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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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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舍,但也并无异议。

    章斧山道:“皇上,此去云南,路途遥远,咱们又无空军师那般安排行程路线的本事,数千人浩荡行军,更有数百石牛跟随,非惹鞑子生疑不可。”

    赵盛叹道:“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为。咱们尽量挑拣荒山野岭前行也就是了。”

    众人又休整了三天,预备粮草、兵刃、家当、私财,准备齐全,方才上路。(未完待续。)

二十六 孤身啼血燕

    铸剑火铺久居山中,也并非与世隔绝,曾派出人手,进出山谷,买卖新鲜事物,但大多民众却不曾外出,是以此刻出谷,尽皆大惊小怪,喜忧参半。

    出了山林,来到荒原,小地牛巧施神通,召石牛前来,合计约有三百来头,各个儿壮实无比。张隋唐等人以往吃尽此兽苦头,此刻重见,当真又恨又怕,但相处半日,见众石牛极为温顺,人畜无伤,这才放心下来,渐渐和睦。

    石牛既然不拦路,众人转向西南,行军数日,终于再入人间,张览、苍鹰等人皆熟知道路,一生行程千万里,找起路来毫不含糊,明辨方位,避开元军领地,翻身越岭,尽捡小路隐村,克服重重险阻,走了两月,终于步入云南地界。

    这一日来到石梁县外,恰遇元兵驻防,约莫有四千余人,赵盛心中一惊,心想:“此地离曲靖不远,若贸然相拼,定引发大乱,后果不堪设想。”章斧山等人也深知元军厉害,即便己方有石牛冲阵,若打草惊蛇,四周元军合围,那便插翅难飞了。

    就在这时,只听那元军守将在大营中喊道:“尔等流民,扶老携幼,牵牛放羊的来此避难,虽然甚是可怜,却不可逗留,快些给我离去,否则全数收监,要你们吃几日牢饭。”

    赵盛等人啧啧称奇,却摸不着头脑,章斧山朗声谢过,众人随即绕行而去,苍鹰心想:“可是云南又出了乱子?”朝雪冰寒望去,以为她能有些线索,但见她也一脸困扰,不明所以。

    好不容易逃离险境,继续朝苍山进发。行不多远,见有十多位骑者急速追来,当先一人羽扇纶巾,容貌俊朗,但神情焦急苦恼,正是赵盛麾下总军师、“明禅悟道”空悟遁。他一见赵盛,滚落马鞍,跑上前来,跪拜在地,大声道:“皇上,你总算回来了,你可是要急死我么?”

    赵盛微微一笑,下马扶起,说道:“军师。我不告而别,确是不对,可真苦了你也。”

    空悟遁道:“我在云贵边境派出探子,不停打探皇上消息,得知皇上要过石梁,便贿赂守将,要他们放行。碰巧铁穆耳奉诏回京领赏,云南又再生变乱。那些守军也懒得生事。”

    赵盛喜道:“军师实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我还道那元军怎地如此怠慢疏忽?原来又是军师相救。”

    雪冰寒与苍鹰皆想:“这空悟遁本事再大。也不过是防患未然,应变急速,却远远比不上那隐菩提匪夷所思的手笔了。但即便如此,也确实难能可贵。”

    空悟遁望向赵盛身后大军,奇道:“可我千算万算,也料不到陛下竟随这么一大群人回来。”

    赵盛哈哈大笑。替空悟遁引荐诸人,空悟遁察言观色,见这群人甚是诚挚忠义,且兵强马壮,当是一大强援。也是欣慰不尽,待见到众多石牛,更是大喜,说道:“前些时候,云南有童歌:‘石牛出,皇帝起,三十七族皆欢喜。’我还当是谣言罢了,想不到真应验此事。这石牛亦是罕见之物,皇上得此神人神物相助,那是天命所向,没得跑了。”

