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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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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心疼起来,恨不得将她搂在怀中,好好怜爱抚慰,他猛一抬头,霎时浑身仿佛冻成冰块一般,只见九狐身上无数发辫散开,露出九和公主与一个婴儿,不正是九婴的妻子孩儿么?
九狐笑道:“你欺负得我狠了,我也没有法子,又不愿为难于你,只好欺负欺负你身边的人,稍稍泄恨,你说是也不是?”
九婴颤抖起来,望着九和,见她昏睡不醒,但脸上满是淤青血迹,想来是被九狐所伤,而他孩子也全无声息。
他道:“你。。。。你杀了我的。。。。我的孩儿?”
九狐皱眉道:“我怎会下如此狠手?你当真不知我心思么?”
九婴微觉放心,却听九狐笑道:“我总要将他们带走,带到我住的地方,让他们受我遭的罪,尝我吃的苦,好好让他们明白明白,我为何要如此对待他们。”
九婴心胆俱裂,但此时不容他犹豫,立时掀开眼罩,那宝石般的眼眸闪现蓝光,意欲在顷刻间化解九狐身上妖性,令她恢复原状,消散戾气,如此方能救出心爱之人。
九狐愣愣相望,全无变化,九婴大惊,暗想:“我这妖瞳竟全无效用?为何会如此?”
九狐慢慢说道:“弟弟,这两年之中,我习练周行天叔叔所传的功夫,不知不觉间,我已能将身上状况掌控自如,变幻随心了。我想变成人,想变作妖,皆在我一念之间,你那眼眸再也管不了我啦。”
她一字一句的说这话,语气中全无情感,但九婴却感到她恨意惊人,冷酷残忍到了极处。刹那间,他心中冒出可怖至极的念头:“周行天让她变成了妖怪,彻头彻尾的妖怪,再无半点人性了。”
九狐悠悠转身,就要飞走,九婴使动身法,立时追上,左掌一拨,使出一招“瑶池圣水”,正是鸿源江河掌中最玄妙的神功,掌力流出,绕向四方,裹住九狐,令她难以脱困。他击出此掌,后招立至,顷刻间掌力纷纷,截住九狐一应退路。他虽使出绝学,毕竟仍深爱着她,故而忍耐不发,绝不痛下杀手。
九狐道:“你真要杀我?”发丝旋转,竟化作无数条尖牙利齿的毒龙,那毒龙张开嘴,虎虎声中,烈焰寒气四下喷出,如同巨浪一般,声势威猛至极。九婴武功本不及明王神女,此时又只使出七成力道,那掌力被九狐妖法一碰,登时散去。九婴心急如焚,正要再使妙招,九狐稍稍一动,已落在远处,喝道:“好,那我便将她二人宰了!”
九婴大骇之下,一颗心几欲炸裂,喊道:“姐姐,手下留情!”
但九狐哪里还顾及情面,霎时现出凶残神情,露出尖牙,咬向九和与婴儿。九婴喊道:“住手!”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但已万万不及。
猛然间,只听一声闷响,九狐利牙似咬上无形的硬物,身子往后一仰,一道人影扑至,红光晃过,斩断九狐许多发辫,那人使神妙手法,将九婴妻儿一道抱在怀里,往前一蹿,已避开九狐。
九婴看清来人,大喜过望,喊道:“大哥!”
苍鹰这奋力一动,浑身伤口全数裂开,鲜血直流,一时难以为继。九狐见是这当世第一仇人到来,又坏她好事,更是恨得如蛇啮心,她此时身上武功超凡,不逊于当年的尸魔、血妖,遍体发丝化作细细的毒龙,口中一团烈焰,化作火海,直朝苍鹰卷去。
九婴抢上一步,拦在两人身前,被这火焰烧个正着,登时惨叫起来,九狐早已杀红了眼,更不管那人是谁,发辫疾刺,瞬间刺破九婴身躯,留下千疮百孔。九婴乃绝顶高手,本绝不至于一招间被九狐击杀,但此刻为了救人,不及反击,浑身皆是破绽,转眼便已身负重伤,倒地不起。
九狐稍稍一愣,微微怜悯,但这情义转瞬即逝,她迈过九婴,继续向苍鹰追去。走了几步,却见苍鹰并未逃走,反而转过身来,朝她怒目而视,杀意弥漫,仿佛凶神恶煞一般。
她尖啸道:“苍鹰,你害我一生,我要你死的比九婴惨烈万倍!”
