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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木坂的阴阳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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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寺的一名僧人正陪在一旁，小心的招呼着千夜一行人。
四百年前，千夜便是将羽衣狐封印在醍醐寺中。
“封印确实没有问题，可惜，羽衣狐的灵魂早已脱离封印转世而去了。”站在五重塔前，千夜抬头看了看便摇着头下了结论。
千夜的话，让一旁的土御门晴空和陪侍的僧人都脸色大变，土御门晴空不由得问道：“千叶大人，这怎么可能？封印完好无损，四百年来我土御门家也毫无懈怠，这羽衣狐的灵魂怎么会脱离封印？”
“准胝堂是什么时候毁坏的？”千夜没有理会土御门晴空的问题，却向一旁侍立的僧人问起了醍醐寺的情况。
这名僧人想了一下回答道：“1939年的时候，准胝观音堂曾经被大火烧毁，直到1968年才得以重建。然而在四年前，准胝观音堂曾因为雷击而燃起大火，当消防员赶到的时候，整个准胝观音堂都已经化为焦木，连供奉在准胝观音堂内的国宝准胝观音像也未曾幸免于难，实乃敝寺近年来的最大的憾事，阿弥陀佛。”
千夜摇了摇头：“四百年前我将羽衣狐封印在五重塔中，为了避免她脱出封印，更将她的灵魂从躯体中分离之后封印在准胝观音堂的那尊准胝观音像内，以这尊佛像来镇压她灵魂之中的怨念。没想到，四百年过去，连这尊圣宝理源曾经供奉过的佛像都镇压不住她了。你说对不对，葛叶阿姨？”说着，千夜便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一位女高中生的身上。
“小玄逸，一千年过去了，你还是记不住，要叫我葛叶姐姐。况且四百年前我就告诉过你了，现在的我，是羽衣狐。”这名女高中生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她说出的话，却让蜜虫和土御门家的三人顿时变了脸色。土御门晴空将自己的女弟子护在身后，手中抽出了一张符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被千夜称作葛叶的女高中生。而一旁的土御门晴信则解开了手中的剑袋，握住了剑袋中装着的退魔刀的刀柄。
千夜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名女高中生，似乎早已料到了她的出现。千夜对一旁有些弄不清状况的僧人说道：“去疏散游客吧，有些东西，不是他们可以看的。”
这名僧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迅速的转身离去，开始疏散五重塔附近的游客。
第八十九章 五重塔
五重塔下，千夜看着眼前的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虽然神态依旧从容，但他的右手上已然夹着一张明黄色的符。
待到僧人将五重塔周围的游客驱赶开来之后，无论是千夜还是羽衣狐，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空气仿佛也为之凝结，大战的气氛一触即发。
“阴阳二结而成雷！”千夜口中轻喝，手中明黄色的符无火自燃，被他朝着羽衣狐的方向扔去，随着符指引，一道粗大的雷霆从天空中劈下，轰鸣的雷霆之声，顿时传遍了整个醍醐寺。原本恋栈不去的游客顿时开始慌乱，幸而有醍醐寺的僧人指引，才狼狈的逃离了五重塔的方向。
“五雷天心正法，果然名不虚传。”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此时略有些狼狈，身上的衣物略有些焦糊，头发也有些散乱，但无论是千夜还是蜜虫都看得出，这只是表面上的狼狈，刚才一道雷霆，并未对她造成伤害。
但是一旁的土御门晴信似乎没有看出这一点，只是觉得眼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被一道闪电劈的如此狼狈想来也没有什么本事，于是拔出了自己所携带的退魔刀，一个突刺朝着眼前的女高中生攻了过去。
土御门晴空和土御门晴香大惊失色，没有想到一贯稳重的土御门晴信会做出这样无谋的举动，只得大喊道：“晴信！不要！”然而这时已经来不及了。
冲到这名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近前的土御门晴信脸上刚露出得手的兴奋神色，便被她抬起右手，轻轻虚握禁锢在了空中。
