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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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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知道问题出到哪里了，对于灵剑师界的一些陋习他也有所闻，不过因为自身经历限制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去关注这些。让剑侍侍寝是很普遍的现象，一些灵剑师专门收集年轻漂亮的女子，名义上作为剑侍，其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等同于剑奴，而那些女子大都修为不高或者没有修为，对自己剑主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穿好衣服。”莫问心情平静下来，平淡的语气流露出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凌雪儿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怯怯的站在床边。
灵剑师虽然实力强大，但也是凡人需要喝水吃饭，如果这些生活琐事都要灵剑师事事亲为的话，哪里还有时间修炼？因此便有灵剑师收取剑侍，负责打理灵剑师平时的一些生活琐事，而无事时，剑主也要在修炼上进行指点，相当于等价交换，我为你工作，你要指点我修行，也相当于另类的师徒关系。从主从关系演化成真正师徒的例子有很多。对于那些假借‘剑侍’之名满足自己私欲的灵剑师，莫问也相当不齿，比如阿竹四女，她们名义上是万剑门弟子，被严平收为剑侍，其实严平只是把她们当做修炼炉鼎，只是炉鼎还没有养成便身死魂灭，也算四个少女运气。
凌雪儿就是见了太多那样龌龊的灵剑师，才对成为剑侍有抵触，并把自己的脸抹黑扮成男人，希望躲过那些灵剑师的魔爪，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莫问识破，她一个普通女孩哪里敢反抗一个骑着高大妖兽的灵剑师？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为莫问的剑侍。
“你是我的剑侍，我们之间是平等交易的关系，你只需要做好剑侍该做的事，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多想，回去睡觉吧。”
凌雪儿还有些不敢相信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不过听到莫问后面的话，立刻心中一喜，哪里还敢多呆，小兔子一般窜了出去，屋子里立刻清静下来。
看着敞开的大门被冷风吹的左右摇摆，莫问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收下这丫头对还是不对……
第二日一早，莫问便赶到位于洗雪别院中心的剑台，凌雪儿背着几乎有她身体大半长的灵剑老实的跟在后面，不时的拿眼偷瞄走在前面的莫问，像是做贼一般。
等到了剑台，莫问才发觉，自己似乎来得有些早了，这里只有几名穿着天池剑宗弟子服饰的灵剑师在剑台上修习剑术。
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报名？不知道要等多久，莫问直接对身后的凌雪儿道：“雪儿，将你学的大周天剑诀练习一遍。”
“嗯！”凌雪儿眼睛一亮，很有些兴奋的跳上了剑台，拔出自己的青冥剑一板一眼的练习起来，很快一道小小的灵气气场在她身边成形。
莫问仔细的看着，最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此女的悟性是自己踏入灵剑师界以来见到最高的一个，一套大周天剑诀施展的圆融无比，没有丝毫滞涩，像是一个浸淫了大周天剑诀数十年的老剑客，已经从形入神！难以想象这是从一个刚刚接触灵剑的十二岁小女孩手中使出。
周围四五名天池剑宗的弟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这些人都还算年轻，修为都是养剑层次，不过他们看到凌雪儿的大周天剑诀一个个面露愧色，因为没有一个人敢打包票自己对大周天剑诀的领悟胜过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
