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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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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直到四更的梆声都已响过,那个对手却始终没有出现。

    看来,那人的目标并不是自己。

    意识到自己竟然死不了了,古凝在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开始犯起愁来

    如此枯坐下去,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儿呢?

    天一亮,悦来客栈的人必会前来清理现场。

    这些人可都是忠义盟顺风堂的人。若是让他们见到他这位一向被称为杀手之王的行云堂主,如今竟是这样一副狼狈相儿,呆坐在这里等死,这让他今后还有何面目见人?

    再说此事必定也会传到沈青萝的耳中,那自己今后在她的面前还有何男人的尊严可言?

    可是若不想继续坐在这里,以自己现在的情形,已经根本站不起来,那就只能爬着出去了。

    爬,还是不爬?

    古凝做梦也未想到,有一天困扰自己的,竟会是这样一个可笑复又可悲的问题!

    对了,他忽然想起来,似乎在何处听人说过,可以用水来解沾衣香的毒。这么说,自己只要爬到这间客栈的后厨,找到足够的水……

    一想到这里,他便不再犹豫,立即开始付诸行动。

    他先是将靠着桌脚的身体猛地向下一倾,整个人便扑倒在地面上。然后,他曲起自己的右肘撑在地上,咬牙用力,拖动整个身体向前爬了起来。

    虽然只是不断重复着一个简单的动作,可在他每一次用力的时候,因中毒而收缩的血脉都会因快速扩张而产生刀割般的疼痛。

    只不过才爬了数尺之远,古凝就已疼得满头大汗,好在眼看着就到了那扇敞开着的房门前。

    此刻横亘在他面前的,是一道不足半尺高的门槛。

    若是放在平日里,恐怕根本没有人会真正注意到它的存在,可而今在只能艰难爬行的古凝眼里,它却犹如是一座崇山峻岭。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打算忍痛再多用些力气,争取一鼓作气翻过这道坎儿。

    谁知就在他刚卯足了劲,准备展开行动时,猛地一抬眼间,却发现不知何时,那道门槛外竟多出了一双沾满了尘土的黑色大脚!

    他顿时吃了一惊,费了半天劲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终于看清了那个正立在门外,身穿行云堂夜行衣的人。

    虽然那人蒙着面,但古凝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决不是自己的手下。因为他的任何一个手下,都不会在他这位堂主的面前,竟敢表现得如此轻松自在,甚至是有些夷然不屑!

    他不由警惕地盯着那人,竟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趴在地上的情状,看上去有多么无助与可笑。

    “古堂主这是打算一路爬回总舵去吗?”

    那人的声音清朗,话中却含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嘲笑挖苦之意。

    古凝看着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此人一身行云堂的装扮,莫非

    “你,你为何穿着我行云堂的衣服?你把我的手下如何了?”

    那人“啧”了一声,感叹地道:“古堂主果然是条好汉子!自己的命都快要保不住了,却还在关心自己手下的安危。怪不得那些冷血的杀手们,竟都心甘情愿地听从你的号令。

    不过,你今日若是就这样爬了回去,恐怕在你的那些手下们面前,你这位堂主的脸面就再也保不住了。”

    古凝顿时冷哼了一声,道:“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嗦!”

    那人却摇头道:“像你古堂主这样的人,在下是没有兴趣杀的。”

    “难道你只是来看古某笑话的?”古凝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相信。

    那人又摇了摇头,“你又不是那位人见人爱的青萝姑娘,我大老远地跑来看你做什么?虽说你这位大堂主趴在地上的样子,实是有些滑稽可笑,但这间破客栈刚刚死了人,看上去鬼气森森的,却是让我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古凝不禁哼了哼,心想,此人果然就是方才那个引自己中圈套的人,否则他怎会知道这里刚刚有人被杀了呢?只是他既然把自己引了上来,为何又丢下自己跑去了别处?而且他这一身行云堂的装束,显然不是好路数得来的。他究竟有什么打算?

