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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纵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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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裴震正要施下神锤,忽见空中一股透明的掌印向自己按捺而来,想闪躲早已来不及,那玄天盾也已毁在苏年生的剑瀑之下,心中豪气顿时生发而来,催动丹元真气,想生生的接下这名闻天下的白发道人一掌之击!
却见那神剑掌印飘然而至,“啵”地一声,发出如水球爆裂开来的声响!那掌印爆在裴震的身上,劲气顿时蔓延开来,却见裴震被那掌劲击飞,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旋着向自己船中的帆桅上跌去,“喀嚓!”将那船中的桅杆撞成两截,自己也跌落船板之上,不省人事。
苏年生完败裴震,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事,那干休与独孤陌还来不及出手施救,便见裴震远远的被击至船中。干休眼见苏年生连破三人的玄门道法,心下不由得大怒,忽使出生平的绝学杀手锏来,想将苏年生击杀当场!
只见干休催动法诀,贮息丹元,将手中的仙灵剑抛向空中,那仙灵剑飞悬到空中,骤然化作千万把剑身来,如骤雨般袭斩苏年生!苏年生正欲施法抵挡,忽地从江中那漩涡中升出一道水墙,将苏年生围困在水墙之中。
苏年生正想从水底遁出,却发现便是连脚下也是这水墙的领域,早已没有办法脱身。正是那排教的廖化所施展出的御水之术。
那独孤陌见状,飞速地将双刃弯刀抛江而去,那双刀一入江水,蓦地黄光大作,在水墙外又形成了一股强劲的剑阵,纵是苏年生再是手眼通天,也难于从这两层包围中脱身!
那干休见了,忙催动漫天的剑雨,那些仙灵剑飞旋着射向那曾水墙之中,急速的在里面飞舞着,瞬间白发道人的身影便被那万千柄剑光笼没不现。
无诤在船中看的真切,见师傅身处险地,正要飞剑而上,想助苏年生脱身,却见乐心慈在一旁将他拦了下来,随即微笑的说道:“请师弟莫要心急,我们且在此观看便可。”无诤不解,乐心慈随即指着那水墙内让无诤凝神观看。
无诤忙向那水墙内望去,却见那领域内都是旋斩的仙灵剑,只能隐约的看到苏年生的身影,以为师傅早已被那些剑气所戮,心中正大急,忽然看那剑气中闪出一道雪亮的光瀑来,顿时水墙内的仙灵剑被那光瀑所卷袭,纷纷碎落在施法人的水墙领域内。那雪花剑瀑破壁而出,将廖化与独孤陌的两重困壁斩出一道裂隙,瞬间便尽破三人的围袭!
一声冲天的巨响,苏年生挟雪花剑瀑从领域内冲出,只见他盘膝坐在那剑瀑之上,眨眼便冲到独孤陌的身边,那独孤陌万万没有想到这白发道人先冲自己而来,急急的收回双刃弯刀防御,却见那剑瀑强劲的卷袭而来,顿感一股强烈的剑锋扑面而至,忙向后跃去,但那剑瀑比他的身形还要飞速数倍,立时将他斩落江中,生死不知。
干休见自己的同伴接连被他击败,便心中生出一计,施动剑雨,向苏年生身后的船乘席卷而来,苏年生不及阻止,那漫天的剑雨便要斩杀船中的无诤等人。
忽然红光冲天,一道霞光破船而出,游弋在船乘的上方,将那强劲的剑雨卷落,正是船中的乐心慈出手了。原来乐心慈见师叔将那独孤陌斩落于江,心中忍不住为他的神功道法喝彩起来,却见这干休忽然偷袭自己的乘船,便在身后飞出那神器“赤霞珠”,将船中众人防御住!
那干休见偷袭不成,忙纵身跃到空中,向苏年生大声喊道:“白发道人!我等不是你的对手,等他日相见,再向前辈讨教一二!”
苏年生收了剑瀑,跃然回到自己的乘船,也高声对干休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并没有斩杀你那同门,快快下水将他打捞上船吧!哈哈哈!”
那排教的廖化见大势已去,忙拈了避水法,跃入江底,将那独孤陌救出,随即与干休返归自己的船上,向黄龙江远处驶去了。
无诤看着那些船帆远去的影子,对苏年生说道:“师傅,这些人若是等你走后,仍返回此地,再截杀我玄乙门人,却又怎生是好?”
