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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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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少年身形虚幻,可世间之事,虚虚实实,难辨真假,谁知他下一刻会不会突然暴起,来一招所谓的“灯下黑”?

    太虚相。。。。。。就有着跨越“虚实”的能力。

    如果身后的那个瓷器少年,对自己图谋不轨,当他抑制不住杀意,显露身形出手的一刹那,就是他的死期。

    后卿极有耐心地等了片刻。

    钟家小二爷依旧是笑面盎然的模样,只是轻描淡写说道:“祖师爷,您倒是看碑啊,我有什么好看的?”

    后卿冷笑一声,留了半分神念在身后。

    钟二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敢放松警惕。

    半分神念探出,后卿忽然蹙起眉头。

    自己探出的那小半缕神念,在接触到“沧海碑”的一刹那,就被一股无形吸力卷起,刹那撕出一道口子,接着消失殆尽,卷入仙碑绽放裂纹的核心之处,瞬息之间无影无踪。

    后颈之处传来一阵冷风。

    “噗嗤——”

    后卿毛骨悚然,一阵不祥征兆在心头咔哒一声响起,猛然回头,发现那张瓷器少年的面孔,在自己留了半分神魂提防的情况下,居然无声无息凑到了自己尺余之处。

    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

    钟家小二爷嗤笑一声,刻意对后卿那副见了鬼一般的神情装成视若无睹,顿了片刻,声音压得极低道:“祖师爷。。。。。。您,看清了么?”

    后卿没有说话。

    这位称得上是“虎落平阳”的魔道祖师爷,此刻面色阴晴不定。

    刚刚那缕神魂,在接触到仙碑的一刹那,便被一道锋利之气撕开口子,顺势扯走一小部分,直接卷入仙碑最中心。

    那道锋利之气。。。。。。

    像是剑气。

    后卿感应到自己的那缕神魂,被剑气卷入仙碑裂纹之中,如被“狼吞虎咽”一般,刹那消失殆尽。

    损失了这缕神魂,对自己而言,算不得太大的影响。

    而重要的是。。。。。。那道剑气,究竟是什么东西?

    钟家小二爷嘻嘻笑道:“沧海碑是你的,这些年来你在荒域,它在人间,一个受灾,一个遭劫,这块碑帮了不少人,也积累了不少善缘,算是跟各个时代的大修行者混了个眼熟。所以天地之间留一线,就算这是桩魔道重宝,也多半不会毁于雷劫之下。”

    “至于这道剑气。。。。。。”

    钟家小二爷刻意放缓放轻了声音。

    他收敛笑意:“你再仔细看看,剑气。。。。。。是从哪来的?”

    后卿这一次没有回头。

    他盯紧眼前与自己只不过尺余距离的钟二,小心翼翼探出神魂,并不触碰石碑,而是将整座沧海碑都包裹而起。

    他不得不谨慎。

    从踏入仙碑空间之中,他就感应到了一股子诡异的气息。

    这是一种直觉。

    **仙印将他的修为消磨到了一种聊胜于无的地步,六感大幅度削弱,这位曾经势不可挡的不可言大魔头,此刻居然觉得,在这片仙碑空间之中,有某些东西,让自己觉得心悸。

    沧海碑是自己的。

    整片空间,都是自己的。

    他为什么会感到不安?

    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个打杀不了,却偏偏又烦人无比的蝼蚁。

    钟二的脸上重新浮现笑容。

    他看到了后卿眼神里的烦躁,厌恶。

    所以他不仅仅笑了。

    而且笑得很开心。

    。。。。。。

    。。。。。。

    钟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早在北原雪雾森林,第一次与小殿下碰面,他放走易潇和萧布衣之时,曾经对小侯爷段无胤说过。

    他是一个孤家寡人。

    不仅仅是一个孤家寡人。

    还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张底牌。

    你甚至不知道,他有多少张牌。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钟二究竟在想什么,钟二究竟要做什么。

    即便是拥有读心相的公子小陶,这位南海智计卓越的小师妹,也被钟二摆了一套。

    所有前来赴约,参加南海圣会的人,都被钟二算入了局中。

    局势从混乱到清明,荒域变故之后,小殿下入了仙碑,一切似乎都变得明了起来。

    如钟二自己所说。

    南海的实力被削弱到了一种空前虚弱的地步。

    为的就是引出那位不可言的魔头,借着这个苦心孤诣营造而出的绝好机会,制造一出“引狼入室”,最终策杀后卿。

    真的。。。。。。是这样吗?

