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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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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大师兄面如金纸,抬起头来,扫视了一眼远方密密麻麻砸来的“火红流星”,沉声说道:“诸位,叶某心有不逮,容不得各位再做考虑,若是无人愿入仙碑,便自求多福吧。”

    此言落下,便再也没有回转余地。

    江轻衣倒是没有犹豫,轻笑一声,道:“西关随我入碑。”

    齐梁和北魏的两位领袖人物却是面色凝重。

    简大神将和羽公老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心想那几位武力值最高的妖孽都入了仙碑,齐梁北魏这趟赴南海的人物比不得那几位未来的活神仙,在荒域里更是翻不起浪,此刻进了仙碑,跟在那几位妖孽身后,兴许还能落个周全。

    羽公老人腰背佝偻,即便到了如今这般境地,依旧不急不躁,而是静静望着身旁的简肇薪大神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目光里一片平静。

    大国师在临行之前对自己说,若是有临时变故,而自己拿捏不准,无须担忧,实在无法抉择,只需要跟着那位齐梁的大神将一齐行动。

    所谓兵道,如蛆附骨,大抵如此。

    简大神将笑着望向自己这位曾经交手数次的老朋友,北魏殿会,两脚野狐,杨姓羽公。

    他从腰间行囊之中取出了一个紫色锦囊。

    国师大人留过一个锦囊,南海之行,到了关键时候可以拆开。

    简肇薪深吸一口气,拆开锦囊,未曾拆开那张折叠的油纸。

    心底默念一句。

    可否入仙碑?

    拆纸之后,见得一字。

    “可。”

    。。。。。。

    。。。。。。

    仙碑之内,究竟是什么?

    这座一整个大世,就只刻了寥寥几个人名字的碑石,为什么会被称作全天下人最大的造化?

    简肇薪不懂。

    当他踏入仙碑世界的那一刻。

    他懂了。

    前后左右,什么都没有。

    身前没有那些在自己之前踏入仙碑世界的人,身后也没有一位齐梁阵营的追随者。

    整片天地,偌大空旷。

    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自己记忆之中,最不愿意追溯的那一段记忆。

    人最不愿意看到的记忆,往往是最后悔,最不愿意回忆的片段。

    因为没有办法重新来过。

    而若是让人可以重新来过呢?

    简肇薪微微一怔,身子里忽然扑来一个轻灵的身躯。

    他抱住了那道身影,向后跌退了两步,整个身子僵住,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双手,却不知道该往何处放。

    “薪哥。”

    那个女子声音哽咽。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简大神将手指颤抖,缓缓移到她的肩头,沉沉按下,确认了这不是一场梦境。

    女子扬起脖颈。

    简肇薪缓缓阖上眼,伸手摩挲。

    眼前的人儿,衣服布料的质感,肩头发丝的香气,因喜悦而颤抖的嘴唇,湿润温软的樱瓣。

    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记忆中的吻合,无二。

    简肇薪面颊两行泪流下。

    如果让自己重新来过。

    这一切悲剧,后面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

    。。。。。。

    “钥匙。”

    这两个字,哐当一声砸在小殿下的心底,宛若万钧沉重,刹那将心湖砸得波涛滔天,直直坠入最深之处。

    下跌再下跌,最终坠底之后,疯狂翻涌!

    大煞之气,霸道之气,在心湖之内轰鸣汪洋,整片魂海,整个莲池,在西妖的二字之下,算是引动,算是勾扯,一霎之间风起云涌,接着无数记忆碎片在莲池之内翻滚而起。

    此后发生的什么,居然是没了印象。

    易潇只记得有人扶着自己,再也记不得其他。

    。。。。。。

    。。。。。。

    仙碑世界之中,一片空旷寂静。

    小殿下被青石和魏灵衫一左一右扶到了仙碑世界之中,一左一右的搀扶忽然之间消失。

    易潇就这般兀然跌了下去。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重量,发丝在脑后飞舞,飘溢,却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异样。

    半空之中,似乎有一只无形巨手,将易潇的身子轻柔托起,速度不断减弱,最终让其柔和落在地上。

    一直合上双眼的小殿下,意识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里的那股无力感消散的差不多,才缓缓醒转过来。