    见古凝不说话,只是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瞪着自己,那人倒是毫不在意,笑着道:“古堂主想必是误会在下了!我此番来可绝对是出于一片好意,打算将你所中之毒的解药给你,也好让你能够精精神神地回去忠义盟。”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古凝问得直截了当,直接忽略了那些关于好意不好意的无聊言语。

    “一个承诺。”那人竟也答得直截了当。

    “什么承诺?”

    “你和你的手下,今后不许再杀害任何一个无辜的隐族人。”

    “原来你是隐族人!”

    “不错。”

    “用我一个人的命,去换那么多人的命,这条件似乎太过苛刻。”

    “你不接受?”

    “我接受。但前提是,我还是行云堂主,仍可以约束自己的手下。还有,我所理解的‘无辜’,是指这个隐族人没有杀过人。”

    说到这里,古凝看了看那人,嘿然一笑,道:“这其中恐怕就不包括阁下了!”

    那人顿时满不在乎地哈哈一笑,道:“自然是不包括了!不过你所提出的这些条件都算是合情合理。如此我们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古凝顿了顿,随后问道:“我可以知道自己这是与谁立下的约定吗?”

    “离别箭。”

    古凝不由怔了怔,随即便释怀地一笑,道:“知道自己是输在你这样的人物手中,我便也不觉得如何丢脸了!”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道:“好在古堂主最终并没有输掉什么,而我也不过就是赢了这身衣裳罢了!”

    古凝皱眉看着他,沉声问道:“这身衣裳可不是我输给你的。你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那人在面具后面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古堂主今夜已经失去了这么多手下,又何必在乎这一件衣服呢?”

    古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自己又有一个手下遭殃了。

    不容古凝再多问,那人已径自蹲下身来,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大堆药丸、药粉之类的东西,一一摆在了他的面前。

第二百零三章 孰不可忍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古凝不禁有些傻眼,却也立刻认出了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不久前从那个天香教徒的尸身上翻出来的。

    “这”他干咽了一口唾液,“这就是你所说的解药?”

    那人点着头,极为认真地道:“反正就这么多,我可是全都拿出来了。至于哪种才是解药,还得由你自己来挑。”

    古凝又干咽了一口唾液,只觉得自己此刻若是能够行动自如,一定要先在这小子的脸上狠揍上一拳!

    让他古凝自己来选,这难道也算是救人吗?!

    那个天香教徒浑身都是毒,这些药丸、药粉中很可能就有致命的毒药。他若是倒霉选错了,岂不是会亲手把自己给毒死?

    可能是听到了他喘粗气的声音,那人竟还好心地开解起他来:“你也别着急,我都已经数过了,一共就十三种药。你大可以慢慢地选,小心地试”

    古凝听了,又险些被气背过气去!

    可惜他此时连抬起头来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不断哼哼着,咬牙伸出手去,颤抖地抓起了一包药粉。

    “对了,我还未问过你呢,你到底中了什么毒?竟落得如此狼狈,居然还打算爬着回去?”

    那人突然好奇地问了一句,感情他竟是连人家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就大言不惭地答应给人家解毒。

    古凝此时实在已没有心情与他计较了,只能气哼哼地答道:“沾衣香。”

    “哦,沾衣香我倒是听说过,好像是一种药粉状的毒物。听这名字,应该还带些香味儿的”

    那人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古凝手中拿着的那个包裹得极为严实,却仍有淡淡芳香散发出来的药粉,眼中竟露出一种近乎热切的光芒。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很想知道,在古凝把这些药粉吞下去之后,将会出现怎样一番有趣的情景。

    古凝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真想将那包药粉直接甩到这小子的脸上!

    这个混蛋竟然把自己这堂堂的杀手之王当成了供他取乐的试毒者,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却还是要忍!

