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风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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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也好不能找黄花闺女帮忙，就算要女人帮忙也只能找寡妇。假如你们中有谁勾引了寡妇或者被寡妇勾引了，就得还俗娶她，始乱终弃在大明是不允许的。”

186　大铁公司

　　　　见天启不相信泰西传教士的操守。居然说出如果泰西传教士勾引了寡妇或者被寡妇勾引，都必须还俗跟寡妇结婚的话，龙华民和其他泰西人都非常不满。天启摆手制止了他们争辩的冲动，对他们说：“人都有**，在没有成神前还是不要把话说死，时间才能检验一切。你们可以把朕的话当作对你们的激励，也可以看着是一条预防万一的退路，朕现在没有兴趣讨论这件事了，希望跟你们说说缺人的问题，你们有兴趣吗？”

　　　　龙华民涨红着脸说：“既然皇帝陛下不愿意再谈论我们泰西传教士的操守问题，我们就不再谈论这件事，不过在下同意皇帝陛下说的让时间来检验一切的说法。至于说到缺人，这确实是个大问题，皇帝陛下所需要的人太多，耶酥会一时恐怕难以派遣如此多的人到大明来，不知道皇帝陛下有什么好主意？”

　　　　天启说：“没有现成的人我们可以培养，你们先把大明国土上的泰西人都集合到北京来，以后来了人也必须先来北京报备，不允许自行到各地传教，否则会被抓起来治罪的。现在的人分为三批，第一批人配合徐光启徐大人把新型农庄建设好，第二批人可以先筹划在各省建大教堂的事，第三批人协助孙元化孙大人把新型大炮做出来。不过朕很看重邓玉函邓先生的才学，想聘请邓先生为博学院副院长，专门带人教学，请邓先生不要推辞。”

　　　　邓玉函跟龙华民等人商议了一下答应了，于是天启满意而去。

　　　　六月底，新成立的大铁公司准备开会商议今后该做什么，参股的股东该如何分配各自的利益和责任。代表南北商家大户的山西商会和湖广商会的李会长和曹会长早几天就来到了北京，两人到北京之前就通过人联络了几次，准备这次一定要让大家都出具个文字上的东西，避免再被朝廷欺骗了。在他们看来朝廷在早几月的发股和上月的退股行为，是不折不扣的出尔反尔过河拆桥行为，这次虽说是新公司从朝廷手中接过手，但在商人眼中还是换汤不换药的行为。

　　　　在商人的眼中所有跟他们打交道的普通人都有些傻，不傻怎么会让他们赚到大把大把的银子？一贯耍诈骗人的人居然被别人耍了，尽管玩弄他们的是朝廷不会让他们感到是奇耻大辱，但也让他们觉得是因为他们自己不够谨慎。假如在最初就用白纸黑字明确标明一切细则，就算朝廷想反悔也得给他们足够多的利益。现在朝廷给他们的好处一是可以多用银子换银元，虽说不交税但也要给火耗，二是可以开矿但这权利下发给新成立的大铁公司，都不能让人满意。

　　　　六月三十，山西商会的李会长和湖广商会的曹会长应邀来到西安门外原路商总局开会。虽然他们两日前就接到通知，但当他们来到原路商局门外时也很忐忑，发现不但路商总局的牌子没了，连后来挂的公路局和商税局的牌子也没有了，上面就挂了一个大铁公司的牌子。大铁公司的牌子虽然比不上大明路商总局的牌子响亮，但门外站满了衣甲鲜明的锦衣卫和表情严肃的内卫太监，让大铁公司更显威武大气，当然也更让曹、李两人心里不安，难道今天是鸿门宴？

　　　　一进院子，两人就被引路太监带到二楼，他们不好嘀嘀咕咕商议，只是互相用眼神表示了警惕和担忧的意思。上了二楼大厅，一进来就看见一张大条桌放在大厅里，身材肥硕的福王坐在旁边，跟他坐一起的还有原户部尚书李起元。福王脸色阴晴不定只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李起元一直闭着双眼跟本就没有睁开眼看他们。两人急忙上前行礼，连道王爷好李大人好。

