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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生梦之步步生怜-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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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偃望着她衣阙飘飞的白色身影如冬雪般落入那翠竹之间,不禁嘴角弯起,浮出了一丝笑意。
第一百七十八章 飞雪入梦 梦醒惊魂
“啪!”
一个洁白的雪团子从远处飞来落在脸上,钦伏宸顿时满面都是冰冷的雪沫子。
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渍,佯装恼怒地喊道:“玄林,你胡闹什么!快过来!”
玄梦昔一身红裙立在白茫茫的天地之中,如一簇跃动的火苗,满面嘻笑地说着:“呵呵呵,钦伏宸,来呀!你若是能砸中我,我就过去!”说着手中的雪团子一个接着一个朝他飞了过来。
密集的雪团子深深浅浅地落在他的身上,向四处飞溅开来,洁白的雪花如爆破的烟火,忽然在他的身前璀璨地盛开。
一瞬间画面忽然定格,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钦伏宸心中一沉。
玄林?怎么唤小昔玄林?
这是什么地方?四处望望,有些陌生,却又莫名熟悉。
灵蝶谷?没错这是那个长梦中曾经见过的灵蝶谷。
原来竟又是梦。
一个雪团子又飞到了脸上,在前额炸开,雪花落在睫毛之上,蒙住了眼睛。她的身影在眼前模糊起来,像一团燃烧的火。她的笑声响在耳边,一声声是那般真切。
“钦伏宸,呵呵呵……”
玄梦昔奔到了他的身前,笑着拉起袖口去细心帮他擦掉脸上的雪沫子,妩媚的大眼睛里竟是盛满了天真无邪的神色。
虽然知道是梦,但却忍不住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将她拥在怀中。
“小昔,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迷糊着说道。
雪飘飘手捧着几个雪团子,从外面进来见着钦伏宸将裕偃紧紧抱着,不禁傻了眼。
裕偃瞥见雪飘飘进来了,招呼道:“还不赶紧过来把他拉开,让你不要管他,你偏来弄什么雪团子给他退烧。之前他也就说说胡话而已,现在搞的他这般一惊一乍的!”
哪晓得裕偃这一开口说话,钦伏宸迷迷糊糊地将他抱得更紧,生怕他跑了似的,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只见裕偃无奈地应着满口胡话的钦伏宸道:“放心,我不走我不走!”说着,手还在钦伏宸的背上轻拍起来。
雪飘飘瞪大眼睛十分郑重地同裕偃说道:“老赖,你可晓得传言钦伏宸有断袖的癖好……”
“什么?”裕偃的护体气障陡然将爆开,将紧抱着他的钦伏宸从身前弹开,抽身出来立在一旁嫌弃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像话!”
“哈哈哈,我终于发现你的弱点了,原来你竟也有怕的。断袖不很正常么,到战神你这里竟是变成了洪水猛兽了!”
雪飘飘走到榻边,将钦伏宸翻了过来,把手中的雪团子如同烙饼似的一个个拍扁在了钦伏宸的脸上,然后望着面上贴满都是雪饼子的钦伏宸,自言自语道:“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不然咱们将他送回天龙去算了,我现在可不想他死,他还欠我三鞭子呢,这般死了可是便宜他了!”
裕偃理了理衣衫接着雪飘飘的话说道:“放心吧,他死不了。不过你说将他送回天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这么长时间了,总不能让他一直霸着我的床榻。”
裕偃有认床的毛病,在别的地方就难以入睡。正是他这个毛病,只要上了战场他便是会不眠不休,直至战事终结回来之后他方会合眼休息。
自从雪飘飘将迷迷糊糊的钦伏宸从青虬山中的雪地里捡回来,就一直在裕偃的床榻上躺着。离开自己床榻的裕偃这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好觉。故而听到雪飘飘提议将钦伏宸直接送回天龙,裕偃心中赞同极了。
他知道钦伏宸也就是心病,身体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然而这世间最难治的也就是心病,他不会治也没法治,干脆将他送回天龙去让他父君母后去想法子吧。
听到裕偃赞同将钦伏宸送回天龙,雪飘飘起身道:“那钦伏宸就交给你咯,我正好要回趟凌霄宫去。”
听雪飘飘说要回凌霄宫,裕偃紧张地问道:“你不是说好今后长居湖心岛的灵啸别院么?怎么,小赖皮你又想反悔?你别忘了你还欠我……”
雪飘飘忽然垂目叹道:“我就是想我母后了回去瞧瞧。过两日便是我母后的生辰,我回去陪她过完生辰就会回来的。”
裕偃面上一怔,神色柔和了些,降低声调说道:“你母后生辰?那……是该回去。”
知道自己方才误会了她,裕偃接着带着些愧色想要补救,缓缓说道:“那个,我那里还有株老仙参,你一起带回去孝敬你母后吧。出来这么久了,特地去给母亲祝寿,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啊!”
