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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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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出自王昌龄的出塞诗:‘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其中以‘战罢沙场月色寒’一句破题,赋诗一首,不限韵脚。

    这显然是呼应《宋辽金之对策》这道对策题,其实对策题的意图已经明显了,朝廷已有北伐之意。

    李延庆沉思良久,科举的格局已定,如果他写联辽灭金,恐怕第一轮就要被淘汰。

    他低低叹了口气,提笔先写了一首诗作,用陆游的一首诗修改而成

    《关山月》

    和戎诏下已百年,将军不战空临边。

    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

    戍楼刁斗催落月,三十从军今白发。

    笛里谁知壮士心,沙头空照征人骨。

    幽燕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

    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

第二百七十一章 省试落幕

    随着交卷的鼓声敲响,为期四天的省试科举终于结束,士子们纷纷交卷了,李延庆将几份卷好的试卷放入匣内,插上封口木板,交给了前来的收卷的考官,他也长长松了口气,虽然其后还有殿试,但那至少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他走出了呆了四天的考房,正好隔壁的士子也出来,李延庆吓了一跳,原来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但细看也就五十余岁,可背已经有点驼了,难怪四天来一声不吭。

    老者笑着向李延庆拱拱手,“老弟应该考得不错吧!我感觉得出来。”

    “彼此彼此!”

    李延庆也回礼笑道:“兄台应该也押到题了。”

    “我押到两题,宋辽关系和诗作,不过我估计很多人都押到了。”

    这时,有人在远处招手叫这名老者,老者笑道:“同乡叫我了,我们后会有期!”

    “祝兄台高中!”

    老者向李延庆行一礼,“也祝老弟金榜高中!”

    他转身便快步走了,李延庆也跟着人流向贡院外走去,刚走出后院大门,便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听声音应该是周春。

    李延庆回头,只见周春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李延庆笑着迎上他,“兄长考得如何?”

    “马马虎虎,这里人多,我们过去说话。”

    两人走出贡院广场,找了一个人流稍少之地,周春笑道:“贤弟说得没错,按照贤弟的判断,五道对策题我押中了三道,连论题我也押中了。”

    “连刑罚慎杀兄长也押中了?”

    周春心情极好,“这是我们书院的一个教授押中的,去年这个问题在朝廷中讨论了很久,连续开三天朝会,影响很大,他便根据经验判断,关于刑罚慎杀很可能会在科举中出现,结果真被他说中了。”

    李延庆暗叹,不愧是四大书院,确实有水平,太学虽是最高学府,但在学术上却不如四大书院,他听了一年的课,太学的教授只管授课,根本不屑于押题。

    “走!我们喝一杯去,我请客。”

    周春不由分说,拉着李延庆便向宜男桥方向兴冲冲走去。

    。。。。。。。。

    两人在相州酥骨肉小店里坐了片刻,洪大志便匆匆赶来,一见面就悲嚷道:“我今晚就收拾行李回乡!”

    周春将他硬拉坐下,关切地问道:“是考得不好吗?”

    洪大志抓过桌上酒壶,一口气给自己灌下半壶酒,忍不住潸然泪下,“兼经题没有做完,对策有四题没做,根本就不会,太难了,那些东西平时就闻所未闻。”

    经文题没做完肯定就会被淘汰,更不用说对策题了,洪大志这次肯定名落孙山,李延庆心里明白,没有经过太学和四大书院的学习来开阔视野,思路还是留在州县那种狭隘的小地方,怎么能做天下文章。

    李延庆便安慰他道:“一百三十人才录取一人,不仅是洪兄,我们都有可能落榜,象我的诗作题就有点偏激了,有对朝廷不满的情绪,很可能第一轮就过不了。”

    “这倒不一定!”

