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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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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恋不舍地看了方琴一眼,方吾才居然发现自己哭了,眼里湿润润的,最终撇过头去,不使陈凯之看到自己眼里的泪光,才道:“琴儿,你稍待,父亲有些话要先和凯之说。”

    方琴笑了起来,朝方吾才说道:“父亲尽管去,我这儿还有女红没有做完,做完了,还要读《女诫》。”

    方吾才大为欣慰,心里顿时暖暖的,捋着须笑道。

    “《女诫》是本好书,好好的读,难得你听话懂事了,为父很高兴。”说着,他朝陈凯之使了个眼色。

    陈凯之便随方吾才出去,闻到了新鲜的空气,方吾才感叹道:“一百四十六万七千五百三十二两银子,在你这里,你记下了吧。”

    “没错,都在库里,一个子都没少。”先是女儿,接着是他的银子,陈凯之心里想,这想必都是师叔最关心的事了。

    方吾才听言,满意地朝陈凯之点了点头,才道:“此番去了燕地,倒也有了一些见识。”

    说着,大抵地将在燕国的事讲了一遍。

    这些东西,陈凯之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此时忍不住道:“师叔,想不到你竟是逃回来的。”

    “谁说老夫是逃回来的?”方吾才鄙视地看陈凯之一眼,很是气愤地反驳道:“老夫是光明正大走回来的,哪里是逃?可别这么没素质的诬陷人。”

    “好好。”陈凯之觉得自己说不过方吾才,连忙投降:“一切由你说了算。”

    陈凯之与他在山上的山路上漫步行走,便听方吾才道:“你认为老夫是因为预测错了东胡人,所以才逃之夭夭?”

    陈凯之心里说,可不就是吗,换做是我,我也跑,这东胡人是不可能内附的,一旦戳穿,师叔你还回得了吗?

    方吾才却是神秘一笑,看着陈凯之的目光里的鄙视更多了几分:“你啊,太庸俗了。”

    陈凯之几欲吐血,我是庸俗,那么师叔是什么?

    四处骗人,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还说我庸俗,有没有搞错呀。

    陈凯之很心痛,觉得师叔这是不识好人心呀。

    正欲反驳,却听的方吾才娓娓动听地道:“其实师叔若是回去,三言两语,不还是可以令那大燕天子打消顾虑吗?你啊,永远不明白这等人的心理,你以为大燕的这个少年天子,他所要的是什么?”

    陈凯之呆了一下,竟也思考起来,细细想了一番,他不由咋舌:“他野心勃勃,自然想要的是……”

    “错!”方吾才一脸嫌弃的样子,摇着头笑了起来,满脸自信地道:“他要的是希望。而老夫给他的,也是希望,人就是如此,人都相信所相信的东西,只要老夫当时回去燕京,他再见到老夫,老夫随口说几句,他的希望就又来了,你知道落水之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吗?是救命稻草!他已经为了这个东胡的内附,而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所以他便等于入了老夫的瓮中,老夫只需说一句时机未到,你信不信,他又深信不疑了!他为何会信?因为他非信不可,这和他是否愚蠢无关,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无法接受自己是被愚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深信不疑。”

    陈凯之听着这高深的理论,也是醉了,不就是糊弄嘛,居然还糊弄出了理论基础了。

    “既如此,那师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何不在那在糊弄久一点?”陈凯之带着几分调侃,笑着反问方吾才。

    方吾才却幽幽地叹了口气,才道:“老夫先随东山郡王,此后跟着北海郡王,再之后和大燕皇帝有了一些瓜葛,可是你不了解老夫,老夫其实是个善良的人啊,老夫只取卵,而绝不杀鸡取卵,这叫徐徐图之,取了他们给得起的东西,却不至于伤了他们的根本,老夫很担心继续留在大燕,会使这位少年天子彻底的一无所有,做人,要讲良心!良知,更是老夫为人处事的根本。”

    说着,方吾才发出深深的感叹:“凯之啊,师叔教你一句做人的道理,人心都是肉长的,君子爱财,固然是取之有道,却也不能将人害死,所谓万事留有一线,日后好相见。”

    陈凯之见他一副惆怅的样子,心里却是有着更多的感慨……这么讹诈了那些人,师叔他还说取之有道,这话,听着让人觉得有些讽刺啊。

    不过陈凯之也没嘲讽方吾才,毕竟他是自己的师叔,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其他的就不管那么多了,因此陈凯之不由道:“事情闹成这样,师叔与大燕天子,日后只怕都不好相见了吧。”

    “未必。”方吾才眯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若是东胡真的内附了呢?”