    将手中的那包药粉赌气般地扔到一边之后,古凝又满脸痛苦地皱着眉头,再次将手伸向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吃力地从瓶中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他想了想,忽然道:“若是古某今日死在这里,便恕我不能对阁下守约了。”

    说完,他便作势将那颗药丸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等等”

    那人忙伸手从他手中夺过了那颗药丸,仔细看了看之后,才摇头道:“怎么看,这药丸都像是毒药啊!带着一股子腻人的甜香,明显就是要诱人上当吃下。”

    随后他不禁再次摇了摇头,看着古凝道:“我还以为古堂主是一条硬汉,没想到却喜欢这种外表光鲜的糖衣毒药。若是你找女人的眼光也是如此差劲,怕是真要糊里糊涂地把命给丢了!”

    说完,只见他一抖手,那颗红色的药丸就被他抛得不知去向。

    古凝当然听得出那人话里有话,似乎是在暗示些什么。但他此刻正被沾衣香折磨得苦不堪言,哪里还有心思再去仔细琢磨这个明显是不怀好意的混账家伙的一番疯话!

    “那你说,到底哪一种才像是解药?”他终于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那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剩下的那十一种药丸和药粉中挑拣了起来。

    看他的样子,倒是十分的认真,不时还拿起一样来,隔着那层薄薄的蒙面巾,放在鼻端嗅上一嗅。

    最后,他总算是选中了两样东西一颗有些腥臭味儿的黑色药丸和一颗略带辛辣气味的白色药丸。

    “这两种,即便不是解药,应该也不是毒药。你不妨都试一试。”

    古凝接过那两颗药丸,仔细看了看,便拿起那颗黑色的药丸,张口吞了下去。

    那人仍是眼巴巴地看着他,只不过那目光绝对不像是在关心他能否解毒,倒像是想看一看,下一刻他会不会忽然间变成一只猴子什么的。

    不过片刻功夫,古凝就感到身上的血脉开始通畅起来。

    看来这一次他选对了。不,应该说是这小子选对了。等一等,会不会这小子本就知道哪一种是解药,却故意一直在戏耍自己?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古凝不禁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仍半蹲在那里,正好奇地看着自己的那人。

    见古凝竟然能毫不费力地就抬起头来,那人不禁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句:“原来竟被你给选对了!”语气中竟隐隐露出一丝失望之意。

    随即,他又换了一种明显带着诱哄的声音道:“要不你将那颗白色的也试一试?没准儿是什么奇妙的仙丹呢!”

    古凝在肚子里将这小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之后,才勉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必了,那颗白色的药丸确是好东西,乃是岫云剑派的止血丹,专治外伤。”

    “哦,专治外伤,像古堂主这种内伤不轻的人倒真是用不上了。”

    那人一边说,一边将那颗止血丹取过去,同时极快地掀开蒙面巾的一角,将它一口便吞了下去。

    古凝不禁愣了愣,再也顾不上去计较这小子明显是在暗讽自己被他气出了内伤的话,只是奇怪地看着他问道:“你,就这么把它给吃下去了?”

    “怎么?不可以吗?”那人眨着眼睛反问道。

    “不,不是不可以。只是,只是你相信我说的话?”

    那人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当然相信啊!你事先又不知我会吃了它,自然没必要说谎了。”

    古凝一时倒是说不出话来了,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同时又觉得此人行事作风别具一格,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此时那人却忽然开口道:“你应是也闻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儿。大部分是别人的血,不过也有我自己的,所以这颗止血丹正好用得上。”

    随即他又有些不解地叨咕了一句:“只是这天香教徒身上竟有岫云剑派的疗伤药,此事可真是有些奇怪。”

    古凝对此倒是不以为然,“说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天香教虽是以毒著称,但其实他们也研究各种用途的丹药。这颗止血丹可能是那天香教徒从岫云剑派弟子身上偷来的,想带回去研究其配方。”

    那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对古凝的这番猜测似乎并不认同,但他并未再多说什么,

    这时,古凝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忙追问道:“你既然受了伤,那我的那些手下是不是”

    那人突然“嗤”地一笑,打断了他的追问,随即俯身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左语松临死前告诉我,沈青萝是北人。”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一眨眼间,已消失在门外。

    屋中又只剩下古凝一个人,继续目瞪口呆地僵坐在那里……

第二百零四章 离间之计

    天色微明,忠义盟总舵之中,雪幽幽正负手站在那间左语松遇刺的书房里,面色阴沉地看着刚刚从外面返回不久的行云堂主古凝。

    半晌,她才开口问道:“你确定那个给你沾衣香解药之人,就是杀死左副盟主的凶手?”