“你那老仙参?你不说是青虬的灵宝么?”雪飘飘有些意外,裕偃怎么这么大方了?他平日在水月洞天最爱同她斤斤计较了,总说她浪费了这个糟蹋了那个的。
裕偃笑道:“你现在可是我青虬君身边的丫头,出去代表着我青虬的脸面,当然不能太过寒碜!”
雪飘飘咬咬牙道:“裕偃老赖,你再一口一个丫头信不信我回去将你逼迫我在青虬为婢之事告知我父君,让我父君来青虬灭了你!”
听到雪飘飘这般说,裕偃笑的更厉害了:“小赖啊小赖,我最近方才表扬你变灵光了,怎么这么快又傻回去了?”
“呵呵呵,雪慕寅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欠下一屁股赌债,这些日子一直在青虬为婢还债,他那老脸还有地方搁么?恐怕整个神界的人都要笑话他了吧!呵呵呵……”裕偃一边说着,一边止不住地笑个不停。
“你……”雪飘飘有些恼了,跺着脚斥道:“不要笑了,有什么可笑的!”
裕偃止住笑,正色道:“你其实可以同你父君说,你拜到我们青虬门下了,然后你有脸面你父君也有光彩。那老仙参便算是师门送给灵啸的见礼吧。”接着凑到雪飘飘的旁边压低声音道:”另外我要提醒你,你父君雪慕寅不一定能打过我哦。”
裕偃说完,一脸骄傲的神色。
雪飘飘白了一眼裕偃,唾道:“呸,谁稀罕!”
“小昔,雪,下雪了!”
卧在榻上的钦伏宸又开始说胡话了,雪飘飘望了他一眼,接着对裕偃说道:“赶紧把他送回天龙去吧,他这般胡话说个不停让人烦死了!”
说着看向天外,果然是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地飞扬在天空中,只是还未落入水月洞天之中,便被温潭冒出的水雾给融了去,化作了泪珠一般的水滴,簌簌地坠下,迷蒙了那片青翠的竹林。
雪,下雪了,小昔你瞧见了么?
这么冷,是下雪了?
好像总是听见他的呼唤,他说下雪了,他说小昔下雪了你瞧见了么?
好想再看一眼那洁白的雪花啊,和灵蝶谷中的鹅毛飞雪是一样么?
努力地睁开眼睛,竟有一束光亮从眼皮的缝隙中透了进来,落在了漆黑的眸子里。
光?这个世界居然也有光?呵,还以为这里永远只有无边的黑暗呢!
那光并不明亮,有些昏暗灼热。方才明明是冷的,怎么如今又变得这般的热?身体依旧是冰凉没有温度,然周围却是热浪滚滚。
投进眼底的光是红色的,像及了魔界暗空中那一轮红日。
红日?魔界?
玄梦昔用力睁大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竟是歪在七宿宫后苑中庭前的黑木长椅上打盹。
炙热的烈日烤在她的身上,灼得有些疼。
居然会疼,这不是梦?
方才与钦伏宸在那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灵蝶谷后山中玩闹才是一场梦呵!
但是,为何身体会这般的冷,感觉到烈日灼烧的疼痛,身体却如同寒冰一般的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如今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小昔,你醒了?”素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激动的呼喊:
“昔昔!”
是雪兰,雪兰也在?
转头望去,两个熟悉又亲切的身影一前一后地在向她靠拢。
从黑木长椅上站起身来,玄梦昔有些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分别拥抱了一下面前的素姨与雪兰,接着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素姨满脸奇怪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说道:“小昔你是还没睡醒?方才你说有些困了,要在这里打个盹,让我带雪兰四处逛逛。”
玄梦昔皱眉道:“没有啊,我不是在人界么?何时回的魔界?”
