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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传人在美国-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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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厉家在清朝咸丰年间之前也是世代做木匠的,其祖上曾和马木匠的祖上打过交道,不过厉家后来因为种种缘由脱离了木匠这一行,当时的厉家祖宗立下铁训,不许厉家后代再吃木匠这碗饭。一百来年了,脱离了木匠一行的厉家,通过其他生意也发了家。
而现在,马木匠受雇而来却不是为厉家建造房屋、打制家具的,而是造棺材,造纪念堂因为那个小县城的棺材铺拿不出那么多棺材,需要木匠现场打制。
厉家嫡脉全府上下八十多口人,死于一窝土匪抢劫袭击!
乱世人命贱如犬,哪怕是豪门大户,这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很多地方已经完全处于无政府无秩序的崩溃状态。
为厉家嫡脉处理后事的是厉家一个旁支,这一支的家主也和马木匠有过交情,所以请来了马木匠。马木匠和秦绍椿要打制二十多具棺材,还要建造一个厉家嫡系族人的纪念堂,施工地就在厉家被抢的大院里,厉家旁支专门安排了两个负责饮食的婆子为马木匠烧饭烧水。
大院里一座大厅堂里还停放着八十多具尸体,时值早春,天气犹寒,尸体停放一段时间没太大问题,当然,这也是厉家旁支寻找马木匠前来的原因厉家买光了方圆附近棺材铺的六十多副棺材,需要现场打制二十多副。
二十多具棺材,哪怕是手艺再熟练、动作再快的木匠也要忙两三个月,还不能保证做工品质和油漆干燥棺材是给死人安身的居所,讲究的人家对棺材的质量要求很高。
但马木匠是谁?这正是他行走江湖能得到那许多的王公大臣、达官贵人、军阀名人的邀请和雇佣的原因,他不仅手艺出神入化,还能占得一个“快”字。二十多副棺材,他十来天就可以做好,还包括雕工和上漆,而且保证漆干。
木工施工地就在厉府大院里,成日在大院里和那许多尸体为邻,老实说,秦绍椿有时头皮也会发麻,好在马木匠只让秦绍椿白天干活,不过是伐木锯料刨光,做些边角活。而白天马木匠基本不做事,大多数时间抱着高占魁逗那小家伙玩。
但到了晚上,马木匠就会准备好家伙事,独自开工。不过,他会等秦绍椿睡着了,再到施工院里去。
秦绍椿有些时候会装睡,但他绝不会跟过去看。因为他知道,师傅单独干活时是不许人看的,哪怕是他的徒弟也不行,外人看了,师傅的活就没法干下去了,因为再也干不好了。
一连多天,师徒二人彼此协作,一切顺利。但这天晚上,出事了。
第6章
这天晚上,马木匠同样抽着旱烟,候着小家伙和秦绍椿先后睡着,然后带着家伙事到施工院里去了。
睡梦中,秦绍椿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师傅回来了,便起身去开门,可开了门,却压根没人,秦绍椿迷迷糊糊的,想来是风声罢了,便上床继续去睡。可一上床,敲门声又响了,他再去开门,同样没人。这时候,秦绍椿完全清醒了,蓦地想到了停在厉家大院里那些尸体,上一阵鸡皮疙瘩。
他赶紧关门,然后从自己的家伙斗子里掏出师傅授给他的斧头,上面可是开了印的旧时会鲁班术的木匠,会用一种奇异的咒文在斧头、墨斗、伍尺等木匠工具上雕刻祖师爷鲁班传下的一种法印,俗称“祖师印”。
据说这种工具便有了辟邪破煞的威力,至少也能给木匠一种心理安慰。反正旧时那些大木匠背着这些家伙事走南闯北,走夜路,过万人坑、乱葬岗都不怕。
门第三次响了,秦绍椿一横心,手持斧头大步上前开了门,这次他可是看清了,敲门的果然不是人而是一只黑狗!
当时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加上这又是只黑狗,而且秦绍椿迷迷糊糊的也没注意脚下。现在发现是只狗,秦绍椿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料来这只狗大概在门口掏什么东西碰到了门而已。
但奇怪的是,那只黑狗一动不动地盯着秦绍椿,然后立即朝夜里跑去,跑了几步,又停下望着秦绍椿。黑夜里虽然看不见它的身影,但它绿幽幽的眼珠秦绍椿是看得见的,它嘴里还发出一种焦躁的哼声。
秦绍椿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要秦绍椿跟着它,它要带秦他去个地方!