　　　　李起元点了点头没说话，只伸手示意他们坐，曹会长谦虚道：“小民如何敢跟王爷和李大人同坐？在一旁站着侍侯就行了。”说完一边点头一边谦卑地笑，李会长也站在一旁陪笑。

　　　　福王这时候说：“有什么敢不敢的？皇上说了要逐渐平等，规定了有几个地方是不行大礼还要都坐下说话的，李大人知道有哪些地方吗？”

　　　　李起元说：“王爷贵人多忘事，皇上原来只规定政务院、军务院、都察院中不行大礼，政务院议政处、军务院军纪处、都察院议事厅都可以坐下说话。前几天下旨又多了三处，一是圣学院二是博学院，在这两处不行大礼都坐着说话，说是平等出真话，而第三处就是大家现在所在的大铁公司。”

　　　　李会长惊疑地说：“李大人所说前几处都是我大明的重要部门，这大铁公司又算什么重要地方了？怎么能蒙皇上如此看重并亲自下旨规定？其中是否有在下不知的内情？请李大人告知情详免得在下等失礼。”

　　　　福王冷笑了两声说：“看样子你们现在都还不知道大铁公司是谁办的吧？怎么说出如此糊涂的话来？实话告诉你们吧，这大铁公司就是皇上办的，他不喜欢人跪着说话，今天你们就准备准备怎么跟皇上坐一起好好说话吧，相当于你们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了个大伯爵，赚大啦！”

　　　　听了福王的话两人正惊愕着，就见一群锦衣卫校尉进来在四周站定，七、八个身手矫健的内卫太监站在锦衣卫校尉之前，紧接着内务府总管谈敬和几个太监陪着一个脸色微白的年轻人进来了。福王和李起元急忙站起来躬身行礼并问好，曹、李两人知道这是天启皇帝也马上躬身问好。天启点了点头走到最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伸手示意大家都坐。

　　　　天启坐定后见福王和李起元都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曹会长和李会长则有些局促不安，于是微笑着问：“三王叔这一向可好？”

　　　　福王说：“多谢皇上关心，臣前一阵听说信王他们要废除股份还不退银子，心里有些焦急，加上全国皇室宗亲的股份都是臣联系来的，他们一听到消息都到臣的府中来讨说法，让臣很是担心。后来听说皇上成立了什么大铁公司，把臣等的股份都全接了过来，臣悬起的心才算落了下来。说实话，皇上年纪虽比臣小，但却是臣所佩服的人，有皇上作主臣就放心了。”说完后一张胖脸还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天启笑道：“看来三王叔对朕很有信心，有信心是好事，只要有了信心什么都好办。那么李大人是不是也有人来烦你呢？朝中大臣可都是由你在联络的，他们的股份也是节衣缩食用省下的银子买的，知道股份不稳当了又一时半会儿拿不回银子，他们不会来向你要？”

　　　　李起元说：“有一些人来询问，不过都是些股份不多的人，占股多的如韩爌韩大人，刘一燝刘大人等都没有来说什么，叶向高叶大人还专门派人来帮臣说话，还是老臣懂事啊。”

　　　　天启点了点头说：“懂事就好，就怕那些不懂事的瞎闹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看向山西商会的李会长和湖广商会的曹会长，对他们说：“两位就是曹会长和李会长吧？朕跟你们虽是初次相见，但今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家要同舟共济互相支持，不能离心离德互相猜忌。”

　　　　曹会长和李会长连连点头，曹会长说：“草民等有幸得睹天颜，更有幸在皇上开的公司里为国效力，可以说是三生有幸，皇上有命草民等不敢推辞！”

　　　　天启皱眉道：“不要一口一个草民的，这里是大铁公司不是朝堂之上，用不着非要定个尊卑上下。朕一再要求各级官员要逐步唤醒民众的平等意识，朕卖爵位一是为朝廷增加点收入，另一个目的也是要让人明白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只要你努力，可以跟任何人平起平坐不差半分。”

　　　　曹会长点头说：“是，在下失言了。”

　　　　天启说：“今后你们有事就跟内务府谈总管商议，朕今天来只想说两句话，你们要听仔细了。这大明百姓有万万之数，朕一个人无论如何是管不过来的，所以就任命了各级官吏代朕治理一方。官员们的治理方法是照顾大多数人利益的管理方法，在分配物品时他们不可能面面俱到做到每个人满意，所以需要商人把物品变成商品，让百姓们根据自己意愿挑选商品。从某个意义上说你们商人也是在代朕做事，所以也应该像官员一样不能有贪心。”

