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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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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年是隐族人,那么在他的背后,一定有隐族的势力存在。而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夺取浩星氏的江山!

    最为可怕的是,他们险些就得逞了!

    寒冰,这个隐族邪人,就在他这位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搅弄起一场场风波,而他却一直浑然未觉。

    只因他一直没有看穿这少年的真实身份!

    如今追根溯源,问题应该就出在花凤山的身上。

    他这位做父皇的,实是太过在意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竟完全没有注意到隐藏在这个儿子背后的那些阴谋和秘密。

    林芳茵的隐族身份、寒冰出生时的隐族特征、寒冰一身武功的来处,对于这些,花凤山竟真的一无所知吗?

    还是,他根本就是寒冰的同伙?

    自从知道寒冰是隐族人的那一刻起,这些怀疑便一直像毒蛇一般地盘踞在浩星潇启的心间,令他在倍感惊心的同时,也倍感伤心愤怒!

    所以在刚刚打发走左相冷衣清之后,他终是忍不住命人将花凤山也叫了来。

    从花凤山一进入殿内开始,浩星潇启就在仔细观察他的每一个神情和动作,想从中看出些异常的表现。

    因为据他猜测,如果花凤山真的参与了这场阴谋,那他一定会特别关注相府的动静,也一定早就听说了冷世玉被留在宫中的事情,甚至对自己一大早急召左相入宫这一异常举动,也已心中了然。

    那么,自己现在将他也召进宫来,他的心中必然要惊疑不定,难免会在举止间露出些端倪。

    可是浩星潇启看来看去,花凤山竟仍是一贯地拘谨沉默,并无丝毫异常之处。

    虽然仅凭这些,犹不能让他疑心尽释,但浩星潇启的心中还是不由得感到了一阵宽慰。

    也许,花凤山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并不是有意和自己这个父皇作对。

    一念及此,他便也不去在乎花凤山所表现出的疏离之态,犹自十分亲切地问道:“凤山,你的生辰就快到了吧?”

    花凤山听了,不由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

    他的娘亲在生他时难产而死,故而他的生辰,便也是他娘亲的祭辰。

    浩星潇启当然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实际上他可以说是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但他此刻本就存着盘问之意,便也故作不知地继续着这个话题。

    “往年你都要在这个时候回芜州,今年可还要照常回去?”

    花凤山摇头道:“往年回去主要是为了看望湘儿,而现在湘儿他们都已来了京城,便无须再回去了。”

    “哦”浩星潇启顿了顿,又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原来往年你回去是为了看湘儿。那寒冰呢?他当时不是也在芜州吗?”

    花凤山此时终于明白皇上的真正意图了。

    看来,皇上已经开始怀疑寒冰的来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对他隐瞒了寒冰的真实来历。

    好在对于这些情况,浩星明睿当初都已经考虑到了,早就教给了他一套能够自圆其说的说辞。

    于是,他便不慌不忙地答道:“寒冰他那些年一直不在芜州,听说是跟着他的那位师父四处游历。直至去年,他才突然回到了芜州,正好当时湘儿想来京城看我,便让他陪着一道来了。”

    “这么说,在他来景阳之前,你却是从未见过这个寒冰了?”

    花凤山想了想,皱眉道:“我将湘儿送回芜州那年倒是见过寒冰一次,之后就未再见过了。”

    “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浩星潇启半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会不会这个寒冰并不是当年的那个寒冰?

    可他转念又一想,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否则这个寒冰又怎会与林芳茵长得那般酷似,以至于花凤山和冷衣清竟同时都将他错认了呢?

    不,寒冰一定是林芳茵的儿子,所以他一定是隐族人。

    对于这一点,冷衣清一定是心知肚明,而花凤山嘛,倒是很难说得清。

    因为不管花凤山从前对寒冰是否熟悉,起码在京城的这段时日,对于寒冰的所作所为,他应该不会全然不知。

    想到这里,浩星潇启的双眼不由微微一眯,心中随之泛起了一股狠意。

    无论如何,为了大裕的江山社稷,宁可错杀,也决不可放过。

    如果最终证明寒冰确实是隐族人,不但冷衣清留不得,就连花凤山,也留不得!