    周春对李延庆道:“就是刚才我给贤弟说的那个教授,叫做郭鞅,岳麓书院的首席教授,他之前就给我们说过,如果天子决定北伐,那一定会批判过去的绥靖之策,把责任推给过去,占领道义高地,所以他要求我们在对策题中多少带上一些批判过去对辽绥靖之策语句,这样会符合朝廷的风向。”

    李延庆默默点头,确实有点道理,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倒误打误撞着了。

    “那我该怎么办?洪大志痛苦地抱头道。

    李延庆对他颇为同情,便想了想对他说:“太学有一万多旁听生,他们都和洪兄一样,觉得州县太闭塞,听不到朝廷的声音,如果洪兄还想继续考科举,我觉得可以效仿。”

    停一下,李延庆又问道:“不知洪兄成家没有。”

    “我倒是没有成家,就是。。。。。就是住在京城花费太大,家里负担不起。”

    “除非是大富人家,一般中等人家的子弟都要在京城找点事情做,赚钱补贴食宿,不可能让家里负担的。”

    “让我去哪里找事情做?京城我一点都不熟悉。”

    “这个我父亲可以帮忙,他是汤阴同乡会的会长,他可以给兄长介绍一些文案方面的活,当然,我父亲认识的人都是商人,不是权贵人家,可能会在店铺里做事,不知洪兄能否接受?”

    对在太学当旁听生的建议令洪大志极为动心,只要能有机会学到真正的才学,吃再多的苦他也愿意,再说也是贫寒农家子弟出身,哪里在意做什么事情,他连忙起身向李延庆长施一礼,“我愿意接受,恳求贤弟帮忙。“

    “好吧!等会儿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我父亲,我看看他那边是否需要人手。”

    。。。。。。。。。

    三人吃完饭,又是李延庆抢先结了帐,他知道周春就那么几贯钱,也不忍心让他破费,不过他们从考场出来,都同样是身无分文,李延庆和店主很熟悉,他便签字押单,以后一并结帐。

    李延庆又叫了一辆牛车,三人坐上牛车向御街而去。

    牛车停在宝妍斋店铺前,车夫回头笑道:“三位小官人,十五文钱!”

    “稍等一下。”

    李延庆向店铺门口喊道:“孙大娘!”

    正在店铺前迎客送客的孙大娘子看见了李延庆,连忙笑着走上前:“小员外考得如何?”

    “这个回头再说,先帮我付一下车钱。”

    孙大娘子捂嘴轻笑,“小员外穷得连几文钱都拿不出来吗?”

    “考场没法带钱。”

    “这倒也是啊!”

    孙大娘子取出一锭银子递给车夫,车夫吓得连忙摆手,“我找不出!”

    “那就稍等片刻,我去店里拿钱。”

    孙大娘子转身回店里去了,这时,周春和洪大志瞪大眼睛指着李延庆道:“原来。。。。。原来宝妍斋是你们家开的?”

    “是我父亲开的,和我没有关系。”

    两人都异常震惊,赫赫有名的宝妍斋竟然是李延庆家的产业,那他家该多么巨富,两人都不约而同有了一种高山仰止的崇拜。

    李延庆微微一笑,“回头我拿两只宝盒给你们,带回去给家人。”

    “那就多谢了!”

    两人大喜,宝盒要二十贯一只,他们可买不起,周春想着送给舅母,他去岳麓书院读书就是舅父资助的,洪大志没有成亲,打算送给师娘。

    这时孙大娘子匆匆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李延庆的父亲李大器,他听孙大娘子说儿子回来了,连忙赶了出来。

    “延庆,考得如何?”李大器上前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还行吧!算是发挥了我的水平,但能不能考上就不知道了。”

    “那就好,只要没有遗憾就是成功。”

    李大器又看了周春和洪大志,觉得他们有点眼熟,“你们是。。。。。。”

    两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晚辈向世叔请安!”

    李延庆笑道:“爹爹忘记了吗?在安阳县见过的,临漳县的两位朋友,他们今年也来参加科举。”

    “对!对!对!我想起来,你们都住在汤记客栈的,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后院坐。“

    李大器带着三人来到后院,在自己的房间里坐下,又让一名跑腿小童上茶。

    “你们两位今年都应该考得不错吧!”

