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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公子倾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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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谢轻萝抖着嗓子不知如何解释,小脸皱成一团,沈易不耐烦的挥开她:“去找阿姐吧,不要在我这里捣乱!”
  
  我的下巴险些合不住,揉了揉眼睛,又挠了挠脑袋。
  没错啊,男的是沈易,女的是谢轻萝!针锋相对兵戎相见的小阿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顺乖巧了?在我的印象里,她从未与沈易好言好语过,更别提这般示弱了。
  
  我自陷入不解中,那边的谢轻萝突然站起来,掸了掸衣服,立即瞪起清澈的大眼睛,脸颊上的酒窝在阳光下一晃一晃的:“你以为我愿意在这跟你帮忙啊,要不是为了多做几个灯笼拿出去卖钱,让小昀姐姐高兴,我才懒得帮你呢!”
  “那你帮到我什么了?”沈易挑眉,“若没有你帮忙,我需要收拾这些断掉的竹条?若没有你帮忙我从中午到现在会只扎了五个灯笼吗?”
  
  我瞅瞅躺在地上孤零零的灯笼以及零碎的废料,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我很清楚,以沈易的手艺和速度,一个下午扎出十六七个灯笼完全易如反掌,若不是谢轻萝在一边捣乱,自然不会有这么多坏掉的灯笼。
  “明明是你自己的手艺退步了,怨我有什么用?”
  “你强词夺理!”
  “我就强词夺理你能把我怎么样?”
  火药味浓烈,不出片刻就要爆炸了,女子的第六感觉冒出来,我深深觉得很不妙,卷起鸡蛋便要溜走,才迈出半步,就听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来。
  “阿姐……”
  “小昀姐姐……”
  
  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可怜兮兮。
  眼皮突突地跳了几下,我大义凛然地傻笑起来:“嗯,姐姐知道你们俩饿了,我这就去擀面条,不要急呀!”
  笑话,这等事,我沈郗昀向来都是有多远跑多远,有多快跑多快,我不会笨到留下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呢。
  帮谁都不对,干脆谁都不帮!
  
  我躲在灶房煮面条,没过多久赵大娘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同我继续交谈封小姐逃婚的后续事宜。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她同慕容羿的感情多么多么的荡气回肠,多么多么的感人至深。至于这两人去了何处,至今也无人知晓。
  我暗自唏嘘,可怜了姑娘家的好名声,就这么轻易地便宜了慕容羿啊。
  
  赵大娘瞅了瞅院落中的战况,突然小声问道:“阿昀,你家这对弟弟妹妹,为何日日吵个不停呢?家和万事兴,你该掺在其中帮着缓和缓和呀……”
  我搅了搅锅里的面条,嗤之以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吵架关我何事?”
  “唉?当姐姐的当真这么狠心?”
  我笑了笑:“大娘,你一定不知道,有句话叫……小吵怡情。”
  
  赵大娘表示不懂:“什么?”我想了想开始解释给她听:“就是弟、妹自有弟、妹福,管得多了,他们该嫌我这个做姐姐的烦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也对……”赵大娘点点头:“可这话听着倒有几分别扭啊,怎么像是当婆婆的看待自己儿子和儿媳吵架非常无奈的感觉呢……”
  “……”
  我——何其无辜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收藏文章,谢谢你们相信无良作者的人品,鞠躬~~因为一边修文一边写文,我的微博里不定期会爆出一些修文废掉的欢乐小段子,感兴趣的姑娘可以点过去看看,微博链接在文案下面O(∩_∩)O~
  上一章有个小漏洞,沈易现在的年龄是15岁,先不改了,修文的时候再改。




☆、第十章  枣木(下)

  
  渐入中秋,落雨偏多。
  秋雨送寒,天气一日凉过一日,虫虫鸟鸟逐渐淡了出视野。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谢轻萝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天幕一黑,她便宽衣盖被去梦会周公了。私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一来,早睡早起总要比早睡晚起好,二来,她睡下时沈易还在活动,两人碰面的时间减少,我的耳朵也能少些摧残。
  想到沈易又是一阵头疼,他仍是一如既往的夜不归宿,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当了采花大盗,毕竟这年头夜夜外出的人应该算不上什么好人。
  
