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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蛊-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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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冉竹自鼻腔里重重呼出口气,晕白的雾气在道路上的宫灯下若隐若现。

    忽然她顿住脚步,神色一凛,手不自觉的往腰间摸去,脸色变了下,流月弯刀在刚才混战间给了莫尊景忘记拿了回来。

    她状似不经意的往旁边走去,随后贴着墙根猛然向后望去,心也在那一刻狂跳不止。

    宽阔昏暗的路面上白雪无声飘落,百米远处赫然站着一人,见冉竹忽然止了脚步望过来,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站在那里并不离开。

    “木河?”冉竹试探叫出口,灯光委实昏暗他又站着远只能凭感觉去叫。

    “是,主子。”一沉悦声低低响起,跟着雪花翻卷而来落到冉竹耳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

    “你一直跟着我?”冉竹微抿樱唇,眉头紧皱,若不是她刚才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细雪擦擦声,恐怕走进殿里都发觉不到身后有人。

    “是。”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除了开始语气里有丝窘迫外剩下的便是坦然。

    “那你听到我要跟独孤子诺回扶余国的话了?”冉竹淡淡问道,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走近些。

    隔这么远说话,难保被有心人隔墙听了去。

    木河几步走近,半抬的双目在触及到冉竹的脸时又垂了下来:

    “是。但属下觉得主子不是真心的。”

    “哦?那宣墨让你跟着我不就是怕我跟独孤子诺跑了?”冉竹抬眸笑道,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带着嘲讽。

    皇宫路上的守夜宫灯散发出晕黄的光泽,投射在眼前女子清丽的容颜上生出诸多美好,却掩盖不了她一双犀利的眸子和嘴角的冷意。

    “皇上担心您会遭意外,所以派属下跟着。决不是主子您想的那样。”木河回道,一贯沉稳的作风将心中刚涌起的触动情绪悄然掩埋。

    “我死不了。还有,你回去复命时候告诉他。”冉竹冷声道,忽然目光一闪踮起脚贴近木河耳边,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口中吐气如兰呼出的热气尽数扑到木河的脸上:

    “以后别妄想再拿我做诱饵,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想跟我说什么,亲自来说就是。”忽的传来一怒气低沉喝声,惊的木河连连后退几步,转身就看到宣墨大踏步的跨了过来。

    这是一条几百米长的道路,两边都是墙壁,唯有前后路相通。而宣墨正从木河身后走来,他看不见,可不代表冉竹看不到。

    以此,明白了冉竹刚才是故意为之,心中不由苦笑声。

    “你现在就那么喜欢跟别的男人亲近吗?”宣墨怒道,站在了木河此前站的位置上,目光里染上几分醋意。

    在幻梦殿等了半夜都未等到消息的他没走出多久就发现了冉竹和木河,只是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所以并未现身。

    却不想竟等到了冉竹嘴唇贴上木河的耳朵,那么远看就好像亲上去了一样,叫他如何不恼。

    “皇上是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冉竹闲闲道,眼皮子都不抬下自顾看着前方飘飞的大雪。

    不论这雪平日里如何洁白无瑕终抵不过暗夜来袭,转眼变色。

    “你,先回答第一个。”

    “忘了,让木河说吧。”

    “木河,她跟你说什么了!”宣墨怒吼道,目光中隐隐有想杀人的**,但他也明白是冉竹刚才定是看见了他站在后面故意气自己,却还是按耐不住冲木河发火。

    “以后别妄想再拿我做诱饵,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木河平静原话回复道,仿佛宣墨发的火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话一出,宣墨忽的沉默了。目光里充满复杂情绪,他摆摆手示意木河退下,而冉竹此刻的眸光越发的清澈清冷。

    昏暗道路上又只剩下了宣墨和冉竹二人,冉竹忽的想起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个下雪的夜里,。

    就在前几天他吻了她,话语里透露出想要追求她的意思,却只是一场拖延战术。

    而今夜,似乎再没了要待下去的必要。

    冉竹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抬脚就想离开,却被宣墨伸手拦住。

    “是木河告诉你的?”犹疑话语低低响起,带着愧责。

    又是愧疚的口气,冉竹心底听得烦躁,本不想交谈的想法里陡然生出了火气:

    “你以为你的布局天衣无缝吗?御林军一点响动没有就包围了我们几个,至少在桥断发生后的现场百姓被你暗中疏散掉,可你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尊景被几名假装侍卫的火舞者追杀,甚至我差点……”

    冉竹倏地闭了嘴,暗暗骂自己还是不够从容。她不就是他的诱饵吗,她差点被杀他怎么可能没看到,何必还要再说一遍。

    接收到宣墨眸中的诧异愤怒,心中一动,冉竹怀疑问道:

    “怎么?那四名假的火舞者不是你派的?”

