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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遗腹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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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吉旭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地也跟着放下碗,疑惑地看着站在院子外,正往村口方向张望的阿生。
这时,阿生猛地回过头,朝他大吼道。
“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吉旭烈一愣,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往村口方向望去。
前方农户宅院依然静伫,碧蓝的天空飘浮着朵朵洁白的云朵,似乎跟往常并没什么两样。
但是很快地,吉旭烈的脸色也是突然大变,惊慌地看着阿生。
只听一阵繁杂纷乱的马蹄声,骤然在前方响起,并迅速地朝村子这边奔来。
阿生连忙拉住吉旭烈的胳膊,正要往外跑,突然又松开了他。返身折回院子,将桌上的碗筷迅速收进,然后一脚踹倒桌椅。只听哗啦啦一阵响,刚刚还摆放整齐的桌椅,顿时七横八竖地倒在地上。
做完这些,阿生又跑进了里屋,只听里面传来一阵乒乓的声响,然后才见阿生跑出来。
阿生跑出院子,见吉旭烈仍呆呆地站在门外,连忙上前疾跑几步,一把拽过他的胳膊,喝道:
“还不快跑!站在这等死啊!”
吉旭烈这才回过神来,带着阿生,往村后的小山坡跑去。
两人刚离开不久,一支百余人的铁骑军队来到了村口。领头的数匹俊马率先冲进村子,沿着村中各个小道,在村子里仔细巡查了一遍,这才回头,向领头的男人汇报:
“启禀陛下,村里没人!”
男人看着有四十多岁,一张线条分明的脸庞如刀削般冷冽,正是从原川浅滩一路退过来的尤仓齐。
尤仓齐此刻的脸色不太好,有些阴郁沉闷。前几天在原川浅滩,他已觉事态不妙,迅速退回了丹卡州。但刚到了丹卡州,他觉得更加地不妙了。
年宏曦原在丹卡州留了一支后援小队,以作备用,并为了防止因封城门而引起当地骚乱,以作镇压。但他在丹卡州城内却找不到那个后援小队的头目,以及小队人员的踪影。而且整个丹卡州,总感觉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氛,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掌控着这个城市,一双无形的眼睛,无时不刻不在监视着他。
为防万一,他在丹卡州也不敢停留,连夜朝东边的靳木州退去。
直到在靳木州,他已经可以确定,他与宋宏曦的计划已经败露了。原因是,他暗中安插在靳木城的一支小队,也突然不见了踪影。
情急之下,尤仓齐只好一路往东方撤退,准备从东边的赤临山撤回东昔国。
赤临山下的小村庄,据之前林木周的汇报,因为有山下村民发现了他们在赤临山军队的情形,已经将全村居民屠杀灭口。
眼前的村子一片死寂,院墙败落,隐隐间已透着久未住人的荒凉,这与预料中的并无差异。
尤仓齐眼神凌厉地又将小村庄扫视了一番,不见异常,这才沉声说道:
“上山!”
战马嘶鸣,沙尘滚滚,铁蹄嗒嗒,众人调转方向,一路往东,朝赤临山奔去。
此刻,宋璇滢正对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眉头紧皱,可怜巴巴地看向蔱霏羽,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蔱霏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果断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给我乖乖地把药喝了!”
“每次都是这样!”
宋璇滢忿忿地撇了撇嘴,心有余悸地看着那碗正冒着热气的汤药,咬了咬唇。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日后潇洒快活的日子。例如找个繁华的大城,开个有名的鸭店,再拿条铁鞭,逼迫眼前这个男人充当鸭店头牌,天天被无数的女人狠狠地糟蹋蹂躏……
“快喝,等会凉了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正想到兴奋处,耳旁突然响起了一个不耐的催促声。顿时脑海中浮现的幻影,如同打破的细瓷般,裂成一块块细小的碎片,纷纷落散。眼前没了蔱霏羽那悲凄哀怨的脸庞,只有整碗一成不变,散发着阵阵酸苦晦涩怪异味的汤药。
忍不住回头瞪了蔱霏羽一眼,宋璇滢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伸手紧紧地捏住鼻子,皱眉,闭眼,扬脖,一口气将那碗汤药灌了下去!
