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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行录-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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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第730章 大会前夕
“徐泽龙居然回到问道坛了。”秦宇与众人一起，眺望云雁等人背影，喃喃自语：“这下邢家可要大为紧张。”
绿衫女修好奇道：“秦师兄，为什么呀？鼎鼎大名的南斗四皓家族之一，会为天工后人前来参赛，而感到紧张吗？”
秦宇显然有种看好戏的期待，含笑道：“因为天机院的灵虚真人，在挑选亲传弟子上，很是古怪。他每次只会选择一名弟子，说是培养炼器之道的传人，需要精心对待，无暇分心太多。”
“一人？”众修发出惊呼。
其中一圆脸男修道：“怪不得大家都私下传闻，说邢晓景会在天机院的竞争里独占鳌头，原来独占是这个意思。”
“原本徐泽龙没有回来的话，邢晓景应当会独占鳌头。”秦宇抚摸下颚，饶有兴趣盯着远方人影：“因为即使有高手在闯关时胜过他，炼器加试却一定会败下阵来。”
“但徐泽龙是天工后人啊，炼器技艺已名扬南斗！”圆脸男修兴奋道：“如果他也通过了闯关试炼，炼器加试的结果，定然会强过邢晓景！”
“所以现在的局面对邢家来说，很是尴尬。”秦宇低下头去，似在思索什么，面色渐渐暗沉：“不过……等徐泽龙先闯过比斗试炼，再看看情况吧。”
“对啊！”绿衫女修道：“我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一点也不内敛！师父常说，真正的高手是低调的，哪里会像他那样张扬！”
“徐泽龙是张扬的人吗？”秦宇陷入回忆，微微摇头：“或许……过了这么久，人是会变的。”
“话说他身边那群人，名字都好古怪。”女修兀自评论不休：“阿苏三、阿苏四、阿苏五……哈哈！我从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号！”
……
……
此刻云雁等人的队伍里，大家正争吵不休。梅成功举起太常剑柄，都将徐泽龙的双马尾打趴下了：“徐师弟，你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叫阿苏三这样的鬼名字也就罢了，何必扯上我和水师妹！”
徐泽龙有些赌气道：“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名字，索性就叫在妖族习惯了的名字。你们得陪我一起，咱们做个沧浪四武圣。”
“我看你是因为变成了金灵儿的样貌，心也随着变了，想要顽皮一出！”梅成功大怒：“你自己尴尬，却要拉上我们陪你尴尬！”
云雁抱剑在怀，在雪地里大步前行，仰头哈哈大笑：“我倒一点也不尴尬。”
徐泽龙横着眼瞪她，将一直压抑的怨念挥洒而出：“休要太得瑟！”
云雁回瞪他：“别忘记现在我是你的样子，只要我喜欢，你随时会更尴尬。”
“你！”徐泽龙气得跳脚：“我警告你不要胡来！”
云雁双眼一转：“都成这德行了，大家就认命吧，该干嘛干嘛去。回仙迹崖沐浴更衣，好好休整一番，明日就要开战了。”
徐泽龙急忙大吼：“不许沐浴更衣！你只许使用避尘诀！”
云雁拔腿便逃：“你管我！”
“给我站住！气煞我也！这该死的无极焕颜术！”
“你现在的腿那么短小，是追不上我的！哈哈哈哈！”
“呼！接招！利刃风暴！”
“欧我徐泽龙跪了！”
“你！气死我啦！啊啊！”
……
功绩堂门口的众修，手搭凉棚望着上窜下跳的四人，静默许久后。那绿衫女修小声道：“他们看起来感情真好啊。我现在突然觉得……徐泽龙有那三人在身旁，说不定能顺利闯关。”
“神秘的阿苏三人都是金丹后期，的确与他关系密切，定会鼎力相助。”秦宇赞同道：“我依旧是老话，邢家要遭遇大难题了。”