苏年生笑道:“只斩去他们的羽翼便可。”无诤闻听,含笑于心,顿时跃到阻挡自己船身的巨木上,蓦地飞剑而出,那飞剑连月来被夏侯商与师傅淬炼的剑气暴涨,眨眼便向那几艘船帆刈去。
只听远帆处连连咔嚓声大作,那船中的干休等人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了,只有站在船头高声大骂起来。随即只能让船中众人以桨行船,费力的回去修补帆桅了。
无诤截断帆桅,收了飞剑,与苏年生等人在船头大笑。乐心慈恭敬的对苏年生说道:“师叔神功盖世,简直不下我师尊真人,真是让心慈羡慕非常!”
苏年生笑道:“这玄门的道道,说起来便没有什么捷径可循,都是些幻化方术,若不能与道相契,终归不能体悟真髓,所以这高下之分,完全取决于人心之向道,归元之深浅。”说着将挡在船前的那些巨木用掌劲化去,三人又重坐在船头,饮茶谈笑,渐渐的随着滔滔的江水,直流而下
第四十二回 研丹书慕容说剑 离天宗遣人奉柬
送别白发道人之后,无诤与乐心慈回到了伏羲宫中。几日来,一心钻研苏年生教与他的“阴寒诀”与“涉水神剑掌”,而后便与白慕容一起学琴,过的甚是平静。
这天,无诤正在火麟殿中研习丹道,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回过头来,却见陵娲在一旁微笑而视。陵娲走到无诤面前,开口说道:“无诤哥,好几日不见你,这宫中又没有熟悉的人,我在这里呆的简直要闷死了。”
无诤笑道:“这也是无奈的很,如今山下那些妖人实在是四处截杀我玄乙门人,此时出游,恐怕只是不甚妥当。等这场争战过去了,我一定带你下山好好游玩。”
陵娲听他如此说了,不禁喜上眉梢,随即走到无诤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丹书,好奇的问道:“无诤哥,你在这里看什么呢?”
无诤神色凝重,对陵娲说道:“几日来我心中一直对诸多的丹道之术多有不解,过去在灵龟岛与清虚谷中,师傅与九曜师叔那里虽也不乏这些丹道的书籍,但毕竟比起这伏羲宫中,还是薄弱了些,我趁此多研习一些,或许日后御敌时,能用的上也说不定。”
忽然听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师弟说的正是,这修学丹道之人,若不深研这丹法书籍,多半只是学到些皮毛罢了。”
无诤转身向殿门看去,却见一身身着火红道袍,正向自己大步走来,正是那夏侯商的四弟子盛烈。无诤拱手对盛烈说道:“原来是四师兄到此,无诤给师兄施礼了。”
盛烈摆了摆手说道:“师弟何必与我这样客气,只把我视作白师兄一样便可。可惜我不通音律,所修之术又不适合为师弟你有所助益,真是惭愧。”
无诤答道:“师兄哪里话,不过说道修学,我一直好奇,何以师兄相貌堂堂的男子,整日着这一身大红的道袍却是为何?”
盛烈哈哈笑道:“师弟不知,我伏羲宫内,这几大弟子修学道法剑术,除我大师兄陆星羽天性卓绝,自成一派外,皆是各有差别。我乃专修师尊教授真火法,所以整日穿这不伦不类的衣袍,便好似那判官一般古怪。呵呵。”
却听又一个声音接踵而至,那人朗声说道:“非也,非也。古语云,有诸内,形于外。盛师弟这衣袍,正是表法之物,不然怎能将那九味真火修持到如今的境地呢。”
无诤见是白慕容,身后跟着秦山,乐心慈等人,却不知他们齐聚这殿中所为何事,便一一与众师兄见过。秦山看玄乙门下弟子齐聚于此地,顿时开口大声说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火麟殿里这般热闹!?”
盛烈说道:“无诤师弟在此研学丹书。我前来为门下的弟子取些烧鼎的丹药,不知诸位师兄所为何事啊?”
白慕容开口说道:“我们见那明王府与离天宗众,近日来没有找我玄乙门的麻烦,想是被我师叔的盖世神功吓住了,我与心慈商量,前来拜谒师尊,听听他老人家的意思。”
盛烈说道:“原来如此。”无诤见白慕容腰中挂着一柄佩剑,剑柄剑鞘皆通体玄墨,鞘身印有一鸟雀图形,甚是古朴华丽。正要开口相问,却听白慕容说道:“难得我们几人同聚一处,不如到隔壁的殿所饮茶畅叙,如何?”
