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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萌妻不好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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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合萌“嗯”了一声,佯装自己也要休息了,护士熄了大灯,缓缓的退了出去。可是一等到护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又撑着手坐了起来。黑暗中,只有暗淡的壁灯笼罩在楚合萌的身上,她下了床,踩着拖鞋,扶着墙壁挪着步子,一点一点融入了走廊的光亮里。
她踮着脚,在邢浩东的病房外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下了,可是走廊的灯光太亮,病房里黑漆漆的一片,她只能看见自己映照在玻璃窗上的那张憔悴的脸。楚合萌抿了抿红唇,蹑手蹑脚的开了门,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壁灯光线后,她也能清楚的看见病床上侧躺着的他。
一定是背上太疼了,所以才只能这样睡吗?
楚合萌默默在心里呢喃着,悄悄的坐在了邢浩东病床边的椅子上。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的脸。原本阳刚帅气的脸,似乎在伤痛的折磨下,更加瘦削了,分明的脸廓棱角,尖锐的咯吱着楚合萌的心。她忍不住的抬手,颤抖着轻抚过他的眉目,落在他的鼻尖上,滑过他的双唇,每一次的爱抚,她都有好似触电的感觉,紧张却又激动。
“一定很疼啊!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楚合萌捧起了邢浩东的手,用自己的侧脸轻轻摩挲着,嘴里呢喃道:“如果是烧在我的身上该有多好!至少,我的心里不用像现在这么的疼,这么的难受……为什么我们要去酒吧?为什么你让我走的时候,我还要故意气你?如果我听话离开的话,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她抽了抽鼻子,一滴滚烫的泪水正好滴在邢浩东的手背上。楚合萌哽咽着,微微俯身,撅着红唇含住了那颗充满了爱与愧疚的泪水,轻柔的吻在了邢浩东的手背上,像是夏日里落在荷叶尖上的那只蜻蜓,又像是与花朵亲昵起舞的蝴蝶,美好的令人忘记了疼痛与黑暗。
楚合萌枕着他的手,鼻尖若有若无的萦绕着邢浩东手上的烟草味,嘴角竟然甜蜜的笑开了,不知不觉间,她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连楚合萌自己都不知道。她甚至更不知道,邢浩东扑闪在黑夜里的那双眼睛,正燃烧着炙热的火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夜晚瑟瑟的风包裹着她娇小的身子,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冷,或许是因为梦里的世界太过温暖了。蓝天、白云和阳光,还有一望无际的大海与沙滩,楚合萌穿着她最爱的那条橘色的裙子,在她十六岁的生日那天,笑得格外的灿烂。
楚合萌又梦见了她的十六岁生日,她的干爹带着她去海边度假,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大海,格外的兴奋和激动。海边的沙地上,似乎总能听见她的欢笑声。可是笑着笑着,她忽然找不着自己的干爹了。蓝天变成了阴天,浪花朵朵的海浪突然像是吃人的猛兽席卷而来,狂风四起,惊涛骇浪,阴霾低沉的天压得人快要窒息了。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四处寻找着自己干爹的身影,可是她找不着,海边的人突然都消失了,就连大海和沙滩都消失了。四周雾蒙蒙的一片,像是泼墨似的漆黑。可是黑暗中忽然有什么张开了血盆大口,差点把楚合萌吞了下去。她吓得哭了,头也不回的跑。后来的熊熊烈火却在拼命地追她,忽然“嗖”的一下,楚合萌的四周都是火,像极了那场酒吧里的火。
她呼救,可是喊不出声音;她想跑,可是烈火包围着她,根本无处可跑。
“不要……不要……”
第五十七章 虚伪的真相
趴在床边熟睡的楚合萌忽然呢喃着,浅睡中的邢浩东忽然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邢浩东适应光线后,又看着她的额头上竟然全是冷汗。他试着轻唤了她几声,可是她毫无反应。只是沉浸在梦里的她,似乎听见了邢浩东的声音,是他来救自己了吗?