    因为谁能保证,寒冰没有将那个地府之秘,告诉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呢?

    而且,如果这次寒冰不出现,从此远遁,那就更加证明他是隐族人的奸细无疑。

    那么这些与他有关的人,也就更加不可放过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应变之策

    在定亲王府的书房之中,听完清叔带来的又一个坏消息,浩星明睿不由剑眉深锁地站在那里,沉思了起来。

    继左相冷衣清之后,花凤山也被皇上召入宫中,事情已变得越来越不妙了!

    他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冷世玉被扣宫中之事,只是皇上所采取的应变之计。其目的是为了防止左相在得知寒冰被杀以后,悲愤之下可能会做出的一些过激反应。

    可是当他得知左相一早就被皇上急召入宫的消息之后,立即便猜到,皇上此举,应该是针对昨夜在济世寺安然脱身的寒冰所为。

    所以他马上派人去天目湖边的茶肆中通知清叔,用一切办法阻止寒冰入城。

    不过浩星明睿心里也清楚得很,清叔未必能够阻止得了寒冰。故而他还特意叮嘱清叔,一旦无法阻止寒冰,就将他带到花府。

    因为浩星明睿知道,花凤山将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寒冰回相府。

    可如今花凤山也被皇上叫进了宫内,又有谁还能够阻止寒冰去冒险救人?更何况现在要救的人中,又多了一个花凤山!

    可正是由于皇上的手中又多了一个花凤山,浩星明睿才更加清醒地意识到,决不能让寒冰去救人!

    因为他此时已经猜到了,皇上之所以会想到控制住花凤山,必是因为他对花凤山与寒冰的关系起了疑心。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皇上对寒冰的身份起了疑心。

    否则的话,皇上手中已经握有寒冰的父亲和兄弟,何苦还要再加上一个从表面上看来,与寒冰并无任何血缘关系的花凤山呢?更何况这个花凤山还是他这位皇帝陛下的亲儿子?

    皇上之所以竟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愿放过,很可能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寒冰隐族人的身份,并且因此牵怒于花凤山对自己的隐瞒。

    这也就解释了皇上突然对左相冷衣清和花凤山同时出手的原因一旦事涉隐族人,皇上决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很明显地,皇上打算用冷世玉来胁迫左相冷衣清,目的就是为了逼他去加害寒冰。

    而如果寒冰不出现,皇上的阴谋自然就会落空。恼羞成怒之下,他肯定会因此报复左相,甚至会伤害冷世玉和花凤山。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浩星明睿实是已经无计可施。

    他唯一所能做的,便是阻止寒冰去尝试任何的营救行动。

    因为他非常清楚,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营救。

    如今皇上的身边,花凤山的身边,还有冷衣清和冷世玉的身边,必然已经布满了数以千计的大内侍卫。

    别说是仅凭寒冰一人之力,便是再加上所有可用的人手,也无法在防卫森严的深宫大内之中,救出任何一个人来。

    所谓的营救,其实就等同于自杀。

    所以,他决不会允许寒冰去做这种飞蛾扑火般的自我牺牲。

    事到如今,唯有壮士断腕,保存住所有能够保存的力量,才能徐图将来,为那些无法营救出的同伴们报仇雪恨。

    想到这里,浩星明睿咬了咬牙,努力用一种镇定的声音道:“清叔,请您立即赶回花府,让湘儿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把寒冰留下!”

    清叔忙点了点头,迈步就向门口走去。可他刚走到门前,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浩星明睿马上听出那是自己人敲门时的节奏,忙沉声道:“进来吧!”

    一个年轻的青衣汉子闻声推门而入,一进来便禀告道:“先生,相府那边刚刚传来消息,左相冷衣清已经安然回府。不过,与他一起回去的,还有一位配剑的中年人,看上去似是宫中的侍卫。”

    浩星明睿听了不由一皱眉,追问道:“可看清楚了那侍卫的模样?”

