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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遗腹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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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很不情愿地转过身,眨着那双妩媚的狐狸眼,不怀好意地往冒着白雾的浴桶望了望,说道:
“当然是要出去了。难道姑娘想留我在此陪你沐浴?事先声明,本公子可是正经人家,非特殊情况下,绝不卖身求荣……”
男子话未说完,只听咻地一声,一个粉色物状的东西已经当头砸来。
又听哐地一声,同时砰地一声响,男子已经迅速逃出屋外,将门掩上,一只粉红色的绣花鞋重重地砸在了门框上,掉落在房门前……
已经亥时了,夜色苍茫,星子寥落,月影飘舞。往日这个时候,早已万家灯寂。但在今天这特殊的夜晚,偌大的丹卡州城仍是一片热闹熙攘,街头随处可见行走的路人。
往日早已歇业的酒肆茶馆,也是人声鼎沸。人们举杯碰盏间,畅饮舒怀高谈阔论,似是要将这受困的焦虑之情,尽情发泄于此。唯有那街头露宿之人,深忧远虑唉声叹气,不眠的眸瞳布满血丝,焦灼毕现。
丹卡州封城的这一通告,不仅带旺了城内各客栈酒肆行业,同时也拉动了所有青楼妓院的生意。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在这孤寂烦寥的夜晚,只要手里还有点钱,都禁不住难耐的寂寞,纷纷往这烧金销春的地方走来。
宵春楼,是丹卡州城内有名的青楼妓院。与其它所有妓院一样,此刻宵春楼灯火辉煌,门庭若市,云鬓香襟,当真是热闹非凡。
当蔱霏羽走到宵春楼门口时,只见拾阶踏槛的烧金客,不见了往日勤勉招揽的老鸨。
透过过往人客往里望去,只见里面客满盈坐,不时地传来男人喝酒划拳声,和妓女调笑娇嗔声。
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看着像是这家妓院的老鸨,正扭着她那肥硕的水桶腰,在众客之间周旋招呼。粉饰厚重的老脸笑得花枝乱颤,一双狭小的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细缝,那张抹得殷红的大嘴,显得猩红刺眼。
今晚的蔱霏羽换了一身冰蓝上好绸锻锦袍,配上一副精致出众的五官,在一群长相粗鄙的普通商卒间,如鸡立鹤群般,显得犹为出类拔萃。
才刚踏入大门,老鸨精明的小眼睛只瞥了那么一眼,立刻精光大放,连忙舍了旁边的客人,抖着一身的肥肉,快步朝蔱霏羽了走来。
人还没到跟前,就听她一声娇喊,一扭水桶腰,身子前倾,手里的丝帕往蔱霏羽脸上一甩,捏着嗓音说道:
“哎哟,这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水灵,是第一次来我们宵春楼吧?”
老鸨红艳艳的丝帕在蔱霏羽脸庞拂过,留下一串浓郁的香气。
蔱霏羽微微一笑,眯着眼睛朝着丝帕的方向猛吸一口空气,然后啪地一声,打开手中的白色执扇,摇头晃脑无比风骚地说道:
“好香!听闻宵春楼的姑娘个个千娇百媚,惹人销魂。如今一看,果然个个都是风姿绰影,恰如雾里看花,隔门看月,令人心痒难耐啊!”
在旁人听来,这只是一段带着奉承的普通思春聊客闲话,但那老鸨一听,脸色在瞬间却是一变,细小的眼眸神色一凛。
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变化,很快地,老鸨又恢复了原态,谄着媚笑的一张老脸,声音依然娇柔做作,但语气明显少了轻佻,说道:
“这位公子真会说话,不过不是我自夸,咱宵春楼里的姑娘确实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包公子您满意!”
说着,转身朝里面一挥红丝帕,高喊道:
“梅红,带这位公子上雅厢!”