    小殿下信了。

    所以有了如今的这一幕。

    然后。。。。。。就有了刚刚钟二对后卿所说的那番话。

    他要借着后卿的手,来彻底掌控自己师尊的身子,脱困鬼门道场,一步登天。

    与虎谋皮。

    钟二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气魄,也有这个资格。

    他肆意玩弄着人心。

    并且享受着这个过程。

    用神魂感知了整座仙碑的后卿,已经明白了钟二能够与自己谈判的原因。

    那吞去自己神魂的剑气,源自于仙碑最核心的裂纹。

    那里。。。。。。有一把剑。

    一把本不属于这里,却插在了碑石最中心的剑。

    一把,虚幻之剑。

    “控弦之术,修行起来似乎很难,但若是真正明了,那么世间万物,皆可为弦。”钟二轻声说道:“一草一木,一雨一霜,一句话,一个字,都是‘弦’。”

    “这把剑是虚幻之间,插入仙碑已经有十六年了。”

    “我长伴这里,也有十多年了。”

    “仙碑跟我不熟,因为他比我活得久,久太多了。”

    钟二笑了笑,道:“但这把剑跟我很熟,因为我跟它,差不多是一起来的。”

    后卿眯起眼,打量着那柄虚幻之剑。

    剑气纵横,贪婪无比,将所有触碰到仙碑的气息全都吞噬。

    这样的一把剑,从仙碑之外插入,源源不断汲取着人间的浩然之气,剑意胚子已经养成。

    这该是一把多么逆天的剑?

    如果拔出,在紫府之内吞噬的因果,造化,再作为反哺。

    后卿眼神里已经有些火热。

    钟二很是适宜地笑着说道:“你挪不开仙碑,这里都是人间之气,与你不相容。”

    “但我可以。”

    “我可以操纵仙碑,因为我比你来得早,而这把剑,就是我手中的‘弦’。”

    话音落下。

    一片沉寂。

    后卿深吸一口气,眯起眼,仔细打量着这个有胆量跟自己谈一笔交易的人类修行者。

    傀儡师一直是自古以外极为罕见的修行体系。

    这一脉,真正流传世间的大修行者,都是类似于一国之师,或者是一宗垂帘幕后的隐士身份。

    傀儡控弦一脉,真正有天赋踏入修行脉络的,都是万中无一的怪才,鬼才,奇才。

    这一脉,师承后卿。

    在极其久远的年代,这位魔道祖师爷,拿着极高极强的神魂造诣,蛊惑了一批又一批修行者,甘愿堕入魔道,又甘愿追随自己,最后心甘情愿付出一切,被自己乖乖炼化成傀儡。

    岁月如刀,无数年过去,那些傀儡的痕迹都已经被时光抹去。

    后卿想过,当自己重归人间之时,要重新组建一支当年的傀儡军团,驰骋大地,纵横杀戮。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

    傀儡一脉。。。。。。居然出现了钟二这般优秀的继承者。

    控弦之术。

    一草一木,一雨一霜,甚至一句话,一个字,都能成为操纵事物的“弦”。

    这是一门极强的术法,被人污蔑,轻视,嘲讽,列入最不入流的下九流之中。

    太多人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为何?

    因为这世上,每一件事物,都有着能够受人操纵的“弦”。

    大事小事,国事家事,风神雨声,哭声骂声。

    事事有弦,声声有因。

    这是一桩“因果”之术。

    种下因,得到果。

    真正修行到了顶点的傀儡师,不需要一丝一毫的弦。

    因为因果之间,没有实线。

    控弦之术,这本就是一门为了天才而生的术法。

    钟二,就是这样的天才。

    远古年代的魔道祖师爷平复呼吸,反复再三,最终压下心头波澜而起的诸般念头。

    他木然望着笑意盈盈的钟二。

    傀儡师有一根弦,握紧之后,谁也逃不脱,走不离。

    这根弦,叫人心。

第一百九十一章 傀儡师之死(一)

    后卿面色木然。

    此时心底却与面色大有不同,千般百般念头在心底急转,曲折萦回。

    这位魔道祖师爷,在鬼门道场枯坐的日子里,无数次想过,自己重临人间,究竟会遇到多少阻碍?