“妙极！妙极！没想到这小小的洗雪城还有如此出色璞玉，小丫头，做我的剑侍怎么样？老夫正有套木行剑诀，很适合你修炼。”
随着一声喝彩，一名衣袍上印着青色翠竹的老者出现在剑台边缘，对着台上的凌雪儿捻须微笑，而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十三四岁的背剑少年男女，均是唇红齿俊秀非常，难得的是两小的相貌极为相似，竟是一母胞胎！
听到老者的声音，凌雪儿心中一惊，剑势立刻散乱再也演不下去了，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最后将求救的目光投降莫问。
注意到凌雪儿神态，老者双眼微眯，看向了立身不远处的莫问，当看到莫问身后打盹的大灰，瞳孔微微收缩，露出一丝忌惮。
“这位剑友请了，在下阴山天竹老人付阴竹，这是剑友的剑侍吧？不知能否割爱转让给在下？在下将以三百一阶灵石相换。”老者很笃定的望着莫问，三百一阶灵石绝对不低，在世俗一些城池足够买上上百名姿色上乘的少女，而他身后这对双胞胎姐弟也不过是花了五十灵石。
莫问打量着付阴竹身后的双胞胎姐弟，以他如今剑识的敏感度清晰的感应到这对姐弟的元阴和元阳早已失去，一股淡淡的杀机缓缓酝酿。
付阴竹对莫问的杀机非常敏感，神色微微一变，沉声道：“这位剑友，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老夫无意与你为敌。”
莫问杀机收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无根浮萍，无力去管别人的闲事。
凌雪儿抱着青冥剑默默的走下剑台，快步走到莫问身边。
看到凌雪儿抱着的灵剑，付阴竹发出一声轻咦，仔细望去却看不真切，上面有一层古怪的禁制将灵剑灵力牢牢封印，看不出虚实。
莫问手中如今只有几柄二阶灵剑，所有的一阶灵剑和大部分二阶灵剑都被他留在藏剑门充实剑门底蕴，给凌雪儿的青冥剑自然是二阶品质，而且是二阶中品，不过被他以融合了剑意的禁制封印，除非领悟剑意者，否则每人能看出灵剑的虚实，只是感到古怪罢了。
“这是一瓶洗髓丹，用水化开分十次服用，每次间隔不能少于十天。”
一只玉瓶砸到凌雪儿脑门上，凌雪儿手忙脚乱的接住，扁着小嘴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揉着小脑袋向莫问身后走去。
又过了大概个把时辰，两名剑罡灵剑师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剑台边缘。这两人一人一身白袍，一人一身红袍，都是模样苍老的老人。
剑罡灵剑师一般都能调节自己的相貌，当从外表上看一个人很老的时候，要么此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要么就是寿元无多，没有多余的精力顾及。而眼前这几名剑罡老者明显属于后者。莫问从他们身上的命源气息上看出，这些人的年龄都要超过三百岁的，对于剑罡灵剑师来说，三百岁已经算是暮年，因为剑罡灵剑师的最大寿元就是四百。
三个人，均是剑罡初期，从他们那有些驳杂的剑气来看，修炼的都不是什么顶尖剑诀，能够晋入剑罡，纯粹是靠着时间积累，这样的人，在剑宗之内一般都是边缘人物，不会投入多大的资源，最好的结局就是内门执事长老，外派或者留在宗门养老。也就极度缺少人手的天池剑宗才会对这些灵剑师感兴趣。
“哈哈，诸位剑友都到齐了吗？”
随着一声长笑，齐元海出现在场中，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不过当看到莫问时却颇为意味深长。
“诸位，可能有几位还不认识我，在下就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天池剑宗集英殿殿主，宗内所有客卿长老择选事宜均归在下管理，这一次四位剑友的考核都有我亲自负责。”
除了付阴竹，另外两名到巳时才赶到的灵剑师一脸不耐，其中那名一身火红袍服的老者傲气的道：“要考核就快点开始，老夫时间宝贵，那炉三转大还丹还等着开炉呢。”
齐元海神色不变，不过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冷意，将手一挥：“那就不耽搁诸位时间了，请随在下前往问心路。”
十数道剑光和一头背生双翼的妖兽从洗雪别院内升起，向着雪山深处投去。
一刻钟后，落在一处山脚下。