顿时一股阴晦霉涩之气,随着那股滚滚热流滑入胃中。
“呕……”
刚把药喝下去,还没缓过气来,一股胃气就突然涌了上来,惹得宋璇滢禁不住一阵干呕。
看着她坐在地上,掩胸伏地干呕的模样,蔱霏羽平静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不忍,微叹了一声,轻声说道:
“你先忍忍,只要喝够了一个月,你身上的寒毒就可以清除了……”
话没说完,却见宋璇滢猛地抬起头,脸带无奈兼咬牙切齿般的恼怒,伸出一个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能不能别说这句啊!不用你提醒!一个月,整整30天!每天三碗雷打不动,加起来我得整整喝上90碗这恶心的东西!”
真不知是不是上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让他熬这么难喝的东西给她喝!而且还得连续喝30天,整整是90大碗啊!等一个月后,别说身体里的寒毒要被逼出来了,只怕她全身的血液也要被这些恶心的汤药给逼出来了!
更令人憋屈的是,每天不仅要定时喝三碗这恶心的东西,人还不能离开这个山洞半步!
整人也不带这样的吧?咱吃喝洗刷在这小山洞里解决,还勉强说得过去,你别要我拉撒也连带着啊!
虽然大哥你有能耐,在洞里边开僻了个小空间,让我有地方可解决人生三急。你也很牛…逼,不知打哪弄来一个法宝,往那啥啥东西上一浇,转眼就化为一滩无色无味的清水,滋润大山土地去了。
但,本小姐一天24小时,30天共720小时,都得与那小空间一起窝在一个大空间里,心里怎么想都觉得别扭难受啊!
蔱霏羽若知道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话,止不定会有多委屈呢。那个宋璇滢所说的法宝,可真不是一般的东西,那可是几乎能化去一切东西的化腐水!平常他可宝贝得很,除非万不得已才会用!例如杀人一要毁尸灭迹的时候……
现在为了能让她在山洞里面住得舒服些,用这宝贝来化去那俗鄙恶臭的便便,都不知他心里有多肉疼呢!
出了山洞,蔱霏羽如常来到温泉下面的水池旁。宋璇滢现在喝的是温泉水,洗的是温泉水,也也是用温泉水熬的。再加上每天呆在洞里被洞内热岩气息蒸泡着,根据他的推算,在一个月后,就能彻底除去体内的寒毒了。
装了满满一壶水,正待拿回洞中,突然,山下一阵由远而近的异响吸引了他。
侧耳凝神细听了一会,蔱霏羽脸色微变,连忙往山洞跑去。
宋璇滢正无聊地坐在山洞里,突然咚地一声响,一个青铜水壶被人扔了进来。
接着听到蔱霏羽的声音在洞外响起:
“好好呆在洞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然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洞里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仔细一看,却是洞口被一些杂草灌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喂!你干什么啊?”
为了让洞里的空气与光线更好一些,白天她都是将遮在洞口的杂草整理的干干净净的。
刚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撩拨开,外面又传来蔱霏羽郑重的喝声:
“别动!在我回来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里面。记住,不要点灯!”
什么啊,这大白天的还把里面搞得乌黑抹漆的。宋璇滢还待再说,却听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越传越远,蔱霏羽竟然走了。
悻悻地摸索着回到洞里,正要点灯,又想起蔱霏羽刚才说话的语气,想了想,宋璇滢还是打消了念头。
这时,蔱霏羽已经来到了冰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湖面上,一手执壶休闲地喝着酒。
当尤仓齐等人走上山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在那洁白宽阔的冰湖面上,一个阴柔妖冶的男子,一袭浅蓝冰绸锦袍拂地,正席地而坐,对空独饮。
看到他,尤仓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在四周找了找,却没看到宋璇滢的踪影。不禁眉头一皱,朝蔱霏羽问道:
“她呢?”
