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于聊斋世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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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白拄着赤虹，看着突然出现的老人，没有任何惊讶。

　　　　“松竹派？先等一下。”在松竹道人诧异的目光中，周白强聚浩然之气，以红玉的真火引燃，直到慈航普渡完全化为灰灰才松了一口气，看向老人。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越是修行时间久，手中各种保命的手段也越多。既然已经出手，就不能再给对方留任何翻盘机会了，不是吗？”

　　　　“哈哈哈！你这娃娃确实有趣！有我当年风采。若不是有杀徒之仇，我定会收你为徒，倾囊传授！”松竹大笑不已，如今修行界早就没有了当年的狠劲，同样境界也远不如当年战力。原因就是两个字“面子”，或者说风度。

　　　　修行本就是逆天之行，窃取天地灵气，补给自身。哪里需要什么风度面子，去争去抢才是正道。

　　　　若自己还是散修，当然和原来一样，可惜，自己有了牵绊。松竹派本是无意间建立，收了几个看着顺眼的徒弟，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几百年，门派也已经传承了数辈。

　　　　如今再让自己舍弃这个地方，自己肯定不如当年果断了。

　　　　心性圆满了，修为提升了，但实力却下降了。已是还虚境的自己恐怕还打不过之前炼神境的自己。

　　　　这也是这次无所谓会明知佛门算计也要出手的原因。松竹派现在需要靠山了，自己年岁已经完全撑不到合道境，若是自己羽化，那整个门派又该如何？

　　　　要是早几年遇到你就好了。

　　　　松竹神色复杂思绪万千，周白也不打断，而是趁机休息加快身体恢复。

　　　　“我知道我亲传弟子非你所杀，倒是另一个门下弟子应该是你们出手。若不然江流也不会找上我。”松竹看着有些惊讶的周白，“佛门出手必有源头，若你们一个没杀，佛门也不会出手陷害，若是我亲传弟子被杀，佛门也不会有所隐瞒。如今，江流口中他们都已被你们杀害，我实则将信将疑。”

　　　　“罢了，罢了。说这么多也没用，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此番出手，为弟子三分，为佛门七分。听到了吗？”后半句松竹仰头说道，好像是说给什么人听的。

　　　　话的尽头就是剑。

　　　　青竹青芒吞吐，红玉红光乍现。

　　　　“人是我杀的，与周白无关。”青红交映中，两人已经交手数十回合。

　　　　周白看着苦笑在空中激斗的两人，身俱浩然正气就已经失去了飞天可能，剑道争锋也不是他可以禁锢的存在。

　　　　虽说佛门谋划最终落空，但最后的胜者却不是他。

　　　　剑道之争有死无生。此战若红玉胜，周白二人便惹下了道门。

　　　　到头来，一直不曾出手，甚至不曾露面道门才是真正笑到最后的人。

　　　　而神道亦是如此。

第四十一章　京师事了

　　　　一个月后，周白和红玉才踏上离开汴梁的道路。

　　　　月前的大战，妖僧慈航普渡被除，邪教羽翼被愤怒的左千户迅速清剪。同时满朝文武尽数被吃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大梁。

　　　　幸得在汴梁封院的国子监，迅速召集人手入驻朝野，才没有引起更大的恐慌。

　　　　就是如此整个豫州之地也是一片混乱，大梁皇帝从始至终没有露面，外传是因元气大伤而在殿中调养。

　　　　太学院也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当天下午便从金陵赶来，和国子监平分了文武席位。京师混乱，左千户到处平叛镇压和剿灭慈航邪教余孽。

　　　　回京之日被新上任的满朝文武邀至国子监商议残留事宜，众人一商量便是一天一夜。只知道左千户出来后满脸悲愤，紧握双拳。

　　　　至于这些事，和周白红玉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他们并不关心，只是透过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周白不禁感叹。

　　　　“全是老狐狸。”

　　　　看似慈航普渡纵横三教，无人敢惹，实际上却是如同被道、儒圈养的牲畜一样，养的越肥，到时收获也越丰盛。养在佛门田里祸害佛门粮食，佛门又不能屠杀，道儒两门贪婪异常，一心等待，再肥一点再肥一点。

　　　　如今慈航普渡被杀，佛门亟不可待，只能迅速出手，化出佛像昭告天下和慈航普渡撇清关系，更是显露神迹方便传教，却被红玉一剑破之。

　　　　道门不出手便是大赚，佛门计划落空，道门趁机传播此事，导致佛门声望大降，天下兵屯之地皆灭佛寺。早已恢复元气的道门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平民视野中。