他嘴角含笑：“他们会怎么对付这个大难题呢？”
……
……
翌日，巳时。
一夜过后，隆冬之雪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势飘落。但这丝毫也不能降下问道坛的火热温度，这温度当然来自，即将开启的昊苍大会。人流泛着五彩华光，齐齐朝赏星潭围聚。灵兽嘶叫，法器激越长吟，震得四周林木上的积雪簌簌尽数抖落。
无数来自本地或坛外的修士，已找到了看台的好位置，正襟危坐但个个难掩兴奋。这是南斗难得一见的斗法盛会，无论目的是观摩还是探知讯息还是其他，都是极佳的机会。
赏星潭原本是座大型斗法场，可容纳数万修士。在昊苍大会的准备期间，问道坛又搭建了更宽阔舒适的看台，以迎接四方来客。看台四周附带法力灵压，不仅平衡着气温天相，也加持着观赏清晰度。
每届精英内门弟子的大赛，全程都会被无死角展现。
在比试的场地里，早有高阶修士注入了精密灵力，在四方布置下影录法术，将一切动向传送回赏星潭的中心。而原本是斗法场地的赏星潭中心，则凝结着数丈高的雪水晶屏幕。
届时昊苍大会的各个争斗场面，都会落入外界观看的修士眼中。大家可以用手中的小梭子型法器，随意转换到自己想看的角度。这个功能，和地球上看电视，采用遥控器转台一样，颇为自由。
因为赛场很大，如此多的参与者分散开来，而关注他们的人却各有不同。
施展出这些效用的法术，还要遍布四周，照顾每方看台，显然花费巨大。但问道坛是南斗执牛耳者，在这样的重要时刻，万万不会小气。不仅不小气，他们还走向了一贯的奢华铺张。在细节上面面俱到，使前来观看的外界修士，无不啧啧赞叹，心服口服。
大家挑选自己喜爱的位置，纷纷交头接耳，对大会点评议论，热闹非凡。接待修士们在各看台隔间中穿梭往来，递送灵茶灵酒，花果熏香。也有许多取得资格的贩卖者，被允许进入场地，临时兜售一些需求物件。但此刻的众修，全然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
他们频频抬眼望天，又伸手掐算时辰，显得浮躁不安。
他们在等待午时降临。
因为那时，五掌院与长老们会集体驾临，主持这场盛会。开启盛会最为关键的一步，是在天、地、人字盘里选择，抽出其中一签。
而这一签，将决定昊苍大会的比斗规则。
731。第731章 天字盘三签
昏黄暗云之下，飘雪肆意飞洒，望着天边缓缓靠近的一群人影，赏星潭的气氛越发热烈。眼尖的修士已经兴奋站立而起，发出呼喊：“是掌院们到了！”
因为邱炯炯这个坛主的闭关，昊苍大会的主持仪式，落到了修为最高的天相掌院：清虚道人身上。从旁协助他的除了其余掌院，还有各位长老。因此次大会对于问道坛十分重要，所以炸出了不少，平日里闭门专注修行的高阶修士。
大能们现身的威压感，使嘈杂的赏星潭瞬间静默。众修仰望高空中缓缓落下的身影，眼底写满了敬畏与兴奋。像今天一般，问道坛高阶齐聚的场景，成百上千年难得一见。
虽然大能们可能各自怀揣了心思，前来聚会观战。但在中低阶修士们的心底，都觉得此番前来，能见到如此盛大的场景，实在太值得了。人们目送着这群高阶，缓缓降下云头，缓缓在中心看台上落座，又缓缓摆出威严庄重的造型……
一时间数千修士，竟没有半点响动发出。
直到掌院们起身，抬手打造出透明云梯，一步步走上高耸入云的五行柱时，人群才开始了骚动昊苍大会终于拉出了序幕！决定赛事的抽签仪式将要开启！
一旦决定下了比斗规则，参与者们就立刻会被传送进赛场。届时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会再有规则的变化，直到赛事完结，他们才能从赛场空间里出来。
这一次的昊苍大会，掌院们会在天、地、人三字盘中选择哪个？久闻赛事的难易度，以人字盘最低，天字盘最高……而这个昊苍大会，在历史上往往都很不走运，选择常常会落到天、地两字盘中去。
这一次会轻松些吗？
又或是……
在场众修几乎人人站起，大气也不敢出，紧紧盯着掌院们的动作。但见立在五行柱中土位上的清虚，猛地挥出灵压撞击柱体。接着其余掌院跟随行动，纷纷朝自己立位的柱体击打。
银装素裹之中，光芒骤然迸射。它们上下左右急急盘旋，片刻之后，在五行柱的前方高空，凝聚成三个硕大的圆盘虚影。
