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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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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这位斡鹰王极为勤勉,几乎没有松懈过修行,而他的修行天赋也相当了不起。在十六年前,便已经跨入九品。如今四王之中,天狼王锋芒逼人,过于年轻;而虎骁犬阳则垂垂暮矣,日落归西。

    这位斡鹰王,实力最强,城府最深。

    此刻,斡鹰王盘膝坐在房间里,突然睁开双眼,淡淡问道。

    “安排得如何。”

    房间里多了道漆黑如墨的影子,声音自如开口,“十六字营藏匿五里,只消王爷一声令下,一日便可兵封八路,纵是神仙也逃不出王爷你的手掌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斡鹰王皱着眉头,“只是此事过于蹊跷,容不得我不思索。”

    他紧紧锁眉,“曹之轩啊曹之轩,你怎么就敢把我请入风庭城。。。。。。你凭什么断定,我不敢反。”

    漆黑如墨的影子只是沉默,听着这位王爷自言自语,“虎骁犬阳一位在北,一位在东。北疆拒收王庭,已无更多兵力;东关穷乡僻壤,哪有精兵良将?风庭属于天狼辖域,我十六字营已然围城,却尚未暴露。”

    “携龙雀性命,以三王鲜血。便得四方大军,一日逼宫洛阳。”斡鹰王喃喃自语,“这可是你当年做的事情。。。。。。你总不会天真以为,我做不到?”

    这位藩王的一言一语皆是谋逆大罪,字字诛心。但那道影子则是保持沉默,似乎习以为常。

    “退兵?”斡鹰王脑海中恍惚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随即摇头否决了这个念头,冷笑道,“如今兵围风庭,此时退兵,岂不是沦为千古笑柄。”

    沉默的影子淡淡开口,“王爷,森罗道探子怎么处理。”

    “皆杀。”斡鹰王又闭上了眼。

    那道影子淡漠看着盘膝修行的斡鹰王,沉默领命,消失在这个房间。

    。。。。。。

    。。。。。。

    就在风波庄内庄的另外一间房间。

    即便魏灵衫从未出过洛阳皇都,此行来到热闹非凡的风庭,也几乎没有出过风波庄。

    北魏人人皆知龙雀郡主。

    那只龙雀深得魏皇喜爱,宠为一掌明珠,任予所需。魏灵衫喜牡丹,便有了那天下首屈一指的牡丹园;魏灵衫喜剑,便有了天榜第二的玄黄剑宗横跟随指点。

    而国色天香,天赋异禀,独得圣眷。。。。。。已经不能形容这位少女在人生路上的顺风顺水。

    而魏灵衫不出风波庄,并不是她不愿出门。而是宗横不让。

    大夏棋宫刺杀魏灵衫的消息已经被泄露,而四大藩王并肩齐入风庭城,更是宣告了魏皇至高无上的意识。

    魏皇是认真的。

    如果在这期间,让龙雀郡主出了什么意外,谁来负责?

    玄黄剑宗横负不起这个责任。

    而龙雀郡主此刻,颇有无聊的翻着宗叔为自己找来的《风庭城志》。

    “风庭六月剑酒会,启幕天下剑出鞘,城主府燃万顷烟火,点起半顷星空,沉剑湖有万盏花灯漂泊,能亲身观盛景之剑客,无一不以之为毕生骄傲。”

    魏灵衫撇了撇嘴,把《风庭城志》往脸上一扣,倒仰在床上。

    说到底,毕竟是个十六岁少女,好不容易能离了那烦人无比的国师,以及无聊苦闷的洛阳皇宫。人生第一次出远门啊。。。。。。就这么被关在门里,纵然外面再热闹,也看不见听不着。

    这下彻底六根清净了。

    下一秒,漆虞剑自行出鞘,魏灵衫猛然坐起,握住剑柄前递三寸。

    剑尖处多了一位白发如霜的年轻男子,倒是俊美无双,只是面无表情伸出两根手指,夹住漆虞,漆虞便不能再入一分。

    叶小楼面色如常,淡淡将漆虞往一边拨开,从怀中拿出一块精致令牌,往魏灵衫面前三寸一停。

    即便是叶小楼这种深居简出的人,也知道。。。。。。大魏龙雀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自己就这么贸然闯入龙雀郡主的闺房,少不了被魏灵衫拿漆虞砍上两剑。

    所以叶小楼丢下令牌,还有师尊那句留言,就脚底抹油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房间中。

