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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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应该去看看那个国师大人吗？”

　　　　“我看不必了，注意有这么一号人就行。”

　　　　“嗯！”

　　　　……

　　　　声音渐渐消失。

　　　　牛屎龟警惕地抬起头，良久，直至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才‘哇哈’一声，吐出一口俗气。它晃了晃脑袋，像是想不明白，一会，又低头继续啃食灵芝。

　　　　大戎气运之所！

　　　　气运和怨气久久僵持，双方皆难以寸进。在它们交战之间，楚袁浑身青光耀眼，若仔细观察便可发现，青光正缓缓移动。向着腹间位置流入本源明珠。

　　　　此刻，体内的明珠堪比日月，且隐有二分重影的韵味。随着魄力汇聚，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如同两颗明珠同现，化作日月。

　　　　忽地！

　　　　七个玄宫同时一震，像是挣脱某种束缚，又像是扯断了某根冥冥相连的丝线，它们瞬间变得活跃而且自由。同时也停止了对外界灵气的吸取。也在这个时候，明珠猛地一吐，迸发出璀璨光芒，光芒渗出了肉身，直接在体外化形。渐渐地，青色的光芒化作光团，继而压缩凝聚，逐渐变幻成青色的珠状物，仿若实质，且光芒内敛。

　　　　反观体内的明珠，它则像是完成了某项伟大的工程，渐渐陷入了寂静，此刻的它通透明亮，如同琉璃，一如当初刚刚成型的时候，无色无光，却又拥有着强大的气机，能掌控一切，包括体外的青珠。

　　　　体外的青珠像是得到了某种指引，在这一刻爆发出强大的伟力，它耀发刺眼强光，似要映照万里山河。并且缓缓升起，欲与金、黑二气分庭抗礼。

　　　　它的举动刺激了二气变化，气运和怨气在僵持的同时，投下极光，打击这个不速之客。

　　　　轰！

　　　　仅此一击，青珠已不敌败退，瞬间没入楚袁体内。但在此期间，它却将部分气运与怨气一并纳入。

　　　　青珠入体，一如归家游子，不由分说便穿行于七大玄宫。

　　　　在每个玄宫之内，青珠都稍作停顿，顺便留下一片青光，还有，一份金黑相间的雾气。二色雾气直接与玄宫融合。使得内里一片暗青，而又隐含纹理。

　　　　渐渐地，青珠停止了移动，只因为困扰着它的金黑雾气已尽皆脱离，它通体又再次变得纯粹。然而下一刻，它顿住了，如同刚刚搬进新家的孩子，在思考着挑选那个房间。

　　　　时间流逝，青珠最终无法决断，它晃了晃，便直接下沉，又回到了明珠身旁。静静不动。

　　　　呼！

　　　　吐出一口俗气，楚袁睁开双眼，他低头思考了良久，喃喃自语道：“青珠应该入那一宫更好？”

　　　　七魄分别是：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各有其职，各有其能。若然青珠入主该宫，就能发挥那一魄最大的威力。

　　　　楚袁盘坐在地，侧腰，单手支着下巴。脑中浮想联翩。他为选择那一魄而沉吟不已！就在他思维沉寂之际，忽然回忆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是莫震川的声音。他那‘哼’的一声简直震慑千里，杀人于无形。

　　　　想到此，楚袁再次端正身体，意志沉浸体内。

　　　　青珠移动，游过胸腹，一直上升到咽喉位置，这里正是气魄所在。就在青珠入主气魄玄宫的那一刻。其余六魄同时和应，分出庞大的魄力，共同开发气魄的潜能。

　　　　时间又再无声飞掠。

　　　　不知时日，魄力的汹涌逐渐平息，继而又是对外界灵气的猛烈吸取，俨然在楚袁体外构成一个旋窝。

　　　　忽地！

　　　　寂静的气运之所响起了如同狮吼虎啸，又似盘龙伏吟的鸣音。一道青光在空中激荡，搅动二气混乱。良久，青光才逐渐消散。万物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楚袁睁开双眼，眸中笑意满溢。这次的收获不单止是突破到玄通六魄，更重要的是，体内寄养了气运与怨气，假以时日，若能将二气完全吸收炼化，那么自己在气运之所也能发挥原本的实力。而且气运加身，将更容易获得莫名其妙的运气。

　　　　他活动一下手脚，想了想，放弃了继续潜修的念头，决定还是先到外面看看情况。

　　　　国师府

　　　　楚袁无声无息地找到了牛屎龟，此刻，它的身体整整大了一圈，爬行的时候显得臃肿。

　　　　“好吃好住吧！都胖成这个样子了。以后要打架厮杀，别跑路也比别人慢才好。”

