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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生梦之步步生怜-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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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在神界与钦伏宸重逢,她一直觉得他极是陌生,似乎那胸膛里的心没有任何温度冷的像冰一样。可此时此刻,即便隔着高高的宫墙,她却仿佛能听到钦伏宸的心跳,感受到他内心的温度。他把心给了这个长思宫的主人,他的心因另一个女人而跃动,这是玄梦昔最不愿意见到更不愿意面对之事。
琴声渐止,长思宫宫墙之内静默,不久之后宫门缓开,钦伏宸的身影从宫门之内行了出来,后面似乎还有个仙婢相送。玄梦昔下意识地在旁边躲避,她不愿在此处与钦伏宸碰面而徒增尴尬,因为此时她面上的表情定是不自然的。
待钦伏宸走远,玄梦昔才从墙角缓步移出,然那敞开的宫门却早已被仙婢闭合严实了。立在那长思宫的门口,玄梦昔心里忽然莫名的哀伤和悲戚。
当年众神围攻此处,她与钦伏宸携手并肩从这宫门之内行出。可现在,花开花又落,冬去春复来。这宫墙之内曾经存有她与钦伏宸相爱的回忆,而今时过境迁,一切都去不复返。
恍惚地从长思宫宫门外离开,玄梦昔独自在紫微宫内漫步。三百年她虽活的真真切切,但这紫微宫的一切对她而言却有些虚无。而今顶着千面鬼君幽冥的这张假脸,她反倒可以随意地在紫微宫内穿行。众人只当她是个眼生的仙婢罢了,并无人对她多加留意。
当她再次停住脚步,却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的地行至了一荒凉之处,四处毫无人气,如死一般的静谧。抬头朝不远处望去,一熟悉的紫红色宫门撞入眼中。这是……
心中开始狂乱地跳动着,加快脚步走上前去,抬头望着那宫门之上空空的门楣,心里头顿时五味杂陈。这是紫云殿。
似乎这紫微宫中三百年来唯一没有改变的便是这紫云殿了。三百年前它便是萧瑟紧闭,而今三百年后依旧如此。当年钦天启不愿开启的秘密,而今钦伏宸依旧尊重他父尊生前的所愿,继续将这紫云宫设为禁地,禁止宫中众人接近。
此时再次站在这紫云禁宫的宫门前头,玄梦昔心中不由感伤。当初还是钦伏桓将她带入此处,想让她在此避过神牢之灾,结果她却在此意外地遭遇了钦天启。对于钦天启,玄梦昔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感,她总感觉她与钦天启之间有着一些纠缠,但是究竟这纠缠究竟是因何而生她却不得而知。
玄梦昔觉得这与自己的母亲有关,当初听胥凤提及此处乃是名为紫云殿,她心中就推测这紫云殿之主钦天娇定然是与自己的父亲玄魇之间有着一些关联。不然为何父亲的书房之中的琴谱内为何悄藏紫云二字?
母亲唯一留下的玉阙却在当日被钦天启拾走,玉阙与钦天启手中的另一块玉阙合为一体天衣无缝。只是这玉阙如今也不知落到了何处。难道母亲果真便是钦天启的亲妹钦天娇?那如此说来她与钦伏宸岂不是成了表亲?
这世界真小,原本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却总是悄藏着千丝万缕的纠缠。而究竟谁才是这些丝缕的源头,这些盘根错节的纠缠又是如何开始的,玄梦昔却无从知晓。此刻她的脑子里头很乱,似乎记忆里头有一些东西要想崩出来,可那一切却又受到着什么阻滞,总是零碎而模糊。
而今她只记得紫麒麟,似乎对于紫麒麟的那部分记忆是越发的清晰明朗,他的所有点滴都在她的脑中一遍又一遍的被她温习着。头剧烈地开始疼痛,仿佛有无数的巨石不断砸落在她的头顶,让她陡然有些站立不稳。玄梦昔双手抱头缩在紫云殿的紫檀宫门前面,心中不由自主地呼唤着:麒麟……对不起……麒麟哥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玄梦昔的头正剧痛,此刻忽然有声音忽然响在耳边,让她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紧接着,那声音又继续响起:
“姑娘,你还好吧?”
