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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暖-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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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较好奇,林昭言为什么突然想除去他,难道,她知道什么了么?

    可纵然知道了什么,一个身处内宅的女子,居然能说出要除去朝中重臣的话也实在是不可思议。

    记忆中,他所熟识的林昭言从来就不会如此果决勇敢。

    “因为他不死,我必死,而我,不想死。”林昭言毫不避讳自己的心思,除去周霆琛不是为了什么家国利益,不是为了什么血海深仇。

    只因为,她想要活下去。

    很想很想活下去。

    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谁更比她懂得活着的乐趣。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做什么。所有的部署我都会自己进行,你大可不必在这件事上费心苦恼,我要的,只是人脉。”

    是了,人脉。

    她前几年在建安侯府除了曼双和曼华之外,没有培养出任何一个对她有价值的人才,环境不允许是根本,但主要也是因为她懒,她认为她不会有必要用到什么人脉。

    毕竟培养人脉不在一朝一夕,需要大量的精力和财力。她一没有精力,二更是没有财力,一言一行皆被林老太太注视着,而她又实在觉得没什么理由需要她如此劳心劳力,这些年也便这么过来了。

    她绝不会想到,在她嫁人之前,还会横生出这样的波折。

    关乎了她的命,她怎能不在乎?

    这时候,再麻烦再困难都不是什么事了。

    可也正如先前所说。培养人脉不在一朝一夕,她知道陆言之不似表面看起来这般单纯无害,他手上,一定有自己的心腹。

    寄托于他。虽然不可尽信,但也总比自己跌跌撞撞摸着石头过河要好。

    陆言之看着林昭言,望着她一向淡然无波的眸中乍现出了那么一丝丝说不出的光辉,就好像一块润滑的石块。经过风沙的磨砺洗礼,渐渐露出里面白璧无瑕的美玉来。

    那样的耀眼夺目。

    陆言之甚至在想,若上一世昭儿能有这样的魄力。或许,就不会死了吧?

    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跨越重重时光,将人生重头再来,只为救她一次。

    他想的是绝不放手,可没想到连牵手的机会都不复存在。

    那么这一次,他倘若能帮她,是不是,能试着朝她迈进一步?

    “怎么样言之表哥?你若许我人脉,我也可许你一个秘密,是关于镇南伯府,虽然这只是你的外祖家,但我想你应当不会想看到它遭殃。再者,我祖母有意拉拢成南伯府,想必是为了宫中的静妃和三皇子,而我看表哥属意并不在此,想必周霆琛出事,你是乐见其成的吧?”

    林昭言此番话一出,陆言之更是心生撼动。

    他上一世的确和周霆琛是同一个阵营,都是听命于三皇子,最后一个落得英年早逝,一个落得落魄痛苦了此残生。

    这一世他自不会走老路,本以为周霆琛也不会,可他却像是被什么魔障了,偏要与天地抗衡,不可屈服于萧歧,誓要在这一世将他斩落下马,所以还是跟随了三皇子,毕竟有家族支持,这要容易很多,依附二皇子太过冒险,而萧铭此人又实在诡诈难以拉拢。

    而又因为林昭言的原因,他与周霆琛算是反目,虽不至于成仇,但见他不好过也的确没什么不好的。

    他这一世,虽在培养自己的人脉和势力,但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早已经没有了那份揽权的野心。

    他所求的,无非就是眼前的女子能够安康快乐。

    这一次来江南,也是为她。

    只是,这些他是不会说出去的。

    她反感他的深情,那就通通收起吧!

    从今她与他之间,就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

    他许她人脉,她许他信任,足矣。

    “好。”他颔首,眸中带着点点的笑意,在这样凄冷的夜色中,如萤火光辉般点滴乍现出来。

    林昭言也弯起了唇角,眸中也有光芒浮动潋滟。

    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

    这件事对陆言之有利无弊,成国公府与成南伯府并没有直接的利益牵涉,纵然暗地里都偏向着三皇子,但只要陆言之不愿意,一定可以将成国公府的立场偏转开来。

    二皇子和三皇子谁都成不了大器,帮谁,都是错。

    世家大族之所以能在百年屹立不倒,那是因为他们忠诚的永远不是所谓帝王,而是他们自己,属于自己的利益。

    她知道,陆言之要的,是自己的利益。

    再者,她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自恋地认为,陆言之不会拒绝她的要求。虽然这很可耻,但她真是这么认为的,从他们重遇那刻他眸中盛发的光辉便可看出。

    想到这儿,林昭言自嘲地笑了笑。

    什么时候,她变成了她最不想要变成的一类人?为了活下去,去伤害人利用人?