“小玄逸你看，人类是一种多么脆弱的生物。”这名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脸上带着轻蔑的神色看着被自己禁锢住的土御门晴信说道：“这还是晴明的后裔，竟然也如此的不堪，我只不过是小小的引诱他一下，他便这样傻乎乎的踏入了我的陷阱。现在，我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把他捏成肉酱。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他呢，小玄逸？”
千夜看着被禁锢住的土御门晴信与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脸上一副玩味的神色：“优柔寡断可从来不是你的习惯，葛叶阿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当年我已经灭过一次土御门家满门，区区一条性命你不放在心上，我同样也不会放在心上。”
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见千夜不受威胁，笑了一笑说道：“果然不愧是当年大唐司天台第一杀神，五官正中执掌天下刑杀的秋官正，千年时间，小玄逸你的杀性还是这么重啊。”
“司天台五官正执掌四时，春主祭祀，夏主兵戈，秋主刑杀，冬主工造。身为秋官正若是杀气不重，又如何镇得住一干邪魔外道？”千夜说着，右手在空中一划，将空气划开了一道口子，探手进去，抽出了一把连鞘的横刀。若是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在，便可认得出，这是她们在此间面对千夜的幻影时，千夜幻影手中所拿的那柄横刀。
只是此时的这柄横刀与桥本奈奈未与白石麻衣当时所见的千夜幻影手中的横刀相比，即便收敛在鞘中，亦散发着凌冽的杀气，仿佛这不是一柄横刀，而是一头沉睡的凶兽，一旦出鞘，便要择人而噬。
千夜右手握住刀鞘，左手虽然垂在身侧，但已然手掌虚握。若是千年之前熟悉千夜的人，便会知道，左手刀才是这位司天台第一杀神得以横压天下，令一切邪魔外道听到“叶寻”这两个字便瑟瑟发抖的原因。
“右手刀出，只刑不杀，左手刀出，无物不杀，刑杀天下，秋官叶寻。”见千夜拿出了横刀，这名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语气郑重的念出了仿佛打油诗一样的话语：“没想到，一千年后，我还能见到这把令大唐妖界都闻风丧胆的沥血刑刀。我可是还记得，一千年前我第一次看到这把刀时你说的话，你说……”
“沥血原本只不过是把普通的横刀，因为本官用它杀了太多的妖魔，沾染了这些妖魔临死之前的怨气与煞气，这把刀才显得如此不同。”千夜又将千年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握住横刀的他似乎气势也发生了改变。原本的千夜虽然有些令人望而生畏，但依旧让人觉得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握住这柄名为沥血的横刀之后，他便如同一把利刃从鞘中拔出一样，散发出慑人的气势，让即使只是站在他旁边的土御门晴守和土御门晴香二人都感觉到皮肤如被同刀割一般的刺痛感。
“看来小玄逸你是不打算谈咯？”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看着千夜手中的横刀，眼神有些危险，虚握的右手也在逐渐收紧，令得被禁锢在空中的土御门晴信发出想要惨叫但又仿佛被堵在喉咙里的声音。
“四百年前我倒是想好好和你谈，但是你那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呢？”千夜的左手已经搭上了刀柄，右手扶住刀鞘收在腰间，左腿往前迈了半步，仿佛就要拔刀出鞘。
“小玄逸，只要你让我取出五重塔内被你封印的妖身，我就离开京都，不伤一人如何？”感受着千夜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似乎在妥协。
千夜的动作不变，上身微躬的说道：“取回妖身？葛叶阿姨，不，羽衣狐，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让你取回八尾狐妖的妖身，恢复了力量，区区京都你恐怕早就不放在眼里了吧？你的目的是东京吧？”