    赵盛笑道:“军师拍马屁的功夫,天下第一,也是没得跑了。”心中更是自豪。

    云南战祸初平,铁穆耳又已率军撤离,新官未至,正是无人管辖的时候,这支大军取小道幽谷行进,步入雪山,绕过山路,来到段氏堡垒,铸剑火铺中人见此地牢固坚挺,天险难逾,比之石豪派山庄更大了百倍,纷纷惊叹,入城安顿下来。

    苍鹰隔了大半年之后,再度重游故地,见堡垒中已修缮一新,与周瀚海等人重逢,周瀚海知鹏远竟是昔日结识的苍鹰,更是喜出望外,大呼小叫。

    两人寒暄几句,周瀚海猛然大喝一声,左掌红光笼罩,劈向苍鹰右肩,苍鹰喊道:“显本事么?”手指切向周瀚海手腕,周瀚海蓦地变招,身手奇快,灵变异常,功夫比半年之前远为纯熟,两人虚打虚接,各逞本事,周瀚海更是将玄夜伏魔功运到极处,斗了三百多招,越斗越有兴致。

    雪冰寒笑道:“你俩猜拳么?这般胡闹,快些给我住手,否则皇上要打你俩板子啦。”

    苍鹰喊道:“老周,咱们先别练了,待会儿练伤了腿脚,打得鼻青脸肿,可别误了喝酒吃饭抱美人儿的大事。”

    周瀚海费尽心思,始终赢不了苍鹰,见他开口说话,何等随意?心想:“他功夫毕竟在我之上。”心知自己荒废太久,非一年半载所能弥补,也不气馁,当即收手,喘气说道:“这大半年没碰姑娘,这才撑到此刻,否则一百来招便举手投降啦,我可万万不敢再去碰什么美人儿。”

    苍鹰笑道:“谁知道你是真是假?今晚倒要好好盯着,瞧你与那个美人儿眉来眼去。”

    周瀚海道:“真不敢,你放亮招子盯着吧,瞪瞎了也找不着。”

    晚间赵盛设宴,为铸剑火铺众人接风,酒过数轮,赵盛已有醉意,走向大殿之后,不多时,牵着一位娇媚女子走了出来,脸蛋清瘦,身子却柔美丰腴,说道:“诸位,此女闺名仇馨,乃是我此行途中结识的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大伙儿怎不向她敬酒?”

    云南众守将不明此女底细,见赵盛对她宠爱,肃然起敬,举杯笑道:“多谢姑娘救咱们皇上,咱们先干为敬。”各自咕嘟咕嘟的一通豪饮。

    赵盛将酒杯递到仇馨嘴边,笑道:“馨儿,大伙儿敬你,你可得喝下去了。”

    仇馨眼中只有赵盛,脸色微红,更增丽色,举杯饮了一口,突然抱住赵盛,眼对眼,唇对唇。喂入赵盛口中,赵盛再也忍耐不住,冲动之下,双臂一揽,当即与她热·吻,只觉此女温柔风·流。生平未遇,更胜过德皇后一筹,恨不得即刻与她洞·房。

    云南诸将皆大声喝彩,卖力起哄,小地牛见母亲与赵盛如此,愣愣瞧着,却也并不恼怒,小秋羊举臂笑道:“亲嘴儿好,亲嘴儿妙。生下孩儿哇哇叫。”

    张隋唐瞧向张览,见他举杯痛饮,苦闷欲死,叹了口气,心想:“咱们既已起誓效忠,他是咱们主子,咱们又能有什么法子?”

    德皇后、越渐离、越伏流等人见状,大惊失色。而空悟遁也紧皱眉头,似有隐忧。越渐离起身道:“皇上。此乃大庭广众之下,皇上此举,那个。。。。那个。。。。颇值得商榷。”

    赵盛笑了一声,与馨儿分离,说道:“大伙儿今天高兴,欢愉无忌。我也难得放纵一回,越爷爷别管教我啦。”

    越伏流见侄女神情黯然,倍受委屈,鼓足勇气,大声道:“皇上。不知这位姑娘来历如何?又怎会与陛下结识?”