众人眼前，一条石阶路直直的从山脚通往山顶，一座巨大的山门耸立在白雪皑皑的山巅。
“诸位，那里就是我天池剑宗山门，想要成为我天池剑宗的一员，首先要从这‘问心路’步行登上山顶。”齐元海一指那条笔直的石阶通道，嘴角始终带着一丝微笑。
“不就是一条石阶吗，老夫先上！”红袍老者轻蔑的瞥了一眼石阶，大步向着石阶走去。
齐元海也不阻止，抱着双臂退到一边，微笑着看着红袍老者动作。
不远处的山头上，出现了一大群人的身影，有身穿天池剑宗服饰的弟子，也有洗雪城的居民，对着这里指指点点似乎非常兴奋。
“开盘了开盘了！赌前十阶的一赔二！前五十阶的一赔五！前一百阶的一赔十！通过一百阶的一赔三十！”
一个个身体轻盈的灵剑师跳了出来，拖着一个个大麻袋大声呼喊。
“我赌前十阶三块灵石！”
“我赌前一百阶十块灵石！”
“我赌他能通过一百阶！二十灵石！”
“……”
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两名天池剑宗弟子聚在一起，饶有兴致的看着山脚下。
“罗师兄，要不要赌两把？”刘锐微笑着对身旁的一名身材修长面目俊朗的不像话的年轻人道。
罗流冰轻哼了一声：“你若想赌自己去赌，一群招摇撞骗的废物，真不知道师门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招收那么多废物干什么？”
“可不能这么说，前些年收的那几位客卿长老还是有那么几位厉害的，连二师兄都没有把握胜。”刘锐不置可否的道。
“那也只有寥寥几人，剑宗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投入那么多的资源，就收了一大堆白吃白喝的废物！”
“师兄，还请慎言，要是被齐师叔听到，有你好果子吃的。”刘锐苦笑道。
罗流冰虽然满眼不屑，但也不再说话，冷冷的看着下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走上问心天路的红袍老者。
第一百九十二章 登山
“上去了！上去了！”
山巅之上，无数人翘首以盼，竟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对剑罡强者应有的敬畏，有些人甚至伸长脖子，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下方的问天石路，像是等待最终结果的赌徒。
红袍老者别看外表满不在乎，其实内心非常紧张，为了要让对方高看自己一眼，不得不营造出一种高人的傲态。心神十二万分的集中，灵识被他完全释放出去，仔细的探查着石阶可能存在的问题，不过以他剑罡初期的灵识丝毫感觉不到石阶上有任何问题。
心中稍定，红袍老者迈上了第一阶石阶。
围观的灵剑师不由屏住了呼吸，很多灵剑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当看到老者身体猛的一晃，最终稳定下来后，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红袍老者不知在上面遇到了什么，浑身抖如筛糠，像是驮着万钧重山，非常缓慢的迈出下一步，登上第二阶台阶。
而他的身体抖的更加厉害了，如果有人在他正面，可以看到他的双眼已经完全血红，枯荣的老脸上青筋直冒，像是忍受着什么最惨烈的痛苦。
当红袍老者踏上第七阶石阶时，突然惨叫一声。
“别过来！你已经死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不想杀你的！都是你逼我的！我也是你徒弟，你为什么眼里只有师弟？滚！滚开！”
老者像得了癔症一般，突然取出灵剑向着虚空胡乱劈砍，一时间石阶路上剑气纵横，撞在石阶周围的禁制上荡起阵阵涟漪。
“啊！”
随着一声惨嚎，一层七彩灵光从红袍老者脚下的石阶上升腾而起，将他整个人瞬间包裹，下一刻，石阶上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在石阶路的处七彩灵光喷吐，显露出红袍老者的身形。
吁——
围观的灵剑师们同时发出嘘声，那些买了前十阶的灵剑师喜笑开颜，而那些买了其他赌注的灵剑师则痛骂不止，原来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杆蜡枪头。
从石阶路上脱离，红袍老者也从幻境中清醒，不过却面如死灰，一言不发的驾驭灵剑冲天而去。