“嗯——”里面立刻响起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接着,就见一个二十出头,打扮还算中肯的姑娘,扭着那如水蛇般的小细腰,走到蔱霏羽身旁。玉臂一曲,勾住他的胳膊,同时身子往他身上蹭了蹭,媚声说道:
“公子,请随奴家这边走。”
一般过了二十岁,在这妓院里就算是过气的姑娘了,任你长得再是如花似玉,也不如那十七如花般豆蔻年华的少女。继续卖身的,一般也只能在大厅里挑些蛮夫俗子。大部分都已沦为婢女下人,只能负责带带客人,端端食酒碟盘什么的。
梅红的姿色属于中上,不是特别显眼,但看着还挺舒服的那种。蔱霏羽似乎对她印象不错,一路与她调笑着走上三楼。
三楼一共有五间雅厢,梅红将蔱霏羽带到了最里面的那间。
推开房门,立刻就有一股淡淡清香扑鼻而来。
厢房布置典雅,花纹雕刻细致的檀木桌椅,青翠竹窗前几枝桃花盛开,淡雅嫣红。夜风轻拂,紫色窗纱微微飘荡,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渗人心肺。
关上门,姑娘立刻松开圈着男子的手,脸上媚笑尽退,一脸恭敬地朝蔱霏羽跪地行礼道:
“请公子稍等片刻,奴婢马上叫月裳姑娘过来!”
蔱霏羽轻轻地点了点头,朝她挥了挥手。
梅红站起身,垂首恭敬地退出雅厢,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不一会,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细小的脚步声,然后门吱呀地一声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年约十七的少女,身穿桃红抹胸纱裙,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似不盈一握,一双倾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在半透明的烟纱中若隐若现。
少女妆姿有些艳冶,大大的眼睛含媚含妖,水雾遮绕,媚意荡漾。小巧红润的嘴角微微翘起,微张半颔,欲引人一亲丰泽。
关紧房门,少女原本含娇带媚的俏脸立刻神色一正,朝蔱霏羽盈盈行礼说道:
“月裳参见公子。”
蔱霏羽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袖间掏出一物,往前递给少女。却正是今天让他在进丹卡州城时威风了一把,尤仓齐送的那块黄灿灿的令牌。
看到令牌,月裳如星辰的眼眸忍不住一亮,伸出双手接过,满脸惊喜地看着他:
“公子,这是出城的令牌?”
蔱霏羽轻轻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一切按计划行事!”
少女脸上的惊喜很快地被隐藏,转而一脸凛然地回道:
“是,公子!”
香风飘过,妖冶的少女很快地退出雅厢。
蔱霏羽端起檀木桌上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望着紫纱飞扬的竹窗,怔怔出神。
“……风姿绰影,恰如雾里看花,隔门看月……”
这话里正是隐含了影无(雾)门三字,是他特为这次计划设定的暗语。而宵春楼,正是影无门在丹卡州安置的一个据点。
与此同时,在那家破旧的不知名的客栈里,宋璇滢已经洗完了她跨世纪的香薰浴。心里还在想着该如何开口与蔱霏羽商量,今晚床位安排的事。
鉴于他今晚的表现,加上这住宿费也是人家给的,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的。
然而盘算?久,却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本来白天在马车上坐了一天,身体就比较疲乏,加之又洗了个舒服至极的香薰热水澡,终是抵不住那深深的困意,独自卷着被窝睡觉去了。
当蔱霏羽回来的时候,已是丑时时分。
21世纪的凌晨两点多,夜空如一墨盘,天空中有着一层淡淡的云,几颗孤寂的晨辰,零星地散布在夜空中,努力地发着那薄弱的光。
回到房中,少女已经躺在床上熟睡。上女是面向里睡着的,看不到脸庞。一头乌黑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长长地散落在锦被上。
男子站在床前,静静地看了床上少女的背影许久,才在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叹声后,轻轻地上床,缓缓地在少女的身侧躺下。
第四十八章 东南国怨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客房里那扇陈旧的木窗,洒在客房灰石地板上时,房里仍是一片寂静。
地上灿烂的阳光慢慢向屋里移动,照亮了一双粉色的绣花鞋,伴着一双褐色花鹿皮靴。再慢慢往上移,照耀在了洁白的床幔上。当明亮的阳光透过幔帷的孔隙,斑斑点点地洒在床头锦被上时,睡在床上的人儿,才终于有了点动静。
“唔……”宋璇滢满足地轻吟一声,闭着眼抱着被子的一角往被窝里挤了挤。被窝暖暖的,还伴着股淡淡的花香,闻着甚是舒服。
不知是因为昨天太累了,还是那个热水澡洗得太舒服的缘故,只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无比绵长深沉。貌似整个晚上连个梦都没做,直接一觉到天亮了。
贪婪地在被窝里窝了好一会,宋璇滢才不依不舍地松开抱在怀里的被子,满足地伸展全身准备伸个大大的懒腰。双手刚举过头顶,却被什么给挡住了。
触手只觉有点温温热热的,感觉不像是冰冷坚硬的床棱墙壁。
眯眼抬头望去,却对上了一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
时间瞬间停顿,足足过了三秒钟,然后就听某女一声尖叫:
“啊——你这死人妖!快给我滚下去!”