当这声音再次传入耳中,玄梦昔终于抬眼朝身前望去,只见一抹忧郁的蓝色落入她的眼中。这颜色,竟是让她觉得莫名地安祥,又觉得莫名地感伤。这人影,也竟是这般熟悉,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该死的头依旧剧烈地痛着,让她的双目竟是有些模糊和恍惚。以至于她根本分不清,此时眼前的人究竟是梦或是幻。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兄弟隔阂 形同陌路
“雪兰,她怎么了?”钦伏桓的声音紧接着从不远处飘来。
“不知道,看上去很是难受的样子,伏桓你过来瞧瞧。”雪兰转身对身后的钦伏桓说道。
玄梦昔努力地让自己显得清醒,咬牙扶着紫檀宫门缓缓地站起来说道:“我没事,就是走到这里之后忽然觉得头痛不已,多谢二位的关心。”
“姑娘是新来的吗?这里是紫微宫的禁地,设有强大的结界,修为弱些的人在此会遭受到反噬的。”雪兰上前扶住玄梦昔,颇为关切地说道。
雪兰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竟是让玄梦昔鼻子一酸,她没想到竟会在此处遇上雪兰与钦伏桓。三百年不见,此时见到他们二人,心里头总算在来到这神界之后,头一回感受到了一些暖意。
如今顶着千面鬼君这张假脸与他们相对,玄梦昔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此与雪兰和钦伏桓相认。或许在他们心里头,玄梦昔早已在三百年前便死了,而今他们会相信她便是当年的小昔吗?亦或是要焚了幽冥的假面,用真颜与他们二人相见?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也直接暴露在了钦伏宸的面前?她似乎还并未准备好真正去面对钦伏宸,因为她心里头还有未解开的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反倒能够更加清晰透彻地看到事情的真相。
只是如今面对雪兰和钦伏桓,她终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显得极是激动。头疼依旧在折磨着她,雪兰和钦伏桓只当她的异常表现乃是被紫云禁宫的结界所伤,所以并未多想,更未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如今在雪兰和钦伏桓的眼中,她便是这紫微宫中一个新来的不懂规矩的丫头。
“伏桓,看她这般痛苦,不然你帮帮她吧。”雪兰看着玄梦昔很是难受的样子,不禁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对一旁的钦伏桓说道。
钦伏桓也不多言,上前一步手中聚了灵力轻轻覆于玄梦昔的头顶之上,想要帮她压制住头痛。可令钦伏桓意外的是,玄梦昔的头痛并未因他的帮忙而减轻,反倒有加重之势。她只觉得脑中天旋地转,整个人恨不得将头碎裂开来才好。
雪兰见状急了,慌忙想要上前扶住玄梦昔,哪晓得再近她身前,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开。这力量让雪兰和钦伏桓都极是熟悉,亦是让他们二人震惊。紧接着,只见玄梦昔前额之上的皮肤竟然裂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白皙的面颊流了下来。
钦伏桓慌忙收了手中的灵力,一把将晃晃悠悠即将倒地的玄梦昔抱住,面色凝重地对雪兰说道:“雪兰,快走。”雪兰见状也会意地四处望望,急忙随着钦伏桓身后匆匆行去。
二人带着玄梦昔方才行出了紫云禁宫前的幽巷,便见钦伏宸站在那幽巷的转角之处,正带着些肃穆威严地神色望着他们。钦伏桓犹豫了一下,抱着玄梦昔上前行了个礼:“臣弟拜见帝尊。”
雪兰见状也立马跪拜:“雪兰拜见帝尊。”
“八弟难得回一趟天龙,回来了也不去本尊的紫阳殿坐坐,看来如今本尊想要见八弟一面都难呢!”钦伏宸淡淡地说着,语气分外的生分。
“启禀帝尊,臣弟只是刚巧一入宫便路遇雪兰公主。因臣弟与雪兰公主也许久不见,我们二人便结伴而行一路絮聊,不觉行至此处。想不到碰上了这位新入宫的小仙婢误自靠近禁地被结界所伤,所以将她救下。”钦伏桓极是谨慎地说着,似乎生怕说错一个字,“正准备将这姑娘送回去之后便去紫阳殿拜见帝尊的,不想竟是在此与帝尊相遇。还望帝尊恕罪。”
玄梦昔此刻在钦伏桓的怀中,却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听着他们兄弟二人的对话,感受到的只是一派凉薄之意。然头依旧痛得天眩地转,让她却无力睁眼去看上一眼。只是这般场面不看也罢,多看一眼也只会让心中多凉上一分。
这兄弟二人曾经是那般的亲厚,想不到钦伏宸继位帝尊之后,这自小的兄弟情意也竟是淡了下来。钦伏桓似乎还是从前的他,然他与钦伏宸之间似乎无形之中筑起了高高的墙,让这两颗贴近的心就那般生生地隔在了心墙的两面。
“小兰,你身为公主不好好在玉宇宫待着,怎胡乱跑到这里来了?”钦伏宸转而有些责备地对雪兰说道。
“帝尊,我只是听闻伏桓今日进宫,所以特地在宫门相候。我与伏桓许久未见,难免情不自禁……”雪兰低头坦诚地回答道。
“呵,好个情不自禁。”钦伏宸忽然清冷地笑了,“倒是本尊扰了你们叙旧了。”钦伏宸说着走上前将钦伏桓怀里头的玄梦昔接了过去,继续对钦伏桓说道:“这丫头是本尊紫阳殿里头的,就不劳烦八弟相送了。本尊也不继续扫你们二人的兴致了。”
钦伏宸转身之际又淡淡地道了一句:“或许如今你们也并不想见到本尊。”说这句话的时候,钦伏宸的声音是极轻的,似乎他只是在说给他自己听而已。
钦伏桓手中一空,有些惶然地望着钦伏宸说道:“她是帝尊身边的人?”
