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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大红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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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爷弯着腰,快走几步,想拐过楼梯上去问安,他见大日厅的黑珍珠细帘从内拨开,赶忙跑回来,低头候着。

    黑珍珠细帘两边中分,露出一个面目儒雅的中年男子来。男子约三十岁上下,面白无须、鼻如悬钟,眼眸漆黑宛若星辰,不厚不薄的嘴唇略微弯曲,似是习惯了,总带着笑,流露温文尔雅、翩翩的君子风度来。

    身上穿一件青色长袍,是举人的标准服饰,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素白玉佩,长袍外是一件白色大麾,无风自舞,宛如玉树。

    “白老爷,雨村对不住。”贾雨村长鞠了一躬,歉道:“那《咏麻雀》作得极好,刚仔细品读,细细思量,不想恍惚间竟是下笔把那好诗词书写了。白老爷,诸位生员、秀才,贾某无心之失,还望恕罪。”

    白老爷疼得肝颤,嘴巴瘪瘪着,又不敢多话,忍疼道:“贾三甲客气了,白某不是文人,但知道见了好诗词是个怎样的情况,理解,理解。”

    “可这到底是您的,就当贾某代为执笔吧。”贾雨村取出文章,上面三尺才气未消,煞是诱人。

    “不敢!”

    白老爷吓得差点摔了,后退道:“白某怎敢让三甲举人执笔,是您的就是您的,两千两银子白某照出,权当为灾民尽心,为国家出力。贾三甲,还请您收好文章,莫要吓坏了小老儿。”

    众人也连连劝说。

    当今大周等级森严,要说生员、秀才也没什么,只是空有文位,做不得官,举人就不同了,哪怕普通的举人,那也是能补了一方父母官的缺,绝对的上层人物,更何况贾雨村名列三甲!

    虽然还是布衣,但白老爷身为平民,又是贱职行商之流,哪敢让三甲举人代为执笔?这不是抬举,而是抬举上了天,要狠狠的摔死他!

    贾雨村摇摇头,道:“也罢,不劳白老爷花费银两,既然是两千两,贾某掏尽家财,也要把银子出了。”

    他取下腰间白玉佩,脱掉白狐大麾,叹道:“可惜贾某身无长物,唯独笔墨纸砚,以及这两件物什还算过得去。笔墨纸砚是文人文房四宝,自是不能动的,这两件是贾某挚友甄士隐临别所赠,价值千两,就暂且变卖抵下,剩余的一千两,贾某自当筹来。”

    有人劝道:“既然是挚友所赠,怎么能抵了变卖银子?我等信得过贾三甲,您把宝物收好,手头方便了,再记这两千两不迟。”

    贾雨村思索片刻,笑道:“我还真舍不得,如此,贾某谢过诸位。”

    他和众人作了别,退回大日厅,黑珍珠织造的细帘洋洋洒洒,把个大日厅遮蔽严实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世事变幻,果然非比寻常。

    有人赞叹贾三甲一身坦荡,两千两银子自有兑现之时,也有人以为贾雨村沽名钓誉,所谓道歉,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但不管是夸赞的还是腹诽的,都明白一件事情:

    以贾雨村贾三甲之文名,他们谁也动摇不得!

    “唉,散了吧,今个知道宝二爷乃是谦谦君子,已然足够,我等不可再以讹传讹,坏了别人文名。”

    “没错,这已经警醒我等,大有收获了。”

    话虽如此,众人还是觉得可惜,宝玉两首名动篇章,一首打油诗,一首下九流俚语,这简直是说出去都没人信的事情。且不说宝玉先前文名如何,单单两首都是名动,足够成为佳话。

    如此匪夷所思、百年难遇之盛事,他们见了就是心满意足,只是可惜了首版原创…。。

    想及此处,众人不由心灰意冷,不自觉的,给宝玉传扬文名的心思都淡了。

    “散了散了。”众人叹息着、回味着往门口走,可这时跳进来一个小厮,险些跟人撞个满怀。

    “咦?怎么都要走?我家宝二爷说了,让我来找人呢。”

    茗烟大咧咧的往里走,一路咋咋呼呼,引得众人拐个弯儿,原路跟他回去。

第三十三章 难求甚解

    白南烟把曲子书写出来,字体娟秀,温和圆润,她把三尺两寸的才气灵泉压制了,就着烛火,越看越喜欢。

    宁月儿凑趣道:“小姐,您可不光人长得漂亮,这字都越看越觉得妩媚了,只是干嘛把才气灵泉给压着,放出来吸收掉了不好?”

