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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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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出身的人,大多观察更细致一些,见了陈让和一路上山的卫兵,心里也有许多感慨,难怪这勇士营是精兵啊。

    外间只是传闻勇士营的火器厉害,可现在看来,却远不是如此,这样的天气,即便是京营和禁军,你若是让人冒雨放哨,都是极难的事,即便是平时,那些丘八都是没个正形的样子,何况是在这样的雨夜,想让他们放哨那比登天还难,可是这勇士营的人就不同了,竟是坚守着岗位,不只如此,这卫兵站的笔直,仿如雕塑,若是换做自己,只怕……一炷香都扛不住吧。

    里头有人呼喝:“刘镇抚。”

    站在屋檐下的一个武官连忙打起了精神,紧接着快步进去,书斋里,除了陈凯之,还有护国公府的两位先生,一个是长史晏先生,另一个则是参军陈先生。

    刘镇抚忙是行了礼,陈凯之道:“北镇抚司,有什么消息?”

    “有。”刘镇抚重重点头,旋即便说道:“卑下就是为了此事来的。”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份密报,呈送到陈凯之的案前。

    陈凯之取了密报,只看了一眼,随即朝晏先生和陈义兴笑了笑,二人也起身,接过了密报,大抵看了一遍。

    而刘镇抚则是大气不敢出,只是在旁候命。

    陈凯之看着刘镇抚,慢悠悠的开口问道:“近来接触的,有一个是骁骑营地将军,此人叫黄昕对不对,还和郑王有姻亲?”

    晏先生捋着胡须,认真的说道:“这个人几乎可以确定,必定是和郑王是一同行事的,可谓是休戚与共,密报中还说,郑王竟是联络了一个京师之外,叫赵大德的人……”说到这里,晏先生不禁一笑:“这赵大德,是在城外伐木的苦力,不过据说,此人有几把气力,所以纠集了数百个这样的苦力,在城外颇有些势力,不过……也由此可见,这位郑王殿下,想来也没多少实力,否则,何至于连这样的人都收买呢?”

    陈凯之也不禁失笑。

    晏先生的分析是极有道理的。

    郑王手里的牌不多,连陈凯之自己都难以相信,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自信,竟真敢谋反的,疯了吧。

    谋反这事,最重要的是保密,而且是绝对的保密,所以在行事之前,必定是寻找自己的心腹,就比如骁骑营的这位将军,可若是一个人,狗急跳墙到连城外的苦力都联络,要嘛说明这个家伙智商有些问题,要嘛就是这家伙没多少本钱,以至于什么人都拉拢。

    估计那正王是被吾才师叔忽悠的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过人嘛,本就是如此的,越有人吹捧你,你就越自信,在也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当然这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若是心里有明白的人,都不会轻易被人忽悠的。

    陈凯之不由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宴先生,淡淡开口问道:“晏先生,你看得懂这路数吗?”

    晏先生一呆,随即苦笑:“说实话,老夫真的看不懂。要嘛,郑王殿下有什么奇谋,鬼神难测,要嘛,就是……”晏先生指了指自己的脑壳,意思就是,这家伙脑子有问题。

    陈义兴倒是不由道:“我这位皇兄,理应属于后者。”

    陈凯之噗嗤一下,差点笑了出来。

    可现在想来,苍蝇不叮无缝蛋,陈凯之之所以选择郑王作为突破口也是有道理的,京中的三大亲王,赵王虽然刚愎自用,而且这所谓的贤王,也有极大的水份。

    可话说回来,无论怎么说,赵王还是有基本的智商的,也就是说,智商在线,这样的人,虽也有破绽,可想利用他,实在太难,尤其是连吃了许多亏之后,赵王就越发的显得谨慎起来,从他被圈禁之后,一直选择了沉默,据说在王府里,每日只是读书、养花来看,赵王已经显得很有耐心,他很清楚,自己只需以拖待变就可以,绝不会发什么疯,被师叔忽悠着去做这等大事。

    而至于梁王,梁王陈入进为人还算稳重,人还算靠谱,也是难糊弄的角色。

    唯独这位让人看不懂的郑王殿下,说实在话,陈凯之觉得不选择他,都是自己的损失。

    可这毕竟是大事,调侃归调侃,陈凯之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眯着眼,随即道:“郑王近来的卫队,也开始不安分了,再加上骁骑营,据我所知,那位郑王殿下的姻亲,倒还有几分本事,这几年,通过安插心腹,早将骁骑营控制在手里,至于这城外的苦力,就不必去提了,噢,对了,郑王还请了几个宫里的老宦官,进了王府?”