　　　　儒家更是下手狠辣，满朝文武被国子监和太学院瓜分。朝廷气运被大量偷食，导致皇帝元气大伤，只能在后殿借助各方丹药苟延残喘。

　　　　京师动荡了半月有余，傅天仇也成为了派系之争的牺牲者，被调往北疆为夏侯新收复的凉州刺史。

　　　　一个月中，几乎每日都有太学院和国子监的先生来访周白，想要寻求浩然之气的途径。却都一无所获，周白也是深感烦不胜烦。

　　　　只得每日和红玉外出游玩，顺便去了趟颍川的颍川书院，系统给他的身份便是颍川书院教习，如今去了那里却发现身份文书是真，但那里并没有他的资料。

　　　　这让年过百岁的老掌谕很诧异，教员所出文书皆是由他亲手撰写，如今周白的文书却非他笔迹。

　　　　既然如此那就将错就错吧，老掌谕便借此机会给周白重新写了一页文书，先前不论真假，如今这个肯定是真的。周白哭笑不得，这是抓壮丁吗？

　　　　连忙道明自己不会留驻此地教授学子，掌谕也非迂腐之人，他需要的只是“身俱浩然正气的教习”，而不是颍川书院教习周白。所以特意许诺周白属于客卿，来去自由。

　　　　周白只得行礼接受。

　　　　在道门和儒家的刻意引导下，周白的名字并没有传遍大江南北，这也正应了他的习惯，低调才是最装逼的状态。

　　　　“京师之事如今已了，你和我说说那个松竹道人如何了？”坐在马车上周白好奇的问道。

　　　　“我以先天剑意刺激他的意志，如今已经进入领悟的状态，相当于闭了个死关吧。”红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椰果，敲开壳说道，“我杀了他一个弟子，他找我寻仇冤冤相报，我便送了他一场机缘，同样也是一次死劫。”

　　　　“你这么好心？”周白不敢相信的看着红玉，这还是那个腹黑毒舌的红玉吗？

　　　　“当然。”红玉白了周白一眼。周白不知道的是红玉本体是先天灵器，世间只有她一人可以领悟先天之气。

　　　　就好像试卷，她的试卷分值100，别人只有99，无论别人再努力也不可能在只有99分的试卷上答出100分的成绩。

　　　　当然这些话红玉是不会给周白说的。

　　　　由于面对异族，周白这身浩然之气没有半点自保之力，所以红玉决定南下，从另一条路绕回，两人一路南下，离了豫州境内，顺流而下，终于在八月十五之前赶到了荆州要地，江城。

　　　　江城临大江而建，磅礴的水势不停冲刷着不知已建立多久的堤岸，行人纷纷退避绕行，不敢靠近。周白皱眉，莫不是水妖作孽想要吞食行人？江城乃江北要地，更是有数个兵屯这次驻扎，为何无人管之？

　　　　周白驱车靠近城门，询问守卫才知道是河伯近日在淘腾泥沙，以降低对下游土质和堤坝的冲击。

　　　　周白这才了然，幸好提前询问了一下，要是直接出手，恐怕就闹出大乌龙了。

　　　　“呐~此地江水泛滥，水势凶猛，定是有妖邪作祟。”红玉捏着鼻子学周白语气说道。

　　　　啪~周白轻拍红玉头顶，“别闹了，我只是随口一说。”

　　　　嘿嘿~红玉嘴角勾起微笑，撇过头不让周白看到，自从慈航普渡之事过后，周白明显和她亲昵了一点，这让她有些开心。

　　　　两人从京师南下，一路上明显感觉出行的道士比原来多了，当然并不是那种造畜的邪修，而是各派道修入世修行，或者传播教义开辟外门。

　　　　江城繁华让人应接不暇，周白和红玉坐在城中小河畔休息时，一个邋遢道士进入他的视野。

　　　　“小哥，你看你这一车青桃送老道一个解馋不行吗？”道士身着青灰色道袍，上面布满污垢油渍，头发散乱，一节柳木随意的插在头上，算是扎了个发结。

　　　　推车的憨厚青年明显是本地人，一口当地口音说道，“不行，真不行。俺娘说了给钱可以，不给钱不让拿。”土黄色的脸上一脸焦急的拉住正在挑桃的道士。

　　　　道士虽衣服破旧，但露出的双手白皙如玉，这让周白注意到了这里的争执。

　　　　周白靠近过去，发现旁边已有一丫鬟打扮的少女给了小贩两枚铜钱。

　　　　待周白走到，那道士已经将桃子啃得干净。道士拦下了少女，

　　　　“多谢你家公子，既然你家公子送我一桃，那我便给他变一戏法吧。”

