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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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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若然凝眉看着铃儿眼里的祈求,想起莫伊那句‘卖主求荣’似乎知道了铃儿被赶出睿王府的原因,随即冷声道:“你在这奇瑞做什么?”

铃儿一听躲灾有门,脸上顿时泛起笑意,娇滴滴的道:“奴婢是绣娘,绣工在这奇瑞是首屈一指的,大人若能收留铃儿,让铃儿免去牢狱……”

“将军别听她胡说!”王云鹏直接抢话道,性命之忧让王云鹏拼命的抓着所有的嫌疑,来证明自己这次的多事是有理的,而心底更多的则是万分后悔自己的多事:“小的亲眼看见她和那许倡翊关系不凡,那许倡翊装钱的匣子都交给她保管的!”

“奴婢之前在睿王府学过记账,当家的忙不过来,经常会将账目交给奴婢打理,大人--,奴婢还会写字,还会弹琴,大人……”铃儿不停的推销自己,祈求的跪在慕容若然脚边,眼里带着殷切的期望。

慕容若然抬手将铃儿甩倒在地,转头目含杀气的瞪着王云鹏,握拳的手伸了伸,在王云鹏极度的恐惧中,双手一收背至身后,转身迈步离开了。

王云鹏心头随即一松,直接跌坐在地,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腿肚如筛子般,抖的无法控制,连下颚的山羊胡都跟着颤抖。

铃儿明显失望之极,叹气中被身旁的叫芝婼的小丫鬟扶了起来,芝婼边扶起铃儿,边随口嘟囔一句:“奇瑞衣服的新款式,不都是铃儿姐带回来的吗?怎么刚才也不说?说了那大人兴许……,你捏我干嘛?!”

铃儿拧着眉匆匆走了两步,快速的离芝婼远点,然而却不能保证身后的王云鹏是否听到了。

王云鹏确实是听到了,也从中听出了猫腻,可此刻,只想缩着脖子,假装充耳未闻,对自己而言,倒一万个慕容家族,也不及自己这条命!



马车里--

苏紫衣看着冲自己眨眼的童茵,手搭在童茵的脉搏上,确定童茵并无大碍,才屈指在童茵的小脑壳上弹了一下:“你倒是聪明,那慕容将军要被你气成内伤了。”

童茵裂嘴轻笑,眼睛眯成笑意莹亮的月牙,粉红的小鼻子皱了皱眉:“他活该!”说话间,却只字不提后背那火辣辣的疼痛,不想拿这点外伤让王妃操心,自己自小受的伤多了去了,可向王妃这样关心的人却不多,一定要好好保护王妃。

想起慕容若然那张怒意十足的老脸,苏紫衣眸光一冷,随即点了点头,正要再开口眼前人影一闪,段凛澈跃进了马车。

“麒麟卫能让你进来?”苏紫衣诧异的开口问道。

段凛澈嘴角噙笑,伸手向苏紫衣展开手臂:“我跟段必打过招呼了!”

童茵见状要起身出去,被苏紫衣拉住:“你至少要‘养伤’养个半月!”

段凛澈伸手直接点了童茵的穴道,让童茵晕睡在一旁,随即将苏紫衣拉入怀中,笑看着她那一身奢华的狼狈,手自然的托在她腰际:“你现在更像一只小野猫了!”

苏紫衣含笑的扫了段凛澈一眼,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藏蓝色棉锦长衫竟也能穿出一份属于他的卓尔不凡,尤其那双凤眸,含笑时如燕尾掠过镜湖,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那份风华总是让苏紫衣忍不住心中赞叹。

苏紫衣将头抵在他肩头:“有惊无险,我的戏算是收场了,剩下的就轮到你了!”

段凛澈眸子里闪过一丝凌然的锋芒,嘴角微微一抽:“钝刀磨肉,本王会慢慢的剔他的骨!”

“那两个护卫手里的丝绸怎么断裂的?”苏紫衣忍不住开口问道,当时心里也没底,只是段必传来的信息说是妥当!

段凛澈低声道:“我带居然去做的,那样人挤人的时候,端着丝绸走过,难免有碰触,我与居然只需片刻足以,只是没想到慕容若然会突然出现,麒麟卫中能用内力震裂丝绸的人不少,可都在明面上,好在我带着居然来了,慕容若然那两个护卫倒是死的冤枉了!”