    魏灵衫扭着眉头,看着这枚烙印着“剑与酒”的令牌,耳边传来那古怪白发人的声音。

    “郡主大人。。。。。。勿起杀念,伤人伤己。”

    这只龙雀细眯着狭长好看的眼眸,冷哼一声,翻手收下了剑酒令。

第二十七章 白衣孤独

    春秋江湖十六年,一张天榜囊尽天下英雄。

    有屠尽铸剑穆家一夜成名的雨魔头,有一苇渡江踩龙王的悟玄大师,有隐居洛阳不出世的玄黄剑。。。。。。这些人宛如黑夜中点点亮起的星火,照亮整片黯淡无光的江湖!可纵然这些人再如何惊艳,也没有夺去天榜第一的风头。

    十六年天榜魁首,唯有剑宗明一人尔。

    剑宗明仅有寥寥数次的出手,却被世人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十六年前,十六岁的剑宗明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春秋元年,曹之轩封兵洛阳,自立为皇,兹此洛阳贵为北方第一城。

    魏皇曹之轩初拥北魏,便定下一场封剑大会。

    要让世人看见北魏最年轻、最锋锐的剑。

    封剑大会定在一个月后。

    北魏无数年轻才俊剑客蜂拥而至,封剑大会被誉为超越剑酒会的百年一见的盛会。

    然而在封剑大会尘埃落定之时,有一剑直入洛阳。

    舞象之年的少年白衣不染尘,背负神剑踏洛阳城门独自面对满城剑客,鬓角飞扬,双袖飘摇,淡淡看了许久,终究是摇了摇头。

    这位白衣少年自前从未出现在中原,没有人知道他师承何处,没有人知道他姓甚名什。

    但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站在洛阳城巅的那句话。

    那句话让曹之轩的封剑大会变成了一个笑话。

    “满城废铁,剑在何处。”

    那道白衣负手而立,目光随意扫过。

    那道目光掠过满城剑客,最后落在魏皇身边恭立的玄黄剑宗横身上,白衣少年低声而笑,转而陡然高喝道,“一城之中,有能拔剑者?”

    封剑大会的剑客纷纷拔剑。

    然而锵然拔剑之声并没有响起,满城寂静。

    偌大一城,所有的剑客手里的剑柄都死死咬住剑鞘,居然是没有一个人能拔出自己佩剑。

    魏皇铁青着脸,看着所谓的封剑大会选出的剑客,居然无一人能拔出鞘中三尺剑。

    白衣少年笑尽,面上尽是寒色,“我原以为封剑大会并不是个笑话。”

    玄黄剑眯眼,上前一步。

    “剑起。”白衣少年点指魏皇,满城剑出鞘,首尾相衔,天地寂静,连成一副画。

    白衣点指杀帝皇。

    无数锋锐之剑升空而起,自行脱鞘,剑尖连接剑柄,如同升空巨龙盘踞。少年一指而下,便有铮鸣齐发。

    满城剑悬空,密密麻麻上千柄,在无数剑客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化作一条暴怒巨龙昂首奋爪,刹那冲向高高在上的魏皇御座。

    玄黄剑面色如常,上前一步,却是对魏皇说了一个字。

    “退。”

    魏皇顿时面色大变。

    这一战之后,玄黄剑再无缘天榜魁首,更是不出洛阳皇宫一步。魏皇口中要年年一办的封剑大会更是直接作废。

    这一战之后,天榜第一再无变动。

    这一战之后,天下皆知剑宗明之名!

