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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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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生一听连忙跪了下来,头垂的低低的,一脸愧色。

    自水千代说出六年前他们相遇在玄镇后,皇上每日一下朝便闷在御书房里查找当年他出外行程,不眠不休,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

    海生只恨那一年他得了重病未能亲自跟出去,本想寻找当年伺候皇上出宫的随行太监婢女以及侍卫,这一查才发现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生死簿上尽皆写着葬身于边塞一次匪徒抢劫激战中。

    海生心底犹疑彷徨时更是泛起了几分沉重,万分无奈下只好硬着头皮来找德太妃,德太妃从小救过皇上一命,她的话皇上还是听得进去的。

    “老奴恳求太妃移驾御书房,皇上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恐怕……”

    “碧螺,去,将皇上喜欢吃的玉兰糕端过来一起送过去,自皇上大婚后哀家也有些日子没看到他了。“德太妃敛了火气,沉声吩咐道。眉眼间均是慈母思儿的慈祥,听得海生不由暗呼一口气,额头上早已沁出汗珠。

    御书房内,苍夜旁边一挺拔黑衣男子,正跪在地上,一脸肃色:“皇上,六年前浥轻尘是您的贴身暗卫,当年您微服私访边塞一带,只带了浥轻尘一人。后在那里遭遇匪徒抢劫,浥轻尘不幸身亡,之后便是苍夜替代他随伺您身边。”

    “朕要听的不是这些,萧风你堂堂暗卫总管,让你查了这么些天还是这些无用东西?”宣墨大手一挥御案上奏折尽数被他挥落地上,紧皱眉毛下的黑色瞳仁里满是血丝,戾气骇人,两边颧骨突起,嘴唇四周均露出青碴胡子。

    他冷冷看着箫风,只觉脑袋肿胀难受的很。自苍夜告诉他暗卫中有一个叫浥轻尘的男子曾贴身保护过他,他忽然开始有些相信了冷冉竹的话。

    为了不暴露皇上身份,他去年出游时也曾将苍夜的名字挪为己用告诉了别人。

    前两日,水千代告诉他,六年前洛阳城外玄镇突发一起瘟疫,当时他正在那里,而她治好了那场瘟疫,并还许诺过她迎她入宫的话语。是故她这次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来兑现当年的诺言。

    她也告诉他,六年前瘟疫初治后,他遭遇过一次伏击身边侍卫死伤大半,右胸口被歹徒刺伤过,亦是她救了他一命。

    “轻尘,两年前你遭遇暗袭,是我救了你。若说你不认识我,那你告诉我,你的左胸前是否有一寸长的剑伤留下的疤痕?”一柔软焦急声音忽的闯入宣墨的脑海里。

    他忽然记起,半年前他去接白静,冷冉竹也说过和水千代类似的话。

    可他为何一点关于冷冉竹的印象都没有,脑海里除了边塞与水千代曾打斗过一次外,便再无交集。剩下的全都是和白静相处的点点滴滴。

    脑海里固有的记忆与他人所说故事忽然不相同,这令宣墨第一次觉得荒唐又迷茫。

    他该继续相信自己一直所知道的,还是相信水千代和冷冉竹的话?

    宣墨从左侧拉开一个抽屉,一个四方盒子露了出来。他将它拿起,打开,一叠叠信封赫然映入眼帘,他深深看了几眼后,砰的将盒子关上,疲惫的闭上了眼。

    这些书信皆是他和白静这两年的来往,字里行间均透着二人的浓浓情意……

    冷冉竹又和那假的浥轻尘双双失踪,六年前更是出了两个行程微服,最为严重的是白静和宝玉至今下落不明,歹人一旦寻得宝玉里暗藏的宝藏,那么大宣朝百年基业将很可能葬送在他手里。

    宣墨想到此只觉心力交瘁,如似在一张渔网中拼命挣扎而不得解脱。

    “属下已经派人去玄镇调查六年前瘟疫一事,还有当年随伺皇上出巡的史官尚还健在,属下也已派人去他老家。想来过不了多久,事情就会真相大白。属下恳请皇上保重龙体,以江山社稷为重!”

