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传说-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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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拱了拱手。

　　　　事实上，吴志远厌恶杀戮，所以对宋殿雄这一连串的所作所为十分反感，只想借此机会与宋殿雄分道扬镳，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这个道理。

　　　　熟料铁猴子说道：“吴兄弟，真相尚未大白，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冯远山口中那个大师应该就是凶手。”

　　　　“铁兄的意思是……”吴志远隐隐猜到了铁猴子的意图。

　　　　“先前在地洞中，吴兄弟说杀害三合帮帮众的凶手就在另一条地洞的尽头，我想我们应该顺着那条地洞走下去，找到那个真凶，将其除掉！”

　　　　宋殿雄应和道：“铁猴子说的对，三合帮帮众死状恐怖诡异，凶手手段极为残忍，想来绝非善类，留他在世上，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遭其毒手，必须除之而后快！希望吴兄弟能祝我等一臂之力！”

　　　　听到宋殿雄这番话，吴志远又想起了棚户区那些穷人尸体的死状，也觉得这个一直未曾现身的神秘人手段诡异而残忍，想必修炼的是歪门邪道。如果继续容他为非作歹，恐怕是世间一大祸患。

　　　　但月影抚仙和李雪莹为了找寻自己和盛晚香的下落，一定十分疲惫，加上盛晚香身体尚未复原，吴志远着实有些犹豫，这时，他将目光投向月影抚仙，希望征求她的意见。

　　　　月影抚仙与吴志远目光相接，瞬间便读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坚定的点了点头，示意支持一同陪吴志远去找那神秘人。

　　　　“好！”吴志远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们进地洞！”

　　　　话音一落，人已经走到了洞口，率先跳进了地洞中。

　　　　众人先后跳进地洞，按先后顺序鱼贯而入，向那条阴暗潮湿的洞口走了进去。

　　　　不远处，或许就是那个神秘人的藏身之处……

第九百五十七章　怪人身份

　　　　这条地洞远比吴志远想象的要难走的多，起初地洞的宽度和高度都可以容一人通过，到得深处，地洞变得愈发狭窄，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地洞的洞壁全是黏糊糊的液体，并且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甚至连洞顶也不时有粘液滴落下来，拉着细长的丝。

　　　　这洞内的腥臭粘液与吴志远在三合帮及闸北棚户区看到的粘液一模一样，这也令吴志远确信进入这条地洞的选择是正确的，地洞的尽头必定也更加凶险。

　　　　众人走了有半个多时辰，始终没有见到那神秘黑衣人的踪影，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岔路。

　　　　李雪莹跟在月影抚仙身后，走在队伍的中间，她捏着鼻子，从鼻腔里发出声音，不耐烦的说：“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我们会不会是走错了？”

　　　　没有人搭理她，众人只是一个挨着一个，猫着腰，侧着身向前缓慢行进，饶是如此，洞壁和洞顶的粘液仍会蹭到衣服上。

　　　　月影抚仙一路观察洞壁上的粘液，似乎有些担忧的说：“志远哥，这些粘液十分古怪，会不会有毒？”

　　　　吴志远还没有回话，李雪莹就捏着鼻子嚷嚷道：“是啊，要不……我们回去吧。这地方实在恶心，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铁猴子是老江湖，他看问题却是另一个角度，这时，他沉声说道：“吴兄弟，这地洞如此狭窄，如果有敌人迎面向我们攻击，恐怕我们就着了对方的道儿了。”

　　　　闻听此言，吴志远也觉得十分凶险，众人现在就像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挨着一个，假如有危险迎面而来，众人绝对无法快速后退躲避。

　　　　想到这里，吴志远决定原路退回，就在这时，身后的盛晚香突然低声说道：“志远，前面好像没有路了。”

　　　　吴志远把火折子向前方照了照，果然发现五步外便是黑漆漆的洞壁，这地洞似乎到了尽头。

　　　　地洞到了尽头，却没有发现那个预料中的神秘黑衣人，吴志远感到十分诧异，他叮嘱身后众人留在原地，自己一人举着火折子向前走了几步。

　　　　果然，地洞在此处终止，除了洞壁上黏糊糊的粘液外，再无他物。

　　　　“难道这地洞不是神秘黑衣人的藏身之处？”吴志远心中疑惑，“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条地洞又有什么用处？”

