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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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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不听他滔滔不绝介绍永动机的论证历史，只是从兜里摸出一片小小的物件，直接丢到台上那个水盆里。
“那你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个科学道理？”
什么东西？
因为距离太远，其他人看不清楚，也不知水盆里除了孙学海相继丢进去的三本教材之外还有啥。
可孙学海看得清楚，刘明扔了一个大概比一块钱硬币大不了多少的东西，雕刻成了乌龟的形状，从头部、四肢、尾巴、龟壳，都算是具体而微，一进水里，就欢快地沿着水盆边缘游动。
小孩的玩具罢了，能证明什么？
孙学海不屑地看了几眼，顺手把那玩意捞出来，托在掌心打量。
反正不是发条，就是电池，要么高端一点是借用磁力之类的，不过这水盆是自己准备的，纯塑料结构，似乎不太可能玩磁性的猫腻。
渐渐地，孙学海的脸色变了。
这……
这不科学！
没有机械齿轮，也没有电池仓位，甚至这就不是个机械，而是简简单单的一片不知什么材质的小工艺品，很简陋，雕工也不见得精美。
塑料？
玉？
或者是什么甲壳之类的东西？
孙学海无法判断材质，但很明显，它没有任何可以提供动力的装置。
怎么动起来的？
孙学海不信邪，小心翼翼地把那片小龙龟身上脱落的甲壳再次放入水中，一松手，它又自己欢快地游动起来，仿若有生命的活物。
可……这真的不科学！
孙学海瞪大眼睛，连手中水果刀被刘明趁机夺了过去都浑然不觉。
“好！”
曲兴华攥紧拳头，低吼一声，不管怎么说，刘明总算是把这场危机有惊无险地化解掉。没了凶器，孙学海再闹，也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了。
学生们也都松了口气，从看戏模式切换成……更放松的看戏模式。
孙学海看了足足五分钟，那小小的乌龟在水里一圈一圈游泳，根本停不下来，终于彻底击溃了孙学海脑子里的科学体系。
永动机？从科学定义上来说，这并不算是，它根本就没有机械结构。
但种种迹象表明，这玩意完全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
这小乌龟游动需要的动能，到底是怎么提供的，完全没有任何的自身损耗，也没有外力作用，简直匪夷所思！
猛地捞在手里，紧紧握住，“你这是什么东西？从哪弄的！”
“路边捡的。”
刘明回答得轻描淡写，随口教训道：“所以，小孙同学，别整日坐井观天。天下之大，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我倒是真心建议你多学学文科，让你能从多种角度，更好地认识这个世界，不要闭门造车守着那些公式、定理、铁律……”
“哈哈，大魔王又被打脸了？喜闻乐见啊！”
台下虽然看不清刘明用什么东西让孙学海再度吃瘪，但很显然大魔王这一局又扑街了。
张鸿名作为孙学海的老对手，鼓噪起哄道：“别丢人现眼了，我们文科不要这种废物！”
孙学海这才从震惊中仿佛清醒过来，咬牙看了一眼台下，没找到张鸿名的位置。
“文科算个屁！”
尽管被反复打脸，都快肿起来了，孙学海还是不打算放弃他一直坚持的观点，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那些竹签，死撑道：
“想教训我，你算老几？有本事你也照我的样子背了这三本书，再来转个理科，小爷就听你的，去学文！”
嘿，这是强行找回场子了？
“无耻啊！”
张鸿名很快大声嘲讽道：“你咋不把你小时候尿了几次床的事，拿出来考刘明师兄啊？逗逼！”
气氛重新紧张起来，台下数百学生，还有很多老师、校领导，全都盯着刘明。
像孙学海一样的背书？
别说是高三学生了，就算是在一线教学岗位奋斗多年的教师，也未必有全篇背诵教材的本事。
可是，刘明忽然笑了。
这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自作孽不可活啊。
原来你对转文科的愿望，如此强烈，不满足你的话我这良心过不去嘛。
“曲校长。”
刘明忽然伸手招呼，“我正式提出申请，即日起转为理科。一百天后的高考，选择理科试卷。”
我勒个去！
一时间全场哗然，阵阵不可思议的惊叹声从礼堂每个角落不断响起。
“这……刘明师兄也拼了啊！”
张鸿名吃惊地张大嘴巴，虽然他是最希望看到孙学海吃瘪的，可也没想到这位刘明师兄，也对孙学海有这么大仇恨值？
宁可拼了前途不要，也拖你一起同归于尽的节奏啊！
“我去我去，这算是正式杠上了，高考前一百天文转理，太疯狂了！”
先前那个胖女生，震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完全无法理解。
“明师兄真是好刚烈的性子啊，我喜欢。”
“可是……光转理也没用吧？孙学海刚才可是说了两个条件。难道明师兄也能全本背教材？我擦，现在高三的学习都要到这程度了么，我突然就想辍学了……”
很快，就有人提到了关键问题。