    “属下确定。因为当时他身上还穿着我行云堂的夜行衣,想必是从被他杀死的甲组九十六号身上扒下来的。而他应该就是穿着这身行云堂的衣服混进了总舵,刺杀了左副盟主和那六名亲随护卫。”

    古凝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在心里暗自后悔,自己为了保命,竟与这个杀害了左副盟主的人,达成了一笔并不光彩的交易!

    雪幽幽沉吟着道:“你的猜测应该不错。据大门口的守卫说,昨夜确是有身着行云堂夜行衣之人,持腰牌单独进入过总舵。

    不过这身行云堂的衣服和腰牌只能让他进入总舵的大门,要想接近左副盟主的居处,还需要有堂主的乌木牌才行。而那块堂主的乌木牌,那个刺客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禀盟主,那块堂主的乌木牌是属下的。属下奉命在城中狙杀了一个天香教徒,并派堂中甲组九十六号回总舵,将那天香教徒的首级呈送给左副盟主复命,故而当时便把自己的乌木牌交给了他。”

    “如此说来,那刺客一早便盯上了你们,所以才会想到冒充你的手下去给左副盟主送人头。”

    “确是如此。那刺客应是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已潜藏在悦来客栈内,并且一直监视着那个天香教徒的动静。那天香教徒在窗前布毒之举,应该也早被他看在眼里。所以他才会故意引我进去,令我中毒倒地,而他则趁机追上了那位我派去送人头的手下。”

    雪幽幽点了点头,“你分析得确有道理。可是这刺客在杀了左副盟主之后,为何又返回了悦来客栈?更奇怪的是,他不但没有杀了仍在那里坐以待毙的你,竟还给你解了毒。其此举的目的究竟何在呢?”

    古凝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想起那人与自己所做的那笔交易,尤其是他临走前在自己耳边所说的那句话“左语松临死前告诉我,沈青萝是北人。”

    所有这一切,都绝对不能让面前这位一向心狠手辣且疾恶如仇的雪盟主知道。否则的话,他古凝自己的这条命最终能否保住还不一定,但沈青萝的命是一定保不住了。

    古凝此时实在是后悔不已!

    之前他的思绪一直被左语松之死和沈青萝的身份之谜所占据,竟然忘记了事先要编个说得通的故事来敷衍雪幽幽。

    现在被雪幽幽追问起来,他已没有时间多想,只好随口推脱道:“那人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只是将解药扔到了我的面前,便立即离开了。故而属下也猜不透,他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他的这番漏洞百出的谎话若是被寒冰听了去,必定会笑破肚子。可叹这位杀手之王的精明干练皆用在了如何杀人上,对于扯谎骗人之事,实在是太不在行!

    果不其然,古凝的话刚一出口,便引起了雪幽幽对他的疑心

    这古凝身为行云堂主,手段狠辣,头脑精明。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朋友,而只会有敌人。

    那个刺客主动去给他送解药,想必不会是出于什么好意,而是有其非同寻常的目的在里面。让古凝活着,一定对他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好处。因此他救古凝,多半是想利用他。

    但古凝绝对不是一个会糊里糊涂被人利用的人。他的心里面一定很清楚,那刺客救他的真正用意。如今看他这副在自己面前坚不吐实的模样,应该是已打定主意要让那人利用了。

    看来,他与那个刺客之间,定是已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既然有了这样的疑心,素来强势霸道的雪幽幽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定要追问个清楚。

    “既然你不知那刺客的用意,又如何敢轻易服下他给你的解药呢?”