　　　　吴志远在原地转了转身，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出来一个沉闷的声音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那声音沙哑沉重，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一般，吴志远听声辩位，猛地抬头向上一看，只见头顶有一团微弱的亮光，竟是即将天亮的天空。

　　　　原来这地洞是有出口的，而刚才那个声音毫无疑问也是从上面的洞口传进来的。

　　　　说话的人是谁？吴志远首先想到了那个昔日在冯公馆见过的神秘黑衣人。

　　　　他转身看向身后众人，将手中的血影魔刀递给月影抚仙，沉声叮嘱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说完，将背上的桃木剑解了下来，插在洞壁上，然后手握桃木剑，急提元气，身体借木剑之力拔地而起，冲出洞口，与此同时，将桃木剑抽离了洞壁。

　　　　落地之后，吴志远快速环顾四周，不由得骇然心惊。

　　　　他落地之处是一座高高凸起的坟包，这坟包吴志远极为熟悉，待看到远处破烂不堪的棚户区，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此处正是闸北棚户区东面的那处坟包。

　　　　没想到在地下洞穴中走了这么久，竟从冯公馆回到了闸北棚户区，更令吴志远感到惊讶的是，冯公馆中居然有这样一条地洞，能通往自己曾住过的闸北棚户区。

　　　　刹那间，吴志远明白了一切。

　　　　那天吴志远和铁猴子在这坟包旁谈话时，有个人趴在坟包上偷听两人的对话，铁猴子开枪打中了那人的额头，后来两人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人的尸首，原来他是躲进了坟包下面的地洞里。

　　　　还有，难怪棚户区的穷人们死后尸体会被吸血破坏，身体全都布满了粘液，想必也是这坟包下地洞中的黑衣人所为。他从冯公馆将地洞挖到棚户区，必定也是为了监视吴志远的一举一动。

　　　　“现在才找到这里，我是不是有点高估你了？”一个怪异的声音在东侧响起。

　　　　吴志远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诡异的人影站在五米开外，他全身上下被黑衣包裹，连脸都被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闪烁，像一匹恶毒的狼。

　　　　吴志远顿时认出此人正是先前在冯公馆见到的那个神秘黑衣人，也就是冯远山口口声声称呼的“大师”。

　　　　“是你？”吴志远站在坟包上居高临下，无论从体型还是从声音上，他都对这个神秘黑衣人感到陌生。

　　　　黑衣人身体不协调的动了动，像是在咳嗽，却没有咳出声，他身体抖动了几下，怪声怪气的缓缓说道：“是我。我等你很久了。”

　　　　此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不出半个时辰，天就大亮了。

　　　　吴志远上下打量着那黑衣人，但因为黑衣人背对朝阳，他的正面显得愈发阴暗，吴志远无从辨认出对方的眼神及其他特征。

　　　　“三合帮的人是你杀的？”虽然心中已经猜到对方就是凶手，但吴志远仍想当面求证，最主要的，是说给下面地洞中的宋殿雄和铁猴子听。

　　　　“是我。”黑衣人的回答简单明了。

　　　　“闸北棚户区的穷人尸体也是你破坏的？”吴志远又问。

　　　　“嗯。”黑衣人冷冷的“嗯”了一声，头上下动了动，似乎是点了点头。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你今天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吴志远将桃木剑横在当胸，心中在思忖着该用什么方法来对付这个黑衣怪人。

　　　　那黑衣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哭一般的笑声，阴狠的抬高声调道：“谁生谁死还不一定，今天我就清理门户，让你为金珠尼陪葬！”

　　　　听到“金珠尼”这个名字，吴志远心中有些吃惊，金珠尼在茅山死后，尸体被盗，后被人以棺材钉施法炼尸，扮作舞女在独秀夜总会谋害青帮十几人的性命，最终被吴志远消灭。这黑衣人居然知道金珠尼的事，莫非他与金珠尼有莫大关联？

　　　　吴志远厉声问道：“金珠尼的尸体是你从茅山偷走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身体剧烈抖动，喉咙眼里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回答道：“你……不认得我？我是你……师父啊……”

　　　　“什么？师父？”吴志远大吃一惊的盯着不远处的黑衣人。

　　　　他是张择方？

第九百五十八章　舍臂保命

　　　　吴志远惊讶的从坟包上跳下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黑衣人，脑海中心念电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黑衣人怎么会是恩师张择方。