    陈凯之抬眸,看着这位刘镇抚。

    刘镇抚忙是点头:“是,宫里有规矩,一旦宦官年纪老迈了,要嘛是送去皇陵,给先帝们守陵,要嘛,就是送去城外的皇庄附近,让他们自己安度晚年,他们没有儿女,靠的都是从前积攒的俸禄勉强度日,了此残生,谁知前些日子,郑王竟接了七八个宦官去。”

    陈凯之不禁皱眉:“这……就要小心了,莫非郑王想利用这些老宦官从前在宫中的关系,在宫中布置什么人手,想要趁作乱时行刺,又或者是安排内应,再者……是想通过这些老宦官,摸清楚宫中的所有布局?”

    刘镇抚却像是吃了苍蝇一般,他看着面色凝重的陈凯之,欲言又止。

    陈凯之捕捉到了刘镇抚的犹豫,便忍不住说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支支吾吾做什么,事关重大!”

    刘镇抚忙是道:“公爷,前次报上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细查到这些宦官的身份,不过西城千户所的人,特意查访过了,这几个老宦官,从前在宫中,都是在尚衣监和尚宝监里当值的。”

    陈凯之一愣,禁不住道:“为何是尚衣监和尚宝监?这就有些古怪了,按理来说,尚衣监和尚宝监在宫中各监局之中,并不算什么要害,请他们去,这郑王,到底有什么图谋?”

    刘镇抚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起初,卑下也疑惑,后来与几个经历司的几个专门分析的文吏的细细一琢磨,觉得……可能事情没有这么复杂。”

    “嗯?说话不要吞吞吐吐。”陈凯之眉宇微微一挑,格外郑重的说道。

    刘镇抚苦笑着摇头:“尚衣监的职责,乃是为陛下和贵人们缝制成衣,而尚宝监的职责,则是为陛下和贵人们掌管礼仪所用的珠玉以及印玺。所以,卑下得出了结论,怕是郑王殿下,是要请人去王府里,为他缝制龙袍和制作印玺。”

    卧槽……

    陈凯之脸都绿了。

    这位郑王殿下,还真特么的信心十足啊,八字还没一撇,眼看着就在紧张的筹谋着大事,他还能分出精力来,竟特么的准备好衣服和礼器了。

    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陈凯之一拍脑门,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是我的错,我想深了,竟没想到这个。”

    他确实是想的有点多了,总以为,郑王即便再蠢,多多少少,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定是竭尽全力的为了谋反做完全准备,哪里想到,人家这个时候,还有这个闲心。

    这简直是兴奋的过头了,都才开始筹划,便已经准备好这些无用的东西。

    晏先生和陈义兴,也是听的目瞪口呆,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二人,在这件事中,竟是全然无用。

    毕竟,他们是高智商的人才,拥有细腻的心思,善于谋划大局,可遇到郑王这么个天才,竟发现自己深思熟虑的想法和猜测,竟全然无用起来,因为很多时候,这等简单的事,对于聪明人而言,可能想破脑袋,也无法想象。

    呃……

    陈凯之哭笑不得,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才说道。

    “再探一探吧,探一探这些宦官到底还有什么其他共同之处,我总觉得,一个人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有这样的闲心,不至于这样……嗯……吃饱了撑着还有功夫做这样的事,再探探,要以防万一,别到时候,这里头酝酿着什么阴谋才好。”

    “是。”刘镇抚颔首:“其实卑下也觉得有点儿……有点儿……不太对,应当不至于,卑下再命人细细的查。”

    陈凯之点点头,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郑王理应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吧,要对郑王殿下的智商有一点点的信心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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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大恩大德

    陈凯之说罢,心里舒服了一些,像是一块心中大石落地似得。

    可仅是短短片刻,他微微皱眉,又想起什么:“赵王和梁王那儿,近来都没有消息吗?”