  油灯的光晕突然闪烁起来,草动风吹入卷帘,我猛地回头,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个鸦青长袍的男子,提得高高的心脏慢慢归向原位。
  这个来无影去无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是高长恭留下保护我的人之一,我想,幸而他不是敌人,不然此时我脖子上物件早就不在了。
  
  回过神来,那抹鸦青的袍角已经擦过门沿,转眼消失在夜色中。我掂起手上多出的物件,思念在心里泛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自他离开的那日开始,每隔十天,信都会准时送来,这是第四封。虽然每次只是寥寥无几的几个字,但信是一份心,向我报平安的心。我非常高兴,因为如此,我会觉得于他来说我是特别的。
  
  撕去密封信纸边角,淡淡的墨香中正静置着一张泛黄的纸条,小心翼翼展开,纸条上的字,好像都承载着我十天的期盼。
  “安好,勿念。当心沈易,身份有疑。”
  落款是笔画最为繁芜的“瓘”。
  
  他的字,七分苍劲有力,三分的洒脱,仅是看着都觉得十分漂亮,所以闲来无事我便拿来临摹,一来学习二来欣赏。但是这一次的内容却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拿出来书写的。
  趁着四顾无人,我果断将信物贴身收好。
  
  关紧房门,灭灯,奔向床榻,盖被蒙头,一气呵成。缩在墙角,我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大一些的声音会将思绪打断。
  沈易的身份……我不清楚,但凭我的想来还算敏锐的直觉推测,一定牵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昏昏入睡,狂风忽然大作,我猛地便惊醒,纵横交错的窗棂吱呀乱颤,大有支离破破碎之势。
  高长恭离开前曾叮嘱我两件事,一是不需担心沈易给我带来的麻烦,二是不需担心黑衣刺客前来捣乱寻事,方才收到的那封信,那么现他却一反常态让我留心沈易,我想,这件事的严重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了。
  想到从燕郡深林中离开时王仁信脱口而出的话,我觉得很冷,裹紧被子后仍觉得非常冷。
  
  这是一种从心底直接扩散到四肢百骸的冷意,为何凉润的秋夜这么冷呢,我想,一定是我在害怕。沈易对我说他杀人报仇可能会连累我时,我都没这么害怕过。
  那时不怕,只是觉得沈易报仇的原因非是为他的姐姐报仇,而杀他姐姐的人,无非是市井的小民,厉害一些可能是地方的官吏。我完全忘了他那时为何要坚持送我离开,大概,不怕是因为不知吧。
  
  在燕郡我们欲离开时王仁信问了沈易一个问题,他是这么说的:“安州别过,不知家姐可好?”
  随即沈易的脸刹那便黯然得如同黑夜风雨来临的前夕,他的手轻微地颤了颤几下,脸上却倔强的勾出一丝笑容来:“托先生记挂,她……一切安好。”可事实上却是,那个如花的女子早已命赴黄泉了。
  
  越是害怕越是冷,越是冷,越想找一个人依靠,可那个人不知在哪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睡是睡不着了,索性披起衣物下床。
  点了灯,光晕随门缝灌进的风左摇右晃,我的影子浅浅地投在墙壁,似在经受风雨地洗礼脆弱不堪。
  
  我认识的是断文识字的沈易,武艺高强的沈易,被黑衣人保护的沈易,冷傲有教养的沈易,惹了一些麻烦连累我的沈易,现在多了一条,他还是有着一个同威望颇高的巧匠王仁信相熟的姐姐的沈易。
  安州,沈姓。
  一个地点,一个姓氏,我知道,饶是再白痴的人,也会做出一定的联想了。
  我一度觉得沈易的秘密并不严重,因此没有过问,但是现在,若真的不问清楚,牵连的不只是我,恐怕连高长恭都会被扯进来。安州那一场殃及满门的祸事,一定蕴藏着毁天灭地的人力。
  
  突然,外室的门响了两声。
  心底一窒,所有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还没来地及摸出短刀,随着门开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的是非常熟悉的轻唤:“阿姐,你还未睡?”
  “嗯!”
  有句古话叫做,说曹操曹操到,我叹了口气,此时不跟他问清楚还要等到何时呢。
  
  推门出去时,沈易正面对油灯而坐。那双澄澈好似从未被污染过的眼睛湛湛转来,我看到他的嘴角还带着顽皮的笑:“要下雨了,外面待不得,我就回来了。”
  他的衣服完好干燥,雨势欲来却未来,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沈易愣了愣,随即脸上便挂了一层疏忽的羞愧:“是我的动静大吓到阿姐了吧?”
  