    可大约,谁料到自己凄惨的将来都会奋不顾身、不惜一切地去挽救吧?

    哪怕最后的结局是飞蛾扑火的凄然,她也甘愿尝试!

    “阎王让我三更死,我偏要提前到二更,我倒要看看,最后会是怎么样。”林昭言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喃喃低语,眸中映出一抹迤逦决然的笑意。

    既然注定要变天的,那她不介意早些到来。

    甚至心里还存着一份赌气的想法,既然都是死,那我宁愿死在我自己手上。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抵达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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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趁着雪未落满全身,林昭言跟陆言之辞别回了客栈厢房。

    他们之间的约定算是落成,陆言之说他翌日便会做好安排,只待她回京后去一趟永来客栈即可。

    林昭言完全相信陆言之的为人,至于他所说的会竭尽所能帮助她则被她婉言谢绝了。

    他提供给她人脉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她不想再将他无端端牵扯入内,再者,她心里还有份私心,总觉得一旦彻底放手让陆言之插手此事,就是欠了他天大的人情,她一辈子都还不起。

    她不想欠着旁人什么,如今这样,你来我往正好。

    她回了客栈,脑中细细谋算的都是她回到盛京城该安排的计划。

    除掉周霆琛嘴上说着容易,做起来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而她唯一的王牌无非就是周霆琛对她那若有似无的情意。

    美人计,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妙计。

    可这妙计要怎么用才能成为淬毒的催命符,还需要细细布置。

    灵运寺,静仪师太,萧铭,周静瑜,周宛瑜,秦阊,秦玉雪,端王世子,太后……这所有所有的人物都在林昭言脑海中过了一遍。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谁能帮助她,谁不能够牵涉入内,她都在脑海中一一列举成了一方清单,一瞬便明了。

    她现在,再也不能懒散地,漠不关心地活着了。

    就算是路边毫不起眼的蝴蝶花,也能在不经意间祭出一条吐着火红信子的毒蛇来。

    曼双还未入睡,正在屋内打着瞌睡等她归来,听到门被推开的动静,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姑娘,您回来了?”曼双连忙迎了上前。眸光掩不住的关切,“冷不冷,快来喝口姜汤。”

    林昭言望着她担忧关切的眸子,抿唇笑了笑,“不冷。”

    她坐下来喝了姜汤,驱散了在风雪中久站的寒意,以及心底那一丝说不出抛却过去那个林四的彷徨和寂寥。

    “曼双,你打听到凤清公子的路线了么?”林昭言喝完了姜汤,突然眸光一转,轻声问道。

    这原本是一早就要做的。可后来出了萧歧那一档子事就打乱了她的步伐,导致都忘却了,直到刚刚冷静下来捋人物关系的时候才想起凤清公子,那个被李夫人利用了的可怜男子。

    曼双一怔,然后点点头,“打听到了,不过姑娘一直没有再吩咐,奴婢不敢将信件自作主张寄出去。”

    林昭言轻轻松了口气,“那就不要寄了。等到了盛京,那样有名的梨花帮,我随时可以知道他的住处。”

    曼双有些奇怪,“姑娘要知道凤清公子的住处干什么?您之前不是只想要离间他与李夫人吗?”