其实讲道理，孙学海并不是口吐狂言，他一共设定了两个条件，都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让他去学文科，还不如让他去死，孙学海当然不会轻易许诺。
可万没想到，这个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刘明，居然毫不犹豫地选择跟自己死磕到底，竟然以文科生的身份，去报考理科？
这尼玛多大仇？
文科你能卡及格线，理科你连及格都做不到吧！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刘明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看了孙学海一眼，俯下身子，捡起一根竹签……
第44章 打个蛋
卧槽！
来真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偌大的礼堂内竟然陷入了不可想象的死寂当中，甚至说，落针可闻。
大家几乎都可以听到刘明捡起那根竹签，在地上发出的些许摩擦声。
嚓！
前排的学生眼尖，很快就大声报数。
“九十一！是第九十一页！”
哗哗哗……
一阵迫不及待的翻书声音，带教材来礼堂的学生，把历史、政治、地理这三门科目的高一上学期教材，全都翻到了第九十一页。
历史书第91页：新中国的政治建设。
政治书第91页：经济全球化与对外开放。
地理书第91页：自然地理环境的差异性。
“来吧及格大帝明师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欢呼声已经饥渴难耐了。”
“来一场说背就背的表演，不要给大魔王孙学海任何机会！”
“让这个不可一世的理科大魔王，去学文吧！”
“哈哈哈哈！”
大家连笑声都准备好了，尤其是高一四班的全体同学，每个人都记得孙学海入学以来，如何对文科不屑一顾，如何这三科都交白卷，对打算转文的同学嗤之以鼻，甚至连老师都敢当堂顶撞。
要是孙学海真的被一个赌局弄去学文，大家觉得他当时的表情……做一套表情包是绰绰有余，而且绝对是vip高端付费版。
万众期待之下，刘明扫了一眼竹签上的数字，然后轻轻一扬手。
啪！
竹签掉落在地上，在极端安静的礼堂内，显得如此清晰，大家都听出了抽耳光的声音。
这耳光，是抽在孙学海脸上吧？
“要开始了！”
“刘明师兄要爆发打脸了！”
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了，一场奇迹般的反杀，就要在面前上演，简直是令人血脉贲张。
可惜啊！可惜学校不让拿手机，大部分人都没带，否则这段视频多珍贵啊。
不过还好，看前排的老师们都已经纷纷举起手机摄像头，显然精彩不容错过，回头跟老师要一份拷贝资料就好……
孙学海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不可置信得看着刘明，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人无聊背课本的，这绝不可能！
这个时候，刘明居然转过身子，给了大家一个正脸。
咔嚓咔嚓咔嚓！
顿时一片闪光灯，快门声此起彼伏，无比紧张的气氛，竟然被他活生生给逗笑了。
嘿，这明师兄还挺有经验，知道照顾一下媒体镜头，我给写个大写的服字！
然后，刘明俯下身子，又捡了一根竹签。
又捡了一根竹签！
又捡了一根！
又捡了！
又！！！
噗……
无数眼镜瞬间碎裂，满地碎片捡都捡不起来。
这尼玛，几个意思？？
我们裤子都脱了，就给我们看这个啊！
咱们都等着你流畅背诵，华丽打脸，把理科大魔王孙学海赶去文科班，连表情包制作的淘宝店都联系好了啊，现在你……又捡一根签子是啥意思？？
敢情是刚才那个，不会？？
好吧，页码91，的确有点靠后了，还没背到，可以理解……
那么这一次是……
“二十！”
前排的同学飞速报数，大家选择了再一次翻书，又是一阵忙乱之后，把页码都调整到了20页。
孙学海算是心中一颗石头落地，哈哈笑道：“刘明师兄，好演技啊！还好我没有心脏病，否则刚才非被你吓犯病了不可。”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刘明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玩的。
本来嘛，哪有正常学生闲的没事背课本的，大家都是选择那些干货知识点记忆的好么。
吓死宝宝了，这高三的老生就是奸猾，演技更是爆棚，小爷也算是学到了！
“怎么着，91页太难了？20页比较靠前，这回总没问题了吧，要不要我先给你打个样啊？”
“打个蛋！”
刘明脸上的笑容不变，目光扫过孙学海，怜悯的神情让后者没来由地浑身一寒，不敢再出言调侃。说了这三个字，刘明就跳下舞台，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孙学海，手足无措地留在台上。
我擦！
你……别一言不合就骂人啊，不带这样的！
水果刀也被抢走了，他现在发作也没什么脾气，人家摆明了耍你，又能怎样？
太可恶了！
这……这就完了？
广大观众也是大失所望，原来只是一出空城计啊，而且到头来西洋镜还给拆穿了，太不给力！
这刘明也真是够闹怪，你背不出来，前面喊得那么慷慨激昂做什么，还不惜文转理，装得实在太像了。