    周春笑道:“晚辈发挥不是太好,恐怕得等下届了,等发榜后就回岳麓书院继续攻读。”

    洪大志羞愧道:“晚辈差得太远,肯定名落孙山了。”

    李大器点点头叹道:“省试是千军挤独木桥,一百多人中才能考中一人,这还只是省试,想出人头地,还得再考殿试,当年我也觉得自己考得不错,最后还是落榜,科举哪里有那么容易考中的。”

    这时,李延庆忽然想起一事,老家主曾说父亲差一点就考上科举了,主考官还安慰他,让他下次再来,一定就能考上。

    李延庆现在想起来,才发现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考生怎么可能见得到主考官?就算主考官锁院结束回到家,也会避嫌,不能见任何考生,这必然是父亲科举落榜后死要面子的自我吹嘘。

    李延庆笑而不语,也没有揭露父亲,他喝了口茶,对父亲道:“大志想在京城旁听太学讲课,但他家境贫寒,无力负担他在京城食宿,他想找点事情做,父亲能不能帮他一下。”

    李大器自己当年就曾贫困潦倒,他对寒门士子深有感触,便对洪大志道:“我店里的账房经常在外面跑,实在忙不过来,要不你来帮帮他吧!每天抽一个时辰来整理帐簿,我一个月开你五两银子,够你在汴京生活了。”

    洪大志感动万分,再次起身行礼,“世叔厚德,大志铭记于心。”

    。。。。。。。。

    周春和洪大志走了,李大器对李延庆道:“我们同乡会已经大家捐一笔钱,专门帮助汤阴县的寒门子弟在外面求学,我打算再捐一万贯钱,把范围扩大,不仅是汤阴县,相州的寒门子弟只要肯刻苦读书,都能受到我的资助。”

    李延庆竖起大拇指笑嘻嘻赞道:“爹爹不愧是武德郎,把百年后的州志都想好了。”

    李大器脸一红,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记,“我哪有象你想的这样心机深沉,再胡说,我把所有的钱都捐出去,一文钱都不留给你这个臭小子。”

    “爹爹去杭州买地了吗?”

    “去了,你印叔也跟我一起去了,他说是你教他去杭州买房。”

    “是我教他的,他买了多少?”

    “他在南城附近买一座七亩的旧宅,花了八百贯钱,我买三十几处小宅子,一百五十多亩地,都是靠主干道,但没有沿街,花了九千多贯钱,应该差不多了。”

    说到买地,李大器又想到一事,“李勾儿替我找到一处旧宅,在城外汴河边,有一座私人码头,大概有十亩左右,对方要价六千贯钱,我觉得不错,明天上午你陪我去看看。”

    “爹爹还是要在京城买房吗?”

    “不是买住宅,是雇的人越来多,仓库也很不方便,宝妍斋必须要成立商行了,还要建自己的船队,所以得找地方。”

    李延庆也知道父亲说得对,御街店铺后院太小,根本就无法做宝妍斋的总部,他们已经到了成立商行的程度,是要找一个大点的地方做办公场所。

    “好吧!明天一早,我陪爹爹去!”

    =====

    【这两天家里有点事情,忙过这两天老高就恢复三更!】

第二百七十二章 城外买地

    次日一早,李延庆和父亲来到了西城外,李勾儿骑驴走在前面,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给李大器父子介绍道:“西城外以虹桥为界,虹桥以西房价很便宜,只需千贯钱就可以买到一处小民宅,三千贯钱就能买到沿街占地一亩的商铺,可在虹桥以东,房间就立刻翻两倍,越靠近城墙房价越贵,一亩的店铺也动辄以万贯报价了。”

    “那勾哥给我们介绍的房子在虹桥东还是虹桥西?”

    李勾儿眯眼笑道:“我这种老牙人做事你还不放心吗?这个机会我整整等了两年,那家人刚决定卖房子,我立刻就盯住了,小员外我告诉你,就在离虹桥不到百步,当然是在桥西,虽然价格不算便宜,但足足有十亩地,靠河边这么大的面积很难买到。”

    “没有人和我们竞争吗?”李延庆又笑问道。

    “这么说吧!城外之地权贵瞧不上,虽然很多人也想买宅,但六千贯未必有人出得起,而且这不是房宅土地,是商铺土地,但又不是沿街商铺,很尴尬的一个位子,所以买的人绝不会很多,这家主人两年前开价八千贯想卖掉,但基本上无人问津,过了两年他又拿出来卖,这次直接降价两千贯,我们是第一个去看的,成不成再面谈吧!”

