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宗-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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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这两间房屋一个在山谷的最北边，一个在山谷的最南边，但都是处在这山谷的中心线边上，合着路两边的竹林，将这不知名的山谷分割开来，外围则是那数不尽的迷离树。

　　　　但令萧逸辰吃惊的还不止于此，他见这竹屋居然和那小木屋背对着背，好似永不相见一般。

　　　　他心头不禁开始惴惴不安起来“难道那老者和这人是宿敌？他叫我前来相求目的就是为了要逼她破誓？如果真是这样那。。。。”

　　　　萧逸辰一想到这，不由倒吸了口冷气，但他随即平复了心神，心道“管它什么缘由，我都要试上一试，大不了和她共赴黄泉罢了！”

　　　　他念及此，心头不由一松，绕过竹屋后的几块大石来到小竹屋的门前。

　　　　只见这竹屋前面被一圈篱笆围起，靠近篱笆处围着几块药圃，他不由轻点了两下头，证明至少她会医术必然不假。

　　　　但他忽然到在那门前庭院正中的位置，居然耸立着一块坟茔，用花白的乱石堆成，亦无碑文，显得突兀之极。

　　　　他此时本想推开篱门进院相请的，但他的手快要挨着那竹门时，忽然铮的一声轻响，接着从那竹屋里飘出一阵琴声来。

　　　　萧逸辰又将手缩了回去，侧耳倾听只闻此琴声前面轻柔欢快，如细雨投湖，缠绵悱恻；中途却又激越高亢，如怒涛拍岸；尾声低沉哀婉，如泣如述。

　　　　萧逸辰被琴声影响，心头不由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但那抚琴者琴声一变，又重奏了起来。

　　　　他此时忽然合着琴声打着节拍大声道：“鲜衣怒马少年游，前世注定今相投，仗剑携手除丑魔，情到深处自然浓，风云变幻异军起，何似牵牛织女星，缘分从来如流水，花虽飞去香如故！”

　　　　他咏罢立在院子里等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见那竹门仍是紧闭，心儿不由如滚油煎炸一般疼痛难忍。

　　　　萧逸辰此时忍不住想要冲进去，但从方才的琴声来看此人亦是伤心之人，况且就算自己能够将她拿下，但谁又能保证她定会就范呢？

　　　　正当他亟不可待之际，那竹门放佛无风自开一般，他见此不由强行镇定心神，却见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灰白长衫，银发披肩、皮肤白皙，眼角处有生有少许皱纹，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来。

　　　　他见此连忙翻身而拜道：“晚辈萧逸辰见过前辈。”

　　　　那人点头了下头道：“恩，起来吧！”

　　　　萧逸辰心中一窦“她声音听起来阴沉低哑，想来颇为苍老，但眼前。。。。”

　　　　那女子见萧逸辰微微愣神不由开口道：“我出来见你不为别的，一来感谢你的慰藉之情，二来想和你说你完全会错意了。。。。”

　　　　却见她此时口中低喃着萧逸辰方才吟唱的诗道“缘分从来如流水，花虽飞去香如故。。。。呵呵，天哥他对我浓情厚意，岂能负我。。。。”

　　　　她此时边说边用手抚摸着那坟茔上冰冷的石块。。。。

　　　　萧逸辰见此不由一怔，这时又闻她续道：“第三我想告诉你，你可以走了，不要妄想我会出手救人！”

　　　　萧逸辰不由吃了一惊“啊！什么！你。。。。”

　　　　那女子接口道：“你想说我为什么知道你的来意对吗？”

　　　　她见萧逸辰一副悔恨之色不由续道：“你自认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但我还是能从你的神情中揣摩出来，你很爱她对吗？”

　　　　萧逸辰眼圈泛红，不由点了点头道：“是，是的前辈我很爱她，求求你救救她吧！”他说完双膝跪地，便要磕头行礼，却被那女子阻止。

　　　　只见那女子冷哼一记，忽然仰头哈哈大笑道：“救她，我为什么要救她，天哥当时为什么没有人救，当时我也是苦苦哀求，可他们依然冷眼旁观，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的怀里，你可知道当时我的心里有多痛吗？呜呜。。。。”她说完居然抱着那坟茔痛哭了起来。

　　　　“哎！”萧逸辰想不到她居然会有如此的遭遇，心中不由一叹，但还是心存一点希望劝怀道：“前辈还请节哀。。。。”

　　　　“你给我走！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啊！。。。。”那女子此时转过脸来，冲着萧逸辰怒吼道，却见四周空气急速波动，好似炸雷一般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四周的竹子更如狂风扫过一般，几乎断折，竹叶刷刷而下落满了整个庭院。