    陈凯之一呆,这下他却再也不忍不住的,很不客气地嘲讽方吾才了:“师叔在说笑话吗?”

    方吾才很认真地摇头道:“天下的大势,你显然还没有看清,而今胡人一分为二,变成了东胡和西胡,东胡的实力已经大大的削弱,而老夫观这大燕天子,现在虽然稚嫩,却也算是有为之主,他与他的父祖们不同,而今磨刀霍霍,积蓄国力,迟早有一日,他会与东胡人决战,而东胡人受西胡与燕国的夹击,结果会如何呢?胡人最无信义,今日为了生存,可以掠夺你,明日为了生存,也可以归附。所以……日后……老夫依旧还可以是那大燕天子的座上宾。”

    陈凯之回味着吾才师叔的这些话,似是有几分的理儿,可是……总觉得师叔的话有些问题啊,于是道:“师叔的意思是,东胡当真有可能内附?”

    “看来,也就这几年的事,何况你现在不是在给北燕人卖火器吗?那少年天子,稚嫩归稚嫩,可比之其他五国的国君,却要有志气得多,他不甘于平庸,而你看大陈与西凉,两国内部都有分化,而在大燕内部,却是众志成城,北燕国的君臣,乃至于大燕军民,俱都有虎狼之心,这是大燕要中兴的征兆,反观你们,不自知,竟还来笑老夫糊弄大燕天子。”

    方吾才说着,竟是冷哼出声,很是不满地冷笑了起来。

    “哼,老夫说过的话,掷地有声,虽是靠着三存不烂,混口饭吃,却也绝不是无的放矢,老夫不是夸夸其谈之辈,也是靠本事吃饭的。”

    陈凯之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已经彻底的崩塌了,怎么看着,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很有理的样子,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呀。

    哎呀。

    难怪众人都被师叔哄得服服帖帖的,这师叔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是虚的。

    陈凯之思忖了一会,便不由道:“可我还是不明白,说到底,师叔还没有回答出我的问题,既然还能在北燕,又何须这样急匆匆的跑回来?”

    “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方吾才朝陈凯之不耐烦地挥挥手,一双晶亮的眼眸看着远处的湖光山色。

    陈凯之不甘心,此时的他满心的疑问,倒是少了点平日的稳重,居然难得的露出死磨硬蹭的一面,满怀期待地看着吾才师叔道:“师叔,给学生解解惑嘛,我正好学几手。”

    “学不来的。”方吾才撇撇嘴。

    陈凯之顿时眯着眼,眸光一闪,道:“好吧,师叔不说,那我去找师父解惑去,正好问问师傅……”

    一听到陈凯之拿自家兄长来威胁,方吾才的脸色顿时变了,不悦地开口道:“你真要知道?好,老夫告诉你,北燕这些穷鬼,老夫在那里呆了几个月,才榨出个二十万两银子,老夫在这里开善庄,一日就有五千两银子上下,你知道老夫在那儿有多绝望吗?老夫日思夜想,就想着咱们洛阳城,想着洛阳城这么多的王侯,老夫思乡心切,夜哭到明,明哭到夜,就是想要回来!”

第五百六十八章:算无遗策(4更求月票)

    陈凯之现在的表情,可谓是目瞪口呆。

    可这个时候的吾才师叔,却像是那打开闸门的洪水般,一股脑的将心里的苦逼发泄出来。

    此时,他脸上露出了几许的气愤之色,继续道:“那大燕皇帝的底细,老夫早就摸清楚了,他的内帑里,还剩下十几万两,国库里的钱粮,也大多是入不敷出,这群穷鬼,天天就知道打仗,赋税不足大陈的一半,可兵马的开支,却是大陈的一半以上。他们的王公贵族,个个只喜欢好刀和好马,不喜绫罗绸缎。”