“在那边。”
蔱霏羽举着酒壶,往温泉的方向指了指,淡淡地回道。
他过于平静淡漠的表情,令尤仓齐不由地一挑眉,还待说什么,脸色却突然一紧,神色有些警惕地往山下望去。
旁边的将领察颜观色,立即朝身后的几个士兵挥了挥手,率先往泉水的方向走去。
“山下有人,没什么事就先躲一躲吧。”
尤仓齐神色复杂地看了蔱霏羽一眼,淡淡地扔下一句话,就跟着部下也朝泉水方向走去。
望着渐渐隐没在石板后的尤仓齐,蔱霏羽淡淡一笑,拿起酒壶,仰着脖子又喝了一大口酒,微微眯起的狐狸眼中,闪烁着一丝讥讽的冷意。
第五十五章 齐聚赤临山
上百余一身戎装的士兵尾随其后,井然有序地跨过板石,陆续隐没在板石后面。
突然,蔱霏羽眼神一凝,原本懒散的身子突地一紧,双眼紧紧地盯着夹行在队伍中的其中几个士兵。其它士兵身上除了盔甲兵器,几乎不带他物,就只有这几个士兵不同。
其中一人身上突兀地背着一个大大的黑布袋,略有棱角突出,看着像是呈条装的硬物。另四个人分成两组,各抬着一个大大的黑布袋。布袋似乎有点沉,两个士兵抬起来跨过板石时略显吃力。
仔细观察了那黑色布袋的外形,蔱霏羽的眼眸突然精芒一闪,狭长的狐狸眼不禁微微地眯了起来。
士兵们动作敏捷,行动快速,才一盏茶的功夫,上百号人已经尽数越过板石,往山的另一边退去。
蔱霏羽提起手中的酒壶,就着壶嘴慢慢地抿着酒,脸色沉静。
此时,窝坐在山洞里的宋璇滢却是一脸惊诧,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把火铳,神色警戒地望着洞口。
洞外,一阵沉重密集的脚步声不断在附近响起。从冰湖的那边而来,又往山洞一侧而去。
这座赤临山常年冰川雪封,山上鲜有人来。山下的小村庄也空无一人,突然出现在外面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而且听那脚步声,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人。不会是碰到山贼了吧?
宋璇滢身体紧紧地靠着洞内的山壁,连大气也不敢出。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脚步声才慢慢走远。宋璇滢却丝毫不敢大意,想起刚刚蔱霏羽说的话,心中又不禁疑惑:
难道他早就发现了这帮人?所以才将洞口遮掩好,并叫她不要点灯。可是,他又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躲在洞里面呢?万一被那些人发现了怎么办?
想到这,宋璇滢心里一阵焦急,却又苦无计策,只能藏在山洞里干着急。
等尤仓齐等人尽数离开后,山上刚安静了一个时辰,又一阵悉索细小的脚步声从山下响起。
蔱霏羽往山下小道一看,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石靖岚。
看到他,石靖岚的神色明显一松,纤足一登,几个纵跃落在他的跟前。毫不客气地抢过他手里的酒壶,仰起脖子喝了起来。
待她喝完,蔱霏羽接过酒壶,才伸手往前方一指,淡淡地说道:
“他在那边。”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石靖岚望着那片萤绿幽幽的板石,脸上显得有些犹豫:
“真的……要这样吗?”
蔱霏羽微微挑眉,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睛却看向温泉的方向,眼神似乎穿透了那片浅翠的石板,停在了某个深远的地方。
石靖岚回头看了看他,轻轻一叹,朝身后的数十个紧身黑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走向板石处,轻轻跃过板石,朝着温泉的方向行去。
石靖岚走在了最后面,脚步在石板跟前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回头,朝他说道:
“不管在别人眼里,他有多么地十恶不赦,但对我们来说却是至亲。我还是希望,我们能保他一命。”
说完,也不待蔱霏羽回答,抬脚轻轻一跃,跨过板石,很快地隐没在板石后面。
轻盈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蔱霏羽的眼眸却越来越冷。
至亲?他在世上至亲的两个人,都已经死在了那个人的手里!
“咯咯咯……这天寒地冻的,我们的蔱大少爷怎么一个人坐在这荒山雪地里喝酒?那位与你同行的宋家小姐呢?”
突然,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在身后响起。
蔱霏羽牵唇微微一笑,缓缓转过身,朝那人微微施礼,回道:
“见过石娘娘。”
石姝瑶脸色一僵,半遮在脸上的黑纱轻轻地往外翻扬着,扶在轮椅两侧的手,倏地紧紧一扣两边扶手,两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这个称呼,曾是她引以为傲的身份,而如今,却成为了她最为憎恨的称呼。因为就是为了这个称呼,她堵上了整个家族的兴亡!也因为这个称呼,她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在异国他乡苟且偷生!