　　　　听到楚袁难得声音，牛屎龟霍地抬起了头，脖子一伸，将口中的灵药吞下，继而“哇哈”了一声，爬到近期，它眼中有着众多情绪，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楚袁呵呵一笑，道：“什么事啊。慢慢来，我勉强能读懂。”

　　　　许久，楚袁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击桌面，喃喃自语：“那两名少女是什么来头，竟然一直在查探玄通修者的行踪。嗯，看样子，好像是暗探。”想到这里，楚袁捧起牛屎龟，道：“你应该还有什么没说吧，别告诉我，她们轻而易举就找到你，你肯定闯祸了，出名了！”

　　　　哇哈！

　　　　牛屎龟六肢一缩，装作不闻不问，一会还抽起了鼻鼾。

　　　　“鳖屎的，成精了，还学会了抽鼻鼾。啧啧，以后恐怕还会借酒行凶啊！”

　　　　说着说着，楚袁走去了书房，循着气息在偏厅找到了真悟散人！

　　　　当真悟散人再次看到楚袁，立即爆发巨大热情，他道：“仙长此次闭关，用了整整两年，应该是收获巨大。”

　　　　楚袁笑道：“还行！”他扬了扬手中的牛屎龟，继续道：“这段时间给了你不少麻烦！”

　　　　哇哈！

　　　　牛屎龟忽然发出了恐吓般的声音，但它的六肢依然藏在龟壳之内。

　　　　真悟散人双手连摆，道：“哪里哪里，是我给龟仙添麻烦才是！”

　　　　楚袁猛地晃了晃牛屎龟，随手放在一边桌面上，便对真悟散人道：“对了，这几年，在戎都附近，有什么怪异的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　秘辛

　　　　戎都以北，群山百里，多有沼泽。这里不因穷山恶水而闻名，却因大戎帝国而传诵。

　　　　当年，大戎尚未立国，当朝陛下的祖父还是一名落魄武者。他游历到此，占山为王，凭一己之力，征服大小山头十数，掌控百里方圆。从此拉开了征战天下的序幕。

　　　　相传，他率领兵马征战四方，却一直都以此地为据点，尽管后来立国称帝也不曾离弃，就连帝都也在附近筑建，浪费大量资源财力也要一意孤行。然而，就在戎都竣工的时候，这位开国帝王竟秘密下令，暗地里屠杀了数万生灵，将他们的骸骨血肉，皆抛到赤戎山下的一个沼泽里面。并立下祭坛，向大地祷告，请愿国运悠长。

　　　　这是大戎的秘辛，当世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是真悟散人知道。他还曾经只身探索赤戎山，只是一无所获。但就在近十数年来，忽然有很多商贾在附近游玩，传言风景优美，并请求当代帝王准许开发。

　　　　对此，大戎帝王果断否决，声称那里是先祖居所，为大戎的支柱，不可莽动，随即还派出军队守护。但纵然如此，那里依然吸引着大量外来者的关注。

　　　　楚袁站在赤戎山山顶，看着山腰驻扎的军队，面无表情。

　　　　“又是什么，值得他做出这样的事？”想了想，他又喃喃道：“屠杀数万生灵，必然怨气滔天。立国之初就玩这一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他一步跨出，整个人已在十数里的高空之上，他睁大双眼，辨别群山的命穴所在，搜寻一切有价值的线索。

　　　　“命穴不是赤戎山，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开设祭坛？”

　　　　楚袁感到疑惑，心里不由暗道，莫非自己猜错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里既然能让开国帝王疯狂屠杀，那么恐怕不会仅仅如此。想到这里，他转移了目标，开始寻找赤戎山的命穴所在。

　　　　没多久，空间一阵扭曲，楚袁出现在一处广阔的沼泽地。他仔细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气息略显凌乱，一会，他吸了一口气，暗道：“玄通六魄还不能驾驭逐日，区区两步竟然消耗将近一半的魄力。大神的技法果然不应凡间拥有。”