    白南烟娇哼一声,撇嘴悠悠的乐。

    【就是不放,平白让那小子得了才气去。】白南烟心里想道:【先是‘君子怀德’,又是‘君子和而不同’,这文名响亮起来,那小子点火的速度要翻个几倍,说不定能赶上明年开春的秀才大考。这是有多大好处!】

    她冷哼道:“我可是出了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怎么着也得多瞧上两眼。那小子,哼哼,那小子……也不说送我篇诗词,哪怕是个不正经的、胡乱勾搭的我也认了,还要我花银子买。”

    “那样的您也瞧不上眼呀。”

    宁月儿正在凑趣,不自觉往曼陀罗紫色的娟纱幕帘外看了一眼,笑道:“小姐您看,这不是来了吗?我就说那贾宝玉人小鬼大,忘不了您这花容月貌呢。来的是他的小厮,就是那个要抢我填房的泼才。哼,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屋子都不是好东西。”

    “索性是来了,有好处就得。”

    在自个闺房里,白南烟也不顾及‘见钱眼开’的形象,亮堂着眼睛往外瞅。只见茗烟四处走了走,在一处有窗子的地方停下,仰起脖子,扯开嗓子就喊。

    “谁是举人?举人老爷呢?我家宝二爷让我来,有话说与你听。”

    大日厅的黑珍珠织造的细帘从一旁拨开,贾雨村带着温笑缓步走出,道:“这里就我一个举人,只是我与你家宝二爷素不相识,要带什么话儿给我?”

    “自然是好话。”

    茗烟跳上窗台,坐在窗棱上,笑嘻嘻的道:“我家宝二爷说,这举人嘛,学多识广,既然来过一次,总不能忘了拜见。他说,一口不成个大胖子,以后定然努力读书,向您这样的举人老爷看齐,将来做了举人,那也能护佑三里方圆的百姓不是?”

    说着,茗烟翻个跟斗跳出窗台,远远传来咋咋呼呼的话:“举人大老爷,小的可是把话带到了,我慢走,您不送,哎呦,千万别送!”

    噗嗤,曼陀罗紫色的娟纱幕帘后响起一声闷笑,贾雨村对着幕帘后看了一眼,又作了个同辈间的文人礼节,笑呵呵的回大日厅了。

    “瞧瞧,举人就是举人,宝二爷这样的谦谦君子都敬他,专门派了小厮问安。”

    “嗤,你是生员吗?”

    “当然,你看我这灰袍,可是文院发放的。”

    “好吧,你好生读书,尽量别出门了,笑死人。”

    “你说什么!”

    两个生员吵了起来,面红耳赤,捋袖子要打。旁边有白衣秀才伸手挡了,皱眉道:“成何体统?瞧瞧你们这模样,跟三甲举人老爷比起来算个什么?就算跟君子怀德的宝二爷比起来,你们就不脸红?”

    “他讥讽我!”

    “讥讽你也应该!”白衣秀才皱眉道:“宝二爷派了小厮来,可不是给贾三甲请安的。你听听,护佑三里方圆,这是怪罪贾三甲不去保护百姓,偏生跑到这里顽呢。贾三甲也是风度翩翩,不解释,不生气,回去就是。不过……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白衣秀才旁边也都是一身制式素袍的秀才文位。

    其中有人凝神思索,嘴里不停咕哝道:“一口不成个大胖子……这话听着粗糙,实在是至理名言,在说不能急于求成呢,可是这句话…。。”同样白衣的秀才敲着桌子,努力揣摩:“一口不成个大胖子,这话有点不对。按照语序,应该是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以宝二爷的文采,断然不会犯下此等错误,那么,一口不成,一口,一口不!”

    他忽然拍手大笑,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诸君且看。”他在晓翠桃花木桌上摊开纸,先写个‘口’字,再写个‘不’字,随后写下个‘壹’字,笑问道:“尔等看看,这三字加起来,是个什么字?”

    “什么字都不是,你这是打什么机锋?”有人皱眉。

    这个秀才得意笑了,把‘壹’字划去,随后写了个‘一’,“曾有人言,我等如今所用字体太过复杂,可以简省。那人虽然没有简化所有字体,只是简化了从一到九九个数字,已然引起轩然大波。这个壹字,简化而来就是一了。

    诸君再看,这是个什么字?”