秦绍椿一望这黑的几乎看不见任何事物的夜空,头皮又开始发麻了,他才刚刚二十岁,入木匠这一行也不过才两三年,胆子还没那么大。
但此时他的脑袋是清醒的,这黑狗深更半夜来敲门找到自己,还要带自己去个地方,这畜生如此通灵性,估计它的确是有重要事要让自己知道……想到这里,秦绍椿壮了壮胆子,回屋提了盏煤油灯,握着斧头便跟着黑狗走向黑夜。
那黑狗带着秦绍椿在厉家几重大院里穿来穿去,时不时回头望望秦绍椿,生怕他跟丢。却在跟着黑狗穿过一重大院时,秦绍椿蓦地听到一道墙壁后声音嘈杂,似乎有锯木头、搬卸重物的声音。
秦绍椿知道这时候师傅还在施工大院里忙活,但眼下他跟着这黑狗在厉家府院里穿来绕去,再加上天黑看不清路,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了。
眼下,这些入耳的声音听来像是有人在干木工活,秦绍椿是木匠,他仔细一听,就知道这些声音绝对不是一个木匠能制造出来的,至少也是十来二十人同时忙活的景象。
秦绍椿脑子一转,心想难道这厉家人还同时请了其他十来个木匠到这里干活?师傅这时候的确也在忙活,但他只有一个人,即便师傅施展些什么术法,也绝对闹不出这般大的动静,墙壁后声音嘈杂,虽然并没有人说话声,但秦绍椿毫不怀疑墙后的院里至少有十多个人在同时开工。
秦绍椿作为木匠的好奇心此时大盛,他想搞清楚厉家人还有其他什么木工活要干,而且非要招十来二十个木匠同时干,关键是,还要如此深更半夜地开工!
当下,他也不管还在前方等着他的黑狗,立即循着声音,走向那墙壁后的院子。那黑狗见秦绍椿离开了,在一边焦躁地“汪汪”直叫。
离声源越来越近,秦绍椿蓦地打了一个寒颤,只觉这附近的院里更加阴冷,前面的墙壁上有一道小门,墙后灯光晃晃,声音就是从那院子里传来的。
秦绍椿走上前就要推门,却连连打了多个喷嚏,只觉这里阴冷更甚,伸手就要推门时,脚下却被一样东西给勾住了,让他动弹不了。
他举灯一看,那只黑狗正咬着他的裤脚,拼命地把他朝后拉!
秦绍椿大惊,莫非眼前的院里有什么危险的物事,而这黑狗得知了,是故它来拉着自己避开躲远些?
但此时的秦绍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奇心驱使他毫不犹豫的撵走黑狗,走上前去推门。毕竟来都来了,不看清楚里面那些木匠到底在忙活什么,他是睡不着觉的。
只不过,推门后所看到的景象,让他更加睡不着觉。
推开门,他才发现,这院子其实就是他和师傅干活的地方,只不过,他开始东穿西绕的,绕了一个大圈子从这院子的小门里进来了!他想立即走人,毕竟师傅在这里干活,而师傅干活是不许外人看的。但他却迈不动脚步了
院子里,二十多个汉子拉锯子的拉锯子,刨板材的刨板材,劈木头的劈木头,敲钉子的敲钉子,忙的不亦乐乎!但看看那些汉子,却都穿着同样的一身白衣!
再细细一看,这些汉子尽数闭着眼睛!
秦绍椿背上猛地一阵大汗,浑身鸡皮疙瘩陡起,他看清楚了,那些白衣可都是死人殓衣啊!
秦绍椿瞬间反应过来,这些“人”哪里是什么木匠!难怪他们在这里干活却没一人说话!
这景象,直让秦绍椿觉得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他想转身就逃,却又下意识地想到了师傅,这些死人如果是鬼的话,那么自己的师傅在哪里?是不是被这些鬼给害了?
“师傅!”秦绍椿一声高喝,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那些紧闭双眼、埋头干活、一声不吭的死人,哪有马木匠的身影?
“嗖嗖嗖!”
