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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公子倾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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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疑惑:“天子脚下也会不太平?”
  “万事都会有意外。”
  于是,这次探路就此作罢。
  
  …… ^ ^ ……
  
  晚上回府后,更声敲了三下我也未等到高长恭回来。
  月上中天,星辰满布,在院落中溜达的我难得见到林旭。哪知跟他打听高长恭的踪影比让我准确辨识方向还困难,放弃了初衷,委婉的告知林旭,我想从高长恭的书房借出一本邺城地理志阅读,拜托他给带个话。
  林旭传话传得很迅速,第二日午时,莲洛就将地理志取来,放在我榻边。
  
  可惜,世界之大,困难重重,下一刻总有让人想不到的意外。意外让人又愁又惊,甚至是莫可奈何。
  
  藕色的衣袖拂过书扉,我慢慢拭去积攒的灰尘,想来这书是极少有人看的。
  翻开书页,一段墨香力透宣纸,混着香炉轻烟,浸入心间。豆大的方正黑字跃然纸上,逐一看去,却觉得心底愈发地荒芜了,我惊恐且遗憾的做出总结:大概一页宣纸我有半页的字不认识。
  翻了几页,想要读懂非常费力。这感觉就像我曾经读英文阅读一样,一句话中中二十个单词我有j□j个不认识。就算我的推断能力再好也不能理解句子的意思。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英语尚且如此,汉字更是无措。
  
  爬到榻上侧过身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小桌上微弱的烛光似镶在烛台内舞动裙裾,映着薄窗纸外的满月如钩,似琴瑟和鸣。
  空白着智商,空白记忆看书就相当于一个字都不认识的文盲。拥起被子,望着床榻顶的条条花纹,我决定睡觉。
  想我华夏民族的文字,博大精深,从古至今,由繁到简,最终字已变得不像字了……这个认知还真是让人忧伤。
  
  …… ^ ^ ……
  
  连续三天不见高长恭的身影,可能是他从未回来,也可能是他在我睡觉的时候回来,总之我有点纠结。一来想知道姝苑之事问不了憋在心里难受,二来想出去寻路,没有合适的人陪伴着心里还是难受。
  
  其实,难受这种情绪包含的内容很范范。
  你不小心打碎一个价值连城的簪子,心里会觉得难受;你苦学一道菜,最后不仅没放盐而且烧糊了,心里会觉得难受;你寻一本书,终其一生也没寻到,心里会觉得难受;你爱上一个人,可那人根本不会爱你,心里也会觉得难受。
  看,这么多的事情都可称作难受,难受无处不在。可事实上很多难受的感觉不只是自己将有限的烦恼无限放大而已,原本无足轻重的一件事,生生重视起来,自然会很难受。
  所以我觉得比起找到古董店那处大致位置,姝苑之事委实算不得是大事。
  
  思前想后,我隐隐觉得自己可能也不算是真正的难受,毕竟还未到茶不思饭不想,甚至错觉于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程度,于是我意识到,我的情绪还不算是难受到很糟糕的样子,因此并不需要太多的担心。
  因此,我极其轻松的甚至兴致满满地拉上莲洛奔去邺城生意红火鼎盛的“醉风酒楼”吃饭。此外,我还打算吃过饭带着莲洛去城北转转,并与以后的两三天时间再将城南和城东也转转。
  
  我知道这样的找法无异于大海捞针。一来,我不太清楚那片墓地的具体地理位置;二来,一千多年的岁月洗礼,就算寻得也未必与现代叫法相同,甚至方位都有了巨大变动;三来,就算找到墓地的位置,我已不记得当初是如何转悠到古董店的。
  虽然不自量力的做着大海中捞针之事,但我的心情并没有多颓败。
  
  世间万事均为未知,如果不坚持着信念搏一搏,那才真的是输了败了。古往今来,明知即胜算微乎其微而也要努力试一试的人,绝不在少数,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在最后有所收获。因为,即便希望再渺小,它也是希望。
  就算抓住希望的尾巴,谁能否认这零星光晕不会变成燎原之火呢。而我要做的也并不难,不过是多走上些路,多挨些冻,仔细的寻觅罢了。
  