蔱霏羽一脸平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并不知道眼前妇人内心的激愤澎湃。
石姝瑶眼神怨毒地看了他半晌,突然仰头尖声大笑了几声,然后紧紧地盯着他,满脸嘲讽地说道:
“如果你母亲还在,我是否也该叫她声蔱妹妹?”
蔱霏羽脸色刹地一冷,眼神锐利地望着石姝瑶,冷冷地说道:
“我蔱家只是一介商人,怎敢高攀石娘娘。”
石姝瑶不怒反笑,说道:
“世事难料,谁又知道,日后究竟是你高攀了我,还是我高攀了你呢?”
蔱霏羽不再理她,长袖一甩,轻轻地坐在了地上,不冷不热地说道:
“石娘娘今天来这冰天雪地的赤临山,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讨论高攀的吧?”
石姝瑶轻轻地摇了摇头,双手推了推轮轴,缓缓走上冰湖,眼睛在四周看了一圈,说道:
“不急不急。你也说了,这山上冰天雪地的,我看与你同行的那位宋姑娘身子嬴弱,可不要冻坏了好。”
“娘娘费心了。”
蔱霏羽面无表情,淡淡地回道。
见他这样,石姝瑶显得微微一愣,继而眼珠一转,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玩味地看着他,语气调侃地说道:
“我看蔱公子对那位宋姑娘似乎挺上心的,难道是,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你们日久生情了?”
蔱霏羽脸色微变,跟着目光一沉,冷冷地说道:
“娘娘有这份闲心理别人的闲事,不如多费点心,想想待会如何擒住那个负心郎君,以解灭族之恨吧。”
饶是心机深沉,提到过去的事情,石姝瑶也不禁勃然大怒。右手狠狠地在扶椅上一拍,目光充满怨恨地望着温泉的方向,恨恨地说道:
“这个不劳你蔱公子费心!那个负心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你要是也想替你娘亲报仇,就把那个宋姑娘交出来!”
蔱霏羽眼神一冷,还未说话,山下又传来一阵声响。
两人扭头看去,却见年宏宸正朝这边走来,旁边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后面还有一群劲衣侍卫。
“咯咯咯,今天来的人可真齐全啊。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见到他们,石姝瑶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有些激昂尖锐,似是刻意捏着嗓音般,听起来令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年宏宸走到山腰,屏退了身后的侍卫,旁边仅带着一个尤赛柏,一起向两人走来。
他如今已经贵为南丝国的皇帝,一身明黄色锦袍,映在洁白的湖面上,煜煜生辉。
似是听出了她的话,年宏宸眉头微微皱了皱,却只是淡淡地看了石姝瑶一眼,然后就看向蔱霏羽,问道:
“她呢?”
蔱霏羽眉毛一挑,故作不明地说道:
“他?你说尤仓齐?往那去了。”
说着,侧头往温泉的方向扬了扬。
年宏宸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看了看旁边的石姝瑶,又忍了下来。
正在这时,温泉的那边,隐隐传来了清脆的兵刃交击声。众人脸色皆是一凝,互视了一眼,然后几乎同时朝温泉的方向奔去。
蔱霏羽与年宏宸是前脚跟后脚相继跃过板石的,石姝瑶因为坐着轮椅,待婢女上来抬她跨过板石时,早已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望着眼前细小崎岖的山路,石姝瑶冷哼一声,眼神怨毒地说道:
“哼!我不管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都不能阻止我让那个男人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第五十六章 围堵尤仓齐
此刻,最紧张与无助的就数宋璇滢了。
那一拔上百人的队伍刚过去一个时辰,外面又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虽然对方刻意放轻了脚步,但她靠在洞口附近倾听,仍能分辨出对方不下几十人。
她真搞不明白,在赤临山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凭空冒出这么多人来。偏偏自己只能躲在这黑漆漆的山洞里面,也不知现在外面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她还在纠结中,一阵清脆响亮的兵刃交击声又从远处传来,并且渐渐向着山洞这边靠近。然后,外面又是一阵纷乱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当蔱霏羽赶到现场时,眼角的肌肉也不禁暗暗地抽了抽。
前面这帮人好死不死地,偏偏集中在宋璇滢藏身的小山洞旁边打了起来。
只见前方一块不大的平地上,几个一身盔甲的东昔国骑兵,与一身黑衣劲装的便衣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看到蔱霏羽和年宏宸同时出现在一起时,站在不远处尤仓齐的脸色也是一下就沉了下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如果他到现在还看不出蔱霏羽有份参与其中,也枉他这几十年的权谋生涯了。