齐元海对红袍老者的失败没有任何意外，很惋惜的道：“几位，很遗憾朱剑友没有成功，不过三位登山之前在下给三位剑友一个忠告，此问心天路直问本心，意志不坚者不过，心境有破绽者不过，朱剑友的遭遇大家都看到了，所以要不要继续上去还是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除了莫问，付阴竹和剩下那名白袍老者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目光阴晴不定的盯着那并不太长的石阶路。
“唔——对了，还有一点在下疏忽了，这问天路其实并不需要完全通过，只要登上前一百阶便算通过了本门的第一环试炼。”齐元海突然笑眯眯的补充道。
听到齐元海的话，付阴竹和那白袍老者的脸色微微有些好看，因为这问心路足有九百九十九阶，红袍老者等上第七阶便心神失守，他们修为都差不多，通过九百九十九阶根本没有丝毫希望。
“老夫想来试试。”
那白袍老者走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向石阶上蹬去。
可能是明白了问心路的作用，白袍老者谨守本心，上去后并没有红袍老者那样不堪，不过看其表情依然艰难。
一阶，两阶，三阶……十阶！
白袍老者顺利的走过了十阶，不过山巅上的人要比他还兴奋，那些买中了的灵剑师纷纷欢呼。
“罗师兄，你说这老头能走到第几阶？”刘锐很有兴趣的道。
罗流冰俊俏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多走几阶也是废物一个，连化境都没有入门，白活这么大岁数。”
刘锐耸了耸肩，将话题转开：“我看那个身上印着竹子的老头不错，剑境层次已经达到化境小成，不知道能不能登上一百阶。还有那个披着吸灵披风的人，他的那头妖兽有些眼熟，好像是雷翼吞金兽的晋阶形态，能够收服这么一头妖兽，其实力不会那么简单。”
罗流冰没有说话，下方那登问心路的白袍老者已经有了结果，在第十九阶时，突然自己放弃遁下了石阶路。
“问心天路，果然名不虚传，老夫告辞。”
白袍老者倒也干脆，直接御剑而去，他的表现要好的多，也很有决断，见事不可为立刻退下，若是如开始那红袍老者般泄露出心境破绽，丢人事小，万一被仇家掌握那就万劫不复了。
“这老头到是精明。”刘锐砸了砸嘴道，颇有些不屑。
其实问心天路没有那么难上，跟修为强弱无关，若是一个人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也能一口气走到顶，反之就要受到心中的阴暗面，跟心魔没有两样，只能凭借心境修为硬抗，只是这个世上有几人能做到问心无愧？是人都有私欲，有私欲便有心魔，就看你能不能降服心中的魔。
山脚下，付阴竹目光闪烁，看着问心路脸色阴晴不定，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莫问，见对方没有一点动弹的意思，不由皱了皱眉。
不过很快展开，对莫问笑了笑：“这位剑友，在下先行一步了。”
说完，一甩袍袖，举步向石阶上迈去。
登上第一阶后，付阴竹没有着急往上攀登，站在上面一动不动，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停了大概半刻钟，身体猛的动了，快速向上攀登，一阶阶石阶被他抛到身后。
“咦，过三十阶了，呵呵，这老头有点意思，心志坚韧，就是不知是正人君子还是大奸大恶，不过看他那两个双胞胎剑侍，也不是什么好鸟。”刘锐笑道。
罗流冰双目中闪过一丝寒光，些许杀机流露出来。
刘锐打了一个寒噤：“我说师兄，您可要悠着点，他若是真的通过问心路试炼就是师门长辈，你杀他就是以下犯上。”
“他过不去。”罗流冰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刘锐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为那老头默哀。
付阴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天池剑宗某位天才弟子列为黑名单，他正竭力往石阶上攀登，一路上，无数被他虐杀而死的少年男女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均无法动摇他的心境，被他再次一一“斩杀”，很快，前四十石阶被他抛之身后，向着第五十阶攀登而上。
此刻问心路的威力真正爆发出来，将他以前埋藏在心底深处不敢面对的事物也发掘了出来，让他终于感受到了压力，速度陡然慢了下来。到第四十五阶之后，一步重于一步，每次都停滞一段时间。