  …… ^ ^ ……
  
  “醉风酒楼”不愧是处于邺城的繁华地带,左接青楼,右邻赌坊,前有漫漫湖泊,后承一家精致的大药铺。这般黄金地带,堪称是城中极品,让一干人等眼红着羡慕妒恨。
  其实,成功者总有一定的道理,若酒楼拥有这样丰沃的地理资源而不能发达的话,那还真是世上一桩笑谈。当然,这座古城的败家子也不少,说不定将来哪天,酒楼就倒闭了,也未可知。
  
  “醉风酒楼”的生意很好,隔壁青楼的生意也很好,不知两者有没有什么合作。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青楼是本城败家子的云集之处,算是焦点中的焦点了,若是酒楼和青楼合作,不知这世风该死如何日下了。
  不过青楼在历朝历代不仅高调而且神秘,一场场七情六欲的故事,辗转于诗人笔下变成一桩盛大的风花雪月,一个个水灵灵的姑娘,配上诗词歌赋就变成传世经典。我好奇地伸长脖子了望,希望在发现美女的同时是否可目睹一出精彩爱恨情仇的戏码。
  不妨一把被莲洛拉回来,撞到了她的肩膀:“烟柳之地乌烟瘴气,怎能入得了姑娘的眼!”我揉着被撞到的肩膀,看着莲洛素来清隽的脸上染着一抹冷然,心里微微一怔。
  
  自古堕入风尘的女子便难以被正派接受,她们是世俗中最不被看好的群体。不论是男尊女卑的古代还是男女平等的现代,不自爱的女子都是很难被别人爱的。
  好吧,其实不自爱的男子也是很难被别人爱的。我记得与青楼类似的一处地方唤作“南馆”,里面住着不少相貌出众的男子……不知那里是否云集着古城最着名的败家女呢?
  很快地我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谁说只有败家女会去南馆,败家子照样也是会去……佛祖说,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话题扯远了,我瞅了瞅莲洛恨不得将我眼睛绑进酒楼的表情,慢慢说:“其实,我只是好奇……”
  不出意外的,她立刻满脸惊悚地将我望我,花容失色。惊了美人,真是不好意思,我拂了拂她因拉扯我皱巴巴的衣袖继续说:“我好奇的是……那些姑娘穿得那样少,在咧咧寒风中难道不怕被冻僵了吗。虽然冻僵了没什么,可若耽误了生计,不知她们又要付出怎样惨烈的代价呢……”
  我不会过多的苛责甚至鄙视她们,靠双手养活自己的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评说。
  莲洛看我的眼光有些高深莫测难以捉摸,我自然不会疑惑。我知道莲洛不懂也不会懂,因为隔着一千多年的思想不是闹着玩的。
  
  沿着木梯登上二楼后,我特意挑了视线颇好的靠窗位置坐下,坐定了才发现素净的莲洛脸上浮着太多的不自然。我探了探头顺着她幽深的目光看去,穿过雕栏以及人流熙攘的长街,那里赫然是——青楼的牌坊。
  
  j□j娇娘披着红颜六色薄衣,如同开满争奇斗艳花朵的花田。她们浓妆艳抹,却难以掩盖面容上的憔悴,让人心酸。
  这是一个十分糟糕的发现,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莲洛。我能接受的,不代表她也可以接受,虽然世间有种说法称作是妥协,可当有人效仿贤者不断妥协后才会发现那其实是一种出自心底的无奈之举。
  人若是能分出一成心意多替别人着想,世间万事将会是另一种姿态。这不是一味的无私奉献,只是在恰当的时候抱有一点的善解人意,原来世间和人心是可以变得如此美好。
  
  当一颗跑偏的花生米正好撞在我握住又松开的指尖上,被砸中的钝痛传来时,我倏然惊醒。
  心里只顾着思考如何为弥补自己的愧疚,竟没察觉脚边噼里啪啦地砸来好几颗花生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用几颗花生米挑衅,简直无聊到极点!
  一脚将凶器花生米踩碎,咯嘣咯嘣的声音湮没时,我抬起头怒目朝着罪魁祸首瞪去。
  
                      
作者有话要说:  长恭被我雪藏了,下章出场……莲洛有个姐姐叫莲泽,是一个冷面美人。我继续码字,争取不断更~~




☆、第二十五章  误会(中)