　　　　萧逸辰见此心中不禁道“她的内力居然如此深厚。。。。”

　　　　当他听闻她悲惨遭遇时便不忍出手，此时更无这个念头了。

　　　　萧逸辰此时当真是心若死灰，冲着她抱拳拱了拱手道：“前辈保重！晚辈去了！”说完拖着疲惫的身体转身缓缓而去，同时他心中不由失落道：“嗬！看来当真是老天注定的，也罢！我这就回去陪你。。。。”

　　　　他本来打算就此回去和秦雪卿一起共赴黄泉的，谁知当他走到第六步的时候，却忽闻身后传来一声“站住！”

　　　　萧逸辰刚开始以为是错觉，又走了一步，但下一时间忽然惊醒，身形一纵忽地来到那女子的身前，表情激动道：“前辈可是叫我？”

　　　　那女子目光在他肩上的星辰剑上停留了一会，向他翻了个白眼道：“不是对你说，还能对空气说不成！”

　　　　萧逸辰闻此训话也不着恼，反而面带喜色的挠了挠头发道：“是，是，前辈教训的是！”

　　　　这时那女子又道：“你一定不明白，我突然叫住你的原因。”

　　　　萧逸辰抱拳施礼道：“晚辈确实不知，还望前辈明示！”

　　　　谁知那女子却道：“我有个故事闷在心里好久了，但一直没有人到来，你愿意听我说吗？”

　　　　萧逸辰心思电转“她的故事会是什么？我且顺着她的意思，说不定她一高兴，又会出手相救了呢！”

　　　　当下他连忙点头道：“晚辈愿意，自当洗耳恭听！”他说完居然盘腿坐于地上，托着下巴一副倾听的模样。

　　　　她见此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但随即低叹了一声道：“东汉末年三分天下，百姓名不聊生，魏、蜀、吴中又属魏国实力为大。。。。”

　　　　但她忽然到萧逸辰看起来像认真倾听的样子，但眼神中焦急之色却不言而喻，不由加快速度说到：“曹操疑心杀华佗这事你听说过吧！”

　　　　萧逸辰不由点了点头，心道“她问这个干嘛？”

　　　　这时又闻那女子道：“华佗传给吴押狱的《青囊经》并没有被其妻毁掉，而是他故意为之！”

　　　　萧逸辰闻此，不禁“哦！”了一声，方开始聚精会神听她道来。

　　　　那女子接着道：“后来那吴押狱辞去押狱一职，隐姓埋名二十年后终于学会上面的奇妙医术，并开创“济世门”门中弟子皆以华姓，却是用来告慰华佗之恩，门中众人悬壶济世，穷苦人家分文不取，贪官污吏纵使万金相救也绝对不救，在当时武林间颇受尊崇。”

　　　　萧逸辰听后也是动容，心道“还有此事，江湖之大我果然是以管窥豹啊！”

　　　　她这时续道：“但三十年后济世门却遇到了它一生的宿敌！”

　　　　“谁？”

　　　　“雷公堂！”

　　　　萧逸辰不由疑惑道“雷公堂？那和雷公藤又有何关系？”

　　　　那女子目光中露出一丝赞许道：“萧少侠果然聪慧过人！”

　　　　萧逸辰连忙摆手道：“前辈太抬举我了，我只是记得一点粗浅的药物名称罢了！”

　　　　那女子见他不骄不躁，不由生出一些好感接着道：“恩，那雷公堂便是从雷公藤上取意来的，门中主张以毒攻毒，其门下多是阴狠毒辣之辈，向来为“济世门”人所深恶痛绝，双方势同水火，以至于搅得当时武林混乱不堪！”

　　　　萧逸辰闻此心道“搅得江湖混乱不堪？他们两派居然有如此能耐！”

　　　　但他低头转念一想“是了，武林中人争强斗狠，受伤在所难免，岂能不去看大夫，如此便欠下了人情，常年累月下其人脉之广自不用说！”

　　　　此时他抬头忽然见她脸色复杂，知她就要述说关键不由凝神倾听起来。

　　　　果然少时他见那女子长吸了口气道：“济世门和雷公堂相争已有百年历史，但却不料济世门中有一位小姑娘居然偏偏爱上了雷公堂中的一位男子，他们的恋情当然不被双方门中认可，他们二人痛苦不堪，最后决定私奔。。。。”