    “是啊。可我现在,不止是想要离间这么简单了。”林昭言勾了勾唇角,沁出一抹冰寒噬骨的笑来。

    她现在,要的不是凤清公子不听命于李夫人。要的,是他听命于她。

    她清楚地知道,凤清公子之所以会被李夫人利用。也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份情,对母亲的情,对她这个“妹妹”的情。

    所以,倒不如先不要把身世揭穿,她要让凤清公子,实实在在成为她的人。

    陆言之的那些人固然能力非凡,可毕竟不是她的,她甚至不能确定今后跟陆言之到底会如何,假若有天反目,那些人对于她来说将是致命的掣肘。

    一旦拉拢了凤清公子,他对“妹妹”的衷心自不必说,相信他也有本事影响他身后的整个团队。

    戏班子,戏班子,从来都不会是单单的戏班子,特别是与那些皇亲贵族打交道的。

    有了凤清公子的帮助,要想打入权贵之间就会容易很多。

    而对于她将来要做的那件事,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曼双只觉得林昭言这一刻流露出来的璀璨光华不可逼视,可再要仔细去分辨的时候,她已经收敛了荣光,变成了平常那一副温柔恬淡的模样。

    只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曼双还来不及细想,林昭言就已经起身握住了她的手,“睡吧,等到了盛京,怕是再也没有这样惬意无忧的睡梦了。”

    ☆★☆★☆★

    林昭言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陆言之已经离开了,只让小二转交了一封信递给林若言,信中寥寥数语,大致意思就是自己有事先行离开,望他们不要挂碍并祝他们一路顺风。

    林若言满是颓然丧气,眸中甚至有泪光闪现。

    林昭言很无奈,打趣她,“你就如此喜欢他?”

    “当然。”林若言毫不矜持地承认,似是又想起陆言之先前对林昭言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和善,语气一下子变得冲起来,“你这样冷漠无情,又怎会懂从小到大都真心喜爱着一个人的感觉?”

    林昭言被她说的无言,索性不再理会,随她一人伤心罢了。

    不过她心里却是暗暗感激陆言之的,感激他这一次懂得了收敛,懂得了分寸,没有将信交给她而是交给了林若言。否则,林若言这般爱着陆言之,她们两姐妹之间怕是又要有一丝隔阂。

    林若言的低迷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孩子般单纯的她脾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不一会儿便又与林昭言黏在了一处,言语间很为刚刚的激烈言辞感到抱歉。

    林昭言自也不会那般爱计较的人,也就笑笑将先前的尴尬不满带了过去。

    之后便是行水路,在颠簸的船上大约行了五六日,一行人便抵达了盛京城外的码头。

    此时离过年还有三四日的光景,码头上分外热闹喜庆,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各色小贩卖年货的、卖对联的、卖窗花物件的应有尽有。

    林昭言一下子还有些怔忪。

    这是属于延陵的新年,这样热闹非凡,彰显着天子脚下一派欣欣向荣之感。

    她看着路上行人脸上挂着的真诚笑容,心头就像是有一根针扎入。莫名的有些痛楚。

    虽然那一天迟早会来临,她真要为了一己私利,将这些无辜的人提早陷入险境吗?

    江山的更迭换代实属正常,皇室之内的勾心斗角也不是平民百姓可以阻止。

    但,以无辜之人的鲜血和尸骨铸成的江山,真的,能坐的安稳么?

    她真的禁不住想要问一问他们,问一问那些皇室子弟,甚至是问一问萧歧。

    那把龙椅,除了万人之上的寂寥冷漠和空虚。你还能得到什么?

    “你发什么愣?”林若言扯了扯她,表情看上去很是困惑。

    林昭言赶紧回神,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然后就是坐马车回建安侯府。

    因为林昭言先前并没有寄信提前报备,再加上她并不想声张,所以建安侯府的人几乎都不知道她们回来了。

    等看到四姑娘和五姑娘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下人们先是一怔,然后赶紧奔到内院禀告。

    不一会儿,刘氏便带着丫鬟们迎了出来。

    自然。只有刘氏。

    林琛不在府内。

    林老太太只派了贴身丫鬟前来,还是看在林若言的面子上。

    其余各房的夫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来,总之。同她们到延陵前呼后拥的热闹不同,这次明明是回家,却显得有些凄清。

    不过,还好有母亲。

    有母亲就够了。

    “母亲。”于是。林昭言也顾不上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在场,也顾不上自己过年就要十五不是小孩子了,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刘氏。