  
  那人一身红色的袍子,正倚在雕栏对我笑。脸颊上的那双酒窝撒了层午时的阳光,细细碎碎的格外晃人眼。他的手中还握了一个藏青的酒盏,慢慢把玩着,挑着眉头道:“还真巧!小郗。”
  心不在焉的莲洛倏然回神,待看清对面的熟人后立刻站起来,颇为恭敬地唤了一声滕公子。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若与滕郢舟在酒楼偶遇按此轮回推断,我仔细地算了算,在前世我们的脖子一定会是扭断了的。
  瞅了瞅莲洛,她垂着眼,长睫的在眼睑上投出一排阴暗的剪影,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心情大好,还有便是,这顿午饭总算有着落了。
  
  我极为高兴地站起身,带上莲洛便向滕郢舟的桌子移去,嘴上不忘给他几个蜜枣:“分别数日,没想到竟在此偶遇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滕郢舟放下酒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口中的话还如曾经那般犀利:“这话听着还真让人——毛骨悚然!”
  
  差着四五步距离时小二从我面前绕过,我不得已避让几步。当看到他掌心托着那盘红烧浇汁鲤鱼落在滕郢舟的桌子上时,我几乎听见自己垂涎欲滴的声音了。
  他看来的视线投向我身后,有些疑惑:“长恭呢?怎么没与你一起?”
  “你们不是决斗去了吗,我怎会知道他在哪?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滕郢舟的手边还有一碟花生米,我正揣度直接揭翻扣到他头上的行为是否可行时,突然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了,似乎很有失风度,于是我暂且将花生米的仇记在心里。
  
  滕郢舟擦过杯沿的手指顿了一下,哭笑不得道:“谁跟你说的我们去决斗了?”
  “那你们去做什么了?青梅竹马三更半夜一起失踪……难道你希望我有其他的猜测吗?”
  
  “噗——”滕郢舟口中的酒全都喷了出来,袍子的襟口湿了一片,红润的脸似乎变得异常尴尬:“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不是青梅竹马!我们是朋友是兄弟,随你如何想,可就不是青梅竹马啊,沈大姑娘呀!”
  莲洛站在一边,虽然刻意压抑面色,可我还是看到了惊诧。我想,她不会是没有见过失态的滕公子,而是没见过如此气急败坏的滕公子。那么作为方才欺负她的补偿,我可以考虑让滕郢舟更加的气急败坏。
  
  其实,滕郢舟是一个非常容易不淡定的人,也算作是性格非常活络的那一类人,而他这恰恰为我的无聊提供了不少消遣。江山可以改,本性很难移,我觉得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能用滕郢舟来消磨自己着的无聊。这个认知还真是让人分外高兴。
  
  酒楼的生意极好,客人很多,他这样大吼大叫立刻引来诸多探究的视线。莲洛轻轻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小心,不要一不留神成了酒楼的焦点。我觉得焦点不焦点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只要不是成为笑点就好。
  可是,跟滕郢舟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不成为笑点呢?
  
  铺了铺裙子站起身来,手中握着桌上白玉色的酒壶,不等滕郢舟有所动我作已将壶中清酒斟进他手边的酒盏里。
  清澈透明的酒酿中带着零星的槐花香,悠悠淡淡的飘进鼻中,好似置身于五月里滔滔江水边正盛开花蕊的一片槐树林。
  喧嚣过后,酒楼蓦地的静上几分,放下酒壶做好时,滕郢舟正睁大眼睛看着我,盈盈的眸中似乎沾了不少的不可置信。
  
  这样毫不遮掩的眼神,让我觉得他是在惊异于我为何会斟酒。我深受打击,非常伤心,难道在别人眼中我就是一个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小姑娘的么?
  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让他自掏腰包请了我和莲洛的这顿饭,我只得暂且原谅他的诧异:“滕公子你不要生气呀,你说大家难得在这里偶遇,你若是生气了我跟莲洛怎么好意思啊?你与长恭不是青梅竹马,你们是竹马竹马,好兄弟如手足,我下次一定不会说错了!所以……”停顿了片刻,我继续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请我和莲洛吃饭呢?”
  
  滕郢舟将我看了又看,眼神很是凌乱。他垂首默默喝了酒,又捻起一颗花生米狠狠嚼碎。我堪堪感叹,幸好自己不是那颗倒霉的花生米。他眼中闪过狡黠:“我说沈大姑娘,我生不生气和请不请你们吃饭是两回事吧?”
  我追问:“所以呢……”
  他忽地大吼起来:“我为何要请你吃饭,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就知道在口头上占人便宜,我滕公子多么聪明一个人,才不会跟你成为饭友呢!”
  