    萧风说到激动处不由双手抱拳,提高了嗓音,忠诚可表。

    忽然门外高传一声:德太妃驾到。终于打破了御书房内压抑沉闷的气氛。

    宣墨睁开眼冲萧风和苍夜略颔首,在大门打开之前二人立马消失在了御书房内。

    “母后,您怎么来了?”宣墨起身,嘴上挂着笑意问道,一扫先前阴霾。

    目光随后落到了碧螺手中端着的玉兰糕上,眉眼间一丝阴郁转瞬即逝,可嘴角笑意却越发的扩大起来。

    “母后辛苦了,玉兰糕朕倒是好久没尝到了。”

    说完拿起糕点就放进了嘴里,一副甚是享受的神情。

    德太妃双眸微微一动,见宣墨满脸高兴,心中不觉放了心,只觉自己刚才是看花了眼。

    宣墨淡淡扫了一眼海生,海生脖子一缩急忙低下了头,随后挥手示意众人下去,独留德太妃与他二人。

    “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玉兰糕,每次吃了都能睡上一会。原以为你如今是一国之君,再用不着此物,却没想到今日还是用上了。”德太妃心疼说道,看着宣墨将玉兰糕尽数吃下,本要责怪的话忽的说不出口。

    “母后,让孩儿靠着母后歇会便好。“宣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前德太妃的脸渐渐模糊,他低低叹息一声随后闭上了眼。

    小桥流水屋竹,竹铃风响送香,本是人间仙境,奈何却因为一女子一天的闭门不出而让这竹屋的主人也没了心情赏花弄月。

    冉竹躲在床角,双手抱着曲起的膝盖,她将头深深埋在其中,一如当日被关在水牢里的情形。

    她的脚边到处都是凌乱的纸张,每一张上面都画着一模一样的花样——曼陀罗花。

    ps:晚上九点一章o(n_n)o~求赞

第二十三章 半是修道半缘君(五)

    冉竹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保持着抱膝姿势一动不动,似是一尊雕塑。

    良久,门被轻轻推开,男子走了进来,静静注视着床角落人儿。冉竹似是感受到被人注视,身子微微动了下,伸出手收拾着床上的画样。

    “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还请公子如实回答。”冉竹低低问道,头也不抬。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男子浅笑,她肯说话他心里便放心了许多,说话间寻了一椅子坐了下来。

    “那夜多景楼戒备森严,外人插翅难飞,你是如何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救走我和他的?”冉竹将画样一张张整齐叠起,每看一张眼角就被深深刺痛了一下。

    她一直告诉师父和自己失忆,不知身世,可她却深谙百花奇草种植,自己一直觉得人虽失忆但本能记得一些事情也并不奇怪。

    后来有次一个玩耍的伙伴从花墙上摔了下来,膝盖骨破皮而出,人当场昏厥,亦是她救了那孩子的性命,她熟练的医术令在场所有人咂舌。

    她熟练的缝皮接骨,以及那手术后她刻意留下的花样轮廓线痕,无一不令冉竹印象深刻。

    曾问过她:“师姑,这疤痕附近的花瓣线是什么花啊?为何要多缝一道呢”

    冉竹永远记得她常年冰冷的脸上忽的露出一丝笑意:“那是曼陀罗花,为师最喜欢的花。这是一种象征,你还小,不懂。”

    她装失忆隐瞒真实身份潜伏在自己和师父身边,一朝入宫只为偷走有宣朝宝藏的宝玉,出宫前将唯一能泄露她秘密的假冒婢女用宝玉将她烧焦而亡。

    可是白静这么大费周章的将所有事情都嫁祸在冉竹身上,甚至不惜费力将假的浥轻尘推到水千代身边,只为置冉竹于死地。

    冉竹不明白,白静为何这么恨她!有些做法又令人难以理解,如果前面的推论都正确的话!

    “趁他们不注意,放了一把火,撒了点迷烟,就那样把你救出来了。觉得时间挺充裕,顺手把他也给带出来了。”男子轻描淡写回答道,将冉竹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是多景楼的老板。”冉竹抬头问道,确实肯定的语气,清眸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这是她这两日来对眼前男子身份的唯一揣测,那夜除了多景楼内的掌柜小厮在场便都是宣墨和水千代的人。或许他恰巧听到宣墨要杀她的话语,一时生了恻隐之心救了她。

    想起她第一次睁眼后看到他的那般如仙人降临的感觉,除了他是多景楼的老板她想不出别的身份。

    男子点点头,爽快承认。

    “我两素未谋面,你在皇上面前救走我,不怕被杀头吗?”冉竹问道,眼睛满是迷茫和不解。

    “我救你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皇上要杀的话,我恐怕得跟孙悟空借脑袋了。”男子优雅的玩弄着手指,说出的话却令冉竹吃惊的同时心头更是一团迷雾。

    “我们以前,见过?”冉竹不确定的问道,这么帅气的男子为何她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脾性lang荡自恋,所以自己将他从脑海里生生抹去了?