“果然不愧是小玄逸，既然你已经看穿了，那就没得谈了。”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眼神一变，抬起的右手猛地一握，禁锢在空中的土御门晴信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爆出一团血雾之后，被捏成了一滩肉酱。杀死土御门晴信之后，这名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朝着五重塔冲去：“那我只好硬闯了！”
土御门晴信的惨死让一旁的土御门晴香花容失色，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年轻的土御门晴香无法想象，刚刚还是一歌活生生的人的土御门晴信就这样轻易被杀死了，还死的如此凄惨。虽然与土御门晴信的关系并不亲密，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哥哥，他的死亡，让土御门晴香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之中。
然而此时土御门家的二人如何已经无关紧要，千夜飞身拦在了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身前，手中的沥血刑刀终于出鞘！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有一记低鸣的剑吟，一道寒光闪过，千夜身前的树木都在一瞬之间断成两截，锋利的刀光，让这些树木停顿了数秒之后才开始倒下。
而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此时已经跳到了一旁的回廊顶上，捂着自己的左臂，眼神凝重的看着绰刀在手的千夜与他身前缓缓倒伏的树木。刚刚千夜挥刀的一瞬间，她便已开始闪躲，然而却依然被几乎覆盖了五重塔前空地的刀气割伤了左臂，胸前的衣衫也破裂开来，白皙的胸膛之上，一道血线正在缓缓显现。
“若不是这具肉身限制了我的力量，小玄逸你这一刀又怎么会伤到我。”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虽然语气轻松，但她清楚的知道，如若刚才那一刀没有躲过，等待她的便只有如同那些被斩断的树木一样，被斩成两截的命运。
千夜没有理会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的挑衅，手腕翻转之间，高擎的沥血横刀之上一道堪比五重塔一样高的刀气凝聚成形，然后，一刀斩下。
刚刚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立足的回廊瞬间便被夷为一片废墟。她不敢怠慢，在侧身躲过这一刀之后，猛地分成两个身影，从两个方向朝着五重塔冲去。
然而这名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的尝试却是徒劳，两道刀气不分先后的将空中朝着五重塔冲去的身影斩灭，而千夜手中的刀刃则如同一道银线，出现在了一处空无一物的地方。刀尖刺入空气之中，似被遮挡，只是瞬间便有血顺着刀尖刺入的地方流了出来。
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的右肩已被沥血的刀刃贯穿，将她整个人穿在了刀刃之上。
“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你居然能同时斩出三刀？”虽然右肩被贯穿，但这名自称羽衣狐的女高中生脸上却满是得意的笑容：“不过可惜，小玄逸，这次是我赢了！”
说着，这名女高中生不顾贯穿自己右肩的刀刃，猛地握住了千夜握刀的左手，一声厉喝之后，一只挥舞着八条尾巴的白狐虚影从这名女高中生身上猛地窜出，越过千夜的头顶，跳向了五重塔。
因为左手被握住，千夜不及抽刀，此时一旁的土御门晴空猛地冲了出来，手中扣住已久的符猛地朝着空中的白狐激射而去，但却瞬间被白狐一爪拍灭的同时也将他整个人击飞。
没有了阻碍的八尾白狐落入了五重塔中。
然后，一道瓷器碎裂一般的声音从五重塔中传出，一个人影伴随着狂笑的女声撞破了五重塔的塔顶，飞了出来，落在了塔尖之上：“小玄逸，看来这一次你无法阻止我呢！”说着，这人影便一阵闪烁，消失不见。
千夜默默的从女高中生身上抽出沥血，振去刀身上的血迹之后，收刀入鞘。而一旁的蜜虫则走了过来对千夜问道：“玄逸先生，你为何留手了？”
第九十章 灭门