“怎么?”钦伏宸眼睛眯了眯,目光淡淡地扫过钦伏桓,接着说道:“这神界都是本尊的,你在这紫微宫里头遇上本尊的一个丫头又有何见怪?八弟这些年可是一人独掌三重天,却忘了谁才是这九天之主了?”
“臣弟不敢!这天下皆是唯帝尊一人独尊,臣弟绝无不臣之心!还望帝尊明鉴!”钦伏桓上前一拜,抬头望着钦伏宸怀中的玄梦昔,却有些欲言又止:“帝尊,她……”
“你还有何事?”钦伏宸见钦伏桓的目光一直落在玄梦昔身上,不禁有些不悦:“你应知道,雪兰乃是本尊亲封的公主,她对你一往情深,你也允诺过待身上的炙毒解除之日便迎娶她。如果你胆敢有负于她……”
“帝尊误会了。”雪兰见钦伏宸面色不好,立马上前一步截过话道,“伏桓只是担心这位姑娘的伤势而已,并无他意。”雪兰说着,轻轻拉了拉钦伏桓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在钦伏宸面前多言。
“没有最好。”钦伏宸说着,不再理会钦伏桓和雪兰二人,径直抱着玄梦昔往紫阳殿行去。
见钦伏宸带着玄梦昔走远,钦伏桓低头握起雪兰的手道:“兰儿,你说他知道吗?”
雪兰低头咬唇摇了摇头答道:“他怕是并不晓得,前些日子他方才封了个云妃,日日盛宠。而且他无事便去往长思宫中,如若他知晓她在,又怎会这般做?”
钦伏桓的神情很是悲切:“她竟是活着!明明近在咫尺,却是相见不相识!真是天意弄人……”
“如今他性情莫测,我亦是难以同他说得上一句话。而且如今她模样已改留在他的身边,自有她的深意。我们贸然去向他揭开此事,或许会扰了她的计划,而且他也不一定会信我们。到时候岂不是给她添乱?”雪兰说着,头靠上钦伏桓的肩,轻轻地搂住了情绪有些激动的他。
在雪兰的安慰下,钦伏桓心情稍稍平复了些,张开双臂将雪兰抱紧,有些心痛地说道:“兰儿,她今日瞧上去似乎并不好。她既是在魔界得以存活,那又是如何出那神魔之井的?你知道的,三百年来除了三哥一人,没有人再活着从那神魔之井中出来……”
“我知道,今日瞧见她的样子我心中如何不疼?只是伏桓,从前那些事便不要再提了,你知道如今他并不喜欢听人提及从前那些过往。而且当年因他封后之事,你们兄弟二人的关系闹到此般境地,至今这裂痕都无法愈合,你便不要再惹他恼怒,徒添隔阂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他也不容易,你万不要怨他如此冷对你。”雪兰靠这钦伏桓的肩膀之上,面上满是哀伤。
钦伏桓的手抚上雪兰的发,“我自是晓得这个道理,又怎会怨他。我只是心疼他们二人。她定是受尽苦楚方才来到此处,而他,这三百年来又何尝轻松过一日?这三百年太苦太长,他越是拒我们于千里,便是证明他心里越发的在乎。”
“我与他自小一并长大,他的性子我又怎会不了解。当年从魔界回来之后,他便性情大变,不但反常地承继帝尊之位,还并立二后。当时我还气盛地与他争吵,但是如今想来,他心中背负了多少,又岂是我们能体会的。”钦伏桓说着低头看了看雪兰,继续说道,“当年若非兰儿你在身边陪伴,怕是我如今也不知会变成何般模样了。”
“无论如何,兰儿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只是如今你身缠三重天及仙界诸事,兰儿不能与你时时相见,日日开解,你自己定然要开怀一些。”雪兰伸手轻轻抚摸着钦伏桓面上银色的面具,继续说道:“今日你母后的祭日,你本是心伤,便不要再多提这些伤心之事了。他怕是不会记得了,还是我陪你去天玑殿祭拜凤后娘娘吧。”
钦伏桓点点头,牵了雪兰的手,二人慢慢往天玑殿行去。
如今的天玑殿,因它主人的离去而显得有些萧索和悲凉。主殿之中的香炉之上,三柱即将燃尽的龙头香正穷尽最后的残躯冉冉冒着青灰色的烟晕,淡淡的木檀香味随着那渺渺的烟气萦绕在殿中,竟久久不曾散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酒入愁肠 愁上加愁
钦伏宸身上那熟悉的淡淡木檀清香钻进玄梦昔的鼻子,竟让她的头痛稍稍有些缓解,只是眼皮却越发的沉重,最后渐渐在他的怀抱之中睡去。