    他看向那位刘镇抚。

    刘镇抚忙是朝陈凯之说道。

    “那儿也都在盯着,不过不敢盯的太紧,赵王殿下至今依旧是被圈禁,也没有人前去拜访,赵王府那儿,几乎是一片死寂,倒是……梁王殿下近来忙碌的很,约见了不少的官员,想来,是为了无极皇子弑君的事。”

    说着他不禁咽了咽口水,观察了一眼陈凯之的面色,才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现在天子依旧还气若游丝,躺在宫里头,百官们也开始急了,不少人进言,要速作了断,便连内阁几个大学士,都摄于压力,出了声,太皇太后说等陛下身子渐好了再说,是以,那梁王极为活跃,倒是恨不得带人前去请辞杀了无极皇子。”

    刘镇抚想了想:“不过,眼下更头痛的却不是这些,许多节度使,都已上奏了,询问关于无极皇子弑君之事……”

    陈凯之皱眉,他手抚案牍,目光轻轻转了转,最后落在晏先生身上。

    “先生,怕是太皇太后也撑不了多久了。”

    “是啊。”晏先生叹息道:“现在是内外相疑,大陈倡导忠孝,无极皇子弑君,即为不忠,倘若是这样,太皇太后都不闻不问,还想要力保,这岂不是告诉节度使们,便连君君臣臣这等事,都可以不在乎吗?大陈有数十镇节度使,各自在外掌兵,一旦如此,势必礼崩乐坏,绝不是玩笑,太皇太后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以老夫之见,无极皇子已越发的岌岌可危了。”

    陈凯之颔首点头,他甚至觉得,若是太皇太后和无极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倘若到了这一步,太皇太后会直接舍弃无极也是未必。

    到了危难关头,太皇太后可以舍弃无极,那自己可以舍弃吗?

    他能做到铁石心肠,对无极不管不顾嘛?

    事发之后,陈凯之虽一直都出奇的冷静,可在心底深处,却依旧有一个模糊的记忆。

    这个记忆已经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他想起在金陵的日子,想起当初那个孩子如自己的亲弟弟一般,总是呼喊着陈大哥,想到当初的相依为命,想到无极冲出来,狠狠的给了皇帝一个耳光。

    陈凯之深吸一口气,他早已成了独当一面的人,慢慢的,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也已使他变得坚硬如磐石,心肠如铁,可心底的念头冒出来,却还是令他深吸一口气。

    因此他给郑重的朝众人说道。

    “所以,要尽快!不能再等了。”他目光落在刘镇抚身上,一脸正色的开口,“刘镇抚,你想办法,联络方先生……”

    在这里的人,俱都是陈凯之心腹中的心腹,所以陈凯之直截了当道:“请他尽快动手,已是等不及了。”

    “是。”

    …………

    雨夜。

    此时已是春日,春日中细雨蒙蒙,空气了都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气息,即便是洛阳城,也突然变得黏糊起来,仿佛这雄伟壮阔的京师,多了几分少女们的哀愁。

    郑王府里灯火通明,陈元奇匆匆至方先生的小楼,小楼幽静,清冷,可陈元奇的血却是热的。

    过去了一个多月,许多的安排,都差不多准备妥当,这使他兴致高昂起来,虽说这些日子,也有不安的时候,可每一次见到了方先生,听了方先生的一席话,顿时又恢复了信心。

    每一日,对陈元奇而言,都是煎熬,是在不安、恐惧、激动以及无尽的希望中,度过的一个个日夜。

    “方先生,方先生……”陈元奇压低声音叫唤着。

    方吾才咳嗽一声。

    陈元奇便知道方先生还没有睡下,他松了口气,随即满面红光的步入书斋,先是向方吾才行了礼。

    方吾才正坐在书案后看书,淡淡瞥了他一眼,才笑着开口说道:“殿下,老夫看你兴致颇好。”

    陈元奇激动的上前,兴冲冲的道:“先生可以看看这个。”他竟是从袖中取出一方宝印,接着搁在方吾才的案头。

    方吾才顿时一惊,定睛一看,竟是一个雕刻了蟠龙的玉印,方吾才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呼吸也是促了下,显然,即便是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稳重,方吾才也发现,自己吓了一跳。