三个圆盘分别呈现金、银、黑三色，在气流里越扩越大，形貌也越来越清晰。它们的中心凸显出天、地、人三字，而缓缓旋转的外环上，分别缕刻着各式图案。
草木花卉、飞禽走兽、云纹水浪……这些图案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真实。花卉从圆盘里探出枝桠，云纹轻柔地连绵在半空，水浪也发出呼啸，吞吐翻滚。
而那些飞禽走兽，则像被缩小了的真实原身。它们纷纷发出锐利的鸣叫，探出大半个身子，像立刻就要从圆盘里挣脱，前往远空翱翔。
这一场景，直看得众修暗暗称奇。他们的兴奋情绪愈发热烈，因为那白色道袍飞舞的清虚道人，已面无表情地，抬手弹出新一轮灵压。接着其余掌院流露出神色各异，但也缓缓抬起了手臂
浓郁的灵压纠缠之中，高空那个硕大的金色圆盘，骤然发出剧烈颤抖。接着它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旋转着躯体，从银黑色双盘的簇拥里，慢慢朝前移动……
“天字盘！”不知是哪一名围观修士，发出了高声惊呼：“掌院们选择了天字盘！我……我没有看错吗？”
清虚朝下俯视，好似听见了这声惊呼一样，开口淡淡说道：“此次昊苍大会，经五老院决议，我们会从天字盘三签中，选择其一，立下赛事规则。”
整个落星潭骤然沸腾，如水滴溅射进了油锅。
修士们张口结舌，瞪大了双眼望向清虚想不到传言是真的！每一届的昊苍大会，都会十分不走运地抽到艰难的赛程！这一次也绝不列外，问道坛会从天字盘里抽签！
而天字盘里只有三签，无论哪一签，都会带来一场血战……
这时参赛的修士们，已陆续踏进赏星潭的中心广场，在霁青色的地面上伫立。他们和观众们相比，显得十分安静镇定。问道坛或许会在昊苍大会里选择天字盘，这个讯息，早已被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既然敢来报名，就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无论抽中天字盘三签中的哪一张，也绝不会退缩。有部分的人甚至还微露笑意：血战吗？那正是自己想要的！
让平时的规矩戒律见鬼去吧！手里想实验的秘术，终于可以尽情发挥。而在赛场里伤人夺宝，也变得光明正大！来吧，是天字盘里的哪一签，快尘埃落定吧！
参赛修士与围观人群，此刻都屏住了呼吸，专注地望着那金色大圆。它外缘的图案只有三个：一个是两虎相斗，一个是巨鹰爪击山兔，一个则是歪斜着的巍峨高山。
在场众人都知晓，两虎代表天字斗战，巨鹰代表天字杀战。而那座将要倾倒的高山，则是传说中最严酷的戮战符号。目前天字盘正缓缓旋转，只要掌院们合力再出一击，灵压落到随机的图案上时，一切将会揭晓。
清虚道人已平行抬起手臂，其余掌院也各有发力动作。
“住手……你们快住手！”一个身披灰色道袍的老者身影，从远处天空急急冲来。他虽然距离尚远，但喊声已如巨雷轰鸣一般，团团笼罩到赏星潭上方。
清虚微微一愣，侧目望去：“灵虚？他这时候出关了？”
“哎呀！你们都给我停下！”灵虚道人胖乎乎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的白眉和白胡子几乎都竖立起来，睁大眼睛呼唤：“千万……千万别抽签啊！停下！”
可是掌院里除了静虚，没有人收敛灵压。清虚皱起了眉头，低低骂了一声：“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冒头。”
“午时早到了。”右方并肩直立的玉虚，此刻丰神俊朗的脸上，露出微笑，对他说道：“咱们不能让这么多人一直干等着，清虚，你说对不对？”
接着他以旁人难以听清的轻声，对清虚悄悄道：“难道灵虚一现身，就能让你改变决意？”
“飕！”
随着玉虚的这声问句，清虚桀骜的脸上傲气顿生。只见他不再回望灵虚的方向，猛地转身拂袖，一道辉煌气流从指尖迸射，朝前方的天字盘外缘急速冲去。
732。第732章 戮之签
随着清虚的动作，旁侧的紫虚与玉虚，也各自弹射出灵压，冲击到天字盘外缘。众人目不转睛，仰望灵压在圆盘边缘泛起彩光，接着如泥牛如海，融合进了那片璀璨金色中。