盛烈忙吩咐殿中的童儿将客殿收拾一下,沏了壶龙井,陵娲见众人有事相商,便对无诤说道:“我回去等你,你在此与师兄们谈完,便去我那找我,我有事对你说。”无诤说道:“好吧,等我们散了,我便到你那里坐坐。”陵娲欢喜的去了。
众人就坐后,白慕容开口说道:“连日来我们与那几大玄门诤战,虽说并没有伤及我门中的元气,但也是两败俱伤,照此下去,真不知何时才有宁日。”
乐心慈接着说道:“多亏宋师弟,倾尽自己的身家财物,都用作为我玄乙门的日常供奉。天下的豪杰皆聚于此,宫中的开销一日盛过一日,若没有他的支持,真不知我伏羲宫还能支撑多久”
无诤沉吟了半晌,才开口向白慕容说道:“师兄怎么知道最近那些妖人没有寻我门中的麻烦呢。”白慕容正色道:“今日我与秦山到后山江中视察,那江中不见一艘那些玄门剑派的船只横阻。又到宫前的山下去,也是一切太平如初,没有见到行迹可疑之处,而我门中分舵连日也是平静如常,并没有受到敌袭,如此之事,甚是异常蹊跷。”
无诤想到他身中的佩剑,便好奇的问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平日里不见师兄佩剑,如今是出宫视察,却携了这宝器出行。”
盛烈忽然笑道:“师弟可知二师兄所佩之剑为何物啊?”无诤摇头说道:“无诤不知,只是觉得这宝剑甚是精美,想必不是凡物。”盛烈笑道:“那就让你二师兄为你说说这宝器的来历吧。”
白慕容摆手说道:“四弟又来拿这事消遣我,”随即解下宝剑,挥手向无诤抛了过去,无诤随手接住,仔细的审视起来。却见剑身隔着乌鞘,隐约的发散着幽幽的芬芳气息,顿时心下好奇,便凝神向那鞘身看去,只见那鞘身的雀形忽然灵动起来,宛如在天空自由的飞跃一般,游走在鞘身之上。
他又握紧剑柄拔出剑身,只见一道耀眼的锋芒闪过自己的眼帘,顿觉寒气逼人,那剑身却并无一字可寻,通体的透亮异常。随即恭敬的给白慕容递了回去。白慕容将佩剑挂好,随即说道:“这是乌雀剑,乃战国时期一名隐士所铸,乃是我至尊在盛年时从江湖异士手中夺到的。此物本该属于我大师兄,但陆师兄从来不用器具之物,于是师尊便将此剑赠予白某,令你这些师兄羡慕了好一阵子呢。”
乐心慈在一旁说道:“剑在兵器中乃百兵之君,如今二师兄得此神器,正可谓君子宝剑,相得益彰。”白慕容听乐心慈如此夸赞自己,立时便窘了一窘,忙谦逊的说道:“能得师妹所言,慕容真是无憾于斯。”
秦山在一旁开口说道:“无诤师弟,这神刃乃是天下十大神剑之一,如今在本门中,那十大神剑便存其二,你说!凭我们玄乙门的厉害,再加之这两件宝物,斩杀那些妖人,不是容易的很吗?”
无诤闻罢,喃喃的说道:“天下十大神剑?”乐心慈在一旁笑道:“师弟有所不知,这就得请你那二师兄来给你好好的讲讲了。”白慕容饮了一口茶,故作庄重的清了清嗓子,随即说道:“这当今天下玄门中,如乌雀一般的剑器,乃有十种。皆是神刃之临凡,千年之利器。”
说着举了举腰中的乌雀剑说道:“此乃其一,我玄乙门中另有一柄神器,乃我师尊夏侯真人的‘火云剑’;”
随即一口气说道:“其外,有剑名曰‘梅花’,如今在武当剑派掌门木空真人之处;有剑名曰‘诛仙’,为仙篆门所有;有剑名为‘阿难’,传说在隐晦的影焰门内;有剑名为‘天龙’,为天龙门掌门祖啸仙所佩;有剑名‘雪轮’,乃是昆仑派月镜仙翁的神器;有剑名‘达摩’,听闻是为少林神僧所有;有剑名为‘金灯’,乃是茯苓门掌门之物;有剑名为‘青丝’,却是那离天宗门下弟子之物。除此之外,世间上另有神兵利器,皆是造化天成,不可胜数。我这乌雀剑,与天下玄门的那些宝物相比,实是逊色了许多”
无诤听罢,沉吟不语,心说玄门中不禁靠丹法修炼,原来却也有如此多的人以神器纵横江湖,忽然想到一事,便开口问道:“二师兄,我当初在灵龟岛时,听闻九曜师叔谈及以气御剑之事,她老人家说此乃我门中禁忌,但不知你与师伯为何也用这宝剑呢?”