千夜看了一眼脚下倒在血泊之中的女高中生，又看着不远处口中呕红的土御门晴空和跪在他身边，想要扶他起来的土御门晴香，对蜜虫轻声说道：“我若放手施为，她连第一刀都躲不过去。然而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毁了这具肉身，也只不过是让她耗费些时间，再转生一次而已，到时候只怕收拾起来更麻烦。不如让她拿回自己的妖身，有了力量，便不会再藏着掖着，收拾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蜜虫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急迫的争辩道：“可是让羽衣狐取回了自己的妖身，恢复了八尾狐妖的力量的话，恐怕就难以收服了。”
千夜却没有像蜜虫一样急迫，摇了摇头朝还在吐血的土御门晴空走去的同时，对蜜虫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每四百年这么闹一次，我已经厌倦了。我给过她两次机会，没有第三次了，这一次我要彻底解决她。”
听明白千夜言下之意的蜜虫陡然惊呼道：“玄逸先生你是想彻底杀了她？”
“九尾妖狐都斩过了，也不差她这一只八尾了。只有让她得回自己的妖身，才能够彻底的灭杀她，不然只会让她不断的转世，积蓄更多的怨念与力量而已。”千夜一边解释着，一边走到了土御门晴守身边。
此时的土御门晴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一旁的土御门晴香已是泪眼婆娑的看着一直带着自己长大的叔祖，不知该做什么。一日之内失去两位亲人的打击，让这名年轻的少女已经除了哭泣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看到千夜走过来，土御门晴香赶忙向千夜哀求道：“千叶大人，求你救救晴空叔祖吧！”
千夜蹲了下来，伸手按在了土御门晴守的脉门上，稍顷便摇了摇头。见到千夜摇头，土御门晴香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么怎么可能！千叶大人，你是和晴明先祖一样强大的阴阳师，连羽衣狐都被你封印了四百年，你一定有办法的！求你救救晴空叔祖吧！”
“心脉已断，药石无救。”千夜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会土御门晴香的哀求，看着土御门晴空，对他说道：“看在你们土御门家看守封印四百年没有出差错的份上，你有什么遗言可以说，我会答应你一个合理的要求。”
千夜的话让土御门晴守振奋起来，仿佛回光返照一样振作起来，抓住一旁土御门晴香的手对着千夜恳求道：“千叶大人，土御门家不敢奢求，当年的事是土御门家利益熏心，咎由自取。但是晴香这孩子天赋出众，只可惜我没有能力教导好她。千叶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指点这孩子的修行，不至于让土御门家的阴阳术传承就此……”土御门晴空最后一句话并未说完，便喉头涌出一阵鲜血，双目圆睁之下，断气了。
土御门晴香顿时扑倒在土御门晴空的尸身上痛哭起来。
看着到死都抓着土御门晴香的手不放的土御门晴空，千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之后，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站起身对一旁的蜜虫说道：“先带她回土御门家吧，土御门晴空的尸体，让醍醐寺的和尚先代为处置一下，那个小姑娘也让他们送到医院去，再让土御门家的人来处理后事吧。”
蜜虫点了点头，伸手扶起了痛哭不止的土御门晴香。
千夜与蜜虫将土御门晴香送回土御门家之后，向他们通传了土御门晴信和土御门晴守的死讯之后，没有管一片混乱的土御门家，就此告辞离去。
“晴良！”土御门晴守呼唤着自己二儿子的名字：“晴香今天受的打击太大，你先带她回家去，好好安慰安慰她，别让她太伤心了。”
土御门晴良点了点头，扶住自己仍旧痛哭不止的女儿正要离去，土御门晴守又喊住他说道：“晴空叔叔的遗体不能安放在醍醐寺，你安置好你女儿之后，就和晴介一起去把晴空叔叔的遗体领回来，把后事操办一下吧。”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您也别太担心了，我和晴介会处理好晴空爷爷的后事的。”土御门晴良心里也是颇不平静，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也想找个地方好好消化一下，于是向自己的父亲告辞之后便扶着自己的女儿告辞离去。土御门晴介也赶忙跟上了自己的二哥，打算待会一起前去处理土御门晴空的后事。
“父亲，晴空爷爷去世，我们土御门家今后该怎么办啊？没有了阴阳术传承，这土御门家还是土御门家吗？”一旁的土御门晴修向自己的父亲问道，脸上也是一片担忧。
土御门晴守听到儿子的话，低着头，也是久久无语，但还是对土御门晴修呵斥道：“慌什么？只要千叶大人不打算断绝土御门家的传承，土御门家就不会出问题。”