“昔昔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何时去过人界呀,你一直在魔界之中呀!今日早晨你才和我一并从黑曜洞回到七宿宫,说来看看素姨的。”雪兰在一旁盯着玄梦昔看了一阵,随后说道。
“我没去过人界?一直在黑曜洞?”玄梦昔使劲晃了晃脑袋,心中越发狐疑不解:“你们的意思是我嫁给了熙黠?”
雪兰和素姨齐齐点头道:“是啊,大婚当日你自己上了熙黠的奔雷紫辇,你莫非睡了一觉都忘了吧?”
“我……”
玄梦昔有些错乱,怎么可能?她明明和幽冰互换了身份,并且与钦伏宸一并去往了人界,怎么可能没有逃婚而嫁给了熙黠?
难道,面前的雪兰和素姨难道是假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水镜之中 容颜尽改
七宿宫的一方水镜前,玄梦昔正对镜凝望着镜中映出的身影。
如血的斜阳之下,镜中的女子一身红衣,一头乌发,雪白的肌肤仿佛冰雕玉砌一般晶莹剔透,额上眉心印记之处贴着一枚紫金之色形似龙鳞的花钿。
玄梦昔满面诧异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挥手一道淡蓝的光华便向那水镜抛去,可那水镜却并未如同平日那般化作水滴破碎飞扬开,而是变作光滑坚硬的冰面,不再泛起一丝涟漪。
水镜竟然瞬间被冻住了!
在魔界这般终年炙热的地方,水镜竟然被她随手挥出的灵力给冻住了?见此情形,玄梦昔的心底更是惶恐起来。
那冻成冰的水镜泛着幽幽的微蓝光华,将玄梦昔的样子照的比方才更为清晰。
瓜子脸上素白的皮肤吹弹可破,浅粉的薄唇犹如两片未绽放的荷花花瓣,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澄净透亮,让人仿佛能一眼望穿。
镜中人虽是少了几分血色,但却是极美的。
可是,这不是幽冰么?
为何她站在镜前,映出的是幽冰的影子?
镜面之上出现了两个人影,身后的雪兰与素姨慢慢走了过来。见到玄梦昔惊异惶恐的样子,二人面上皆是关切的神色。
今日玄梦昔的举止在她们眼中都显得分外的古怪。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在黑曜洞安安分分的地待着,从不提及魔界之外的事。为此雪兰还泄气了很久,她的心目中自然还是偏帮她的伏宸爹爹的,但是她的能力有限,加之熙黠待玄梦昔是极好的,而且熙黠又是她的救命恩人,故而这些年来雪兰也开始慢慢地接纳了熙黠。
本是以为她已经放下了过往,要好好的与熙黠过一辈子了,怎么今日回七宿宫省亲,却又变得这般无常起来。雪兰实在摸不透玄梦昔这究竟是怎么了。
望着镜中慢慢靠近自己的素姨和雪兰,玄梦昔心中此时已是扭成了一团乱麻。
素姨和雪兰的所言与所为皆让她很为生疑,故而她特地试了她们二人。话虽是漫不经心地问出口,但却处处暗藏心机。很多事情只有她与素姨或者她与雪兰方才晓得,如果面前的素姨和雪兰是假的,那断然做不到这般天衣无缝。
事实证明,素姨和雪兰是真的,那为何她们要在一起演戏欺骗自己?那为何自己又变成了这幅模样?难道是与幽冰的身体互换了?那幽冰带着自己的身体去了何处?
轻轻掀开紧贴在前额之上的那枚紫金之色的龙鳞花钿,眉心之间血色的蔷薇印记竟还在!玄梦昔有些意外。这是意味这她还是她,她不是幽冰!
可为何,为何会变成幽冰的样子?
如今这幅模样,钦伏宸可还认得出来么?
这样一个冰冷而陌生的身体,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又如何让她去面对钦伏宸呢?
“小昔,你可还好?”素姨扶着瞧上去有些踉跄的玄梦昔,满面都是关切的神色,很是担心的样子,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歪身倒了下去。
“昔昔是不是这些年在黑曜洞住习惯了,忽然来到七宿宫不适应啊?不然用铁哨去通知君上,让君上来接你回去休息吧。七宿宫比起黑曜洞来是要炎热不少呢,昔昔向来喜欢凉爽的呢!”雪兰也上前一步,搀住了玄梦昔的另一只手臂。
铁哨?什么铁哨?