苍鹰说道:“要死的人是你!”双手合十,心意宁定,突然间,空中一道雪白长剑当即现身,九狐吃了一惊,隐隐间害怕万分,不敢冒进,正彷徨无措,那白剑一晃,九狐只觉胸口剧痛,大叫起来,拔地跳上半空,蓦然身子膨胀扭曲,口中鲜血直流,发辫纷纷断裂,一股无坚不摧的真气在她体内翻江倒海。也是苍鹰这白剑威力比觉远相差百倍,否则轻轻一触,已要了九狐性命。
九狐“啊啊”痛呼,眼眸充斥鲜血,喘气声如同破烂风箱,她知道自己如若不走,命在顷刻,即刻腾跃起来,没命般逃出宫殿。
苍鹰脑中一片昏沉,但想起九婴性命已在呼吸之间,急急抢上,将他扶起,紧握住他的手掌,使出神农天香经功夫,不住将内力传入九婴体内,先闭塞他伤处穴道,再缓缓替他疗伤,他虽自身伤势惨痛,但当下也全顾不上了,穷心竭力,保住九婴一口活气。
九婴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哥,我的妻儿。。。。我活不成了,只求你救救他们。”
苍鹰说道:“他们好得很,有我在此,不能让你死了。”
九婴苦笑起来,大声咳嗽,热泪盈眶,他说道:“我心脏受损,岂能。。。。岂能。。。。大哥,我对不起你,如今。。。。死在姐姐手中,死得其所。。。。只求你今后。。。。莫要为难姐姐,她是因我受罪。。。”
苍鹰喊道:“你还记得吗?当初你被鞑子侍卫刺了一剑,伤的也是此处,老子不照样将你救过来了?你安心躺好,老子保管明早醒来,舒舒服服的抱着老婆孩子,美滋滋的过日子!”他此时已顾不上隐瞒,搬运真气,化作飞蝇,要以无上内力,令九婴起死回生。
九婴怎能忘记?那是他此生最骇人的重伤。正如苍鹰所言,在那个时刻,在绝望的关头,不正是眼前的兄长,他这辈子的贵人,保存他的性命,助他度过这百死无生的难关么?
他感到苍鹰的内力如火山爆发,浩瀚无垠,令他渐渐忘了疼痛,脑中只存着那凄惨而美好的回忆。
他一点一滴,零零碎碎,都想起来了,许多年前的景象清晰无比的浮现在眼前。就在陌生、空旷的黑暗之中,苍鹰背着他,手心对手心,温暖的纯阳内力,不发一言,坚定的朝前迈步。带着他走过密林,淌过河水,爬上高山,重见天日,遇上种种如梦如幻的野兽怪鸟。
彼时,他痛苦至极,无数次已丧失信念,只想死去,但却被苍鹰一次次拉了回来。他继续守护着自己,守护那渺茫如幻影般的希望,将自己带回生者的大门,将光荣与梦想,重新还给了自己。
以往的夜晚,在一个个噩梦之中,他屡屡质问自己:“我为何要背叛他?我应当宁愿自己死了,也不可让他受苦。他当时不正是这样对我的么?”
他不知道自己的答案,于是将那归结于残酷的命运,是命运让他发了疯,让他与苍鹰决裂,让他受苦,让他备受折磨。他不愿承认自己那一瞬间丑恶的心思,不愿承认自己那可怜的姐姐,竟是如此自私恶毒的女人。
如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苍鹰,义兄,恩人,那不屈不挠的卫士,那始终如一的救主,你又要拯救我,将我带离这阴曹地府吗?
这一次,如我能活转过来,我绝不再背叛你,哪怕万刃加身,哪怕剧毒噬骨,哪怕直至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你始终是我的亲人。
经脉重铸,血液流转,九婴深深呼吸,知道自己已然度过难关。他说不出话,只能勉力睁开眼,感激的看着眼前的恩人。
他见到一只可怖的怪物,伏在他面前,像只恶心的大苍蝇一般。
那苍蝇身上裂口,钻出无数蛆虫,化作吸管,伸入九婴心脏,开始吮吸他的血液,冻结他心中一切的美好与愿望。
九婴想:“我在做梦吗?”
九婴又想:“他。。。并没有原谅我吗?”
九婴最后想道:“我走错了路,死在大哥手上,岂非众望所归,世人当拍手称快?”
他很快便什么都不想了。
。。。。。。。
苍鹰本已化作飞蝇,全力运功,但忽然感到九婴体内似有异样,仿佛他能感受到九婴心中对自己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亲密之意。
他又感到自身心底涌起难以遏制的贪欲,那是饥饿、残忍、与狂喜,他眼前一黑,瞬间意识全无。
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来,朝九婴看了一眼,身子一震,松开了手。
九婴脸色惨白,全无呼吸,双目瞪视着自己,但那美妙绝伦的眼眸,这时已光彩不在,唯有难以描述的恐惧,残留其上。
他在死前见到了什么?那印象是否残留在了他的眼中?