“慕容若然像是发现铃儿了,我将铃儿赶出睿王府的事,做的动静还是小了点,应该赶紧把铃儿送走,慕容家族没倒之前是不能再回到我身边了!”苏紫衣说话间轻声一叹,铃儿是个生意上的好手,日后和吴佩梓联手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身边的人少了些,再添几个用的顺手的吧!如今便只剩下莫伊那个野性难改的了!”段凛澈说到这里猛然想起皓月:“倒是难为皓月了,看那丫头也是下了死手了!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苏紫衣将冰凉的小手直接钻进段凛澈的衣领,两手一分各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取暖,额头抵在他裸露出来的颈窝上,闷声的说道:“自上次在皓月手里吃瘪,那丫头疯了一样的 练武,总得给她一个出气的机会,终究是个女子,别练出个好歹来!”

感觉到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前无意识的勾动了几下,段凛澈死死的拧起眉头,鼻息间嗅着她发髻里的清香,随即暗叹一句,皓月,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低头狠狠的在她唇上肆虐一番,段凛澈才气息粗喘的道:“登基大典后,你欠朕的,都要还给朕!”

苏紫衣嫣红的唇缓缓的勾了起来!



苏紫衣入府便先回院子换衣服,远远的便看见薛晓兰失神的站在院门前,身边没带丫鬟,独自一人似乎等了许久,发髻都被寒风吹的散乱在额前。

“怎么不到厅里等着,这里这么冷!”苏紫衣走近后开口道,脚下的步子一刻未停,直接入了屋子。

薛晓兰似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下子吓了一跳,抬头时眼睛红肿着的,鼻子说不上是因为冻得还是哭的,此刻红的像个樱桃,原本清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表嫂回来了!”说着便跟着苏紫衣进了院子。

苏紫衣换好衣服自内屋一出来,薛晓兰便跪倒在苏紫衣面前:“表嫂帮帮我!我愿意做小,尊吴小姐为姐姐,表嫂帮我向吴小姐说说,我……”

“秦天冠的记忆是不是你抹去的?”苏紫衣直接打断薛晓兰的话,开口时冷冷的问道,同样是女人,这样的手段让苏紫衣全然不能接受,如果有人毁了段凛澈的记忆,自己当如何?

薛晓兰慌乱的点了点头,仰头时泪如雨下:“是我……是我,我不能失去秦大哥……”

“那你就让他失去记忆?让吴佩梓失去他,让他失去吴佩梓?”苏紫衣忍不住拔高了音调:“你错了薛晓兰,两个相爱的人即便被抹去一万次记忆,再见面时仍然会被对方吸引,而你,会一辈子活在 恐慌和害怕失去中,活在别人的情感里!”

薛晓兰瘫软的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头随着抽泣声剧烈的颤抖,似乎只需要一碰,她就会龟裂而碎,昨夜的绝望,让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能站在苏紫衣远门前,不带任何人,就那样站在寒风里,就怕一个变故就打碎了自己所有的勇气,被那份绝望彻底压死。

薛晓兰巴掌大的小脸深深的埋在手掌里,呜咽的哭啼着:“表嫂……,我求求你……,求求你……,和吴小姐说说……,我愿意……”

“可吴佩梓不会愿意!”苏紫衣斩钉截铁的说道:“她宁愿选择全家赴死,也要替秦天冠报仇,这样的女子,你认为她会放弃以前的一切吗?”

苏紫衣目光清冷的看着薛晓兰,随即对莫伊道:“扶她起来!薛晓兰,吴佩梓的毒发簪是不是你给的?”

薛晓兰猛然抬起头,甩开莫伊上前搀扶的手,用力的摇着头:“不是我!我是想要得到秦大哥,可我没想过要害人!”

苏紫衣盯着薛晓兰眼里的祈求和认真,许久--,开口道:“我只能这么说,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可现在的吴佩梓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懂得倔强和骄傲的大家闺秀了,也许她还有些抗拒,可她有属于她的幸福,至于你--,承担你应该承担的后果,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不要来求我!莫伊--,送客--”



秦天冠一直等在角落里,看着薛晓兰在寒风下站了一个上午,又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走出苏紫衣的院子,在碰到段凛澈后,在段凛澈面前控制不住的低低哭啼,直到看着她与段凛澈告辞离去,秦天冠随即转身迈步走到莲花池旁,她的必经之路上。

“秦大哥--”如枯萎的花重新注入生命般,薛晓兰脸上的笑容带着苦涩交集的期望,有一瞬间的灿烂。

秦天冠转身看着身后的薛晓兰,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可为了心头那份执念,仍语调冰冷的开口道:“去求王妃了吗?”