    “你真以为我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吗?今天是你放了我的鸽子,若不是守门的侍卫来报,我还以为你今天跟我玩失踪呢。”

    宣墨苦笑,看到冉竹脸上的不以为然,不由问道:

    “你怎么知道那火舞者是侍卫假扮的?”

    “莫尊景检查其中一个尸体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他腰间别着一块腰牌,那个和我幻梦殿秋冬二人腰间挂着的很像。所以我猜他们是宫里派出来的。”

    冉竹解释道,见宣墨神情不像有假,不由正经了神色。

    大宣朝每个有人居住的宫殿里都会有几名侍卫把守,他们的腰牌有别于任何部门的侍卫腰牌,所以很好认。

    “你就不会觉得是独孤子诺一手导演的好戏?他来过宫中见过这腰牌仿制几个又有何难。”宣墨不同意道。

    “我当时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得出他也是拼死反抗。你觉得如果是认识的,那火舞者有必要举刀劈向他的脸吗,那分明是想补上一刀让他必死的行为。当然不排除独孤子诺的戏演的很真。”

    冉竹回道,清亮的语气里带着冷静和沉着的分析。

    “哼,就算如此他也逃脱不了嫌疑。”宣墨不悦道,心中却在想着是那四名火舞者的幕后操纵者。

    “总比某人好,见死不救。”冉竹冷声回道,率先往前走了几步,转身看着一脸沉默的宣墨,一字一句道:

    “收起你的一石二鸟计划,机会,没下次。”

    至于那幕后凶手是谁,她心里早已有了个人,而且**不离十。

    宣墨脸上有着一瞬间的怔愣,仿佛那一刻被冉竹看穿了。

第二十六章 紧张三日

    这一夜冉竹又是几乎没合眼,临上早朝前素锦跟她汇报了下昨夜颖冰阳的事情,听到她开口吃饭的消息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就出了殿。

    冉竹知道她交代素锦的话起了作用,想来昨夜她和萧风一定躲在哪里过元宵了吧。

    出门看到秋冬二人,与他们低低耳语了一番,这才去上早朝。

    朝间意外看到莫尊景站在其中,虽然面色微恙但看得出精神不错,见他并无大碍心中亦是放心了不少。

    下朝后她主动找了莫尊景,而莫尊景站在大殿门口也似乎正在等她,见她过来眉眼浮起几分笑意恍若昨日惊险只在梦中出现。

    “你……”

    “你……”

    二人话语同时出口,亦是一愣,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圣女优先。”莫尊景做了个手势,配合着他优雅的手指,魅惑般的笑容与这融融皑雪天地间竟是那般独树一帜又和谐不已。

    冉竹嗔了莫尊景一眼,问道:“伤好点了吗?”嘴角笑意融融,全然没注意到大殿内去而复返的宣墨正盯着门口他们二人。

    “都是小伤,不碍事。你的刀。”莫尊景温和笑道,从腰间拿出流月弯刀还给冉竹。

    冉竹接过,望着闪着七彩宝气的锋利流月弯刀爱不释手。

    “以前从未见你佩戴过利器,这是?”莫尊景目光闪了闪,问道。

    “这是我娘临死前给我的,听说是外公留给她的。就是没个刀鞘,哪天有空给它做个去。”冉竹回道,抬手摩挲着刀背,忽然想到莫尊景就是知道莫求双害死她娘才会毒症发作,便敛了心思将弯刀置于腰间,笑道:

    “昨夜疏影又担心坏了吧?”

    “被他啰嗦了一个晚上,耳朵都起茧了。真不知道他那个世界的男子是不是个个都如他这般啰嗦。”

    莫尊景无奈道,将眼底的愧疚惆怅尽数掩埋。

    他终究是没勇气告诉冉竹,两个月前她娘亲婉儿就被他父亲抓捕囚禁在宰相府中的,而除夕夜的种种他更没勇气说出口。

    但让冉竹一直误会宣墨,他心里更为纠结。

    如此,等冉竹走出大老远回头叫他,这才堪堪反应过来。

    “还在想疏影啊,去完刑部就放你走。”冉竹戏虐笑道,对于莫尊景出神没听到她刚才说去刑部看尸体的话心里微动,看来娘亲的死多了一人牵挂了。

    尊景,若有一天我持剑抵着你父的喉咙,你会叫我放了他吗?

