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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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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面带忧色,双眸凝视着钱盛,郑重说道:“如你所言,只怕用不了多久,可能你父皇就会派来使节,取你的性命了。”

    这一点,陈凯之已经是可以确认的。

    那一幅字送去了西凉,西凉天子势必震怒,所以才有了扣押皇孙之举。

    可接下来呢?

    那些围绕在西凉天子身边的国师们,肯轻易罢休吗?

    他们肯定要寻一个名目,杀鸡儆猴,让所有人看看反对修行的下场。

    钱盛自己要作死,而他远在大陈,早已远离了西凉的庙堂,这时候,若是那些国师们隔三差五的在西凉天子耳边‘美言’一番,依着那西凉天子的尿性,钱盛还会有命在吗?

    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在也见不到钱盛了。

    钱盛却没有半点惊惧之色,甚至带着几分冷静淡然地朝陈凯之点了点。

    “你不怕嘛?”陈凯之格外认真地问道。

    钱盛勾唇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在唇边化成一抹苦涩:“这没什么可怕的,君要臣死,父要子亡,也只好一死以谢君恩而已。”

    陈凯之忍不住皱起了深眉,道:“那你就这样甘心?”

    钱盛摇摇头,一张面容满是凄然之色:“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不甘心又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着丧气的钱盛,陈凯之心中不禁涌上更多的酸楚之意,下一刻,他朝钱盛轻轻摇头:“其实是可以挽回的。”

    钱盛呆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凯之。

    这个时候他还有救?

    陈凯之双眸微微一眯,满是失望地道:“钱兄赤诚之心,这本没有错,可错就错在,太幼稚了。”

    骂你,也是为你好啊。

    陈凯之见过聪明人,也见过蠢人,不过钱盛这样幼稚,偏生还想牵涉进庙堂之争的人,却是鲜少看见,说句难听的话,若不是因为他是西凉天子的儿子,只怕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钱兄,想要得偿所愿吗?”陈凯之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清澈的双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这句话,有极大的诱惑,已是走到了绝路的钱盛不禁一呆,整个人完全惊住了,他看着陈凯之那双含着笑意,透着魔力的眸子,仿佛是不管陈凯之说什么,都令他没来由的信服。

    就是因为这股没来由的信服,令他在这绝望囚牢中猛然的又似乎看了一个希望的小口。

    他的嘴角轻轻一颤,激动地开口:“还请赐教。”

    陈凯之见钱盛激动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已成了他唯一的救命草。

    他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便正色道:“想要得偿所愿,首先要做的,就是自救,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现在是因为那个题字引来的杀身之祸,那么就必须想办法从这里下手。”

    “啊……”

    陈凯之此时显得很是自信的样子,这是他的套路,在给人出谋划策之时,若是显得不够自信,连自己都骗不过,怎么能让别人相信你呢?

    所以陈凯之智珠在握地道:“所以,要以毒攻毒!从现在开始,钱兄就必须争分夺秒的保住自己的性命,今夜,你应当立即写一道奏疏送去西凉,告诉你的父皇,你昨夜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送了这题字之后,在梦中,突有佛光盖顶,佛祖呵斥了你一番,使你梦中醒来,顿觉冷汗淋淋,仔细回想,心里大为恐惧,感受到了我佛慈悲,令你回头是岸的本愿,所以你上书请罪。”

    梦?

    钱盛惊住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满是失望地看着陈凯之道:“陈贤弟,我视你为知己,可你将我当做什么人,我绝不屈服……”

    卧槽!

    真是一头倔强的驴啊!

    陈凯之顿时觉得自己自讨苦吃,做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帮人帮到底,面对怒火腾腾的钱盛,他没有生气,而是笑吟吟地继续道:“谁说这是屈服?这是卧薪尝胆,你自己也说,西凉国上下的军民百姓,深受寺院之害,你若是死了,他们却还活着,还要忍受这样的痛苦。还在你的儿子,还给扣押着呢,若是你死了,他又受到怎样的对待?难道为了他们,你不该卧薪尝胆吗?死很容易,可有时候,活下去,忍辱负重,却是很难。”

    钱盛迟疑了,深深凝眉,脸上略显痛快之色,终究他问道:“只因为如此,父皇就不会追究吗?”