　　　　郁闷了片刻，他又想了想，决定退到附近山壁隐匿，观察几日再做打算。

　　　　哇哈！

　　　　牛屎在四处游走一番之后，又再次回到楚袁身边，明亮的眼睛充满无奈，显然是没有任何收获。

　　　　见此情景，楚袁心里愈加没底！

　　　　数日时间过去了，这一晚。云层遮蔽了星月，使得周遭一片漆黑。

　　　　忽然！

　　　　牛屎龟警惕起来，它咬着楚袁的衣服扯了扯，整个身子向后退缩。

　　　　没多久，高空闪下一线流光，直接悬在沼泽之上。一会，又有两道人影脚踏飞剑，来到神秘人的身后。

　　　　看到三条人影，楚袁那木讷的表情终于有了几分变化，嘴角微微上扬。他扫了眼一红一绿两名年轻女子，便把目光都落在那名神秘人身上。此人一身黑袍遮身，看不到身材相貌，但所显露出的气机，足以表明是一名高手。

　　　　神秘人开口道：“这段时间都有什么收获？”声音难辨男女，但是极其响亮。

　　　　听到这把声音，楚袁的表情忽然古怪起来。

　　　　是百合！

　　　　楚袁脑海不由勾勒出那四方的脸膛，还有，那飘逸的鼻毛。他打了个冷颤，下一刻，目光有四处打量，像是寻找某人的身影。

　　　　这时，红衣女子欠了欠身，对百合道：“大人，这段时间戎都非常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就连那头成精的乌龟也隐匿不出。听国师说，它又陷入了休眠。”

　　　　“哦！”百合气度威严地问：“找到乌龟的主人了吗？”

　　　　红衣女子一窒，低头道：“没有！一直未曾发现。”

　　　　“哼！”百合不满道：“是没发现还是你们不够用心？据我所知，住在国师府的那名青年也失踪很久了吧。”

　　　　“是…是的，但他只是炼体境的人，我们可以确定，所以…”红衣女子咬着嘴唇，委屈中又有着几分惶恐。

　　　　百合缓缓转过身，对红衣女子道：“炼体境？是第几变？”声音满是威严，一会，她见红衣女子没有答话，又指了指绿衣女子，道：“你看得出吗？”

　　　　绿衣女子一颤，低头道：“好像…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你们只观察他的魄力波动，就没观察肉身的强度吗？敛气的手段很多，你们就那么肯定他只是炼体境？还有，在他消失的数个月后，乌龟精突然出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既然知道乌龟精不是国师所有，你们就不会想想其他的吗？”

　　　　一连串的问话，让两名女子哑口无声。绿衣女子更是嘴一扁，双眼涌现出浓浓的雾气。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就怪我们来得不及时。上一任也够粗心大意的。”声音清脆宛若，在沼泽的另一边传来。

　　　　“沐婉大人！”两名女子躬身行礼。

　　　　百合笑道：“宝贝，你不是说要迟些才能来的吗？”

　　　　沐婉同样黑袍遮身，不见真容，她笑道：“我早就来了，只是在附近查看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百合哈哈一笑，笑得甚是豪气，一会，她转头看了眼红、绿两名女子，道：“以后办事，一定要多注意。”

　　　　“是！”两名女子如蒙大赦。

　　　　百合对沐婉道：“宝贝，发现什么可疑了吗？”

　　　　沐婉的声音略显怪异道：“很奇怪，这里竟然有兽精的气息，但却找不到它的所在。”

　　　　“这里会有兽精？”百合微微低头，似是感应，一会，她叹了口气道：“还是宝贝你够细心。”

　　　　“嘿嘿！当然。”沐婉调皮地嘿笑了一会，继而严肃问：“确认是这里吗？”

　　　　“是这里没错的！”顿了顿，百合又是疑惑道：“我试过深入沼泽，但一无所获。或许，开启此地需要某种契机。”

　　　　“难道这百年来，就只有大戎的开国皇帝开启过？”

　　　　“不！他没开启过。起码没有完全开启，不然必定会闹出极大的动静。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但又无法肯定，所以才会屠杀数万人来填充这里。”

　　　　“他一定是得到了些什么。不然就一个普通武者，还想立国称帝？”

　　　　“嗯，我去过皇城搜寻资料，甚至还对帝王搜魂。但是，都只得到一些没价值的信息。只知道，当年那个开国帝王曾掉进这里的沼泽。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展开了争夺天下的计划。可奇怪的是，那名帝王在死的时候，依然还是炼体境的实力，而且没留下镇国之宝。”

　　　　“当年的准确时间，你知道吗？”

　　　　百合点了点头，无奈道：“如果需要同年、同月、同日才能开启，那还需要多等数年！”

