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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宫夜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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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给你诊治。”



第5章 怪人

天下着雨,是那种滂沱大雨!稀里哗啦,仿佛老天宣泄极度愤怒。

黄土车道上,泥泞不堪,马车泥里摇摇晃晃地走,大半天也赶不了多少路。

从卫国赶往邯郸马车里,坐着欣然和她侍女香仪。

长途奔波,疲倦不消说,令人恼火就是这天气。

俗话说:懒人不出门,出门天不肯。

她欣然虽不是懒人,但真极少出门,一出门就碰上雨水淅沥沥,也够霉气!

好有香仪陪着,聊聊天,还能解解闷。

香仪一路上,跟欣然讲了许多关于欣然失忆前,白府发生事,香仪描述里,欣然对白府,对自己认识变得形象,立体起来了。

从香仪勾勒中,欣然认识到以前自己一直是聪慧、可爱四小姐。当然也不排除,那是香仪有意讨好她。

“进入赵国,就开始下雨,一下起来,还没完没了。”欣然掀开马车帘子一角,往外探了探头,有些不耐烦地说。

“就是,要不是下雨,看看外面赵地锦绣风光,时间过得就多了。”香仪掀开马车另一边帘子,瞅着窗外,吁了一口气,附和道。她单薄身子,随着马车颠簸而左右地摇晃,“四小姐,你累不累?累了躺一会儿。”

马车里面宽敞得很,临行前考虑到女儿旅途劳苦,白夫人里面添了一张卧榻,坐累了可以躺着歇歇。

“我还是坐着吧,那卧榻虽然母亲铺着厚实毛毯,可是躺着还是颠得很。坐着不过臀部受点罪,躺着整个身子都摇晃,估计摇晃久了,身子都散架了。”欣然冲着香仪笑着说道。

“也是,小姐那么爱美,躺卧榻上,一摇晃,保不定就鬓发蓬乱,衣衫不整了。”香仪一笑,有两个浅浅酒窝,看着可心。

欣然掀着帘子,眺望雨中赵国。

入秋时节,一场秋雨一场凉!欣然情不自禁地掖紧身上风氅。

离邯郸还有一些距离,慢慢熬吧!

帘外雨幕遮蔽了天地,辽阔平原上一片苍茫,麦子已经收割了!耕田上依然有穿着蓑衣忙碌农民。就车道上边,一块耕地上,两个老农扶着锄具,隔着老远闲聊,农夫中气十足,声音响亮。

“长平之战后,赵国阴雨天气,一年比一年多!”一个老人感叹道。

“可不是,这都是赵国家家户户妻儿老小眼泪,四十万男儿呀,那是赵国根基呀!”对面老人,附和道。

“秦人狠呐!”老人愤恨地啐了一口痰,撩起铁锹,用力地铲土,仿佛脚下地,就是可恨秦人,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另一个老人呆愣了良久,抹了一把脸,不知道是抹汗水、雨水,还是眼泪。或许这四十万里就有他亲人。

四十万这庞大数据,几乎占了赵国全国总人口十分之一。

秦人活埋赵军四十万将士,这事列国传扬,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马车唧唧歪歪地往前挪。

父亲白泽打着油伞,突然来到欣然做马车跟前,唤道:“欣然!怎么样?还好吧!”

欣然看见父亲,喜形于色,“爹,我挺好。雨下得大,您进来!”

白上卿掀开帘子,跳上马车。欣然急忙往里挪挪,想着给父亲腾出地,谁知香仪一见老爷过来,早就站起来,微微躬着身侍立一旁。

白上卿身子进了马车,转身关了油伞,将伞上雨滴,用力甩甩,挂门帘边,拿起门边一块抹布,想着把沾满泥水雨靴,擦干净。香仪急忙趋上前,说:“老爷,我来!”

“没事,我自己抹一下就行,香仪你也坐,这么摇晃,站不稳要摔跟头。”

“还是我来吧,这些粗活,本来就是我们下人干。老爷何等尊贵之人,岂能让老爷亲自动手。”香仪蹲下去,伸手向上卿大人要抹布。

“爹,你还是让香仪来吧,她细心得很。”欣然说道。

“那就麻烦香仪了!”白上卿呵呵一笑,不再坚持,爽地把抹布递给香仪。

“欣然,你累着没有?”白上卿眼神里都是关切。

“爹,我还好!离邯郸还远吗?”

“近了,如果不是雨天,早就到了。不过也了,多再两天行程。你要是累了,咱们找个客栈先投宿,等雨小一些再走不迟。”上卿大人伸着腿,边让香仪擦靴子,边跟欣然聊着。

“爹,我随你安排!”