楚合萌拼命的大喊着邢浩东的名字,可当他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火里的时候。她反而怔住了,不敢让邢浩东来救自己,因为他会受伤,他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的!不行,不能让邢浩东来救自己!不行!
“楚合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现实中的邢浩东推了推楚合萌的胳膊。
可是楚合萌的嘴里一直呢喃着:“不要过来,邢浩东……不要!你会被烧死的……”
邢浩东推着她的手一顿,目光里尽是柔情似的爱怜。
“楚合萌,你醒醒!楚合萌……我不是就在这里啊!楚合萌?”
邢浩东加重了手里的力气,皱着眉头推了她好久,才让陷入梦魇之中的楚合萌清醒过来。
“你醒了?”邢浩东看着她那双迷茫的眼睛,心里没底的问道。
楚合萌眨了眨眼睛,意识渐渐清晰起来,看着眼前的邢浩东,她忽然二话不说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疼得邢浩东是龇牙咧嘴的,却也只能任由着她这样抱着。
“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邢浩东忍着痛看向楚合萌,他的肩膀能明显感触到她的泪水。
“我以为你被火烧死了……”
“傻丫头。”邢浩东疼得半眯着眼睛,浅笑着抬手揉了揉楚合萌的头发,道,“那只是你的梦而已。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不要哭了。我……我都要被你抱得疼死了!”
楚合萌抿了抿红唇,赶紧松开了邢浩东,道:“我去找护士看看。”
“等等。”邢浩东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停顿了片刻,才抬起浓密的睫毛,声音低沉又带着诱人的磁性魅力,道,“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什么?!
楚合萌的身子一颤,瞪圆了大眼睛,是她听错了?
还是说,这一切还是她的梦?
《盗梦空间》里不是有很多层梦境吗?难道,这是梦中梦?
“你……我……”
“算了!就当我是吃了药说的胡话。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呢?”
邢浩东打断了楚合萌的回话,也松开了她,无奈的摇着头,似乎也没有把自己说的话当真,淡淡地说道:“去找护士过来吧。”
楚合萌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的仓皇离开了。
她刚刚打开邢浩东病房的门,抬眸又看见了鹤喀。
这家伙是人是鬼啊?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么阴魂不散的感觉?
“那个,叫护士过来看看他……”
她红着一张脸指了指身后的邢浩东,羞答答的别过身去,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
鹤喀不解的看了楚合萌一眼,又看向病房里的邢浩东,道:“你对她怎么了?”
“没什么。”邢浩东眨了眨眼睛,道,“你叫护士过来看看,我后背火烧的厉害。”
鹤喀“嗯”了一声,立刻转身去找护士。
楚合萌僵硬的以背贴在自己病房的门身上,侧耳听着走廊上一阵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颗滚烫的心堵在嗓子眼里憋得她难受。刚才她的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嗡嗡作响。现在她的满脑海里,都是刚才邢浩东牵着她的手,深沉地说的那句——“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天啊!这是表白啊!
楚合萌捂着嘴,兴奋地跳着双脚,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
“邢浩东居然向我表白了?邢浩东,刚才对我表白了?啊啊啊……”
楚合萌激动的呢喃着,双眼瞪得圆溜溜的,好像闪烁着五光十色的亮光。和之前林森向她表白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那一次是往楚合萌的心里添堵的话,那这一次邢浩东的表白就像是在她的心里下起了一场浪漫的玫瑰花雨,让她仿佛吃了蜂蜜似的甜滋滋的。
“我不是在做梦吧?”
楚合萌狠狠的掐了掐自己,欢呼道:“不是梦!这不是我在做梦!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刚才,他就这样牵着我的手,向我表白了!天啊!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回应他?”
她紧张的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憔悴又苍白的自己,叹了口气,道:“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居然是顶着这副样子去的?不行不行……我要重新打扮一下……”
楚合萌喃喃自语着,等她出了洗手间,看着雪白的四周,她才猛地想起自己还在医院里。
“没有衣服没有化妆品,我打扮什么啊……”
她自怨自艾的撇着嘴,正要转身的时候,忽然用余光瞥见了,从病房门上那扇气窗一闪而过的安雅。楚合萌的身子瞬间石化如雕塑似的,脚上好像还有两颗无形的钉子,钉着她只能目瞪口呆的呆立在原地。
是啊,她怎么能被兴奋冲昏了头?邢浩东的身边还有安雅啊!