　　　　沐婉没有接口，场内寂静无声！她们都在思考。

　　　　黑暗中，楚袁静静望着沼泽上空的四人，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古怪。他记得，那名叫沐婉的女子，就是当年他在震都认识的黑袍少女。曾在探索惊合井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们在魔门中有着不低的地位。而如今她们竟然又出现在这里，可以想象，这里的秘密有着不菲的价值！

　　　　四夜无声，时间飞掠。渐渐地，楚袁将目光移到沐婉身上。从前往事又不禁涌上心头。

　　　　又过了许久。

　　　　沐婉最先从沉思中苏醒，她转头对红、绿两名女子道：“先回去吧！下个月我们再来这里见面。”

　　　　“是！”红、绿两名女子异口同声，继而缓缓退开。

　　　　不到一会，场内四人就走得干干净净。

　　　　楚袁坐在山石上，伸手支着头，他看着地上的牛屎龟，问：“你真的没发现什么吗？”

　　　　牛屎龟连开声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摇了摇头，又继续趴在地上。

　　　　楚袁微微抬头，紧紧盯着前方的沼泽，喃喃自语：“掉了进去，出来之后就开始征战八方？没有得到功法，也没有得到法宝。”他思索一会，继续喃喃道：“是经历生死之后的思想转变？还是…得到了…运气！”

　　　　楚袁被自己的分析吓了一跳，但想了想，又觉得不现实。自己得到运气都如此困难，一个炼体境的武者又如何轻易！想到此，他笑了起来。但一会，又不死心地透过自身的气运去感应一番，直至确认沼泽和气运没有共鸣。

　　　　探查无果，楚袁干脆躺在岩石上，假寐起来。

　　　　又是数日时间，此地一直没有变化，楚袁叹了口气，想了想，觉得应该回去了。他弯腰，捧起牛屎龟，无聊道：“你又重了，修为没有多少增长，反而更加笨拙。回去之后要多锻炼才行！”

　　　　哇哈！

　　　　听到要回去，牛屎龟爆发出极大的热情，就连楚袁的鄙夷也毫不在意。它手脚并用，好像急着想回到国师府里饱餐一顿。

　　　　楚袁摇了摇头，忽然，他顿住了身影，转身打量一番。又皱起了眉头。

　　　　周遭寂静，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楚袁却迟迟没有移动脚步，仿佛木桩一般站在原地。

　　　　哇哈！

　　　　牛屎龟诧异地喊了一声。

　　　　楚袁想了想，问：“你没发现吗？刚才好像有什么在注视我们。”

第一百二十五章　蓝瞳妖猴

　　　　对于危险的直觉，楚袁不及牛屎龟。但身体对外环境的感应力，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在感受到未知目光的那一刻开始，他相当谨慎地晃动食指，保证自己在那个方向也能做出攻击。

　　　　然而，那注视的目光转瞬即逝，如同天际电光，霎那无形。等了一会，楚袁微微抬起头，沉声问：“是那一位。出来吧！我知道你还没有离开。”

　　　　没有回应，许久也是一片寂静！

　　　　面对这种情况，楚袁不再废话，随即闭上了眼睛。

　　　　微风荡起，以楚袁为中心，向周遭掠去。

　　　　忽地！

　　　　一缕青芒飞射，诡异地在虚空划过弧线，绕过侧面的山体。‘轰’青光爆发开来，如同烟花般充斥虚空。

　　　　楚袁一步踏出，已来到爆炸的现场！

　　　　尘埃尚未散去，却有一道嘶哑的声音传出：“你的技法很神异，就怪我好奇心太重了，被你察觉。”

　　　　楚袁不禁后退一步。只因尘埃散开之后，他看到一只猴子，能口吐人言的猴子。

　　　　猴子人立在地，负起双手，俨然一副前辈高手的做派。它全身的毛发皆是乌黑，而且身材瘦小，不显肌肉。虽然神情严肃，却反而给人滑稽的感觉。但是，它有着一双诡怪的瞳孔，浅蓝色，一如幽冥鬼火。对视一会也觉得心神动荡。

　　　　楚袁只觉得胸内那柔软的部分猛地抽了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缓了缓气，狐疑地轻声问：“你是…妖？”

　　　　猴子裂开嘴，笑了笑，露出蜡黄的牙齿。继而微微点头道：“有眼光！以前，主人叫我蓝瞳。你可以叫我…嗯，蓝瞳妖猴。”

　　　　面对堪比仙门长老的妖兽，楚袁不敢胡乱打量，他强自忍着移动的目光，看着蓝瞳妖猴的鼻子，苦笑道：“想不到，这里竟然惹来了绝世高手。此地与我无缘，我会走的！”