但飞蝇已经无从知晓。
九婴死了。(未完待续。)
八十五 老马难寻归路
飞蝇在九婴尸身旁默然坐着,似在悼念,他回想起先前那模糊的瞬间,忽然又想起镜蟾这被妖魔缠身之人,他当时凄苦的眼神,临死前快意的神色,利刃刺入妻子尸身前的残忍手段,在飞蝇心中汇聚成形,连在了一块儿。
乌鸦在不明之处嗤笑,他道:“何必为此烦扰?九婴岂非死有余辜之人?”
飞蝇忽然冷冷说道:“你并非是我,你到底是谁?”
乌鸦闭上嘴巴,陷入可怖的沉默。
飞蝇又问道:“是你杀了九婴,吸尽他心中对苍鹰的善意。你在我身上,已潜伏了数百年,是么?”
寂静之中,忽然响起雷声般的大笑,只听乌鸦喊道:“你终于明白过来,很好,很好。”
飞蝇说道:“我对山海门的仇恨,我一直闹不明白来由,此刻总算瞧得清楚,你与那镜蟾身上的妖物本是同源么?你借我之手,要杀尽山海门人?”
乌鸦不再隐瞒,反而得意洋洋,森然说道:“不错,山海门害我千年受罪,各个儿该死,这些妄自尊大、恶毒霸道的奸贼,我要将他们一个个彻底宰了。”
飞蝇点头道:“很好。”
乌鸦等了半天,见飞蝇并不言语,不禁说道:“你也是山海门人,自以为很了不起么?你被我附体,永生永世都为我奴役。我若愿意,立时便可离你而去,但我一旦离体,你也会瞬间死去。你那一身神功,皆为我所用,而你则沦为凡人,决计无法存活。你明白么?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我当让你多活上一段时日。只要你替我杀光山海门人,我说不定便设法留你性命。”
他仍要唠叨,但霎时痛呼起来,似被炽热的烈焰炙烤,乌鸦怒道:“你想要反抗?好,好,我便再让你一时。你总无法摆脱我的手掌。你瞧见那金猴的下场了么?他不过被我真气侵入本元,也已无法抗拒,只要我有心,你会死的惨不堪言。”
飞蝇坐立不动,整个人仿佛化作石雕一般。乌鸦在他脑中倍受煎熬,又不愿当真杀死此人。他虽可狠心夺走飞蝇性命神通,但却无法仗此击败山海门人,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竟令飞蝇屡次得手,乌鸦对此深信不疑。他暗想:“他脱不出我的掌控,但此刻却不忙杀他。眼下山海门中活人不多,我尚需借助他找寻敌手弱点。他若要通风报信,亦或自寻短见,到时再下手不迟。”于是悄然隐去。
飞蝇看似无动于衷,其实心中震怒,直是无以复加,直至此刻,他方才明白自己数百年追寻的仇恨,竟是受人愚弄的圈套陷阱,他悔恨交加,恨不得立时自尽,回归冥池,或告知其余山海门人。
但他念及镜蟾,终于强加遏制,想道:“它稍觉不对,便会下手杀我。夺我功夫,为祸世间。不,不,不可意气用事。我犯下大错,岂能就此一死了之?”
正冥想间,心中听见一人说道:“去找独孤剑魔。”那声音极为古怪,宛如一张幕布,将飞蝇与那人罩住,关入秘处,不让外人所知。
飞蝇惊想:“你并非苍鹰,又是何人?”
那人说道:“我也不知,这是心念之术,蛆蝇无法知晓,我只知你当去找独孤剑魔,重入山海门中,练成破魔之剑。”
飞蝇问道:“破魔弑神剑?独孤剑魔也是山海门人?他。。。。他与我一般,也恨透了山海门么?”
那声音越来越小,隐约听他说道:“剑魔、门主,他们一出生便是山海门人。找到剑魔,将他杀了,将他杀了。。。。”
飞蝇怒道:“你可是那蛆蝇变化,前来消遣于我?”