    赵盛红着脸,嘴露笑,说道:“叔叔莫要多管,这位姑娘,将来也是我赵盛的妻子,之后也得叫你叔叔。”

    越渐离板着脸道:“皇上,君无戏言,此事太过重大,还求皇上三思而后行。”当年赵盛落魄无助之时,越渐离力排众议,将自己孙女许配给赵盛,本望赵盛对自己感恩戴德,言听计从,谁知两人成婚不久,德皇后尚无子嗣,竟已有失宠迹象,他老来暴躁,顷刻间竟要发作。

    空悟遁突然敲了敲杯子,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风·流天子,好一段传奇韵·事,皇上,我瞧这位姑娘面色红润,眼眸慈祥,可是有了身孕么?”

    赵盛“啊”地一声,喜出望外,问道:“馨儿,你。。。你可是有了。。。。你怎地也不早对我说?”

    仇馨抿嘴微笑,眼中爱意流转,委实难描难述,小地牛一跃而起,惊呼道:“妈妈,你。。。你怀上了王子哥哥的孩儿?”

    云南诸将皆想:“这女子连。。。连娃娃都这么大了?皇上竟被这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但如今流离之际,众将也不看重门当户对、繁文缛节,反而见小皇帝用情极深,以至于万事不顾,都赞他豪迈不羁,正是吾辈中人。

    越渐离勃然大怒,正要怒斥其非,却见空悟遁跪倒在地,说道:“皇上,既然木已成舟,事不宜迟,你当快快迎娶这位姑娘过门,定下名分,咱们大伙儿喜迎皇子降世。”

    空悟遁在众人之中何等威望?他这一跪,堂上文武众人尽皆离席而拜,连铸剑火铺诸将也立时跟从。越渐离、越伏流等人无奈,也一并跪倒,心中骂得极为难听。德皇后垂下脑袋,不让人瞧她神情,但泪水已止不住的流下。

    赵盛在仇馨耳畔低声道:“好姐姐,你嫁不嫁我?你眼下有了孩儿,就算不嫁,只怕也不成了。”

    仇馨热情至极,断然说道:“我嫁,我嫁,就算舍掉这条命,我也要随你到天涯海角。”

    赵盛一喜,在她唇上一吻,摸着她的肚子,果然稍有隆起,心想:“我赵盛有孩子了?”只觉身在梦中,喜悦难言。

    空悟遁道:“皇上此行虽显仓促,但却是福星高照,多喜临门,既有大援相助,再遇良配,也有了龙子。大伙儿今夜不如暂且罢饮,待微臣下去准备婚宴,隔个数日,再好好闹腾一番如何?”

    赵盛笑道:“好,好,军师,这件事就交给你啦,那婚礼可得精心筹备,不得马虎,若是我的馨儿有半分不满,我可要好好罚你喝酒。”

    空悟遁说道:“新人喜事,自当慎重。微臣别无所长,但凡喜庆吉利之事,微臣操办起来,可谓得心应手。”

    众人一齐恭维,说有军师出马,马到成功。欢声笑语,连绵不绝,人人脸上皆笑逐颜开。

    唯独德皇后匆匆离席而去,绕过屏风,跑到凉台上,见四下无人,才捂住嘴巴,无声的哭泣起来。(未完待续。)

二十七 戏水鸳鸯情

    其时明月如冰、夜风正寒,四下无人到来,愈发凄清悲冷,德皇后朝城下张望,见黑漆漆的一片,心神恍惚,她本与丈夫感情深笃,对他钟情不移,此次出游,非但连受呵斥,如今更遭冷落,她自幼娇生惯养,端庄纯洁,生平从未遭这般挫折,一时冲动,便欲跳下,让赵盛尝尝伤心的苦头,忽听身边一声轻叹,她身子一震,见空悟遁站在近处,仰天望月,神情萧索。

    德皇后道:“空军师,你怎地不去筹备皇上婚事?”