薛晓兰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只全身如脱了力般,摇晃不稳的站着。

秦天冠轻声一叹:“我说过我会娶你!但我也会恨你,别想着让吴佩梓受委屈,有你在我给不了她唯一,也不会让她委屈自己!”

看着秦天冠毫不留恋的背影,薛晓兰想去追,却只摇晃的拖了两步沉重如铅的腿,脸上的泪被寒风吹干,似乎把整个人都如泪般吹散了,摇晃着走了两步,薛晓兰转头看向那莲花池,耳边响着那句:有你在,我给不了她唯一!



段凛澈迈步进入苏紫衣的屋子,屋里的火炉烧的嘶嘶作响,段凛澈快速的关上门,看着倚在贵妃椅上的苏紫衣,开口便问道:“薛晓兰刚才来找你了?”

“嗯!”苏紫衣点了点头,合上手里的医书,转身看向段凛澈:“秦天冠恢复记忆了,是薛晓兰抹掉了他的记忆,但是薛晓兰始终不承认有毒的头钗是她送给吴佩梓的,只是求我能劝劝吴佩梓,她情愿做小!”

“紫衣--”段凛澈拧了拧眉,迈步走到苏紫衣身侧,将她自贵妃椅上抱至腿上,坐下后紧了紧怀里的人,犹豫了片刻随即正色的对苏紫衣道:“我相信晓兰不会给吴佩梓下毒,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一直带她如亲妹妹,我了解她,她便是任性了些,但绝不会害人!”

苏紫衣挑眉看了段凛澈一眼,随即道:“你大概误会了,我没说薛晓兰给吴佩梓下毒,而是说她抹掉了秦天冠的记忆,要对吴佩梓伏低做小,来求我给她说情,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段凛澈拧着眉头,薛晓兰是自己唯一当妹妹一样疼爱的,她刚才哭的那样绝望,眼神里的疼似死了的行尸,开口的每一句话都是无助和痴傻,哪里能看出她之前的精灵古怪:“紫衣--,如果吴佩梓心仪秦天冠,晓兰又有了秦天冠的孩子,为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如果在一起对彼此都好,我们何必去阻拦。”

苏紫衣脸色一僵,起身拉开了些距离看着他:“我只是告诉她,即便抹去一万遍记忆,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再见面仍会被对方吸引,那样卑劣的手段,最终受伤害的不只是她一个人,吴佩梓是那种做不了唯一,也绝不会求全的人!”

“紫衣,”段凛澈深锁着眉头,知道自己开口的话很可能让她生气,可对于晓兰和秦天冠的现状,也许各退一步才是最好的结局:“如果你不能劝吴佩梓,也别替吴佩梓拒绝,也许他们三个人的想法和你不同!”

“我只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苏紫衣心头揪疼了一下,原来在段凛澈心里,三人行也未必不可以,只要对彼此都好!“如果你是秦天冠,你也会选择齐人之福吗?”

段凛澈猛地站起身子,气急的看着她:“别用那些没有的假设庸人自扰!你应该比谁都知道我的心思!”

苏紫衣刚想开口,莫伊冲了进来,进门便大吼一声:“晓兰小姐,跳湖自杀了!”……

☆、138 王妃的喜好,就是大夏朝的新规

薛晓兰死了,大婚之前死在睿王府,而且死在见过苏紫衣之后,前一天仍幸福待嫁的新娘,后一刻突然自杀,任谁都想知道薛晓兰和苏紫衣的谈话内容,包括秦天冠。

即便薛晓兰的死在秦天冠的预料之中,可真正听到薛晓兰的死讯后,秦天冠仍控制不住的发抖,眼角的泪分不清是为了那曾经的露水之情,还是自己的良心。

永安侯来接薛晓兰的尸体时,连睿王府的门都没进,只着人进去将尸体抬了出来就回去殡葬了,未婚的女子葬礼都很简单,第二天薛晓兰便出了殡。

没有了薛晓兰,秦天冠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无旁骛的去找吴佩梓,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去找她的勇气,甚至懦弱的连薛晓兰的葬礼都只能躲在远远的角落里,抱着头,连那哀乐都带着无法承受之重。

段凛澈没让苏紫衣去参加葬礼,自葬礼上回来,段凛澈步伐凌乱的闯进苏紫衣的屋子,直接将苏紫衣拥在怀里。

感觉到他情绪的失控,苏紫衣一动不动的由着他收紧,即便自认无错,可造成薛晓兰死亡是事实,那样一个年轻的生命,这让苏紫衣不知该如何开口,又该说些什么。

薛晓兰葬礼的第二天,下了一场大雪,雪下的很大,到傍晚就铺了厚厚的一层,到处银装素裹,便是入了夜,在月光中,那一片银色也有些晃眼。

段凛澈牵着飞雪至苏紫衣门前,拿了两件白色的裘衣将苏紫衣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跃上了马,两人共骑出了睿王府。