    他趴在地上,缓缓睁开双眼。

    整个世界倾斜在易潇的眼前。

    他的眼帘微微合拢,脑袋里一阵沉重,微微偏转头颅,意识清醒了一些,木然摇了摇头,眼中的天空和大地才缓慢掉转位置。

    小殿下缓缓坐起身子,手脚有些发麻,酸软。

    他怔怔看着眼前的那座碑石。

    碑石之上,原本在最上层写着为数不多的名字。

    北仙李长歌,南圣人叶十三,东君王雪斋。

    这些妖孽,无一例外都列在了碑上。

    而此刻,那座碑石迅速绽开裂纹,一个又一个名字浮现其上。

    妖孽之下的第一个名字是张游,接着第一批涌入仙碑世界的江湖草莽,此刻名字陆陆续续浮现在仙碑之上,每浮现一个,仙碑就绽裂一分。

    魏灵衫,江轻衣,任平生。

    再到简肇薪,杨羽公,齐梁北魏的阵营,最终仙碑浮现的名字,全部停住。

    密密麻麻,填满仙碑。

    原本是无字碑的留仙碑,此刻被近百的人名填满。

    这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份造化,历代大世以来,却只有妖孽可以入留仙碑,来看一看,自己究竟有何不足之处,需要弥补。

    留仙碑,可以弥补“后悔”。

    这世上有后悔药。

    可有资格拿到这份后悔药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

    如今不一样了。

    易潇怔怔看着眼前的碑石,手指轻轻触在石碑之上,缓缓挪动,从一个又一个的人名之上掠过,不做停留。

    从头到尾。

    所有的人名,入了仙碑,都有记录。

    而唯独,没有自己的。

    “碑上的人,都背负着因果。”

    一道相貌精致无暇的少年身影,缓缓从小殿下背后浮现,盘坐在仙碑世界的“虚空”之中,笑眯眯说道:“而殿下您没有,所以碑上没有您的名字。”

    易潇有些悚然的回过头,看着这张不知何时与自己贴近距离,此刻最多不过尺余的少年面庞,这张少年面庞看上去如瓷器般精致,乍一看有些面生,仔细看去,眉目之间却有些说不清的眼熟。

    瓷器少年悬浮在空中,盘膝而坐,双手按着脚踝,笑眯眯道:“师尊对我说过,这世上最大的拘束就是因果,就像是欠了债要还钱,杀了人要偿命,凡事要讲个道理。”

    “而因果二字,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

    瓷器少年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碑石之上。

    他很随意的按住一个名字,轻轻说道:“因果连接,轮回生花。这座碑石,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因果,也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在很多年前,无数功成名就的大修行者想入留仙碑,去挽回当年的错事,只可惜尘埃落定,即便入了留仙碑,也无法改变当年的‘因’,去推翻此后的‘果’。”

    瓷器少年意气风发,说起话来语气轻灵:“他们不知道,即便再重新来过一万次,结局也是一样。”

    “若是没有当年的那桩‘错事’,他们就没有机会来到这里。”

    “如果没有机会来到这里,就没有办法重新来过。”

    “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圆,解开了圆的开头,就无法再重新系回去。”

    悬浮在空中的少年轻轻振袖,笑着对易潇说道:“有人说,这世上有后悔药,留仙碑就是所谓的后悔药。”

    “都是放屁。”

    “这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

    “在留仙碑的无数次轮回之中,越是放不下,越是纠缠不休,越是轮回没有止境。”

    “这世上,哪里有所谓的后悔药?”

    少年托腮望着那道碑石上的名字,已经有些名字开始黯淡下去。

    “在留仙碑耗尽他们的魂力之前,若是放不下,便是放不下。”

    “留仙碑的确是这世上最好的治后悔的‘药’,治疗的方式。。。。。。却不是让人重新来过。”

    “而是让人放弃后悔。”

    “不在乎了,或者忘了。”

    悬浮在碑石前的少年,伸出一根手指,从碑石上拎出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顿时化为一片不大不小的光幕。

    “殿下,看呐,这个女子哭得多伤心啊。”

    少年轻声感慨说道:“这已经是多少世了?反正我数不清了。她可真是个古怪的人呐,进了仙碑之后,无数次轮回,即便每一次都被刺的遍体鳞伤,撕心裂肺,也不愿意选择忘记。”

