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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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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殿下笑意不减:“炸齐梁,你威胁谁呢?业力循环,你以为你逃得过?就算你要炸,去炸了便是,这是萧望的齐梁,与我何干?你以为我会有半分怜悯?”

    王东君声音低沉:“圣岛出来的狼子,表面上掩盖得再好,果然心底是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

    “谬赞了。”

    小殿下缓缓以手指拨动剑匣,入地入木三分。

    “我打不开这东西,也舍不得拿我的血打开。”

    他微微笑道:“我想你也是。”

    “所以做个简单的赌局好了。”

    “此事无关庙堂,只关江湖。”小殿下单手压下,抵住,接着将琴匣向前推动三尺,推动湖底土地。

    “你是堂堂的大修行者东君,我就是一无名小卒。”易潇自嘲笑了笑:“我这么拼命,无非是想求一抹机遇,能弥补九品前的遗憾,所以想取你一滴精血打开琴匣,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总不能让我白白送给你?”

    王东君面无表情。

    “赌局很简单。”小殿下看似很有诚意地说道:“我们各自取半滴精血,一起打开这个琴匣,里面如果只有春雷琴,我转身就走,那柄春雷琴归你,里面如果还有别的,春雷琴归你,其余的归我。”

    王东君眯起眼没有说话。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小殿下撇了撇嘴:“你盯梢春雷湖都这么久了,挑在这个日子取琴,如果我晚来一天,这个琴匣你不得自己花费心血去开?现在我们俩真要打生打死,就算打上一天一夜也分不出胜负,我再喊上我媳妇一起上,这个琴匣就是我的。”

    “你想啊,我要春雷琴有什么用?我又不修行琴道,又不需要琴匣,这个玩意儿对我就是鸡肋。”易潇循循善诱:“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真抢了这块琴匣,到时候你恢复了宗师之境,被你找上门来,我又惹得一身骚。”

    东君皱起眉头。

    他隐隐约约觉得易潇这席话里说的没有太大问题,可心中依旧不自觉升起了警惕。

    这席话里的个别字眼,譬如“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些用词隐晦贬低自己,堂堂东君,何时变成了“贼”?自己找上门来,他还“惹得一身骚”?

    易潇越是开口,东君越是确信自己心底的念头。

    眼前的这个莲衣男子,自己早就听闻他巧舌如簧,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像是个江湖骗子。

    明明琴匣已经拿到了手,偏偏又让了出来。

    想一人半滴鲜血开匣?

    东君缓缓捏紧衣袖,气机迸发,两袖内如炒黄豆一般噼里啪啦闷响。

    他面无表情说道:“没门。”

第一百二十三章 窃春雷

    春雷湖底。

    骨袍东君毫无预兆出手,一只手猛然后拉,那柄琴匣被一股大力猛地吸向自己身前。

    小殿下早就猜到东君会直接强抢琴匣,大可以抢了琴匣寻个无人地方,即便损一滴心血,也不必在低谷期与自己打得纠缠难分。

    易潇冷笑一声,龙蛇株莲再不保留,脚下气机迸发,追匣而出,双拳贯穿湖底,惊起一连串闷雷声响。

    东君面无表情吸回琴匣,元力来不及抹去小殿下在琴匣上附着的神魂痕迹,那袭莲衣已经踩踏湖底冲来。

    “轰——”

    一声闷响,由极动刹那转到极静。

    那只狭长的幽白琴匣毫发无损,匣面是一双金灿无垢的拳头,匣背是一只苍白扺掌的手掌,黑衣骨袍粘在琴匣两面,脚底已经踩入春雷湖湖底一尺。

    小殿下膂力无双,想横推过去,奈何琴背的骨袍东君虽然不修元力,体魄居然强的不输小金刚境界,仅仅是些许的撼动,便被处在修为低谷的王雪斋硬生生拦了下来。

    易潇扭腰松胯,想扯动琴匣,悚然发现对面的那人脚底像是生了根,纹丝不动,连带着整只琴匣巍峨厚重如山,推拉递送,千般手段使尽,俱是难动一丝一毫。

    琴背的东君幽幽吸了一口气。

    春雷湖湖底刹那水流紊乱,先是轻微波动一刹那,下一刹那便处处如同惊雷。

    小殿下瞳孔微缩——

    轰然雷音在自己耳边炸开。

    直接在水底将头顶的斗笠震飞,发髻炸碎。

    小殿下的一头黑发被震散开来,在水底极快速的震颤,抖动,散乱如水草,纠缠如墨。

    像是整个世界的重量压了下来,通过春雷湖加在了易潇身上。

    即便是小金刚体魄,也无法抵挡住这种庞大的重压。

    脚底的春雷湖湖底土地缓缓凹陷,被重压再压下一尺。

    已经矮了一头的易潇缓缓抬起头来,死死盯住琴匣对面的骨袍年轻男人,与东君那双深邃不可看清的眼眸对视。

    大势至域意轰然降临!