楚合萌暗暗垂下了眼睑,面对天外飞仙似的安雅,任凭她再怎么打扮又有什么用呢?
不!不是这样的。邢浩东刚才对她表白了啊,所以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没有安雅。这才是楚合萌制胜的法宝啊!她绝对不可以自卑,绝对不可以妄自菲薄。她要和安雅说清楚,自己才是邢浩东喜欢的人,以后她不准安雅和邢浩东私下来往。
打定了主意,楚合萌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子出了自己的病房,朝邢浩东的病房走去。
他的病房开着门,护士刚刚检查完邢浩东的伤势离开,现在病房里只有安雅和鹤喀两个人陪伴在邢浩东的身边。楚合萌微微顿下了脚步,站在门口,静默无语的打望着他们三个人。
安雅帮邢浩东穿好上衣后,噙着泪水低语道:“你怎么伤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只是不想要你担心而已。”邢浩东有气无力的勉强笑了笑,以示安慰。
“可是现在你更让我担心啊!浩东,你不是说你去首尔出差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邢浩东的眸子闪烁着看向鹤喀,安雅不解,也扭头看向身后的鹤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不是碰巧这里的医生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还打算隐瞒我一辈子吗?鹤喀,你老实告诉我,浩东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他是为了救楚合萌……”
“够了,鹤喀!”邢浩东急忙打断了鹤喀的话。
安雅的心一颤,抽了抽鼻子,冰冷的看向邢浩东,道:“你骗我出差?结果是和楚合萌在一块?你后背大面积烧伤,也是为了救楚合萌?”
“安雅,你听我解释……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邢浩东着急的去拽安雅的手,却被安雅躲开了。
“原因?你又想用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欺骗我?”安雅挑了挑眉梢,冷笑道,“你是故意气我是不是?你气我当初和你分手,还要你等我这么多年来?你觉得对你不公平,你觉得白白耗在我身上这么多时间……所以、所以你在报复我?”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安雅……”邢浩东着急的解释着,勉强起身抱住了烦躁不安的安雅,皱眉道,“我承认我骗你是我的不对,但是我真的只是害怕你着急,害怕你担心而已!你也知道我暗中设下圈套想要对付韩氏集团,而楚合萌是我这个圈套的关键!我必须确保她对我忠心不二,我必须确保她不会出卖我,所以我必须得到她的心!”
“得到她的心?”安雅诧异的反问道。
邢浩东松开了她,一本正经的点着头,道:“只要得到她的心,她就不会因为金钱、权利和地位而出卖我,出卖我的邢氏财团!”
“如果没有她,你的计划不能完成吗?”安雅追问道。
邢浩东叹了口气,道:“楚合萌的各项条件,真的是百年难遇的。没有她,我的计划毫无胜算。”
“所以,你救她出火海,也只是为了你能得到她对你的忠心而已?”
安雅的语气明显平缓了很多,刚才铁青的脸色上也渐渐泛起了红润。如果邢浩东和楚合萌之间只是单纯的利用关系,那么她完全不用把楚合萌放在眼里。
而邢浩东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奋不顾身的去救楚合萌。
鹤喀说,这是因为爱。是爱吗?可是他邢浩东怎么会爱上楚合萌?
“是,我只是为了以后能利用她而已。”
邢浩东不假思索的回道,尽管这样回答之后,安雅露出了满意的笑脸,但是他自己的心却苦涩的想要落泪。鹤喀静默无语的站在一旁,他永远都是多余的那个人。谁让爱情的领域里,容不下第三个人呢?他冷笑着别过身去,却在抬眸间,看见了在门口已经泪流满面的楚合萌。
鹤喀惶恐的看向邢浩东和安雅,刚才的话,难道……难道都被楚合萌听见了?