    从刑部出来二人脸色均不好看,冉竹一脸煞白更有呕吐过的迹象,莫尊景及至送她到宫门口才担忧回府。

    一回到幻梦殿的冉竹二话不说就招了秋冬二人进了偏殿,喝了两大杯暖茶这才将脑海里作呕的画面去掉。

    “两位哥哥,可有查出内宫侍卫中谁失踪了?”冉竹望着坐在两边的秋冬二人,问道。

    她早上出门前让他们二人今天去打探下宫中侍卫失踪的人,后宫有人居住的只有德太妃,荣太妃,御书房,还有幻梦殿她这里,以及时常打扫的凤仪殿。玉兰轩虽然也不断过下人打扫,但地势偏远并没有侍卫把守。

    是故除了她这里,剩下的就是那四个地方了。

    她曾怀疑宣墨事先得知独孤子诺进城,拿她做诱饵引诱独孤子诺还有个重要人物出面。虽然宣墨昨晚一副茫然样子,但她临上朝前就问了木河关于御书房的那几名侍卫,结果都在。

    这才彻底打消了冉竹心中的疑虑,从而更加坚定是德太妃所为。

    “诚如圣女妹妹所料,德太妃那有两名侍卫四日前就失踪了,根据侍卫长说他们是请假回老家了。但是,不是有四具尸体吗?”

    秋说着说着憨厚的脸色露出疑惑。

    “四名死者只有两人身上有腰牌,我猜测其余两人是他们从宫外找来的高手。”冉竹回道,想到那几名尸体,胃部又有些作呕。

    “我们要不要带侍卫长去认认尸体?大家平日都是认识的,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宫殿的侍卫。”

    冬说道,见到冉竹脸色不对劲,话语到最后都放轻了些。

    冉竹摆手,低低道:“那两名侍卫连夜被人刮花了脸,根本认不出样子来。”

    说到此不由想到她和莫尊景刚踏进刑部大牢,就有狱卒来通报昨夜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停尸房,将其中两张脸毁了。

    两张脸四颗眼珠子还站着血稠挂在眼眶处,鼻子均被割掉露出黑黝黝的褐色干血孔洞,皮肤处更是被尖刀划得满目全非像是小孩子用红笔涂鸦的恶作剧,入目皆是干透的血渍……

    想到此冉竹胃部又开始翻涌起来,一旁早就注意冉竹不对劲的冬及时端了杯刚沏的浓茶,冉竹接过一饮而尽,这才好受了许多。

    “可恶,一定就是那个德太妃,怕事情败露所以连夜派人毁了证据。”秋一拍桌子,怒道。

    “就算是如此,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德太妃只说侍卫告假回家,你总不能打上门去。为今之计只有从另外两名死者身上查探,说不定能找出他们四人认识的线索。”

    冬冷静说道,这句话也正说中了冉竹心中所想。

    “这两天辛苦两位哥哥出宫一趟,带上他们的画像查查可否有认识的人。记住,莫要让人发现。这幕后人消息十分灵通,留下那两名死者为家毁坏,想来做好了十全的准备。”

    冉竹说道,眸光冷澈,话语间更是多了几分运筹帷幄的气度。

    秋冬二人不再言语,点点头抱拳退出了偏殿。

    晚间,冉竹闲逛至馨容殿,见平日守门应该四人的果然只有两人,在拐角处站了会随后慢慢踱步回了幻梦殿。

    并不是她不信秋冬二人,或许对于如今的冉竹而言,凡事都应该亲自求证一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三日之约,她足足两夜没睡,没人知道她在忙什么,漫漫长夜唯有厚重白雪发出的簌簌声伴聊寂寂。

    第三日上早朝时那面纱上眼睛周围明显露出倦意,可一双眸子越发冷静清澈。

    御书房内,气氛十分凝重。

    “正月十六,圣女与莫少卿一同前往刑部停尸房检查四名尸体,随后与幻梦殿的秋冬两名守门侍卫待在偏殿里一个时辰才出来。夜里在馨容殿附近徘徊随后返回。正月十七下朝后圣女乔装出宫去了宰相府,两个时辰后出府。今日一早再度出宫,秦彪和萧风已经跟上了。“柳木南的声音清朗响起,带着少年特有的嗓音即便是刻意压低依然听得出儒雅的气息。