    “一、口、不……我呸!这是个呸字!”有人惊叫起来。

    刚刚出口,连忙捂住嘴巴。他注意到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怜悯,其中有那好心肠的指指茗烟跳出去的窗子,意思不言而喻。

    这人怯生生的,偷眼瞧遮蔽大日厅的黑珍珠细帘,脚步挪动,向着门口溜。没到门口呢,就耐不住,斯文不要了,顺着茗烟翻过的窗户跳出去,不多时,就没了人影。

    大厅有人笑起来,“这家伙,还算知趣。”

    “其实也没什么,贾三甲见多识广,又极具涵养,便是宝二爷戳上了他的鼻梁骨,不也是笑笑就进去了?此人只是无心之失,那个,声音略大了些,想来贾三甲不会怪罪。”

    “我倒是不怀疑贾三甲的学识、修养,但是据宝二爷所说,贾三甲真是有点……那个了。举人能护佑三里方圆,那是能活了多少百姓?他怎么就在这儿呢?”

    “嘘,慎言,举人文名,也是你我能够揣度的?”

    曼陀罗紫色的帘幕后,白南烟笑得花枝乱颤。

    宁月儿呆着眼睛,愣愣问道:“小姐,您这是笑什么呢?”

    白南烟一个劲摆手,让宁月儿取了茶水,喝掉了才顺了气,“哈哈我笑那贾三甲,平白吃了这么大的亏。贾宝玉真是个惫懒货色,当着面不骂,派个小厮来,还骂了就走,这是让贾三甲连个解释的工夫都没有,硬是憋气。”

    “他骂贾三甲了?我怎么没听出来?还有,我看贾三甲没生气啊。”

    白南烟敲了宁月儿的脑袋,笑道:“他没骂,就是啐了口唾沫在贾三甲脸上。呸,我呸,哈哈有趣,骂人都不带脏字儿。你别看贾三甲不生气,心里不知道多憋屈呢,他连个解释的工夫都没有。”

    “君子和而不同。他可以和贾宝玉见解不同,也可以任人辱骂如沐春风,但是贾宝玉连个回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委实不地道,太不地道了。哈哈……不地道的好,妙!”

    宁月儿偏脑袋看白南烟疯了,都疯了这是。文人的世界,她真个不懂。

    白南烟突然停下,和宁月儿傻乎乎互相对视着,良久,干涩问道:“你那泼才走了,也就是说……

    混账!这个不地道的贾宝玉,还真不给我半点好处!”

    贾雨村合上黑珍珠细帘,端坐大日厅黑檀木屏风大椅,手指闪烁才气炽光,硬是把纸张上的三尺才气压了下去。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笑道:“好个贾宝玉,将我一军。”

    旁边有人恭候,是林修竹。这个十余岁的半大生员一身平和,满面谦恭,与贾雨村相比少了几分内敛含蓄,却多了一丝少年文人的谦虚谨慎。他轻声道:“恩师,您不也是将他一军?这《咏麻雀》被您压着,他得不到首版才气。”

    “我能压多久?就这么一直压下去吗?”贾雨村放开手指,任由才气灵泉消散。其中两尺消散于天地之中,剩余的一尺分为两份,一份被他吸纳,另一份飞出大日厅,不知往哪里去了。

    贾雨村摇头道:“这贾宝玉是个有德行的,就是心机太重,他让小厮传话即走,就是让我没辩解的时间。青丘狐族有子如此,委实可怕了些。”

    “弟子去杀了他!”地上跪着的秀才狠厉抬头,是林和正。

    他不忿道:“不就是一个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吗!只求恩师借我《剑吟》首版,今夜我就杀了他。他坏我文名,又言辞辱骂恩师,罪不可赦!”

    贾雨村端起茶杯抿着,稍后叹道:“和正,以你之心胸,何日能成大器?”

    林修竹吓得直打哆嗦,连忙踹翻了自己亲兄,代替跪下恳求道:“恩师,哥哥是一时气晕了头。他不是此等卑劣的人,只是气晕了头,求恩师饶过哥哥。”

    “他要不是你的亲兄,我让他跪着干嘛?”贾雨村抚摸《咏麻雀》首版,感叹道:“可惜没得到那首乡村俚曲,连篇一十一问,每一问都敲打人心,那不是乡村俚曲,而是一柄利剑,斩断尘世烦扰的利剑。”

    林修竹爬起来,躬身道:“弟子懵懂,还请恩师点明。”

    “可记得《论语。学而》”

    “圣人篇章,半圣修撰,弟子当然记得。”

    “没错,圣人篇章,一般人难求甚解,可这首乡村俚语却是把其中一句警醒的给唱透了。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你仔细听听,这乡村俚语的哪一问不是让人三省吾身?”