　　　　少女一听要变戏法，眼前一亮。豆蔻年华深宅大院的小女子哪个不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这次跟少爷出门还没能去庙会游玩，如今有道士愿意变戏法给她看，她当然开心。

　　　　道士见到女子发亮的眼睛，不觉轻笑。“你。。。你笑什么，在笑我就走了。”女子脸色一红，娇声道。

　　　　道士摆摆手，“不笑了，不笑了。既然你送我一桃，那我便这次种一桃树送姑娘一树桃吧。”

　　　　道士将吃剩的桃核埋于地上，眨眼间已有嫩芽吐出，不过两息便又长三尺，在少女惊讶的目光中已经长得六尺多高。

　　　　周白心下了然，原来是经典的《种桃》。

第四十二章　种桃道士（求收藏，求推荐）

　　　　看到转眼间埋下的桃核已经长成桃树，并且朵朵桃花绽放落下，花瓣洒落如同花雨，小姑娘伸出纤小的小手接过一片飘落的花瓣，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花香回荡脑海。

　　　　再抬头时，已经有一个个果实正在慢慢长大。

　　　　眼看快要成熟，道士自信一笑，“这一树鲜桃就送给姑娘了。”周白皱眉，如此手段哗众取宠，只因别人不愿白给你桃子，就用这种方法惩戒他人，非正道之举。

　　　　人间当守人间道。

　　　　周白钻出人群，却听见女孩说道，“道长的戏法真好看，既然变完了，现在可以把桃子还给那位大哥哥了吗？”

　　　　周白止步，同时道士笑容也凝在脸上。众人这才发现，小贩的推车上已空无一物。

　　　　“啊！我的桃，这些是我的桃！！”小贩转身看见满车的桃子不见了，这才幡然醒悟，气恼道，“你这道士，连俺这种穷苦百姓都坑害，当真不为人子！”

　　　　年轻人越说越恼，想到家里卧床的母亲，本打算今日卖了桃子给母亲抓药，却差点被妖道骗去所有桃子。不禁双目通红，一拳擂向道士脸庞。

　　　　道士视若无睹，一普通平民，连自己护体真气都破不开。倒是这个小姑娘当真出乎自己意料，本打算以神通手段引起其注意，然后了断她俗家因果，收入道门。

　　　　没想到其不仅根骨过人，更是善良聪慧。

　　　　不错，不错。可传我茅山衣钵。

　　　　突然一阵剧痛从右脸传来，砰的一声，自己已经倒在地上。

　　　　道士感觉脑袋轰鸣，右脸火辣辣的疼。看着捂嘴惊呼的小姑娘，他才反应过来。

　　　　我被打了？我被凡人打了？我真气呢？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呆滞的目光引起围观众人哄然大笑。

　　　　道士满脸涨红，从地上爬起，拱手向四周行礼道

　　　　“不知哪位前辈高人在此，晚辈茅山毛九。”走南闯北多年，慈航普渡在时他就是为数不多敢到处闯荡的道门弟子之一，更别提如今慈航普渡被灭，佛门元气大伤偏安一隅。

　　　　游历天下最关键就是要有眼力，那小贩本是凡人，这毋庸置疑。

　　　　既然能打伤自己，定然是有大能对自己刚才行为不满了。

　　　　说话间，桃树化为虚幻消失，满树的桃子落地即消失不见。一个个纷纷从小贩的推车上涌出。

　　　　又是满满一车，一颗不少。

　　　　周白点头，转身离开。道士环顾四周，正好看到这个离开人群的身影，心下一动，连忙掐指细算。原来是这位。。。。。。

　　　　回头再看小姑娘，发现小姑娘早已经没了踪影。

　　　　“佛门势弱，道门就开始作死。行事霸道，谁能信服。”红玉瞥了一眼离开的茅山道士说道。

　　　　“道门意于超脱，他已经超脱于凡人，所以此事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玩笑，一次小惩。”周白给红玉倒一杯清茶，自己也倒一杯，抿了一口。“修行修的太久，已经迷失了。有一个大能曾经说过‘要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不成，何以成仙。’入世即为人。”

　　　　“这个大能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句话。”红玉疑惑道，能发出这种感悟的，定然不是常人，甚至可能是上界的存在。