    陈凯之含笑着摇头。

    “不会。”

    下一刻,他便徐徐给钱盛道来。

    “你需明白一件事,你的父皇和那些僧人想要杀你,并非是因为你叫钱盛,而是因为你的行为动摇了他们的根本,若是继续纵容你逍遥在外,将来若是有人效仿怎么办?可一旦你做了这个梦,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梦是真是假,其实并不重要,他们要的,是有一个人能够幡然悔悟,诚如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样的道理,这样,他们不但会让你活下去,而且还会大肆的宣扬你的事迹,因为你是皇子,你历来都是倡导儒学,敬鬼神而远之,一个连你这样的人,都得到了感化,他们怎么舍得杀你,巴不得你活在世上,你多活在世上一日,就多了一个回头是岸的范例,于他们有莫大的好处。”

第二百六十五章:宫中有旨(2更求月票)

    等陈凯之说罢,钱盛又是一呆,目光里似乎因为这股希望而多了抹光彩,不过也仅是片刻间而已,他的面色竟又是黯然了下来,幽幽地道:“可是,即便这样的苟且偷生,又有什么好处?”

    论起各种玩黑心,陈凯之自居第二,都算是谦虚。

    此此时,他扬眉笑呵呵地道:“此言差矣,有些时候,忍辱负重,是为了有一日能正本清源。殿下活了下来,还可以卧薪尝胆。这第一步便是想尽办法重新回西凉国去,这一场梦,其实就是一个机会,不过却还差了一些东西,一个可以让皇子殿下重新得到你的父皇信任的东西,这时候,皇子殿下要极力做一个崇信佛祖的人,要比别人更加的虔诚。”

    钱盛深深地皱起了眉,很是无力地摇头:“这些事,我做不出。”

    陈凯之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道:“世上之事,多磨难,殿下想要达成所愿,做的出也得做;做不出,也得做。殿下,你的敌人比你要强大一百倍,学生想问,殿下自信自己可有机会击败他们吗?”

    钱盛顿时沮丧起来,再次摇头。

    陈凯之勾起一笑,道:“不,其实还有机会击败他们的。要跟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正面的硬碰硬,那叫以卵击石,所以殿下唯一的机会,就是背后捅人刀子。”

    钱盛的脸抽了抽,满是震惊地看着陈凯之,这是要他阴人,瞬间三观尽毁了。

    陈凯之却是背着手,一副平淡的样子。

    “要背后捅人刀子,就必须得绕到别人的背后去,可是……敌人是绕不到人的背后的,是人都对自己的敌人都有戒心,只有自己的朋友才可以绕到身后,然后……”

    说到这里,陈凯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清隽的面容里掠过一丝恨意:“一击必杀!”

    “我知道殿下不喜欢这样,可是殿下想想那些还在受苦的人,想想那些你最是在意的人……因此,殿下就算不喜欢,也要作。而想要卧薪尝胆,首先要做的,就是和要他们站在一起,比他们更加虔诚,他们说一,殿下要更坚定地说一,潜伏起来,等待时机,直到机会来临时,再一击致命。”

    钱盛竟有些恍惚,想来他的教育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教诲’,每个人都是告诉他要心怀天下,要善良,可从来没陈凯之这样的话语。

    陈凯之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能说的,也只有如此了,至于最后如何,完全就是钱盛自己的造化了。

    陈凯之的确同情他的际遇,可真论起来,二人的交情其实并不深,掏心窝子的话也不可能无休止的说下去,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因为对方可怜,自己就没了防备之心。

    因此话点到为止,陈凯之便朝钱盛一礼道:“殿下,愿你一切安好。学生还有功课,就此先行告辞。”

    说罢,不待钱盛有所反应,便很干脆地旋身走了。

    钱盛若有所思,他惆怅地站在这仪门之外,目送陈凯之渐渐去远。沉思了良久,终于,像是下了决心,猛地张开了眼睛。

    那就试试看吧……

    陈凯之刚刚回到学里,便见杨业瞪着眼堵着了他。

    陈凯之忙作揖道:“学生见过……”

    说到这里,突的,远处又是轰隆一声惊响。

    杨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嘴角微搐起来:“陈凯之,你……你……”

    陈凯之苦笑着,朝他一摊手:“营造的事,学生已经全权委托了王匠作,学生敢问,飞鱼峰是不是全权都由学生做主,其他人不得干涉?”