  莲洛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拽了拽我的袖子,小声唤了一句姑娘。我安慰着笑了笑,有些破釜沉舟道:“郢舟公子……你看看我家莲洛的小脸蛋,顾盼生辉啊,眼波流转啊……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她挨饿吗?”
  莲洛似乎没站稳,踉跄地扶了一下桌子。滕郢舟眼风向她扫去,我继续胡扯:“我们出来吃饭,上酒楼才发忘了带钱,要是原路返回多没面子啊,滕公子你忍心么……”
  滕郢舟的视线在我和莲洛身上来回飘逸,似乎在思考我言语的真实性。伸手一把将莲洛拽着坐下,我塞给她一双筷子:“来来来,不是饿了么,赶紧吃赶紧吃!”
  
  莲洛犹豫地看看我,又犹豫地看看滕郢舟,脸颊赫然爬上一丝红晕,娇羞如春雨海棠,眉目似黛色远山。我真是不想承认,我要是男子我都心动了!
  终于等到滕郢舟点头,我立刻拿起筷子夹起刚上桌的鱼肉放进口中:“我们俩很高兴,滕公子你功不可没!”
  
  滕郢舟的神色异常萎靡:“你倒是高兴了,可是我的心在淌血啊!”
  我笑道:“没事,有人高兴就够了。”
  
  他迟疑片刻,忽而笑开:“没事,帐其实都记在长恭名下了。”
  莲洛的筷子蓦地僵了僵。
  我愤恨开口:“滕郢舟——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他在高长恭这里蹭吃蹭喝,我还算计他干嘛,累死我的嘴巴脑袋了!
  “我若是早说了,又如何看得见你演的这出戏?”看着他粲然的笑脸,我忍无可忍:“你——你——太卑鄙了!”
  “饭都让给你吃了,你还骂我,真是不讲理!”
  “我就是不讲理,你不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么?”
  “……”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了不少,滕郢舟始终在自顾自的喝酒。小二收走一壶又送来一壶,藏青的酒盏,藏青的酒壶,在冬日里显得清清泠泠如同寒夜凝重的霜露。
  吃到三分饱时,他还在喝酒,非常享受。一个人喝酒能喝到如此境界实属不易,他眉眼微酣,脸上亦染着一抹浅绯。我觉得他应该是醉了,常言道:酒后吐真言。
  放下筷子,我慢慢向他靠了靠:“恶少哥哥,姝苑里住着谁?”
  
  其实这个问题本该去问高长恭,可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现在好不容易遇到滕郢舟,我自然要问出口。莲洛坐在一旁,满脸惊讶,欲要阻拦却没有身份开口,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而那本该是醉了的滕郢舟十分精明地吼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才是恶少!”
  我一怔:“你不是醉了么,怎么脑筋还如此灵敏?”
  “你才醉了,我等的人没到怎么可能醉?”他的声音有些高,顿时引来数人侧目。我不自然地遮了遮脸:“郢舟公子,咱能不这么的……惊天动地好不好?”
  
  他放下酒杯,露出一双漂亮的酒窝:“郢舟哥哥我是那种喜欢低调的人吗?”
  “……”怎么可能低调得了?一个总爱穿耀眼颜色的男子,他可是高调到变态的滕家恶少啊!
  
  言语至此,莲洛已经彻底放心了,可我却是彻底的寒心了。
  不过是一处院落而已,可它为何如此神秘呢?为何我问了这些人,不仅连只言片语都探不到,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这一趟出来,我本是来寻千年故地的,可偏偏被这样一个问题束缚住所有。
  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滕郢舟也好,莲洛也罢,无论是谁,在他们眼中对于高长恭来说,我只是一个外人。告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可一桩桩凑在一起已容不得我不胡思乱想。
  