顺着雪兰所指,玄梦昔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的腰间竟是坠着一枚用金丝系着的精巧玄铁黑哨。这不是熙黠用来号令群魔的哨子么?貌似当年曾在九幽秘境见过一次,这哨子怎么会在她这里?
将那铁哨取下来仔细一瞧,熙黠的号令群魔的哨子乃是三孔,她手中的这个哨子却是七孔。除此之外,两只哨子的材质和样式并无不同。
握着那铁哨,玄梦昔心中很是纳闷,因为她完全没有印象熙黠何时送过她这个哨子,更不晓得要如何吹响这个哨子方能与熙黠进行联络。
将那哨子放回原处,任其继续悬在腰间晃荡着,垂着纤长的睫毛说道:“唤他来作什么?”说着抬头满面正色地问向二人:“我何时与幽冰互换的?幽冰呢?她如今身在何处?”
玄梦昔虽是知道这般直接问很傻,得到真实答案的希望也很是渺茫,但她却是忍不住这样问出了口。
“谁是幽冰?你和她换了什么?”素姨与雪兰面面相觑,看样子似乎完全听不懂玄梦昔在说些什么。
对啊,雪兰和素姨并未见过幽冰的真面目,也不晓得幽冰便是魔界至宝冰魄魔晶的化身,而且似乎她从前也没有同她们提及过幽冰,她们有这般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我何时变成这幅模样的?”玄梦昔见她们二人皆是懵懂的神色,于是换了个方式问道。
雪兰侧头望了望玄梦昔,满面皆是费解的表情:“昔昔你不一直都是这幅模样?怎么变了?”
看雪兰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在装什么。这雪兰乃是她瞧着长大的,玄梦昔深知这孩子是不善于说谎。一有什么事情就容易紧张得手足无措,双手就会不自觉地去一圈圈绞着衣衫侧边的带子。今日雪兰并没有那般紧张得表现,足以证明她没有在说谎。
难道他们也对雪兰做了什么?
身边的素姨轻轻拍了拍玄梦昔的背,望着水镜中她那张冰雕玉砌全然不同的脸说道:“小昔你可忘了?你体内魔息暴乱,冲破了之前我为你设下的隐蔽气息的封印,虽然你父尊帮你平息了体内的魔息,但是你额上印记的颜色却因魔息的流窜而加深了。你夫君熙黠怕你心中有负担,为此还特制了各种花钿来遮挡你额上的印记逗你开心。你莫不是打了个盹便忽然全忘了?”
为何?素姨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明明现在她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一张脸,为何她们却要故意视而不见?
挣开素姨和雪兰的搀扶,玄梦昔往前两步,贴近那已凝成玄冰的水镜,她从不觉得幽冰讨厌,如今对着这样一张脸,她的心中却生出无限的厌恶。
伸手贴上那水镜面上,冰蓝色的眸子微微缩紧,那镜面已是从她手心之中向外裂了开去。那一道道不断扩散的裂纹犹如藤蔓一般在镜面之上游走,将整个镜面四分五裂分裂开来。
“嘭”的一声脆响,凝成冰的水镜忽然彻底爆裂开,碎片犹如锋利的飞镖射到她的身前。
“小昔,小心!”
“昔昔,当心!”
素姨与雪兰异口同声地喊道,二人几乎同时挡在了她的身前尽力将她护住,素姨又奋力将身前的雪兰和玄梦昔往后推了一把。
残冰的碎片被素姨的身体挡住,割伤了素姨的手臂和肩膀,也从雪兰的耳旁擦过,带落了雪兰的一缕秀发。
玄梦昔赶紧上前查看素姨的伤口,愧疚中带着些心疼地说道:“素姨,你……”
如今玄梦昔已是彻底混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究竟是谁做的?是熙黠?还是她的父亲玄魇?为何要选择幽冰?为何一向维护自己的素姨也帮着做戏?他们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拆散她与钦伏宸?