    东君的眼神明显收缩了一刹那。

    春雷湖湖底的水压被猛然压至最低,如果有人在春雷湖上空俯瞰,此刻应能看见湖面四周有湖水溢出,两人头顶的湖面则是被压出一个令人不敢置信的形状。

    巨大的“掌”形。

    宛若一只大手从云端落下,缓缓盖在春雷湖湖面,压得湖水四溢而出。

    接着极为霸道的发力!

    大势至!

    连春雷湖外都可以听闻的沉重压掌声音落下,声势不可谓不浩大,就这般绵延传递数十丈,最终摧枯拉朽般来到湖底。

    尽数聚集在一人头顶。

    东君的身子骨明显不如小殿下的龙蛇体魄,骨袍之下的躯干微微摇晃,被大势至压得再度口鼻溢血。

    脚底塌陷一尺二。

    易潇露齿而笑,满口鲜血,丝毫不顾形象。

    杀戮剑域早就散开,布满了三尺距离。

    此刻三尺范围之内,春雷湖湖底的每一颗水珠,都化为了最独立的个体。

    每一滴水,都是三尺范围内最锋利的剑。

    东君面无表情,骨袍已经被水滴戳得开始凹陷。

    贴伏于肌肤。

    可却无法再接近,即便大势至域意抚摸头顶,即便三尺杀戮剑域挤压周身,东君的肌肤上有一层极薄极薄的元力。

    像是无数流动的水纹。

    是“音”。

    这些水滴刺进那一层“音”里,刹那被元力弹开。

    滴水不漏。

    所以东君的骨袍即便湿透,皮肤依旧干燥。

    连一根发丝也不曾湿润。

    王雪斋面色平静,单手持掌吸住幽白琴匣,另外一只手依旧缩在袖内。

    他面对三尺杀戮剑域,面色不喜不悲不怒不惊。

    眉心有巨大的压力。

    水波无形,却被强行挤出了一抹剑形。

    像是无数水滴聚集,汇成了大湖,相互贯通,于是流动。

    而在这三尺之内,这些水滴却又散漫开来,明明贯通,却像是独立的个体。

    这抹剑形,便像是这些水珠在传递着某种意志。

    某个人的意志。

    要撕裂什么,刺穿什么,捅破什么。

    那人已经不再是双拳擂在琴匣,而是面色凝重双手压在琴匣上,东君在以掌力吸扯琴匣,易潇同样不肯松手。

    彼此感应着对方的意图。

    这抹剑形传承的意志,就这么从小殿下的头顶向下刺去。

    小殿下脚底下陷一尺。

    东君一尺二。

    差的那个“二”,那抹剑形恰好形成了一柄剑尖的形状。

    已经抵在了东君的眉心。

    抵住了眉心的那层“音”前,只差一点点就能刺入其中。

    易潇深吸一口气。

    他缓缓闭上双眼。

    催动剑尖刺入“音”中!

    刹那张开双眼。

    那双淡金色的瞳孔之中浮现出一抹痛苦,将炽热的火焰刹那点燃,株莲相眸子里迸发的火光嗤然沸腾,几乎要从易潇眼里四溅开来。

    那只剑尖刺入“音”中!

    湖底世界本来极静。

    刹那如同耳边震颤黄钟,如置身遥远的八尺山山巅,那只西妖亲手持重锤,一锤锤破耳畔一尺距离的仙钟大吕!

    这是一种无法承担的痛苦。

    神魂层次的剧痛!

