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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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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花月满的心惊胆战之中,那锋利的匕首最终逼迫在了她的脖颈上便不再推进了,花月满仿佛刚从鬼门关汤了一圈似的,在心底狠狠的松了口气。

    “起来!”女刺客似很不想在花月满的面前承认,自己是因为贪生怕死,而不敢对她下手,带着莫名的戾气,抓着花月满的手臂,使劲儿的往起拉。

    既然你下不去手,我还怕你个毛线球啊?

    花月满索性哼哼唧唧的赖在地上装死:“我脚崴了,别说我现在站不起来,就算是站起来了,我又能跟着你走多久?皇宫之中现在处处是搜寻你的侍卫,你不觉得我这个人质,已经变成你的拖油瓶了吗?”

    女刺客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你一马?”

    花月满将耍赖进行到底:“那你背我?”

    女刺客的冷笑僵在了唇角,估计她挟持人质脱身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碰见如此流氓且无赖的还是平生头一遭。

    花月满见那女刺客语气不善,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索性改口道:“那不然你……抱着我也行。”

    毕竟人家是刺客,她是良民,兔子急了还咬人,她现在也算是在老虎爪子下晃悠了,若是当真惹毛了这母老虎,她也不好过。

    女刺客估摸着是真的对花月满无奈了,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却为了自保不能动弹她一根寒毛。

    花月满在女刺客藏着千刀万剑的目光中,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别这么看着她,其实她也是个害羞的人。

    冷冷的注视了花月满半天,女刺客的目光最终落定在了身侧漆黑一片的御膳房里,似也是真的无可奈何了,忽而夹起了花月满,大步朝着御膳房走了去。

    女刺客现在只想暂时找一处容身之所,然后再做打算,但一心急着进御膳房的她,却并没有察觉到,那被她夹在手臂之中的花月满,正笑的如一只偷了腥的猫。

    御膳房里漆黑一片,女刺客先行点燃了火折子,本是想要照一照这屋子的格局,却不想四处眺望的眼睛,却漫不经心的落在了花月满的身上。

    于此同时,花月满也正在打量女刺客,四目相对,两个人均是一愣,异口同声:“竟然是你?”

    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刚刚给刘默敬酒的那个舞姬……

    花月满这个汗,这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也要把手牵……老天爷你有那么恨我么?!

    冤家路窄无所谓,狭路相逢也没多大的问题,但冤家路窄且狭路相逢,是不是就有点……

    这倒霉催的。

    “竟然是你。”女刺客先行冷笑出口,随后掏出了腰间的绳子,将花月满捆绑了个结实。

    花月满看似很平静的回应:“没错,就是我。”

    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能输阵。

    女刺客生怕花月满会遁地一样,在将麻绳都捆在了花月满的身上之后,又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死结,这才拍了拍手,转身摸索起了御膳房。

    花月满这个郁闷,察觉到那连着手带着脚,足足在她身上绑了五圈还带个郎当的麻绳,显得就没那么淡定了。

    我说这位大姐,我是长了翅膀了,还是脚下生风了,您至于把我绑得跟麻花似的么?

    “你是祈天的太子妃?”女刺客在黑暗之中缓缓开了口,声音不远,看样子就在附近徘徊摸索着。

    花月满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是。”

    这女刺客竟然知道刘默的身份?话说从始至终也没有人在舞姬跳舞的时候,说出过刘默的身份,可这女刺客又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她们行刺的目标本身就不是祈天帝,而是刘默不成?

    “才刚我还以为你和祈天的太子有多恩爱,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么。”女刺客笑的异常讥讽。

    花月满却听出了一种吃不到葡萄非说是酸的味道,不动声色的又道:“怎么?你羡慕?”

    “笑话!”女刺客像是被人说在了痛处上,拼命掩饰,“像是那种为了皇权,连什么都可以不顾的男人,我会羡慕?不过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试图小人罢了!”

    花月满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就不怎么舒服了,所以这嘴也就没管住:“你是和他滚床榻了?还是和他吃过一锅的饭菜?不过是一面之缘,何以说的如此肯定?”