一面催动灵力帮素姨催愈着伤口,一面皱眉对素姨与雪兰说道:“你们不用再演戏了,素姨你应该知道想长久这般把我困在幽冰的身体里面是不可能的,雪兰你也再清楚不过我对钦伏宸的感情,我不可能因此而将就同熙黠在一起。即便是恢复不了我自己的样子,顶着幽冰这幅皮囊,我也会想法子逃出魔界去寻钦伏宸的。”
第一百八十章 魔尊驾临 铁面柔心
“公主,尊主来了。”
玄梦昔转身过去,她父亲玄魇正阴着一张脸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淡淡,虽貌似很随意地从她身上扫过,却隐隐透着不悦。
“钦伏宸是谁?”
玄魇望向雪兰和素如,开口问道。
雪兰咬唇低头,神色有些生怯。听闻魔尊玄魇脾性古怪,虽然她在魔界的日子也不短了,却一直与魔尊较少正面接触,故而心中总是对他有些惧怕。
素如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尊主大约是听错了吧,我们方才并没有谈论什么人呢!”
玄魇轻轻扫了素如一眼,见她身上有伤,顺口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语气依旧淡淡,似乎只是关心事情是如何发生,而不是关心素如的伤势。
“小意外而已并无大碍,不劳尊主挂心。”素如用宽大的袖子将手臂上最明显的那处伤口掩住,接着说道:“尊主,小昔出嫁后久居阴凉的黑曜洞,如今对七宿宫炙热的环境有些不太适应。我看还是让魔君尽快将她接回去吧。”
玄魇转头望了玄梦昔一眼,目光忽又落在她身后散落在地的碎冰之上。玄梦昔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想要将那些碎冰用身子挡住。
“现在喜欢阴凉?喜欢冰冷的东西?”玄魇削瘦的面上盛满着令人看不透的表情,他这话究竟是出于关怀还是意为质问,玄梦昔并不明白。
她的这个魔尊父亲,对她而言是那么的陌生与遥远。虽然几万年来他们一直都在一座合围的宫殿之中生活,但是她却永远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望着玄魇,玄梦昔的眸子里微微漾动。如今她这双冰蓝色的眸子,太过通透,掩饰不住任何东西。
“你在疑虑什么?”玄魇继续问着玄梦昔。
“父尊,是你还是熙黠?为什么要这么做?”玄梦昔心底的纠结都尽数在这双透彻见底的眸子中闪现。
“你醒了?”玄魇一挥衣袖,一个结界布下,将他们父女二人包裹在其中,而结界外的素如和雪兰已然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是你,父尊!你为何要这么做?幽冰去了何处?我的身体呢?”玄梦昔有些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对着玄魇一连串地发问。
玄魇并未被玄梦昔激动的情绪而影响,语气依旧很是平淡:“这本来便是你的身体!”
“不,父尊!这不是我!求你将我和幽冰换回来!”玄梦昔上前拽这玄魇的衣袖乞求道。
玄魇冷漠的目光从玄梦昔拽着他衣袖的那双手上扫过,玄梦昔顿时觉得好像无数锋利的针穿刺着她的手,一个寒颤立马将玄魇的衣袖松开了。
“如今的你是不是自己,你没问过素如和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么?答案想必她们都已经给你了吧。你若是依旧存疑,可以再去问多几个人。”玄魇将玄梦昔方才拽过的衣袖轻轻弹了弹,慢慢地说着。
玄梦昔紧张地后退道:“父尊,你对雪兰她们做了什么?”
“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记忆修正术而已,你紧张个什么?”玄魇抬头盯着玄梦昔的眼睛,直望进她的心里。
她,确实非常的紧张。
如果父亲只是想要锁住她,将她困在魔界之中,让她乖乖留在熙黠身边,又何必去累及他人?
记忆修正术?据玄梦昔所知,这世间能够操控人记忆的唯有一人,那便是幽冰。父亲他是如何做到的?
“为什么?父尊,为什么?”玄梦昔心中满是困惑,身体因为激动有些微微的发抖,但体内的血液却依旧冰冷没有温度。
“混沌钟父尊已经得到了,幽冰也代替我嫁给了熙黠,一切都如父尊所愿了不是么?为何父尊还要这么做!”玄梦昔一边说着一边退到了结界的边缘。
“你是我魔尊玄魇的女儿,是魔君熙黠的妻子。我从前放纵了你太久,如今你该要好好学着如何做一个魔,如何做一个未来的魔界至尊!这个冰魄魔晶结成的躯体,便是你的新生!她便是你,你便是她,这世间再没有幽冰的存在,只有玄梦昔!”玄魇依旧盯着玄梦昔的眼睛,却并不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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