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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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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庆走进了王贵的大帐,只见王贵赤着上身平躺在床榻上,身体包满了纱布,一名军医正小心翼翼给他上药。

    “老李,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最后一眼了。”一见李延庆走进大帐,王贵便嚷了起来。

    “这是什么屁话,你会死吗?”李延庆笑骂一句,差点忍不住抽他一记头皮。

    “要躺一个月不能动啊!简直就生不如死。”

    “为什么?”李延庆愣了一下,居然要躺一个月,骨折了吗?

    旁边军医冷冷道:“肋骨断了五根,这条小命能保住就是撞大运了。”

    王贵满脸苦水,又对李延庆眨眨眼道:“你看我脸上的伤疤了吗?据说以后脸上都有疤了,你说我将来会不会得一个王刀疤的绰号?这太难听了,而且哪个女人会嫁给我?”

    李延庆简直哭笑不得,便坐在他旁边打趣道:“第一,你脸上的疤不是刀疤,是震天雷的铁片擦伤,我觉得绰号应该叫王疤才对;第二,你和汤圆已经定亲,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别的女人了。”

    王贵小声嘟囔一句,“你才叫王八呢!”

    “好了,看样子身体不错,我要回去睡觉了。”

    李延庆起身要走,王贵急喊道:“别走,再陪我说两句话。”

    这时,军医给他上完药,又给旁边一名负责照顾王贵的士兵嘱咐了几句,这才向李延庆行一礼,扬长而去。

    士兵连忙给王贵盖上被褥,王贵道:“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和指挥使说几句要紧话。”

    士兵出去了,王贵这才急不可耐问道:“老李,你说下一场大战是什么时候?”

    李延庆坐在他身边淡淡一笑,“如果你是指攻城战,那么我告诉你,攻城战已经结束了,西夏决定和大宋议和,一旦合约达成,我们就要撤军。”

    “为什么要撤军?我们好不容易才占领的石州城。”

    “撤军是肯定的,石州对西夏的威胁太大,西夏宁可多妥协也必须要我们撤军,我估计朝廷会答应,而且驻扎石州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要西夏切断我们的补给,我们最多只能坚持半年,所以大帅也在考虑撤军了。”

    “那。。。。。那我们会得到什么封赏?”王贵胀红了脸问道。

    “应该能再升一级吧!毕竟我们表现得不错,大帅特地点你的名,夸你在关键时刻显示出了英雄本色。”

    王贵连耳根都红透了,呐呐道:“当然我什么都没考虑就冲上去,可事后再回想起来,我真害怕得双腿直发抖,差点尿了一裤裆。”

    “当时也把我吓傻了,要知道引线已经烧进雷里去了,震天雷还在你怀中,现在想起来,你小子是福大命大,不愧名字里有个贵字。”

    王贵叹了口气,“这场战役结束后,我要回京城备考武举了。”

    “其实你考不考武举也无所谓,武举最多只能授从八品武官,你这次立下大功,我估计也能升从八品武官,就算你考上武举也是从八品,一回事嘛!”

    “话虽这么说,可有个功名总是好的,再说武举也不难考,我好好温习一下兵法,基本就能考中了。”

    说到这,王贵的脸忽然一红,有点扭捏道:“本来说好的,考上武举迎娶汤圆。。。。。。。”

    李延庆笑了起来,“那就去考吧!到时候我来喝喜酒,把你灌得烂醉,让你小子洞房花烛夜在床底下度过。”

    王贵忍不住大笑,顿时牵动了伤口,胸膛处一阵剧痛,一声惨叫,“我的娘,痛杀我也!”

    好一会儿,伤口的疼痛才止住,李延庆也不敢跟他说笑了,便起身告辞而去。

    回到自己大帐,只见杨亮坐在帐门口在给自己的豹头弓装弓弦,他的豹头弓不仅是弓弦断了,当时情况紧急,他随手扔在地上,被烈火烧了片刻,有点变形,杨亮拿去给弓匠修理。

    “怎么样,弓匠修好了吗?”李延庆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杨亮将装上弓弦的豹头弓递给李延庆,“弓匠说,最多只能这样了,卑职拉不开,参军自己试一下吧!”