少女双手横推,拼命地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却发现男人几乎纹丝不动,只是眯着那双狡诘的狐狸眼,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突然,少女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收起手臂,掀开被子往身上一看。
还好!
虽然衣衫有点凌乱,但庆幸完整无缺,想必这人妖昨晚并没趁人之危对她做什么坏事。
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悄无声息地爬上一个少女的床,本身就显得居心叵测!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罪无可赦,该拉出去浸猪笼沉河底!
暗暗拍了拍因过于激动而起伏不定的胸口,少女强压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一手指着仍表现地很惬意,悠闲半躺在床上的男子,问道:
“说!你昨晚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到底想干什么?”
男子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脸上表情满是无辜地说道:
“睡觉啊!”
男人说这话时的表情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仿佛就像是平常吃完饭睡自家床般自然。
少女气极,银牙紧咬,指向男子的葱白玉指气得忍不住微微发抖:
“谁允许你上床来的!”
男子眉眼一挑,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客房我付了银两,上床睡觉还要经过谁的允许么?”
少女气结,小嘴微张还想说些什么,又觉低气不足,指着男子哧哧吭吭你了半晌,也吐不出别的字来。
“呃,原来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啊。是该起床准备赶路了。”
男子目光下移,往某女的小屁屁上一瞄,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床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就施施然地下床了。
回头见少女仍杏眼圆睁地跪坐在床褥上,不禁眉头一皱,催促道:
“还不快起来!再不走,今晚天黑前就赶不到丹木城了!”
少女秀拳紧握,银牙咬得咯咯响却又无可奈何。最后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这才忿忿地下了床。
忍!看在这住宿费是他给的份上,姐今儿就先忍你!
其实她身上也带有不少银两,但考虑到以后的生计问题,现在当然是能省则省了。
磨蹭着洗梳完毕,因为昨晚是在等蔱霏羽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睡睡着的,所以衣服穿得比较完整,只需再加件外裙就可以了。
看到窗外艳阳已经高高挂起,心知时间紧促。宋璇滢也没想太多,反正就是套件外裙而已,跟21世纪穿外套差不多。当下只是背过身,抓了外裙就匆忙地穿上了。
正准备出门避嫌的蔱霏羽,见她如此,不禁再次瞠目结舌了。扭头看着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此时的丹卡州城外,在遥远的南方都城雅玛城,城北皇宫大院内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宽大的御花园里百花争艳,彩蝶飞舞。
“你肯定,他会让他们过去?”
年青的男子反手执背,站在八角亭下,望着满院的姹紫嫣红,沉声问道。男子一身明黄锦袍,金丝刺绣腾龙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当然。”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男子身后响起。只见在男身后不远,一个妇人端坐在一张红木轮椅上,冷笑着说道。
妇人看着有三十多岁,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妆容细致,可以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胚子。令人遗憾的是,妇人白皙的右脸颊凭生多了一条足有两寸余长的疤痕。疤痕深入脸骨,足足占了她整个右脸颊,新生的肌肉嫣红娇嫩,与白皙的肌肤相衬,却显得无比狰狞恐怖。
妇人缓缓伸手抚了抚右脸上的伤疤,眼里浮现一股深深的怨毒之气,银牙细咬,唇角冷冷一掀,接着说道:
“他对那两个孽种,一个是心怀愧疚,一个是心存不甘。尤其是那个女娃儿,当年南丝国悔婚,等于是当着东昔国与南丝国所有人的面,扇了他尤仓齐一个耳光!只有将她带回东昔国,召告天下,才能出了他当年的那口恶气,挽回过去尽失的颜面!“
妇人脸带讥诮,语气中充满嘲讽。宋宏宸不禁浓眉微微一皱,斜眼瞥了妇人一眼,却未再说半句话语。