    方吾才一脸理直气壮地诉着苦。

    “跟这些穷鬼在一起,师叔很难受,那大燕的皇帝请老夫留在宫中用膳,竟只是四菜一汤,老夫一日都忍受不了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老夫受不得这些只晓得嗷嗷叫的穷酸,好了……”

    他敛衽,然后一下子又恢复了风淡云轻的样子,悠悠然地道:“现在你明白了吧,他们太穷了,穷得老夫都不好意思下手了,所以……老夫得先让他们养一养,给点时间攒一点钱粮,不能杀鸡取卵啊。”

    陈凯之简直不知道对此还能发表什么意见了,最后憋出了一句:“师叔,我陈凯之谁都不服,就服你。”

    方吾才却是不由一笑,道:“你又错了,人哪,都是血肉之躯,都要食五谷,他再高高在上,或是再如何厉害,那也还是人,是人,就有弱点,是人,就有他的不好的一面,之所以你会生出佩服的心理,只是人各有所长罢了,老夫有老夫的长处,你只看到了老夫的光辉之处,心里便有了顶礼膜拜之心,而一旦你生了崇拜之心,就是老夫从你这儿搞点银子花的时候了,所以,师叔再教你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圣贤,世上也没有什么人,值得你顶礼膜拜,你要做的,是善于发掘别人的长处和短处,利用短处去击败别人,利用他们的长处,来为自己所用,所谓天下是棋局,万物皆棋子,你的心里,也要一盘棋,你是下棋的主人,用这样的眼光去看待事物,那么,凯之,你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

    陈凯之心中一凛,清澈的眼眸眯了眯,很是好奇地看着方吾才,徐徐问道:“师叔,我也是棋子?”

    “你当然是。”方吾才淡淡道。

    陈凯之想了想,不由叹口气:“下次我也试试在心里下棋。”

    “慢慢学着吧,不过现在,师叔倒是正好给你一个现学的机会。”

    “什么?”陈凯之一愣,想着方吾才这又有什么嗖主意了,因此他格外认真地看着方吾才。

    方吾才面对陈凯之审视的目光,轻轻地别开脸,淡淡道:“在来的时候,老夫雇了一顶轿子,上山时,跟他们说了,让他们等着,待会儿有人下来付账,凯之啊,表现你孝心的时候到了,师叔还要去拜会兄长,告辞啦。”

    方吾才大手一挥,只留下一脸无语的陈凯之,已是飘然而去。

    陈凯之咬牙切齿,对他背影道:“从你库里的银子扣!”

    方吾才却依旧走得不徐不疾,也不回头,却是淡淡道:“好啊,有本事,你就促成东胡人和大陈媾和,不然北燕的火器买卖,你就别想继续了。”

    火器……

    陈凯之不以为然,北燕人凭什么就听你的?这火器,北燕人买定了。

    且慢着,东胡人和大陈媾和……

    陈凯之一呆,这是怎么回事,东胡人来了?

    正在陈凯之震惊之中,却在这时,刘贤气喘吁吁地寻来找陈凯之:“公子,公子,太后请你入宫,赶紧,要赶紧的,钦使就在山下。”

    陈凯之猛地回神,太后召见,自然不能耽搁,于是匆匆下山。

    在这山下,还真的见到了一顶轿子,只是……这轿子哪里是平常的轿子,这是十六人抬的大轿啊,难怪师叔连郑王府的车马都不坐了。

    陈凯之只得上前付了账,远处,几个宦官正焦灼地等待着,见了陈凯之,便匆匆上前道:“陈将军,快,入宫……”

    “出了什么事?”陈凯之不由好奇地问道。

    “东胡使者,巴图王子,想要见公子。”

    东胡人?

    陈凯之身躯一震,一下子,陈凯之便明白了。

    现在开春了,而燕军东部有倭寇,在南部,又被陈军击败,丧权辱国,此时的东胡人,怎么可能按捺的住这蠢蠢欲动呢?他们势必要南下。

    只是……他们想要南下攻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燕人守住了城塞,东胡人极少能占到便宜。现在胡人分裂,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所以这个时候,当他们得知燕陈的战事,自然而然会毫不犹豫的派出使者,希望能和陈人一道彻底灭燕。

    这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可陈凯之没有想到,而没有想到的原因,并不是他没有分析出这利害关系,而是因为……他的思想,有盲区。

    呼……这师叔,居然连这都料到了。

    陈凯之心有佩服,二话不说,便立即启程进宫去。

    ……

    陈凯之前脚刚走,后脚,燕使张昌就已到了。

    他嗅到了一点风声,这方先生,不会从大燕逃回来的吧,莫非他蒙蔽了大燕皇帝陛下?