    他取了玉印,端详了片刻,便见这印面上雕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方吾才目瞪口呆,好在他很快回过神来,一脸吃惊的看着陈元奇:“殿下,这是……”

    “这是宝印啊,是小王亲自请了宫里尚宝监的人制作的,和宫里的那枚印玺,一般无二。”陈元奇眼中放光,这眼中,仿佛如折射在灯火下的玉印一般褶褶生辉,晃人眼眸。

    方吾才呆了一下,不禁咽了咽口水,看着陈元奇吃惊的问道:“这有何用?”

    “有用,有大用。”陈元奇激动的说道:“先生想想看,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等小王起事,少不得要诏命天下,号召天下人随小王诛杀宫中的恶妇,小王在想,倘若小王以郑王的名义,难免被人所轻,可小王若是以皇帝之命号召四方,岂不就更加名正言顺了吗?”

    他压低了声音:“不只如此,小王还制作了冠帽、龙袍、金刀、御剑一套,小王想好了,杀入宫中之后,杀了那两个恶妇,再将小皇帝宰了,直接在宫中登基,这龙袍、金刀,与宫中尚宝监和尚衣监的龙袍、金刀,便连针线都是一般无二,小王行事,岂可不缜密,只有生米煮成熟饭,便是有人想要反对,也来不及了,先生以为呢?”

    方吾才老半天,才慢慢的消化了陈元奇的话,他突然心里苦笑,原以为,糊弄这个郑王,乃是自己人生中的神来之笔,可谁料,这郑王殿下……糊弄他,难度实在太低了,这个家伙……怕是一头猪吧。

    简直是大傻瓜,做这种没用的事情。

    方吾才在心里感叹了一番,旋即便直直的看着陈元奇,陈元奇不禁有些慌。

    “怎么,先生有什么不妥。”

    方吾才沉吟片刻,眯着眼,良久:“殿下圣明,老夫怎么就不曾想到呢?”

    陈元奇略觉得得意:“小王也是突发奇想,觉得此事大有可为,于是便暗中安排了这件事,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小王登高一呼,天下皆从,到了那时,便可摧枯拉朽了。”

    方吾才颔首点头:“后日就是吉时,老夫掐指一算,觉得在后日午时,必定成功。”

    后日……

    陈元奇先是跃跃欲试,这些日子,实在是心里饱受了煎熬,而如今,终于到了这么一日了,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可以登上大位了。

    只是……午时。

    陈元奇虽然蠢,却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他想了想:“午时……若是举事,不该是夜里吗?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这大白日的……是不是太造谣了,先生是不是再算一算……”

    他心里没底,这是智商问题啊,古往今来,哪个大白日造反的,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弄不别扭吗?

    方吾才则是板着脸:“殿下,此言差矣。天下百姓,无不等待着有英雄顺天应运而出,诛杀宫中恶妇,那宫中恶妇祸乱天下,天下军民,俱都恨不得生啖其肉,殿下乃是大陈宗王,深受百姓爱戴,倘若夜间动手,军民百姓并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殿下又如何做到一呼百应呢?”

    方吾才说的很激动。

    “唯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殿下誓师,众目睽睽之下,细数宫中恶妇的罪行,而后向宫中奋勇进军,再下诏各方,令京中各王和各营协助,京中军民百姓,必定欢呼雀跃,欢声雷动,殿下兵锋所过之处,势必是人人争相依附,殿下,午时正是人流最多的时候,此时最好。”

    陈元奇身躯一震,先是疑惑,接着是不解,随后却是渐渐发现开窍,等方吾才分析给他听,他便是恍然大悟了,连连点头,赞同的说道。

    “小王真是糊涂,竟是想岔了,不过,夜里行事,是阴谋,小王光明正大,乃太祖高皇帝之后,景皇帝之孙,要铲除宫中恶妇,何须阴谋诡计,如此甚好,若非先生提点,小王几误大事。”