当年东昔国与南丝国联姻,是尤仓齐登基后第一次与他方和亲。却不料和亲旨意刚颁出,女方临时悔婚,方素素转而被赐婚于南丝国的皇子年寂仁。这对于向来自负孤傲的尤仓齐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而他后来做的一系列事情,也很好地证明了这些。
方素素与年寂仁大婚那天,尤仓齐就暗暗派人潜入南丝国,将她偷偷掳走,劫进东昔国皇宫。更荒唐的是,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迫使方素素答应与他行正礼完婚。
滑稽的是,两人结婚后才半年多,身怀六甲的方素素突然被影无门劫走,后来更是香消玉殒,连遗体和婴儿都失去踪影。
尤仓齐一怒之下,全力封杀影无门,致使影无门在两年内被灭门,门主影无聂被暴尸街头,万民唾骂。
这个妇人名叫石姝瑶,曾是东昔国的皇贵妃。是尤仓齐尚未登上皇位,仍是太子时的侧妃。
石姝瑶出身名门,家父当时高居东昔国宰相,在朝廷中有着不弱的势力。当年尤仓齐能顺利登上皇位,并迅速稳定朝纲,石家在其中确实出了不少的力。
但谁也没想到,尤仓齐刚登上皇位稳定下来,首个拿来开刀的,竟然就是石家。一旨颁发,石家以逆谋之罪被灭门。而她,才刚刚封为皇贵妃,就瞬间被打入冷宫,并很快地,就被赐毒酒谢罪。
为了活命,她刻意自毁容貌,自废双腿。找了贴身的宫女代替喝了毒酒。并让安插在其它嫔妃宫殿的宫女,故意犯下大错,假装重伤不治,她替了那宫女的罪身,假死逃出宫外。
也是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肚子里已经怀上了那个人的孽种。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竟然将肚子里的小孩生了下来,偷偷地在南丝国将她扶养长大。
之前总是出现在年宏宸身边的紫衣少女石靖岚,正是那个意外来到人世的孩子。石姝瑶逃到南丝国后,暗中联系了石家幸存的隐藏势力,并搭上年宏宸这条线,与他联合打击尤仓齐。
恰逢南丝国国势不稳,朝中有以宰相徐鸿鹤和徐贵妃联合为首的势力野心勃勃,北境曦宁王也一直对金龙宝座虎视眈眈。
如果只是朝内不稳,年宏宸这些年已经培养了不少属于自己的势力,登基倒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关键的是,恰在此时,东昔国发难,在内忧外患的夹攻之下,他应付起来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石姝瑶的底细他知之甚祥,这个妇人生存下来后的唯一目标就是尤仓齐,剩下毕生倾力要做的,就是报仇那个负心绝决的男人。而他,也恰恰需要那样一股势力,可以牵制东昔国的兵力,防止与南丝国异势力联合逆反。
石家虽已被灭门,但尤仓齐一直对其心存警戒,以至于石姝瑶在东昔国的势力一直发展不起来。她也不得不依靠别人,例如通过年宏宸,或是蔱霏羽等人来对付那个负心的男人。
她的目标只是那个男人,而他的目标,则是稳定整个南丝国。
只是,唯一令他猜不透的就是蔱霏羽。那个表面轻浮,浑身充满铜臭味的男子,总给他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如果他不是传闻中东昔国的皇子,尤仓齐流落民间的儿子,那么此次北行,就难以达成阻断东昔国与曦宁王兵马合汇的目的。
可如果他真的是,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不惜父子仇对,而来帮助自己呢?难道也是如石姝瑶般,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尤仓齐对他母妃的薄情之恨?
这个问题已经深深地纠缠了他半个多月,年宏宸心知自己现在是在赌,赌蔱霏羽是向着自己的。而现在,他除了赌蔱霏羽能牵制尤仓齐之外,已经别无它法了。
第四十九章 狭谷惨战
如果说南丝国南北两境的分割地是丹卡州,那么从西北方向往东,横亘于丹卡州城前数百丈外的原川大江,无异于就是南丝国南北两境的分割线。
原川大江源于东海域流。通过深绵地下河流,在离丹卡州城外东北山脉著名的大瀑布原川瀑布倾泻而下,聚汇成河,向西方奔涌,并因此而得名原川大江。
原川大江最尾川流地段紧邻芜拉奇沙漠,是南丝国西部百姓唯一赖以生存的重要水源。
四月初,凄雨绵绸,原川大江江水急流,跌宕的河水拍击着河岸,浪花涛涛,巨浪翻涌,
在原川大江西北流域,一条仅一米宽的吊桥高高悬挂在川江上空。这里地处偏僻,两岸居民稀少,数十丈长的吊桥空空荡荡地,在斜风细雨中轻轻摇晃着。
灰蒙蒙的早晨,阴雨绵绵,水雾重重。突然在大江北岸,蓦然出现几道黑色身影。黑影身形矫健,几个箭步直奔桥头。
在岸边停顿半刻,只见两道寒光闪起。咣咣几声清脆响后,就听一阵哗啦声响,倾长的吊桥从北岸被断开,轰然倒向高崖下江水急流的原川大江中。
随着吊桥坠落,黑影警惕地寻查了一番,然后迅速隐退,很快地消失在雨幕中。
两个时辰后,一阵繁密的脚步声响起,北岸再次涌现了一批黑压压的人群。人群足足有五千人数,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行走间排烈整齐有序,步伐一致,竟然是一批戎装整齐的兵甲大军。
“启禀将军,前方吊桥断裂,我军前路被阻!”