    怪不得这几日他总是一副很熟稔的样子,也从未问过她的名字,敢情他们曾见过……

    男子看到冉竹茫然无知的脸色带着一股极力认真思考的模样,只觉可爱天真的紧,心头不禁一片柔软:

    这样的冷冉竹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显露出来!

    “昨天他与你说了什么,你竟一夜都没睡觉。本来就长得一般,这样下去以后除了我谁还敢要你。”男子说道,虽是玩笑话但双眸却期待的看着冉竹。

    “没什么。”冉竹平静答道,慢慢低下了头,她没看到男子眼里一抹失望一闪而过。

    他救她,她心里感激。可是冉竹心里也明白,他救了假冒的浥轻尘,同时也增加了宣墨对自己的误会。

    若不是她从那假的浥轻尘口中得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她甚至怀疑眼前男子是不是故意为之,甚而让自己掉进了另一个陷阱里。

    冉竹在心底低低叹口气,这世上除了师父可以全心全意去相信外,就连宣墨她如今也依靠不得。

    想到此,她急忙抬头问道:“我肩膀里的银针……”

    话未说完,男子就从衣袖中拿出了那根针,赞赏说道:“此针外型独特,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能在这细小的针尾上刻出迎红杜鹃花这么繁琐的花样,这师傅当真是手艺了得。”

    “这不是无穷花吗?”冉竹不解道,心想难道这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吗,怎么从未听师傅说起过。

    “无穷花是此花的别名,这花在我们这并不常见,倒是北方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莫非你认识制针之人?”男子忽的转了话题,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

    “你不是说认识我吗,以我的经验认识此花有什么好奇怪的。”冉竹一句话将男子的话给堵了回去。

    男子不自然的咳了几下,将银针还给了冉竹。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冉竹将银针收好,再度开口。

    男子安静的看着她,眸中再度期待目光再度浮起。

    “你是用什么办法让那男子开口跟我说实话的。”冉竹犹豫下了问道,不知为何他那希冀的目光令自己忽然觉得问错了问题。

    果然,冉竹看到了他眼里淡淡的失望,虽只是一瞬,可她还是捕捉到了。

    “让一个本就在死亡边缘的人说实话,无非两种方法。”男子说道,一如以往的闲闲口气,可下面说出的话却教人无法镇定“要么让他看到生的希望,要么,让他比之前所受的痛苦更加痛苦罢了。”

    冉竹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男子,只觉心口一紧,忽的说不出话来。

    灞陵处那栋废旧的古宅的一处横梁上,正静静吊着一个女子,衣衫褴褛,被鲜血浸透的白衣早已看不出原来颜色,可她似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双黑眸痴痴看着脚底下正来回走动的男子。

    男子双手套着一双白色毛绒手套,正盯着手上一块拳头大手的冰块,晶莹透亮的冰块里一块墨色宝玉正被冻结其中,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出幽幽冷光。

    良久,他脸上忽的露出怒气,将冰块大力砸在地上,低声嘶吼道:

    “为何这么多天还未看出半点宝藏线索,在这样下去,冉竹若是被那狗皇帝先找到,定然性命难保。”

    “主上,那假的浥轻尘也失踪了。属下怀疑此刻他们两在一起,万一他被冉竹姑娘问出点什么,以冉竹的聪明恐怕是会……房屋暗影角落里,一声音低低响起,带着几分细哑,似是刻意为之。

    “哼,当初我让你弄个假的皇后放在水千代身边引开那狗皇帝的注意,你竟然擅自做主乱改计划!如今的烂摊子,你给我去收拾。”被叫主上的男子猛然抬头,竟是对被吊的女子所说。

    吊绳上的女子静静的看着一脸怒气的他,满是鲜血的嘴角轻轻一扯,荡漾出血色曼陀花般的笑容。

第二十四章 半是修道半缘君(六)