    “其余,没了?宣墨挑眉问道,低沉语气里并无惊讶。

    柳木南疑惑抬头,想了想说道:“从丞相府出来圣女曾和街市上的车夫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回了宫。”

    “那就没发现有可疑人潜进幻梦殿?”海生在一旁提醒道。

    元宵当晚,木河就告诉了皇上,冉竹答应与独孤子诺回扶余国的事,这几晚派秦彪和花麦饭死守幻梦殿左右,却似乎没发现独孤子诺的任何一点身影。

    海生担心的是独孤子诺,而宣墨担心的完全是另外一个可能潜进宫里的人。

    对于冉竹忽然答应独孤子诺回扶余国的这事,宣墨只觉的不简单,甚而能感觉到冉竹正在秘密做着什么事情。

    小竹,你搞的这么神秘,是否与我元宵节那晚一样想抓那个人?

    柳木南摇头。

    “萧风这两晚也没去?”宣墨皱眉问道。

    低下站着的人仍旧摇头。

    “让花麦饭去调查馨容殿那两名侍卫是否真的回了家可有消息了?”宣墨沉声问道,眉心皱的越发的紧。

    “那两名侍卫老家均在洛阳,想来最快也要后天。”柳木南回道。

    “你退下吧。”宣墨挥挥手,随即转身吩咐海生道:“速宣莫少卿进宫,朕有要事相商。”

    “是。”

    三日之约,眨眼来至。

    下了早朝的冉竹这次竟堂而皇之的出了宫,上了辆豪华马车绝尘而去,期间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横冲道路而来。

    两辆马车停滞了会再度错开,然后豪华马车一路驶向城外。

    这一切均被暗中跟随的秦彪和萧风尽收眼底,萧风示意秦彪继续跟随,他回宫禀报宣墨。

    秦彪点点头一身黑衣劲装在众多房屋上轻跃跳起跟着那辆豪华马车出了城。

    那辆普通马车行至灞陵桥悠悠停了下来,车帘被轻撩起一角便有冷风吹了进来,隐约见到车内露出女子白皙的下颚做出轻抬的动作,随后马车不在停留直接驶向前方密林里。

    行至无路,马车上这才走下一人,身形款款,素裙长发。大大双眸带着些许倦意,望着前方被白雪覆盖住的隐秘小路,紧了紧手中的包袱这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车夫望着那女子踏入林中,纤瘦身影恍若一片枯叶在风雪里被吹得左摇右晃,但却没有停止脚步坚定的往深处迈去,留下一串串凌乱的步伐深深印在半米多深的雪地里。

    他往前伸出的手上是想要找给女子多余的银两,却呆呆的看着女子消失在林间,被这一片恍景怔愣的忘记喊出了口。

第四十七章 到底谁死

    残留记忆中四季常开的鲜花小路早已被白雪覆盖,两米多高的废弃温泉亦是白雪皑皑,只露出灰色圆石点点。

    冉竹站在那漏风的破门处,抬眼望了下天空,便有飞雪落入她的眼里,眼睛快速眨了两下随即低头推门而进。

    她知道木河一定会将独孤子诺带她回扶余国的事报告给宣墨,这几日他肯定会派暗卫中的人日夜盯着她。

    之前街上两辆马车相撞是她前一天和那车夫说好的计谋,在两车相撞的时候,她依着那车夫强壮的身子做屏风进入了那普通的车里。

    当然,她事先早已在原先的车里换好了衣服,以至于宫里的御驾车夫光顾着吵架没注意车内早没了人。

    诚然,她撒了点小谎,花了重金才成功让那车夫敢做出撞宫车的不要命事情来。

    大厅内,一身银白裘衣裹身的独孤子诺十分惹眼,让冉竹并没费什么力气去找。

    他坐在一堆篝火旁,闭目宁神,头顶左上方屋檐破陋一角,大雪争先恐后落下,顷刻间又被厅内温度消融无形。

    因全身被裘衣裹着,冉竹看不出他肩膀的伤势,她故意弄出了些响声,成功的让独孤子诺睁开了眼。

    睁眼那一刹那,碧绿双目陡然射出狠厉,转瞬即逝,一如冉竹猛然狂跳颤栗的心。

    “吵醒你了?”冉竹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见独孤子诺冲她走过来,生生忍住想要往后退的冲动。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独孤子诺走近,伸手薄削嘴唇止不住的往上扬起。目光落到冉竹肩膀上的包袱,眼底疑虑稍减,口气却是满满的惊喜。