  我在他对面坐下,慢慢翻出茶碗倒水。没有喝,只是用手掌合握起来:“我不知道你信不信缘分,但是我信。我想,暮春三月的那日,我在街边与你撞见,后送你包子,又被你尾随至家……这一切其实都是缘分。沈易,数月相处的缘分来之不易,现在我只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易不解地盯着我,大概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吧,我不太像是会藏事情的人,不然也不总会被高长恭一眼看穿。可沈易的表情始终很迷茫,他咧了咧嘴道:“不知是什么问题,阿姐你问便是。”
  
  不知他是装作不懂还是因为我的话没有逻辑本就不懂,我觉得都不重要,只要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能听懂便足够了。
  我拢拢头发正襟危坐,慢慢问他:“你究竟是谁?”然后,“轰隆”的一声雷鸣,炸去了短暂的宁静,也炸得沈易眼底的光亮彻底碎裂。
  
  落雨忽地劈开天幕,倾盆而落。沈易的声音很小,可我们的距离不远,这足以让我将他说的字字句句都听得很清楚。
  他说:“其实,那日离开王仁信的居所,我便在想,阿姐何时才会追问我王仁信话中的深意……阿姐你是好人,拖到这一刻才问我,换做我,大概当下就会询问清楚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那时不问,是因为不曾在意,可现在不同,多了高长恭的嘱托,我再也不能忽视下去。
  
  “既然阿姐一直在打探王仁信的消息,你一定知道去岁年底,王仁信身在幽州之事。”沈易盯着油灯的底座,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笑,“我猜,正是因为他在幽州,阿姐才会来到幽州吧。”
  “来幽州之前,王仁信曾为长姐做过一些东西,胭脂盒、木雕云纹珠、精致的枣木簪……一年前的事,真的很久了,久得我都记不清还有其他什么了。”他拨着灯捻,左挑一下右挑一下,格外细致,好像屋中所有物件中,只有这一物另他专注凝神,“因为我的姐姐在安州,王仁信在安州住了一年,后因父母不同意他与姐姐的事情,他才黯然离去。”
  
  我舔了舔嘴唇,正要开口,便听到他给出同我猜测相似的答案:“我是安州沈氏唯一的幸存者。”
  噼里啪啦的雨声愈发地急促,沈易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苍凉:“安州刺史……是我的父亲。”
  
  …… ^ ^ ……
  
  往事如烟,但我很清楚沈易的过往永远不能化成一缕青烟,袅袅地散去。
  他的过去全是黑暗与鲜血染就的画面,一幕一幕宛若十八层地狱般惨烈。安州沈家一族百余口性命死于一种武器,银晃晃的长刀,一刀毙命。
  沈易白日犯错被父亲罚跪在祠堂,他姐姐因担心偷偷带了饭菜去探望,于是,两个不足十八的孩子在祖宗的祠堂里逃开了一场杀戮。沈易是幸运的,他的姐姐也是幸运的,可面对这样一场流血的屠戮,他们又是何其的不幸。
  
  祠堂的白烛明灭颤抖,阴风阵阵吹来,那一晚他们还不知道第二日的光明再也不复存在。
  天崩地裂莫过于此,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十四岁的孩子却要带着十七岁的姐姐开始了逃亡的生活。因幽州有沈家暗藏的势力,他们决定赶赴幽州。
  在去幽州的路上,姐弟两人被流民冲散,就此失去联系。数日之后,当他发现姐姐最爱的贝壳在他人手中拼命抢夺时,遇上了我,给饥肠辘辘的他两个包子。
  
  沈易的脸上布满悲怆的沉痛:“抱歉阿姐,我欺骗了你……可沈家上下百余口性命一夜之间尽赴黄泉,我背负着全族的仇恨,唯有蒙混改名才有可能伺机报仇,。”
  “那时我还未联系上父亲暗藏的势力,若无你出手相助,我已饿死街头或是被贼人打死了。上天好愚弄世人,我想法设法拿到姐姐贝壳,顺藤摸瓜知道她被幽州的匪人取了性命……”一个滚热的泪从他的脸颊滑落,“后来,我带着人将那些匪人全部杀死,自己也弄得一身伤。”
  沈易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当我查到灭门的证据指向突厥时,我非常害怕,担心连累你,可你却狠狠骂了我一顿,我想既然我还活着,一定能保护你!”
  