石靖岚站在打斗场地不远,一双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尤仓齐,眼神矛盾复杂。对于那样明目张胆的直视,就连受惯了万人瞩目的尤仓齐,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对她多看了几眼。
见他看过来,石靖岚心里又是惊慌,又是惊喜,还有一些惧怕。慌张地挪了挪目光,又忍不住回头看去,以前曾远远地跟踪过他,也看过无数张他的画像,对于这个人的五官样貌早已刻在了她的心里,甚至连在梦里都已梦过几回,但毕竟,这回还是她第一次可以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
她仅有的十七年华人生里,是单一的。自未懂事开始,母亲石姝瑶就让强迫她,把这个男人摆在了一号仇人的位置。她自小刻苦练功,长大后各是四处奔波,就是替母亲联络各处,想尽办法打倒这个男人。
但那是石姝瑶强加于她身上的恨,在缺少母爱的环境下,她其实更渴望能得到父爱。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因此有着莫大的吸引与幻想。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咕噜声响,回头一看,只见石姝瑶在婢女的侍候下,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母亲。”
石靖岚轻唤一声,走到石姝瑶的身边,又朝场中打斗的黑衣人招了招手。
黑衣人顿时挥剑架开对方的攻势,伺机往后跃退,陆续地退回到石靖岚的身后。东昔国的士兵们也已无心再战,纷纷退回到尤仓齐的身后。
看到石姝瑶,尤仓齐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略一打量,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霍地一震,眸底瞬间蕴起一股浓烈的怒意。
随着石姝瑶的到来,后面陆续又上来了一批寒甲士兵,却是由尤骞柏带队的年宏宸的近身侍卫队。此处山路本就狭小,那几百名侍卫一直排到了冰湖那边,一眼望去,后面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尤仓齐脸色阴沉地看着石姝瑶,冷冷地说道:
“想不到石家逆党还有残羽存活,我早该将你碎尸万段的!”
“哈哈哈……”
石姝瑶仰天大笑,仿佛他说了句多么动听的话般。笑毕,抬头冷冷地回视着尤仓齐,嘴角一掀,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说道:
“我还真希望你能早将我碎尸万段,也就不必受这苟且偷生之苦!”
说完又有意无意地看了蔱霏羽一眼,低头嗤笑一声,缓缓地说道:
“当年石家被你诛灭九族,所有曾与石家行走亲密的亲友家族,也已尽数被你灭门。把你留在这,我石姝瑶可还没那本事。”
尤仓齐冷哼一声,眼睛却不由地看向了蔱霏羽,沉声喝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
蔱霏羽忍不住失笑,眉眼微微一挑,扬了扬手里的酒壶,淡淡地说道:“喝酒。”
他这明显地是在敷衍,尤仓齐不由地皱眉,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那显得过于云淡风清的蔱霏羽。却发现男子脸色淡漠,眼神平静,竟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情绪。
在蔱霏羽与石姝瑶两人身上似乎找不出答案,尤仓齐又转而看向年宏宸,冷冷地说道:
“你以为将那山中密道封住,就能将我拦住了?”
说完,微微侧头,朝身边的卫兵沉声说道:“带上来!”
一阵脚步声自他身后响起,只见两个士兵抬着一个足有一人多高的黑布袋走了上来。
士兵将黑布袋放在离尤仓齐三步外的一侧,松开束住袋子的麻绳,将袋子往向卷开。
随着袋子的打开,从里面露出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庞。男人约有四十多岁,头发凌乱双目紧闭,一张苍白文儒的脸上还残留着斑斑血痕。
看到男人,石姝瑶与石靖岚都是一愣,这不正是她们广发画像,遍布眼线要追踪的人吗!
年宏宸则仔细地端祥了男人后,也是神色一惊,忍不住冲口喊道:“仁皇叔……”
然后又朝尤仓齐厉声喝道:“你把他怎样了!”
这个男人正是尤仓齐血洗延思岛后,劫持而来的年寂仁。
尤仓齐冷笑一声,朝卫兵使了个眼色。
就见一个卫兵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粒黑乎乎的药丸,捏开年寂仁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然后再一合一抬,药丸立刻顺势滑入喉间,吞了下去。
不消一刻,昏迷不醒的年寂仁就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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