白慕容笑道:“师傅与我,虽是以剑御敌,但并不是你所说的以器御剑,我们自有丹法道术,使这剑器为我所用,却又不破门规。他日我便详细的教与你。”无诤忙拜谢白慕容,众人便又谈起了玄门争斗之事。
忽闻门外一个童儿闯了进来,大声的禀告道:“不好了!诸位师叔师伯,离天宗的门人闯到伏羲宫里来了!”
众人闻听,心下都是一惊,虽说离天宗与明王府势大,但万万没有想到如此轻视玄乙门,居然到自己的腹地来挑衅!秦山闻罢大怒,立时便要冲出去与那离天宗人决一死战。
只见白慕容在一旁拦住说道:“师弟莫要着急,他们既敢来此挑衅,想是有备而来。我们先出去看看定分晓。”说着几人出了火麟殿,往门外走去。
来到正殿之上,白慕容带着几个师弟,见门只有两个人在那负手观望,便大声说道:“不知贵客前来,恕玄乙门出迎来迟。”无诤向那二人看去,见他们一个是身形魁梧的道人,而另一个却是负着箧子的儒生模样。原来这二人正是韩山福当年在山中遇到的卧牛道人和方宦殊。
秦山见状,便大声的对白慕容说道:“二师兄,不过只有两个妖人,我秦山一个人便能将他们搞定了,何劳师兄们动手,放心吧!”说着便要走过去与这二人决斗。
只听方宦殊拱手说道:“请诸位安心,我等不是前来挑衅的,只是奉我掌门师伯之命,前来送一封请柬,还望玄乙门的诸位真人稍安勿躁。”说着走上前来,从怀中拿出一封用火漆封的书信,白慕容往那书信上看去,却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第四十三回 为赴会殿中议事 睹锦袍更添烦忧
白慕容看那封火漆的书信上,写着“夏侯真人敬启”几个大字,沉吟了半晌,对方宦殊与卧牛道人说道:“即是这样,那就请二位到茶堂歇息,等我禀了家师,再与二位作答。”方宦殊与卧牛道人,随着宫中的童儿,往茶堂去了。
白慕容随即说道:“你们都随我到火麟殿去,让师尊他老人家看完这书信,然后再作定夺。”说着众人来到火麟殿内,夏侯商正独自在自己的丹房养息,却见白慕容带着一干师弟来到自己的殿内,不禁有些差异,白慕容把事情经过向他阐述了一遍,夏侯商挥手说道:“将那信读来我听!”
白慕容将信封拆开,朗声读道:“恭启玄乙门夏侯真人,近日贵门下与我离天宗众连日干戈,双方皆有伤亡,如此下去,恐两败俱伤,玉石俱焚。我宗门再三思忖,愿摒弃前嫌,与贵玄门诸派把手言和,共书止战盟约。昔日乃受明王府之鹰犬挑唆,实乃不查之举,望真人谅解。祈请贵门诸友共赴我离天宗一叙,我与门下宗人定拱手相迎。离天宗掌门龙青霜手书。”
夏侯商听罢,沉吟了半晌。只听秦山在一旁大声说道:“师傅!这书信其中定是有诈!我大师兄那年杀了他离天宗的门人,他们哪能就此罢休?我们万不可就此与他们言和。若真去了他门的腹地,那无异于自投陷阱!”
白慕容开口说道:“秦师弟此言不虚,若是真罢手言和,甚好。不过想是没有这么简单。若我们不去,天下人会以为我玄乙门怕了他离天宗,而且那样会让人觉得我们没有诚意不想言和。但若真去,却又危险异常。这姓龙的当真是不简单”
夏侯商怒发冲冠,起身对白慕容说道:“即是如此,我便亲自去那离天宗坐坐,看他能把我夏侯老儿怎么样!我堂堂玄门正宗,难道还怕了那些不入流的妖人不成!”