    女刺客搜查了一圈,见没有任何的异常,这才闪身走了回来,借着朦胧的月色,看着像是一只斗鸡一样的花月满,讥讽的笑了:“你到了现在还在维护他?”

    维护?

    花月满愣了愣,虽是惊讶,但却不可否认,她刚刚的举动确实是在维护刘默。

    女刺客冷笑着又道:“若是他当真视你为掌上宝,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赴险而置之不理?承认吧,在他的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无聊的替代品而已,他眼里真正宝贵的是那把人人惦记的椅子。”

    如果要是曾经,花月满肯定会对这女刺客的话信以为真,因为刘默就是那种人,但是现在……虽然刘默还是那种以自己利益为最大化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铁了心的相信他会来找她,救她。

    这种信任,没有任何的强迫,是一种很理所应当的信赖。

    是谁曾经说过,当你开始无条件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你情窦初开的开始?

    花月满怔愣,难道她对刘默……

    “窸窸窣窣……”

    不容花月满多想,御膳房的门外忽然响起了轻悠的脚步声,女刺客全然防备的拉起了坐在地上的花月满,死死的盯着烛光晃动的门外。

    “吱嘎……”一声轻响,随着房门被由外向内的推开,一个娇小的人影,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

    花月满一愣,因为这个人不是擅玉,也不是刘默,而是她从没见过的第四个人。

    而且看那熟悉的穿戴,好像是个宫女?!

第二百九十章 说不出口的那句话

    花月满正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宫女发呆,忽然感觉一双手正焦急的在她的身上摸索着什么。

    花月满一愣,转眼正想说:刘默你够了吧?又犯病的想要揩我油了?却在侧目的同时,再次愣住了。

    刘默眼里那暂存的一种叫做担忧的神色毫不加以掩饰,烛光下略显得苍白的面颊,透露着一种紧张的关心,就连他的呼吸都不再是刚刚笃定的稳。

    不过很快,这种焦急之色便是慢慢退下,待刘默再次扬起面颊的时候已面色平静,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还好匕首的长度有限,并未穿过宫女的身体刺到你。”

    刘默将昏迷的宫女搬开,看着有些茫然的花月满,继而轻轻地笑了:“吓着了?”他说着,修长的五指自然而然的抚摸上了她的面颊,“放心,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总是会保你周全,这是我答应过你的,恩?”

    花月满在他温柔的抚摸下渐渐回神,面颊却忽然烧的难受,下意识的垂下了双眸:“恩。”

    刘默瞧出了她的异常,微微蹙眉,伸手想要捏起她的下巴:“怎么面颊这么红?可是着凉伤寒了?”

    花月满不自在的躲开他的触碰,尴尬的咳嗽:“没,我没事。”

    估摸着是御膳房的响动惊动了搜查的侍卫,随着脚步色的逼近,一大波的侍卫涌了进来。

    “给太子爷,太子妃请安。”

    刘默点了点头,起身的同时拉住了花月满的手臂,根本不给她反抗和挣扎的时间,直接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收拾一下,然后汇报给父皇,太子妃平安,刺客已全部除掉。”

    “是。”

    花月满绷紧着身子窝在刘默的怀里,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特别难堪,挣扎的想要想来,却听刘默的声音淡淡响起在了耳边:“你若是再挣扎,我倒是不介意扛着你回去。”

    呃……

    好吧。

    花月满当即识时务者为俊杰,停止了反抗,垂眼看着那还在昏迷的宫女,拉了拉刘默的袖子:“找个太医好好给她治治吧,她……”

    没等她把话说完,刘默便是对侍卫们又道:“就按照太子妃交代的办……还有,治好了送到未央宫,以后她就是未央宫的宫女。”

    “是。”

    花月满愣愣的看着刘默那被烛光镀上了一层淡淡光晕的刀削面颊,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原来,他竟是已经连她的想法都能揣测的如此明了,是彼此之间相处的默契?还是他一直都在不断的去试着了解她?

    被刘默抱出了御膳房之后,花月满见到了静静站在院子里的擅玉,他就那样仿佛雕像一般的杵在月色下,除了转身跟随在刘默的身后之外,对于身后侍卫的不断询问,没有丝毫的反应。

    “擅统领,尸体该如何处理?”