虽然背不出来是情理之中，大家也都表示理解，但就是感觉有点尿不净的感觉，好比和女朋友亲热，感情都到位了，衣服也都脱光光了，忽然一个大姨妈横空出世，那感觉简直酸爽……
最后那句“打个蛋”，更是没什么气势，反而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把先前高高的逼格一下子就拉低了。
唉，刘明师兄……还不如刚刚就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呢，现在这……太掉链子。
“不对！！！”
忽然，在礼堂的中间位置，有人一跃而起，大吼道：
“不对不对不对，大家看第91页！！！”
啥？
我擦你小子是反应慢吧，91页刘明师兄背不出来，早就换成20了，也还是不行，现在自己都下台了，你的脑子才转到91页那里？这谁啊，我实在为你能否参加高考感到忧虑……
杀意爆棚的张鸿名，根本就不管别人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高高举起手中一本历史书，声嘶力竭地吼道：
“历史书，第91页，第20个字！”
“大！！！”
“政治书91页，第20字，各！”
“地理书91页，第20字，但！”
怒吼之后，全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沉默数秒之后，才有急匆匆的翻书声音响起，然后是无数低声数数的声音。
“大、各、但！”
原来如此啊。
历史：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大典在北京隆重举行。
“大”！
政治：当今世界是开放的国家，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各国的经济联系日益紧密。
“各”！
地理：从总体上看，全球范围的地理环境是一个整体，但是各地区又存在地域差异。
“但”！
原来是……这么个“大各但”？？
孙学海从前排女生手里蛮横地抢过几本书，对照之后，痴痴呆呆地愣在当地，脸色惨白一片……
第45章 狗…日的孙学海
“打个蛋！”
“哈哈哈哈，打个蛋！”
“孙学海，打个蛋！”
“孙学海，你妈妈喊你回家打个蛋！”
“大魔王，今天，你打蛋了没有？”
“今年魔王不打饭，要打就来打个蛋！”
“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学海在打蛋。”
“李白乘舟将欲行，学海正在打个蛋。”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魔王学海打蛋球……”
“不是每个打蛋的男人，都叫孙学海……”
“大魔王要来学文科了，你们怕不怕？”
“我们不怕，他来了文科，那是货真价实的门门课打个零蛋，哈哈哈哈！”
……
整个礼堂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无数人笑着叫着，伸手指着舞台前面如同泥塑木雕一样的孙学海，尽情宣泄心中的爽快和欢畅。
这孙学海性格嚣张谁都瞧不起，别说文科生被他得罪了个遍，就算学理科的里面，也少有欣赏者。
这次撞到铁板，被狠狠教做人，落井下石的事儿谁不会做啊，顿时无数哄笑和嘲讽纷至沓来，其中不乏敲钉转角让他履行承诺，转为一名光荣的文科生的。
刘明其实还是留了余地的，并没有在台上逼他转文科。本来想着只是让他丢个面子，起到教育意义也就罢了，毕竟是理科大魔王，真去学文科，也不搭界。他可没想到孙学海的人缘差到了这种程度，简直就是……没朋友。
现在看起来，这一关算是躲不过去了……
面对潮水一般的呼声，孙学海双拳紧攥，嘴唇都有点哆嗦，一咬牙回到舞台上，抓了个麦克风，大声吼道：
“都喊个屁！老子马上转文科，转文科也比你们这些渣渣强！”
虽然语气还是竭力维持嚣张，但大家都听出一种色厉内荏的味道。
“哈哈，欢迎来文科打个蛋，要不要给你配个打蛋器？”
台下仍然是笑闹一片，却忽然插入一个冷厉的声音：“臭小子学什么文科，给我滚下来！”
这是谁？
众人一愣，却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从礼堂门口匆匆而入，刚好赶上了孙学海最窘迫的时候，几个跨步就来到礼堂舞台下方，把校长等人都抛在一边，径直到刘明跟前，沉声道：
“这位同学，你好好学你的文，也别搞什么赌约了。我的儿子骄纵了些，我自己管教，没有平白无故转去文科的道理。”
按照刚才孙学海提出的两个条件，一个是背诵三本教材，一个是刘明文转理。
关于背诵，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能够瞬间报出固定页码固定字数的某个字，这已经不能用通盘记忆来形容了，这简直就像是把三本书印在脑子里，画面清晰得如同面前就放了一本实体书一样。
甚至大家眼前摆着书页数字数，好像都没有刘明快。
大、各、但！
人家就跟演习好了似的，直接张口就来，这不但是电脑，还特么是台带着高清显示器的电脑吧！
很明显，这种记忆水准，甚至比倒背如流都更胜一筹，比刚才第77页背诵就有点磕磕绊绊的孙学海，强了几万倍。
既然这个条件已经没有争议，那么要让孙学海不自食其言，只有让刘明不要去转理科了。
说服刘明，孙学海的爸爸还是很有信心的。