声音哭泣起来,否认道:“你性命决计无碍,但神功却难以保全,故而需重入山海之门,两世悟道,方可练成破魔弑神剑。带上那赤蝇,却不可告知他蛆蝇之事,他有菩萨心肠,天命所归,到最后关头,他能救你的命。你们二人,前往波斯,前往金帐汗国,去找独孤剑魔,将他杀了。。。。”
飞蝇明辨是非,顷刻间便知道此人并非乌鸦。他清楚记得自从冥池醒来之后的每一件事,但唯独有三十年的时光,他什么都忘了。
他心想:“我到底遇上了什么?为何我全记不清楚?该死,该死!”
刹那之间,他顿觉自己被重重迷雾包围,令他想起与玄夜对决之时,夜影离形铺天盖地,化作漩涡,将他笼罩。他须得从千头万绪之中,找出一条转瞬即逝的道路来。
那心念之术褪去,飞蝇此刻能感受到那虎视眈眈的妖魔,在阴暗的角落里,冷笑的望着自己。
他想道:“它一旦从我身上离去,便会去杀死每一个深爱我的人。”
他感到恶寒,稍一凝神,杀生尸海剑生出妙用,抛却杂念,便不再顾及此事。
便在这时,九和与她怀中孩儿缓缓苏醒,隔了半晌,看清眼前局面,九和厉声尖叫,霎时眼泪直流,喊道:“阿离,阿离!他怎么了?你。。。你。。。。啊。。。。啊!”
她又辨明飞蝇面貌,似是天意使然,或是心生灵感,认出他正是多年前在乃蛮王宫中见到的鬼魂,那武功盖世、无人能挡的魔头。
飞蝇说道:“你丈夫已经死了。”想了想,又道:“是九狐杀死了他,我要救他性命,但却未能成功。”若在平时,他早就一走了之,任由九和仇恨于他,但眼下他已厌倦了受人误解,背负罪孽的日子,于是向九和说明原委。
他不想让她生出荒谬的恨意,去憎恨不该憎恨之人,就像愚蠢可怜的自己一般。
九和嚎啕大哭,说道:“我。。。。我。。。。阿离,阿离,你怎能舍我而去?你怎能如此无情?阿离,阿离?”她记得自己在屋外见到一可怖的妖怪,正是昔日在草原上遇见,杀戮明教教徒的女妖,那女妖面容依稀与九狐相似,这时听了飞蝇的话,顿时便深信不疑,可即便知道仇人是谁,又怎能缓解这刻骨铭心的悲戚?
她这一喊,登时吵醒了周遭侍卫,他们先前被九狐以妖法催眠,睡得香甜,难以转醒,此时九狐远去,妖法不在,他们也因此回魂,听见公主惨叫,当真万分心急,朝此狂奔而来,顷刻间已将这院落团团围住。
飞蝇看着眼前痛不欲生的少妇,心生哀伤,忍不住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九婴她临死之际,仍挂念着你与孩子。”
九和听这鬼魂言语中竟有不容置疑的威严,蓦然生出希望,朝飞蝇磕头道:“求。。。。求大仙替我杀了仇敌,杀了那九狐报仇。”
飞蝇说道:“不,九婴求我放过他姐姐,我不便追杀于她,但若碰巧偶遇,当会替你除去,否则也不会刁难。”又指着这孩子说道:“你当好生养育这娃儿,将他托付给于凡夫妇教导,让他修习雪莲派上乘武功,将来他必成大器,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也算不堕了其父之志。九婴本姓‘阳’,依照汉人习俗,你当让这孩子也姓‘阳’。”说罢手掌一托,九和心口暖洋洋的,愁思消减,失魂落魄,却也不再哭了。
身旁数千侍卫走上前来,想要阻拦飞蝇,但飞蝇双手一分,巨力如海,众人哇哇哇的倒向两边,再去看时,飞蝇早已不见。
过了片刻,夺魂赶来,见状撕心裂肺,泪如泉涌,婆媳二人拥在一块儿痛哭,嫌隙尽消,只留下无尽的伤痛。
飞蝇离了皇宫,来到顺元府郊外,心思一动,恰见莫忧坐在草丛之中,怀中抱着一小娃娃,身旁伏着一具死尸,脖子上两个伤口,却无鲜血流出,想来是被莫忧吸干了。
莫忧见着飞蝇,脸色惨白,泪水莹莹,娇躯不住颤抖,她想要逃走,但莫名间生出一股勇气,朝飞蝇厉声道:“骗子,骗子,大骗子!你杀了我吧,我。。。。我不想再受你们山海门的罪了。”
飞蝇摇头道:“山海门的人,并非各个儿是恶人。莫忧姑娘,你误会了,我也是。”说到此处,悔恨交加,几乎想自残身躯。
莫忧流泪道:“我当真。。。当真喜爱。。。。喜爱上了那人,但那人。。。那人却偏偏是你!你骗得我好苦,你比太乙、觉远、玄夜、空悟遁更要可恶万倍。”
突然间,她感到飞蝇抱住自己,在她耳畔低声道:“对不住。”她“啊”地一声,心乱如麻,暗想:“他。。。。他向我道歉了?山海门的凶神。。。与我拥抱,对我道歉了?”刹那之间,恨意全无,心生羞怯,当真心魂俱醉。
飞蝇说道:“我。。。。苍鹰。。。。要去远处,不知多久才能回来,特来向你道别。你替我转告堂主、若兰。。。。还有冰寒他们,但我求你莫要告诉他们我的身份。”
莫忧急道:“我与你。。。我与你一起去。”
飞蝇摇头道:“不,去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想再惹牵连。此去凶险万分,连我也殊无把握,但我若能活着返回,必亲自向你道谢。”
若他失手了呢?那回来之人,便会杀死雪冰寒、李若兰、莫忧,李听雨。。。。他所有的知己好友。
除了他那徒儿之外,他不可再与任何人有所牵连。
莫忧娇躯发颤,心中焦急,依依不舍,却不敢违逆此人,只得走到一旁。
飞蝇问道:“你怀中娃娃,可是赵盛与仇馨的孩子?”