醒来只见四处昏暗,唯有案上一颗孤寂而清冷的夜明珠在黑暗之中散发着冷冷的幽光。只是夜明珠本不该这般幽暗,玄梦昔从榻上起身走近一看,才发现夜明珠之上竟是蒙了一层玄纱,似乎是有人要故意遮去它明亮的光辉,让它变得暗淡下来。正准备伸手去将那玄纱取掉,忽闻黑暗中传来了钦伏宸清冷的声音:“别动!”
接着隐约见着一个晃动的人影朝她走近。由于光线太过昏暗,加之钦伏宸乃是一身玄衣,故而方才他隐在那黑暗之中竟是让玄梦昔毫无察觉。待他行至跟前,玄梦昔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木檀清香夹杂着浓烈的酒气,看来似乎喝了不少的酒。
“本尊不喜欢夜里太过光亮。”钦伏宸继续说着。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表情并不分明,但是那熟悉的轮廓依旧,如同剪影一般落入玄梦昔的眼中。此时看不见他面上威严冷冽的神色,反倒让玄梦昔觉得他比白日里亲切了几分。
“怜惜拜见帝尊。”
玄梦昔刚准备行礼,却被他伸手拦住了:“免礼吧。”
钦伏宸顺手取了案上的夜明珠,走到桌前搁下,桌子周围的黑暗渐渐被驱散,玄梦昔这才看清桌上摆着一樽金质的酒壶与一圈白玉酒杯。金质的酒壶在圆桌的中央,约莫十多个白玉酒杯皆是斟满了酒,围成了一个圆圈将酒壶圈在中间。
钦伏宸复而在桌边坐下,将那玉杯中的酒一杯接住一杯的饮尽,接着对怵在一旁的玄梦昔说道:“还不过来斟酒?”
玄梦昔回过神来,上前取了桌上的酒壶绕着那一圈玉杯,将它们一一斟满。接着双手相交垂于身前,安静地立在了旁边。
钦伏宸抬头看了看玄梦昔,从桌上端了一杯酒起来对她说道:“陪本尊喝一杯。”
望着钦伏宸手中的酒,玄梦昔垂于身前的双手紧紧捏在一起,为难地开口道:“启禀帝尊,奴婢不会饮酒。”
“那又如何?”钦伏宸似乎满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一醉。”
玄梦昔并不伸手去接钦伏宸手中的酒,低头继续说道:“恕奴婢不能相陪,还望帝尊恕罪!”
“呵呵,你倒是有些脾气。一口一个奴婢,却没有一点奴婢的样子。”钦伏宸见玄梦昔并不肯妥协,也不继续强求,自顾自地将手中的那杯酒饮下,接着将玉杯丝毫不差地放回原处,又重新端了一杯酒擎在手中。
“我听说你并非雁鸣府的奴婢。”钦伏宸端着那酒杯缓缓地说着,声音很是平淡,但他这句话却让玄梦昔心中一跳。还好这昏暗的光线下,她既是看不清钦伏宸的表情,而钦伏宸也难以察觉到她面上的波澜。
“云莺儿在一月之前遣雁鸣府的人从下界抓了十多个善舞的绝色舞姬去雁鸣府,想来你便是其中之一吧。”钦伏宸继续说着,将手中的那杯酒又一饮而尽。
玄梦昔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方才钦伏宸开头那话,她还以为他察觉了什么,但是如今听他这么说,她的心也顿时放了下来。默默地在旁边点了点头:“是。”
原来钦伏宸对于雁鸣府的动向以及云莺儿的动作早就了如指掌,想来他纳云莺儿为妃亦是故意为之。只是钦伏宸为何明知云莺儿是存了这般的心机,却为何偏偏要随了她的愿?这点玄梦昔想不明白。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桌上的一圈酒又被钦伏宸全数饮尽。玄梦昔见他一时饮了这么酒,不免有些担心。钦伏宸今夜有些并不对劲,似乎心中有烦闷之事,她能从他的气息里头感觉到有些浓浓的悲意。今夜,他并不像平日里头那个冷漠而且不可一世的尊者。
“斟酒。”钦伏宸指了指桌上空空的一圈酒杯朝玄梦昔示意。
玄梦昔犹豫道:“帝尊今夜似乎饮得有些多了,饮酒过了有损身心毫无益处。酒入愁肠愁更愁,与解那烦忧无用。帝尊若不嫌弃,不妨将心中的烦闷之事同奴婢说说。”
“说?呵呵,说有何用?”钦伏宸淡淡地笑了笑,笑声中带着些悲凉:“若一切烦忧说出便可简单化解了,那又如何称得上为烦忧?”