“你们……你们！”灵虚已赶到五行柱前，望着前方滴溜溜急速传动的天字盘，急得快要伸手扯胡须：“你们干的好事！为什么要选择天字盘！那会使弟子们元气大伤！”
“昊苍大会是与众不同的。”清虚冷然道：“选出的人将会进入昊苍塔，与论剑山对上。你难道愿意看见，这一次又因实力不济，咱们输给北斗吗？”
“输了总比死了好！”灵虚颇为激动，对他猛喝：“损兵折将换来的胜利，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你总是心太软。”清虚哼了一声：“我倒觉得，死了比输了要好。我们两个向来在这方面，是谈不拢的。”
“不行……我要阻止这个抽签！”灵虚急得跺脚，指着他手指都有些抖：“你们趁我闭关，居然这样决议！”他猛地转身面对静虚：“你也不阻止他们，我们两院的弟子，万万经不起天字盘的规则！”
静虚恨恨道：“只我一人，怎能劝服他们三人？而且就算你出关了也没用的。”她指向天字盘：“看，他们根本不会管你，已然开始抽签。”
“签……是什么签！”灵虚打了个激灵，急急朝天字盘细观，激动得全身发抖，口里喃喃自语：“千万不要是……不要是……”
“是戮战。”清虚回转身来，面无表情地望向他：“你最不愿看见的那一签。”
“戮战？”紫虚大惊失色：“你们先前不是说过，抽中戮战的几率，只有一成吗？”
“是戮战。”清虚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明显小了下来：“明明只有一成的几率……想不到……”
“想不到！”灵虚又惊又怒，对他们暴跳如雷：“既然想不到这结果，那为何要冒险！为何要选择天字盘！快！趁还没宣布规则，咱们快想想办法，改下这一签！”
玉虚摇摇头，叹息道：“数千人关注之下，你倒是要如何改签？既然已定下规则，我们又悄悄遮掩，那问道坛的声誉……”
清虚已有些不耐烦：“昊苍大会历史上，就曾有过三次戮战。前人能打得，我们这届的弟子就熬不下来吗？事已至此，无需多言。”
“清虚！”灵虚和静虚同时哀求出声。
清虚默了片刻，转过头不与他们对视。他将目光投到赏星潭中心的参赛修士们身上，来回扫视许久，突然开口：“你们的运气似乎不大好。”
“喀喀喀……”
高空中的天字盘骤然发出亮光，只见从它外缘环形处，升起了一座小型山崖，形貌巍峨嶙峋。随着它的生长，天字盘缓缓倾斜倒卧，小山的峰巅直冲云端。
在它快速向上升起，抵到一片流云之上时，天字盘发出一声剧响。山峰立刻崩裂，碎石朝四面八方挥洒，从漫天漂浮的尘埃里，隐隐出现了遒劲的一个墨意行书字样：戮。
这个“戮”字在全体人惊呆的目光注视下，泛起金光闪耀四周，只支撑了半盏茶时间，便轻扬消散。天字盘同时发出轻鸣，瞬间消失，其余的银黑两盘也跟随不见，只划出浅浅三道圆形残影。
“想必诸位方才已亲眼目睹。”清虚指向天字盘消失的虚空，严肃道：“这次昊苍大会规则的抽签结果，已定下为戮战。”
在此起彼伏，倒吸凉气的声音中，他平静道：“既然敢来参加这个赛程，想必你们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因为抽中了戮战规则，所以我准备给你们一个机会。”
俯视着下方炯炯有神的百来双眼睛，他缓缓开口：“给你们脱身保命的机会。来人，拿名册来！”
几名身着黑地白鹤绣纹道袍的修士，急忙飞跃至五行柱上，手捧托盘站到他身边。清虚指向下方的参赛者，道：“给你们三柱香考虑时间，现在不愿参与昊苍大会的，可以请求退出，问道坛不会有任何为难之举。”
“想清楚。”他一一环视下方众修，傲然道：“三柱香以后，就会把你们传送进昊苍境空间，不到完结时刻，是无法从中逃离的。”
场中一片鸦雀无声，清虚似乎松了口气，倒退数步站到灵虚身旁，拢袖低头道：“这就算我给你的交代。”
“哼。”灵虚尚在恼怒，根本不理他，转身朝下方修士群中降落。方才他就从人群里，发现了那孩子……现在事已至此，只有劝服他离开昊苍大会。