终于，当第五十步落下后，付阴竹陡然撕下镇定的外表，疯狂的吼道：“你这贱人！你还我孩儿！还我的孩儿！去死吧！”
七彩灵光闪现，下一刻付阴竹重新出现在处，阴沉着脸打量了一下四周，一言不发的祭出灵剑，双手掐住双胞胎姐弟的脖子，像是拎小鸡一般直接御剑而去。
山巅处，罗流冰冷哼一声，祭出了一柄二阶飞剑，向着付阴竹追去。
“罗师兄！四师兄！师兄！！”
人影袅袅，天际只留下一道尾光，刘锐苦笑连连。
“切！什么吗？这不玩人吗？”
“一步，就差一步啊！”
很多灵剑师捶胸跺足，一步之差，就是天堂地狱，不少人破口大骂，在灵石的刺激下，估计就是剑元老怪也要挨骂。
山脚下，原本四个人现在只剩下莫问一个，凌雪儿却比莫问还要紧张，紧紧地捏着衣角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估计是怕莫问没有通过迁怒自己，万一赶走自己怎么办？要不要带着灵剑偷偷逃跑？
齐元海也不着急，只是在角落中远远的看着莫问，对于这个能将二阶下位的雷翼吞金兽收做骑宠的神秘灵剑师他还是很期待的，吸灵披风虽然能够遮掩灵剑师的灵息，但一个人的气质是遮掩不了的，他从这黑色的披风下感受到了一种深沉如渊般的气质，这种气质不是一般灵剑师能够拥有的，说明此人对自己的心境掌控已经达到可怖的地步。
黑色的披风动了，莫问缓缓的向问心路石阶上登去。
“开盘了！开盘了！老规矩！要买抓紧！”
山巅上赌盘再次开启。
“我说，这人披个黑布抱那么严实干嘛？靠不靠谱啊？”有些灵剑师对莫问并没有信心。
“白痴，那是吸灵披风！二阶下品灵宝！真没见识一边去！”
“吸灵披风一般都是炼器师或者炼丹师专备，这样的人心神坚定，最容易通过问心路，我买他能够通过！十块灵石！”
“我看他是装逼，我买他过不了十阶台阶！五块灵石！”
“……”
就在人们纷纷押注的时候，莫问已经正式登上了问天路石阶，他走的很缓慢，不疾不徐，像是散步，一阶阶石阶被缓慢而均匀的抛到身后。
齐元海双目一闪，精光四射，这样视问心路于无物的人，二十多年来不超过一手之数！似乎今天，天池剑宗会收到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想到自己的任务能够完成，心情不由万分舒畅起来。
“呃？二师兄似乎又要找到一个对手了。”刘锐微微一笑。
第一百九十三章
凝练出剑道意志的灵剑师，意志坚若磐石，想要撼动这样的灵剑师心神一般的幻境已经无效。莫问走在问心路上，所有幻境如烟云般消散，无法动摇他的心境分毫。
很快，五十阶石阶被他抛之身后。
“五十阶！通过五十阶了！看他轻松的样子，估计一百阶也是轻而易举！”
“该死！老子胆子怎么不大一点！不行！千万别通过一百！别通过，别通过！”
“哈哈，老子赚大了！一赔三十的赔率啊！哈哈……”
莫问的速度依然保持着匀速，像是在山中漫步，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九十阶！九十五阶！一百阶！
齐元海目光闪烁，前一百阶虽然是简单的幻境考验，但幻化出来的都是灵剑师心中的弱点，能够丝毫不动摇的一口气通过，连他自己都自叹弗如。
心中赞叹着，瞳孔却猛地一缩，因为那个通过了一百阶石阶的身影并没有停下来，依然坚定不移的向上面走去！
“他干什么？怎么还往上走？不是通过一百阶了吗？”
“太风骚了，若是老子也能视这问心路于无物，死也值了！”
望着问心石路上那个黑色的身影，刘锐愣了愣，双目陡然亮了起来：“有意思，想挑战问心天路，嘿嘿，后面可跟前面不同，不知道你能承受师尊哪个层次的剑境威压。”
在一百阶石阶之后，周围的景象一下变幻成了冰天雪地。跟原本雪山上的冰雪不同，幻境中的冰天雪地透发出一股极度冰寒的意境，而且在这幻境深处，蛰伏着一股强大的剑意，竟然引动了自己的杀戮剑意，两股剑意针锋相对，也激起了莫问的好胜之心！
剑者，宁直不弯，两股同层次的剑意相遇，自然要争出个胜负。
莫问迈动脚步，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他要找到那股剑意，来一个了断，同时也是互相印证。
“一百五十阶！靠！竟然一口气通过一百五十阶？”
“我赌他能通过两百阶！五十灵石！谁敢赌？”
“老子跟你赌！跟你五十灵石！我赌他过不了两百阶！”
问心天路，每一百阶是一个分水岭，而两百阶更是一条巨大的分水岭，没有化境大成的剑道修为，根本迈不过去。而且那上面乃是天池老祖的寒冰剑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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