    紧接着,剑宗明南下来到齐梁江南道,来挑战春秋年间第一神将。

    齐梁兵圣,吕颂卿。

    初秋之际,江南道一夜落尽梧桐。白昼再起,耄耋白须的吕颂卿长阖人世,齐梁上下一片缟素哭兵圣。

    此后,世人知道,这江湖最锋锐的剑,不是宗横掌中的“玄黄”,也不是吕老膝上的“六韬”,而是剑宗明背后悬挂的“独孤”。

    剑道孤独。

    剑宗明从来都是一袭不染尘土的白衣,背后那柄雪白神剑“独孤”也仅仅出鞘过三次。

    一剑吓退魏皇,令玄黄剑十六年隐居洛阳。

    一剑悲哭齐梁,劝那位兵圣趁早驾鹤归去。

    最后一剑,远远落在南海,在留仙碑上刻下四个字。

    剑道独孤。

    剑宗明没有朋友,有的只是背后那柄剑。

    十六年间,剑宗明走遍天涯海角,唯独有一个地方从不踏足。

    风庭城。

    而此刻,风庭城门。黄昏。

    已经临近剑酒会启幕,天下剑客几乎都提早进了风庭城内。

    城内一片喧嚣。城外略显寂寥。

    城门头的城主府例行巡逻的士兵,拎着一壶酒,喝着有些上头,朦朦胧胧,似乎看见远方有一道白色身影,远远踩着天地间一线的黑暗,由远至近。

    那道白衣双袖负后,无风飘摇,雪白神剑独孤沉寂鞘中,连人带剑都显得冷清孤独。

    士兵揉了揉眼睛,悚然而惊发现城门多了一道白色身影。

    两人居然有些相似。一个白衣,一个白发。

    “狗日的活见鬼了。。。。。。”这士兵狠狠灌了一大口烈酒,愈发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经不住酒劲儿摇摇欲坠,上下眼皮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还没等他颐指气使招呼城门两个穿得像女鬼似的人进城,就打了个酒嗝倚倒在城门巅。

    若干天后剑酒会惊天变故,两道白衣令中原为之瞩目。而此时这个醉酒误事名叫陶奋伦的小兵也是终于回想起来。。。。。。那一日两个穿成女鬼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剑宗明跟叶小楼,也幸亏自己喝醉了,不然怕是没命到处跟别人吹他那根本记不清的两人容貌。

    。。。。。。

    。。。。。。

    月起,霜辉。

    剑宗明面无表情看着面前三丈之远的叶小楼。

    叶小楼掷出的剑酒令在半空中就被一股巨力凭空拍中,洋洋洒洒化作粉末飘扬落下。

    剑宗明沉默以对。

    叶小楼眯起眼,他想起师尊的那句话。

    “剑宗明剑道初成,锋芒毕露。必然不会理睬你,只须把令带到,无须多言,更不要动手。”

    于是叶小楼低声笑了笑,自行忽略了最后一句,心中喃喃。

    “无须多言。。。。。。那就是动手咯。”

    之后有一道铮然机发之音,一道极光从城门口如同流星疾射而出,剑身划过叶小楼手心直出三尺,剑柄恰好停在五指虚握之处。

    剑宗明鬓角长发微扬,居然破天荒带上一丝笑意。

    他的眼神先是看了一眼叶小楼,随后越过叶小楼,掠入风庭城。

    风庭城,一城之中,居然有如此多的剑。

    太多了,比他十六年游历天下看得加在一起还要多。

    自己十六年来不曾入过那间草庐。

    如今,是时候了。

    剑宗明缓缓伸手,握住了背后的独孤。

    握住剑柄的那一刻,有一股剑意波动荡漾。

    那一刻,时间仿若静止。

    。。。。。。

    风波庄。

    玄黄剑宗横捻髯而立,正与龙雀郡主对弈剑术。

    两人身形俱是一怔。

    “宗叔,这股剑意。。。。。。”魏灵衫眯起狭长凤眸,试探性问道。

    “是他。”宗横细细捏着长髯,眼神若有所思。

    “十六年天榜第一。。。。。。如今竟然是妄图挑战剑主大人吗?”

    。。。。。。

    摘星楼。

    细心教导易潇和苏扶的黑衣大丹圣正口若悬河。

    “易潇小子,要忘我!忘记本我,忘记自己不能修行!”

    “苏扶,听剑的声音——”

    陡然间黑衣大丹圣声音停住。

    与此同时苏扶身上十一柄剑疯狂铮鸣,龙逆凤仪更是有癫狂震动!

    在那一瞬间,苏扶从几乎寂静的剑之世界被震醒,十一柄剑的声音震耳欲聋!他闭着的眼骤然睁开,有些茫然有些惊喜。

    “前辈,我听见了!”

    苏齐世沉默拉开窗帘,仅仅是往城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就迅速拉上窗帘,半响后语气稍有生硬,“这柄剑太锋锐,太刺眼。。。。。。太年轻。”

    太让他不爽了。

    苏扶有些讷然,“前辈说什么呢?”

    大丹圣淡然摆袖,“算你小子走了上辈子的狗屎运。既然走运听到了声音,我们开始下一步。”

    。。。。。。

    天辰阁。(与风波庄摘星楼同为三大酒楼)

    不远万里赶赴中原的南海二师兄吴烬寒从入定中惊起。

    公子小陶也随之睁眼,察觉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用读心相去读了二师兄此时的想法,接着皱起了眉头,几乎是不可置信的语气开口。

    “这个人的剑意,真的强到了这种地步?”