    古凝此时正大伤脑筋地想着该如何将自己的谎话继续圆下去,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到雪幽幽态度上的细微变化。

    听到雪幽幽的追问,他便尽可能详尽地解释道:“在杀了那个天香教徒之后,属下曾从他的身上翻出了许多药丸和药粉之类的东西,其中就有沾衣香的解药。

    当时我也不完全清楚那些东西的用处何在,便让手下将它们与木匣中的首级一并呈交给左副盟主处置。想来那刺客在中途劫下东西之后,只是将首级扔在了左副盟主的房内,却把那些药丸药粉都自己留了下来。

    所以当我看到他交给我的解药正是那个天香教徒身上的东西时,便没有怀疑那解药的真伪。再者说,当时那刺客完全可以随手取我性命,实是没有必要用毒药来杀我。”

    古凝自认为自己的这番解释可以说是既详尽又合理,却不知雪幽幽听了之后,对他的疑心不但完全没有消除,反而起了更大的怀疑。

    “这么说,那刺客不但知道你中了沾衣香,而且还能够从那些药丸和药粉之中辨认得出哪一种是它的解药?”

    “这”

    古凝这下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他刚才为了自保,更是为了保护沈青萝,竟然想也未想,便对雪幽幽撒了个谎,说那刺客什么也没说。而现在,他当然不能再打自己的脸,将他与那刺客一起辨认沾衣香解药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然而若是此刻他附和雪幽幽的说法,将解药的事都推到那刺客的身上,却又与事实完全不符。这样一来,很可能会因此误导雪幽幽,令她做出错误的判断。

    将古凝的这一犹豫不决全都看在了眼里,雪幽幽不禁暗自冷笑不已。

    看来,这位行云堂主古凝也跟那位顺风堂主沈青萝一样,从未将她这个盟主放在眼里,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当面敷衍,甚至是欺骗于她!

    这时,古凝总算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说辞,又向雪幽幽扯了一个并不算太离谱的谎。

    “事实上,那刺客应该并不知我中了何毒,他只是将那天香教徒身上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我。是我自己从中辨认出了沾衣香的解药,并服下了它。”

    雪幽幽看了古凝半晌,倒也失去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兴趣。因为他的这番说辞听起来确也并无明显的破绽。既然沈青萝那里有沾衣香的解药,那么古凝能够认出它来,也就不是什么奇怪之事了。

    虽然雪幽幽一向对忠义盟的具体事务不太关心,但是像行云堂与顺风堂两位堂主之间生出了暧昧这种事情,即便她没有特意去打听,也总会有人上赶着跑到她耳边来讲的。

    古凝却是未想到,自己与沈青萝的事情已被雪幽幽知晓。如今见她一脸讳莫如深地看着自己,他还以为她是对自己能够认出沾衣香解药之事起了怀疑,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和不安。

    而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居然还对那个害他陷入如此尴尬境地的人,生出了一种无可奈何的钦佩之意。

    那个离别箭果然厉害!

    他能够无声无息地潜入忠义盟的总舵,做下了杀死副盟主左语松这一惊天之举。而他用来对付自己的这招离间计,更是使得绝妙!

    他不杀自己,不但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个承诺,而且他临走前所说的那句话的用意也非常明显,他就是要利用自己去对付沈青萝。

    这样看来,他竟是对自己与沈青萝之间的关系了如指掌。莫非这也是左语松告诉他的?

    所以他早已算准了,自己不敢对雪幽幽吐露实情。

    于是,他只用一颗小小的沾衣香解药,便将自己这位行云堂主轻而易举地推入了嫌犯之列,令自己在雪幽幽面前有口不能辩,有苦无处诉。

    如此一来,雪幽幽必不会再信任他这个行云堂主。而他,也不会像对左语松一样,再对雪幽幽惟命是从。

    至于其他那些本就忠于左语松的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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