    小殿下耳膜被震裂,迸出鲜血,口鼻的金色血液染红了三尺范围,迅速扩散。

    那抹剑尖刺入“音”层,东君依旧面无表情,望向面前的莲衣男子。

    只是即便痛苦如此,易潇仍然不肯松开双手。

    杀戮剑域凝结的剑尖接着向前,在“音”层收到了无法想象的艰难阻力,剑尖寸入寸断,不再是被“弹开”,而是被“震颤”成为了虚无。

    索性易潇从来不曾想着,要把这柄剑递入东君的眉心。

    那就太天方夜谭了。

    小殿下那双金灿之中带着腥红的眸子望向东君。

    那抹剑尖在只剩最后一截之时,陡然炸开!

    东君的“音”层第一次出现了紊乱!

    那抹剑尖蕴含了易潇浓缩的庞大元力,不亚于一小朵红莲炸开,将“音”层炸出了极其细微的一个缺口。

    下一刹那——

    三尺湖底的水域,无数水珠瞬息被磅礴的吸力吸入“音”层的空缺之处,形成短暂的真空地带!

    被东君“音”层震得狼狈不堪的小殿下,终于等到了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机会。

    易潇红莲华手拍在琴匣之上,一股巨大推力猛然拍出!

    东君波澜不惊眯起眼,心思两分,一面分心化解三尺剑域凝聚一点的最终杀招,一面纯粹是下意识地对抗易潇琴匣那端的磅礴推力!

    下一刹那推力变吸力。

    幽白琴匣顺着东君的推力直接脱手而出,被易潇稳稳握在手中。

    东君面色大变,心境刹那紊乱,缩在袖内的那只手终于按压不住,刹那五指收拢。

    将三尺范围都拢住的无形“丝线”刹那收缩,紧紧包裹住幽白琴匣,无数丝线绷紧,最终归于东君那只袖内。

    小殿下咧嘴一笑。

    琴匣的匣面早已经抹上了半滴璀璨金血。

    易潇心念默默引动。

    心意全部系于收拢“丝线”夺回琴匣的东君,额前的“音”层,被那锋锐无可匹敌的剑意终于破开了一道口子。

    这抹剑形没有递到东君的眉心便自行崩溃。

    但终究传递出了那道意志。

    东君的额前崩出一道血口。

    半滴精血被剑意刺得迸溅而出,在三尺真空地带射速极快,没有丝毫扩散,直接溅射到了琴匣背面。

    东君彻底夺回琴匣,此刻抬起头来幽幽望向莲衣男子。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

    电光火石之间,这个莲衣男人已经撤出了约莫三尺的距离,即将退入三尺外的湖水之中。

    东君的念头停滞了一刹。

    他没有想到,原来从提出赌局开始,到现在为止,易潇的念头一直是刺破自己半滴精血。

    他更没有想明白,易潇以半滴精血开匣,甚至将春雷琴匣送到了自己的手上,究竟是图什么?

    只是哪里有更多的时间供他去思考?

    所以他下意识放弃了去追赶那个莲衣男人的念头。

    幽白琴匣的匣口抑制不住的嗡鸣一声,匣口陡然一颤,接着裂嘴而笑!

    “嗡嗡嗡嗡嗡嗡嗡——”

    七道先后不一,却齐齐迸发而出的轰鸣声音从那只一直保持着极静的幽白琴匣内暴躁响彻而起!

    这只沉寂了千年的春雷古琴,此刻终于要见世人!

    千年前的始符大世,琴府的主人背负春雷,年少成名,早早踏入大宗师境界,晚年被誉为天下最强的十人,一把春雷,抚弦可杀天人。

    王东君心境已然不能平静。

    匣口大开!

    东君面色大变,七道流光从匣口内直接窜出!

    那是七道真正的奔雷!

    根本由不得自己反应。

    更匪夷所思的,是直接奔向了易潇的方向!

    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幕的小殿下,株莲龙蛇全开,莲花池自头顶浮现,龙蛇跃出,一口吞下这七道结伴而来的奔腾春雷!

