解决,锦衣卫和东厂那边不会再有麻烦,心情轻松之下,也是问起这些商人的价码来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明矿业(1)
第一百六十一章大明矿业
要是对体制内的同僚,薛国观可不会这么粗率鄙俗,这样太那啥,太不含蓄了。
但是对商人,倒是真的不妨直说,大家好做。
“这个……”
“嗯……”
一说出来,几个晋商果然又是沉默了,接着就是一阵涮涮涮的摇扇子的声响。
这天很热,相府后院虽然荫凉,屋里还有冰块降温,但架不住心里燥热不是……
说起来,这些商人都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和大明高层,勋戚,太监,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其实他们关系最深的,绝不是文官,而是勋戚和太监。
只有攀住这些要钱不要脸的,办事才顺当,文官规矩多,架子大,商人们有钱了腰板也硬,没有谁愿老当嗑头虫来着。
再者说,眼前这亢家和范家都是和口外有生意往来,蒙古王公台吉,东虏的小王子贝勒都曾经偷偷会过面,眼前的内阁相爷虽然是清华高贵,但一码归一码,生意就是生意。
现在既然和相爷做成交易,底下就是大家要回报的时候了。
“诸君有话但直言就是。”
看到商人们迟疑的样子,薛国观便是鼓励众人有话直说。
他每天事情极多,手头还不知道有多少封文书和塘报要看,还有一些信是必须要亲笔回信,每天能三更睡觉就是谢天谢地……好在明朝的朝会不象清朝那样变态,皇帝勤政的姿态做的太狠,每天半夜凌晨三四点钟,军机大臣就得进宫,六点多准点朝会开始,到了中午人就困的不行,但还得撑着办事,回家后傍晚时候军机大臣就得上床睡觉,不然精神准顶不下来。
现在朝会也是有,不过是隔一阵子举行一次,大家虚应文章。
崇祯每天见大臣不少,但也不会强迫大家早起上朝,甚至就在今年有一次常朝早朝,结果就到了两个大臣,分别就是首辅刘宇亮和次辅薛国观。
其余大臣全部没参加朝会,崇祯也没生气,下谕旨训诫一番就算完事了。
“近来……”这一次不是亢少东,而是范永斗出来趟浑水了:“阁老容禀,近来生铁缺额颇大……”
“这个……”
一听这话头,薛国观的心里也是一咯噔。
在一边偷听的林文远更象是小猫挠心,心里痒痒的难受。
现在生铁这一块已经是浮山发展的短板了!
银子,张守仁是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一年收入百万的人,养几千兵那是妥妥的,怎么装备都不为过。
但有一宗,就是搞不到铁。
大明的金银矿不准民间开采,铜铁矿是有限允许民间开采,当然,到了崇祯年间,以前的法令多半是废驰了,根本没有人当一回事。
铁矿生产,在明朝原本是十分得力的,永乐年间的铁产量曾经到达过两亿七千多万斤,也就是十六万两千五百五十吨左右的产量,而西方一直要到十八世纪,整个欧洲,才达到十四万吨到十八万吨之间。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明矿业(2)
当然,明朝的曲线是下降曲线,西方的曲线则是上升曲线,钢铁产量,到了几百年后就令得中国人尴尬了……诺大国家,钢铁产量还不如比利时这样几百万人口的小国,这真是令所有的中国人羞杀愧杀。
现在这个时候,官营铁厂产量不高,民营铁厂在万历年间受过摧折,而且现在主要是集中在南方了。原本明朝的产量中心是在东北和北直隶,比如有名的铁岭,就是因铁厂而成名,现在是落在满清统治区内了。
著名的遵化铁厂,已经破产,山场封闭……裁革郎中及杂造局官吏,地租银征收解部,买铁支用……
就是说,官营的铁厂宣告倒闭,负责官员全部丢了饭碗,然后朝廷把地给租了,得了银子去买铁来用。
在后世国企坐大的某朝,这当然是不可想象的奇景。就算是在秦汉唐宋,这样的事也是绝无可能的。
汉唐盐铁专卖,这些战略物资是牢牢握在朝廷官府手中的,各处设铁官,矿产发卖一条龙服务,盐铁之利,百姓商人是沾不得一点的。
到了明朝,官营铁矿倒闭,私营铁矿却是欣欣向荣,朝廷要向民间去买铁……这种事情,也就是在明朝才有可能了。
这原本没有大问题,但官营铁矿纷纷倒闭,私营铁矿在万历年间也受到摧残,这铁的产量确实是下去了。
而且,官营转民营,小规模的炉房多,嘉靖三十四年有规定,铁矿山场许其设炉,就令山主为炉首,每处只许一炉,多不过五十人,俱系同都或别都有籍之人同煮,不许加增……其炉首即为总甲,每十人为一小甲,其小甲五人递相钤束,填写姓名呈县,各给执照。
就是说,矿区生产,不仅限定人数,还规定总甲和递保,否则的话,就会被府县卫所巡捕稽查,一旦有违反,一定从重治罪。
当然,王朝末世的时候,一切法令,皆成具文。所谓无主官山,只要能出矿的,就一定会有大量无籍流徒涌入,每年在秋收之后,纠集成百上千,然后分布各山,依山起,少则五六座,多则一二十座,每炉最少数百人,在山掘矿,以此取利。
山主矿主收租税,地鬼,总小甲利其常例,土脚小民则利其雇募。
整条产业链,最倒霉的就是官府。
官矿和领官照的矿,朝廷有铁课或是有三十税一的矿税。
结果官矿全完了,领官照的也寥寥无已,派在各矿的矿监根本起不了作用,南方到处都是这种民矿,根本也不纳税,只是贿赂当地的地方官罢了。
这种矿,肥了私人,出产到底还不如当年官矿,而且这些年兵事增多,铠甲兵器等用铁的地方大增,不仅是官兵,流贼,东虏,都要用铁,所以这铁的出产虽逐年增加,但仍然远远不敷使用。
现在的铁矿,最大的集散地就在江南的芜湖一带,不仅有铁矿,还有出钢的钢炉,算是当时大明的独一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明矿业(3)
这里出产的铁,每年是过千万斤的规模,行销天下,大明矿业最集中,出产最多的地方,以前是门头沟到遵化一带的铁厂,现在就属芜湖一带的民间矿业集团了。
眼前这伙晋间,在北方玩的转,收粮卖盐,走私战略物品,反正捅破天的事也敢做,也没有什么事是担不下来的。
但北方玩的转,南方就玩脱了,人家芜湖铁业是操控在南方士大夫和大商人手中的,这些人看到晋商就是一肚皮的火气,彼此是竟争对手,哪里会有好脸子给晋商们看?