    林修竹仔细回想,突然汗出如浆。

    “弟子明白了,弟子比之那贾宝玉差了太多,哥哥也是。弟子恳求恩师,让哥哥登门道歉,以求宝二爷宽恕,这样知错能改,哥哥的文名能够扭转。”

    “不!我不道歉!那样无事忙不就得意了?他的文名又要增长!我不服!不服!”

    贾雨村眯起眼睛,问道:“只是不服?”

    “我,我……”

    “好了,我也没想你去道歉。”贾雨村还是微微勾着嘴角,似乎他的笑容永远不会落下一般,“你去道歉,固然你的文名会有些许扭转,但也不多,可那贾宝玉的文名就要暴涨了。此事,不可为。”

    他抬起头,看大日厅满目琳琅,轻声道:“宝玉有德,天知、地知、我知就好……”

    声音很淡,似乎除了他自己,便是弟子也不想被听去了。林修竹看恩师笑意从容,忽然冷从心起,冻彻了骨髓。

    “恩师!”他噗通跪下。

    贾雨村不再理他,只是拍拍林和正的肩膀,笑道:“如此,你便去那中都府,自个领了流放吧。”

第三十四章 文火滋补

    宝玉从姻香楼走来,一路又见饿殍遍地,眼底闪着不忍。他左右看了,见李贵只剩下一个单薄锦褂,自个兜里也空荡如洗,一双眼睛,就狼一样的盯着薛蟠。

    “停!”薛蟠抓出一把散碎银子给他,自个把衣裳脱了,就剩下个里面的内襟,咬牙道:“我知道你君子怀德,可这又没外人,你犯得着吗?好好,你别看我,眼神怪吓人的,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去?我自己剥,不劳宝兄弟您的大驾。”

    露出一身不比李贵差的腱子肉,对宝玉挥挥钵大的拳头,这才随便找了群灾民,连衣服带银子一股脑的塞了过去。

    他又凸起眼睛嚎了一嗓子,道出名号,把几条街的地痞流氓都警告了,卡腰大笑起来。

    宝玉羡慕的看他一身劲肉,温和道:“我是给你积德呢。”

    “积什么德?行什么善?我呆霸王人是坏了点,可没做过下作的事,你休要拿话挤兑我。”薛蟠气呼呼的,“要不是看你帮我下了台,你这个兄弟我都不认。多冷的天啊,寒冬腊月的,你让我……阿嚏,你当妖怪就不会冻死吗?”

    “你都打死了人,挨个冻怕什么?”

    薛蟠愣了一下,咧开嘴,咔咔大笑起来,“原来你是气这个。宝兄弟,这你就屈怪我了!没错,我是打死了人,但你知道那个姓冯的是什么东西?一介商鄙,不知道从哪抢一步得了天灾的消息。放粮令没出,他就关了粮店的门,把收来的上万担粮食都给了,就等着坐地起价呢。我是找机会打他出气,哪想他不禁打,没几日呜呼哀哉了去。

    你错怪我,要写诗词给我,道歉!”

    这就是个顺杆爬的。宝玉睥他两眼,恨不得咬他几口,哼哼道:“那香菱呢?你敢说不是抢了民女?”

    “我看她乖巧,买来伺候母亲的,算什么强抢民女?宝兄弟,你这又误会了我,欠我两篇诗词,要记得!”

    薛蟠恨不得变成猴子,顺着杆子爬上天,“要是你不相信哥哥,没关系,我去跟母亲说,把香菱讨了来送你。也怪不得你误会,香菱那丫头真个水灵,是个美人胚子,你肯定喜欢。”

    “我不要。”

    “要吧要吧,多加一篇,欠我三篇诗词就好。哥哥我不喜欢香菱那种乖巧的丫头,还是仗剑江湖、意气风发的侠女更合胃口。你听好了,这三篇诗词都要仗剑江湖的那种。哥哥喜欢这个。”

    宝玉想杀人了,三篇诗词?你是觉得我有多好色?