　　　　“这个啊，这个故事就说来话长了。”周白倚着石栏，看着城中清澈的武河，回想起仙四的故事，“还记得我传给你的‘玄霄养剑决’吗，此事便与他有关。。。。。。。”

　　　　南方酷爱听书唱曲，周白也没有避讳店中客人，就着新沏的采花毛尖，给红玉讲起了另一个世界的昆仑。

　　　　不知不觉众人停下了议论，开始侧耳倾听一段被尘封的仙侠旧事。

　　　　就连平时会拦在店外的邋遢道士，如今进店也没有被店员拦下。

　　　　毛九一进店就感到后悔，怎么是这位在。自己寻了一圈没寻到那个小姑娘，自道是机缘未到，无意间走到附近，感觉此地地涌青莲上有玄光，还以为有异宝出世，没想到是周白红玉二人在此。

　　　　毛九正要离开，却被红玉的一个眼神制止，只得坐立不安的呆在门口，屁股三分沾板凳，只待见势不对拔腿就跑。

　　　　却不想刚刚坐下，就被周白口中的故事吸引，难怪地涌青莲上有玄光，原来所讲之物全是天机啊！

　　　　待听到‘要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不成，何以成仙。’之时，毛九身体一震，突然感悟。难怪自己入世多年，游遍天下都没有找到突破之境，原来是这样。。。。。

　　　　待两人离开，毛九才快步跟上。

　　　　“你是刚才种桃的毛九？”周白看着身后的道士问道。

　　　　“正是贫道，适才多谢周先生点醒，贫道才没有误入歧途。”毛九向周白施礼，却被周白避开了。

　　　　“别，别施礼。你们道门太恐怖了，我怕稍不注意就被你们弄坑里了。”周白连连摆手。“适才之事，全当给你个教训了。然后莫要再以神通法术欺人了。”

　　　　毛九连忙称是。

　　　　次日清晨，红玉提着两提油纸包裹的月饼直接推开了周白的房门，周白半睡半醒的看着一脸兴奋的红玉。

　　　　“看我买到了什么？这边月饼味道真不错，专门给你带了几个。”

　　　　“。。。。。。。”我好像不小心把红玉养成了一个吃货。。。周白心道。

　　　　已到中秋，整个江城和昨日氛围完全不同，街上到处飘着糯米糕和月饼的香气，街上的行人也明显多了起来，两边商铺忙碌着挂上一个个形形色色的灯笼。

　　　　城外的大江已经平息了波浪，比往日多了些清澈。花船也都停在了岸边，依稀听见里面歌舞排练的声音。

　　　　“怎么样？晚上要不要过去看看？”红玉手指捅了捅周白笑道。

　　　　“不用，不用。那些庸脂俗粉我根本毫无兴趣，红玉晚上要不要陪我去黄鹤楼参加诗会啊。”在美女面前装逼是男性的天性，周白当然也不例外。

　　　　却不料旁边花船出来洗漱的女子正好听见周白的话。

　　　　粉衫女子坏笑着对旁边翠衫女子低头说了几句，翠衫女子也是捂嘴偷笑。

　　　　“哟~公子~~好久没来看我们了吧？家里的黄脸婆管太严了吗？？”

　　　　这小女子心眼太小了吧？周白不禁笑出声来。

　　　　红玉也是忍俊不禁，一把环住周白的手臂“我二人昨日初临江城，不知我家‘先生’何时来看过你们啊？”

　　　　花船上的两个女子不禁闹了笑话，俏脸羞红，相互打闹着回了船舱。

　　　　城中的黄鹤楼顶，一青衣道士端坐其上，青衣上纹有皂黄八卦，细一看，正是昨日的邋遢道士毛九！

　　　　“我的乖徒弟啊，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出现呢？”

第四十三章　环儿

　　　　黄昏未入夜，日月当同辉。

　　　　太阳还未下山，红玉就在各种明示暗示下，把周白拖出门。

　　　　“周白，平日里虽见你常抱四书五经，却不见过你吟诗作对，此番为何突然要去文会了？”看着两边还在忙碌布置花灯的店铺，红玉突然问道。

　　　　“咳。。。。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书院教习，浩然正气唯一传人，怎么能不懂得诗词之道。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就是流传千古的名句。”周白望着路边的花灯，不敢直视红玉。

　　　　我会告诉你，今天晚上文会会有本地花魁参加吗？听人说此地花魁朝露乃是荆楚之地有名的才女，深受文士追捧，翩然若仙子，谪落在凡尘。

　　　　周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真没见过封建社会的青楼花魁究竟是什么样，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去看花魁。