    反而是二师兄吴烬寒先开口问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剑宗明。”

    公子小陶皱起好看的眉头,“肯定是。李长歌还在路上,穆家红衣北上复仇。如今除了剑宗明,中原剑客尽入风庭城。”

    接着吴烬寒长舒一口气,似乎有些庆幸。

    “那道剑意的挑衅意味太过明显。。。。。。是向着那座草庐。”吴烬寒的语气有些凝重,“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了。去了也是徒劳无功,多此一举罢了。”公子小陶摆了摆手,“酒会先于剑会落幕,我拿了酒魁,便算是完成师门任务。就算师兄你拿不到剑魁也不打紧。”

    吴烬寒此时倒是有些尴尬,干笑两声道,“小师妹。。。。。。师兄我虽然打不过大师兄,可拿个剑会魁首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心里第一个念头是什么来着?”公子小陶嗤笑一声,“‘这么强的剑意,难道是大师兄来了?不行我要去躲躲。。。。。。’”

    吴烬寒继续干咳,好生羞愧。

    公子小陶毫不留情,“羞愧也没用。”

    。。。。。。

    几乎在那一刻,所有达到了相对高度的修行者,全都被那道剑意所惊动。

    “好强的剑意!”

    “难道是剑宗明。。。。。。来了?”

    “这。。。。。。如此可怕的剑意?”

    风庭城喧嚣声音中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

    而此时此刻,城门口。

    “你。。。。。。就这么心急?”

    剑宗明眯起眼睛,他按住剑柄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按住。

    那只手的主人咳嗽一声,声音有些低沉,“你的剑,很锋利。吾知道你想做什么,也许目前没人拦得住你。吾可以答应你,但。。。。。。要等吾此事落幕,如何?”

    叶小楼皱着眉头,“师父!”

    剑宗明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仿佛是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于是他的笑声听起来嘶哑而嚣狂,“好。等了十六年,不急这几天。”

    按住剑宗明的那只手化作虚影,剑宗明也笑着收回握在剑柄上的手。

    剑意烟消云散。

    最后他笑着对叶小楼开口。

    “今日我心情很好。接下来我要对你说三句话。”

    “今天我看见了很多的剑,比以往加在一起还要多。”

    “但我入城以后不会大开杀戒,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开锋。”

    “最后一句,你师父就快死了。”

第二十八章 拔剑

    有时候剑客拔剑,不是为了决出生死高低,不是为了鸣出心中不平,没有那么多剑在鞘中不得不拔的大道理。其实剑客拔剑很简单,想拔剑就拔了。

    可如果两个剑客都拔剑,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剑宗明拔过三次剑,所以没有一个人希望他拔出第四剑。

    而此刻,叶小楼已经将三尺青锋对准了他。

    剑宗明会不会因此拔剑?

    城门巅的灯火隐隐约约照出几道身影。

    夜色有些朦胧,这几道身影降临速度快得让人心悸,破空声音倏然降落,连城门影影绰绰的灯火都被恍惚得有些模糊。

    一袭青衣的齐梁神将翼少然眯起眼睛,轻声踏在城门楼前,双手从青袖之中探出,撑在城门楼前的石台上,面色凝重,眼神盯住剑宗明虚握在剑柄上的那只手。

    在他身边三丈左右,一道笼罩在黑袍中的瘦削身影背负漆黑剑匣,眼神有些空洞,背后的剑匣发出嘶哑沙沙的声音。

    第三道身影来的动静略大,整道身影从漆黑苍穹中倏忽飘落,整个人脊背勾起,如野兽般四肢落地砸在城门楼上,带起一阵烟尘,在漫天灰尘中又燃起一双灿金色的眼瞳,直直望向城门不远处。

    三人都沉默着看向不远处,那两道白色有些惊心动魄的身影。

    他们没有看见剑主大人迅速凝聚又迅速消失的那道虚影,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那柄独孤剑并不会出鞘。

    于是他们现在便只关注一件事情,剑宗明会不会拔剑。

    以剑宗明的性格,若是拔剑便自然不会在乎风庭城上万生灵死活。

    一片死寂。

    剑宗明面色平淡如常,视叶小楼对准自己的那柄三尺青锋于无物。

    他没有拔剑。

    三个人最终都舒了口气。

    剑宗明对叶小楼笑着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淡淡瞥了一眼城门楼。

    仅仅是一眼。

    那道笼罩在黑袍中的瘦削身影悚然而惊,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屈身想要后退,但紧接着剑匣悲鸣一声,整个人身躯不受控制,如同被一只虚无巨手拍中!