就在秦绍椿一声喊出后,那二十多个埋头干活的汉子同时抬头,望向秦绍椿!
睁开眼了!
原本紧闭双眼的二十多个“人”纷纷睁开了眼睛,只是那眼睛里只有眼白,没有眼珠!
霎时,秦绍椿只觉时空中好似有四十多道入肉的利刺向自己飞来,扎的自己浑身生疼,一股沁入脊髓的阴冷让他连连打寒颤,甚而站立不稳。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握紧了手里的斧头,如果这些“鬼”要袭击自己,他会立即迎战,毕竟师傅还在这里,他要救师傅!
但是,让他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那二十多个“人”只不过睁开眼望了一眼秦绍椿,然后就像棉花一样,瞬即瘫软下去,“咚咚咚”尽数倒在了原地!好似一群机器人,骤然失去能量供给而瘫倒一般。
“****的,你来这里做啥子,你闯了大祸晓不晓得!”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把目瞪口呆的秦绍椿从万般惊恐中震醒,就见马木匠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握着旱烟袋在秦绍椿额头上狠狠敲了两个爆栗。
“师傅!”秦绍椿揉了揉眼睛,又望了望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生怕那些尸体又站了起来,“这是哪门一回事?我生怕你有危险,所以”
“老子干活不准人看,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晓得我这个规矩?!”马木匠简直是气急败坏了,七十来岁的人了还能跳起来吼人。
“这、这个……说来也是太巧了!师傅,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啊!”秦绍椿当然知道师父的规矩,也知道坏了师傅的规矩后果如何,他急的眼泪直流,“咚”一声便在师傅面前跪了下来。
秦绍椿知道外人看了师傅施工,师傅的活便再也不能干下去了。但这一次,他压根想不到,还有更可怕的后果。
秦绍椿将自己被黑狗吵醒、再由它带路,然后被嘈杂的木工声吸引、鬼使神差地就到了这里来的前因后果向马木匠说了,听得马木匠一阵长吁短叹。
“算了算了,这也怪不得你,是命,是命啊!”马木匠狠狠吸了一口旱烟,
原《超级木匠》一些章节(一)
第1章中国木匠
“亲爱的乘客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玛丽王后号’激动人心的‘魅力东方’之旅从新加坡,沿岸停靠吉隆坡、曼谷、东京……现在,我们又从‘东方巴黎’中国尚海港扬帆离岸,下一站将是太平洋上最迷人的珍珠夏威夷……然后,我们就会直接驶向本次航线的最终目的地自由之城纽约……”
太平洋上,一艘巨大而豪华的游轮载着近5000名游客和1000多名船员,此时正乘风破浪,全速航行,广播里分别用多种语言反复播放着此次航行路线和目的地。
时值八月,大陆上正是炎热的盛夏,但此时的太平洋上,万里浩瀚,海风吹拂,分外凉爽怡人,蔚蓝色的天空与泛着金光的海洋长天一色,海鸟飞旋,海豚,迷人旖旎的海景让游轮上数千名游客纷纷走出客舱,来到甲板上陶醉观光。
“f。uck!”
游轮第三层客舱甲板上,一个褐色卷发、穿着背心露出发达肌肉的白人男子靠着轮舷,不住地对着他的几个同伴连声抱怨,
“我真的受够了!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下一次,下一次哪怕托马森付我再多,我也不来了!这一趟旅行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不,是地狱之旅!”
“嘿,瑞克,你知道吗,对我来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这张臭嘴,你能让我清静一会吗!”一个男子吼道。
“嘿,巴特勒你这个死蒙大拿佬,你老娘生你时是不是给你少生了一根筋?难道我说错了么?”瑞克反驳道,“我们这一趟干的是什么鬼差事?两个多月了,就围在这甲板附近,哪都不许去,还要熬通宵!你觉得,这是我们这种人应该做的事吗?”
离这帮白人男子不远处的甲板上,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白衣少年正架着画板望着蓝天大海作画,听到这帮男子的吼叫声,稍一停顿,望过来,轻轻一摇头。
“……而那些老板呢,都去下面花天酒地了!赌钱,法国大餐,威士忌,左拥一个埃及女人,右抱一个东方女人,下面还有一个黎巴嫩女人……我们他娘的就死守在这里,天天盯着一个孕妇,你们很享受这样的旅行,我他。妈的可受够了!”