“嗯!一路上你有没有不舒服感觉?比如头昏,头痛什么。”白上卿看着女儿,心里担忧溢于言表。

欣然摇摇头,“除了记不起事,其他一切都好,头也不痛,身子也利索。爹,你说得那个神医扁鹊,他真能治好我失忆症吗?”欣然眼睛紧盯着父亲,希望父亲可以给她确切答案。那种记不起事,那种忘记了自己过往,忘记了周围熟悉人,甚至连看着自己都感到陌生茫然和无助,只有欣然自己知道有多痛苦。

“我们让他看看就知道了。”父亲谨慎地说。

“爹,秦军真像世人传说那样嗜血残暴吗?”欣然不想为难父亲,她转移话题道。

“秦国一心要吞并六国,这每一场兼并战,都打得惨烈。”父亲扬起脸,肃容道。

“爹,秦国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fsktxt'”欣然一脸天真。

“六国兵力联合起来,几十倍于秦国。秦国要想统一六国,就得消灭六国有生力量。秦国商鞅变法后,按军功授爵,六**士项上人头,都是秦军谋得财富和地位凭借。”

“这样屠杀,未免太残忍了,不是听说秦国相国吕不韦要秦国推行儒家仁思想吗?他还把大儒淳于越聘为秦少主课业老师。”

“这不过是吕不韦一厢情愿。听说秦国这位少主,可是个不简单人,据说他痴迷法家学说。他现还未举行冠礼亲政。只有他才是秦国真正主宰!”

父女俩说话当口,香仪已经把白上卿一双满是污泥靴子,擦得油光铮亮!

“看,爹跟你聊着,都忘了说正事了。”白上卿缩回腿,将长衫整了整,噙着笑说。

“爹,什么事?你说。”

“爹有一个朋友就住这附近,爹想去看看他。”

“就这附近吗?这郊野?”欣然觉得像父亲这么有身份人,结交肯定都是贵族豪门,这里荒郊野外,即使有人家,也不过是寻常农户,所以有些不可置信地疑问。

“爹这朋友是一个避世隐者,是一个贤达之人,爹难得来邯郸一趟,想找他叙叙旧。”

“爹,要不要女儿也陪你去拜访拜访这位高人。”

“这雨下得大,路也不好走。下次吧,下次爹再带你去。”白上卿犹豫了一下,拍拍女儿肩膀,”前面不远就有一个驿馆,我已经吩咐让他们带着你,先驿馆歇歇,爹去去就回。”

“爹,那你就去吧。我们驿馆等您!”欣然露齿笑着说。

“那爹走了!”

白上卿打着雨伞,就带了一名贴身随从,从大道旁边一条小径,纵深走,身影很就消失雨幕中。

欣然目送着父亲走远,正想着放下帘子。突然她看见,离大道不远一块洼地里似乎躺着一个人,如果不是眼细,肯定一闪就过去了。

“香仪那边好像躺着个人!”欣然指着帘外说道。

“好像是!那人不会死了吧?”香仪目光难掩胆怯。

“如果是死尸,附近村民早把他抬走埋了。那人不会是饿得走不动路了吧!”欣然,没来由地牵挂起来,“香仪我去看看。”

“小姐,这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忍饥挨饿人!小姐我们别不管了吧。那要是个坏人,无赖,被缠上,那麻烦就休止了。”

“不行,这么大冷天,躺地上,肯定是饿得不行了,见死不救,会折寿。”欣然冲着香仪严肃地说。

“那我陪你去看看。”香仪没办法,就说。

“算了,这里就一把伞,我去看看。”

“小姐这怎么行?······”

不等香仪说完,欣然就招呼车夫停下马车,自己下了车,靠近那片洼地。地上果真仰躺着一个人,年纪不过十几二十岁光景。他闭着眼,紧紧地抿着唇。雨水肆意地打他脸上,他躺着一动不动。

“哎,你没事吧?”欣然上前问道。

没有回答,四周安静出奇,只有雨打油伞上,稀里哗啦。

欣然弯腰、伸手想探探他鼻息。

那人突然睁开眼,细长眼睛里有迷离水雾。

“你没死呀!”欣然被吓了一跳,不自觉跳开一步,与他隔开半步之遥,雨伞水,沿着伞面,流泻到他脸上。欣然不忍,靠上前,为他打伞。

“他总是冷冷地看着我,他眼睛我周围无处不,他夜夜闯进我梦里呵斥我!”那人突然没头没脑地囔囔道。

第6章 招魂幡①

“什么?”欣然没听清楚。

他又眯上眼,嘴皮噏动,重复了一遍:“他总是冷冷地看着我,他眼睛我周围无处不,他夜夜闯进我梦里呵斥我!”