    “轰!”

    城门楼猛然塌陷一块,那道黑袍被一道无形巨力狠狠击中,沛莫能御之中被拍到地面,地面被砸得凹起,石块四溅,剑匣被拍得粉碎,黑袍人猛地咳出一大口血,再抬起头,双眸赤红望向那道白衣飘然若仙的身影。

    剑宗明面上笑意不减,“听说北魏有位神秘剑冠。”

    黑袍人有些憋屈的摇摇晃晃起身,从粉碎剑匣中拎出止不住悲鸣颤抖的“九恨”剑,咬牙切齿居然有些说不出话。

    他是何人?

    自入世以来,就被世人猜测认为乃是剑冢这一世行走江湖的亲传弟子。被誉为北魏锋锐的四大剑子无一例外的败在了他的手上,玄黄剑对他赞誉有加,齐梁江南道无人敢与其撄锋!

    江湖上传闻有一位战无不胜剑出无敌的神秘剑冠,那位神秘剑冠何其傲气,何其不可一世。

    世人尚不知任平生之名讳,江湖尊称他为北魏年轻一代的神秘剑冠,更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为数不多的可与齐梁穆家红衣儿争锋的北魏剑客!

    可如今任平生居然被一掌从城门楼拍落到地面,连剑匣都被拍得粉碎。

    任平生长发披散,眼神离奇愤怒,似乎要吞了眼前白衣出尘的剑宗明,手中九恨引锋而颤,足足震动十几息,他最终还是忍气吞声没有举起手中的剑。在他看来,眼前这白衣人简直是一个疯子,自己此前从未与之打过交道,也从未有过丝毫得罪他的行为,居然不明不白蒙受如此耻辱!

    自己此时若是举剑,说不得就顺了这疯子的心意。

    任谁都能看出来,剑宗明已经准备拔剑了,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最终没有拔剑,可剑宗明此人性格太过乖戾,捉摸不透,许是想换个出鞘对象。

    任平生胸壑之中剑气鼓荡再三,最终归于沉寂。

    剑宗明之名太过张扬,容不得他不退让。

    此刻不退,便是血溅三步,有死无生。

    于是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吞。

    接着剑宗明淡然开口,“既然你不敢拔剑——”

    任平生突然悲愤高喝一声,整个人拦腰被一股巨力再次击中,那种力量太过强大,沛莫能御。。。。。。自己纵然用尽全力,亦是没有坚持一息就被横扫而出!

    最可气的,那股拍击力量甚至没有多少伤害,仅仅是为了羞辱自己,而自己却只能被那道力量再一度抡起来!

    “轰!!”

    城门再一次轰然塌陷一块,这一次的声势比上一次更为浩大。

    “啊啊啊啊!”

    一声怒吼传出,里面冲出一道身影,黑发披散,手中漆黑长剑剑面陡然燃起,如同黑夜中点亮的万丈火光!

    任平生是真真正正怒了,再也不考虑出剑的下场,在他看来,此刻若是再不出剑,便是真的生不如死!

    “叮——”

    像是金戈抵住铁锋的声音,那道燃起熊熊烈焰的剑锋再不能往前递出一分。

    挡住这一剑的不是别人,而是齐梁当今的第一神将。

    翼少然。

    被誉为齐梁兵圣的吕颂卿曾经兵卷春秋八大国,攻城兵术出神入化,麾下雄师如臂使指,一身武艺更是无人可敌,堪称沙场万人敌。若不是人生最后一战败在剑宗明手上,吕颂卿便是真正意义上的独孤求败。

    吕圣阖世,齐梁皆穿缟素之衣,唯有一人被陛下允许配黑袖尽孝。

    吕圣唯一的弟子,视之若同于亲子的,正是此刻拿五指攥住剑冠任平生之剑的翼少然。

    那袭青衫淡淡瞥了一眼处于出奇愤怒状态,尚未平息下来的任平生,声音冷冽开口,“你确定要出手?命。。。。。。可只有一条。”

    红了眼的任平生大口喘着气,奈何眼前那人的五指比金铁更为恐怖,九恨剑被牢牢抓住,无法再进一丝一毫。直到翼少然的那一句话醍醐灌顶一般,犹如冷水狠狠灌醒自己。

    任平生目光死死盯住那道白色身影,咬牙切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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