　　　　李会长这时候说：“皇上这一席话让我等茅塞顿开，原来我们也是在为皇上做事而不是低人一等的贱民，在下等一定牢记皇上教诲绝不贪心。”

　　　　见天启含笑点头，福王说：“皇上，这收商税的好处让朝廷全拿走了，我们该在什么上面获取好处呢？没好处光凭忠心恐怕难以长久。”

　　　　天启点头说：“三王叔说得有理，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光说白话肯定不行的，朕准备在钱庄业务和开矿等事务上让大家满意。”

187　大铁公司（中）

　　　　“钱庄业务？”福王一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想了想说：“以前放贷给别人，三分五分的利才有点赚头，现在皇上已经要求把借贷利息降到最高不超过一分，钱庄的生意只能算做得走，想赚钱难呐！”

　　　　天启似笑非笑地看着福王说：“原来三王叔以前还放过三分五分的高利，看来朕的东厂、内卫还有锦衣卫都是吃干饭的，居然对三王叔高利盘剥百姓的事不闻不问。”

　　　　旁边的内卫太监和锦衣卫首领顿时跪下说：“臣等失职，请皇上责罚！”

　　　　福王一听脸色大变，急忙站起来解释说：“皇上，臣只是听说有这么回事，臣自己绝对没有高利盘剥过百姓，请皇上明察！”说完也要跪下请罪。

　　　　天启急忙拦住福王说：“三王叔快请坐，朕只是那么一说。”说完挥手让跪下的太监和锦衣卫人等都起来，然后说道：“大家都别紧张，这是大铁公司，是不需要下跪的地方。不过每个人都应该明白自己的职责，有错就改没错随时警勉自己不要犯错。”

　　　　见大家都连称尊旨，天启说：“三王叔开始说少了三分五分利没赚头，是站在想赚钱的立场去考虑问题的，所以才会觉得一分利太低了。假如换一个立场去考虑问题，朕认为一分利都很高了。”

　　　　福王一听天启这样说，于是开口问道：“皇上有什么奇思妙想？”

　　　　天启摇了摇头说：“奇思妙想没有，朕只不过知道一个道理，就是互相都有利的合作才能够合作得长远。比如说一只母鸡，你如果把它一刀宰了也不过只能吃两顿，假如你天天喂它粮食让它给你天天下蛋，对人对鸡都是有利。”

　　　　李启元说：“皇上的意思是细水长流？或者说是薄利多销？”

　　　　天启点头说：“细水长流也好薄利多销也好那只是一个方面，朕的真正意思是每个人都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职责。朕开始说了，官员也好商人也好，都是为朕做事的。那么朕又是为谁做事呢？一是为了祖先传下来的江山社稷，二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所以最终说来所有人都是为了国家和百姓做事，明白了这一点那么赚钱也不难。”

　　　　福王苦笑道：“皇上，臣明白了你的意思，但臣还是不明白怎么赚到银子。”

　　　　天启摇头说：“三王叔不明白怎么赚钱，就不是真正明白了朕的话。这样说吧，这花钱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花起来不愿意而且花起来很心疼的花钱方式，另外一种花钱方式是花起来很舒服花了还想花的方式。朕的意思是我们要避免让人心疼的赚钱方式，那样做有一次没二次属于一锤子买卖还让人怨恨。我们应该做的就是要让人花起钱来心甘情愿还不花不痛快的赚钱方式，这样才是长久之计。”

　　　　李启元听了迟疑着点了点头，要摇了摇头，最后说：“皇上的话有些道理，臣好像明白了点但仔细一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请皇上说具体点。”

　　　　天启点了点头说：“还是那句话，我们不要老想着怎么在百姓身上赚钱，要以为他们服务的角度去想问题，要想到他们最需要什么。从他们最需要的事上出发，替他们解决了问题的同时我们也赚到了钱，互相都有利才能长久。比如说在开钱庄这一事情上，百姓最需要的有三样，一是在危急是能够借到钱，而且利息不能太高；二是有钱了能够有地方存放，而且还能够得些利息；三是需要一个安全的银钱携带方式；从这三点上做文章才能有利可图。”

　　　　福王想了想说：“皇上说得有道理，如果都是三分利五分利地放贷，生意差不说还没有回头客。如果利息低借贷的人就多，赚头不见得不如高利，而且还能落下个好口碑，皇上厉害啊！”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天启。