    李延庆接过弓,只见弓背上方有点明显的变形,他顿时一阵心痛,这可是他用自己最顺手的弓。

    他戴着扳指,用力拉了个满月,忽然听见弓背处传来连续的咔嚓声,吓得他一收弓,这才发现弓背居然裂开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再拉一下就会直接断裂,这把上好的豹头弓算是彻底毁了。

    李延庆不由长长叹息一声,这把跟随他快三年的好弓就这么失去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落井下石

    延福宫两仪殿内,童贯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无颜面对怒火冲天的天子赵佶。

    “当初朕是怎么交代你的,朕在太庙的地位就要靠这一战打开局面,朕将两个路的钱粮物资都给了你,为你调拨三十万厢兵,动员五十万民夫,你知道朝廷耗了多少钱粮?半个军器监大仓的兵甲都给你,可你是怎么回报朕的?十几万大军一战就全军覆没,就算杀条狗也要割好几刀吧!可你。。。。你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赵佶从未象这样严厉的斥责童贯,从谭稹出任西北两路监军,童贯便已知道自己此番在劫难逃,但他不甘心,他就算彻底倒台,也要抓一个垫背之人。

    童贯垂泪泣道:“老臣辜负了陛下的重托,早已恨不得一死谢罪,怎奈这次大败并非完全是臣的过失,能否恳请陛下准臣申辩两句?”

    赵佶转身怒道:“你还敢狡辩?”

    “臣不敢狡辩,都是臣的责任,只是臣想陈述一些事实。”

    “你说吧!朕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自己掂量。”

    童贯终于得到了一次陈述的机会,他连忙道:“陛下,这一切都是要从一种新的火器震天雷说起。”

    赵佶也极为关注宋军的火器,他眉头一皱,“什么震天雷?朕从未听说过。”

    “启禀陛下,这是种师道刚刚发明的一种火器,威力极大,当它爆炸时,爆炸声如毁天灭地,方圆数十丈内人畜皆死,他们用震天雷炸塌了银川城,又用震天雷攻下了石州城,可以说东线军的所有战果都是凭借这种新式火器。。。。。。。”

    赵佶顿时又惊又喜,居然还有这样厉害的火器,他急问道:“是怎么造出来的?”

    “陛下,问题就在这里,老臣听说有这样厉害的火器,立刻派人去向种师道索要配方和图纸,但种师道却推三阻四,说发明震天雷的两名工匠被炸死了,已经没有配方和图纸,最后只给了老臣十二颗震天雷,如果老臣知道配方和图纸,一定会制造几百颗震天雷,纵然被西夏二十万大军包围,又何足为虑,一样可以全歼敌军,继续挥师直扑西夏都城,彻底灭掉西夏,可是。。。。。老臣手中只有十二枚震天雷啊!”

    童贯偷换概念,把自己惨败的责任推给了种师道,是种师道不肯把震天雷的配方给他,他才不敌西夏大军,丝毫不提自己中了敌军的诱兵之计,更不提他其实是被敌人四万骑兵一战击溃。

    赵佶果然被童贯转移了思路,他不解问道:“为什么种师道不肯把新火器的配方给你?”

    “老臣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或许种师道是怕西线军进攻太顺,夺了东线的风头。”

    “胡说!”

    赵佶顿时怒斥道:“种师道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去妄度别人!”

    “老臣知罪,可是。。。。。陛下知道西北无宋军的事实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河东民众从来不提什么宋军,河东十万大军都被称之为种家军,种家的军队!”

    赵佶浑身一颤,负手慢慢走到窗前,半晌他冷冷道:“你不要再狡辩了,这次西线全军覆灭你罪责难逃,你今天就辞去枢密院的职务,回家面壁思过几年吧!”

    童贯心中暗喜,只罢免实职,保留他的太尉以及官阶,这就意味着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老臣辜负陛下,罪该万死!”

    赵佶十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退下!”