    空悟遁不答,反问道:“皇后娘娘为何又来此处?”

    德皇后受越渐离教导,对空悟遁一贯提防,但这会儿万念俱灰,当真生无可恋,也满不在乎,说道:“我在这儿快没住的地方啦,如不来这儿,又该去哪儿?”

    空悟遁道:“皇后娘娘,你不适合身居此位。”

    德皇后闻言一愣,心想:“他。。。他说话全无忌惮,他已不将我视作皇后了?好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但。。。。但世上的人,哪个不是见利忘义?”霎时更是悲苦。

    空悟遁道:“你胆子太小,性子单纯,自幼听话,知书达理,长得又清丽秀美,若咱们身处治世,天下太平,原也是凤皇之选,而如今咱们这小小朝廷,虽气候不成,但已然风暴云集,布满凶险,我不知皇上先前遭遇了什么,但他已露枭雄之相、凶煞之气,你这皇后再当下去,不久之后,定惹来杀生灭族之祸。”

    德皇后道:“死又算得了什么?我。。。我不怕死。”

    空悟遁笑道:“若不是我凑巧到来,你刚刚已跳下去了?”

    德皇后咬牙道:“不用你多管。”

    空悟遁道:“你可知当年汉朝之初,吕皇后斩去戚夫人手脚,挖舌挖眼,投于粪池。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为‘人彘’。这女人若是发起疯来,比之男人的手段,更是惨烈万倍。”

    德皇后吓得心胆俱裂,颤声道:“你是。。。。你是在威胁我么?”

    空悟遁摇头道:“我不过是来提个醒,教你保命之道,今后那馨儿得势,你当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即便她要你让出后位,你也不可争执。甚而奴颜屈膝,恭顺乞求,也当讨好巴结于她,如此方能置身事外。”

    德皇后怒道:“要我让出盛哥哥,我已宁死不屈,更何况要我对那贱人低声下气?那是万万不能。”

    空悟遁转过双目,面对于她,德皇后见状暗暗心惊。只觉这人眼中怜悯无限,绝无半分恶意,反而善意至极,悲伤欲绝。空悟遁说道:“傻姑娘,我是在救你,皇上他渐渐走上邪路,我当尽我所能。力挽狂澜,但前路凶险,我并无保命把握。你却尚来得及退出。”

    德皇后仍想追问,空悟遁摆一摆手,大步走了出去。她急忙追赶,谁知脚下拌蒜,身子一斜,蓦地从楼上摔了下去。

    她片刻之前仍想寻死,但这会儿真的坠楼,吓得花容失色,泪如雨下,却听一人道:“小心!”砰地一声,落入一双铁臂之中,下落之势顿解。

    她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抬头望那相救者面容,却见他浓眉大眼,英气勃勃,正是赵盛爱将周瀚海。

    周瀚海见是自己救下的人是德皇后,胸中先是一宽,接着更是心惊肉跳,暗想:“这婆娘可别再栽赃于我,那可跳河也洗不清了。”忙将她放在地上,脚下一动,霎时已在三尺之外,往周围一瞧,好在此地极为冷僻,更无人烟。

    德皇后惊魂初定,见是周瀚海,脸上一红,说道:“我。。。我无意遇险,幸得周将军再次相救,多谢将军大恩。”

    周瀚海心想:“这可真是巧了,空大人让我来此等候,却不说明来意,谁知却碰巧救下她来。”苦笑道:“皇后娘娘不必多礼,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娘娘并无大碍,真乃天佑之躯,属下尚有要事,这就告辞了。”

    德皇后点了点头,想要迈步,突然脚下一软,浑身脱力,又要摔倒,周瀚海赶忙上前扶住,德皇后笑道:“今儿可怎么了?两三步就摔一跤?”