一个年轻的士兵站在岸边观察片刻,掉头急步跑到大部队跟前,朝骑马行走在队伍前段的一个男子报告。
男子年约二十多岁,五官平凡,线条却如刀刻般生冷,浑身透着股冷峻威严的气息。闻言浓密的眉头一皱,挥手喝令停止了军队前进的步伐,然后翻身下马,随着士兵走到北岸边。
只见临河岸边赤黑的岩石长满了碧绿色的青苔,四条深深嵌入岩石的通体黝黑的铁链,已经被齐齐断裂。站在岸边极目向对面眺望过去,隐约可见原来的吊桥正深深地垂落在对岸的山崖下。
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男子上前踢了踢断头的铁链。链条翻滚间,只见断口处切口崭新整齐,明显是刚被利刃切断不久。
男子目光凌厉,望着铁链的断裂口,沉思片刻,突地站起身沉声说道:
“马上给我将这附近的山林,全都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
“是,将军!”
年轻的士兵锵声领命,回头迅速点出几支小分队,指挥着分散地往四周搜巡而去。其余的四千余步兵则整齐划一地站在原地,寂静无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年轻的士兵匆匆跑来,回道:
“回将军,在西北二十丈外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两具我方斥候的尸体!”
说着,已有两个士兵拖来了两具冰冷的尸体,齐齐横放在地上。
看到那两具尸体身上熟悉的衣甲,男子眸眼立时一沉。
此刻躺在地上的两个尸体,的确是之前他派出去,负责探查吊桥情况的其中两个斥候。
昨晚,他一共派了三个斥候前往探寻原川大江吊桥情况,一个负责回命,已经回营。剩下这两个,是负责原地的探查,一旦发现吊桥附近有异常情况,就马上回命。
而现在,这两个人就直挺挺地躺在跟前,脖间鲜血淋漓。
男子缓缓蹲下身,轻轻抬起士兵的下颚。
只见两人左脖颈间,在同一个位置有着一条约两寸长伤痕。伤口深邃,利刃直切喉间大动脉。可见下手的人动作干净利落狠绝,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干的。
望着雾雨朦胧的原川大江南岸,倾长的吊桥深深地垂落在滚滚江水中。男子沉思?久,突然转身,眸光深沉,厉声命令道道:
“马上派斥候迅速前往丹卡州城,全城寻查可疑人物!并火速派出信候兵,立即传信御铁骑,特告西北突生变故,我军临时改变方向,折行丹卡州,将会尽快与御铁骑汇合!”
“是,将军!”
年轻的士兵领命。一时整个北岸健马嘶鸣,铁蹄奔驰。
下达完命令,男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地图,面向东方,细细地观摩起来。
从这里到丹卡州,实际路程并不远,相距只有数百丈的距离。但男子盯着地图看了一会,眉头却越锁越紧。
男子目光凌厉地盯着地图看了半晌,望着东方一片雾雨朦胧的天空,终是眉目一凝,伸手右手臂,果断地朝东挥去。
一阵亮彻兵甲碰撞声响声,顿时五千铁甲步兵齐齐侧转身,向东往丹卡州城急行而去。
东边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山狭谷地,道路难行,这大大地阻碍了行军的速度。
直至酉时末,大军行至一片狭长的山谷前。男子策马慢慢地行走在大军间,警惕地观察着两边的狭谷,然后突然挥手,示意大军减慢速度前进。
这是唯一通往前方的道路,只要行过前言那段近百丈的狭谷,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可到达丹卡州的地界。
北方的春天仍是日短夜长,此刻夕阳西下,阳光尽没,正是天要黑不黑,半明不晦的时候。一抹似明非明的光晕笼罩在两旁的山林间,重岩叠嶂。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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