  剥开尘封的覆盖,原来过往的一切如此残酷,残酷到浑然流淌着鲜血。
  真相大白,可我却无能为力,不只是我,世间众人恐怕都是无能为力。心脏骤疼,按住胸口,悄悄抹去淌到嘴角的泪,不知所措。
  我默默从袖袋里拿出那枚贝壳,郑重地塞进他的手中:“那日心念一动,偷偷留了下来,若是不舍便好好收着吧,能有一些同过去紧密相连的东西在身边,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沈易是个坚强的孩子,他没有哭,只是严重渗着暗红的血丝,他问:“就像阿姐的枣木坠?”
  我点了点头,枣木坠确实是我唯一从那个世界带来的东西,我的情况与他分明的不同啊。
  
  许久之后,风雨已去,我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报仇!”
  我是女子,女子与男子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做出的抉择也不同。而一个人选择如何走他剩下的路,外人并无权过问,即便过问或干涉其实也起不到作用
  
  想到他口中的改名之事,我轻轻开口:“你原来的名字是什么?”
  “沈之简。”
  简则简之易,易则易之简,万物皆在一简一易中矣……真是一个好名字,可我还是比较喜欢“沈易”这两个字,因为这是重生了的他。
  
  …… ^ ^ ……
  
  突厥——历史上骁勇善战的游牧民族之一。
  我对他们全部的认知除了书本便只有多伦镇的匆匆几撇了,可若不是真的强悍,沈易也不会如此担心,若不是真的凶猛,沈氏一族也不会在一夕之间被灭。
  我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带上小阿萝卷着铺盖跑回邺城去,还是带着小阿萝卷着铺盖跑去长安呢……或者是带着小阿萝快马加鞭去找高长恭……可高长恭在哪里我都不清楚,我要如何去找他。
  
  王仁信的话又飘在耳边:“抱歉沈姑娘……家族之物,向来不示外人,我也不得而知,但青睐枣木者,大抵是北方大族,多在豫州朔州一带。”
  我想,我会尽快离开幽州,应该会去豫州朔州,然后再转转周边。可高长恭让我在幽州等他,如此一来,我好像哪都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今天在图书馆码字,一直连不上无线,囧……姑娘们,看着可怜兮兮的样子上,给我留言吧O(∩_∩)O~剧透,长恭下章出来~~




☆、第十一章  喜欢

  
  方寸的院落里落了一层树叶,我穿戴整齐打算赶去歌舞坊,谢轻萝正拎着扫把来来回回的清扫起来。
  沈易蹲在檐下扎灯笼,纤细的竹条,红色的薄纸,好像自从我们将那件事说开之后,他便一直留在家里,晚上也不出去了,时不时地扎扎灯笼,时不时同阿萝斗斗嘴,似乎一切仇恨都随着风渐渐远去。
  可我清楚,仇恨不会消失,即便释然也会在心头留上一笔,何况现在的沈易不过是将它们暂时地摒弃在一边而已。枷锁带的时间越长,越会觉得累,本就是一个孩子的他其实需要很多时间让自己轻松片刻的。
  
  由于中秋佳节将至,歌舞坊的姑娘早就开始大作准备了。纷纷的赤油绿树叶中,一袭粉红长袖舞裙的相思时而翩翩跳动,时而低缓地贴在地面,玲珑的身段软得不可思议,像一株开在层叠叶片中的荷。
  我恨恨瞪了她几眼,转身踩上曲水流觞的轨道。一脚一脚地从一端踩到另一端,觉得不解气,又一脚一脚踩回去。原来参观和墓醺保以茸潘偻だ锏淖峙恼眨阅亲匆庑掠钡耐ぷ佑∠笃纳睿栉璺焕锏墓斓劳偻だ嗨疲扛鏊鄢牌鸬奈倚娲麓掠杏啵晕也鹊貌灰嗬趾酢
  