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自薛晓兰死后到现在,两人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便是段凛澈拥着苏紫衣睡时,也有着从没有过的沉默。

段凛澈骑着马将苏紫衣一路带到花街柳巷的胡同外,便是这么大的雪,这条巷子依旧很繁华,寒风里不时飘荡着莺声娇嗔,龟公缩着脖子,拉客声里带着冷风中的瑟缩。

顺着马蹄声,几个竞客的龟公同时迎向那踏雪而至的人,又不由得都顿住脚步,眼里均划过惊艳和诧异。

马蹄飞溅的雪混着那通体雪白的马儿,加之那马上的人儿也是一身白色裘皮,使得那翻飞的如墨发丝似在漫天银白中添了抹重彩,美的如踏雪而至的神祗,驻足在胡同外的雪地上。

男子目光凌厉霸气凌然,女子目光清冷,却更添一份绝艳。

段凛澈勒住飞雪,驻足在这胡同前,将苏紫衣披风上的帽子拉低,挡住了别人的窥视,许久才低声道:“我被灵虚子绑走的那些日子,算起来应该是蓝月仪被大火烧伤的时候,父皇虽加派人手找我,却无暇顾及许多,娘不能出宫,便只能求永安侯到处找我,实际上我被灵虚子绑在那林子里住了三年,这三年里所有人都放弃了希望,包括娘和永安侯。只有晓兰,比我小了三岁,却始终坚信我还活着,每天都会带人到处找我,永安侯不让她出来,她就偷偷溜出来,有一次被人伢子抓住,就卖在了这里。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太小,我都不敢想她会承受些什么,便是如此,永安侯找到她时,她仍是浑身是伤,足足在床榻上养了半个月,而起床的第一件事,还是带人出去找我。那些日子,我娘全靠晓兰支撑着,娘说晓兰就是另一个她,这辈子一定要用所有的能力,让晓兰活出属于她自己的精彩,所以便是秦天冠只是个安西军副将,也没人阻止过晓兰下嫁,只要她喜欢!”

苏紫衣深深的抽了一口气,难怪听闻薛贵妃在薛晓兰的葬礼上晕倒了两次,对于薛贵妃而言,皇宫扣住了她的一生,而薛晓兰在为她活出她向往的自由,那是两个人的人生!

苏紫衣知道段凛澈的意思,因为登基当天,第一件事便是至永安侯府接薛贵妃进宫,作为新皇的生母,薛贵妃是追封的惠泽皇太后,必须进宫,而对于薛晓兰的死,连段凛澈都无法预知薛贵妃会有的反应。

段凛澈翻身下马,将苏紫衣自马背上抱了下来,双手轻拥在她腰际,低头看着她眼里的复杂,开口时声音里有些心疼:“紫衣--,这几日我一直在责怪自己,明知道她那样绝望,却因为着急见你而匆匆离去,撇下她独自走向死亡,我没有半点要责怪你的意思,却让你有了这样的错觉,是不是?!”

苏紫衣眼眶泛起了酸意,他怎么可以这样?在他如此难过的时候,还想着安慰自己:“不--,段凛澈!”

苏紫衣伸手捧着段凛澈的脸,冰凉的小手抚摸着他的鬓角:“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拒绝她的请求!但是我会和你一起,努力给她另一种人生!”

段凛澈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她只是太任性!只是有些任性,无论是对亲情还是对爱情……”

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满天的飞雪中,段凛澈拉着苏紫衣的手,伴着脚下吱嘎的踏雪声,漫步而行。

“紫衣--,我也是个任性的人,无论你命中该有什么样的运辰,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在平静的掩盖下,不平静的慕容将军府--

慕容若然冲着一身狼狈的心腹方振业怒吼道:“不是说还有三日盐队就到吗?这都又一个三日了,还给老子在路上磨蹭!”

方振业发髻半散着,干瘦的脸上满是风尘仆仆的狼狈,身上的棉劲装几处撕裂,露出了里面的棉絮,脚下的鞋子早就张了口,黑灰的脚趾泛着冻紫露在鞋外,此刻一路飞奔报信连口水都没喝上:“老爷,盐队过先泽州时遇上了塌方,把路给堵住了,没办法,只能自华南城绕,这就多绕了三天,可华南城正逢难民作乱,全城戒严将盐队堵在了城外三百里,好在盐队没事,可这盐队一直被堵在华南城进不了城,这可咋整?!”