    “看清楚了。那人身材魁梧,国字脸,左颊上有一道寸许长的旧伤疤。”

    浩星明睿一听,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语气低沉地又问了一句:“可探听到那人去相府的目的吗?”

    那年轻汉子摇了摇头,“左相只是让那人在厅中看茶,然后便吩咐几个下人去找大公子寒冰。我们的人就趁机出来报信了。”

    “好,你告诉我们的人,继续监视左相和那个侍卫的一举一动。另外,若是见到寒冰,一定要阻止他回相府,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先来一趟定亲王府!”

    “是,属下明白!”

    那年轻汉子施了一礼,便迅速转身出了书房。

    “我也马上回去!”清叔突然道。

    “不,清叔,太晚了!”

    浩星明睿苍白着面孔,一瞬间感到自己的心已经完全乱了,“相府的人,此时应该已经到了花府!”

    清叔不禁急切地问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浩星明睿的面上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我去一趟相府!”

    “不,明睿,还是我去吧。”清叔忽然微微一笑。

    “清叔,那人是”浩星明睿欲言又止地看着清叔。

    “我知道那人一定是朱墨。他脸上的那道伤疤,还是我给他留下的呢!”

    清叔那张苍老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大内侍卫统领的身手也不过如此而已!当年他若不是仗着人多,又岂能伤得了我?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单打独斗一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清叔!当年你进宫去杀郑庸,虽是一直蒙着面,但那朱墨既然与你交过手,自然不会忘记你的武功招式。而一旦让他将你认出来,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

    杀他一人当然容易,但我猜测,现在相府的内外早已布满了大内密探。而且,皇上手中的侍卫亲军应该也已埋伏在了相府附近,甚至包括花府。这种时候,我们决不能轻举妄动,让更多的人填进去!”

    “那你去又能做什么?!”清叔不由激动地反问道,“难道你能替寒冰挡下所有的危险?”

    “我”浩星明睿的眸光闪了闪,“也许我能劝说朱墨,让他相助我们”

    清叔断然摇头道:“你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你从未真正见过那个朱墨!当年我之所以能一剑伤到他的左颊,其实是他故意让我伤到他的。

    而他那么做,只是因为不愿避让一旁,令我有机会踏入那座皇上所在的福宁殿一步。这个人的忠心,已到了完全不可理喻的程度!”

    “可是,寒冰他……无论如何,我都得阻止他!”浩星明睿的双目瞬间变得通红,“否则七叔他是不会原谅我的!”

    “明睿,你现在是关心则乱!寒冰那孩子聪明机警,决不会去做徒劳无益的蠢事。他若真要去相府救人,心中必是已有了自己的计划。如今我们既然谁也无法阻止他,那就只能静观其变。

    而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想出应变之策。一旦寒冰、相府和花府都出了事,你该如何在保护好自己和其他未暴露的人的同时,尽可能保全更多的人!”

    清叔的这番话犹如当头棒喝,顿时令浩星明睿猛地清醒了过来!

    此时此刻,寒冰有他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而他浩星明睿,也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一念及此,浩星明睿立即对清叔道:“清叔,您速去大统领府找宋青锋,告诉他无论发生何事,没有我的命令,他决不可妄动!

    然后就请您赶回花府,一旦花府有事,您就护送湘儿她们从密道出城。到了东郊茶肆那边,你们就立即联络水心英,后面的事情她知道该怎么办。而相府这边,就交给我和寒冰了。”

    清叔马上点了点头,重重拍了拍浩星明睿的肩膀,便匆匆离开了。

    浩星明睿将目光转向那间内书房,犹豫了一瞬,终于还是淡然一笑,神色坚定地走了过去。

    可是刚一打开那扇内书房的门,他便被眼前所看到的情形惊得呆在了那里。

    只见七叔萧天绝正坐在那把他最喜爱的楠木椅中,腰身挺直,表情肃然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寒冰。

    浩星明睿的心中震了震,知道寒冰定是从自己寝殿中的那条密道进来的。

    他故意绕过自己来找七叔,看来这孩子已经决定要去舍身救人了,所以才来求七叔的原谅。

    一想到这些,浩星明睿的心头顿时感到一阵抽痛,更对自己的无能为力生出了一种深深的痛恨!