邢浩东却完全不知道楚合萌的存在,他浅笑着握住了安雅的手,道:“在我的心里,这一辈子都只可能爱你一个人!我不会爱上别人,更不会爱上楚合萌!我,怎么会爱上她呢?”
第五十八章 精神疗法
“算了!就当我是吃了药说的胡话。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呢?”
楚合萌的膝下一软,身子踉跄着,她猛地想起了邢浩东的这句话。
原来,刚才不是表白,只是利用的手段而已!
原来,自己根本没有和安雅并驾齐驱的资格。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楚合萌愤怒的在心里咆哮着,看着眼前深情拥吻的邢浩东和安雅,她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涛涛不止。她终于看不下去了,她终于忍不下去了,她抓着门框的手指甲缝里都是门边的木屑,她愤愤然的转身跑开,心里犹如千刀万剐的疼,偏偏又找不到伤口在什么地方。只能任由它这样滴着血啊滴着血,是不是,她就会这样永远的沉睡在爱情恶毒的诅咒里?
“楚合萌……”
鹤喀低低的唤了一声,没有理会邢浩东和安雅,径直追着楚合萌跑了出去。
邢浩东微微睁开了双眸,看着眼前与自己深吻的安雅,脑海里却没来由的浮现出楚合萌那张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笑脸来。而病房外的天阴沉沉的,快下雨了。
楚合萌穿着住院的病服一路狂奔,几个医生和护士想要拦住她,可抬眸看向她身后一个劲儿摇头的鹤喀,他们最终还是放她出去了。她原本只是皮外轻伤,休息这么久之后,已经好多了,根本没有住院的必要。所以萌发在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就是“逃跑”。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邢浩东了,她已经回不到以前了,既然回不去也无法面对,她只有溜之大吉。可是天大地大,她楚合萌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哪里,才是邢浩东找不到自己的地方?哪里,才是她能重新活过来的地方?
天啊!
“楚合萌!你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大傻帽!”
楚合萌跑到医院的大马路上,站在川流不息的车海里,嘶声力竭地怒吼着。狂风吹起了她张牙舞爪的长发,一身病号服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车子纷纷避让着她,可是她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泪水早就模糊了她的视线,在她的眼睛里,世界都是一片朦胧的雾色。
“嘀嘀嘀!嘀嘀嘀!”
一辆大卡车频频冲楚合萌摁着喇叭,刺耳的急刹车声似乎预示着血腥的结局。
刚刚找到楚合萌身影的鹤喀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突然如离弦之箭似的,一跃上前抱着楚合萌倒在了马路中央的绿化带上,这才有惊无险。
“楚合萌,你疯了吗?想要自寻短见也别在医院门口!做个谁看啊?”鹤喀起身怒吼道。
楚合萌勉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混乱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清晰了。她摇摇晃晃的看着那辆紧急刹车停下的大卡车,还有因为她而堵成了死路的车流,她的心忽然惶恐不安,紧张的后背都是瑟瑟的冷汗。
“跟我来!”
鹤喀咬着牙,一把拽着楚合萌的手腕,强行带她逃离了现场。
楚合萌愣愣的跟在他的身后,忽然瞥见他的胳膊肘在流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喊道:“鹤喀,你受伤了!”
鹤喀皱了皱眉,这一刻他才觉得伤口有点隐隐作痛。
但是他皱了皱眉头强撑了过去,并没有带着楚合萌回到医院,而是绕到了不远处的公园里。直到他找了个偏僻又清幽的公园角落,这才松开了楚合萌,转身颇为失望地瞪着她,低吼道:“你想要自杀吗?”
楚合萌一怔,别过头去,斩钉截铁地回道:“没有!”
鹤喀并没有追问,只是突然问道:“你喜欢邢浩东?”