“咋整?!”慕容若然一把抓起方振业的脖领,提小鸡般把他提了起来,怒目圆瞪:“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说完猛地松开手,由着方振业摔倒在地,抬脚又一踹:“无用的东西!”

这些日子什么都不顺心,那日在奇瑞商铺前的事,段凛澈竟然在朝堂上当众向自己讨要说法,无奈只能将慕容商行关了,没有入只有出的日子,让慕容若然才重视起钱财来,尤其是那一百万两的军饷,更是心头的硬刺。

一旁站着的席江涛紧忙开口道:“将军,不如给我一道军函,我带上几队人马将盐队接回来。”

席江涛心里急的和猫挠一般,之前知道商队要三日后到,便对将士们承诺三天后发军饷,可这都六天了,盐队还没回来,看情形还不知要多少天,那些个兵蛋子平时唯军令是从,却绝不可以少了他们的军饷,那不是钱,那是他们当兵,头挂在裤腰带上拼来的价值。

见慕容若然犹豫,席江涛再次开口道:“将军,耽误不得了呀!对将士失信,轻则失军心,重则会生哗变的呀!”

“怕什么?!”慕容若然怒声道:“不是让你说是朝廷克扣着军饷吗?让他们只管怨恨段凛澈!”

慕容若然虽如此说着,眉头却越锁越紧,清山道长说过,挺过这几日,自己的鸿运就来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来人--,请道长速来见我!”

席江涛眉头闪过一丝无奈,对慕容若然信奉玄黄之术有些不屑,却仍不气馁的劝说道:“将军,驻扎在京城的巡卫队,和襄城的护防都发了军饷了,我们的将士却迟迟不发,便是这借口……”

“席将军只管说是新皇即将登基,就是针对慕容将军旗下便可!”清山道长人未至话先到,迈步而入时一只袖口空荡着,右太阳穴上凸起的刀疤,加之右嘴角处半个小指甲大小的肉瘤,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森的慎人。

相比席将军脸上敷衍的笑意,慕容若然恭敬的迎上去:“我正要着人去找道长呢,不想道长竟然就先一步而至了!”

清山道长也不客气,转身便直接落了座,仰头冲慕容若然道:“这些日子贫道多次做法方保得这次盐队一路上的安危,否者这一路上早就无至而归了!”

“那是!”慕容若然转身坐至清山道长身侧,微欠着身子:“不知道长可否让盐队早日归来,老夫可等着那笔钱救急呀!”

清山道长掐指一算道:“着人去接吧!席将军就别去了,席将军的运辰和盐队相抵!”

席将军闻言脸色一变,不再搭话,而跌坐在地一直做不存在状的方振业,紧忙悄声退了下去。

“老爷--”慕容府的大管家冲冲走了进来,躬身在慕容若然耳畔附耳低声道:“那个南贺国的商贾,已经出价一百万两了!”

“一百万两?!”慕容若然拧着眉头,心疼的一抽抽的,那个金石压着慕容家灵脉的出口,慕容家的昌盛全靠祖宗灵脉保护,自己若是以往,再高的价格自己也会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商贾乱棍打死,可如今,一百万,无疑是此刻自己最需要的数额!

慕容若然暗自叹了口气,如果三天后盐队还没到,势必要卖掉金石救急了,再等等吧!转头看向席江涛:“段凛澈忙着新皇登基的事,暂时不会顾及到驻防军饷的事,就说是朝廷扣住我慕容家的军饷不发,再拖上个三五日!”

“将军--,已经拖了六日了,再……”接触道慕容若然怒瞪的鹰目,席江涛无奈一叹,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随即告辞离去。

清山真人眉头一挑,若是能趁这个机会,挑反慕容家族,那段凛澈就别想在一时半刻稳住大夏朝政了。

这样想着,清山真人转头对慕容若然道:“将军,贫道前段时间夜观天象,帝王星动了,但贫道一直未能找到帝王星主,原本道是新皇尚未登基才未能找到星主,谁知昨夜竟见帝王星落于将军府邸!”

“什么?!”慕容若然猛然站起,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惊喜,刚毅的无感生生拧出了一份怪异。



新皇登基大典--

三千米红毯自睿王府铺至永安侯府,再到皇宫,一路上禁卫军清街而立,上千宫女持花篮立于红毯两侧,睿王府六台步撵缓步自睿王府而出,步撵之后是百官相随。

最前面的是空着的凤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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