    易潇怔怔看着光幕里的西妖。

    他喉咙里有什么一酸。

    “其实。。。。。。世上还是有后悔药的。”

    少年突然顿了顿。

    他咧开嘴,开心说道:“殿下,你想呐,他们都有因果,而唯独你没有。”

    “你就是因果。”

    “你就是。。。。。。这世上唯一的‘后悔药’。”

    (ps:二更完毕,大家晚安。)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场交易

    荒域。

    整片荒域,满天血气,血光充盈,膨胀如柱,直抵云霄。

    无数团本来奔向小殿下诸人山头的血光,此刻有若收到命令,刹那停顿,血光内部似乎黏着无形丝线,在无形的勾扯之力下,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冲向最高的那座魔山。

    最高的那座山上。

    只见那面具上描绘彩色青鬼獠牙的傀儡师,双手十指攥紧之后,似乎握紧了无形的丝线,黑袍在狂风之中猎猎作响,高处三尊攀山的傀儡刹那震颤一下,身形由极速顿入静止。

    他就这般悬在了悬崖壁上,无形的丝线吊着身躯,黑袍被狂风吹得左右狂舞,自己反倒像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傀儡玩具。

    彩绘面具傀儡师缓缓扭动头颅,完全有悖常理的将那颗镶嵌在面具下的头颅,转动了一圈,扭头望向那座仅仅在头顶不远处的魔山山顶。

    他面无表情念了两个字。

    “后卿。”

    冷笑了一声。

    “轰——”

    他缓缓向后舒展双臂,宛若无骨,将双手黏在山崖之上。

    接着是双腿,双足。

    整个人未曾转身,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手腕和脚踝强行转了一圈,身子依旧笼罩在宽大黑袍之中,看不出正反,就这般从背对山壁之势,变成了面对山崖。

    彩绘面具人神情自若,但若是仔细看去,那一整袭黑袍在登山的过程之中,随风起了无数波纹,衣袍表面大量的风雪碎屑被狂风吹走,不断诞生不断吹散,整截身躯都承担了莫大的阻力。

    像是负担极重的挑担夫,若是再加上一丁点力,这截身躯也许就不堪重负,整个由内而外地崩碎。

    这座魔山的压力极大。

    彩绘面具人就这么顿在山崖峭壁之上。

    他静静想着自己来到南海所遇到的事情。

    洞府里的那个人,居然一无所动。

    就这么放着自己来到了荒域。

    荒域之内,虽然没有来由的传入了一些“不速之客”,但对于自己的计划,却没有产生任何的印象。

    彩绘面具人像是一只四脚蜈蚣,此刻双手双脚折叠,姿态古怪趴在悬崖山壁上,没有急着继续上攀,而是抬起头来,面无表情望向云层最高处的那座碑石。

    整个魔岛,如今是仙岛?

    这里的人似乎喊它。。。。。。仙碑?

    那张面具下的面孔看不清神色。

    这一路上,顺利的有些异常。

    与当年自己记忆之中的不太一样,后卿的重宝即便被存放在鬼门的间隙之中,依旧有些损坏的痕迹。

    彩绘面具上的青鬼缓缓变成一副木讷模样。

    他面无表情,抬起一只脚,然后刹那磕下。

    半面山壁刹那以他脚尖为圆点,崩裂出无数的蛛网裂纹。

    远天无数道血光向着最高的山峰奔驰而来,刹那若流星一般撞入魔山的山体之中。

    彩绘面具人身上的压力陡然一轻,整座魔山的强大压力被无数道“血红流星”所拖住。

    他轻轻拽紧手中丝线。

    三尊傀儡手脚并用,以极快的速度重新开始攀岩,彩绘面具人木然看着魔山大块山石崩塌,在自己眼前砸落。

    三尊傀儡高高跃起,连带着他的身子陡然一轻,下一刻便顺利来到了这座荒域最高山的山巅之处。

    彩绘面具人起身,衣袍上渗出风雪,足底蔓延青霜。

    他蹲下身子,一只手缓缓按压,最终按在了这座山的山头。

    “后卿,很久没见了。”

    彩绘面具人声音沙哑。

    山体震颤,整座魔山有不稳之势。

    他面无表情说道:“我可以放你出来,甚至还可以帮你拿回你的东西。”