　　　　红玉一脸狐疑的看着周白，“真的？”

　　　　“当然。反正文会还要很久才开始，不信的话，咱们一路上猜灯谜吧？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周白一把拉住红玉往庙会方向跑去。

　　　　最后一抹橘红色的阳光消失在远方，城中一个个灯笼也被渐渐点亮。

　　　　站在小桥上，如身处星河，五颜六色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缀。

　　　　周白红玉刚好与一带着丫鬟出门的贵公子擦肩而过。红玉猛然回头，两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怎么了？”周白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天灵之体。和咱们无关，不必在意。”

　　　　小丫鬟也突然回头，刚才路过的大姐姐好像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如同太阳一样温暖又遥不可及，疑惑的挠挠头发，隐约感觉有一阵掌风逼近。

　　　　小丫鬟连忙使出必杀技，抱头蹲防。

　　　　“哎呀~公子，你又打我。”

　　　　贵公子一脸温润的笑意，“这不是还没打到吗？人群里别站着发呆，走散了怎么办。”

　　　　“不管~公子要给我买糖葫芦吃。”小丫鬟嘟起嘴，娇声道。

　　　　“好好好，等会就给你买。”贵公子宠溺的揉了一下小丫鬟的头发，牵起了她的手。“趁时间还早，去武河小畔填下肚子，顺便给你买糖葫芦。”

　　　　“嘿嘿~公子，你对我真好。”小丫鬟脸色红润傻笑道。

　　　　“那是，公子不对你好，对谁好。”公子走在前面，背影映着灯光显得格外高大。

　　　　“那公子晚上能不能不去找那个花魁啊？”走在后面的小丫鬟一不小心撞到了停住步伐的公子身上。

　　　　“这个事情不要再说了，要不然以后就不带你出来了。”公子脸上没有一点笑意，随即强笑道。“有些事，你不懂。环儿你吃糯米糕吗？那边的糯米糕味道很不错的。”

　　　　“哦。”环儿低头应道，听到了糯米糕又猛然抬头，两眼放光，“我吃~我要糯米糕，也要糖葫芦。”

　　　　公子牵着环儿的小手向不远处的小贩走去，却没有发现身后环儿消失的笑容。

　　　　公子，笨蛋，我懂，我都懂的。

　　　　“唉~失算了，没想到江城的小吃摊都不在庙会，而是设在了武河小畔。”红玉急匆匆的拉着周白往回走。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江城城隍，周先生和红玉小姐来江城庙不是来特意见他的吗？话说，走就走，为什么连我刚上的香茶也顺走了。

　　　　不知不觉已经月上梢头，感觉文会差不多就要开始了，周白便将一路上赢来的花灯送给了路上行人，顺着人流往黄鹤楼赶去。

　　　　黄鹤楼位于江城城外，大江之畔，楼共五层，楼顶攒尖，层层飞檐，四望如一，如一尊方印震于鹦鹉洲之前。

　　　　还未赶到，就已看见五层高楼已经挂满了各式灯笼，灯火通明，宛如一座灯塔，令人瞩目。

　　　　两人不同于其他亟不可待的文人墨客，而是不慌不忙的游览细观主楼附近的胜象宝塔和碑廊，碑廊正中的正是文圣顾惜之的《劝学录》，来往文人再过着急，路过此碑无不减缓步伐。靠近五尺，周白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文气，气势磅礴如剑如风。周白心道应该是顾惜之成名之时留下的，如今的文气风格已经迥然不同，想必也已经不再会有留碑铭记的举动了。

　　　　门口已经聚有大量书生文人，车马皆停在山门外禁止进入，所以在场人数虽多，却没有拥挤之象。

　　　　红玉有些无聊的看着周边的众人，突然眼前一亮，刚才遇到的那个小姑娘没想到也在这里。至于楼顶的那个小道士，红玉早就眼神示意过不让其妄动，他无奈苦笑的表情红玉也毫不在意。

　　　　红玉大步上前，牵住了在人群中一脸迷茫，强忍着哭泣的小姑娘。

　　　　“小妹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外面啊？”天灵之体，天生即可吐纳天地灵气，境界突破无瓶颈，是修行的绝顶人才，并且年岁大小并不影响其修为高低，无论何时，只要觉醒就可以短时间内全身充裕灵力，以提供自身炼化。

　　　　“公子不要我了。。。。。。。公子，公子要去见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