　　　　这时忽然见她面色凄苦，停顿了好一会才道：“那天傍晚天空晚霞绚丽，少女心情激越在后山等候他的意中人，谁知一直等到月上柳梢那人才来，她本来心中有气，但走上前去后才发现他嘴角流血，脸上还泛着一层黑光，。。。。”

　　　　萧逸辰见她学的惟妙惟肖，心头也不由一黯。

求医（2）

　　　　此时只见华静姝又变声道：“那女孩颤着声问道，天哥，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不是说好了从此和我双宿双栖吗？呜呜。。。。”

　　　　却见那位天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但仍然面带微笑虚弱的抬手为那女孩拭泪道：“妹子都是我不好，回去后收拾东西居然被同门识破，我虽然拼死冲杀，但却没能抵挡住堂中五大堂主的联手攻击，现已身中剧毒，我本想躲进荒凉之地待死，但却又想在临死之前见你一眼。。。。咳咳。。。。”他说着又咳出好几口黑血来。

　　　　那少女见此忽然尖叫一声道：“住口！我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

　　　　她忽然脑海中一亮忙对他怀中男子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天哥我派门中有疗伤圣药，名为“逆命丹”，你服下后定能康复的！”

　　　　但那天哥却摇头道：“你不用多费心思了，这“逆命丹”不知是否真的存在，就算有你们门派也不会用在我这个宿敌门下小子的身上，你又何苦自讨没趣，我只想再多看你两眼便心满意足了。。。。”

　　　　虽知那少女倔强道：“天哥，你不要在说了，就算是抢我也要给你抢来。。。。”

　　　　华婧姝说完后，神情凄苦迷茫，不由怔怔发呆起来。

　　　　萧逸辰忍不住问道：“前辈，那后来呢？”

　　　　华婧姝闻声一惊，平复了一下心神续道“那少女将丹房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找到，后来她见他的意中人快不行了，便下定决心怒闯长老阁试图祈祷六位长老出手相助。。。。”

　　　　华婧姝此时口中冷嘲一声道：“呵呵，她岂不是太傻，六位长老对雷公堂怨念极深，岂会出手相助！”

　　　　“哎！”萧逸辰虽然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华婧姝续道：“那六位长老果然不肯出手相助，原来济世门中根本就没有“逆命丹”，所谓的逆天改命便是要用六位长老毕生的功力为媒介，想那六位长老的功力何等深厚，便是洗血换髓合他六人之力也能办到，但结果便是他六人沦为废人！”

　　　　“啊！”萧逸辰听后心中震惊不已，心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医术，可叹可敬，要是。。。。”

　　　　但他心中同时又惭愧不安，人家心神痛苦，自己却自私自利岂可称作大丈夫！

　　　　华静姝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道：“济世门六位长老当然不愿意为了一个敌派的小子沦为废人，不但不愿意施救，还要求那位姑娘立刻将她怀中所抱男子给杀了，说是如此方才配得上济世门弟子，不然立刻逐出门墙！”

　　　　她此时哈哈一笑道：“呸！那姑娘才不稀罕成为济世门弟子呢，眼看双方越闹越僵，此时那姑娘的生父到场，见此也是惊怒交加，软硬兼施逼迫她就范，但那姑娘当时是铁了心，最后居然生生气死了她身患旧疾的父亲。。。。”

　　　　华婧姝说到此处，眼角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来“当时她的师兄，她的师兄居然傻傻的愣在当场，不发一言，冷漠至此，哈哈。。。。”她说到此处不由紧了紧拳头，气极的笑了两声。

　　　　萧逸辰本来想开口劝慰，但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过了一会，华静姝续道：“最后那天哥毒发生亡，那姑娘对那六位长老，及在场的所有同门，声嘶力竭道，我好恨！为什么我要生在济世门，是你们害死的他，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们！”

　　　　“她的同门，当时都是震惊不已，都在埋头反思，却没人注意她，最后她带着她的天哥跳了悬崖，那是她才十七岁。。。。”

　　　　萧逸辰听完后，也是感慨颇多，忽然想起那位灰衫老人的话来“三十年又一个三十年。。。。”吃惊失口脱出道：“前辈方才所讲的，便是你自己以往的经历吧，但如此推算而来，那前辈你如今岂不是已有四十多岁了！但。。。。”

　　　　华静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不，是七十多岁了，准确来说我今年已经有七十五岁了！”

　　　　“啊，什么！”

　　　　她见萧逸辰不可思的眼神道：“我派门中驻颜有术，此实乃小道尔，但纵使我容颜不老又有何用。。。。”她说完又痴痴地盯着眼前的坟茔。

　　　　萧逸辰本欲安慰于她，虽知她忽然扭头道：“我们这就动身吧！”