盛烈见他恼怒,忙恭敬的说道:“请师傅切莫动怒,若真要去,也该是我与二师兄等人,你身为一门之长,万不可轻移尊驾。”
白慕容也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师弟说的没错,如今大师兄不在宫中,看来只有我等前去一探究竟了,谈的来最好,谈不来,我玄乙门也无惧那离天宗。”
乐心慈正色说道:“若真去赴会,我们师兄几人万万不能都离开宫中,必须留下几个来照顾师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白慕容说道:“事不宜迟,心慈师妹,你与盛烈师弟照看伏羲宫,余下诸位师弟与我一同前往。”
乐心慈摇头说道:“我看这样,此去离天宗赴会,或许会有一场恶战,前去之人必得是丹道高深的好手。我们虽是离了伏羲宫,但师尊在此,想那些妖人也是有所忌讳。留下盛师弟他们便可,我与你一同前去!”
白慕容沉吟了一会,只得说道:“只能如此,但不知师尊何意?”夏侯商摆手说道:“便是你们都离开这伏羲宫,只有我一人在此足矣。倘若有敌人敢来侵犯,那我也只好大开杀戒了!慕容做主安排此事吧,你们前去万勿小心。”说着下了正座,独自回寝宫去了。
白慕容望着堂中众人,思忖了片刻,开口说道:“那心慈师妹,秦山师弟便与我一同前往,我再选一些其他宗门的掌门,其余诸人皆留守伏羲宫内,以防敌袭!”
这时却听无诤在一旁大声说道:“我也愿于师兄一同前往离天宗一赴,请师兄带上我吧!”白慕容对无诤说道:“师弟,你虽是剑术精进,但此去实是异常危险,你还是陪你师伯留在宫中吧。”
无诤答道:“那离天宗有我昔日好友,如今他却误入歧途,也是因我而起。我必须前去与他见上一面,将往日的恩怨一并了结!”白慕容说道:“即是如此,那你这就去准备准备,我们三日后便一同动身。”
众人随即散了去,白慕容到茶堂向方宦殊二人回复了决定,方宦殊说道:“那我等一定恭迎诸位的大驾!”二人又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去了。
无诤回到自己的住所,心中思索了半晌,便向落雨的住处走来。见房门紧锁,落雨却不知去了何处,原本一肚子的话顿时不见了。正要回去打点行装,却见一个身影在一旁窜了出来。
无诤笑道:“你这东西,好好的人不作,却躲到一旁作那鼠窃之事。”崔久保在一旁大笑道:“还好你发现的快,不然我一定在你这呆子头上扔几个臭蛋。”
无诤好奇的问道:“你也是来看雨姐姐的么?”久保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我此次前来是辞行的。见她不在房中,又看你满腹心事的走过来,便想躲到一边吓你一吓。”
无诤不解的说道:“辞行?”崔久保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几人追宗溯源,毕竟是玄乙门的弟子,而我只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实在是不能再在这伏羲宫中逗留。离开灵龟岛时,九曜师傅想让我到江湖中闯荡闯荡,将来也好有个营生作。整日在此处囚着,我崔久保心里也不会觉得舒服。你们要到离天宗赴约之事,如今早已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我也想与你一同前去,为门中出一点力量,然后我便到江湖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
无诤听罢,想到久保要离自己远去,心中又是一阵怅然所失。随即说道:“好吧,那我们兄弟就做最后一次的并肩而战,一会我便去白师兄那里与你请行!”二人边走边聊,忽然发现伏羲宫外有几人走来,原来却是宗平回山了。无诤忙别了久保,迎上前去,对宗平问安。
宗平说道:“我此次下山一切安好,没有遇到什么敌袭。你们放心吧。”无诤正要把赴会的事情讲与他听,忽见他身上披着的锦袍,顿时心中一凛,站在那里发起呆来。
宗平见他神色异样,随即马上明白过来,便对无诤说道:“哦,这件锦袍乃是你那师姐为报答我那丹药之恩,为我缝制的,我原本不想接受,但又实在拗不过她的好意,就只有收下了。你刚才要对我说什么?”
无诤摇了摇头,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随口答道:“没什么,师兄下山辛苦,请到里面休息去吧。”不等宗平离开,自己便先魂不守舍的远去了。
宗平见他举止奇怪,但又想不出什么缘由来,只得摇了摇头说道:“这呆子怎么又犯了痴怔了”忽觉身边一只柔软的手扯动自己的衣襟,没等回头,却听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原来你在这里,我方才还到山前镇上去迎你了。”
宗平回头,见是落雨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旁。便对落雨说道:“哦,那多谢师妹了,方才无诤也在此处,却不知为何魂不守舍的自行离去了。”说着指了指无诤远去的背影。
落雨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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