    陈元奇越想,越是激动起来,他此时不禁开始幻想和憧憬,自己后日雄赳赳的带兵出现的时候,会是何等的场面,他随即又感激的看了方吾才一眼,不由感慨起来。

    “先生,我乃天家之后,天家无情,即便是当初父皇在世时,也不曾多看小王一眼,都说小王和诸兄弟还算和睦,可实际上,兄弟之间的情谊,也是凉薄,毕竟人心隔肚皮,唯独先生,如此不计名利,对小王偏爱有加,还如此偏帮,小王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大恩不言谢,来日必有重报。”

第七百七十八章:叹为观止

    这番话,当真是发自陈元奇的肺腑。

    好人哪。

    这辈子,生而为皇子,跟爹是肯定没法交心的,自己的母妃呢,平时也见不着几面,就算见了,也是谨慎的很,行礼如仪,怕就怕坏了规矩,至于和其他的兄弟,相互抱团取暖和利用的心思多了一些,而在这王府就不提了,自己是王爷,其他人统统都是下人,这些人除了溜须拍马,有几个能和自己说真性情的话。

    也只有方先生,说话又好听,料事又如神,而且还慧眼如炬竟是看出自己有天命,还对自己格外照顾,推心置腹的。

    陈元奇觉得自己是极幸运的,竟是得了天命,老天爷还安排了方先生来教诲自己,否则,自己虽有鸿鹄之志,怕也只有一辈子庸庸碌碌不可。

    他一时凝噎,转身便走:“后日午时,小王与先生举大事。”

    …………

    陈让已是换岗了,就在换岗的时候,一个锦衣卫武官匆匆而来,此时是子夜时分,这武官连夜上山,冒着细雨,整个人早已湿透了。

    他急匆匆的到了廊下,接着有人进去通报,此时虽是夜深,可书斋里已是油灯冉冉。

    即将要发生的事,实在过于重大,以至于陈凯之和几位先生几乎是一宿不敢睡,听说有人来禀报,陈凯之打起精神,这个时间点还有锦衣卫上山,一定出了大事。

    不过多想,肯定是火烧眉头的大事。

    过不多时,那武官进来,拜倒:“卑下经历司总旗王潇,见过护国公。”

    “说!”陈凯之目光落在案头上的京师的舆图上。

    王潇道:“最近收到的消息,是从郑王府送出来的,郑王后日,打算行事。”

    “后日……”陈凯之精神一震,他与晏先生二人交换了眼色,既是激动,又都有几分紧张,这家伙终于可以用上了,只是他很担心,郑王这个人如此无脑,若是有一点差错,他们可是无法挽救,他们的计划会跟着落空。

    陈凯之皱着眉头,背着手,沉吟了很久,才淡淡问道:“后日拂晓还是入夜。”

    他这样问,几乎是常识,若换做是自己,最好的时间点是入夜,拂晓时黑暗时刻太短,虽有突然性,可毕竟面对的是宫城,不易攻破,唯有是在夜里,有足够的时间,突然袭击的同时,有机会能够得手。

    “正午。”王潇道。

    陈凯之一呆,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正午。

    卧槽,开玩笑吗?

    光天化日之下带兵造反,这行得通嘛?

    还没进宫,就被人给杀了好吗?

    陈凯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向晏先生,不解的问道:“先生怎么看?”

    晏先生苦笑:“请主公恕罪,老夫……看不懂。”

    陈凯之看看陈义兴:“郑王乃陈参军的异母兄弟,陈参军认为呢?”

    陈义兴也是呆立了很久,目光里满是震惊之色,旋即便叹气开口说道:“真的无法想象。”

    陈凯之眉头皱得愈发甚了,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什么阴谋,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呢?”晏先生反问。

    陈凯之觉得有理,不管有什么阴谋,或是其他企图,绝对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的,没有人这样作死。

    他附和着点头,旋即便开口说道。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这郑王还有什么底牌,是我们所不知的,譬如他和禁卫有所勾结,又或者……”

    晏先生摇头:“难,他们的行踪,俱都在掌握之中,这等机密大事,郑王绝不可能假手于人,让寻常的人为他奔走联络。所以郑王想要和人联络,就必须亲自出面,这也绝不是几封书信可以说清楚的,只能面谈,一个多月来,郑王见了谁,请了谁到府上,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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