    当然,张昌虽有这样的猜测,却不敢说,因为从燕国内部的消息来看,这件事,似乎忌讳莫深,而现在,方先生竟找他上飞鱼峰,这令他一头雾水。

    这姓方的,想做什么?

    方吾才一回来就要见他,这方吾才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张昌心里慌慌的,想不通原因,可是很快他到了山脚下,便有人下山来:“请,方先生在山上等着大人。”

    张昌一脸疑虑,等他上山,到了书斋,刚刚在小厅里坐下,可左等右等,却不见方吾才来,直到最后,方吾才才姗姗来迟。

    他见了张昌,第一句话便是:“老夫不辞而别,陛下无碍吧。”

    “啊……”张昌以为方吾才一定会想方设法隐瞒自己溜回来的事,又或者在自己质疑之下,不断的搪塞,可万万想不到,他第一句话就是告诉自己,他不辞而别。

    张昌脸色怪异起来,只好干笑。

    方吾才则是叹口气道:“老夫料到了一件事,这才急急的赶回来,虽是东胡人要内附,可东胡人在临死之前,总会挣扎,他们一定会派出使节前来洛阳,与大陈密谈灭燕之事,这关乎着大燕的国运,老夫后知后觉,竟差一点算漏了这一步,而今事关到大燕皇帝危亡,老夫不得已,只好先行赶回,为的便是为陛下解决这个障碍。”

    “胡人……来了洛阳?为何老夫不知情?”张昌派驻在这里,既是负责交涉,某种程度,也是为了打探大陈的情报。

    方吾才冷笑,反问着张昌:“胡人的使节到了,会告诉你们燕人吗?”

    “这……”张昌一副犹豫的样子。

    他不敢尽信,满腹怀疑,一双眼眸微眯着,细细的打量着方吾才,生怕他骗自己。

    方吾才道:“老夫这里有一封几日之前就已经修好的书信,只是其他人,老夫并不放心,老夫在燕京的时候,大燕皇帝经常提起你,对你还算信任,你选个可靠之人,将这封信送去给皇帝陛下吧,告诉陛下,老夫绝不允许陈人与胡人媾和!”

    他取出了一封书信,张昌接过,见这信笺上满是褶皱,显然不是新写的,于是连忙小心地收好。

    此时,只听方吾才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在这里与你见面,只是因为这儿静谧,而那陈凯之,必定是想不到老夫在这里与你密会,会谈这些,这叫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好啦,该说的都已说了,你做你的事,其他的事,老夫自有妙策。”

    张昌点点头,觉得这样也好,他觉得方吾才这个人太复杂了,复杂到他根本摸不清路数,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要在乎他是什么人呢?最重要的是,陛下的心思罢了,他只负责传递书信即可。

    于是他长身而起:“先生,告辞。”

    方吾才朝他一笑道:“你在洛阳,可要小心了。”

    “什么?”张昌一呆,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好端端的,方吾才怎么说出这话?

    方吾才摇摇头,神色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让你小心而已。”

    张昌苦笑不得,作揖,告辞而去。

    ………………

    陈凯之匆匆赶到了洛阳宫,心里满是疑惑,莫非当真是东胡人来了?

    可东胡人若是来了,自己一个辅国将军,一方的节度使,东胡人要谈的,肯定是外交大事,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自己来见驾呢?