    一连几天,冉竹几乎都待在那假的浥轻尘的房间,她想尽办法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出点别的消息,以此来推翻她心中的猜想。

    她多么希望这人是被另一拨人甚至就是水千代派来的奸细,以此来离间她和师姑的关系,甚而能够达到一石二鸟之计。

    可他想起白静时惶恐的神情不像作假,大婚之夜自演自导一场绑架失踪案,不损一兵一卒,未惊动任何一人,冉竹相信白静有能力做得到。

    冉竹忽然觉得他们虽相处六年,可她对白静了解甚微,而如今更令她担心的便是处在皇宫里的宣墨,宝玉被偷,他的皇位岌岌可危。

    这种时候,她必须要回到他的身边,就算什么都帮不了,默默相陪也是好的。

    “我要走了。”冉竹看着白衣男子,忽的有些不舍。

    绿林清水流,昙花竹屋处,这般简单恬静的生活一直是冉竹最喜欢的,是故在皇宫的那半年她常常怀念玄镇时的开心日子。

    有疼自己的师父,有爱自己的浥轻尘,还有满镇她欢喜的百花奇草,淳朴百姓……

    “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洛阳玄镇,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上那个地方。”冉竹见男子不开口,急忙又添了一句。

    “好。”男子淡笑开口,灵秀的双眼波澜不动,看不出他在想着些什么。

    这一声好,似是同意了冉竹的离开,亦是答应了冉竹的邀请之约。

    “今日天气甚好,不作画可是要辜负了老天的美意了。你觉得呢?”男子说到最后竟是反问冉竹。

    冉竹一愣,半晌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向来他说话都是直来直往,今日忽的征求她的意见,倒是教她一时无措起来。

    冉竹循着他的目光站在了竹桥上,倚栏望着不远处凉亭四周的优昙花树。

    忽然想起那一年后院昙花开,她半夜兴匆匆的将浥轻尘从驿站拉出来,她永远记得他那好看的双眸里当看到昙花时候的满满惊讶欣喜。

    二人一直守着昙花完全萎谢才离开,那一晚她紧紧偎依着他的怀里,一同见证了人间胜景与惨然凋零。

    他戏虐的话语低低响起:“昙花虽美终究太过匆匆,但我有小竹,四季长青,比韦陀要幸运万分。”

    那双眸静静的注视着她,令漫天繁星顿时黯然失色。

    冉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眼前渐渐浮现一双如深渊般令人不寒而栗的双眸,心一点点沉了下来。

    冉竹,你不能放弃,今日所受之苦皆是为了让宣墨重拾记忆。你要相信他,定不会负你!

    屋檐竹铃被风叮当奏响,清脆悦耳,男子望着不远处正出神的冉竹,青黛娥眉,清水似芙蓉。红绸松松系起青丝垂在腰间,于恬静中生出几分灵动,白衣胜雪轻靠青色竹桥,如从天而降的优昙婆罗花,一点绿色衬其万千芳华。与这小桥流水,群花百艳和谐的融合成了一幅美画。

    男子手中的笔迟迟未落下,眸中深深眷恋,忽然冉竹掉转头来,他不自然的笑笑,掩盖了眸中慌乱。

    “画好了吗?”冉竹问道,站得久了,她觉得有些乏累。

    他摇摇头,将画笔随手搁置一旁。

    “我站这么久,你一点没画。”冉竹走过去看到一张白纸,不禁愕然。

    “不知该画风景还是画你,光想这个问题了。”男子闲闲道。

    “你可以一起画啊。”冉竹说道,一脸不解的望着男子。

    男子看着她迷惑的可爱模样,眉眼里本有着的那一点郁气忽然散了开来。嘴角弯了弯,知道冉竹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也不解释。

    葫芦在远处招手,示意二人吃午饭。

    当冉竹看到那假的浥轻尘也出来吃饭时,再次楞了一下,她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从那空荡荡的房屋里走出来。

    “你有想当的丫环的心思,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银两付给你。”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了冉竹碗里。

    葫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来两处瞪眼,看着冉竹尴尬神色,急忙闷笑着低下了头。

    冉竹无语,她只不过是每日三餐送饭给那人,正好顺便套话而已,她这不是用温柔计嘛!