    杨业板着脸,依旧死死地瞪着陈凯之,过了一下,最终很不甘心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来。

    “是。”

    陈凯之便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微微勾唇,淡淡笑了起来:“这样,学生就放心了。”

    意思是,既然是我全权做主的,那么飞鱼峰里的事,就请不要过问了。我做什么,你也别大惊小怪的,反正我自己全权做主,你们都不能干涉的,那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杨业突然有一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却又无计可施,最后叹了口气,才苦笑道:“其实老夫来寻你,是因为宫中有旨。”

    陈凯之满是惊讶地道:“宫中不知有什么旨意?”

    杨业正色道:“宫中有旨来,令你明日参加讲。”

    参加讲?

    陈凯之只是一个举人,而讲,是翰林官的事,为何这个时候会邀他参加讲呢?

    这倒是怪了。

    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不解地看向杨业。

    杨业皱眉,满是担忧地说道:“据说,是衍圣公府派了使者到了京师,是专程为你而来的,现在到底因为什么事,老夫也是不知,老夫倒是有些担心。明日的讲,你务必参加,到时,老夫命人送你入宫去,你小心一些,千万不要授人以柄。”

    那一首正气歌,闹出来的争议实在是太大了,杨业才有所忧心是正常的。

    陈凯之便点头道:“学生知道了。”

    入宫?

    陈凯之的心里竟有些小小的激动,不知这一次入宫,还可以见到太后吗?

    也不知怎的,太后那慈和的样子,留给了陈凯之极深刻的印象。

    虽然明知道,那或许太后笼络人心的手段,又或者是所谓上位者的帝王之术,可偶尔回想,那关切的话语之中,依旧给了陈凯之不给磨灭的感觉。

    至于所谓的讲,陈凯之反而是不关心的,或许,只是一场辩论吧。

    早就听说过,宫中的讲最是口舌无忌,每天在学宫里练箭读书,的确略有枯燥,陈凯之倒是很愿意去见识一二。

    ……

    到了傍晚时分,无论是学宫的生员还是各个衙署,此时下学的下学,下值的下值。

    这个时候,翰林李文彬,也是下值了。

    他虽年轻,在翰林院的官职也不显赫,不过是个侍读而已,只比邓健的品级高一些。可因为身负学爵,意义就全然不同了。

    至少在翰林院里,不少人会高看他一眼。

    因此他的架子也大,一般他这样品级的官员,大多是一顶青顶小轿,可李文彬所坐的,却是红顶的轿子。

    今日下值后,他并不没有立即回家去,此时,那顶他所坐的轿子,正稳稳地落在鸿胪寺的门口。

    鸿胪寺乃是招待各国使节的机构,等李文彬下了帖子,过不多时,便从里头走出了一个老仆。

    这老仆朝李文彬行了个礼:“请进。”

    李文彬下轿,在老仆的引领下,穿过重重回廊,才到了鸿胪寺的一处小院。

    只见这院落里栽种了许多竹子,风一起,便沙沙的响,在这略带闷热的时节里,使人不免心旷神怡。

    等李文彬到了厅里,便见一个纶巾儒衫之人豁然而起。

    李文彬露出了笑容,朝这人行了一礼,此人同时回礼,接着此人手一摆道:“李学弟,请坐。”

    李文彬道了一声多谢,随即感叹道:“郑学兄,自从我自曲阜回到了洛阳,参与会试,金榜题名,入了翰林,你我已有七年不曾相见了吧。”

    这位郑学兄便含笑道:“是啊,当初恩师让你回来参加科举,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你走之后,恩师还说了,说是将来再见你,只怕难了,以你的才学,必定不会名落孙山的,果然一切如恩师所料啊,往日读书时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在与学弟重逢,回忆起来,实在是教人感慨。”

    李文彬也唏嘘了起来,随即眉毛一挑:“此番学兄来洛阳,所为何事?”