看来有人困扰了他很久。

“谁?”

他身子一僵,嘴唇嗫动一下,欣然察觉到他眼神不经意地向右瞟了一下。顺着视线,欣然看到他身边放着一副丝绸卷轴,离欣然脚下不远。

欣然拿起卷轴,打开,是一副帛画。画上是一位中年男子,切云高冠,眉眼耷拉着,眼神飘忽,下颌浑圆,一张脸上唯独鼻子陡峭突兀。

“你说得是他?”欣然看着帛画,问道。

那没有回答,他躺地上,一动不动。雨水淋湿后散乱鬓发,丝丝缕缕地贴他面颊上。他眯着眼睛,眼帘抖动。他紧抿着冻地有些青紫嘴唇,下巴僵硬地绷着。他还没有束冠,应该还未成年,可他脸上却呈现出同龄人不曾有刚毅和成熟。

“他是谁?”欣然又问。

“我也想知道。”他嘀咕道。

“你不认识他?”欣然感到奇怪。

那人摇摇头!

欣然不明白他摇头意思是,他不认识帛画上人,还是不是不认识帛画上人,正要细问。

他突然又咕哝道:“如果一个人死得冤,他会阴魂不散吗?”

“不会,人都会投胎转世,这辈子活得不好,老天会补偿他下辈子。”欣然很果决地说。

那人眼睛突然睁开,眼眸闪着光,他腾地坐了起来,洒了欣然一身泥水,只听见“叮”地一声,从他腰间滑落下一个明黄色而透明东西,那人没有急于去捡掉落东西,而是手捂着额头,身子有些摇晃。

“你怎么啦!”

“晕!”他简洁地吐出一个字,欣然看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发青。

“你没事吧?谁叫你这么冷,躺雨水里,该不是得病了吧?”欣然面露关切,拿下他手,用自己手,摸了一下他额头,“还好,没发烧!”

“饿!”那人身子微微一颤,嗫嚅道。

“我去给你拿吃。”欣然跑到马车里,拿了一些干粮和干肉,“给,你吃点,如果还是感觉不好,就去找个医生瞧瞧。”

“我不接受别人施舍!”让欣然没想到是,那人根本不领情,他冷冷地说。

欣然手尴尬地停半空。欣然急了,申斥道:“你这人咋这样!谁还没个需要救济时候,你大雨天躺雨水里,平白糟蹋自己身体,你父母要是看见你这样自暴自弃,他们得多伤心!”

“父母?他们?哼哼”那人一阵冷笑,欣然有点毛骨悚然地感觉。

“不会是你伤透他们心,他们把你逐出家门了吧?”欣然小心翼翼地说。

那人听了,瞪大眼睛看着欣然,满脸地怒气。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生气!”欣然赶紧赔不是,心里暗道:香仪说得对,保不准这家伙是个狠角色,可别一片好心,到时惹祸上身,“这些干粮,干肉你拿着,暂时充充饥。我知道社会行走义士,都讲究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源泉相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报答,天下这么大,我们以后也许根本碰不着面,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欣然仔细看着他脸上细微变化,生怕自己一句话不对,他霍得亮出剑。欣然可不要不明不白地死荒郊野外。

那人露出诡异地笑,笑得欣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欣然避开他目光,抬头看见大道上马车,心里踏实多了。

没想到那人也转身瞄了一眼大道上一对人马,“你是从外地来?”

欣然没来由地戒备起来,很小心地点点头,又忽然摇摇头。

“我不想平白受人恩惠,我用这个换你手中干粮,行吗?”那人将刚才掉落地上明黄色佩饰,摊手上,伸到欣然跟前,面色和悦地说。可能他也意识到自己吓到这位好心小姑娘了。

“这是什么?它看起来很名贵。”欣然没有立即答应,试探地问道。

“它是琥珀,它中间有一个美人形红心。因此它就叫琥珀美人心。我想你会喜欢。”那人把琥珀美人心,递到欣然跟前,“跟你换干粮。”他眼神坚定,不容拒绝。

“这东西太名贵,我不想占人便宜。”欣然婉言拒绝道。

“如果你用干粮救了我一命,我命难道不比这琥珀值钱吗?”他解颐道。

“那你等一会!”欣然把手中干粮和干肉,放他身上,跑开,到马车上,又拿了一些卤肉、一皮囊清酒,还有一袋金币,返回递给那人说,“这些都给你,这样你就少吃些亏。”