　　　　“不可能，你不是我师父！”吴志远冷声说道。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骂道：“欺师灭祖当初在青岛码头我就应该杀了你这个小畜生！”

　　　　一听这话，吴志远真是又惊又喜。喜的是面前这黑衣人真的不是张择方，惊的是这黑衣人居然是一个早就应该死了的人。

　　　　南天鹰！

　　　　此人居然是南天鹰！

　　　　当初吴志远为拜师学艺，初到青岛寻找张择方，不想在遇到了南天鹰，南天鹰为利用吴志远，在青岛码头胁迫他拜自己为师，事实上吴志远和他是无名亦无实。后来吴志远和月影抚仙为了医治无尘大师，四处寻找九狱曲蟮，阴差阳错之下，九狱曲蟮钻入了南天鹰的后背，导致南天鹰癫狂而去，不知所踪。从此之后，吴志远再也没有任何关于南天鹰的消息。按照月影抚仙所言，九狱曲蟮为世间至阴至毒之物，南天鹰必定会被九狱曲蟮吸尽鲜血而死，不可能有活路。

　　　　可眼前这个黑衣人居然以吴志远的师父自居，且其辱骂吴志远时以“小畜生”相称，这是南天鹰对吴志远一贯的骂词。他不是南天鹰却又是谁？

　　　　“你……你是南天鹰？你居然没死？”吴志远难以掩饰心中的惊骇，声音不免提高了几分。

　　　　身后坟包下的众人也听到了地面上的对话，均感到惊诧万分，已经相互协助从地洞里一一爬了上来，全都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

　　　　黑衣人佝偻着身子，阴笑道：“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说着，他微微直起腰来，缓缓伸手将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

　　　　此时，东方朝阳高升，天色早已大亮。

　　　　黑布之下，是一张瘦骨嶙峋的脸，毫无血色，一双鹰眼岣嵝进眼眶，阴鸷的眼神充满了复仇的恨意。

　　　　果然是南天鹰！尽管此时的他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但吴志远依然认出了此人的样貌。

　　　　吴志远身后的月影抚仙也发出一声低声惊呼，显然，这也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月影抚仙从坟包上一跃而下，来到吴志远身后，低声说：“志远哥，南天鹰能活到现在，应该是将自己炼制成了尸人，克制尸人我最拿手，让我来对付他。”

　　　　话音未落，对面的南天鹰桀桀怪笑道：“尸人……咯咯……月影丫头，黑降门的那一套老夫早已弃之如敝履了，你斗不过我的。不过，你想死我也会成全你，但是我得先解决了吴志远这个小畜生才能轮到你！”

　　　　“谁生谁死还是未知之数，你是不是得意的太早了？”月影抚仙柳眉横竖，“哐啷”一声把血影魔刀拔了出来。

　　　　南天鹰目光下移，看了血影魔刀一眼，目光中尽是满不在乎的神色，冷笑道：“老夫无暇跟你们废话，小畜生，纳命来！”话音一落，人已经如树叶般向吴志远快速飘来。

　　　　就在这时，吴志远身后响起“砰”的一声枪响，一枚子弹带着破风之声，从南天鹰的胸前穿了过去。

　　　　开枪的人正是铁猴子。

　　　　南天鹰脚步一停，身体顿了顿，他低下头来，看了看胸口的血洞，那血洞中竟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砰”，又是一声枪响，铁猴子再次扣动扳机，子弹正中南天鹰的额头眉心，因为距离太近，子弹依然穿过了头颅。跟胸前的伤口一样，眉心处的弹孔中仍没有流出血迹。

　　　　南天鹰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不屑而诡异的微笑。他环视着众人，缓缓说道：“也好，你们一起上吧！”

　　　　两枪都击中要害，居然还能稳如泰山且说话自如，铁猴子有点不信邪，暗骂了一声，连续扣动扳机，又是“砰砰砰”几声枪响，两枪击中额头，一枪打中心脏，可南天鹰只是随势晃了晃身体，除了胸口和额头添了几个血洞，这五枪对他来说便似是蚊子盯了一口一般，毫无痛觉。

　　　　“咔咔咔”，铁猴子又要开枪，却发出几声空响，枪已经没子弹了。

　　　　“操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你刀枪不入！”坟包上的宋殿雄破口大骂着跳了下来，掏出怀里的匕首向南天鹰冲了过去。