    童贯重重磕了三个头,起身退下去了,赵佶依旧负手站在窗前,半晌,他冷冷哼了一声,“哼!种家军。”

    。。。。。。。。。

    三天后,西夏特使焦彦坚抵达汴京,双方正式开始了漫长的议和谈判,这次谈判足足耗用了一个半月,焦彦坚反复回去请示两次,到了十一月初,双方才终于达成了议和协议。

    西夏重新向宋朝称臣,不再使用皇帝尊称,而改为君王称号,宋朝答应从西夏撤军,恢复到大战发生之前的边界,双方各自释放战俘。

    另外宋朝继续每年赐给西夏绢十五万匹、七万两银和三万斤茶叶,鼓励双方边境贸易,这实际上就是恢复了宋夏之间庆历议和的条款。

    至此,宋夏之间已经延续了二十余年的战争终于落下帷幕,天子赵佶派使臣前往石州,诏令种师道撤军,同时犒赏三军,大力嘉奖河东军有功将士,宣种师道进京述职。

    十余万宋军缓缓撤出了石州城,向银州进发,两天后,河东军开始从银川城撤退,所有的战备物资以及缴获的钱粮军资全部运回太原。

    这时已经是寒冬来临,横山下了两场大雪,千里莽莽群山都染成了白色,大峡谷内的积雪深及膝盖,种师道令五万厢军在前方清理积雪开道。

    他们也是赶上了最后一次通过横山的机会,最多再过十天,到十一月中旬,天气更加寒冷,雪凝结成冰后就会大雪封山,寸步难行,他们也只能等来年春天再退回大宋。

    虎啸峡的水坝早已冻得结结实实,但宋军必须凿开水坝,以便明年春天冰雪融化后,无定河能够恢复水道。

    凿开水坝的任务种师道交给了李延庆,其实也很简单,李延庆只要将泥袋清除,冰雪融化后,河水自然就会流向南方。

    “指挥使,泥土冻得实在太结实了,火烧都没有用,还是用震天雷将泥袋炸松开吧!”王贵站在水坝上喊道。

    士兵们无法用铁钎撬开泥袋,用火油烧虽然有点效果,但至少要几天才能清除干净,他们没有这么多时间,也只能借助震天雷的威力了。

    “只剩下两颗震天雷了,你自己看着办!”

    “两颗就足够了!”

    王贵指挥士兵在泥袋墙上凿开两个大洞,大洞之间相距五十步,深达六尺,士兵们将两颗震天雷放进深处,又灌入火油,一直将火油泼到一丈外,士兵们纷纷后撤到百步外,躲在一块巨石背后。

    王贵肋骨还没有完全长好,决不能开弓,他却忍不住跃跃欲试道:“让我来射这一箭!”

    “你小子不想活了吗?”

    李延庆恼火地狠狠敲了他的脑袋一记,从他手中夺过弓箭,王贵无奈,只得抱着头嘟囔着走开了。

    李延庆张弓搭箭,拉满了弓令道:“点火!”

    士兵点燃了火箭,李延庆一松弦,火箭划过一道弧线向百步外射去,正好射在火油上,两条火油线同时燃烧起来,火焰向两侧的洞里迅速蔓延而去。

    众人纷纷蹲在大石背后,用力捂住了耳朵,片刻,水坝那边传来两声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声,倒没有以前那么惊天动地,众人探头望去,只见浓烟滚滚,泥石哗哗流下,水坝被炸开两个大洞,泥沙墙开始松动了。

    李延庆大喜,急令一千士兵上去挖坝,只用了半天时间,水坝便被彻底挖掉了,只剩下数丈高的一堵冰墙,但湖水还没有完全冻实,底部有水潺潺流出,沿着河床向南流去……

    李延庆随即向主帅种师道回禀了拆除水坝的情况,种师道微微笑道:“恐怕开春时会有一场洪水,不过总比干旱好,今年无定河被西夏军截流,严重影响了下游的收成,我已令士兵向绥德军挨家挨户送粮,补偿他们的损失。

    李延庆挠挠头笑道:“大帅要震天雷的配方和图纸吗?”

    种师道点了点头,“我要进京述职,震天雷配方和图纸都要交给天子,否则有人会弹劾我们了。”

    “大帅不在,谁来主持河东军?”李延庆又问道。

    “天子的旨意是让姚副将主持,本来我想让种师中。。。。。不过也无妨,宋夏两国至少十几年内不会发生战争了。”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王贵要回京参加武举,卑职想请一个月的假,回乡去祭拜亡母和恩师,科举后,卑职还没有机会回乡。”

    种师道心中明白李延庆是想躲开姚仲平,他便点点头笑道:“你只要安排好情报司事务,我给你两个月的假!”

    “多谢大帅!”