现在的问题不是晋商被坐地起价,或是被卖高价,而是因为铁越来越缺,芜湖一带,北方商人给钱也买不到生铁,简单就是两个字:没货!
这其中原委,薛国观知道一些,有一些也不大了然,此时也只能皱眉听着。
一边的林文远是听的津津有味,因为贩盐,他们一伙和张守仁一起对大明的盐政有过推敲,张守仁曾经笑曰,这种制度十分稀烂,肥私人损公家,简直是蠢透了。
但现在这种时候,制度蠢了,才是他们的可乘之机。
这铁业也是这么稀烂,前小旗官现任千户官林文远听在耳朵里,这心思也是动的飞快。这件事,和浮山怎么联上关系,怎么运行才好?
他这边思索,那边薛国观也是开口了:“诸君的意思,老夫也是明白了。也罢,我会修书一封给凤阳总督,诸位要买多少铁,派人持老夫手书,去寻他设法就是。”
“如此大好,在下谢过阁老!”
亢东主似乎是一跃而起,声音也是十分欣喜。
范永斗也是紧跟而上,对薛国观大表感激之情。其余诸家晋商,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诸君请回,允诺的粮食数目,还望尽早运至。老夫倦矣,就不留诸君了。”
不论是薛阁老还是商人们,都明白对方是十分精明的人物,这些商人显然是被缺铁的难题给难住了,凤阳总督和薛国观的关系很近,而芜湖地界的大商人和士绅们怎么也要卖凤阳总督一个面子,他们买铁的难题也就是就此解决了。
激动之下,狐狸尾巴也是露出来一点,这么高兴的样子,显然是过来的时候就商量好这个盘口条件,就等薛国观同意了。
堂堂阁老,被一群商人挟持,还偏偏迫不得已就得同意对方的条件,而这些商人也没有丝毫的报国之意,京师粮价在他们心中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甚至有可能,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大粮商故意借着当前有利的借口,故意抬高粮价,亦非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夜漏更下,和商人们谈了这么久,薛国观实在觉得疲惫,也是没有心情再敷衍下去,自然就是开口逐客。
“是,请阁老早早安歇。”
亢少东最见机一个,别看是人胖,心思动的比谁都快。知道薛国观此时心里不是滋味,在这里呆久了,反而迟则生变,立刻就答应一声,施了一礼,转身就是退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垂训(1)
第一百六十二章垂训
一群晋商鱼贯而出,这边隔开间的书房里长随也是过来了:“林大爷,我家老爷倦的很了,要不是先前回过,断不能请你过去。若是无事,叩个头说几句好听的,就直接辞了出来也罢了……将来再来京,见面也是很容易了。”
相爷长随,那是何等身份,普通的州县也是没有资格听到这番话的。林文远待人亲和,自己出身卑贱,所以骨子里头就没有什么官身民身的成见,对这些下人也是平等相待,时间久了,加上大捧银子铺路,所以薛家这些人也不拿他当外人了。
就林文远拿到千户告身腰牌的时候,这些长随下人还凑了一桌,大家共饮相贺来着。
要不然的话,薛阁老是何等身份,哪里有“见面很容易的”这一说?
“生受了,”林文远出手是极大方的,一边往外走,一边就是一小锭银子塞在对方怀里:“夜沉了,一会从街市上买点羊脸肉,几个值下夜的喝点酒解乏。”
这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林文远说的十分诱人,那个长随笑呵呵的接了下来,就是赶上两步,在林文远前头引路。
“咦……”
一出门,正好是和范永斗撞了个对脸。
因为有在相府见面的情分,林文远也曾经去过几次范家商行,打听点物价消息,拉拉关系……浮山那边现在生意做的可不小,打交道的商行也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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