  不知何时相思袅袅婷婷地走过来,银铃般的笑声让我耳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沈姑娘若再踩下去,恐怕是要重新凿建这沟壑了。”
  收回脚站在站到一边,我拍了拍裙摆,疑惑地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相思的笑容僵了几分,随即抬起左手缕一缕耳边的长发:“我不过好心提醒你罢了,你何必言出不善呢。”
  
  其实平心而论,我很欣赏她的才华,可她对高长恭居心不良,这卫视让我无法好言好语如跟谢轻萝那样同她说话。好吧,这件事谁也不怨,要怨也只能怨她对高长恭的心思被我给知道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还她一个笑容,脚尖点了点淌水的沟壑道,“普及一下常识,据我所知这种石头是大理石,很结实的样子,就算有十个我踩着走上二十趟,也损坏不了丝毫。”
  
  相思被我说得懵懵的,很久之后妩媚一笑:“再坚固的东西也有被破坏的那天,沈姑娘说是不是呢……”
  我点头表示赞同:“力量足够大的话,理论上来说确实可以。当然这也仅仅是理论,毕竟事事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毕竟如以少胜多这样逆常理的战役单单在古代都打了好几场。”
  
  也不知她从我话中听到了几分道理,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几分道理,总之相思的脸上顷刻间变得非常狰狞,美女的狰狞拜我所赐,还真是罪过。她说:“那就走着瞧,长安与幽州的距离都可以克服,我还怕什么……”
  女人斗架无非是为了男人,因为不认为高长恭对她有什么感情,我才不会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一溜烟跑开,偷笑着,相思都被我气得语无伦次了。
  
  跑过回廊,谢轻萝便急急忙忙向我窜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袖子,眼睛亮亮的,急切道“小昀姐姐,长恭哥哥回来了,此时正借你的床榻休息。可他不让我们告诉你,沈易在家守着,我立刻跑来给你送信!”
  我感觉到脚上的某个神经跳了下,指尖也随着颤了颤,心脏不可抑地一滞,归心似箭般离了弦。我思念的人,他……终于回来了。
  
  …… ^ ^ ……
  
  铜镜前多了一个瓷瓶,波纹般的绿叶子托起一朵朵洁白的小花,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向床榻走去,那个人就躺在上面休息,安静而俊逸。
  很早我就知道他的睫毛很长,像一排精致的笑刷子,这要比我的长上许多,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光亮在他脸上投出一排阴影。
  
  玄青的长袍衬得他的身姿有些清瘦,却依旧好看,墨黑的发散在枕上,三分儒雅三分俊朗四分跳脱。在这方安静的世界里,高长恭均匀的呼吸好像轻轻浅浅的洒在心头,勾着那份悸动不轻不浅地跳跃起来。
  可是,看着他累极沉睡的样子,我极其心疼也极其担心。也不知道他这一个多月中都在做什么,竟然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小心地伸出手触了一下他的脸,原来思念就在手下是这样的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缓慢晕开,指尖鬼使神差般地去描摹着他的轮廓,好像世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安静到连呼吸都渗着甜蜜。
  温凉的体温在指尖流转开,传递到心底时俨然已是一束灼热。这抹灼热突然烫得脑袋一激灵,我倏然惊醒,立刻收回来手藏到身后。
  
  诚然自己很不济,但这么对着高长恭的睡颜吃豆腐,委实很一件很不光彩的举动。偷偷摸摸的做事固然很挑战心理素质和心里建设,可我为什么不在他清醒的时候吃他的豆腐呢,毕竟自己都被他吃过无数次豆腐了,我吃回去显然很公平嘛!
  然后,我在心里幽幽地伤了一下,以他的性格,怎么会让我明目张胆的吃豆腐呢。即便他真的同意,我可以吃,可这种事情,好像都是姑娘比较吃亏吧……
  
  高长恭的头突然动了动,我吓得一缩,然后就听到两三个字自他口中溢出。他的声音很低,仿佛都揉碎在时空里,点点化为粉末消失了。
  我疑惑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可他偏偏又说了几个字。好奇地凑过去,非常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又不想吵醒他,所以我倾身小心地把耳朵凑到他的唇畔。
  
  近在咫尺距离里,高长恭的鼻息就拂在耳廓上,热热的痒痒的,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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