    小殿下眉心飘紫,紫雷蛰浅,收敛莲池,在春雷湖底再不停留,匆忙离去。

    有些微惘的王东君低下头,令其心安的,是看清幽白琴匣里,的确停放着一只古琴。

    断纹如流水,漆面幽黑色。

    玉徽、玉轸、玉足、龙池俱是圆形、凤沼则是长方形。

    琴底颈部刻“春雷”二字行草书填绿。

    春雷琴无误。

    只是再多看一眼,东君的面色便极为难看。

    琴上无弦。

    那七道奔雷,分明就是春雷琴弦,琴府主人修行一辈子的心血所在,琴府隐世之后,再没有第一代主人那样惊才绝艳的大修行者出现,多半是琴府的气运都蕴藏在春雷琴匣之内。

    只是春雷古琴气运盛则盛矣,与小殿下吞走的七道奔雷相比,大约是二八分开。

    王雪斋猛然想到了易潇那双金灿的双眼。

    东君终于明白了易潇先前口中那句话,那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真正意思。

    株莲相可透视诸物。

    小殿下早就看穿琴匣,看穿气运,所以哪里有什么诚心诚意的赌局,自始至终都不曾惦记过那柄春雷古琴。

    他一直惦记着那七根春雷琴弦。

    而居然还真的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就这么窃走了春雷。

第一百二十四章 跑路

    春雷湖湖面恢复平静已经很久。

    围观的江湖人不知道湖底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副景象,自然也看不到小殿下与东君勾心斗角的场面。

    大部分目光集中于湖中心的那只小舟。

    更确切点说,集中于湖中心小舟上的那个紫衣女子。

    有人认出了那位白骨仙袍的年轻男子,乃是东南西北顶了天的大妖孽。

    隐谷的东君。

    齐梁境内的年轻一辈,除了阳关谷的那位转世菩萨,便再没有人能与那位东君抗衡。

    可偏偏春雷湖上,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位莲衣男子,岁数甚至比隐谷东君来的更年轻,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

    至少压在春雷湖湖面缓缓下按的那只巨大掌印,不是东君的手段。

    那位紫衣女子。。。。。。能与戴斗笠一裹圆的那位年轻男子结伴而行,至少是一个级别的大高手。

    那得多高?

    比一气刀盟高。

    比西阁也要高。

    比整个江南道的武林都要高。

    这样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带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像是羡慕,更像是一种有幸。

    这应是所谓的仙子了!

    春雷湖湖底震颤,湖面随之不再平静。

    一直站在小舟舟上的紫衣女子突然轻声笑了。

    偶有风起,掀开白色帷帽遮面的白纱。

    这一笑便如同九天星辰摇晃,令有幸睹得这一幕的男人全都心旌动摇,难以忘却。

    那个小舟上的女子微微俯身,背后有一双巨大的元力羽翼缓缓升起,收拢成型。

    她一只手探入湖底。

    像是握住了某人的手。

    接着那双巨大元力羽翼陡然振翅!

    “哗啦啦——”

    春雷湖湖面撑起一道原型屏障,那个紫衣女子背后的巨大羽翼足足有三丈长,振翅扇动春雷湖湖水,那个斗笠男子从春雷湖底被她拉起,像是竭尽全力才从春雷湖中浮出来,而今神色看起来虽然萎靡,依旧带着一抹抑制不住的喜色。

    紫衣女子没有停留,直直掠起,刹那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接着春雷湖湖面原先两人起飞之处,那只小舟猛然炸碎。

    漫天水雾之中,那道白色骨袍的东君身影倏忽破开水面,面色阴沉,拎着琴匣,目光幽幽环绕春雷湖一圈,最终锁定了些许残留的气机,追向了郡主大人和小殿下离开的方向。

    。。。。。。

    。。。。。。

    “放心,他追不上我们的。”魏灵衫挑了挑眉,戏谑说道:“被按在湖底打了一顿?”

    小殿下一只手拉住魏灵衫的手,整个人的重量像是栓在绳子上的重物,略显虚弱笑了笑:“本来带你来春雷湖,真的只是为了看一场江湖恩怨,没想到这么巧。”

    他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轻声笑道:“天上打雷的时候,感应到了东君的气息,想着这几位大妖孽都是难逢的主儿,这湖底肯定有大造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开了株莲相,结果还真给发现了。”

    郡主大人没有去看易潇,淡淡问道:“春雷湖底真有春雷琴?”