云雁正在参赛者中，与身边伙伴们窃窃私语。却见身旁灰影晃动，接着一张白胡子圆脸，凑到了跟前。许久未曾见到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激动之下，她竟忘了现在是徐泽龙的身份，上前施礼笑道：“灵虚真人终于出关了，恭喜真人顺利进阶。”
灵虚张口结舌立在原地，有些忧伤：“你怎么不叫我师祖？”
“啊？”云雁猛然一呆，这次回神过来，上前恭敬拜下：“师祖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这么久没有见到你这孩子，却和我生分了。”灵虚继续忧伤，拉过她的手，摇头道：“你快走吧，这次的昊苍大会，就不要参加了。”
望着她闪亮的星眸，灵虚叹息道：“我知道你想入我的内门，我何尝不想收你到座下。但戮战规则非同小可，敢参与的人无一不心狠手辣……走吧，内门精英弟子的选择赛，以后还会有，咱们再等等。”
“师祖！不能等了！”徐泽龙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来跪伏在地，叩下大礼：“师祖请为我的朋友做主！”
“你不是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吗？”灵虚指着他大笑：“怎么也跟着徐小子叫我师祖！哈哈！”
徐泽龙膝行两步，抬眼拿小鹿眼望向他，微红着脸道：“连师祖也难以分辨出，我们原本的身份吗？”
灵虚惊讶地抚摸他的额头：“你难道不是金灵儿那小丫头？”
“师祖！我是徐泽龙啊！”那小子悲从中来，像少年时候一样扑到灵虚膝下，抱住他的腿哀声连连。
灵虚大骇，指向云雁：“你们中了什么道术如此厉害，竟然连神魂灵压的气息，也修饰得毫无破绽！那他是谁？”
“她是云雁，师祖还记得吗？”见灵虚点了点头，徐泽龙缓缓开口，把发生过的往事，向这位待他如亲孙儿般的老人倾述。
733。第733章 伤感的灵虚
灵虚听徐泽龙叙述了几句，伸手拉住他，急急道：“清虚给了三柱香时间，你们先去撤销报名，再和我细说。”
徐泽龙拖住他的袖袍：“师祖见谅，我们……我们必须要参加昊苍大会，竞争那精英内门弟子的名额。”
“你这孩子！”灵虚的白胡子都翘了起来，瞪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你们硬要拿命去参赛，这可是戮战！”
徐泽龙已顾不得礼数，急急与云雁等人一起，将他簇拥到僻静一角。大家纷纷相互补充，将从远牧谷到祝融洞发生的一切，长话短说。听完大致以后，原本忧虑急躁的灵虚，默不作声了下来。
过了半响他才抚摸胡须，沉吟道：“根据你们适才所说，所有关于云雁的案情，其实都是一名北斗剑修，名叫薛忆先的人暗中搅局？”
徐泽龙垂首鞠躬：“望师祖替云雁做主，她是我极为重要的朋友……”
“如果此事确切。”灵虚打断他的话，严肃道：“无论她是不是你朋友，我都会介入彻查。”
“只是那薛忆先，目前夺舍了天任峰下的弟子凌梦桃……”灵虚皱起了白眉，缓缓道：“而你们掌握的一切真相，并没有人证物证，偏偏还被他对记录影像做了手脚。”
云雁等人有些丧气地点点头。
灵虚弹出一指到云雁额头，有些恼火：“你这女娃，为何老是被人陷害，却不留个心眼捉住他的破绽？修士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以为锻炼出无上剑道，就能不畏惧一切吗？”
“天下最令人畏惧的，其实是人心。”老人背起手来回踱步，极为抑郁：“就算你们修炼至大乘境界，也依旧逃不出人心博弈之道。记好了，该防范的必须要防范……哎……这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徐泽龙上前一步，再次鞠躬：“师祖，您就帮帮我们吧！”
“提议五院再次会审，对我而言是件小事。”灵虚转身面向众人，双目炯炯：“可是为了那几张信任票，你们将要进入那危机四伏，血流成河的戮战……这可是大事啊！”
徐泽龙低头抚摸正阳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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