    眼泪。也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落了下来。

    “母亲,我不会离开你的。”她又将头埋入她的肩窝,闷闷地承诺。

    她不会离开母亲的,不管,她到底是谁的亲生女儿。

    刘氏显然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抱着她又是拍背又是安抚,然后眼神不断朝林若言看过去,在问她是怎么回事。

    林若言耸耸肩,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表情明显在说“别问我,反正不是我招惹的”。

    刘氏无奈,只能柔声劝哄着。

    好在林昭言并未不依不饶,抱了一会儿便松开了,表情又恢复了淡定自然,她冲刘氏眨了眨眼睛,“母亲不必忧心,我无事,只是太过想念您而已。”

    刘氏仔细瞧她,见她一脸从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也就无奈地松了口气,“你呀,尽会吓我。”

    林昭言见她脸上容光焕发,眸中暗藏娇怯,方知她在信中的内容并不是安抚,看来父亲果然将母亲哄劝的很好。

    只是,她眸光黯了黯。

    哄劝……毕竟不是真心。

    之后刘氏便携着她们两姐妹回了院子,没过一会儿,得到风声的宛姨娘和三婶也过来了,照例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围在一起聊天。

    三婶倒是还好,她为人本就低调内敛,大部分时间是在细细倾听。

    至于宛姨娘嘛,话里话外无一不在吹嘘她的女儿,也就是入了宫的林行言是如何得太后重视,得宫人喜爱,是如何如何在宫里立足脚跟,还说太后有意为她赐一门婚事,言语间皆是挑衅之意。

    毕竟能被太后赐婚,是十分光荣的一件事情。

    林昭言知道宛姨娘大约是不满林琛最近与刘氏的亲近,才会这么“知晓礼数”过来为她们接风洗尘。

    她与刘氏一样对宛姨娘这番作为并没有多少动怒,只是被她其中的某句话触动了心思。

    她说,林行言很得圣上喜爱。

    圣上,皇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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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岁暮天寒,盛京的冬天永远要比江南来得更冰冷壮观。

    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际洒落,雪虐风饕,白雪皑皑,天地间瞬间成了一片冰雪白色。

    整个紫禁城也陷入一片冰雪之中,澄黄色的琉璃瓦被皑皑大雪覆盖,汉白玉阶上也覆满了白雪,更显出了几分莹透和清凉。

    廊檐下的琉璃灯盏飘动摇曳,那层层光影合着月光打落下来,在这样的冰雪深夜里,一抹红色就显得那样的鲜亮夺目,引人注视。

    林行言穿着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水红色的面料,白绒绒的一圈茸毛,衬得她莹白如玉的脸越发精致动人。

    只是再仔细看,会发现她浑身打颤,牙关也紧紧咬着,俨然被冻得不轻,那张漂亮红润的小脸蛋也不过是胭脂水粉制造的假象,恐怕现在只消用水一清洗,就能看到她冻得苍白的脸和发紫的唇。

    “快,快把你的斗篷脱下来给我。”林行言握紧了手中的黄铜小手炉,转身对同样冻得发抖的小丫鬟说道。

    小丫鬟有些委屈,不过迫于林行言如今在宫里的地位,她不敢说些什么,只能颤颤巍巍地解下斗篷要给她递过去。

    这时候,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皇上来了!”

    林行言面色立刻一喜,也顾不上拿小丫鬟的斗篷了,忙拎起裙摆,跌跌撞撞地朝前面冲了过去。

    积雪深厚,她走一步路异常困难,可却丝毫阻挡不了她的欢喜和热情。

    小丫鬟见状,自然欣喜,重又把斗篷披好,搓了搓手。望着林行言鲜红俏丽如蝴蝶的身影,唇角撇了撇,低声对另一个丫鬟道:“快去禀告静妃娘娘,就说林七姑娘又在勾引皇上了。”

    另外一个小丫鬟应了声是,趁着众人不注意,从长廊上隐匿而去。

    而先前被迫交斗篷的小丫鬟则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朝林行言追了过去,“林七姑娘,您慢一些,小心摔着了。”

    而林行言就像是要故意让她的话应验似的。果然在跑到道路上的时候摔了下来。

    彼时,皇上的玉撵离她只有五步之遥。

    扛着玉撵的宫人见前方突然出现一抹俏丽的红,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低沉威严的声音,不怒自威,这是属于上位者才会有的气势。

    小宫人就算是在玉撵外,也不敢有分毫懈怠,忙垂了眸子,老实恭敬道:“回皇上的话,似是有人摔倒在了雪地里拦住了去路。”

    玉撵内的皇上没有说话。

    一旁的太监高华立刻心领神会。“还不快把人架走,惊扰了圣驾难道还想拦路不成?”