莫忧“啊”地一声,点头道:“不错,我在皇宫中找到了他,便将他带了出来。”
飞蝇笑道:“莫忧姑娘,你变了,原先在孤岛上的你,怎会有救人之心?”
莫忧脸上羞红,嗔道:“我才没什么好心呢,此人是赵盛之后,说不定将来还有用,所以我。。。。”
飞蝇说道:“观其行,知其心,姑娘有一念之仁,将来必有后福。你若有机缘,可去辽东牛角山下,叮咛湖西岸,白桦树林之中,依照我传口诀,掘出其中宝物秘籍,或能有所益处。”说罢将口诀在她耳畔缓缓说了三遍。
莫忧又惊又喜,知道似飞蝇这等人物,若埋藏宝藏,定然极为惊人,不逊于皇室贵族,她想要道谢,但眼睛一眨,眼前已空无一人,唯有一片旷野,一轮冷月,一幕无尽的黑暗。
一时之间,她心中惆怅,擦去眼角泪水,忧愁思念,涌上心头。
——
本卷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卷《青影孤魂》(未完待续。)
一 秋夜雨·淮南仙语滔滔水
幽魂山上乌云漫天,雨落如瀑,惊雷龙腾,狂风虎跃,因而似乾坤混乱,天地间幽暗恐怖。
阿青记得数千年前的那一天,当她初遇独孤与血寒时,情形也是如此。
族群外出捕猎,遇上大雨,众人被困在山谷,洪水卷着妖魔鬼怪、庞然异兽,从山上倾泻下来。她迎着千万斤的大水,抱着她的伴侣、三个孩子,爬上了大水难及的高峰。
她那时很强壮、粗实,怪力惊人,如同母狮子一般,在族群之中,她是最高明的猎手,无敌的勇士。她远不像如今这般纤弱美貌,但她仍喜欢彼时的模样,那让她感到真实,感到骄傲。
山海门会改变一个人,让那人面目全非,心神迥异。
但有些事是不会变的。
例如仇恨。
那大雨中蕴含着沉重力道,打在人体,真气侵入经脉,若不得医治,那人便会死去。阿青身子结实,如同大山上的岩石,但她的丈夫与孩子却活不长久,她那时不懂内力疗伤之法,她很愚蠢,她很着急。
很久以后,阿青从血寒口中得知,那是神罚的雨,蚩尤死了,浩瀚无边的真气催动层云,独孤由此而生,血寒见证了一切。
她在高峰上找了一处山洞,五人躲在里头,忍了一天,四周愈发寒冷,他们又受了伤,不停的呕血。阿青听族长说过,人血可以治愈伤寒、内伤,一个越健壮的人,鲜血便越有神效。
她不愿等死,便外出找猎物。她爱她的亲人,她不能让他们死了,她要救他们。
世上的生灵似乎都躲了起来,要么便全都死了。她找了许久,终于在途中遇上一人,那人疯疯癫癫,泡在水里,随波逐流,很是瘦弱。
那人喊道:“这脑浆的味道很鲜美,我生平从未尝过。”
阿青想要追他,但此人如同骷髅一般,体内鲜血只怕无用,稍一犹豫,那人被大水冲得无影无踪。
事后得知,那人正是太乙。因而她与太乙,算得上同门的师兄妹。
她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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