“帝尊……”玄梦昔看着钦伏宸这样,心中竟是有些隐隐地疼。
“斟酒吧。”钦伏宸挥挥衣袖说着。
玄梦昔将那酒壶抱在怀中,踌躇着上前,复而将那一圈酒杯的其中一只斟满。端起那酒杯对钦伏宸说道:“这是最后一杯。”
钦伏宸接过玄梦昔手中的酒杯,望着她说道:“呵,你这丫头的胆子也是够大。如今神界之中已无人再敢如此同本尊说话了。你不怕本尊怒了罚你?”
玄梦昔跪在钦伏宸的脚边,俯首在地说道:“奴婢本就是贱命一条,若罚了奴婢能解了帝尊的烦忧,让帝尊不再借酒浇愁,那么奴婢甘愿受罚。”
钦伏宸低头看着伏在地上的玄梦昔,眼中微微一动,愣了片刻说道:“起来说话吧。”
玄梦昔起身,见钦伏宸已将那酒杯放回了桌上,目光正向她投来。二人的目光相交,一瞬间呼吸竟是变得紧促起来。玄梦昔有些慌乱,心也止不住地开始在胸中乱跳。
“过来。”钦伏宸站了起来对玄梦昔说道。
然玄梦昔却并未听钦伏宸话而上前去,而是开始缓步后退,如今这气氛让她觉得莫名的紧张。
钦伏宸慢慢上前,而玄梦昔则是步步后退。黑暗之中,她慌乱的脚下似乎被什么绊到,一个踉跄便往后栽倒了下去。然她没有磕在坚硬的地板之上,而是被钦伏宸一个箭步拦腰扶住。
这么近的距离,让钦伏宸之前隐在阴影中的面容尽入玄梦昔的眼底,同时也让玄梦昔神色在钦伏宸的眼底无所遁形。钦伏宸的眼中有些迷乱,有些困惑,还有些纠结。而玄梦昔的眼里则满是惊慌和无措,同时还透着一些紧张。
她知道钦伏宸是有些醉意了,想要挣扎着离开,然一个早已预料却猝不及防的吻就这般袭了上来,带着他唇齿之间熟悉的味道,带着浓重的烈酒之气,还带着些许霸道和狂热。
钦伏宸吻了她,然这个吻却让玄梦昔有些心碎。玄梦昔心中悲凉地望着钦伏宸,很想问他,此刻在他这醉意阑珊的眼中,她究竟算什么?她又到底是谁?雁鸣府的舞姬,云莺儿的丫头,还是他钦伏宸身边一个随时可以用来发泄奴婢?
忽然身下一轻,她已被钦伏宸拦腰抱起,接着落在了一旁的软榻之上。大约是饮了酒的缘故,此时的钦伏宸力气大得很,有些粗暴地将想要挣扎的玄梦昔双手紧紧锁住并压在身下,滚烫的唇在她的颈边用力地吻着,一直将她白皙的肌肤之上吮出了紫红的吻痕。
“帝尊,不要……”玄梦昔继续拼命地挣扎着,她想给自己留些体面的和尊严,也想给她与钦伏宸之间留一条退路。她如今不是玄梦昔,而是舞姬怜惜。她心中无法接受钦伏宸就这般随意地宠幸一个身边的丫头,就如同她无法忍受他身边有羲玥和云莺儿以及那个青长思。
钦伏宸的眼中满是烈酒带来的迷离,薄唇上移不由分说地堵住了玄梦昔的嘴,让她无法再继续开口拒绝。玄梦昔感受到他满身都是沸腾的**,而心却冷的像冰一样,与她紧密相贴的胸膛之内,竟是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心跳。
不是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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