    五天后,大军抵达了太原府,种师道启程前往京城述职,王贵得到消息,牛皋已经在一个月前回京城备考了,王贵暂别了李延庆,急急忙忙向京城而去。

    李延庆安排好情报司事务,随即带着杨亮骑马向井陉方向疾速奔去。

第三百六十八章 蔡京罢相

    或许是岁数太大的缘故,尽管蔡京小心翼翼养生保养,但身体还是时不时会出点小问题,这两天蔡京略略感恙,又在家休养了。

    病房内,脸色憔悴的蔡京正躺在床榻上,一名侍女小心地服侍他喝药,蔡京正和旁边探望他的重臣张邦昌闲聊局势。

    “我说西夏怎么肯在大胜的情况下求和,原来是女真攻破了上京。”

    “公相,女真人攻破了上京,是不是说明辽国大势已去?”张邦昌忧心忡忡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辽国还有中京、南京和西京,五京只失其二,,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过辽军的战斗力也着实出乎我的意料,装备那么精良,却连蛮夷女真人都打不过,可见辽军只是虚有其表,内部也早已腐朽不堪。”

    “公相觉得官家会趁机攻打辽国吗?”

    蔡京淡淡一笑,“官家一心想在太庙中树立地位,为攻西夏准备了两年,最后却一无所得,他岂能甘心,现在辽军表现得如此不济,若说官家不动心是绝不可能,但辽国不是西夏,要想攻辽,至少也要备战三四年,而且方腊和宋江在南北造反,声势浩大,我想这几年官家应该还是以平定内乱为主。”

    “那官家会让谁去平定内乱?”

    “童贯被贬,种师道风头正盛,我估计非种师道莫属,你可以推荐种师道。。。。。。”

    两人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侍女的阻拦声音,“大衙内,老爷正在静养,你不能这样闯进去!”

    “胡说,我去探望父亲的身体,还需要什么禀报,快给我闪开!”

    蔡京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不等他开口,长子蔡攸便闯了进来,蔡京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蔡京和儿子蔡攸已经反目为仇,蔡攸现任龙图阁学士,参与内阁议事,凡父亲蔡京的各种提案,蔡攸一律反对,凡父亲想提拔的人,他会千方百计加以诋毁,两人在朝中见面也是怒目而视,早已没有父子之情。

    蔡攸躬身施一礼,“孩儿听说父亲感恙,特来探望!”

    说着他一把推开喂药的侍女,坐在床旁给父亲诊脉,蔡京反感之极,甩开他的手,“有客人在此,你不打个招呼吗?”

    蔡攸立刻装出刚刚才看到张邦昌的样子,满脸惊讶,起身行礼,“失礼!失礼!我没注意到张右丞也在,我还以为哪个卖狗皮膏药的游方郎中。”

    张邦昌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还有事,你们父子慢慢聊吧!”

    蔡攸连忙止住他,“我才有急事,你继续坐,父亲无恙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向蔡京施一礼,便转身匆匆去了。

    蔡京叹息一声,“逆子就是逆子,连我的客人也这样出言不逊,看来这个父子关系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张邦昌奇怪问道:“既然他无心关怀公相,他为何又要来?”

    蔡京重重哼了一声,“他只是来看我是不是要病死了!”

    。。。。。。。

    蔡攸离开相国府,随即骑马急急赶往延福宫,蔡京还是小看了儿子,可不是蔡攸想来探望父亲,而是天子赵佶让他来看一看蔡京的病情。

    蔡攸被宦官领进了两仪殿内,向正在看书的赵佶跪下行大礼,“微臣拜见陛下!”

    “你父亲病情怎么样了?”赵佶放下书淡淡问道。

    “回禀陛下,父亲病情沉重,大小便已失禁,病房里恶臭无比,而且他神智昏乱,居然已不认识我是谁,我估计他活不了几天了。”

    “哦!这样严重的病情怎么还能替朕治理天下?”

    “确实,他赖在相位太久,早就该滚蛋让贤!”

    “不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

    赵佶脸上装着有些不悦,挥挥手道:“去吧!朕知道了。”

    “微臣告退!”

    蔡攸行一礼退下去了,赵佶沉思片刻吩咐道:“去把李彦找来!”

    宦官飞奔而去,不多时,大内总管李彦匆匆赶到两仪殿,跪下行礼道:“阿奴参见陛下!”

    “你替朕去一趟相国府,探望一下蔡相国的病情,顺便给他带几支上好人参去。”

    “阿奴遵旨!”