    周瀚海道:“娘娘可要我找婢子来照看?”

    德皇后望着周瀚海,忽又悲从中来,心想:“即便我死了,赵盛也不会有丝毫难过,说不定还要暗中庆幸,摆脱我这笨头笨脑的女人。他。。。。他背叛于我,我。。。我也要找他人相好,我曾险些害死了这周瀚海,他不计前嫌,再度救我,这岂非天意么?”

    她突生执念,竟在心中开枝散叶,难以遏制,周瀚海见她发呆,心头发毛,正欲离去,她突然纵体入怀,红唇吻了上来。

    周瀚海大吃一惊,想要逃走,但又怕她大哭大闹,再度陷害,稍有犹豫,已被德皇后缠上,德皇后并不言语,反而脱去衣衫,露出光洁娇嫩的身躯,周瀚海已半年不碰女人,一经挑·逗,心防顿时决堤,哪里还管得住手脚?意乱情迷之下,将德皇后抱了起来,躲到草丛之中,两人情浓意蜜,顷刻间融为一体。

    如此过了许久,两人欲·念渐消,周瀚海想起自己对空悟遁所发誓言,悔恨交加,郁闷欲死,却听德皇后伏在他胸膛前,耳语道:“周郎,谢谢你。”

    周瀚海心中感动,说道:“皇后如此待我,我今生该如何报答?”

    德皇后道:“你。。。。别叫我皇后,叫我德儿吧。从今往后,我。。。我。。。”

    周瀚海道:“微臣绝不敢烦扰皇后,更不会向旁人提及此事。。。“

    德皇后嘻嘻一笑,说道:”若我要你烦扰我呢?”

    周瀚海以往风流倜傥,所遇女子于他不过是过眼云烟,当时虽喜爱万分,但事后便不放在心上,之后得空悟遁教导,修心养性,学礼育德,方知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弥足珍贵,生性竟变得严正忠厚起来。此刻与德皇后结下私情,只觉眼前女子说不出的可爱,道不尽的妩媚,刹那间竟生出前所未有的深情,当真矢志不渝,海枯石烂,即便为她舍去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他在她耳畔说道:“微臣肝脑涂地,也要为皇后勇往直前。”

    德皇后道:“你又不听我的话啦,我让你叫我什么来着?”

    周瀚海微笑道:“德儿。”抱得又紧了些。

    德皇后吻了吻他,又道:“你头一次救我脱险,我却恩将仇报,你定恨我入骨。如今我要加倍对你好,加倍补偿于你。”

    周瀚海更是心花怒放,揽她入怀,但想起她的身份,却又不免忐忑惶恐。

    德皇后道:“你若仍未尽兴,咱们还可。。。。再来。。。”

    周瀚海见一时四下无人,但仍不敢久居,与她匆匆穿上衣物,德皇后问道:“我今后若要找你,咱们怎生联络?”

    周瀚海沉吟道:“娘娘可在花园中取一朵茶花,置于腰间。。。。”

    德皇后笑道:“哎呦,你这人好不正经,老盯着人家腰看,赵盛瞧出端倪,不挖你眼睛才怪呢。这样吧,我午前会命人在凉台上放五盆茶花,若午后撤去一盆,你便在此等我。”

    两人商议已定,这才依依惜别,各自心头甜蜜,仿佛新婚燕尔一般。德皇后移情别恋,也不再以赵盛之事心烦,而周瀚海浑身充满干劲,直至此刻,方知真爱之意。

    等两人走远,空悟遁从一旁阴影处走出,目光慈祥,神情欣慰,心想:“事已至此,我当竭力替他二人隐瞒,大事未成,决不能生乱。皇上那儿。。。。那儿。。。尚需一试,若他能由此醒悟,回头是岸,将来尚有挽救余地。”