    他快步走到萧天绝的面前,与寒冰并排跪了下来,垂着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天绝颤抖地伸出一只布满青筋的手,在寒冰的头上抚摸了许久,终是哑着声音道:“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听凭天意

    在与相府仅有一墙之隔的徽园内,左相冷衣清此刻就坐在那个曾经招待过那位假定亲王爷的湖心亭中,呆望着正摆在面前石桌之上的那只金壶。

    他的耳畔一直回响着皇上所说的那句话:“左相只要亲自让寒冰喝下此酒,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朕从此都会对左相的忠心深信不疑!”

    忠心吗?其实从答应投靠济王的那一刻起,他冷衣清就已经不再效忠于这位几乎快要葬送掉大裕江山的皇帝陛下了!

    而如今,别说是皇上,就连济王,甚至是江山社稷,他都不再关心了!

    因为他现在心中所想的,唯有如何能够保全自己的两个儿子。

    然而可悲的是,他这位堂堂的一朝宰辅,手握军政大权的大裕左相,竟是连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也无法办到!

    皇上以世玉,乃至整个相府的人为质,逼他这个当父亲的亲自将这壶毒酒给寒冰饮下!

    而他,竟然连一句拒绝的话都不敢说出口来。

    既然他不承认林芳茵是被通缉的隐族女子,又坚称寒冰是他与林芳茵的亲生之子,那也就是说,他相信寒冰不是隐族人。

    而既然他相信寒冰不是隐族人,便也应该相信,皇上所赐的这壶毒酒,并不会真正伤害到寒冰的性命。

    那么,他又有何理由拒绝让寒冰喝下这壶酒呢?

    如今这壶酒的作用,已不只是用来证明寒冰的身份,更是要用来证明他这位左相大人的清白。

    皇上的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明白,只要他冷衣清亲自让寒冰喝下此酒,就足以证明他相信寒冰不是隐族人。

    那么,即便最终寒冰真的中毒而死,从而确认了其隐族人的身份,皇上也不会为此追究他这个并不知情的左相的隐瞒之罪。

    冷衣清只觉得自己此刻已站在了万丈深渊的边缘,虽然明知道向前一步,便会万劫不复,可他又不得不逼着自己跳下去!

    包庇隐族邪人,只这一项罪名,就足以让皇上将他这位当朝宰辅直接打入天牢。

    即便是他可以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但夫人苏香竹和小儿子世玉呢?难道也要让他们一起无辜受累?更何况现在世玉已经落在了皇上的手中,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他还有任何选择的权力吗?

    本来在皇上赐下毒酒之时,冷衣清的心中尚存着一线希望,也许自己可以使些什么手段,最终能够蒙骗过皇上。

    因为皇上不可能将寒冰召入宫中,亲眼看他把这壶酒喝下去。那么皇上要知道结果,便只能派人来相府监督此事。

    冷衣清曾经设想过,只要被皇上派来监督此事的人不是郑庸,自己就总有几分机会说服或是收买那个人。

    然而,当皇上说派侍卫统领朱墨送他回府时,冷衣清顿时感到了彻底的绝望!

    因为他实在太清楚朱墨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朱墨应该是皇上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同时,他应该也是这个世上对皇上最忠心的人。

    朱墨的曾祖父曾是大裕太祖皇帝浩星奇的近身侍卫,一生追随太祖皇帝打江山、坐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此后,按照这位朱家先人所留下的遗训,朱家世代习武的男儿都要成为皇上身边的近卫,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皇帝陛下的安危。