如果是放在今天之前,楚合萌或许会回答他“我不知道”或者是“我怎么会喜欢他?”,但是此时此刻,面对鹤喀的提问,楚合萌竟然坦诚地回道:“是,我喜欢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么喜欢他,更不知道我会喜欢他多久,总之,现在我的的确确,是喜欢他。”
鹤喀咧嘴笑了笑,目光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转过身,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轻描淡写地说道:“看来,我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楚合萌不解的看着他,挨着他坐了下来,道:“你爱的人,是……”
“我、邢浩东和安雅,一度是很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三个人相聚在了一起。”鹤喀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讲述着属于他的那段秘密故事,“我和安雅是在斯里兰卡认识的,我们都是那里的游客。斯里兰卡是小众旅游,我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见她。甚至那天的阳光是多少度,花园里是什么的芳香,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楚合萌垂了垂眼睑,邢浩东手上的烟草味,衣服上的古龙香水味,就连谈吐间牙膏和漱口水的香味,都始终在她的心里萦绕不散。原来记住所有和那人有关的、或者是发生过的细节,就是暗恋的开始。她浅笑着,终于明白了。
“回国后,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因为我几乎是对她一见钟情,很可笑吧?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但是我现在信了,甚至相信命运的存在。因为有一天我去找浩东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是浩东新交一个月的女朋友。也就是说,他们是在安雅从斯里兰卡回来后才在一起的。你说,如果我在斯里兰卡向她表白的话,是不是所有的故事情节都会不一样了?现在,却只落得一个爱上了自己好哥们的女朋友的结局。是缘分,还是讽刺?”
鹤喀自嘲的一阵冷笑,树叶尖上的一滴雨,“啪”的一声落在了他的脸上,恍惚间,竟然像是泪水似的滑落他的脸庞。楚合萌目光闪烁的看着他,喃喃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告诉你,你的痛,我深有体会。”
鹤喀扭头看着楚合萌,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专注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那么你,又是怎么从这种痛里,走出来的?”
“我从来没有走出来过,只是学会了如何去控制而已。”
楚合萌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道:“控制?”
鹤喀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回道:“我不喜欢喝酸的东西,但是我每天都会强迫自己吃一个柠檬,或者是喝一杯醋。我一面忍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抗拒,一面默默对自己说,不酸,一点都不酸!最开始我酸的眼泪直流,可是我还是不断重复这句话,直到现在,酸还是不酸,我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酸的,能说成不酸的。明明是爱的,也能说成不爱的?”楚合萌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是逃避也好,是麻痹也好,是懦弱也罢,是无能也罢,这么多年来,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明明是想念的,却要说成无所谓;明明是想要得到的,却要说成可有可无;明明是爱慕的,却也要说成我对她不感兴趣。每天说得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真的也成了假。”
楚合萌微微蹙了蹙眉,捂着心口说道:“真的可以这样吗?痛的,也能说成不痛的?”
鹤喀耸了耸肩,道:“至少,对我有效。”
“可是,你还是爱着安雅小姐,不是吗?”
楚合萌的一句话,再度戳中了鹤喀的伤处。
他的眸子略微一沉,看着楚合萌苦笑道:“这就是这个法子的弊端。当你每天越是这样念叨,越是让自己试着变得麻木不仁,其实,越是在强调这个人在你心里有多么的重要。它不能否定已经发生的事情,它只能让你暂时找一个属于自己的避风港,独自舔舐伤口而已。”
楚合萌没有开口,只是茫然的望着眼前水洼溅起的水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的雨。
“如果你还想继续留下来,不得不面对浩东的时候,你就可以试试这个法子。至少,它能让你没有这么难过。”鹤喀拍了拍楚合萌的肩头,带着哥哥对妹妹的宠溺与关心。
鹤喀起身,准备回医院的时候,楚合萌突然说道:“我不觉得,我们爱上的人不值得我们去爱。”
鹤喀一颤,回眸看向楚合萌。她却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水洼,缓缓说道:“我们之所以会爱上一个人,自然是因为他们的好。既然他们拥有那么闪光点,为什么还不值得我们去爱?爱得值不值,并不是看我们最后是不是拥有,不是吗?”
楚合萌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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