瑞克恼火地说完,一把将手里没喝完的半杯咖啡撒出舷栏外,然后继续唧唧歪歪地和几个同伴拌嘴。
“哦!”
不多时,就听底层甲板上观光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声和恨怨声,这几人探出头一望,纷纷大笑起来。
底层甲板上,一个东方人长相的少女上衣一片狼藉,原本洁白的衬衫此时黄黄黑黑一大片,头发上也沾满了这种液体,她正气的浑身发抖,眼眶泪珠打转。
“娜娜,是三层上的几个老外!”另一个东方少女用中文喊道,瞬间她又以流利的英文喊起来:“嘿!你们怎么可以做这样不文明不礼貌的事?如果你们还是绅士,就赶紧下来向这位小姐道个歉,然后帮她处理好这件上衣!”
“哈哈哈哈!”那几个白人男子继续大笑,“瑞克,都是你这杂种干的好事!不过,那两个东方女孩长的真不错,尤其那个喊话的,东方韵味真是太迷人了!如果能把她抱在腿上、按在床上,哦,上帝……”
瑞克望了望甲板下两个华人少女,耸耸肩,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也不说话,继续和几个同伴唠嗑。
见他们如此态度,两个少女怒了,尤其是那个受害的少女,旋即扯起超过一百分贝的嗓子,用英文朝第三层吼道:“你们太野蛮太无礼了!请立即下来给我道歉赔偿,我这件衬衫可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还有,你们记住,游轮才从中国尚海驶出不远,这还是在东海,还在我们国家的领海内,外国人欺负中国人的时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我们中国人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二小姐!”就见两个华人男子匆匆走上来劝道,“这不是在尚海,也不是在纽约,你小声点,那是第三层!”
“第三层怎么了?!”受害的华人少女此时心头怒火万丈,根本不听劝,“第三层就高人一等吗?你们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们不帮我去教训他们,反而来说我,我爸付你们钱,你们就是这样为我们叶家做事情的?”
“二小姐,这是叶总交代过我们的。”其中一个男子正色道,“这艘游轮第三层上的人物,我们不能惹,哪怕吃点亏也认了。轮船马上就要到公海了,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小姐,这件衣服大虎我赔给你,行吗?”
“不,我不要!”这叶家二小姐此时满脑子只认个理,“我管他们是谁,他们欺负人,就一定要道歉赔偿!你们害怕,我自己上去!”说罢,独自一人“噔噔噔”地冲上第三层客舱,剩下的少女和两个男子一望,也只好跟上去。
“嘿!嘿!嘿!”几个老外蓦地见到那东方少女冲了上来,纷纷好奇地望着她,“这东方小甜心很明显不想善罢甘休啊!”
“我看是东方小辣椒吧,你们看她那样子,瑞克,你惹上麻烦啦!”
“喂,你们,是谁向我倒咖啡的?如果是男人,是绅士,请赶紧向我道歉!”叶家二小姐走上前,双手叉着腰。在一群高大的白人男人前,她看起来是那么柔弱娇小。
“小美人,你还真是够娘们的!”瑞克走出来,“不过,我喜欢!对不起,是我倒的,我叫瑞克,我保证,下次再不会对你这么迷人的女孩做这种粗鲁事了!”
瑞克说罢,一只手迅速伸出来,搭在了叶家二小姐肩上,她的白衬衫因为被咖啡浸湿,肩上很清晰地显现出她的文胸带,而瑞克的手,似乎就在揉搓着这根带子!
叶家二小姐瞬时怒火再炽,猛地推开他的手,往后一退,骂道:“流氓!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什么是修养和礼貌吗,你”
“哈哈,你真说对了,我生下来就不知道我爸是谁,而我母亲,她把我丢进福利院自己跑了。”瑞克一笑,走上前,一手拉住叶二小姐的手,“要不,你来教教我,怎么样?”
“请放开你的手!”那个叫“大虎”的华人男子此时冲了过来,一把按住瑞克的手。
瑞克只觉一股大力压上来,让他使不上气力,他抬起头惊异地望了望大虎,另一只手却“嗖”一声伸过来,冷笑道:“中国功夫是吗?那就看看比不比得过我这家伙!”
他的手里,握着一只乌黑森森的手枪!