    他想不明白,不过此时却不敢怠慢,火速的入了宫,脚步匆匆的赶到文楼。

    在这里,却只有寥寥几人,除了太后,便是赵王、郑王和梁王,除此之外,便是姚文治,便连陈一寿等人也没有来。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个胡人了。

    陈凯之眼眸,便发现这胡人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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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灭燕

    这人一身胡人的打扮,相貌粗犷,实在是和王子,搭不上什么边。尤其是这铁塔般的身子,比陈凯之足足高了一个多头,身子裹着羊皮,还未靠近,便有一股浓重的檀腥味传来,他如铁塔般的身子,让人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可显然,他对陈凯之很有兴趣。

    一双眼眸,如刀锋一般在陈凯之面前扫过。

    “你就是陈凯之?”他的汉话,很别扭。

    陈凯之朝他点点头。

    此时慕太后正笑吟吟的看着陈凯之,不知怎么的,只要陈凯之在,她总觉得今日心情好了一些:“来,都坐下吧,赐坐。”

    两个宦官,已取了蒲团来,陈凯之先跪坐下。而这王子,却并没有跪坐,而是直接盘膝而坐。

    慕太后道:“这是东胡来的巴图王子,特来觐见,说是很想见一见在济北一战成名的陈爱卿,哀家,便命你来了。这巴图王子,哀家也有耳闻,据说是东胡第一勇士,有千钧之力,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壮士,今日,你们相见,也算是英雄惜英雄了。”

    巴图王子便哈哈笑道:“娘娘实在是太客气了,不过这位陈将军,我听说了他的战绩,心里也佩服的不得了。”

    坐在慕太后下侧的赵王陈贽敬道:“巴图王子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我来这里,是受父汗所命,倒是并非是来与大陈亲善,而是相约。”

    “相约?”慕太后看似是漫不经心,其实心里,都在猜测着东胡人的意图。

    “不错,就是相约!”巴图王子哈哈笑道:“所以是相约,而非是缔结盟约,是因为父汗知道,陈燕之间,虽是世仇,可总是碍于你们汉人之间所谓的‘礼法’,因此,若是我们与贵国结盟,不免使大陈成为天下各国的众矢之的;所以,父汗在想,燕人已经气数已尽,父汗愿与大陈,相约攻燕,共分燕土,如何?”

    陈凯之一听到所谓的相约,心里便明白,果然师叔说对了。

    东胡人野心勃勃,尤其是分裂之后,实力大减,此时也开始想要采取连横之策,借此机会,吞并北燕,壮大实力。

    这东胡人果然也不是善茬,他们没有选择同盟,因为大陈是不屑于与东胡人同盟的,所谓相约,则像是达成某种默契,东胡人在北方南下,而大陈制造一个借口,直接北上。

    这对于大陈而言,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诱惑,燕陈之间,说是世仇也不为过,燕人也一直图谋不轨,这正是直接定鼎北方的良机。

    慕太后抿抿嘴,笑道:“攻燕?莫非王子不知,我大陈与燕人已经缔结了新的国书吗?燕陈还算和睦,实在不愿战火连天。”

    这巴图王子道:“眼下,正是攻略燕人的大好时机,他们在东边,有倭人肆虐,而我们胡人自北,你大陈自南,三方合击,可一举覆灭燕国,到了那时,东胡与大陈各得其地,有何不可?”

    慕太后笑吟吟的不置可否。

    说是大好时机,倒是没错,她便抬眸看了一眼姚文治:“姚卿家以为呢?”

    姚文治叹口气:“娘娘,老臣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

    这么大的事,姚文治确实不好表态。

    不过陈凯之却认为,姚文治没有反对,也确实是被诱惑到了。

    若是大陈真能兼并北燕,那么六国的平衡瞬间打破,到了那时候,关内的情况,可就彻底的天翻地覆了。

    这天下六分,已有数百年,谁不希望,在自己手上完成一统?

    慕太后似乎也看出了姚文治的心思,便侧眸看了一眼陈贽敬。

    陈贽敬含笑道:“东胡的朋友,远来是客,何况,燕人与我大陈,虽是交换了国书,可本王却是知道,燕人野心勃勃,早有一吞我大陈之心。”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态度,却显得有些暧昧。

    陈凯之猜测着陈贽敬的心思,这赵王殿下,似乎很希望立点功劳,或者说,因为自己在济北大败燕军之后,整个大陈内外,也渐渐开始膨胀起来,认为燕军不堪一击,所以此番,胡人在此鼓动,大家表面上,虽没有做出决定,可心思,却都很活络。

    梁王道:“平时那燕人,耀武扬威,本王早就看不过去了。”

    “不错。”巴图王子冷笑道:“只要大陈肯北上,到时,燕人在关外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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