    外面天道变了。

    但行逆天之事,九死一生,若是自己不够谨慎,即便是跨越大宗师的不可言境界,一步踏错,便是十死无生。

    魔道控弦之术,心思玲珑,直觉敏锐。

    后卿眯起眼来,来来回回想了无数遍,依旧无法从脑海之中,拎出那条让自己心生惊悚之感的线索。

    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头绪,能够理清楚那个心生不安的源头,大抵就是眼前的这位傀儡师后人,从一开始,就摆出了一场台面之上的交易。

    如果有办法打杀这个聒噪的卑微人类,后卿绝不会容忍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活过第二个呼吸。

    不让钟二说出第一句话。

    就不会现在有这种如芒在背的怪异感觉。

    背对石碑,后卿已经确定,眼前的这个瓷器少年钟二,没有一丝一毫的实战能力,之前有几拨绝好的机会,自己狠下心来,将致命之处暴露在钟二面前,空门大开的时候,这位祖师爷无数次后悔自己略显莽撞的举动,若是钟二真的出手,那么自己除了认栽别无他法。

    一场无声无息的豪赌之中,两人心知肚明,最后结局寂静无音,却显得分外惊险。

    后卿最后转过身子,面色故作木然,后背冷汗已经打湿,此刻望向钟二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像是隐晦的欣赏,又像是不可察觉的忌惮。

    石碑空间之内,一位魔道祖师爷,一位人类少年天才,两个人彼此对视,一位面无表情,一位笑意盈盈,只是两人互相都清楚,从开始踏入仙碑空间之时,两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控弦之术无声无息的展开,碰撞,交锋,博弈。

    控弦,控心。

    树活千年成精,人活千年成妖。

    在无数年前就已经成妖的后卿,实实在在明白“大智若愚”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才能靠着扮猪吃虎那一套,坑蒙拐骗,最后借刀杀人,崩碎了那位太虚相传人的小半缕神魂。

    阴谋阳谋,小算大算。

    阴谋不如阳谋,钟二摆出来的那场交易,就是一场阳谋。

    后卿甚至不惜露出破绽,借此希望钟二出手,将这场阳谋,化为一个阴谋。

    只可惜钟家小二爷故作不知的保持悬浮姿态,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慵懒散漫模样,极为聪明的“不去上钩”,而是笑眯眯继续“引诱”道:“祖师爷,那把剑你也看到了,我有办法控弦拔出来,这是我谈判的筹码。我呢,想要的不多,就只是想要自家师尊的一具大宗师躯干,你想要君临人间,咱俩互不冲突,互相搭把手,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怎么样?”

    后卿缓缓阖眸。

    时间在一刻,仿佛变得缓慢起来。

    这位魔道祖师爷,缓缓开阖了两次眸子。

    第一次阖眸。

    他在想对面那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钟二的实力,的确不足以控制南海那位大宗师修为的大修行者,而他如今所做的这一切,离经叛道,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也的确符合他提出来的要求。

    他想要的,是南海棋圣的身子。

    还有后续的大自由,大逍遥,大宗师境界,的确能够坐拥世间一切风流。

    接着开眸。

    后卿望向钟二的眸子。

    钟家小二爷肆无忌惮的在笑,看起来刻意又浮夸。

    一双眼睛却无比平静,如水一般不起波纹。

    后卿猛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在自己汲取的诸多神魂之中,有诸多欲念,其中最多的,就是求长生。

    求长生,求不死。

    世上多的是人甘堕鬼门关,拿一身修为,去换那里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日子,所求无非就是活命二字。