    磨磨牙,不理他。

    远处一阵烟跑来了个人,正是茗烟这个泼猴子。他先跟宝玉见了礼,上下打量薛蟠,有点不忿的也见了礼。

    薛蟠是薛姨娘的亲子。从血缘上讲,薛姨娘是王夫人的亲妹妹,也就是宝玉的亲姨娘。那么薛蟠,真真是宝玉的大表哥,最是亲近不过。

    他喘口气,想到姻香楼里的事情,吃吃的笑起来,回味道:“爷,你可真是个坏心肠的。那举人被我骂了一通,还没反应过来呢我就跑了。哈哈,等他回过味来,不知道有多憋屈。”

    宝玉敲他一个爆栗,笑骂道:“爷哪里坏心肠了?”

    “那你在楼里不说,非要走远了,让我去传话?”

    宝玉直楞个眼睛,半晌回不过神来。天可怜见,他真个是忘了。

    一首打油诗,一首乡村俚曲,不过是两个排不上号的,硬是得了‘君子怀德’、‘君子和而不同’的大好名声来,他还留在那里干什么?不赶紧走,等白南烟再出几个难题不成?

    那首曲可是他自己写的,借了一句箴言,化作连篇一十一问,可算掏空了他的本事。要是再来一个。。。。。。宝玉拍了拍脸颊,自己的底子,还是不够硬。

    薛蟠、李贵、茗烟看他不似作伪,傻乎乎的对视两眼,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几人过了西城大道,过了河,河边以及结了厚冰的河面都有人在,泼墨挥豪,宽大的袍袖被寒风凛冽,一片文人盛世景象,可就在不远的地方,就是灾民凄凉。

    宝玉驻步看了半晌,走进东门甬道,顿时有些阴暗了。薛蟠看左右没人,凑过脑袋问:“宝兄弟,那举人也就罢了,我们四大家族,到底也不怵那么一个举人,可是林和正那厮坏你文名,咱们怎么处理?要是轻拿轻放,咱们可就没了脸面。”

    宝玉摸摸下巴,没吭声。

    薛蟠兴奋的挑起眉毛,呲牙道:“不然,我把他杀了?”

    还要杀上瘾了?宝玉瞪他一眼,道:“我听娘亲说,香菱的事情都还没办妥,你又要弄出条人命出来?没错,坏人文名更甚于杀人性命,但这次我没吃亏,要是让你落个人命官司,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薛蟠浑身的腱子肉咯嘣直跳,“两个一起算,大不了我拿了银子仗剑江湖去,咱就喜欢这个。”

    李贵在旁边帮腔道:“不用劳烦薛家爷,我去弄死那厮,官府追究起来,那也是个忠心护主,最多三千里发配服役。爷,我要去当兵,在府里真个是憋屈死了。”

    “你要跟爷抢?”

    “小的可是忠心护主,没来由要您出面!”

    宝玉看两个肌肉男斗鸡似的怼起来,揉揉额头,头疼。

    他以为李贵是个怕事的,没想到是在府里憋得狠了,要出去见见血腥。单个李贵也就罢了,又来个呆霸王薛蟠,委实让他咬牙。

    “都闭嘴!”

    宝玉瞪了薛蟠道:“想仗剑江湖,可以,去跟薛姨娘说。”

    薛蟠缩了脖子。

    他再训李贵:“我知道你是地狼一族,狼性么,自然该征战沙场的,可爷现在还舍不得你,以后看机会吧。”

    李贵哭丧着脸,认命点头。茗烟在旁边笑他,见他瞪眼就竖起小小的拳头,大不了打架。

    跟茗烟打,李贵自然是不愿的,只是有人恶意污蔑宝二爷的文名,他气不过。他和茗烟小声嘀咕了一阵,问道:“爷,那林和正就这样放过了?不好吧?”

    宝玉笑而不语。

    他的文名越盛,作为对立的林和正自然是名声扫地。要是个聪明的,应该会去中都府领个流放,他还高看一眼。不然的话,就要被千夫所指,儒家修为难以寸进。

    如此,也无大碍。

    是夜,烛火悠悠,宝玉从文山里退出来,盯着烛火,突然笑了起来。

    【这儒家世界,果然是文名第一。我刚扭转文名,第七十四把文火就烧起来了,而且看迹象,距离第七十五把文火燃烧的时日,也不久。】

    宝玉站起来,活动两下,发现文火多了一把,火焰传来的温暖气息也多了一成。才气燃烧沁出丝丝缕缕的本源正气,不断滋润他的五脏六腑。没多久,他觉得饿,让袭人熬粥给他。

    袭人拿了五色香米,又取了杏仁、枣干、龙眼等物,都是府上家人们孝敬的,接了水,端到炕上的火眼上熬。宝玉让她多弄些,把黛玉的那份一起煮了,在屋里活动身体。

    到底是底子差,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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