　　　　“宋当家的！”吴志远连忙就要阻拦，可为时已晚。那宋殿雄还没有冲到南天鹰近前，就见南天鹰袍子一甩，宋殿雄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身体在空中翻了几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手上的匕首不知为何跌落在了两米之外。

　　　　速度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南天鹰是如何将宋殿雄踹翻在地，又是如何将他手中的匕首打落的。

　　　　铁猴子见宋殿雄吃了亏，连忙冲过去要将宋殿雄扶起来。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宋殿雄的胳膊，月影抚仙便阻止道：“不要碰他！”

　　　　铁猴子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月影抚仙，就见月影抚仙快步走到宋殿雄身旁，抓过宋殿雄的手臂一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只见宋殿雄的手臂上有一道血红的印记，就像是被皮鞭抽了一般，但这印记红中发青，隐隐带着一股腥臭气味。

　　　　“月影姑娘，怎么回事？”铁猴子着急的问。

　　　　“南天鹰身上有九狱曲蟮，宋当家的中毒了。”月影抚仙无奈的说。

　　　　“如何解毒？”宋殿雄此时意识清醒，喘着气问。

　　　　“毒性尚未扩散，要想活命的唯一办法就是砍了这只手臂。”不远处的南天鹰接过话头，语含得意的回答。

　　　　铁猴子看了南天鹰一眼，转而看向月影抚仙，怀疑的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是！”月影抚仙点了点头。

　　　　“操他娘的，老子跟你拼了！”宋殿雄恶狠狠的骂着，爬起身来要去跟南天鹰拼命。

　　　　“当家的！”铁猴子死死的摁住宋殿雄，吼道，“不要过去送死！”

　　　　“废了老子一只胳膊，还不如死了痛快！”宋殿雄大声嚷着，眼眶中却已经湿润，他一生刀头舔血，没想到如今会出师不利，遇到这种邪门的手段。

　　　　月影抚仙看了看宋殿雄的手臂，那青红色已经开始缓缓向上蔓延，连忙催促道：“要救他性命，现在就要动手了！”

　　　　铁猴子无助的将目光投向了吴志远，吴志远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茅山派不擅长解毒之法，月影都没有办法，就只能舍臂保命了。”

　　　　这时，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南天鹰开口道：“不要啰嗦了，砍不砍随他就是。小畜生，咱们的账该好好地算算了。”说着，阴鸷的目光看向了吴志远。

第九百五十九章　袖底乾坤

　　　　吴志远上下打量了南天鹰一眼，回想起了当初他被九狱曲蟮入体的情形，似有所悟的问：“上海离云南路途遥远，你隐匿在这里，原来是想找我报仇。你又是如何猜到我会到上海来的？”

　　　　南天鹰阴冷道：“老夫大难不死，自然不会就此罢休。我无意中听说那个跟你相好的姓盛的姑娘被人抓到了上海，所以料定你迟早会到这是非之地来，于是我就守株待兔。苍天不负，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吴志远知道盛晚香是被杜月笙的人抓来的，所以没再多问，只是想起那晚在茅山时，金珠尼的尸体被盗，想必也是南天鹰所为，也只有他能将金珠尼的尸体炼制成尸人，并在独秀夜总会害人。

　　　　见吴志远陷入沉思，南天鹰有些不耐烦了，轻挥衣袖道：“老夫一直想跟你一拼生死，以证明你当日在青岛码头没有诚心拜师是个错误的决定。今天正是个好机会，不知你意下如何？”说着，他眼珠转动，看了看吴志远身后的月影抚仙和李雪莹。

　　　　李雪莹“呸”了一口：“你是怕我们联手你无法应付吧？不要耍花招了，今天我们就一起联手对付你这个败类！”

　　　　南天鹰闻言哈哈笑道：“我会怕了你们？如果你们执意要一起上，倒也无妨，现在就一起上吧！”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月影抚仙和李雪莹作势就要一左一右冲上去，吴志远连忙伸开双臂将两人拦住，低声道：“南天鹰能活到现在，必定有邪门的手段，绝不是将自己炼制成了尸人那么简单。我想起之前几次见过一条怪蛇样的东西在附近出现，可能和他有关。你们不要盲目过去，让我一个人来对付他。”