　　　　这时候湖广商会的曹会长说：“皇上的意思在下知道也曾经尝试着去做过，不过最后没做走只得放弃了。”

　　　　天启说：“你说说你们是怎么做的，遇到了什么困难，把困难解决了不就好了吗？”

　　　　曹会长说：“我们想的是比一般钱庄借贷出去的利息低一点放贷，比一般钱庄存入的利息高一点揽储，发放大额银票方便客户携带。不过这样做一是要本钱大，假如本钱小借空了再遇到挤兑就麻烦；第二是要看得准，假如有人借了钱破产了甚至人死了，只有自认倒霉；第三是要跟官府搞好关系，不然的话只要是个官都能来吃一口。”

　　　　福王听了曹会长的话不以为然地说：“你说的那是以前，不要忘了现在大铁公司可是皇上作主的，本钱问题不用考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还能比皇上的本钱大？至于说有官府勒索，现在你找个敢勒索皇上的人出来给大家看看？只不过借贷人破产了这事要小心，万一他死了可不能找死人要钱。”

　　　　天启说：“借贷前要借贷人找人担保或者以土地、房屋等不动产担保，只有这样的人才借给他，没钱的人就让他不要好高鹜远借钱做生意，先摆摆地摊做个转乡的货郎从头做起才是正经。不过曹会长的看法跟朕的想法还是有些不同，朕的意思是不能只看着有钱的大客商，普通百姓身上的银钱用好了赚头比大客户更大。”

　　　　曹会长不解地问：“皇上准备怎么在普通百姓身上赚钱？或者说皇上准备怎么为普通百姓服务？”

　　　　天启说：“朕准备分三步走，一是先修路把各省城连接起来，要保证各省城之间都要通马车，这样可以在各省城开展存取和汇兑业务，相当于把镖局押解银两的生意抢了，只允许他们今后押送货物。二是在各州府之间修路，还是要保证通马车，第三是在各县修路，这样一来就可以让全国百姓方便存取自己的银两。走哪里都不用带现银，只需要说明自己的多少银子在哪里存在哪里取就可以，方便百姓的同时我们也可以收手续费赚钱，这个数目可不小。”

　　　　山西商会的李会长说：“大户的银票数目巨大收的手续费也多，为了大数目的手续费跑一趟也没有什么，就像皇上说的相当于把镖局的生意抢了还不用担心被劫。普通百姓汇兑的数目小，专门跑一趟就不划算，他们要在甲地存乙地取又怎么办？收得多别人不干收得少生意难做。”

　　　　天启点头说：“李会长担心得有道理，不过既然是普通百姓牵涉的银两也不多，每三五天或者十天跑一趟对帐应该也没有什么，总不成还有谁在里面作怪。朕所看重的正是这些小买卖人的异地汇兑，他们省了保镖银子我们得到了手续费算是大家互相合作，单笔利润虽小但数量巨大所赚应该不小。”

　　　　见大家都纷纷点头，李起元说：“这样做虽然好，但是有两个问题，一是修路的银子从哪里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二是在哪里找这么多的人来经营钱庄？各省各州县都要用人可不是一个小数。”

　　　　曹会长看了看天启说：“怎么修路在下不敢说，不过假如公司需要人在下倒可以想办法。这全国的钱庄也不少，现在皇上把利息降了他们的日子也难过，不如把他们连人带生意全部吞并下来，不知道皇上以为如何？”

　　　　天启笑道：“吞并别人不是个好主意，不过如果他们做不走了愿意把生意转手给我们还是不错的。这样吧，朕现在加上朝廷原来的股份一共占有六成股份，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出售三千万股份出去。你们可以给那些想继续做钱庄生意的人说一下，如果他们愿意加入大铁公司，可以在朕这里用银子换股份。”

　　　　李会长和曹会长一听，都眼睛一亮互相交换了一下颜色，连福王也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都对天启出让的这三千万股份有点心动。看来这一是说明他们真有钱，二是说明他们对天启有信心，三个也说明他们是记吃不记打的人，忘了来之前还忧心自己的本钱。