    “擅统领,应该派谁去和皇上汇报?”

    御膳房门前,那些侍卫们还在拼命的询问着,可擅玉却静静的随着刘默走出了院子,缓缓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了去。

    花月满窝在刘默的怀里,一边感受着刘默缓缓传达来的温暖,一边暗暗为擅玉叹息。

    想必,擅玉应该是在刘默之后发现她所在的那个人吧,所以那些侍卫才会接连赶来,只是擅玉虽然喊了侍卫,却并没有露面,估计他觉得没必要出现是假,不愿去承认自己现在的侍卫长身份才是真吧。

    因为只要他一旦承认他的官升三品,也就意味着他同时承认了自己契辽驸马爷的身份。

    月色清冷,刘默和擅玉的影子,被月色拉的又细又长,歪歪曲曲的映照在宽敞且明亮的宫路上,孤独而又无法诉说。

    人这一世,究竟要有多少次的无可奈何?又要承受多少回的情非所愿?

    如果……

    每个人的生活都不能顺心如意,那么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擅玉,可算是找到你了!”随着一声清脆甜美的呼喊声想起,只见兴悦正在侍卫的陪伴下迎面走来。

    她先是对着刘默爽朗一笑,然后奔跑到了擅玉的身边,虽面颊带着喜色,但眼中却凝着担忧:“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擅玉无视掉兴悦继续往前走,像是根本就不曾听见兴悦的声音,看见兴悦这个大活人存在似的。

    兴悦似乎也习惯了擅玉的这种态度,倒是也不以为意,上前追了几步,挽住了擅玉的手臂:“擅玉,我还不困,不如你陪着我四处散散步?”

    擅玉仍旧沉默着。

    花月满看的汗颜,这兴悦公主脸皮厚的确实不是一般二般啊,哪怕是热脸贴着冷屁股,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甘情愿?

    “悉悉索索……”侧面忽然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花月满下意识的侧眸看去,却当即愣住了面颊。

    不知道何时,她和刘默还有擅玉等人走到了亭榭阁的院门口,而与刘默抱病,就连年关晚宴都不曾参加的沈晟婻,不知道是在院子里透气还是散步,此刻竟就站在门口。

    这……

    花月满看着沈晟婻在瞬间白下来的面颊,不自觉的捏紧了刘默的手臂。

    “刘默,怎么办?要不要去帮帮忙?”

    刘默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沈晟婻,声音淡淡:“擅玉知道该怎么做。”他从始至终,脚下的步伐都未曾停过。

    花月满并不明白刘默这话的意思,以至于窝在刘默怀里的她,止不住的向身后张望着。

    沈晟婻并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直直的望着擅玉。

    而擅玉……

    在沈晟婻的注视下,缓缓伸出了五指,紧紧按在了兴悦的小手上,月色虽明亮,却照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沈晟婻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朝着地面摇摇欲坠的倒了下去。

    “沈侧妃——!”

    “赶紧去传太医——!”

    身后,不断响起亭榭阁当值太监和宫女的声音,原本清静的门口,一时间忙成了一团,而擅玉,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听见一般,静静的跟在刘默的身后,慢慢的往前走着。

    花月满见此有些做不住了,挣扎的想要从刘默的怀里跳出来,还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刘默阴的跟个什么似的也就算了,如今这擅玉竟也这般的狠决,至于么?谁爱你谁有罪?

    刘默却收紧了几分手臂,阻止了她的动作。

    “喂!刘默,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刘默便是淡淡的开了口:“花月满,疼痛不但能够让人长大,与此同时还能够使人冷静下来,擅玉虽做的绝情,但总好比给沈晟婻留下希望来得好。”

    他说着,轻轻垂眸瞥了一眼怀里的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希望是使人疯狂的最好利器。”

    花月满一愣,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沉默了半晌,再次转眸朝着身后已经越来越远的亭榭阁看了去。

    也许,刘默说的是对的,如果当初她远嫁的时候,司慕冉要是敢给她一丁点的希望,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做出逃婚之类的疯狂举动。

    那么……

    现在看着沈晟婻那疼痛到昏却的嘴脸,她是不是要庆幸,当时的自己是失忆的?亦或是要感谢,那个时候的司慕冉并没有在瑶蓝,而是在祈天。

    不然……

    刘默似察觉到了她的心里所想,面色平静口气认真的忽而道:“花月满,我从没有像是现在这般的庆幸过,当初司慕冉是被囚禁在祈天,当初遥遥而来的你失忆的人事不知,当初我虽斟酌了再三,却终决定将你娶回来。”

    这话……

    是什么意思?