　　　　萧逸辰不由疑惑道：“到哪去？”

　　　　华静姝瞟了他一眼道：“当然是救你想救之人啦！”

　　　　萧逸辰一时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方知不是身在梦中，神情激动，连连向她行了几个大礼。

　　　　回去的路上萧逸辰如脱缰之马，身形快速绝伦，回头一看见华静姝远远地落在后面，不由停下来等待。

　　　　华静姝朝他抱歉一笑，知他心急如焚，也是身形加快起来，萧逸辰见此自是对她感激不已。

　　　　不过华静姝倒是对萧逸辰另眼相看，见他年纪轻轻居然能够和自己并驾齐驱，当真是匪夷所思，萧逸辰心中也是暗暗钦佩不已。

　　　　九里的路程，不一会功夫便已到达，但那华静姝在快要到达木屋前时，身法居然又慢了下来，好似害怕见到什么人一般，停滞不前起来。

　　　　萧逸辰见此，心头不禁犯疑，但忽然拍了下脑袋，心道“先前那位灰衣老者岂不是。。。。”

　　　　但他念头还未落，忽然见从那木屋窜出一道灰影，正是先前见到的那位老者。

　　　　此时却见那灰衣老者，神情激动，眼圈泛红，嘴唇翕张，颤抖着慢慢向华静姝挪来，木杖在地上笃笃笃响起。

　　　　此际也印证了萧逸辰心中所想，这灰衣老者便是华静姝的师兄无疑！

　　　　果然那灰衣老者语音轻颤道：“静姝师妹，你，还好吧！”

　　　　华静姝先是冷眼看了他一眼，但触及他那充满激动难耐的眼眸时，又狠不下心来，当下口中没好气道：“那女孩在那？带我去看看。”

　　　　谁知灰衣老者，听后居然不生气，欢天喜地道：“就，就在屋里，走，我带你去。”

　　　　萧逸辰本来还怕他二人见面后打起来，不知该相帮那边，这下反倒省心了！

　　　　华静姝进屋后，见那灰衣老者还想跟进去，不由向他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你跟进来干嘛，快点出去吧！”

　　　　那灰衣老者本来仅存的左腿已经跨入门内，闻此连忙弯腰低声道：“是是，我这就出去。。。。”说完小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了。

　　　　萧逸辰本来也想进去的，见此也只好作罢。

　　　　只见那灰衣老者转过身来，仰天长吸了口气，忽地弯腰向萧逸辰施起礼来，萧逸辰连忙将其拖住，口中连道：“前辈使不得，你这是要折煞小子吗？”

　　　　那灰衣老者闻此，也就不再坚持，起身望着他眼神中透出柔和慈祥的光芒来，开口道：“首先我要感谢你，要不是你估计这辈子师妹都不会再理我了！其次。。。。”

　　　　萧逸辰抢道：“前辈万勿如此，要说感谢也该由我说，岂能主次颠倒！”

　　　　那灰衣老者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就当我们谁都不欠谁的好了！”

　　　　萧逸辰见华静姝进去救治，此时心情也放松了不少，闻此不由点头称是，忽然开口道：“尚不知前辈高姓大名，还望告之，晚辈也好每日心中记挂祷祝。”

　　　　却见那灰衣老者摆了摆手道：“免了，方才不都说了互不相欠了吗？”

　　　　萧逸辰微愣下神道：“话虽如此，但晚辈仍觉失礼之至。。。。”

　　　　这时那灰衣老者道：“也罢，老朽告诉你也无妨！”

　　　　萧逸辰拱了拱手道：“是。”

　　　　“想必我姓华你已经知道了吧！”

　　　　“恩。”萧逸辰点了点头。

　　　　“我姓华，名一乙。”

　　　　萧逸辰此时躬身行礼道：“华老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还望你解惑。”

　　　　华一乙白眉一蹙道：“但说无妨！”

　　　　谁知萧逸辰开口便出了一个难题“前辈如何算定静姝前辈一定会出手相救？”

　　　　“这？。。。。”那华一乙面露迟疑之色，望了望木屋，不由仰天长吸了口气道：“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背上的星辰剑！”

　　　　“什么！”这下轮到萧逸辰吃惊起来。

　　　　华一乙见他投来询问的眼神不由续道：“记得我还是垂髫之年，那天清晨师父外出就诊，我一直等到晚霞落尽也不见踪影，我心中正自焦急忽然见一位须发皆银，仙风道骨的老人将师父背了回来，当时师傅他老人家气息奄奄。。。。