    若不是这事关宣墨皇位安危,她哪里来的好闲情,自己受着伤还要给别人送饭。

    想到此,冉竹想到一件事情,她离开这里了,这假的浥轻尘该怎么办?

    他从未见过白静的真实面目,就算带回去,在宣墨面前也说明不了什么,反而让宣墨觉得她黔驴技穷诬陷白静。

    而且冉竹并不打算告诉宣墨,白静窃走宝玉一事,这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她们好歹师徒一场,而且若是连累到一无所知的师父,她一想到这里,浑身就不寒而栗。

    她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宣墨恢复记忆,她暗里再寻回宝玉,让一切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如此是最好的结局。

    冉竹出神的看着正优雅吃着饭的白衣男子,心中喟然一叹,若宣墨不是皇帝,该多好。他们也可以寻一个这么避世的地方,如他一般自在生活。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忽然舍不得走,决定跟我长相厮守了?”

    男子突然开口,吓了冉竹一跳,不由丢了两白眼给他,惹来他低笑不语。

    “姑娘,你要离开?”假的浥轻尘愕然问道。

    冉竹点点头,忽然他离凳而起,整个人匍匐在地,对着白衣男子猛然死劲磕头,口中苦苦哀求:

    “求公子收留小人,宁可待在这里一辈子也不要出去。”

    冉竹灵光一闪,对啊,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这么多天她也发觉除了葫芦偶尔出去下外,根本没人来过这里,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是藏身的最佳妙处。

    似是知道冉竹心中所想,亦或是同情对面人的可怜处境,男子点头应允。

    这一顿饭冉竹吃的其实颇不是滋味,他这么做无疑是替她保护了一个人证,这亦是她做的最坏打算。

    当宣墨江山和白静不能都得以稳妥解决时,无疑白衣男子的做法已经帮她做了决定。

    冉竹没什么好收拾的,受伤时穿的碧罗裙早已被宣墨长剑刺破被男子扔掉了。饭毕后,她在他的带领下,眼睛被他蒙上黑布,两袖清风走出了竹屋。

    他不解释,她亦不问。或许总觉得经此一别,这里她再没机会踏进来吧。如此,不如不知道来路,以免以后惦记。

    男子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围绕着冉竹,她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闻过。

    二人一路寂静无声,唯有林间溪水淙淙,鸟鸣啾啾充盈着彼此的感官,她拉着男子的衣袖,亦步亦趋,阳光下地上拉长的两处身影时而分开,时而重合,似是雌雄双兔。

    忽然无数嘈杂声落入冉竹的耳朵里,吆喝声,叫卖声,丝竹声纷至沓来,一瞬间似是从清灵仙境掉入了市井人间。

    冉竹眼前黑布条掉了下来,身子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她趔趄向前行了一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后巷里,前方便是熙熙攘攘的街道。

    她急忙调转回头,哪里还有一丝白色男子的身影。她心里忽的有些失落落,在原地停顿了会,转身迈入了人群中。

    后巷拐角处,穿巷风吹起一截白衣外翻,一堵普通的长墙与后巷将男子夹在中间,长墙后露出众多高大郁郁葱葱的树木。

    ”公子,你为何不告诉她你是宰相儿子,大理寺少卿莫尊景呢?这样或许她就不会走了。”葫芦将一个包裹紧紧抱在怀里,挤在两堵墙中间,伸长脖子望着冉竹消失的方向。

    莫尊景靠在墙上,目光低低掠过葫芦包袱里露出的那一截红色衣袖,随后将头抬起静静的望着天。

    只是才刚离开而已,为何心里又开始想她了……

    儿童节快乐ps:要带孩子出去过节,今日一章,咳咳……

第二十五章 剪不断,理还乱(一)

    在回宫的路上冉竹想了很多,要知道更多关于白静的身世,还是需要找到师父。只是师父要到初秋才会回到玄镇,向来也没交代过去哪里,无处可寻。

    其实想来当日射宣墨胸口的那根银针,若是师父真的回来了不可能眼睁睁见她这般受苦,以他的个性会时刻关注她在皇宫里的一举一动,毕竟他的武功潜进皇宫带走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唯一的可能是白静平日趁师父遗落的时候偷藏了起来,只需在恰当的时刻,营造出有同党想要救出她的假象,以此加深宣墨对自己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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