    郑学兄道:“奉衍圣公府之命,传达学旨。”

    李文彬笑了:“可是传达给那陈凯之的?”

    郑学兄颌首:“正是。”

    李文彬显得犹豫起来,道:“这陈凯之,最爱大放厥词,沽名钓誉,这一次大典,他如此失礼,不知这学旨中是褒还是贬?”

    郑学兄摇摇头道:“这个,我便不知了,衍圣公府签发的学旨,俱都封存完好,我不过是带宣学旨,跑腿而已,如何能预知这学旨中的内容。”

    见李文彬面带忧虑之色,郑学兄反而安慰他道:“其实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衍圣公府最重的乃是礼,此次大典逾礼之事,曲阜上下都知道了,文正公似乎很不悦,在和几个大儒宣讲时,连说了七个礼崩乐坏。这文正公是何等人,怎么会平白说这些话?”

    李文彬不禁大喜,道:“这么说,极有可能是申饬的学旨了?一旦衍圣公府下了申饬,那陈凯之无论有再大的才气,也是身败名裂啊,自此之后,天下读书人,谁还敢和他为伍?”

    郑学兄扬眉一笑:“料来是申饬的多吧。”

    说着,他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才又道:“我来时,曲阜那儿有流言,说是天象有异,文昌星似有被煞星冲撞,隐藏起光华的迹象,这是礼崩乐坏的征兆,现在大陈这里,又出了这样的事,可想而知,衍圣公势必动怒了。”

    李文彬骤然明白了,勾唇笑道:“这么说来,我心里便有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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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参加筳讲(3更求月票)

    想到陈凯之将要身败名裂,李文彬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面容里满是得意之色。

    此时,郑学兄却又板起脸来道:“自然,这些事儿也料不准,只能说是十之**吧,明日就是吉时,按理,吾要先去觐见大陈的太后和天子,方才召陈凯之宣读学旨,学弟,等事情办妥了,你我再聚一聚,我们已经许多年不见了。”

    虽郑学兄如此说,李文彬心里依旧认定陈凯之就要倒大霉了,心情大好,眼眉透着浓浓的笑意,随即道:“不说这些,难得郑学兄来了洛阳,我该尽一尽地主之谊。”他眉梢中带着深意的样子道:“在这洛阳,天香楼是个好去处,不似去曲阜,竟连歌楼都禁绝了。”

    郑学兄只笑了笑,既没有应承,也没有摇头反对,只是道:“等办完了正事再说。”

    李文彬只是笑着点头。

    …………

    到了次日清早,陈凯之又是早早的起来,倒没有如往常那般赶去学宫。

    他装束一新,想到又要入宫,而这一次,竟要是去参与讲,这……讲所在的文楼,便是传说中的‘天子堂’,几乎是所有读书人的人生志向,若说不激动,却也是假的。

    陈凯之正想着,邓健已经在外间再三催促了,他身为翰林,今日也是需参加讲的。

    又过了一会,宫中居然有马车来了,这令陈凯之不免受宠若惊,师兄弟二人倒也不客气,准备妥当了,便直接上了车,朝着那洛阳宫而去。

    这一路上,坐在马车里,邓健免不了滔滔不绝的交代陈凯之许多事,多是讲中的规矩:“到了文楼,你什么事都不要管,尽力少说话,翰林们个个满腹经纶,能言善辩,而且在讲中,是最不客气的,别让人抓到了话柄,否则非要被人穷追猛打不可。”

    陈凯之只点头道:“噢,知道了。”

    转眼之间,便已到了洛阳宫外,禁卫验明了正身,才放二人进去。

    宫中的规矩森严,所以刚刚穿过了宫门的门洞,就已有接引的宦官等候了,领着师兄弟二人朝着宫苑深处而去。

    而此时。

    衍圣公府的使者郑宏已至宣礼殿,朝着太后行了大拜之礼,口称:“学下见过娘娘,娘娘金安。”

    太后这几日显得心事重重,为了陈凯之的事,她已是几日不得好眠了。

    这孩子怎么如此大胆呢,关键时候也不知收敛下。

    不过太后又忍不住略有感慨,这有先帝的秉性啊。

    坐在凤椅上的太后,神色淡淡地看了郑宏一眼,只遵照着礼仪接见郑宏,所说的,也不过是一些场面话罢了:“衍圣公身子可好?”