刘明本来就是文科生啊，学理科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了不起就是同学之间闹个意气之争，话赶话说到那儿，都能理解。
干嘛非得拼着自己不落好，也把对方一起拖下水，那太不理智了。
可是，刘明竟然很坚决地摇摇头，对凑过来的校长曲兴华说：“校长，我真的要转理科，不是开玩笑，你帮我办一下吧。”
“曲校长！”
孙学海爸爸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你带的学生，脾气硬得很那！”
“小伙子，年轻人不要太嚣张！要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样一意孤行，一定要把我儿子拖去文科，到底对你有什么意义？同学之间哪怕闹点小误会，都不是大事儿，难道你就忍心毁了别人一辈子的前途？”
刘明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可没那个意思，你家孙学海的前途关我毛事。
不过，理科我是非转不可的，那可是意味着三倍的经验值获取，绝对不可辜负。
见刘明还是不肯松口，孙学海的爸爸怒极反笑，没想到这个比儿子大不了两岁的少年人，这么不好沟通。
“好，很好！”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语调冷得让人想打寒颤，“我很希望你可以继续保持你的脾气，有朝一日，不要求到我头上来！”
威胁我？
刘明哼了一声，反倒更不待见这对父子了。
一家子嚣张跋扈的性格，你儿子学学文科真心不错，好好调整调整心性！
“别别别！”
曲兴华赶紧上前当和事老，陪笑道：“布先生别生气，刘明也就是一时糊涂，他还是要学文科的……”
“不！我学理科，定了！”
刘明眉头皱了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却没抓住。
但看孙学海和他爸爸这副样子，他也强硬起来。
老子牛笔在身，漫天神佛都联系得上，怕你的威胁？笑话！
“刘明！”
曲兴华赶紧把刘明拉到一旁，着急地低声劝道：“孙学海的爸爸，是咱们辽宁省内著名的企业家布里先生，势力很大！你平白无故得罪他做什么，孙学海做事情是嚣张了点，今天也得到了教训，就别揪住不放了。大家各退一步，也免得他以后找你麻烦那！”
谁？
刘明忽然愣住了，追问道：“你说孙学海的爸爸，叫什么？？”
“布里啊，你上网一查就知道，那可是鼎鼎大名的……”
我靠！
后面的话，刘明根本就没听进去。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布里原来就是孙学海的爸爸？
嘿！
正打算找你呢，没想到送上门来了。
再看这位民营企业家布里，身材健壮，果然有点猴头狗脸的模样。
哈哈哈，哮天犬，我可算找到你了！
还跟我装逼吓唬人呢，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二郎神，还想不想重返天庭。
呃，忽然想到，如果说哮天犬是孙学海的爸爸的话。
那孙学海就是……名副其实的……狗…日的……
难怪性格如此暴躁，见谁咬谁，原来是遗传了他老爸的血统！
第46章 蔡小超说书
“布里是吧，借一步说话？”
刘明这下完全占据了心理优势，我知道你的来龙去脉，你可不知道我是哪路大神。
你还威胁我？
老子不威胁你，就不错了。
布里挺胸凸肚，大大咧咧地点点头，心想这小子总算被自己吓唬住了。本来嘛，一个高中生能有多大本事，连那些省市领导都不敢轻易招惹自己，何况是个小屁孩。
说软话？
行吧，我也不欺负你，就好端端地学你的文科，不要耽误了我家孩子前途，也就是了。
殊不知，刘明一开口，就低喝道：“哮天，你可知罪！”
什么？！
布里脸色大变，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左右顾盼一番，这才颤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哼！”
刘明表情肃穆，眼神冰冷，“看来，二郎真君果然看错了人……呃、看错了狗！你不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在人间作威作福，过的是予取予求的日子，根本就没想着返回天庭的事！”
“不不不！”
布里听他说得处处符合若节，哪里还敢有半点怀疑，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直接就下跪了。
“仙使！仙使请听我一言……这些年在人间，我实在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逾越规矩。二郎真君应该都可以看到……”
“看到个屁！”
刘明冷笑道：“真君有多少大事要忙，哪会成天盯着一条狗看个没完！这次刚好我也下界历练，帮他看看闯祸的狗儿，变乖一点没有。现在看来……嘿嘿，我知道该怎么跟杨兄说了！”
“别呀！”
布里慌了神，听这个口气，这还是个可以和主人平起平坐的神仙，级别很高啊！
别说自己现在被禁锢了法力，就算神通仍在，这种级别的存在，哪里是自己能够窥探真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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