　　　　李雪莹性子急躁，还想继续坚持，见月影抚仙点了点头，也只好跟着月影抚仙向后退去。

　　　　吴志远一边将背上的桃木剑慢慢揭下，一边缓缓说道：“今天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南天鹰嘴角撇过一抹诡异的笑，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不知从哪个方向刮来一阵晨风，吹得他的袍子猎猎作响。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十几步远，吴志远衡量过，如果使用三昧真火，南天鹰还不在攻击范围之内。可又不能贸然进攻，那样只会露出破绽。

　　　　现在的南天鹰已非同往日，吴志远对他的底细毫不知情。

　　　　僵持了片刻，吴志远向南天鹰缓缓地迈出了步子。

　　　　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把桃木剑，吴志远心中却在思忖该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

　　　　南天鹰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的盯着吴志远，除了黑袍子随风摆动，全身便宛如一座石雕。

　　　　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吴志远显得愈加紧张，待到走到第五步时，他停了下来。距离太近，反而容易被对方所伤。

　　　　“你就这点胆子吗？”南天鹰开口讥讽，与此同时，猛地向吴志远挥动了袍子。

　　　　南天鹰和吴志远之间的距离足有十步之遥，他的手臂再长，自然也无法触及吴志远。但就在南天鹰挥动袍子的一瞬间，吴志远看到他的衣袖中有一条粗如手臂般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出来，速度极快，势如闪电。

　　　　那东西本只有成人手臂粗，可在向吴志远疾射而来同时，竟不断地变细变长，眼看就要到达吴志远眼前时，已经变得像一根针一样细，而这一切变化都只在转瞬之间。

　　　　这次，一旁的月影抚仙和李雪莹也看了个清清楚楚，两人见吴志远身处险境，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吴志远见那细长的东西眨眼即到，猛地一闪身，同时将手中的桃木剑举至胸前。

　　　　那细长之物顿时缠到了桃木剑上，绕着剑身转个几圈。

　　　　吴志远猛地一拽，才发现那细长之物像是一条细线，一端连着南天鹰的衣袖，而另一端就缠在自己的桃木剑上。

　　　　“原来宋殿雄是被他衣袖里这道暗器所伤！”吴志远心中暗道。

　　　　此时只要运转元气，用力一拉，就可以将这条细线拉断，或者将其从南天鹰的衣袖中扯出来。

　　　　想到这里，吴志远就要运转元气，却猛地瞥见细线另一端的南天鹰阴阴一笑。吴志远还没回过味来，突然看到缠绕在木剑剑身上的细丝突然抖动了一下，末端像是一条小蛇，突然昂起了头，向吴志远的咽喉要害处疾射而来。

　　　　危急之下，吴志远来不及多想，只能弃车保帅，他松手丢掉桃木剑，同时身体向后一翻，躲过了那细长之物的一击。

　　　　月影抚仙和李雪莹也顾不得先前吴志远的叮嘱了，一起冲过来，左右扶住吴志远，同时关切的询问有没有受伤。

　　　　吴志远轻轻一摆手，示意无碍。

　　　　月影抚仙开口提醒道：“那条细线应该是九狱曲蟮，只是九狱曲蟮不应该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快的变化，可能是它寄生在南天鹰的身上，与他的身体相融的缘故，志远哥，你千万要小心！”

　　　　吴志远这才知道，这九狱曲蟮原来还能寄生在人的身体内，心中不禁寒意陡生。

　　　　这也就说明，此时他要对付的不单单是南天鹰一个人了，还有寄生在他身上的九狱曲蟮！

　　　　九狱曲蟮随着桃木剑一起落在地上，它弯曲着从桃木剑上滑动下来，似是没有找到目标，继而向泥土里钻去。

　　　　南天鹰猛地一挥衣袖，九狱曲蟮像是得到了命令，“嗖”的一声开始回缩，眨眼间缩进了南天鹰的衣袖内。

　　　　吴志远、月影抚仙、李雪莹和铁猴子见了这一幕，均是一脸惊骇，谁也没想到南天鹰会炼制出这种邪门歪道。

　　　　此时，铁猴子正照看着宋殿雄，无暇分心来帮吴志远，事实上就算他出手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南天鹰见众人全都惊讶的神色，不禁得意道：“现在你们知道三合帮那群酒囊饭袋是怎么死的了吧？”

　　　　话音一落，宋殿雄吃力的伸手指着南天鹰，他想说话，可毫无血色的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显然，不甘心废去自己的手臂，此时的他已经中毒太深了。

　　　　吴志远双目凝视着对面不远处的南天鹰，再次向前走了几步，不过，这几步走得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