“有枪!”另一个跟上来的华人男子惊道。枪对他们来说并不稀奇,只是,能躲过严格的检查而带上船,这就很稀奇了。或者说,这第三层上的人,是可以带枪上船的。
跟上来的另一个东方少女和这个男子立时停步,他们才发觉,这客舱前四个男子人人都有枪。
“我******,你很威风啊!闯上这里来,来显摆你们中国功夫是不是?”瑞克“嘭”一拳击在大虎的眉眶,瞬间鲜血直流。
这群老外都有枪,大虎不敢反抗,或许他自己能不要命,但二小姐还在这里!
而瑞克本就一肚子怨气和邪火,此时完全撒在大虎身上,不多会,大虎便被他打的头破血流,摔倒在地,而另一个华人男子,却被另三个老外用枪指着。
叶家二小姐此时才发现,自己一时的冲动多么愚蠢,大虎为她而受难,见他倒在地上满脸是血,她不由眼泪直流,立即喝道:“不要打了!我们马上离开!求求你不要打了!”
“是吗,但是,我还没玩够啊!”瑞克一脚刚要踢向大虎,但他忽觉眼前白影一闪,然后,他的手被握住了,脚被踩住了,而他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完全不能动弹!
“是你?!”瑞克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原本很有礼貌、文质彬彬的东方少年。
“是那个住在九号房的中国小子!”瑞克背后三个汉子喊起来。
“我知道!”瑞克扭头一吼,然后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你是谁?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以前只是打招呼,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厉凌,中国人,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少年一脸微笑,用流利但带些口音的英文对瑞克说道。
叶家二小姐一帮人皆是瞠目结舌,帮他们制住瑞克的这个人如鬼魅一般,不知从何地就飘了出来!
但见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练功服,一手握住瑞克持枪的手,一脚踩住了他的脚,背对着叶家二小姐一方人。
“玛丽王后号”在尚海停留了四天,又在东海上航行了将近一天,自从这个中国少年从尚海港登船后,五天来,瑞克一帮人天天都能见到他在第三层客舱甲板上不是摆着一个画板望着大海作画,就是拿小刀削割木头。
而见到任何人,这个中国男孩总是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而且总是穿着一件在西方人看来很怪异的中国练功服。
能住进“玛丽王后号”第三层客舱的客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整个游轮上的乘客都知道。而尤其是第三层前十号客房,1998年这会儿,即便花上十万美金都订不到这十间客房的任何一间。
但这个怪异的少年却住在第三层第九号房,与瑞克一帮人谨守的第三号房隔着五个房间。
“你弄脏了这个女孩的衣服,现在又打伤了她的同伴,我认为,你应该道歉,然后赔偿他们的损失”厉凌说到这里,突然竖圆了眼睛,望着瑞克的额头,眼睛瞪得越来越圆。
厌胜冲煞纹!
厉凌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看这老外的额头,没错,肯定是!他的心跳有些加速了。
这个老外,额头上赫然泛着一层被木匠厌胜术所冲煞的细纹,纹路如此清晰,很明显就是这段时间产生的,而厉凌这五天来一直呆在这里,天天看到这帮老外守在这游轮上第三层客舱的三号房内外,只怕,那厌胜镇物就在这房间里……
自从在老家不小心被大师兄那尊祖师爷像鲁班雕塑倒下来、在他额头上砸了一个包、然后脑袋里莫名其妙地有了一套怪异的、不同于现实中绝大多数木匠们所拥有的《鲁班书》的承传后,五年多来,虽然书里还有一些东西悟不通透、甚至不懂,但上面大多数的鲁班术,厉凌都已经熟稔了。
但五年多来,除了他自己,厉凌在生活中从未见到过任何有关鲁班术的蛛丝马迹,旧时传说的木匠们整人害人、为报复克扣工钱的雇主而用木匠厌胜术“下算子”,似乎只是停留在书上的故事里、民间传说的风闻里。
厉凌也曾问过做木匠的大师兄,世上到底有没有会木工厌胜术等鲁班术的木匠,大师兄却总是摇头不语,厉凌一度以为这种神秘的木匠巫蛊之术已经失传,唯一的传承人只是自己因为脑海里有了那套奇异的《鲁班书》。
五年多来,在老家山村里,在那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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