    花月满愣了愣,却听身披银辉的刘默顿了顿又道:“每个人都说,人和人之间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而我……现在最庆幸的便是这份和你的命中注定。”

    这是……

    表白?

    迈步进了未央宫的大门,刘默俯身将花月满慢慢的放在了地面上。

    夜风扑面,冷香浮动,他就那样神态安详淡定的站在她的面前,天空之中明月皎洁,洒得他一身洁白流光,鬼斧神工一般精雕细琢的五官,愈发显得灵秀莹然。

    花月满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刘默,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上了自己微微加速跳动的心脏。

    意外的,她这次没有反感,没有逃脱,只是渐渐的脸红,让她有些想要去避开他那撩人的视线。

    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是未知的,是莫名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因为以前的她从来都不曾经历过。

    “刘默,我……”

    花月满想,她应该把自己的这种感受告诉给刘默,她觉得,按照刘默的城府和聪明,应该能够明白的告诉她,现在的她是怎么了。

    刘默微微扬眉,浅浅的声音上挑起了一个勾人心弦的弧度:“恩?”似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她的继续。

    “刘默,我,那个……”

    “太子爷——!”福禄不适宜的跑进了未央宫的大门,气喘吁吁的上了台阶,“皇上传召您速速去御书房!”

    花月满到了嘴边的话一顿,咽了进去。

    刘默长眉轻蹙,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垂眸几分,待再次扬眸时,淡淡的笑了:“进去等我,我去去就回。”

    意外的,花月满乖顺的点了点头:“好。”

第二百九十一章 意料之外的怀疑

    祈天皇宫,御书房。

    刘默缓缓推开面前的房门,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里,脚下的步伐顿了顿,一股无形的压抑气氛,直扑了他满面。

    屋子里,不单单有面容疲惫的祈天帝,还有黄木舟黄羽林与徐长泽徐长史。

    他们二人见了刘默,微微躬身请安,虽还是一派的恭敬,但半垂着的面颊却写满了忧虑。

    “进来吧。”祈天帝对着门口的刘默缓缓开了口。

    刘默稳了稳神,迈步走了过来,站定在书桌前:“儿臣给父皇请安。”

    祈天帝摆了摆手,示意刘默起身的同时,对着徐长泽吩咐道:“将你刚刚和朕说的事情,再和太子说一遍。”

    徐长泽点头,趁着刘默起身的同时,上前一步,将一封秘信递给了刘默:“太子爷,这是安插在卞国探子劫来的密信。”

    刘默抬眼看了一下祈天帝,见祈天帝沉重的面颊没有半分的波动,知道祈天帝已经是看过了这封信,当即不迟疑的甩开,凝重过目。

    这封密信上面的内容其实说的很简单,不过是汇报了前段时间,位于卞国的临西镇,曾早过了一番的洗劫,整个村子上百条的人命,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徐长泽顿了顿,又道:“这封信是前几日探子劫持下来的,信出自于卞国皇宫,而送往的地点……则是瑶蓝。”

    刘默轻扣上手中书信,淡声问:“什么意思?”