    鬼门里的时间无穷无尽,等自己真正破开了某道门槛,再想着有朝一日重新回到人间。

    长生不死,这是任何人都逃不开的一道欲念。

    眼前的钟二,也是人。

    后卿努力望向钟二的那双眼,他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什么。

    活死人,将死之人。

    “咔哒”一声。

    后卿看到了那双眸子里,一片死灰,将要复燃。

    是了。

    他明白了。

    无论眼前之人,所图是什么,所做又是什么,一路上蛇形曲折,诡异难料,到头来,求的无非就是活命。

    他要活过来。

    要活下来。

    所以活下来的,是他就可以了。

    这样的一个狂徒,控弦控心之人,气焰跋扈,又怎么甘心只做一个将死之人,不知何时就会随这片空间一起崩塌,最后死无踪迹,湮灭成为尘埃?

    后卿依旧面无表情,第二次阖眸。

    控弦控心之前,要看清楚人心。

    须知顺势而为,要比逆道登天省时省力一万倍,也要难上一万倍。

    难就难在如何将逆道登天,变为顺势而为。

    后卿开始思索钟二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未曾经过思考,会导致真正意图暴露的那些字句,此刻被提点而出,幻化成为浩瀚魂海里的渺小星辰,围绕旋转。

    小殿下的株莲相开始推演之时,紫府之中就有此等异相。

    真正抵达不可言境界的超凡修行者,大多熟习推演之术,趋吉避凶,故而紫府之内时时刻刻充盈着不可言的磅礴之力,踏出那一步,即便修为有朝一日跌落谷底,至少能保证心力浩瀚,哪怕跌至下限,对外人而言,依旧玄妙无穷。

    后卿在推演此后的场景。

    拔剑。

    控弦。

    杀人。

    脱困。

    钟二帮自己拔剑,然后自己帮钟二控弦,接着借着南海那位大宗师的身躯来杀人,最后脱困。

    四步。

    后卿此刻只觉得这四步若是真正走来,名副其实的步步杀机。

    但凡有一步缺了纰漏,自己便是身死道消,万劫不复。

    可钟二说的不错,这位魔道祖师爷自己也心知肚明,从鬼门出来已经是件极难的事情,逆天而行,摆在眼前的,没有第二条路子。

    后卿没有去推演自己该如何脱困。

    他的心思如妖如蛇如蝎,一针见血。

    他在推演,钟二真正的目的。

    这位看起来图谋比天大的少年,真正想要的长生,究竟该从哪一步下手?

    钟二。。。。。。真的是想要他师尊的身子么?

    后卿缓缓开眸。

    推演之术穷尽了大量的心力,第二次开眸之后,时间便重新恢复正常。

    这位魔道祖师爷不经意间的转过身子,睁眼之后,正好看到了不断龟裂的石碑。

    他背对钟二,心思全然放到了这块碑石之上。

    后卿抿紧了嘴唇。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我帮你拔剑。”

    这位魔道祖师爷的心底早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努力抑制心湖。

    他似乎猜到了钟二在图什么。

    这是,的确是一场**裸的阳谋。

    拔剑二字说出口的一刹那,原本推演之术已经结束,后卿却如有灵犀点拨一般,瞳孔微缩。

    拔剑!

    他猛然想到了这个事态最关键的一个点。

    钟二对自己说了这么多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把步骤捋得那么清楚,又是为了什么?

    画饼充饥。

    望梅止渴。

    钟二对自己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自己拔剑。

    这是关键的第一步。

    也是不可避免的一步。

    钟二,想要自己拔剑。

    后卿冷汗淋漓。

    钟家小二爷若有所思望着后卿,面色依旧带笑,徐徐眯起眼,注意到了这位魔道祖师爷此刻的心思真正全放在了石碑上,没有像之前那般,谨慎控制着自身不去提防背后。

    他发现了什么?

    或者是猜到了什么?