    。。。。

    他离了那花园,走入赵盛寝殿,来到仇馨住处之前,等候片刻,果然见赵盛搂着仇馨,醉醺醺的走来,见到空悟遁,先是一愣,即刻笑道:“军师,遁父,你来馨儿家门口做什么?”他对空悟遁极为尊敬,常常在众人前头唤他遁父,乃是效仿齐桓公之于管仲。

    仇馨身有奇功,对其余男子皆极为排斥,本欲与赵盛亲热,见空悟遁在此,心生恼怒,冷冷说道:“现在这么晚了,老伯伯快快走开!莫要阻咱们休息。”

    空悟遁跪倒在地,说道:“皇上,圣人有云:‘君子明媒正娶,不欺暗室,守礼守节,不行苟且。’如今你二人尚未成亲,若急于同房,传将出去,于皇上清名有损,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仇馨怒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皇上爱我,我也爱皇上,你挡在当中,好生讨厌!”

    赵盛也急于与仇馨行·房,说道:“军师,我与馨儿。。。。早已有情,此事群臣皆知,何必遮掩?此乃朕的私事,你莫要多管,这就退下吧。”

    空悟遁正色道:“微臣今后三日,不顾其余,专心筹备婚事,便是为了让皇上早日得享夫妻之乐,皇上,不过忍过三日而已,何难之有?皇上肩负重任,不可任性行事,而众军士驻扎于此,远离人烟,本已寂·寞难耐。若皇上严守礼防,忍耐大·欲,就此退去,众将皆赞皇上贤德。如若不然,则未免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未完待续。)

二十八 万马齐喑冥漠起

    赵盛原本对空悟遁言听计从,视若亲父一般,但此刻酒意发作,沉不住气,说道:“遁父,退下!”

    空悟遁抬头说道:“皇上,你醉了,今夜莫要操劳,还望听微臣一言,早些回去歇息。”

    赵盛怒道:“你还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娃娃,事事要你插手?你看看如今这满城兵马,再看看那凶猛石牛,你不知我在外受了多少苦难,方得来上苍眷顾,众人归心?由你替我出谋划策,苦苦经营多年,才有这区区成果,龟缩于偏僻之城,而我出马求援,不过数月,便足以抵得过你十年。”他经历过隐菩提一番考验,胆子大了许多,更觉扬眉吐气,对空悟遁稍有不服,此刻着恼,便口无遮拦的喝骂起来。

    空悟遁拍了拍手,左右走来两个侍卫,说道:“小心送陛下回去。”

    赵盛厉声道:“你们胆敢碰我一个手指头,我便将你们狗头砍下!”

    空悟遁站起身来,说道:“皇上醉酒之余,随口玩笑,你们只管动手。”

    那两个侍卫再无犹疑,分两侧将赵盛架住,赵盛大怒,欲拔剑相抗,但空悟遁抢先将他长剑夺去,说道:“走吧,走吧。”

    赵盛吓了一跳,蓦然酒醒了大半,想到:“他。。。。他对我。。。如此无礼,可是要造反了?是了,我身边侍卫全是他一手提拔之人,我一举一动皆在他掌控之下,当年他为救周瀚海,潜入我屋内,我麾下守卫竟全数撤开,他才能轻易得手,若他对我不满,要擒我杀我,并不为难。我对他全心信赖。不曾有所提防,令他有机可趁,当真是人善被人欺。”

    想到此处,心生愤恨,但他并非不知轻重的蠢人,立有计较:“他实有经天纬地之才,我当假意顺服,虚与委蛇,不与他争执,将来待大功告成。局面顺利之时,再图制衡于他。”当即笑道:“遁父教导的是,小盛知错了。”

    空悟遁喜道:“皇上,这才是尧舜之贤,微臣总算没看错人。”

    仇馨仍大呼不满,但赵盛温言道:“馨儿,权且忍耐,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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