    “嗯。”

    易潇回答的难免有些气若游丝,刚刚在春雷湖底,以杀戮剑意强破东君“音”层,着实太伤心神。

    他勉强笑道:“春雷琴倒是没抢来,那东西对我没用,抢到手,今儿就要被王雪斋硬生生打死在湖底了。”

    魏灵衫这才瞥了一眼小殿下,面色平静说道:“东君的‘音杀’,专门针对神魂,你的皮肉伤都是小事,顶多半个时辰就能复原。”

    郡主大人顿了顿,皱眉问道:“你没抢他的春雷琴,他怎么暴走了?春雷湖底刚刚的动静有些大的吓人了。”

    小殿下忍着疼痛,缓缓咧嘴笑了笑,空出的那只手按在眉心。

    株莲池子在魂海里浮现,那两条龙蛇幽幽张开双口,七道春雷奔腾,小殿下的眉心刹那有紫雷闪耀,几乎要奔驰而出。

    郡主大人咂舌说道:“那位琴府主人留下的春雷琴弦?果然是天大造化,怪不得东君跟在后面死追。”

    易潇听到魏灵衫这句话,吓得面色惨白,连忙将那抹紫雷雷韵收敛:“东君还在追呢?”

    魏灵衫笑道:“怎么?怕了?”

    小殿下干咳一声,故作正经说道:“我会怕他?我还想着跟他再大战三百回合呢。”

    郡主大人笑眯眯说道:“那我现在掉头?”

    “别了别了。”小殿下的气机早已经卸掉,此刻端起的架子也已经摆不起来,苦笑着摆了摆手,认真说道:“也就是他出了一点问题,修为大约是九品巅峰这样,要是轮到他巅峰期,我们俩一起上都不一定能跑掉。”

    “东君有这么强?”魏灵衫眯起眼,唇角微微勾起:“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我知道你很强。”小殿下破天荒收敛了笑意,一脸严肃说道:“但五妖孽的名头不是闹着玩的,你没遇见过。真的很难想象,东君如果晋入宗师之境。。。。。。该有多强?恐怕三个我也不够他打。所以要是真碰上了。。。。。。能跑就跑。”

    魏灵衫有些无奈:“知道啦知道啦。”

    “接下来东君肯定要追杀我。”小殿下颇有些头痛,说道:“不能去大榕寺,青石现在身负重伤的消息还没传出去,要是东君追上门来,那多半是要坏事。”

    “你们俩说好了江湖事江湖了,所以我没插手。”郡主大人嗤笑一声,“不过你倒是可以安心一段日子,东君他拿到春雷琴,不会太着急追杀你。”

    “那七根琴弦,你也就拿龙蛇囫囵吞了,虽说是大气运,可与你并无太大作用。”魏灵衫淡淡说道:“你暂时也只是把它囤在池子里,东君知道这一点,他应该会先炼化春雷琴,恢复修为巅峰之后,再从你那取回七根春雷琴弦。”

    小殿下幽怨说道:“到时候打死我我也不吐。”

    郡主大人乐了,哭笑不得说道:“你说说你,没事非要去春雷湖底凑热闹,白白挨了一顿打,拿了这琴弦有什么用?”

    小殿下沉默了。

    他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告诉我,这样东西,我该拿回来。”

    易潇无奈揉了揉眉心:“这毕竟是琴府的千年气运,我的直觉告诉我,九品前的那部分残缺。。。。。。也许可以靠着气运的手段补回来。”

    “别想得太美了。”魏灵衫倒是看得清楚,以一种很中肯的语气说道:“这件事太过荒唐,从没有人成功过。”

    小殿下轻轻嗯了一声,眉心苦涩,问道:“东君还在追?”

    郡主大人淡淡说道:“很久前就已经没追了,应该是觉得追不上,准备停下来炼化春雷琴了。”

    小殿下松了口气。

    “本来想着,怎么着我也域意巅峰了,这一趟行走江湖,也能当一尊外人眼里的真正大菩萨。”他颇有些无奈说道:“早知道在春雷湖底不招惹东君了,现在拿了这春雷琴弦,忒郁闷,像是块只能看不能吃的大蛋糕,馋死人不偿命,还得防着东君找上门。”

    魏灵衫笑道:“天下也就那么几个人了,你非要捡一些厉害的去招惹,怨得了谁?”

    易潇心底倒是没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相反,拿了春雷琴弦,心底像是一块石头落地。

    至少东君找上门来?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小殿下一直信奉着这个原则,当年行走北魏,于卑微之中崛起,靠得就是一股子倔劲,造化能拿就拿,能贪就贪,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未曾修行的时候就在风庭城抢了佛塔的造化,出风庭后被那位女阎王一路追杀,慢慢成长。

    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易潇心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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