    山体震颤,一道又一道的符箓凭空浮现,像是封印。

    **仙印。

    彩绘面具人看着这道进易出难的仙印禁制,面色如常,大量风雪自他的黑袍之中飞出,夹杂着无影无形的太虚之力,从外部缓缓撕开了封印。

    整座魔山开始崩塌。

    像是有人唱出了唤醒魔王沉睡的禁咒。

    彩绘面具人踩在巨大的山石之上,周围天崩地裂,他足底生根,随山石一同坠落,三尊傀儡脚底并无踩踏之物,便与那些坠落的山石没有区别,一共下坠。

    三尊傀儡,一位是怀抱古老拂尘的年轻道士,一位是身穿雪白袈裟的清俊和尚,还有一位则是始符年间儒士打扮的文弱书生。

    三位与真人无疑的傀儡眉目木然,任由自己下坠,最终不出所料从千丈高的云端一直跌落到荒域大地之上,落地之后砸出三个极深的凹坑。

    彩绘面具人一直蹲身在石块上,那块石块本来有数丈大小,越是下坠越是土崩瓦解,到最后只剩下勉强能够双足踩踏的空间。

    在坠地还有数丈高度之时,彩绘面具人抬起那只未曾按地的手,猛然攥指提线,三尊模样极为复古的傀儡人便从凹坑之中一跃而起,力度柔和架住了这袭黑袍。

    一片灰尘。

    巨大灰尘之中,有一片魁梧如山的巨大阴影。

    灰尘不曾散去,那道如山的阴影也一直未曾走出灰尘。

    灰尘内有雷光隐约浮现,**仙印并非随着山体的崩塌而消散,而是缓缓收拢,在阴影周遭旋转。

    如山的阴影之中,有一道目光始终隐晦存在。

    这道目光停留在**仙印的雷光上,半怒半惧,不敢伸出手触碰,更不敢挪动分毫。

    “他已经死了。”彩绘面具人轻声说道:“你大可放心,这个世界,如今没人可以做到一人压劫。”

    那人这才试着轻轻伸手。

    触碰一下那道仙印,果不其然,在触碰的一刹那,那道仙印便土崩瓦解,区区不过百年,力量便已经脆弱到了这种地步。

    阴影周遭的灰尘轰然一声扬起,被磅礴气浪排开之后,整片区域变得清晰起来。

    那片如山的阴影,真的是一座小山。

    小山之下,压着一个孩童般模样的少年,一手艰难举山,一手粗暴攥碎自己身边不断浮现的雷鸣符箓,**仙印。

    孩童眯起眼,打量着面前的彩绘面具人:“你是。。。。。。‘它’?”

    “是我。”

    青鬼獠牙在面具上咧嘴微笑,“傀儡师”声音平静:“除了‘太虚’,还有什么力量可以做到在鬼门关内自由穿梭?”

    接着他伸出一只手,无形无影的太虚之力在他身边缓缓游动,浩瀚磅礴,算是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被霸王的‘番天印’压了一百年,险些将神魂和凡胎**都压碎了吧?”傀儡师笑眯眯道:“远古时候掠夺的寿元,已经被尽数吸干了?现在以孩童模样示人,若是我不帮你取下这座山,你还能撑多久?”

    被小山压着的孩童咬碎银牙。

    “抬起头来看看。”傀儡师笑意盈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头顶之上的那座仙碑:“堂堂魔道巨擘,如今法宝被人当做仙宝,供那些卑微修行者取道修行,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听了这番话,一手艰难支持番天印的孩童力有不逮,另外一只不断撕裂虚空符箓的小手连忙举起,两只手支撑“番天印”山体底部,这才勉强站稳。

    在他放弃了撕扯**仙印的动作之后,这些数量庞大的符箓立刻开始繁衍,重新恢复了原先的阵列。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于是无穷无尽。