　　　　后来我问及师父才知道他路上遭到“雷公堂”的人伏击，幸得那位老先生相救，我和师妹当时深感大恩，连连叩头不止，询问他的姓名却未告之，不过他背上的剑却引我好奇，他见此便解下给我玩耍，却把我累了个满脸通红也提不起来。。。。呵呵”

　　　　萧逸辰闻此也是微微一笑，不由勾起了以往的糗事，想起师父心头又是一黯。

　　　　这时又闻华一乙道：“当时那位“老神仙”没有逗留多久便走了，他临走时叫我们好生照料师父，并告诉我和师妹这星辰剑的名字，虽然师父不过又渡过十几年光阴，但这份恩情我当永远铭记在心！”他说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哎的叹息了一声。

第六十五章　出手救治

　　　　萧逸辰结合华静姝所述，知他师父后被他师妹活活气死，以为他是伤感于此，同时心中暗道：“这位华老现今已有七八十高龄，当时那位老神仙估计是祖师爷无疑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这时忽然见他反手抽出星辰剑，轻轻抚摸了一阵，噗的一声插入地下，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华一乙见此不由轻点了两下头。

　　　　萧逸辰起身又朝华一乙施了一礼忽然问道：“那前辈是怎么来到此间的呢？”但他问完后就后悔了，但话已说完却无法收回了。

　　　　果然华一乙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萧逸辰忙道：“晚辈该死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请前辈原谅。”

　　　　华一乙长叹一声道：“是人都有好奇心这不怪你，也罢！六十年了有些话憋在我的心里真的是好久了，是该让它晒一晒太阳了。”

　　　　萧逸辰见此心下稍安。

　　　　这时却见华一乙平复了一下心神道：“我是师父拾捡的弃婴，长师妹三岁，师娘在生下师妹的时候难产而死，所以从我懂事起我便如亲生哥哥般地去照顾她呵护她，师父也待我很好，和亲生父亲别无二致，渐渐地我们长大了师父也曾亲口许诺会将师妹嫁给我，我自是欣喜若狂。。。。”

　　　　“啊！”萧逸辰闻此不由吃了一惊，先前他在听华静姝讲述时心中还真的对她的师哥心生抵触之心，眼看自己师妹有难也不相帮，谁知他们居然有父母之命，那就很好解释了。

　　　　华一乙续道：“但当时师妹却没有点头答应，我还以为她是面皮薄，谁知半个月后的那天晚上，我见她怀中抱着一位男子。

　　　　我当时心如刀割不知如何是好，直至后来患有旧疾的师父死去方才惊醒，远远地见师妹抱着那人飞速的向前跑去，我怕她想不开急忙跟上，但最终还是慢了一步！

　　　　我见她跳了下来便也紧跟着跳了下来，谁知这山腰有处突石，当时我的右腿已经摔的血肉模糊，师妹眼见没死成抱着那人又转身朝石壁上撞去，谁知那石壁后面居然有个大洞，我便又紧跟着下来。。。。便来到此地，我千万般相劝师妹方才断了自杀的念头，但她从此便不再理我，我心怀愧疚所以也不去处理右腿的伤口，直至后来生了蛆虫方才齐膝斩掉。。。。”

　　　　“哎！。。。。”此时从木屋里传来一声叹息，萧逸辰心中也不由暗叹造化弄人。

　　　　华一乙接着道：“我时常会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帮着师妹求情，若果当时我也跟着求情或许结果就不会如此了。。。。

　　　　后来我和师妹便从此在这谷底生活，但无论我怎样去道歉认错仍是得不到她的谅解，盖的房屋她始终都是背对着我的，我仍不死心便拆了重盖，但她也拆了重盖门窗仍是背对着我，这样了几次，最后她索性迁到了我的最南边。。。。”

　　　　萧逸辰心道“原来如此！”

　　　　华一乙此时忽然问道：“对了，萧小兄弟不知济世门现今如何？是否已是门徒遍天下了？”

　　　　“这。。。。”萧逸辰不由迟疑了一声。

　　　　华一乙闻此面色一紧，银眉一蹙道：“怎么难道济世门已经衰败了吗？”

　　　　萧逸辰道：“不瞒前辈，估计是晚辈孤陋寡闻，以前实在是没有听说有济世门这一门派。”

　　　　“啊，什么！”

　　　　萧逸辰安慰道：“前辈切勿心急，说不定敝派避世休养也说不准呢！”

　　　　当下他便将外面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