    众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便来到虹桥,虹桥上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人流如织,中间是牲畜道,牛车、驴车,运人的、送货的,一辆接着一辆,桥两头的小商贩随处摆摊,叫卖声此起彼伏。

    “正宗糖葫芦,上好山里红,白糖熬制浇浆,酸酸甜甜,味美无穷!小官人来一串,上好白糖,二十文钱一串。”

    “给我来五串!”李延庆给每人买了一串,他自己拿着两串啃了起来,虽然他知道不可能是白糖,应该是红糖,但味道还是不错。

    桥头一名算命先生见穿着文士袍服的李大器父子走过来,便高喊道:“算命了,祖传九宫推命,事业婚姻,尤其擅长科举铁算!”

    李大器有点犹豫,想给儿子算一算科举,李延庆哈哈一笑,“他若真能算命,还用得着在这里摆小摊吗?”

    “小员外说得对,这不是几个小钱的问题,会自寻烦恼的。”

    李勾儿极会说话,他知道今天买房真正做主的人不是李大器,而是他儿子李延庆,他都是顺着李延庆的话说。

    李大器点点头,对儿子笑道:“你说得有点道理,就不算了。”

    他们要去的店铺并不在汴河北岸,而在汴河南岸,不用过桥,一行人又继续向西走,大约走了百余步,李勾儿指着前方一排建筑道:“那里就是了!”

    约好的东家已经等在门口,他连忙迎上前和李大器见礼,房东姓夏,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性格很和善,很快便和李大器有说有笑了,两人一起向店铺中间的一条小巷走去。

    李勾儿向李延庆招手,“小员外快跟上!”

    “勾哥先进去吧!我想先看看外面。”

    李勾儿无奈,只得跟着李大器和房东先进去了。

    李延庆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环境还算不错,因为离虹桥很近,正好是个商业中心区,道路两边修建着各种各样的房屋,有茶铺、食铺,有客栈酒楼,有脚店、有商铺,密集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不远处的南面是一座白墙红瓦的建筑,看起来像是一家寺院。

    父亲要买的屋子位于商道北面,紧靠汴河,但它没有商铺,它前面沿街的一排商铺由一家米铺,一家布店和一家茶馆组成,房东没有自己的铺面,他的房子在后面,从米铺和布店之间的巷子走进去。

    李延庆想了想,便将马交给随行的小厮,他快步向虹桥走去,走上虹桥,在桥中间便能看到这座建筑背后了,不过还好,建筑的后墙距离河边至少还有五六丈远,即使涨水也淹不到墙根,背后还有一排粗壮的大柳树。

    但李延庆还是发现了不足之处,那就是这一带的船只停泊得太密集,一座小小的码头两边停满了船只,他们以后的船只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停泊了。

    “小员外!”

    小厮在桥下向李延庆招手大喊:“员外请你过去一下!”

    李延庆只得向桥下走去,他快步来到刚才的店铺前,直接穿过米铺旁的小巷,进入了后面的房子大门。

    从外面看,房子似乎不大,但真正进了大门,才发现房子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光院子就至少有五亩空地,实际上就是一大片空地,被一座两层楼的房子一隔为二,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很多长得太茁壮的杂草已经被主人清除了,以免给看房人留下荒凉的印象。

    但李延庆还是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荒凉,两层楼的木屋至少也有几十年的历史,着实显得有点老旧了,需要重新翻修,四周有两人高的院墙,还好,周围都没有两层楼房。

    这时,李大器正在房东的陪同下站在后门向外面张望,李延庆走了过来,李大器连忙道:“延庆,你说后面这五六丈的空地可不可以利用起来?”

    李延庆摇摇头笑道:“前年我也看过一座类似的房子,它就是利用后面的五六丈空地造起来,只要汴河一涨水,院子里也可以行船了。”

    房东也笑道:“小员外说得没错,你看家家户户后面都没有修房子,就是怕汴河涨水,不过最高水位离墙边还有五尺,如果修了房子就怕地势会下沉,一般官府也不准修。”

    李延庆探头看了看外面,见外面颇为宽阔,离河边还有点距离,难怪父亲会动心,他便问房东道:“后面的土地也是房东的吗?”