    高华是个聪明的,只一眼就立刻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条从前朝通往后宫的必经之路,皇上若要如后宫必会经过这儿。有不甘寂寞的才人嫔妃买通守卫,在这儿埋伏皇上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俗话说得好,美人我见犹怜,一袭红衣盛装的娇丽美人崴了脚脖子跌倒在冰寒森冷的雪地里。正值中年的皇上又怎么能不动容?

    从前皇上兴致好的时候恐怕还会与那美人做一场戏,上演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

    但今日,皇上在朝中似是遇到了烦心事。将自己关在上书房久久没有出来,直到现在临近深夜,他才吩咐摆架浣月轩。

    皇上深爱宛妃宫中人人尽知,在他心情不好还敢捋他胡须的怕也只有宛妃,这小妃子选在这种时候拦住去路,实在是运气太差。

    若不是皇上尚算宽和,说不定这小妃子此刻就要没了性命,还是让她快些走吧!

    “今日值夜的守卫都有哪些?通通杀了,以儆效尤。”皇上冰冷淡漠的声音从玉撵内慢慢传出,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往你后脖子上吹了一口阴风,直叫人骨头里都发了寒。

    高华暗叹小妃子时运不济,恐怕就要命不久矣。

    这时候,先前却赶人的小太监却神色古怪地走了过来。

    “高公公。”他神秘兮兮地附耳低语。

    高华敛容瞪他,“何事如此?”

    那小太监犹豫了片刻,又压低了嗓音道:“来人不是宫中嫔妃,而是,而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林七姑娘。”

    高华一愣,神色也古怪了起来。

    林七姑娘,建安侯府的七姑娘,那女子不过才十岁有余,说她是个孩子也毫不过分。

    总不会,是为了那事吧?

    “怎么还不走?”玉撵内的皇上又一次开口,这一回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森冷和不耐。

    高华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回皇上的话,这,这摔倒在雪地的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林七姑娘,说是在此处找掉落的珍珠耳坠,却不小心扭伤了脚摔倒了。”

    女子的贴身饰物掉落要焦急找回实属正常,毕竟若被有心人捡了去是可能大做文章的。

    高华这样的胡话信口编来,倒不是他有意欺瞒皇上,而是太后身边的宫人算得上孙女去勾引皇上,实在是,实在是会对皇上的威严大打折扣。

    谁也不能禽兽得连自己老娘身边的丫头都不放过吧!况且这丫头稚嫩得像一枝未开苞的花骨朵儿!

    玉撵内的皇上沉吟片刻,然后掀开帘子朝雪地里望过去。

    一身红衣的娇丽少女跌倒在雪地上,此刻正无助地睁着一双眼睛朝他望过来,媚眼如丝,泪水涟涟,好一番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

    皇上勾起唇角笑了笑,不过是一个呼吸间的功夫,脑中的思绪已是百转千回,他放下帘子,道:“既是母后宫中人,那就扶她上来吧,朕亲自送她回慈宁宫。”

    而此时的慈宁宫,太后已经得到了消息。

    听着宫女禀告林行言如何如何打扮,如何如何买通守卫,如何如何瞒天过海去那儿等着,如何如何使出浑身解数接近皇上,手里握着的青墨骨瓷杯中的水都在波动微澜。

    却在水快要洒出来的片刻,猛地一下将水杯掷到地上,那青碧色的茶水瞬间染湿了雪白如玉的墙壁。

    “荒唐!愚蠢!”太后站起身,向来波澜不惊的眸中满是滔天的愤怒。

    培养了这么久的一个人,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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