    郑宏道:“尚好,有劳娘娘挂心。”

    太后便微微一笑道:“年初的时候,他命人进献了五石散,说是能延年益寿,哀家啊,倒不指着靠这个来延年,倒是赐给了虢国公,虢国公连说这五石散真是灵药,至今还心急火燎的寻哀家再赏赐一些呢。”

    郑宏心里便明白了什么,随即道:“是,下学回到曲阜之后,便立即禀告衍圣公,不日便将这神药送来。”

    太后只是轻轻点点头::“此番你来,所为何事?”

    郑宏道:“为的是宣读学旨。”

    太后的眼眸里闪露出意味深长,道:“什么学旨?”

    “事关着忠义候的大典。”

    太后的心里不免微沉,显得忧心忡忡起来。

    她的确为陈凯之感到担忧,可是此刻却不能表现出来,她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依旧神色淡淡地说道:“是吗?想不到衍圣公府,动作如此之快,以往的时候,也不曾见你们这般心急火燎,哀家还以为,没有数月的功夫,衍圣公府还没有决断呢。”

    郑宏恭谨地道:“下学这便不知了。”

    太后嫣然一笑,心里却是警惕,便道:“不知何时启封,宣读学旨?”

    “要等吉时,一个时辰之后。”

    太后颔首:“哀家听闻了此事,特意将陈凯之召至文楼,今日乃是讲的日子,郑卿家久在衍圣公府,料想一定是学问精深的大儒,不妨就随哀家一道去文楼听听翰林们有什么高见吧,等到了吉时,再颁学旨,何如?”

    郑宏再拜:“恭敬不如从命!”

    …………

    在另一头,陈凯之已经步入了文楼。

    可是当他走进文楼的时候,却是发现这里不过是不起眼的小楼。

    这令陈凯之颇为失望。

    在他的认知里,皇宫是天下最金碧辉煌的地方,这里的所有建筑都理应华丽炫目的。

    这已是他第二次来这洛阳宫了,可是所看到的,却颠覆了他往日的认知。

    这里的建筑,固然是宏伟,可里头的装饰,却多是朴实,甚至可以说是陈旧。

    皇家富有四海,可在这宫中,却极少见富贵之气,传说中的金地砖,还有贴着金箔的墙面、柱子,还有那什么白玉的灯架,竟是全无踪影。

    这令陈凯之摇头,上一世,他曾参观过凡尔赛宫,那种土豪之气,可谓是扑面而来,陈凯之踏入的时候,顿生尼玛这龟儿子真是有钱啊。

    反观这里,却显得过分的内敛,甚至比起金陵的某些大富之家,可能都稍有不如。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儒家影响吧,儒家虽有许多糟糕之处,可是提倡的某些精神,在被统治者接受之后,某种意义来说,也不是坏事。正因为如此,可能许多统治者亦有贪欲,可在表面上,至少还会假装做出一些节俭的行为。

    大陈全盘接受儒家,是以恪守着为天下表率的思想,历代天子,对于洛阳宫,只是对原有的建筑进行修葺,修修补补五百年,楼塌了方才新建一下,指导精神,也大多还是以朴素为主的,似那种墙面贴金,地上用琉璃,这种土豪的玩意,则被认为是昏君,是亡国的征兆。

    此时,文楼左右,已座无虚席,百来个翰林官,正尊卑而坐。

    邓健乖乖地坐在了末席,他的资历最低,而在这里,却没有陈凯之的座位,他索性只好站在了门角。

    翰林们见了陈凯之来,都不约而同地朝陈凯之上下打量,各怀心事,却是鸦雀无声。

    陈凯之对于这些翰林,却是不敢轻视的。

    学宫和这里不一样,学宫说穿了,还是学校的性质,那里的人,都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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