那人拉过欣然手,把琥珀放她手上,撕开纸包很斯文地吃起肉来。

“伞也给你!我该走了!”欣然松了口气,准备撤。

“别,伞我不要,你给我打伞,不然这干粮泡着雨水,就吃不了了。”他从泥水里站起来,找了一块突起石头坐下,向欣然招手。他说话总是有一种凛然气势,即便求助别人,也带着命令似语气,不但不容别人质疑,简直就是必须遵照执行。

欣然心想,算了,好人做到底。

那人吃了一大块卤肉,掰了一些干粮,就着清酒,吃得喷香。

欣然为他打着伞,耐心地等他吃完。

雨下得慢慢小了,淅淅沥沥。

那人吃完,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他走到沟渠边,把手上油腻冲干净,拿出怀中一个帕子,帕子已经湿了,他拧干后,擦了擦手,擦了擦嘴。

欣然垫着脚尖给他打伞。他不说话,欣然也不多问,

突然,那人打了一声响亮而悠长呼啸,远处平原上,跑来一匹高大枣红色骅骝马,他跳上马背,不置一词,骑马飞奔而去。

真是个怪人!为他服务半天,临走,两个谢字都吝惜。欣然心里不禁咕哝。

欣然转身正要往回走,突然发现,那人把帛画落下了。

她拾起帛画,正想叫他回来,可他骑着马,一溜烟,早就没影了。

欣然打开帛画,又仔细端祥。

“赶紧扔了,那玩意可不吉利!”突然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欣然背后响起。

欣然转身,看见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雨衣女人,倚着白杨树,站着她身后。

“你说什么?”欣然有些惊奇。

“你手上那个。”那女冲着欣然,努努嘴。

“不过一副帛画。”欣然不以为然地说。

“它不是一般帛画,它是招魂幡。”女人脸上有一丝诡异。

“什么是招魂幡?”

“盖着死人棺椁上。”

“啊!”欣然吓得不轻,急忙把手中帛画甩了出去。帛画上人雨水中,扭曲着脸,那眼神看起来如此怪异,仿佛刹那间变成幽灵眼睛。欣然一下子倒退了好几步。

“欣然,你怎么跑这来了?”是父亲白泽声音。

“爹!”欣然上前一把拽住父亲胳膊,一副惊恐脸色。

“怎么啦?”父亲揽住了欣然,眼睛却看着那个穿雨衣女子,微带愠色地说:“这位姑娘是”

白泽以为是那女子恐吓欣然了。

“爹,跟她没关系,是那幅画。”欣然胆怯用手指指那副帛画。

“它是哪儿来了?”父亲问道。

“刚才一位少年落下。”欣然说道。

“不过一幅画,既然跟我们无关,就不用搭理了。刚才老夫误解这位姑娘,不知这姑娘怎么称呼?”白泽抱拳施礼道。

谁知,那女子,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姑娘这是?”白泽大惑不解。

“请老爷收留我吧!我父兄死战场,母亲含恨而终,本来家中还有些薄产,聊以度日。可是,沿街地痞无赖时常上门纠缠不休,小女子只能出外漂泊。肯请老爷收留我,赏我一口饭吃,给我一个安生之地,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恩情。”说完就不停地磕头。

欣然同情心登时泛滥,扯了扯父亲袍袖,小声地说:“爹,她真可怜,我们收留她吧。”

白泽心里还度量。本来以白家家世,收留几个人府上使用,一点不是问题,关键是,白泽不了解这姑娘底细,不敢贸然下决定。

“你起来说话!”白泽上前扶起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女人长得面嫩,眉目清爽,举止神态端正,不像是轻浮、刁钻市井女人。

“老爷,家父曾经是齐国稗下学子,小女子也略通文墨,针线刺绣也拿手。”那女子看出了白泽犹豫,揣度,搬出自己家世,试图打动白泽。

“你叫什么名字?”果然白泽一听,心思活络了。

“云裳。”那女子芳唇轻启道。

“哦!”白泽捋了一把胡子,一副沉思状。

“老爷,你愿意收留我了吗?如果不愿意小女子也不愿强求。” 云裳说完,作势要走。

“爹!”欣然拉长声央求道。

“好吧!姑娘,你就跟着我们吧!锦衣玉食不敢保证,不过吃穿用度自然不用愁。”白泽终于点头了!