    李彦起身要走,赵佶却冷冷道:“朕还没有说完。”

    吓得李彦又再次跪下,赵佶喝了口参茶,这才缓缓道:“再告诉蔡相国,让他自己告老还乡吧!”

    李彦惊得浑身一颤,他们刚刚才庆祝童贯倒台没两个月,怎么官家又要免去蔡相国的相位?

    “陛下,蔡相国是朝中的定海神针,不宜轻动。”

    赵佶哼了一声,“是啊!他这根钉子钉得太久了,已经有点生锈,是该换新钉子的时候了,去传达朕的意思,如果他不肯请辞,朕就只能直接罢相了。”

    李彦万般无奈,只得答应一声,起身慢慢退下了。

    赵佶冷眼望着他远去,不由冷笑一声道:“还居然和朕讨价还价?你太嫩了一点!”

    。。。。。。。。

    两天后,蔡京正式上书天子,以年迈多病为由辞去相国之位,告老还乡,赵佶随即批准了他的请辞,赐他白银五千两,玉带一条,准他在京养老。

    童贯丢了军权,蔡京丢了相权,一时间朝廷震动,此时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白时中出任太宰,尚书左仆射兼中书侍郎余深出任少宰,两人分别为左右相,而张邦昌为尚书右丞出任副相,唯独尚书左丞空缺,少了一个副相,众人都看好蔡攸,毕竟蔡京是告老还乡,天子于情于理都会给蔡京一个面子,将他长子提拔为副相。

    入夜,一顶轿子进了太傅梁师成的府中,王黼从轿中出来,跟着大院匆匆向内宅走去,来到梁师成的书房前,大院禀报道:“老爷,王中丞求见!”

    “让他进来!”

    大院向王黼点点头,王黼这才走进了梁师成的书房。

    房间里灯光柔和,梁师成正坐在一盏仙鹤灯下看书,王黼上前躬身行礼,“参见太傅!”

    “王中丞请坐!”

    王黼坐下,满脸敬佩道:“果然被太傅说中,童贯去职,蔡京的相国之位也坐不稳了。”

    梁师成淡淡一笑,“天子要的是平衡,童贯倒了,蔡京罢相也就是必然了。”

    “可现在枢密院主官空缺,还有尚书左丞之位也空缺,太傅觉得谁有希望?”

    王黼满脸期待地望着梁师成,他当然是希望自己入相,梁师成曾答应过他。

    梁师成笑了笑问道:“王中丞觉得谁会出任知枢密院事一职?”

    王黼想了想说:“现在满朝文武都认为是种师道升任此职,他在西夏立下大功,资历也足够了,应该非他莫属,今天下午张邦昌已上书推荐他为知枢密院事。”

    “那尚书左丞呢?”梁师成又笑问道。

    “现在朝中公认三人有希望,一个是蔡攸、一个是李邦彦,还有一个就是卑职,就不知最后花落谁家了。”

    梁师成笑了起来,“蔡攸资历太弱,去年才被赐同进士出身,从未在地方出任官职,官家再宠幸他也不会拿原则开玩笑,再过十年或许有希望,而这次不行,李邦彦就是蔡京的人,任命他和任命蔡京有什么区别?所以只有任命你才能保持平衡。”

    王黼心中长长松了口气,他连忙道:“可是卑职该做点什么才能引起官家的注意?”

    “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你可以推荐右卫上将军高深为知枢密院事。”

    王黼一下子愣住了,“那种师道呢?”

    梁师成递给他一张纸条,“按照这上面的官职推荐,相信官家就一定会任命你为副相尚书左丞。”

    王黼接过纸条,半晌没有说话,右卫上将军兼兵部尚书,这不就完全剥夺了种师道的军权吗?

    梁师成明白他的心思,淡淡笑道:“事情也没有那么坏,毕竟他立下大功,官家还会赐他重爵财富,况且他年事已高,也该安享晚年了。”

    他又注视着王黼缓缓道:“照我说的去做绝没有错,只有剥夺了种师道的军权,官家才会觉得你深知他的心意,副相之位非你莫属。”

第三百六十九章 邯郸遇匪(上)

    李延庆跟随一队商人花了五天时间才艰难穿过了被冰雪覆盖的井陉,抵达真定府,他随即转道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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