这时一个女声传来：“是吗？如果我要灭绝土御门家的血脉呢？”
“谁！”土御门晴修大声问道。
一阵娇笑伴随着惨叫传来：“妾身，羽衣狐。”
第二天一早，千夜和蜜虫一脸凝重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土御门家的大宅，一旁的土御门晴良正在警察的陪同下，辨认着一具具从大宅内抬出来的尸体。
这些尸体大多只能用殓尸袋来装着，即便如此，依然有血迹不断的从这些殓尸袋中渗出来，滴在地上。现场的惨状，让许多积年的老警察也感到十分的难受，浓郁的血腥味使人作呕。
“没想到，土御门家，竟然一夜之间被灭门。”千夜的语气依旧平淡，但蜜虫能够听出他平静之下的愤怒：“羽衣狐这么做，是在向我挑衅啊。”
蜜虫一脸忧虑的看着眼前凄惨的土御门家的大宅，对千夜问道：“现在您打算怎么做呢，玄逸先生？羽衣狐恐怕很快就要在京都大开杀戒来制造恐慌和混乱了。”
千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蜜虫能够感受到，此时千夜的心情并不好。
“蜜虫，你还记得晴明在京都留下过什么吗？”千夜忽然向蜜虫问道。
蜜虫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晴明主人留下的东西？玄逸先生你是说……晴明主人当年和你一起布置的，根植于京都地脉之中的守护之阵？”
千夜看着土御门家的大宅缓缓点了点头：“贺茂祭将至，如果让羽衣狐在贺茂祭上闹出乱子，必然会造成巨大的恐慌和混乱，她便可以借此积蓄力量。所以必须阻止她这么做。守护之阵可以让京都的妖邪无所遁形，正好可以把羽衣狐逼出来。”
蜜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的同时又问道：“那玄逸先生，土御门家该如何处置？他们毕竟是晴明主人的后裔，又看守羽衣狐封印四百年，现在惨遭灭门……”
“土御门家现在还有几个人幸存下来？”听到蜜虫的问题，千夜反问道。
蜜虫想了一下回答道：“土御门晴守的二子晴良，三子晴介因为去醍醐寺处理土御门晴空的后事，昨晚没有留在大宅，所以逃得性命没有被羽衣狐所害。另外土御门晴香昨晚被送回了位于京都的自己家中，因此也没有出事。土御门家直系只剩下这三人了，其他的人都在那边了。”说着蜜虫看向停在一旁，用来运送尸体的车辆。
“让他们两兄弟自己商量谁来做家主，然后那个土御门晴香等我们返回京都的时候，把她带上吧。”千夜淡淡的吩咐道。
蜜虫点点头表示明白的同时，也清楚千夜对土御门晴香的处理已经是顾念旧情了，将土御门晴香带回京都，显然千夜是存了指点的心思。
看着最后一具尸体也被抬了出来，千夜对蜜虫说道：“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蜜虫跟在转身离去的千夜身后，离开了土御门家的大宅。
千夜和蜜虫离开了土御门家的大宅之后，来到了一处位于鸭川河畔的荒地旁。令人奇怪的是，虽然荒地周围盖满了房子，但是这块颇为宽阔的荒地却一直闲置在此，上面长满了杂草。
站在这块空地前，千夜有些怀念的对蜜虫说道：“四百年没有回来了，还真是有些想念这地方。”
蜜虫站在千夜身旁，也有些怀念的看着眼前的空地：“晴明主人当年可是最喜欢来玄逸先生你这听曲的，可惜那些会自己演奏的乐器现在都被搬走了。”
“那些乐器只是被我带到东京去了，如果蜜虫你想听它们奏乐的话，回东京以后去此间就能听到。”千夜笑着对蜜虫说道：“现在还是来做正事吧。”
千夜上前几步，伸手在空气之中猛地一推，便仿佛推开了一扇看不见的大门一般，在空气中掀起了一阵涟漪。
一道仿佛由光线勾勒出形状的大门出现在千夜和蜜虫眼前。
第九十一章 京都·守护
光线构成的大门被千夜缓缓的推开，随着大门的开启，光线逐渐延伸，仿佛一支无形的画笔在空气中勾勒出了一处古朴的宅院。当大门彻底被推开的时候，光线勾勒出的宅院也彻底凝结，化为现实。
一座样式古老的唐代风格的庭院出现在千夜和蜜虫眼前，正坐落在刚才的空地之上。
看着眼前打开了大门的庭院，千夜的语气有些感慨，他对蜜虫感叹道：“上次打开这扇门，还是在四百年前。”
蜜虫站在千夜的身后说道：“时间就像鸭川河一样，总是奔流不息。到头来留给我们这些不老不死的存在的，也只有这些回忆了。”
“不正是这些回忆，才构成了我们的存在吗？”千夜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笑容，抬步走进了打开的大门之内，蜜虫也歪了歪脑袋，笑了起来，跟在千夜身后走进了这座古朴的庭院。
与日式庭院的精致与小巧相比较，眼前的庭院颇具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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