“多谢老爷,多谢小姐!”云裳躬身道谢。

第7章 阵势

秦国,咸阳。

赵太后带着随从,突然驾临蕲年宫。

蕲年宫太监、宫女,来不及到殿外迎接,太后已经气势汹汹地进殿了。

太后鬓发如云,副笄六珈,拖曳着金丝彩绣文锦象服,面挂寒霜,往大殿中央一站,蕲年宫下人吓得腿脚哆嗦,乌压压匍匐一地,“参见太后娘娘!”

“赵高,大王呢?”太后站定,扫视蕲年宫一遭,转过身,凤目一瞪,直截了当地厉声叱问。

“这······”秦王失踪,要是有个意外,蕲年宫随侍人,都要被殉葬,甚至祸及家族。事态严重,赵高嘴皮嗫嚅,已经惊出一身透汗,心里拿捏措辞应对太后盘问。

“这什么?”太后逼问道。

“太后娘娘,大王出宫了!”赵高知道再瞒不住,就如实说道。

“大王私自出宫,为什么没人禀告哀家?”太后绕着赵高走了一圈,赵高跪着,撅着屁股也跟着旋转了一圈。

“大王吩咐,谁敢伸张就把谁用油锅烹了!”赵高胆颤心惊道。

正这时,禁卫军进殿禀告:“启禀太后娘娘!吕相国觐见!”

太后大步出迎。

吕不韦趋步上前,稽首道:“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吕相,政儿不见了!”太后立吕不韦跟前,搓着手,心急火燎地说。

“微臣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娘娘还请安心,大王年岁已经不小,心里自有主张。先好好问问身边侍候人。”吕不韦镇定自若地宽慰道。

太后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作为一国太后,要临危不乱,应变不惊才是。太后委委佗佗地坐回高台上,吕不韦躬身侍立左下侧。

“赵高,大王为什么要出宫?”太后端着架子,神情肃然地继续盘问。

“近一段时间,大王老是噩梦缠身,有时候几乎不休不眠到天亮。”赵高诚惶诚恐地回奏道。

太后与吕相对视一眼,惊问道:“让宫里太医给瞧过没有?”

赵高回答:“太医说了,心病药难医!”

“一群废物!”太后拍案而起,斥责道。

“太后娘娘息怒!”下人伏地求饶。

太后站起来,难抑心中怒火,高台上踯躅,她突然一甩袖,蹬蹬几步下了高台,逼到赵高跟前,叱问道: “赵高,你是大王身边信得过人,你说,大王到底去哪儿了?”

“太后娘娘,奴才该死!那天大王只说微服出宫去咸阳城走走,大王不让奴才跟着,就带了几名随身羽林军,大王几日不见,奴才也心急如焚。奴才已经派人四处找寻,一定很会有大王下落。”赵高惶恐道。

“你敢搪塞哀家。来人,拖出去杖打二十,看你还敢嘴硬!”太后怒容满面,就差没有头上冒气了。

“娘娘饶命!”赵高扯着尖细地嗓门求饶道。

“拖出去!”太后怒不可遏。

“母后何苦为难蕲年宫下人”秦王突然出现大殿门口,他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穿透偌大蕲年宫大殿。

“政儿,你去哪里了?母后担心死了!”太后三步并两步地窜到秦王跟前,双手紧紧地抓着秦王双臂,上下打量,生怕有半点闪失。

秦王一脸疲倦,“母后,孩儿只是出宫去查探民情了!”

“大王!”吕不韦也趋身上前打招呼道。

“仲父也!”秦王淡淡地说。

“大王平安回来就好!”吕不韦也松了一口气。

卫国野王,卫元君宫室。

卫国是周朝老牌诸侯国,当今之世,可以与他比老资格恐怕只有燕国了。许多小诸侯国都被大国,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啃得差不多了,

唯独卫国风雨飘摇、干戈连绵战国,竟然侥幸得以保存。

卫国公室有一条生存法则:做踏踏实实一株墙头草!谁强就依附谁。

卫国地处中原腹部,无表里山河可以凭借,无沃野千里可以称霸,几百年来,是一个地道而老实诸侯国。既然没有了争强好胜野心,就踏踏实实地把日子过好,因此卫国出了很多商人,如鼎鼎大名吕不韦,孔子得意门生,大富商子贡。

卫地富庶,郑卫之风迤逦。

世人都说卫国多君子,其实卫国也多美人。

卫国民风荡漾,桑间濮上风情摇曳,孔夫子曾斥责,郑卫靡靡之风盛行,可《诗经》收录郑卫之风,却比任何诸侯国都多。无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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