    后卿纵然有滔天煞气,也无法趁凶,而双手被缚,控弦也好,操元也好,任何手段都只是笑话。

    他死死盯住这个当年在鬼门之中,以“太虚之力”跨越界限,不受拘束跟自己“畅所欲言”了数十年的所谓老熟人。

    最终做成了一笔交易。

    他背后的那三尊傀儡,是自己在鬼门之中以魔道术法炼化的始符大修行者,一入人间,随时可以踏足大宗师之境,便就是交易之中自己所付出的筹码。

    整片鬼门,但凡修为越过了那道界限的存在,在一百年前,都被那个自称“西楚霸王”的男人重新封锁了起来。

    后卿被镇压在南海仙岛的荒域之中,由“霸王”亲手把镇死他的钥匙交给了南海一脉的棋圣。

    若是不出意外,这道遇强则强的**仙印会将他的生命力吞噬,吞去,在仙印自然崩溃的那一天,这尊本来杀不死的远古魔道巨擘,就会被霸王留下的**仙印悄无声息的拖死,最终消弭人间。

    “别装了。”

    彩绘面具人冷笑一声,望着看似艰难举山的孩童,“装什么委屈模样?真是恶心至极,就算我不来这一趟,过不了多久你自己也会破开仙印,当年我借你的那缕太虚之力,足以让你在一年之内重临人间。”

    后卿果然不再以那副稚嫩模样示人,而是眯起眼,阴冷说道:“本座自己可以揭印,你何必来假惺惺帮忙,当年我们的账已经两清了。”

    “是。”

    彩绘面具人似乎带着一抹玩味笑容:“你的确可以自己揭印,但是现在我来了。”

    后卿面色陡然一变。

    彩绘面具人轻轻弹指,那道太虚之力直接渗入仙印之中,抽丝剥茧一般将自己体内的太虚之力汲水般吸走。

    后卿就要破口大骂:“果然最毒不过。。。。。。”

    声音戛然而止,彩绘面具人这才轻飘飘放开那只抬起之后要捏碎后卿虚弱神魂的手掌。

    “我可以帮你提前揭印,也可以让你从世间除名。”

    “整个鬼门,就只有我脱困了。”

    面具人面色平静,轻描淡写说道:“我从北地不远万里而来,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要你吐出那份魂力控弦的法门,但凡有求于我,便虚敞开心门,此后便由我操纵心室,再无叛逆机会。”

    后卿蔫了一般,牙齿咬得啷当作响,却不说话。

    “你大可放心,我知道这道法门需要极高魂力,控弦的对象只能是远弱于自己。”彩绘面具人笑眯眯说道:“你是高不可攀的‘不可言’,早就魂力大圆满的存在,我又不控你的弦,共享一门法门又算得了什么?对吧?”

    后卿咬了咬牙,依旧不说话。

    “不说话?”

    彩绘面具人忽然冷笑一声,冷不丁抬起手来,五指对准眼前人猛然攥紧,将稚嫩孩童的神魂攥入手中,太虚之力来回穿梭,层层包裹。

    轻轻合拢五指。

    后卿面色大变,如遭雷击,整个神魂刹那崩碎开来,不受控制的崩出了一小半神魂。

    彩绘面具人一只手缓缓松开攥紧姿态,极为享受了捻起后卿一部分被崩开的神魂,另外一只手揭开一角面具,缓缓将其吞下肚子。

    “你不答应也好。”

    “若是一直不答应,我就寸寸将你的神魂崩开,然后全部吞下肚子,算是弥补当年那道太虚之力的损失。”

    后卿盯紧眼前那个彩绘面具人,几乎要咬碎牙齿。

    缓缓从喉咙里吐出四个字。

    “我答应你。”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待到因果开锋时

    仙碑世界之中。

    “江轻衣。”

    “任平生。”

    “杨羽公。”

    “简肇薪。”

    生得面若瓷器般精致的少年,笑着拎出一个又一个人名,松开手指之后,被拎出来的人名瀑散开来化为光雨,纷纷扬扬,最终凝聚成为一片又一片光幕。

    “殿下,你看,这些人正在重新经历自己当年所经历的事情,那些让他们足以‘后悔’终生的事情。”瓷器少年笑着说道:“可是重新来过,结局真的会不一样吗?”

    小殿下微微怔住。

    “留仙碑可以造出妖孽,也可以造出无垢琉璃的修行者,只要他们愿意付出代价,做到‘无悔’。”悬浮在空中的少年缓缓下坠,脚尖沾地之后微微踮起,舒展懒腰,笑道:“只要做到足够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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