    对于朱家人的这份赤胆忠心,浩星皇族也以对其毫无保留的信任作为回报。自太祖皇帝开始,便一直由朱家人掌管着负责皇上安全的侍卫亲军。

    直至二十多年前,发生了北戎派遣赤阳教主独笑穹,率领一队刺客,入宫行刺当今皇上一事。

    当时侍卫亲军在朱墨父亲的率领下拼死护卫皇上,终于将那些刺客诛杀净尽,而独笑穹也在受伤之下,狼狈而逃。

    在此役中,侍卫亲军死伤数百人,而朱墨的父亲也受了重伤。

    皇上在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之后,终于意识到了武人的重要性。于是他当即下旨,在原有的侍卫亲军之外,又招募了大批武功高强之人护卫宫中。

    这些新招募的大内高手虽是直接听命于皇上,其编制却在侍卫亲军之中,平时作为大内侍卫听用,并归侍卫统领辖制。

    正是由于皇上的这一英明决策,在当年的淮王之乱时,严皇后才能在朱墨叔父所率领的侍卫亲军与大内高手的共同保护下,冲破了近十倍于已的叛军的层层包围,逃出了已被叛军占据的景阳城。

    当时朱墨和他的父亲正跟随皇上南巡,惊闻噩耗,他们马上保护皇上去到仍忠于皇上的边军之中。

    后来,朱墨又持了皇上所赐的兵符去调动各路厢军,最终平定了叛乱,收复了景阳城。

    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后,朱家人已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赢得了那位一向多疑善忌的皇上绝对的信任。

    不过,朱家人虽然称得上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却永远都不会像郑庸一样,成为皇上的心腹。

    只因皇上以及所有了解朱家的人,都清楚地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朱家人的忠心其实是一种对皇权的忠心,而不是对某位皇上的忠心。

    更确切地说,就是朱家人只会用生命去保护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人,却不会为了帮那个人夺得皇位,甚至是为了保住皇位,而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这就是为什么,皇上不会将自己想从寒冰手中夺取密钥的企图,告诉给朱墨,更不会让他亲自率领大内侍卫,去济世寺伏杀寒冰的原因。

    同时,这也是为什么,虽然方才朱墨公然替寒冰说话,证明他不像那位画中的女子,而皇上仍是会派他来监视冷衣清让寒冰饮下毒酒的原因。

    一旦事情涉及到皇上的安危,这位侍卫统领绝不会有半分的马虎,更不可能讲丝毫的情面。

    自从永王浩星潇隐闯宫谋逆之后,隐族人被宣布为邪人,同时也成了皇上最大的敌人。

    而清理混入朝堂甚至是后宫中的隐族人,便成了负责保护皇上安全的大内侍卫的一项要务。

    因此,亲自来监督冷衣清对寒冰的处置,以确认这位左相大人是否有包庇隐族人的嫌疑,乃是朱墨的职责所在。

    面对朱墨这样一种人,冷衣清实在找不到他的任何弱点,便也根本无从使力,将其说服甚至是收买。

    现在,那个朱墨就隐身于不远处的林中。

    以他的功力,应该能将这湖心亭中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要亲眼看到寒冰饮下了这壶毒酒之后,才会回去向皇上复命。

    派出去寻找寒冰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可是谁也没有带回关于寒冰的任何消息。

    冷衣清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听着那些下人们的禀报,已不知该对这样的消息做出一种怎样的反应了。

    他一直有一种感觉,皇上其实知道寒冰去了哪里,而他却只是吩咐自己在府里等,等寒冰回来。

    虽然皇上并未言明,若是等不到寒冰,相府上下人等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但冷衣清已从皇上那冷酷的双眼中看出,世玉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冷衣清的心也一直处于矛盾之中。既期盼着寒冰会回来,又担心着寒冰会回来。

    两个儿子,都是他的骨血。无论失去其中的哪一个,都会令他痛彻心扉。

    当初在不知道寒冰的存在时,他只是偶尔会闪过某个念头,也许这世上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自从知道芳茵真的已给自己生下了那个孩子之后,他的脑海中就开始不时幻想着那个孩子的模样。

    而当他终于见到了寒冰,看到他那张与芳茵酷似的面孔时,他的心里就已经完全将这个少年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所以无论寒冰对他的态度如何疏离,他还是忍不住像一个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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