    徐长泽朝着祈天帝看了一眼,见祈天帝微微点头,这才继续又道:“其实这信一共有两页,只不过其中一页在探子劫持的时候,被卞国的探子毁尸灭迹,不过据探子口传回来的消息,那被毁掉的信上写的很清楚,在临西镇发现了咱们祈天士兵的盔甲,而卞国一向作为中立国存在在几国之间,如今忽然将如此秘密的事情写信给瑶蓝,太子爷以为……”

    没等徐长泽把话说完,刘默便是已经了然,因为这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卞国打算和瑶蓝暗自联盟,或者说已经联盟了也说不定。

    一直沉默着的祈天帝,终于开了口:“卞国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中立,如今忽然秘密联盟瑶蓝,想来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而卞国也在来往的密信之中提及,屠杀临西镇的人就是祈天的士兵。”

    黄木舟拧了拧眉:“这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卞国是打算投靠瑶蓝和咱们祈天作对,所有的国家都清楚瑶蓝一直和咱们祈天明争暗夺,我不相信就卞国不知道!”

    徐长泽看了一眼刘默,话里有话:“我已经暗中查过,咱们祈天这段日子并没有任何人前往卞国,况且祈天虽然和卞国没有任何的来往。”

    刘默听此,淡淡的笑了:“所以,徐长史的意思是……”

    没等徐长泽说话,祈天帝直接把话挑明:“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祈天,以此拉拢卞国。”

    刘默并不否认:“既是栽赃就一定有利可图,既卞国联盟的是瑶蓝,那究竟是谁想要至祈天于不仁不义,答案可想而知。”

    徐长泽点了点头:“太子爷说的没错,只是……”他顿了顿,看了看刘默的脸色,话里有话的又道,“咱们祈天士兵的盔甲,一向都由皇宫内务府派人严加看守,要想偷出何其不意?但若是……”

    刘默微微皱眉,看着徐长泽的欲言又止,颇为不耐烦的道:“徐长史有话不妨直说。”

    徐长泽吭哧瘪肚了半天,虚汗不停的划过面颊,但这到了嘴边的话就愣是没能说出来,或者说……他是不敢说出来。

    一边的黄木舟忍不住了,暴脾气的跺了跺脚:“让你说个话还真是费劲儿。”他说着,转头看向了刘默,“太子爷,我们现在怀疑是太子妃和瑶蓝太子冉里应外合。”

    刘默狭长的眸豁然睁大了几分,眸光微微一暗,虽并没有说话,却让大大咧咧的黄木舟当即闭上了嘴巴。

    祈天帝叹了口气,从书桌的抽屉里,又是拿出了一封信,摔在了桌面上:“这是螟蛉探子前段时间的汇报。”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刘默,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其实朕在螟蛉帝来信之前,就已经得知了太子妃身在螟蛉,因为在你抵达螟蛉之前,有探子亲眼看见太子妃在螟蛉出现,并且……和瑶蓝太子冉有过交集。”

    刘默看着那封摊开在桌面上的书信,虽然不过是微微一扫而过,却也清楚的看明白了那上面的白纸黑字。

    平静的神色微微一顿,他脑中万千思绪一闪而过,黑眸之中卷起的猩红之色若隐若现,不过很快,他便是又平静了下来,在屋子里几个人的注视下,淡淡的笑了:“书信上只是有交集,并没有言之确凿的表明太子妃和瑶蓝太子冉之间,到底因为什么而交集,如今这般就说明她里应外合,未免有些言之过早。”

    刘默虽从始至终都表现的漫不经心,但他身上散出的淡淡寒气,却让黄木舟和徐长泽两个不敢再轻易发表任何的意见。

    其实这其中的线索再明显不过,太子妃本来就是瑶蓝的人,是因为联婚才会来祈天,况且太子妃曾经还和瑶蓝的太子冉暗生情愫,如今两个人里应外合的联手,也是再符合情理不过的事情。

    只是……

    黄木舟和徐长泽分别瞥了一眼笔直站在中间的刘默,均是心照不宣的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如今太子爷这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站在这里,哪怕是再明显的事实,他们也是不敢再说了。

    “是与不是,很快便能见分晓。”祈天帝蓦地开了口,“下个月初八之后,罗曼帝会派使者前来答谢请婚,虽然是小辈的事情朕不易露面,但太子切忌一定要盛情款待,只要罗曼国和咱们祈天的关系不变,就不怕瑶蓝再暗自从中作梗。”

    刘默敛起万千思绪,轻轻颔首:“是,儿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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