    冉竹同时也发现除了那裘衣与元宵节那夜相同外,他身上早已换了套衣服,虽然还是如常的白色但绸面上的刺绣图案变了。

    “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你又为何在这里等三天?”冉竹反问道,随着独孤子诺往篝火旁走去。此间眸光状似不经意的打量着独孤子诺的衣服,最终确定这是套新衣服,衣领口间的淡淡的迎红杜鹃花纹理勾勒的妖娆而隐秘。

    “这正是我想等来的结果。”独孤子诺低柔说道,拍了拍身边的木凳,示意冉竹坐下。

    “你这几日都待在这里?”冉竹站在篝火旁,暖着手问道。

    “嗯,那宣墨到处派兵找我,这里是沁府废宅,他绝不会想到我就待在这里。”独孤子诺点头应道。

    “那你的伤?”冉竹侧头问道,意思不言而喻,心中却敞亮的很。

    独孤子诺怔愣了下,脸上很快浮起笑容回道:“这点小伤还难不到我,已无大碍。你别担心。”

    冉竹回以一笑。

    她当然不会担心,这新衣服这穿透肩膀需要他人上药的刀伤,自然是有人帮忙。

    你真的来了,就好!

    “我们还是尽快走吧,自元宵节当晚送你离开后皇上就一直对我疑神疑鬼。他每日晌午都会去我殿里,这会估计已经发现我不在了。”

    冉竹故作急色说道,说话间望了望门外,一副担忧神色。

    独孤子诺愣了下,绿莹莹的碧目安静的看了几眼冉竹,眼底卷起深不见底的漩涡般,看的冉竹心头浮起不安。

    他笑了笑:“无妨,有为师在,他不敢伤你。”

    冉竹亦笑了笑:“当初在皇宫说要和你云游四方,走遍大江南北,如今真的可以实现了。”

    说完颇为期冀的目光看着独孤子诺,仿佛她才是等的那个人。

    “好,为师就带你好好游览下这大好河山风光。”独孤子诺抚掌大笑,回荡的声音震的屋檐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下,砸在地上裂了一堆。

    冉竹跟着笑笑,眼睑却在颤颤抖动。

    二人不再停留往外走去,百米抄手游廊走过便还有一段十来米的小路,冉竹跟在独孤子诺身后缓缓走着。

    每年的秋季她都在镇门口翘首盼望独孤子诺的回来,那身白衣是他的标志。大老远她就能感觉这就是她的师父,会早早迎上去与他一同回镇,只嫌路太短时间太少,可从未有一刻感觉这今天的短短路程是如此漫长。

    “冉竹,你怎么不问问我是如何知道这沁府的?这密林看似简单但一般人进来却很难寻得到沁府的踪迹。就好像有一种力量将这沁府隐藏了起来。”

    独孤子诺缓缓说道,仿佛在闲庭信步间与冉竹唠家常般。

    冉竹楞了下,想起上次莫尊景带她进来的时候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独孤子诺此话忽然提起倒教冉竹心中升起了几分不安,她双眸不自觉的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那你是怎么找进来的?”冉竹配合问道,心里也泛出了个疑问,十三年前她被沁父扔入灞河里侥幸不死被养父母收养,时隔七年他独孤子诺又是如何得知她就是沁府后代在她身边一待就待了六年。

    “应该说是你们沁家人搬离了这里,撤走了设置在周围的阵法,所以我就很容易找到了。”独孤子诺回到。

    说话间二人走出了沁府,独孤子诺站定转身抬头望了望悬挂在大门上的沁字匾额。

    冉竹没想到独孤子诺突然停下,淬不及防整个人撞了上去,她急忙后退,双手却被独孤子诺反握住。

    “冉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啊?”独孤子诺温温笑道,盯着冉竹的碧色眸光也是淡淡的笑意,却让冉竹整个脊背都僵住了。

    “我在想沁家族竟然还会摆阵法,真是厉害。可惜我年纪小小就离了家,什么都不会,如今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冉竹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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