　　　　蓝瞳妖猴又是笑了笑，道：“没惹，没惹！我是这里的土著，话说回来，你是第三个跟我聊天的人。”

　　　　楚袁一怔，随即，那因为遇上妖兽而麻木的脑袋瓜忽然灵活，他诧异道：“你是这里的…这里的主人？”

　　　　“哈哈哈，跟你们人类聊天挺有趣的。可惜我一直很忙，不然真想去你们的世界走走。”蓝瞳妖猴龇牙一笑，继续道：“不过你说错了，我的主人才是这里的主人。他有着无边的法力，可以让天地翻覆。我还差得远啊！”

　　　　楚袁脸色一正，肃穆道：“那位前辈就在这里潜修吗？我打扰了！”

　　　　蓝瞳妖猴摆了摆手，道：“没事，主人闭死关了，不会在意的。”顿了顿，它忽然道：“你比上次的那个人厉害多了，怎样，我们做个交易。”

　　　　楚袁看着蓝瞳妖猴，侧了侧头，脸色怪异地问：“交易？嗯！你刚刚说，上一个人类。他是谁？”

　　　　“不知道，我懒得问名字。嗯，他就跟我交易了。”

　　　　“你们交易了什么？能跟我说吗？”楚袁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可以，主人经常说，买卖要公平，我不会骗你的。”蓝瞳妖猴微微低下头，对楚袁手中的牛屎龟咧嘴一笑，继续道：“我给那个人三张可控人心智的符箓，以及一个凶残暴戾的王者之心。”

　　　　楚袁一个激灵，紧追问道：“你能给人一个心？”

　　　　“哈哈哈！”蓝瞳妖猴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不禁大笑了起来，一会，它喘着气，道：“我当然不可能给他换心。不过，我把他扔进沼泽，并制造幻象。如此往复，他的心态就变了，哈哈哈！”

　　　　他说得轻松，如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楚袁却感到了丝丝寒意。看着对方那浅蓝的瞳孔，下意识张嘴就问：“是因为你的眼睛，那是心火！”

　　　　“对！你比他有眼光多了！哈哈。”蓝瞳妖猴按着因为大笑而起伏的胸膛，顿了顿，接着道：“而我的条件很简单，只需要他给我提供数万血肉。当然了，在他没成事之前，我把他所有的真精都扣留了下来。他想要后代，想要修炼突破，一定会来偿还的。”

　　　　楚袁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他终于知道大戎的开国帝王为什么要上演一场大屠杀，更猜到他为什么一定要定都在这里。他是想守着这里的秘密，他不想再出现第二个自己，来动乱自己的江山。想到此，楚袁深吸了一口气，道：“之前也有修者来探索这里，你为什么不找她们交易？”

　　　　蓝瞳妖猴点头道：“当时我还没有这个打算，而且，他们的实力也比不上你。”

　　　　楚袁苦笑道：“我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悲哀。”

　　　　“为什么要悲哀？上次那个人可是高兴得要死。”蓝瞳妖猴一本正经道：“何况我的要求也不难啊！只是我不方便离开这里，不然也不需要你去做了。嗯，对了，你想得到些什么？”它歪头，翻眼想了想，继续道：“如果你要的东西我没有，我可以在主人的库房找给你。嗯，你是修者，需要功法、技法、法宝吗？还是其它灵丹妙药？”

　　　　财大气粗！楚袁马上反应过来。他抿着嘴，想了想，谨慎地问：“你需要什么？”

　　　　“哈哈，有趣。太有趣了。你们都一个德行，不过也对，我应该告诉你，我需要些什么。”蓝瞳妖猴忽然停止了说话，它歪着头想了良久，才肯定到：“三千，只要三千就够了，我要三千玄通修者的血肉。嗯，不要兽类，那个不好，要人。嗯，对，一定要人的。”

　　　　楚袁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蓝瞳妖猴，一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许久，他才将胸腹的那口俗气吐出，呼吸略显凌乱地说：“三千，还都是玄通修者，我有这个本事吗？”

　　　　“你有！”蓝瞳妖猴肯定道：“你那一指很厉害，嗯，好像在那里见过。唉，忘记了，反正就是厉害啦。何况我要的只是玄通修者的血肉，只要有明珠，身体经过魄力改造的就行。你想想，你一天杀一个，不用十年就能再来找我了，十年而已，对于你来说，很快的。”

　　　　楚袁脸部肌肉猛地抽搐，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半个字，他就这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