  昨夜梦回惊醒后,我拥着被子坐在榻上,仰着头去看月光洒在脸上的疏影,心里发酵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不浓不淡,却足已让我方寸全失。
  闭上眼,眼前总是反反复复出现梦中那个纠缠我的身影。那是一个美丽的姑娘,高挑的身子,柔软的腰,皮肤如白玉,气质若空谷幽兰。她穿着开满绯红的玉簪花襦裙,步若生莲般踏出姝苑,一路无阻地来到我的门前。
  她是宅子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温婉贤淑,就连说着将赶我走的话让我觉得如沐春风。我愣愣的看着她,视线却如隔着层层迷雾朦胧,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的容貌,可我知道那样的一个姑娘,是我永远无法匹及的女子。
  抚上微酸的眼角,我想用力捧住自己跌心,可那里已是一片荒芜,失去璀璨的颜色,如同寸草不生的沙漠。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过渡……
  滕郢舟是高长恭的好友,有时候喊长恭,有时候喊孝瓘,随他顺口。女主在感情上很白痴,一直没明白自己已经喜欢上长恭了,一直在纠结,因此导致我也很纠结。。。下章我一定让长恭出场,喵~~上了频道内主题榜,加油更新~~晚安姑娘们~~




☆、第二十五章  误会(下)

  
  我喜欢安慰自己,尤其是在难过的时候喜欢找些令自己高兴愉悦的话题。我喜欢保护自己,并自然而然地喜欢用坚强的外表将自己的懦弱层层伪装,以至于听不到心底的声音。此后住在高长恭府上的这几日,我过得很是无拘无束,宁静和顺如同没有波澜的水面。然而越是平静的生活,越是让人容易轻视掉原本就有的矛盾。
  所以从一开始踏进邺城听闻滕郢舟欲拆姝苑时,我便将问题的本质定义错了。
  我以为我是在乎姝苑的存在,在乎为什么姝苑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因为高长恭曾经数次救我,我去关心他天经地义,以及关心他府邸中的姝苑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昨晚梦里的情形却将我所有的以为击得荡然无存。
  
  姝苑已经不是一处简单的院落了,它是我的一个心结,是在很多日夜中朦胧执念凝聚出的心结。它不同于我为了回家而寻找古董店位置的心结,它是依托于我对高长恭妻子这个身份在意的心结。
  梦里的事情不能当真,偏偏那是心底最坦诚的意识。
  这一刻,那个荒芜的梦境让一向不甚聪慧的我醒悟得彻底,自始至终,我在乎的不是姝苑里面住着谁,而是在乎姝苑里住着的人是不是他的妻子!
  
  那么,我在乎的是他的妻子?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莫名的颤了一颤,如同被雷击了一般难以接受。我怎么会在乎一个素未见面的姑娘,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个不妨,我将滕郢舟方才塞进手心的茶盏打翻了。
  
  素色的茶盏带着几根暗色的茶叶落在滕郢舟红色袍子上,我愣然的看着他被茶水晕染大片的衣襟,耳边已经听到滕郢舟的大惊:“谋杀啊!我说小郗妹妹,诚然你十分嫉妒我这张脸比你生得好,可你也不能用茶水烫我啊!”
  聪明的莲洛已经从袖口中拿出帕子给滕郢舟处理脏掉的衣服,不断安抚他炸开锅的情绪。而我只是茫然地盯着滕郢舟看,脑中闪过一线清明,仅仅抓住他口中的两个字——嫉妒。
  
  没错,我嫉妒滕郢舟那双漂亮的酒窝,因为我没有,做梦想要也没有!我嫉妒那个成为高长恭妻子的人,因为我不是,做梦想是也不是。
  可我为什么要嫉妒那个是他妻子的人呢?
  
  小时候邻居家的姐姐有一只黄色可爱的毛绒玩具狗,是从国外带回来的订制品,全世界绝无仅有的独一无二。我非常嫉妒她,因为我也很喜欢那个玩具,朝思暮想,甚至于当那个小姐姐抱着给我展示,我嫉妒的心快要燃烧,恨不得立刻将小狗抢过来。
  多么熟悉的场景啊,我彻底呆若木鸡!
  
  我应该是欢高长恭的,他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人,是这个时空唯一一个关心我照顾我的人。想若是没有了这一个,我会难过很久很久,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一辈子。毕竟世上是找不到第二个他!
  所以,我不愿做他人生里无关紧要的外人,因为外人没有分享他秘密的资格,没有关心他琐事的权利,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他的照拂。
  喜欢——这个神奇的认知足够惊天动地,让我措手不及。
  
  我还是想起来,在梦醒的最后那一刻,之是这样回答那个女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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