　　　　天启微微一笑说：“最早的股份叫原始股，就是说一千万银子换一千万股份。现在经过所有股东的努力，就不能再用原始股的价格换股份了，谁想买就必须两千万银元换一千万股份。这还是现在价格，今后会不会涨到五换一或者十换一也难说，不过谁觉得贵可以不买。”

　　　　见福王和曹、李两位商会会长露出郁闷的样子，李起元在一旁哈哈笑道：“臣先恭喜皇上发财了，不过皇上还没说用什么银子修路和挖矿，不知道皇上是准备卖股份修路呢还是挖矿卖了钱修路？”

　　　　天启说：“朕记得李大人当年敲过朕的竹杠，现在你一说恭喜朕就害怕。这路朕准备雇当地百姓修，既可以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也能给当地百姓一些实惠。至于说挖矿的事，朕的意思是大铁公司不挖矿。”

188　大铁公司（下）

　　　　在福王等人的想法中，钱庄的汇兑业务看起来前景光明但现在不容乐观，因为钱庄要想通过汇兑赢利，前提是得有很多的普通百姓都有闲钱。现在很多百姓还在为衣食发愁，只有把穿衣吃饭等基本需要保证了，才可能有越来越多的人频繁存取钱买卖物品，钱庄才有可能在其中收取低价但数量巨大的手续费获利。现在钱庄的主要非现金交易业务只有记名或不记名的大额银票交易，这是身家丰厚的商家大户才玩得起的。

　　　　另一种业务就是修路收过路费，不过仔细想想这更是赔钱的买卖。目前的大明虽说人口的流动限制不像朱元璋时代那么严，但除了穷得过不下去被迫当流民的人，就是遵照朝廷命令移民的人，怎么看这些人都不会掏钱过路。至于说让当地百姓在买瓶醋或者走个亲戚都交过路费，估计收费站都会被愤怒的群众拆了。

　　　　算来算去只有在开矿这一事上捞好处了，开矿是个好东西，金矿银矿自不必说，煤矿、铁矿、石灰矿开采出来也能卖出大把大把的银钱，但现在一听天启说大铁公司不开矿，福王、曹会长、李会长等人都露出不可思忆的表情看着天启，只有李起元面无表情看着天启，恭敬地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看着这几个神态各异的人天启微微一笑说：“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在钱庄业务、修路、开矿等几件事上，你们肯定认为开矿才能让大家快速获利。但是请你们再仔细想一想，这开矿有很多不利之处，首先它不是一个可以无限做下去的产业，无论什么矿挖来挖去总有挖完的时候。其次是开矿是很危险的行业，受伤甚至死人都是经常发生的事，我们没必要直接去挣这些辛苦钱。假如大铁公司直接去开矿，就会直接面对这些不利之处，那没有必要。”

　　　　其他人听了天启的话还在想，李起元似有所得地问：“皇上几次说到不直接去做，是不是意味着大铁公司不直接开矿但也不放弃开矿的权利呢？”

　　　　天启赞赏地点了点头说：“李大人还是那么聪明，跟去年在朕身上敲竹杠时一模一样。”

　　　　李起元苦笑道：“臣当时掌管户部，户部没钱花而当时皇上却一再发财，正所谓饥寒起盗心，在皇上身上耍点手段也是无奈之举。不过臣当时那么做是为了朝廷不是为了自己，而且也过去了这么久，所以请皇上不要再计较了。”

　　　　天启说：“朕可以不计较，但李大人你也要将功补过。”

　　　　李启元说：“臣虽然离开朝堂到圣学院里去了，不过皇上但有所命臣也会万死不辞。”

　　　　天启点头说：“李大人既然已经猜到了，朕就跟你们明说吧。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矿产的挖掘所得本来都该属于朕的，加上朝中官员把商税和火耗所得都拿去了，不好意思之下把开矿权利给了大铁公司，所以朕不可能把开矿的权利无偿拱手让人。但是，开始已经说了开矿有很多不利之处，跟坐在家里拿收益比较起来算是粗活，我们在坐的都是斯文人，这粗活就让其他人去做，只需要让他们给我们一些好处就可以了，你们看怎么样？”

　　　　福王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说道：“还是皇上想得细，这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就好比肚子饿了都要吃东西，鸡啄米，猪吃糠，狗啃骨头人吃肉，各自吃的都不一样。再说这开矿要死人，死了人就会被人怨恨，与其让人怨恨我们不如让人怨恨别人。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出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