    钟二摇了摇头。

    距离自己刚刚开口,只不过是一个呼吸之间。

    碍于修为的原因,钟二并不知道这世上的大修行者,居然还可以进行心力推演。

    所以。。。。。。他并不认为这位魔道祖师爷能够猜到自己的所想所图。

    即便钟二知道了后卿能够进行心力。

    他也不认为这位魔道控弦始祖,能够赢得与自己这场赌局的胜利。

    钟二轻声说道:“祖师爷,待会我控弦之时,剑形会显露出来,你要握住剑柄,帮我把剑。。。。。。拔一下。”

    后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笑着嗯了一声。

    钟二挑了挑眉,他悬浮在后卿的背后,看不见这位魔道祖师爷的神情,与他降下嗓子轻声细腻笑着嗯的模样截然不同。

    满面阴鸷,蛇蝎冷漠。

    后卿缓缓伸出手,几乎要触摸在石碑之上。

    钟二已经开始控弦,那一柄虚幻之剑的剑形,徐徐浮现而出。

    钟二嘴唇微微嗡动,似乎在轻声默念着什么。

    后卿心底半是嘲讽半是戏谑,手指停留在剑柄之前,一尺有余,没有再度前伸。

    他不知道身后那人,有没有听说过,傀儡师里有一句流传极广的话。

    钟二笑意收敛,在心底缓缓默念那句话。

    “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你的耳朵会欺骗你。”

    “所以。。。。。。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也不要相信你所听到的。”

    “因为这一些。。。。。。都是我所让你看到的,听到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傀儡师之死(二)

    “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你的耳朵会欺骗你。”

    “所以。。。。。。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也不要相信你所听到的。”

    “因为这一些。。。。。。都是我所让你看到的,听到的。”

    。。。。。。

    。。。。。。

    傀儡师是下九流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修行流派。

    下九流,除了元气佛法这类正大光明的修行体系,其余的基本上都被称为下九流。

    但这却不是一个贬义词。

    淇江南北,两位大国师,都是“下九流”之中的佼佼者。

    北魏齐梁之争,一半的筹码,就押在了两位执掌“下九流”牛耳的国师大人手中。

    操纵傀儡的控弦之术,与玄术大有不同。

    玄术对决,声势浩大,掐诀前行,一步十杀,天地星辰,日月失色。修行玄术之人,即便本尊看起来瘦弱不堪,但若是修到了极高的地步,无须元力,仅仅凭借自身,亦可以比肩跨过“某道门槛”的强大修行者。

    佛骸之内,玄上宇本尊凭借十境魂力施展玄术,与剑主大人的“鬼见愁”打的难分伯仲,几乎要将整座小世界打崩打塌。

    控弦之术的修行者,则已纯粹依靠外力。

    当年控弦一整座魔岛的后卿,麾下组建了一整只宗师境界的军团,这是何等恐怖的外力?修到后卿这一步的不可言境界修行者,心力足够庞大,单凭控弦之术,甚至可以一人讨伐佛门道宗。

    傀儡师,又称弦师。

    修行弦术的傀儡师,其实等同于半只脚踏入魔道。

    因为。。。。。。要想壮大己身,最快速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控弦另外一位傀儡师。

    让对方心甘情愿为自己奉献生命,最终化为傀儡,一生行走在自己的控弦之下。

    这一点,便与远古魔道的吞噬同化法门没有太大差别。

    所以傀儡师的对决,没有太多花哨,也注定不会有天崩地裂的大场面。

    这将是一场惊心动魄,却不见血的厮杀。

    后卿望着眼前的石碑,嘴角扯动,缓缓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位不可言境界的魔道祖师,静静站在原地,在这片狭小的仙碑空间之内,感应到穹顶之下,缓缓垂落无形的丝线,在自己身旁合拢,拂动。

    丝弦。

    石碑之上的剑形缓缓凝聚,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

    那把剑着实是一把令人心悸的剑。

    只露出了一把剑柄,狭长剑身半尺。

    后卿心底平静在想,如果这把剑顺利的拔了出来,剑身如水,通体剔透,俱是由纯粹的因果流淌而成。

    当今世上。。。。。。谁人能抗住这一剑?

    想到这里,便令人心悸。

    短暂的片刻之后。

    魔道祖师爷在想第二个问题。

    身后的那人,为何敢如此胆大包天?

    他任由穹顶之上垂落的丝弦缓缓拂动,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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