    房东摇摇头,“后面的土地应该算是官地,但也可以说是无主之地,如果员外实在想利用起来,也不是不行,反正也没有人管。”

    李延庆便对父亲笑道:“如果父亲一心想利用后面的土地,也有一个办法,外面土地用石头铺平,一直铺到河边,河边用石头垒高,封整齐,变成一段真正的码头,码头上就可以堆放货物了。”

    房东连连摇头,“那样代价太大了,没有两三千贯钱做不下来,而且还要去官府申请,必须得到官府同意后才能施工,我估计官府一般不会同意。”

    “这个回头再说吧!”

    李大器走回院子,指着很大一片土地问李延庆,“你觉得如何?”

    李延庆笑道:“别的都还好,就是码头便停满了船只,以后我们的船停哪里?”

    “这个没关系!”

    房东连忙道:“码头我是租给隔壁的米铺了,码头是我的,这一段河道除了官船外,也只能我的船只停泊,码头租约下个月就到期,我叫这些船只走开就是了,它们在西面还有一座大码头,这边只是米铺临时停船。”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这个地方还不错。”

    “小员外放心,这块土地是我祖上传下来,土地绝对价值很高,若不是我急着要钱,我也不会卖它。”

    房东又对李延庆道:“我刚才也给你父亲说了,我祖父在南京那边还有一座很大的庄园,现在几个兄弟在分家产,我是长子,想把整座庄园都拿下来,这样就得给三个兄弟每人一笔钱,可我正好把钱都投出去了,手头实在紧张,所以便决定把这片土地卖了,这里紧靠虹桥,六千贯钱真不算贵。”

    “但绝不便宜,只能说价格还算公道,双方都不吃亏,毕竟这块土地没有店铺。”

    “其实可以开一个小小的铺子,中间那条走道是我的,五尺宽,进深两丈,上面搭个棚子,就是一个小店铺了,卖卖各种小玩意,至于进出,可以从虹桥那边绕着走。”

    李大器摇摇头,“店铺就没有必要了,就留着做通道。”

    “那父亲可以买下它!”李延庆最终替父亲做出了决定。

    李大器便对房东道:“我现在就可以定下来,兄台还需要别人来看一看吗?”

    作为房东,他当然希望看房的人越多越好,好从中择价高者出售,但他也知道,自己这块地既不能修成府宅,也不是沿街商铺,感兴趣的人很少,更不用说能拿出六千贯钱的人,况且自己在选择,对方也在选择,万一对方在别处又看中了某块地,自己可就悔之晚矣。

    房东立刻道:“既然李员外有诚意,那就这样吧!我们一言为定,六千贯钱,牙钱和过户钱我们一人一半,不知李员外打算怎么付钱?”

    “付会子,朝廷发行的会子,各地都可以通兑,见地契我先付一半,过户后,剩下一半一次付清。”

    李大器买土地已经很有经验了,他又对李勾儿笑道:“剩下过户的事情就是你的了。”

    李勾儿大喜过望,这可是他做的最大一笔田宅生意,六千贯钱啊!他可以提牙佣三百贯,扣掉牙税,净到手两百七十贯。

    他连声答应,“我今天就着手办理!”

第二百七十三章 喜当兄长

    “其实那片土地我早就看中了!”

    在回城的路上,李大器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低声对儿子说:“我们以前做粮食生意的时候就发现这边空着一块地,当时老东主还想把它租下来,但米铺不肯转租,让我们遗憾了好久。”

    “原来那块地是被米铺租下来的?”李延庆笑道。

    “那边一直是米铺的仓库,听说米铺东主在西面也买了块地,所以去年十月租期满了后就没有再续租,米铺掌柜还跑来问我要不要续租?结果李勾儿打听到房东要买地,我就忍住没有租,结果真的买到手了。”

    “那米铺呢?”李延庆又问:“我们拿下地,它运货就不方便了,他是不是也打算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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